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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红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浅郁
“哎,别,寄言对哥哥一向忠心,若是不动些心思手脚别想从他口里问出哥哥想隐瞒咱们的事情,可是动了手脚难免会让哥哥心中不喜,不如去唤长青来,他一向怕事,稍微威胁下定会说。”
官氏赞许的看了一眼女儿,“就听二小姐的。”
没过一会儿,长青就被拂花拂柳带来了,见到官氏和徐盈芳,行了个礼,脸上并未有什么慌张的神色,二太太平日事情忙,顾不得二公子,便常常叫自己这些伺候的人问话,也是常事。
可是官氏一开口,长青立刻就站不住了,腿软的想坐在哪,心中惊骇。
“二公子近日如何,都在做什么,我听说他这些日子与刘姑娘十分亲近?”官氏手里拿着茶杯,却并不喝,一双眼望过去,如刀锋般锐利,仿若洞察事情。
长青说话立刻不利索了,二公子性情好,心思也容易猜,这些日子待刘姑娘是什么心思,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不可能不清楚,但再清楚也不敢声张什么,哪敢多嘴。
刘姑娘上一回病了,日日遣自己去葳蕤居问两遍,简直比对二小姐还上心,最让他们底下人忧心的是,二公子自从十五灯节回来后,就一直情绪不太对,忽悲忽喜,自言自语,只有寄言面色如常的继续伺候,更有甚者,用着膳都能发起愣来,忽而一笑,诡异非常。
今日倒是伏笔在案坐了一日,原本终于都放心了,以为二公子又想以前那般勤奋于学习了,谁知等自己过去添茶的时候才发现,二公子坐了一天竟是在画一幅画,画中人像极了刘姑娘七八分。
这是中了刘姑娘的魔怔了?
官氏听不见回答,再看长青面色不对,额头竟然渗出了汗,神色也十分恍惚,心中已经凉了下去。
莫非水苒和女儿说的都是真的?
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想着,将手里的杯子狠狠的掷了下去,哗啦一声清脆的声音,杯子的碎片连同里面的水一同四溅。
“我问你话呢!”官氏忽然厉声喝道。
长青打了一个冷战,再撑不住的就跪了下去。
“二太太,小的,小的还正想着什么时候和二太太说说二公子的事情呢……”
一吓一喝,胆小怕事的长青便已经一五一十的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与官氏说了,交代的清清楚楚,一丝保留也没有。
官氏越听心里越凉,越听心里越恨,听闻儿子每次让人尤其是寄言去葳蕤居送东西或者嘘寒问暖时候都不忘嘱咐一句,“说话记得有分寸,千万莫要惹了欢之姑娘,欢之的脾气火爆。”时候,不由得连连冷笑,什么时候儿子连一个女人的丫鬟都这么顾及了!
再听说了那幅画,更是忍无可忍的站起身子,“你可都看清楚了?确定是刘姑娘无疑了?”
“是,是刘姑娘,画的有七八分像了,衣服正是那日刘姑娘十五灯节穿的那一身,二公子连纹路都画的清楚。”
若不曾看得明明白白,若不曾记得清清楚楚,若不曾是对着心里极其在意的人,又怎么会画的这般细致入微,连底下人的眼都瞒不过?
官氏再站不住,一泄气又重新坐下了,自己一时疏忽,儿子的问题,好像远远比自己想的严重的多。
徐盈芳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听了之后半晌无语,心里也酸涩无比,更多的是气恼。
这刘梦茴,她配得上么?配得上哥哥对她好?
“娘,别的不说,就凭父亲上次说的那句,刘姑娘是本该被颜家纳入的人,咱们家就万万不能要这样的人啊。”
官氏又岂会不清楚,那死老太婆,为了压过自己,为了转败为胜,竟然连这样的手段都使得出,自己孙子的前程都当做儿戏?
真是眼界浅薄!
这时候她自然而然的就忘记了自己方才与身边婆子说的话了,她心里压根就不重视这个婆婆,却想要这个婆婆一视同仁的对自己儿子。
“这件事情,千万别捅出去,别让任何人知晓,我会处理这件事情的。”官氏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
会有办法的,一定有,那是自己生的儿子!(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二十二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君子欲求隔岸淑
“这件事情,千万别捅出去,别让任何人知晓,我会处理这件事情的。”官氏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
会有办法的,一定有,那是自己生的儿子!
