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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红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浅郁
这是梦茴能想到的唯一的方式,曾经自己心里被父亲灌输的道理洗脑了一般,也是一样鄙视心里只想着经商的兄长,就连刘家底下的田产,他也总想着统一收了开个米行,她曾觉得这个哥哥掉进了钱眼。
现在开始真心的为哥哥和母亲打算,自己已经失了父亲的心,兄长又不能取悦父亲,母亲在后宅里,无疑是难相处的。
现在父亲还忌惮着外祖家不得不尊重母亲,可假以时日,若是真如上一世那般演绎,父亲最后会权倾朝野,那么就不会再顾忌外祖了,到时候母亲仅凭着父亲这些年月对她的情意,怕是难自处了。
“大小姐,夫人信里说了什么,看你都愁眉不展的。”欢之将琉璃果盘端进来,里面是刚洗好的一些水果,放在桌上,靠着水云坐在罗汉床上。
“还能写什么,都是写好的罢了。”虽然上一世欢之给自己提供了许多帮助替自己谋划了许多,才智是不缺的,可梦茴重回一世,总是下意识的将欢之当做小妹妹一般看待,不愿她再烦恼自己的事情,因此也不将心里的烦扰与她说。
“写的好的怎么看大小姐脸色不好看?可是想家了?”
听了这话,在做针线的水云也停下手,“刘姑娘千万莫要想家,这回可好好看看这里的年,可是比得上你们京城的年有趣?”
梦茴笑着点头,一面又提笔嘱咐了母亲几句,才暂且搁下家书,一起夹在了书案上的《诗经笺注》里。
面上笑着,心里却轻松不起来,上一世自己虽然没有看到母亲与兄长失势的那一天,可是预兆已经越来越清晰的显露了,让她如何能不忧心。
还有自己,虽然徐府要比上一世的颜府好千万倍,可是却也不能没有打算的瞎混下去,总要想办法生活的体面些,日后才好与母亲相见。
百废待兴,都是难事。
徐老太太身边的水苒下午也来了,是下帖子告诉梦茴小年宴会的事情,梦茴让坐了一会,水云水苒就坐着聊到一起去了,到底是以前一个屋子里伺候的,感情自然好。
梦茴也暂且放下心事,与几个姑娘说起话来。
水苒坐了一会就要走,水云起身送了出去,屋子没清静多久,菊色又打起帘子说是二小姐徐盈芳来了。
脑海浮现起徐盈芳的笑容来,梦茴心淡了淡,稳坐不动。
到底是疲倦了与这样的人虚与委蛇,也觉得没有必要,她过她的,徐盈芳过徐盈芳的,徐府这么大,老死不相往来是最好。
这自然只是冲动不切实际的想法,梦茴在帘子重新被掀起的那一刻,端起了桌上的白瓷山水茶盏。
“刘姐姐。”徐盈芳一进来,就亲切的招呼着。
“盈芳妹妹。”梦茴唤了一声,随即抚了抚鬓角,轻笑一声:“今日倒是有空。”
徐盈芳自然察觉到了这刘梦茴对自己冷淡的态度,若说是为了上一次的事情,明明哥哥和长姐都担待了下来,连祖母都没有说自己什么,难道被刘梦茴察觉了什么?