徐琰之的畅趣苑,往日一向是热热闹闹的,今日却一改往常,安静的有些异样。
人照旧是那些人,每个人却再不敢乱说乱动,规规矩矩的立在一边,或者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半点声响也不发出。
因为今日二太太来了畅趣苑,来的时候脸色冰冷,几乎能凝出寒霜。
二太太的手段是这些都见识过的,不动则已,一动便是伤筋动骨,伤的自然不会是她自己,伤的是底下伺候的人。
见她如此,底下谁人不噤若寒蝉。
只是心里却犯着嘀咕,二太太很少来畅趣苑,纵来也是和颜悦色的,从未如此过。
这次却不知是为什么。
书房里,香炉里还燃着半柱百合香,袅袅轻如舞女的裙摆,缱绻,不散。
屋里十分安静,徐琰之静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一句未说。
官氏也看着自己儿子,威逼严肃的目光,企图让自己的儿子屈从。
像之前的任何时候一样,不论儿子还是女儿,都受不了自己的目光,所有的非分要求就会主动收回,不必自己多说。
可是这次,儿子面色坦然,甚至带着笑迎向自己的目光,丝毫不躲,不闪不避。
官氏身子微微有些发抖,不禁看向地上的碎片,自己来的时候儿子还沉迷于此。自己看到不禁又气又急,撕成了碎片。
“母亲,母亲息怒,这样的东西何必去撕,又如何毁得掉,我什么时候想画,什么时候便又能有一幅。”
这还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么?
官氏有些懊恼这些年忙于和老太太夺徐府内务的权。反倒是忽略了一双儿女。以为自己的儿子女儿都是争气的。却谁知,还会着了那老太婆的道!
“你确定,你想求娶刘姑娘?”
官氏耐不住这沉默。首先开口,语气里的冷意,仿佛都能开出一朵霜花。
刚才自己才与儿说了两句,才开始提到葳蕤居那位。自己儿子便首先开口,堵死了自己将要说的话。“母亲来得正好。儿今日也想找您,儿想了许多天,想明白了,儿想求娶刘姑娘。希望母亲能支持成全儿。”
官氏自然是一阵大怒,劈头盖脸的数落了儿子一顿,儿子便一直沉默了。既不开口,也不让步。
官氏也一直撑着。到底是没坚持住。
徐琰之眼中迅速掠过一丝希望,忙道:“是的,儿今日想得很清楚,刘姑娘她十分辛苦,经历坎坷但为人真诚良善,如今被迫投我们徐府,徐府便是她第二个家,不如直接让儿娶了她,一生一世照顾她。让她再也不会吃苦。”
“她辛苦?你娶她就是为了让她不吃苦?”官氏想笑,简直太可笑了,可是笑不出,颊边的肉颤抖了一下,牙齿死死咬着,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娶她是因为儿喜欢她。”徐琰之索性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喜欢,这才认识多久便喜欢上了?你知道喜欢是什么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没经历过!被那祸蹄子蒙了心窝,真是太叫我失望!你不是不知道她的情况,你的仕途还未开始就要断送在她手上了,你去会试,会试完了还有殿试,若是让颜家知道你娶了本该是他家的妾,你能有好果子吃?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两个字,休想!”官氏第一次这样和儿子说话,这样重的语气,这么多的字句。
看着自己母亲这样气急败坏的反对,徐琰之眼神里有一瞬间的退缩,然而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面容,有些清冷,有些寂寞,却又那样美好温柔。
自己配的起她。
若非如此,难道要亲眼看她嫁入商贾之家成商人妇?自己早就知道她如今面临的困境,所以祖母不敢急着给她说亲,生怕被人不迭的拒绝……
天下人皆惧怕颜家,士族是没人敢娶她了。自己也知道颜家一句话对自己前途的影响,可这并不是他就此放过那个女孩的理由。
“求母亲成全。”徐琰之来来回回只有这一句话可说。
官氏气的跳脚,却偏偏奈何不了这一根筋固执的儿子,“你成心要气死我才乐意么?我怎么养了你这样一个儿子!”
忍无可忍,拂袖出门,“你就在这个书房给我呆着,不许出畅趣苑一步,否则就立刻给我滚出去,再让我知道你去了葳蕤居找什么刘姑娘,我就立刻让刘姑娘卷铺盖滚蛋!”
徐琰之脸色这才变了变,“母亲。”
“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做到。”官氏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门。
门被打开,又重新合上,香已经燃尽,屋里依然残余着百合的香气。
徐琰之站了许久,才缓缓的坐回到身后的太师椅上,许久未动……
似乎有一声轻叹从徐琰之嘴边逸出,又似乎没有。
官氏一阵风似得离开了畅趣苑,心里余愤未平余怒未消,也不回她通常处理事务的外院了,早早回了望杏苑,门口伺候的人立刻迎了上来。
“二老爷还没回来么?”
“尚未回来。”门口伺候的丫鬟一面答道,一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明明还早啊,怎么二太太这就回来了,还问二老爷,二老爷平常明明都是用过了晚膳才回来。
“还没回来,一天到晚不着家,一双儿女在家也不去管,还怎么去做一方父母官!给我去衙门里请,坐着轿子去,就说我有急事,让他立刻回家!”官氏一腔怒火立刻爆发出来,一并发泄给门口那可怜的丫鬟。
“是,是,奴婢这就去。”那丫鬟吓坏了,哪敢多耽误,一溜烟便往门房急急跑去了。
“拿着,腰牌!死蹄子做事一点章法也没有,当真是一个个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官氏说着,解了腰间的腰牌狠狠掷了过去。
那丫鬟捡了腰牌,头也不敢抬的就去了。
见官氏发火,一行人哪还敢说二话,大口的气都不敢喘一口,唯唯诺诺的拥着官氏进了屋子。
徐蓦听说妻子有急事,倒也不耽误,早早的从衙门回来,坐轿回家去了。
一路上还琢磨着妻子会有什么事情,这么多年很少有妻子处理不来的事。
一进屋子,却看见官氏一人在屋里,桌上点着一盏灯,如豆的灯光昏昏沉沉,官氏正拿了一条帕子垂泪哭泣。
徐蓦吓了一大跳,妻子,这是多久没见她哭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个了不得的大事!
“这是怎么了,还哭起来了,当心伤身。”不知不觉自己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坐在官氏对面,用长长的指甲盖挑了挑灯芯,灯瞬间又亮了起来,徐蓦又拿了被搁在一旁的透明灯罩罩住了。
“还怕什么伤身,心都要被伤完了。”官氏抽噎的说着,慢慢的将今日的事情与徐蓦说了。
“儿子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跟着了魔似得一个劲儿的就要娶那刘梦茴,你说说我这个当母亲的还有什么意思?若是应了他,儿子的前途可怎么办,若是不应,我们母子眼见就要生分了……都怨你那个妹妹,怎么生出这么个祸蹄子,还把这祸蹄子送到了咱们家。”官氏心里是怀疑刘梦茴是受了老太太唆使的有意要勾搭自己儿子,但不便说出,只好埋怨起丈夫来。
徐蓦听得微微皱眉,想要说话,却看见官氏哭得跟泪人似的,再不满意也不好说出来了,只能轻轻安慰,“我还以为多大的事,瞧你,毕竟琰之是咱们的儿子,咱们不让娶,他还能自己做主不成?琰之还年轻,眼里没经过事,等这心思慢慢淡了,碰到了更合适的人,自然就不会这般固执了。”
“你说的轻巧,你是没见今日琰之的模样,一点也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来来回回的就说一句话,就要求娶那刘梦茴!”
“或许是你说话方式的问题,我还不了解你么,刀子嘴豆腐心,言语上也实在刻薄了些。”
官氏听了不悦,眉毛一挑就要反驳,徐蓦却轻轻按了按她的手,一瞬间,官氏再多的气也撒不出来了。
“这理家和治国也是有相通之处的,你可听说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
“你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没读过几本书,没识过几个字,你讲来讲去我什么也听不懂,没用!”官氏堵着气,只是语气轻缓了下来。
徐蓦笑道,“大概就是说呀,治理百姓,堵为下策,疏才为上上之策,儿子大了,有心事了,你能堵着不让他说么,你能让他完全按你的做么?不能,我们为什么不能换个方式,好好疏导呢?”
“疏导,你说得好听,他这么固执,非要求一个答案,能怎么疏导,唯一的疏导方式就是顺了他的意!”(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计安儿心还约法
“那咱就顺了他的意不就成了?”徐蓦立刻开口。
“顺他的意!徐蓦,难道连你也不顾咱儿子的前程了不成?”官氏一听立刻耐不住了,声音提高了几度,“那祸蹄子是咱们家能娶进来的?”