一面想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番,看到屋里那白瓷远山瓶里插着的梅花,也不急着坐下了,走过去端详了一阵子,一面回梦茴的话:“特地想着小年前来看望姐姐的,还有妹妹这有一身新衣服,来给姐姐看看,后日徐府宴客,总是要庄重些。”
徐盈芳说完,身后的丫鬟紫云和紫叶已经将手里的包裹给欢之递了去,欢之打开着放在梦茴眼前,梦茴伸手抚了抚,确实是上好的蜀锦,绣工也是一流,粉色娇艳,还有些花花绿绿的缀饰,却是该是十几岁的孩子喜欢的。
“刘姐姐屋里也有梅花?”徐盈芳看着梦茴衣服料子不说话,也不提衣服的事情了,转而岔开话题。
“嗯。”梦茴笑一笑,“前些日子琰之哥哥送来的。”
徐盈芳面上的笑淡了淡,眼里神色莫测,她知道自己长姐和几个妹妹屋里都是没有的,哥哥向来也只疼她一个,给她的,别的姐姐妹妹都是没有的,因此大家才都羡慕自己的好哥哥。瞬间徐盈芳有一种疼爱被争夺的委屈感觉。
“不只是我这屋里,欢之水云她们屋里都有,我在内室也摆了一支,看着清雅,闻着清香。”梦茴看到了徐盈芳面上的神色,又淡淡的添了一句,“盈芳若是看到琰之哥哥了,莫忘替我道谢一声。”





贵女红妆 第六十五章 翠钿贴面轻如笑
徐盈芳藏在袖子内的手不知觉的捏紧了,哥哥送自己的那一枝,花朵都有些脱落了,哥哥那日也是急着要去父亲那里,没空再去折,自己还觉得心里不安,生怕耽搁了哥哥时间。
却不知光葳蕤居,哥哥就送来了这么多枝梅花,反观自己的那枝,却像是最差的。
“自己兄弟姐妹,何必这么客气。”心里虽然十分的不舒服,徐盈芳面上却没露出情绪,甜甜笑着:“后日小年,徐府宴客,扬州有名世家都会来,姐姐穿着言行记得要符合身份,这衣服姐姐穿了来,定不会有差错。”
“哦?扬州有名世家?”梦茴反问一声,轻轻笑了笑道,“这一点妹妹不必担心,我九岁便随着父亲入皇宫赴宴,还曾与皇上对话,被皇上称赞,礼数方面,自然不会失了徐府的面子。”
徐盈芳脸色一僵,她自是骄傲的,以为后日扬州乃至江南名家皆不敢不给徐府面子,却忘记了曾经被祖母提起过的,自己这个姐姐刘梦茴自小就随着其父亲参加每年一次的宫宴,那才是这个王朝顶端势力的云集,与其相比,这徐府的筵席无疑还是太小了。
有意无意的,梦茴总是表现出压徐盈芳一头,让一贯骄傲的徐盈芳有些恼怒,她原本是以为梦茴初来乍到,定会为了后日手足无措一番,因此才特地来给刘梦茴指点,像主人一样。当然更多的是希望她换上那件衣服。
“是妹妹愚笨了,忘记了这一茬。”徐盈芳自嘲的笑一笑,“姐姐出身京城名门,自是比不得我们。那妹妹也不打扰了,这就告辞。后日再见。”
梦茴只是点点头,并不起身去送,徐盈芳又添了几分怒气,却还装作无事的离去了。
出了葳蕤居,徐盈芳身边的紫云和紫叶不由得问道,“二小姐,那刘姑娘会穿那件衣服么?”
“我哪知道。”徐盈芳语气里有几分不耐烦,“就算后日不穿,也总有一天会穿不是?”