听到官氏这样来来回回的说自己的外甥女,徐蓦也有些不乐意,“好好的是咱们儿子自己不争气,怎么无故就怪到人家姑娘那里……”
“人家姑娘!你还真是对你外甥女亲啊,你们是一家人,我们是外人,那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明天咱们就把她娶回家!娶回家谁爱管这个家谁去管,我是不掺和了,我明天就回我娘家!”
徐蓦眉头添了几分不耐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你自己就爱乱想乱猜,我的意思是,咱们先答应下来琰之,就说再推迟两年,等他参加了会试,有了功名再成亲不迟,只是要与他约法三章,不得私自见刘姑娘,不得与人家姑娘越过了礼距之类,不就成了。”
官氏心绪慢慢平静下来,迟疑道,“老爷的意思是……”
“一是,这两年来,也许琰之的心思就淡了,那样自然皆大欢喜,二来,他入京考试,我们也能在这段日子把梦茴许配了人家,一次性嫁了,梦茴的年纪也确实不小。等他回来,梦茴早嫁做他人妇,他自然再不愿意这只能接受了,不是么?”
官氏越听眼睛越亮,越听越是开心,不由得扑进了徐蓦怀里,“还是老爷您有法子,是妾身浅薄了。方才说话您千万不要怪罪……”
徐蓦笑着拥着官氏,脑海里却依然盘旋着方才官氏撒泼发火的样子,娶妻娶贤,官氏自然贤惠有余,只是性情实在……
谁不想每日相对的是个温柔娇妻呢?
只是一想起官氏这些年对自己诚心实意的付出,主持中馈任劳任怨,还育有一双儿女。自己怎么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连这样的想法都不该有啊,否则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之人?
徐蓦想着,按捺下自己千万般心思。安安静静的抱着自己的妻子。
第二日一早,官氏就来到了畅趣苑门口,脚步轻快,满面春风。遇见下人还和颜悦色的回应了,嘱咐他们都伺候好二公子。
事有反常必是妖。
畅趣苑众人不敢松懈。面上肌肉一刻也不敢放松,依然紧绷着送官氏去了二公子的房间。
官氏进了儿子的屋子,维持着自己满脸的笑容,闭眼。复又睁开,径直去了儿子屋里。
这番欺骗也不是无缘无故,希望儿子日后能体谅到自己的一番苦心。
徐琰之看见官氏进去。停了手里的笔,脸上丝毫未露出吃惊之色。
“母亲。”徐琰之起身请安。话语淡淡。
官氏心里一酸,儿子大了,再也不是曾经自己轻轻一用力,就能拢在怀里的那个小小的人了。
“琰之,昨天娘想了一夜,和你说话的确太暴躁了,是娘的不对,琰之不要怪娘好么。”
徐琰之何曾听过自己母亲这般温柔又带着歉疚的口气,心里立刻柔软了下去,“是儿的不对,给母亲说的太突然了,应该慢慢和母亲说。”
若不是看到官氏两下撕了自己一日辛苦的画作——她的那张熟悉的面容,他又怎么会那般冲动的脱口而出。
可是官氏一下子觉得好庆幸,幸亏儿子和自己说了,若不然自己只怕当了睁眼瞎,若儿子和那刘梦茴真有了什么苟且,那如何都是压不下来的,徐老太太只怕明日就逼着自己认了葳蕤居的那位儿媳妇!
“不突然,不突然……”官氏有些激动的开口,转念又觉得有些不对,忙道,“你有这样的想法,该早和母亲说才是,你这样憋在心里,可是心里与母亲生分了?”
徐琰之看到母亲这样和自己示好,心里一动,涌现出喜悦又极力按捺住,还是抑制不住声音微微颤抖,“母亲的意思是,要成全儿?”
官氏哪里会看不出儿子的激动,心里又怒又气,还有一些心疼的酸涩,若能让儿子这般高兴,自己何尝不愿意去成全,可是绝不能是那老太婆选的人,更不能是影响儿子前程的人。
自己是真心为了儿子好的。
官氏这样想着,压下心中些许的愧意,轻柔道,“原本娘还是不愿的,回去与你父亲说了,你父亲开解我,说你大了,有自己的思维了,也是,转眼这么大的人了,我哪能事事管着操心着不是?于是娘想了一晚上,也想到了一个两全的方法,娘先问你,你是真心想要求娶那刘姑娘的?”
徐琰之听出了转圜的可能性,心里激动不能自已,忙道,“儿子自然是真心的。”
“是真心的就好,你父亲还担心刘姑娘会受委屈,我就说他是多虑了,我的儿子我哪里会不知道。你再过两年就要会试了,娘答应你,只要你能考个功名回来,娘就做主把你的刘妹妹许给你,如何?”
两年后么……原本一直自认洒脱的徐琰之,却忽然涌出了患得患失感觉,两年的变数太多,自己多么想立刻便拥有,然后将她牢牢地、永久的护在自己身后啊。
官氏看到儿子微微迟疑,忙道,“你父亲也这样说,你妹妹逃嫁的事情在京城传的十分厉害,颜家上下都觉得落了面子十分没脸,若是你这时候娶了她,只怕过两年乡试殿试颜颂会有意给你使绊子,还是等乡试完了再说,好么?娘一定替你做主。”
“可是两年后又如何,刘姑娘这件事依然存在不是么,若是你们依然有现在的顾虑,我若真的能考取功名,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不是么?”
官氏心道亏你还知道这事,还以为你被蒙了心丝毫不顾了,不过表面却十分温柔,“傻孩子,娘还会害你不成?若你现在就娶了刘姑娘,再怎么低调也是隐瞒不了的,早晚会被有心人传到颜颂耳边。而等你考取了功名就不一样了,朝廷任命下来,你衣锦还乡,那时候将刘姑娘大大方方的迎娶了,等传到颜颂耳边,在动什么手脚也都迟了,再说,两年已过,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一件陈年旧事,颜颂也未必有这么大的兴致去为难刘姑娘什么了。”
徐琰之听了,慢慢接受了母亲的想法,这听起来的确是能让父母亲接受刘姑娘唯一的法子了,虽然自己并不俱那颜颂。
“可是,刘姑娘毕竟已经及笄了,可以许配人,万一祖母哪天找到了个合适的,就擅自将刘姑娘许了,不如先把这件事在家里定下来?只让家里人知道……”徐琰之想着有些恍惚了,不知道她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呢,会怨自己唐突么?会不会不乐意……
“那可不行。”官氏立刻反驳,若是让老太太知道了,那老太婆两年后等琰之一回来,怕就要把她的亲外孙女往自己家里送了。
她不能让那老太婆得逞。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传了出去,不但影响你的前程,还连累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的名声,她也是可怜,这千里就投奔我们徐家来了,刚来就被许给了你,这被有心人传出去,还道她是不学好的专勾搭府里的哥儿呢,就算没人这么说,也会有人这样想,再者,哪有未出嫁的女儿早早奔着婆家来的?若是一个传不好,更有人说她是与你两情相悦投你而来才出逃的,众口铄金,流言如刀,好姑娘最怕名声累,你愿意看到刘姑娘受这些流言蜚语的缠绕?”
徐琰之没想到会有这么多后果,脸色有些发白,想到自己的想法会害她陷入这般境地,不由得暗暗后悔,自己竟然不肯多为她考虑,如何能配的上她呢。
“那,那怎么办,日后娶她这是要经历这些的……”
“这个也好办,等你上京了,娘就把你外祖母给娘陪嫁的那个宅子给刘姑娘拾掇出来,让刘姑娘先搬过去住一段时日,等你回来再正式迎娶回来,咱们做的周周到到,自然就不怕人说。”做戏要做全,官氏也静下来踏踏实实的为刘梦茴考虑起来。
反正怎么考虑都是虚的,若真的可能,官氏巴不得立刻就把葳蕤居的那位请出去,可惜这个理由自然是不能用在老太太那里。
徐琰之听母亲考虑的周到细致,心里感动,“娘亲,多谢娘亲成全。”
“我是你娘,就你一个儿子,哪能不为你考虑。”官氏一番情半真半假,“你以后有什么事,能多与娘多商量商量就好了,娘自然都是为你好,岂会害了你?”
“知道了,儿以后凡事定不瞒娘。”
官氏听了,欣慰的笑了笑,用帕子拭了拭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开始说起自己心里真正的想说的话:“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娘和你父亲定然会为你做主,但有几句话还是不得不嘱咐你,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刘姑娘的名声,你必须要听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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