那件衣服是她的,她也很喜欢,穿出去见过一次祖母,祖母却皱起眉头,说是小门小户的人才爱穿的,太俗气,徐盈芳这才知道祖母最厌恶粉艳。
若是梦茴穿了去,定会讨祖母不喜,后日在众人面前祖母也会对梦茴不亲近,甚至让她回去换衣裳都有可能,那所有人都会明白,这在徐府寄居的刘梦茴并不讨长辈喜欢,而她同时也会和长姐一起有意无意的孤立梦茴,更会让处境她难堪。
她这般处心积虑,倒并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似乎所有长辈提起梦茴,语气总是赞赏的,她自小与长姐众星捧月的长大,甚至觉得徐府嫡女,自己长姐在徐府地位也不如她,她的兄长和父亲在身边对她时刻呵护,这是长姐羡慕不来的。
如今来了刘梦茴,刘梦茴父亲是正二品,自己父亲只是个从五品的知州罢了,这也是祖父一手安排的路,让自己父亲在富庶的家乡做个知州,也是舒舒服服的安身立命,听起来还不如在京城的大伯,那好歹还是正三品翰林院学士。徐盈芳心里第一次有些怨祖父起来。
在扬州自然别人是不敢怠慢徐府的,很大原因是因为祖父曾任内阁首辅,只是这一条也不能让徐盈芳在刘梦茴面前挺直腰板,因为那毕竟是过去的事情,听刘梦茴口气,她连皇上都见过,何况一个致仕了的内阁首辅。
徐盈芳觉得自己十分厌恶起刘梦茴来。她一点也没有寄居亲戚家的谨小慎微的模样,反而还傲的厉害,真把葳蕤居当做是自己的了。
偏祖母分不清里外,还总是宠着刘梦茴。
徐盈芳越想心里的火气愈大,脚步也愈快,不知觉得走到了一片梅树下面。
看到梅树,徐盈芳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在两个丫鬟的惊呼声中恨恨的扯着树枝,满树银花纷纷坠落,散落一地。
……
腊月二十三,祭灶节,小年。
徐府一早就热热闹闹的,准备宴客事宜。
梦茴倒并不急着出去,在屋子里暖暖和和的剪窗花,这也是这里小年的习俗。梦茴跟着水云一起学,慢慢的剪着好看的花样。
自去了颜府,梦茴许久不知年意,每当一家团聚的时候,便是梦茴需要面对颜家各色人集体当众刁难的日子,最习以为常的,莫过于侮辱自己的父亲和不断地轻贱自己。
这是自己重新开始后的第一个年。
她无比的感谢上天。
快到中午的时候,徐琰之跟寄言来葳蕤居,要和梦茴一同过去。
梦茴也就换了衣裳,自然不是徐盈芳上次拿来的那一身,那一身梦茴随手便赏给了欢之。
欢之给梦茴挑了一身浅青的银纹绣百蝶度花襦裙,外面穿了一件棉的宽袖对襟褙子,领口和袖边是一圈兔毛。对着铜镜照一照,绣纹虽然精致,但整体看上去并不花哨,青色显得淡雅又出挑。
簪子梦茴将母亲送给自己的那个三翅莺羽珠钗戴了,青丝绾百年,朱玉翠始终。梦茴庆幸这个簪子没有送出去。徐盈芳她配不得这个。
花钿梦茴有一盒是宫里最新的样式,也是在入颜府前父亲得的,特地拿来讨好自己,几个庶妹是没有的。
水云看的也啧啧称奇,心里喜欢,给梦茴比划了许多样式的,最后选了一个淡粉兰花,材质并非是通常的纸或者金箔,而是鱼鳃骨,薄如蝉翼,通透难得。
又一阵简单描画妆容后,梦茴带着欢之和水云施施然出去,对等在外面的徐琰之笑着说,“琰之哥哥久等了,我们这就去吧。”虽然徐琰之是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但后来又是向外祖母坦言又是赔罪折梅,梦茴也不真的与他计较旧事了。
徐琰之看梦茴出来,眼前一亮,只觉得双眼竟像是被洗尽了蒙蔽已久的灰尘一般。
翠钿贴面轻如笑,玉凤雕钗袅欲飞。
虽然此时的梦茴身量还未长足,但眉眼有致,举止间雅致无比,徐琰之也见过不少扬州一等一的美女,可却觉得那些人的韵味都不足梦茴十分之一。
“二公子,看我们家姑娘看傻了不成?快走吧。”
水云一声娇笑笑醒了徐琰之,徐琰之脸微微红了,低低咳嗽一声,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带头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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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红妆 第六十六章 冷言性高气离席
到了宴客的正厅,徐琰之带着梦茴进去,直接坐在了徐府自己家人的那一桌上。
徐老太太看见梦茴这一身装束,果然很喜欢,忙让梦茴坐在自己身边,梦茴略略推辞了一下,看出徐老太太是真心喜欢,便上前坐了。
徐琰之原本担心梦茴第一次参加许府宴客,人生地不熟的,若无人理会,就寂寥无趣,看祖母让梦茴坐在祖母身边,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却没看到自己身边的几个妹妹已经变了脸色,她们几个都是按着规矩坐在席末,却看刘梦茴坐在最显眼的位置,心里自然不舒服,尤其她们才是正经的徐府孙女们,刘梦茴算什么。
徐盈芳看梦茴并未穿自己送的衣服,打扮的十分得体而引人注目,恨恨的在桌底扭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帕子,表面仍然甜笑着,对身边的徐盈钰说道,“长姐,你看,我们刘姐姐当真是个美人呢,这身打扮,费神不少。”
徐盈钰本来就已经沉不住气拉下了脸,一听这话便耐不住性子,冷冷开口,“她倒是以为这宴席是相亲宴么,这样打扮不知是想夺谁的目光,也是,都是及笄的人了,自然着急一些,逃婚来了扬州,不就是想寻个如意郎君?”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二房的官氏、梦茴的二舅母自然是听到了这一番话,却看老太太正拉着梦茴的手和气的说话,并未听见,也就装聋卖哑喝着自己的茶,徐盈钰父亲远在京城,母亲又不出佛堂,一般在徐府是骄纵惯了,她极少理会管束这大小姐。
徐老爷和徐二爷大约是衙门里有事,也并未上座,三房的徐三爷和邹氏倒是听见了,徐三爷却只是笑嘻嘻的不理会,只是打量着梦茴,邹氏自然更不会出口责怪徐盈钰。
梦茴一面答着外祖母的话,一面瞧着桌上人的反应,看皆是冷眼旁观,不由得冷笑一声,到底都是识时务者,欺自己身边无人,实在太甚!她自然是听到了徐盈钰的话,可是看外祖母并未听见反而还心情大好笑盈盈的和自己说着话,自己怎么好去变脸发难?
“盈钰妹妹的话倒是偏颇了,我看这刘姑娘一身淡青,并未如何娇艳,打扮的也是沉静,一举一动也都符合大家闺秀的样子,如何就是专门为了夺人目光?只是芙蓉清水出,天生好相貌也是别人学不来的。”徐琰之忽然笑着对身边的妹妹开口,只是仍然称呼梦茴为姑娘,显得疏远了一些,对徐盈钰倒是亲热的叫着妹妹,并未显得他偏向梦茴。
这下徐老太太可是听见了,也是因为察觉了满座气氛诡异,不由得问道,“琰之在说什么?”
“没什么。”徐琰之笑着起身回道,“我们在说刘姑娘,当真是大家闺秀,又生的好,难怪祖母喜欢。”这句赞赏的话丝毫没有一丝邪意,朗朗坦荡。
徐老太太听得不由得笑,“可不是么,真是和你那个姑姑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不,可是比她还要好看些。”
倒赞的梦茴不好意思的脸红低下头去。
徐盈芳看着自己的哥哥,笑意渐收,又看了看梦茴,目光更加冷了几分。
二房的官氏拉了身边的邹氏起身,笑道:“老太太您在这和孙子孙女们好好聊着,我可得继续招呼客人去啦,定好的时间要到了,一会儿怕是人都多了。”
“去吧,去吧。”徐老太太并未察觉自己孙女们的心事,笑着让官氏和邹氏去了。
一会儿工夫,陆续来了不少人,都先过来和徐老太太打招呼,徐老太太显得很高兴,还都一一与她们介绍了梦茴。
梦茴也都起身回了礼,不卑不吭,举止有度,更让徐老太太觉得有面子。
徐盈芳看到梦茴这样受礼遇优待,心里更加不忿,想了想,低声和身边的长姐说着话,“瞧着这刘姐姐,多讨祖母欢心,祖母怕都是忘了我们,不如我们出去走一走,开宴了再来?”
徐盈钰听了点头,遂起身,也不与众人打招呼,只是低低的撂下一句,“也好,省的看她这得意劲儿。”便出门了。
徐老太太看见,有些不悦,不由得问道,“盈钰丫头这是要去哪儿?”
徐盈芳也连忙起身,抱歉的看了看众人,又对祖母笑说了一句,“我去看看长姐。”看祖母点了头就去追徐盈钰了。
梦茴苦笑的看着二人的身影,看来与徐家姐妹的梁子结的又深了些。
也是她们气量太小。
这时候忽然进来两个器宇轩昂的公子搀着一个华服老太太,都颇受众人礼遇,看见她的都起身打招呼了。
连祖母也站起身,笑着应了上去,寒暄道:“朱老夫人来啦,看你这身子骨这么硬朗,身边的孙子也是孝敬,这两个可是浩哥儿和阜哥儿?都这么大啦。”
梦茴一听是叫老夫人,知道是有诰命在身的,就是不知是什么身份,那朱老夫人也笑着回话,虽然老了,但中气十足,“哪能比的上您的福气,看着花枝招展的姐儿们真是羡慕啊,在你身边的姑娘长得倒是标致,以前可是没见过呀。”
徐老太太知道朱老夫人嫡孙庶孙都不少了,就是生不下个孙女,心里着急,心里也得意自己孙子孙女俱全,更知道梦茴是上的了台面的,忙拉过梦茴介绍道,“这是我的外孙女儿,来我这里常住的,她父亲是京里的左都御史,皇上很是看重,马上就要入内阁了。”
梦茴略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外祖母,不知这消息是从哪来的,上一世父亲是在自己入颜府两年后才入的内阁,兼任礼部尚书,但随即上前屈膝行了礼。
“哎呦,那可是个小贵人。”那朱老夫人听见,忙拉起了梦茴的手,爱怜的打量,“真是个可人儿,不知可是婚配了?”
“哈哈,还没呢,我也喜欢的紧,想再留一留。”徐老太太知道朱老夫人家里的孙子可是多着呢,忙说道,不过心里也是一动,梦茴许去朱家也是个好亲事,朱家的大爷是应天府的知府,辖江浙两省。




贵女红妆 第六十七章 一石激起层涟漪
那两位年轻的朱家公子听介绍了梦茴,也是多看了几眼,只觉得是个沉静长得好看的姑娘,没看出有其他大家闺秀们惯爱带的轻慢傲气来,心里不禁对梦茴添了几分好感。
“浩哥儿阜哥儿上次的乡试可是考中了?”梦茴听祖母问道,也是看了一眼朱老夫人,带点好奇,乡试是省一级的考试了,年轻中举的并不多。
“托菩萨的福,可不是都考中了,现在正在您家老爷那里学制艺呢,准备过几年就去京里会试,我这两个孙子一个个都心气高的很,非想着当庶吉士入翰林院,我倒是想着已经中了举人,看这扬州哪有空缺的职位就去让他们报到算了,近一点我也安心。”朱老夫人说的谦虚,面上却露出骄傲的神色,梦茴也在心里点头,年纪轻轻的就中举,的确是有才华的,只是不知日后去京城参加会试成绩会怎么样,毕竟那才是真正考验人才的地方。
“那就跟着我家那闲不住的老爷好好学学,他以前在京里时候是出过会试题的,有经验,制艺方面也是教的得后生的,争取下次一考就考中。”
朱老夫人满脸含笑,“那多亏您家老爷了,好了,我们两个老太婆也别在这里站着了,孙子们都拘束着,我刚看见甄老太婆也在那边,我们去约了一起抹骨牌去。”
“好,好。我也正想着呢。”徐老太太听说连忙叫好,老了,也就这么一点爱好,和朱老夫人一起去了,朱老夫人走前还特地给梦茴点点头,笑着去了。
她这一走,那两个朱家的年轻公子立刻松懈下来,直接坐到了徐琰之旁边,一看就是与徐琰之是相熟的,梦茴也坐了回去。
“哎,你们家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标致的妹妹,也不和我们说说。”在朱老夫人面前规矩守礼的朱阜对徐琰之一开口就十分不拘。
朱浩是长子,只是笑一笑,倒是稳重的多。
“标致什么,身子都没长开呢。”不知为何,徐琰之下意识的并不希望有其他人注意到梦茴的相貌,转而说起其他,“你们直接过来的?倒是没和陈熙一起,今天也不知道他来不来。”
梦茴虽然坐的远些,但座上人少,徐琰之几人的话还是一分不落听到耳里,本来也不在意,可是一听到陈熙两个字,心莫名一跳。
是他么?
怎么会这么巧?
“昨日我们还见面了,说今日会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你是知道的,他这个人总是一人独来独往,自由惯了的。”朱阜回答。
朱浩也说,“他是你祖父最得意的门生,今日自然会来的。时候就不一定了。”
梦茴独自远远的坐着,表面平静,心里却是涟漪阵阵,几人的话宛如石子落入无波无浪的湖。
陈熙,世间有几人叫陈熙?会是他么?可是他明明是下船了,又怎么会到江南来?梦茴忽然忆起最初他们劫持了自己那日陈熙对杰叔说的话,似乎是说过几日就要离京南去的。
真的是这样巧么?
可是说他是外祖的门生,梦茴又有些动摇了,外祖父专门培养的人是举人,教制艺,教为官,难道那陈熙也是中举的?
想来想去,始终想不明白,忽喜忽悲一个人坐了半天。
厅里人越来越多,很快各个座位桌子人都齐了,官氏与邹氏也都重新落座。
徐家老太爷也被徐家二爷搀着进来,一个个座位走过去都笑着与每个人点头打了招呼,然后缓缓走到梦茴这张桌子,坐到上首位置,徐家二爷也顺便坐在了老太爷右手边。
桌子上徐琰之和梦茴都给两个人请安了,徐老太爷看见梦茴坐在自己左面本该是徐老太太位置的旁边,眉头皱了皱,但终是没说什么。
徐盈钰和徐盈芳也从外面进来了,给徐老太爷请了安,徐盈钰看起来心情好了许多,只是看向梦茴的眼神更加不友善,也不知二人出去说了些什么。
徐老太太还没回来,徐老太爷看满厅的人都看向自己,其中有自己不少门生,还有江南许多大家都来人了,心里也觉得得意,清了清嗓子,厅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给我徐某,给我徐家面子,受邀而来,徐某在这里谢过各位了。”徐老太爷站起身,缓缓开口,“年关近了,各家又要忙起来,人老了喜欢热闹,就想着把大家都找来一起聚一聚,大家千万别拘束,好吃好喝,再多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聊聊天,徐某就十分欣喜了,多的话不说,望大家都随意,随意。”
徐老太爷只是简单两句话,引起满厅人的响应和掌声,徐老太爷也是得意万分。
菜上桌了,酒才斟上,就有许多或年轻或年纪大的甚至有两鬓斑白的人都端着酒杯来,给徐老太爷敬酒,梦茴看他们脸上都十分恭敬,并且这些人里面有朱家的那对兄弟,知道都是外祖父的门生。
只是这里面没有自己心里挂着的那个人,梦茴心里微微有些失望,却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失望,原本就不该有什么情绪的。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何须再见,再见又有何意义?是了,大概是因为上次救过他,因此心里才会在意一些吧。
梦茴努力说服着自己,却听自己外祖父忽然问向那朱家兄弟,“陈熙不是和你们关系很好么,怎么,今日没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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