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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红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浅郁
这丫头脑子没病吧?
可比想从她这里支出一分钱!
想着不由得冷笑道,“我竟不知道了,我的好外甥女都能摆出这么大的谱,你这丫鬟,不敬主,我替你好好教训了她一顿,你知道为什么么,因为你……”
梦茴却冷冷的打断,“既然如此,有劳二舅母了,二舅母辛苦了半天,这便回去吧,对了,莫忘了天黑前要让人把这门给我修好。”
这是在当着众人面赶自己走?
官氏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清楚了。
还要自己找人给她修门?就这语气?凭什么!
这门可是她自己的人踢坏的。
她偏不修,看谁又能如何!她的下人踢坏了门,让自己修,哼哼,修是要修的,只是权力在自己手里,什么时候修就是自己说了算的。
水云已经急急忙忙从内室拿来了医药箱子,看见欢之的模样,心里又怜惜又难过,泪水早就打湿了衣裳。
随意用袖子抹了泪水,让视线恢复了清明,水云拿出了平日用的疗疮药。
官氏却忽然坐起身子来,自己被哭的烦了,又被梦茴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此时才反应过来,梦茴去请大夫了!
大夫们若是都来了,自己苛责下人的名声还怎么躲得过?尤其还不是自己家的下人!
自己本来只是恐吓一番刘梦茴,关上门想着让她哭哭啼啼的听了自己训斥的话,让她知道这徐府该谁做主!可是怎么事情颠倒了过来,直到现在都是这个丫头处于主动地位!
“拂柳你立刻去门房,说不准给葳蕤居的丫鬟配马车!”拂柳立刻去了。
官氏很放心,丫鬟配马车,本来就于礼不合,她们怕是要在门口周旋许久,那样拂柳还赶得及。
没有马车,请个一般的大夫来也无妨,这城里的大夫哪个她不认识?打点打点还会乱说出去?
想着,官氏也气定神闲了,又看了一眼梦茴,慢慢道:“你平日也是个聪慧的,话就不用说的通透,只是一句话你记住便罢了,这里,是徐家,扬州徐家。你既然上门了,我们便当阿猫阿狗的养了,但是记住,猫狗永远也上不了台面的。”说着官氏起身,闹了这么久,也该回去歇歇了,这动静怕是传了出去,这么丢人的事情,这个好外甥女应当要好好想办法压下去了。
什么请全城的大夫,这么打脸没脸没皮的事情,应当只是出于一时气愤和激动吧。
官氏想着,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梦茴看官氏要走,并不拦着,只是在她将要踏出大门的时候忽然叫了一声,“二舅母。”声音平静,无喜无怒。
官氏回头,悠闲的打量着刘梦茴,原本有许多话要说,可是现在官氏看刘梦茴的样子便失去了兴趣。
再让她受受苦吧,等她亲自来求着自己,听自己的教训。
比如这门……天还是很冷的,没了门怕是要受一夜寒气了。
再比如,请来的大夫,却不能够踏进这葳蕤居的大门。
“你现在这样,一定很痛快吧。”梦茴扭头向官氏笑了笑,笑容明媚,像是毫无挂碍的样子。
官氏愣了愣,痛快吗,也不算吧,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最多只能算是缓解缓解郁闷的情绪吧。
梦茴又接着道,“手掌大权,为所欲为,的确应该痛快。”梦茴一面说着,一面重新回过头,手扶着欢之,想抱着她慢慢站起来。
“不过,这样的日子不多了,二舅母还是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官氏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这小丫头说的是什么。
敢情她这是在威胁自己!
官氏一下子就怒了。
不过怒气只是一瞬间,转而想到了什么,便只是哈哈的笑了两声,不再说什么带着人离去了。
小丫头而已,拿自己没办法,也只能威胁几句找找场子。
这个嘴硬的死丫头,看她能硬气多久!
到时候来求自己的时候,自己可就不是哈哈两下就能揭过去的。
一行人终于走了,葳蕤居又只剩了她们几个主仆,狼藉一片。
“大小姐……”欢之抱着梦茴的胳膊又哭起来。
一旁的水云也忍不住落泪,忽然起身道:“我这就去找老太太去,她太欺负人了,她太欺负人了。”水云来来回回只有这两句话,她在徐府呆了这么多年月,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
“先不用去,这件事有我。”梦茴的话阻止了水云的脚步,又和水云一起将欢之安顿在自己的床上,才问道,“她说了为什么么?”
欢之知道她是说的谁。
眼神一阵瑟缩,明显流露出恐惧。
“好像是,因为琰之公子,她说我引诱琰之公子……”欢之的话如细如蚊声,但依然说的清楚明白。
水云首先脸色变了,怎么会这样?
自己前日才和水苒说漏嘴了,水苒有了怀疑,怎么这一会功夫就出了这件事?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这样认为?”水云忙问。
欢之摇摇头,“她好像很清楚的样子,知道给琰之公子给咱们送来的梅花,还有十五灯节出去给我和大小姐点灯的事情……”
水云一下子跌坐在地,耳朵轰隆一声,懵了。
“说起来咱们琰之公子对刘姑娘当真是好呢,连带对欢之也十分好,这莫不是爱屋及乌?还给欢之姑娘点灯。”
“可不是么,前些日子还专程给她折了梅花送来呢。”
和水苒的对话犹在耳边。水云有了一种被出卖的寒凉感觉。
再看一眼欢之还渗着血珠,有几根甚至连指甲盖都要被剥离的手,这是因为自己么?因为自己多嘴?连累了欢之?
梦茴并未忽视了水云的异样,不由得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这应当是一个坦白的机会吧。
万千念头在水云脑海掠过,无数个后果。
“没有,只是惊着了,也不知大夫什么时候能来。”半晌,水云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嘴唇,含笑答道。(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二十七章 矛盾散至各人心
梦茴便不再说什么,纵然看出水云是有所隐瞒,如今也没有空理会这个。
听了欢之的话想起了徐琰之,眉头微蹙,是因为他么?就是因为自己这个哥哥对自己好了一些。
官氏便这样欺上自己的葳蕤居。
只觉得一股血往头上涌去,梦茴心里又怒又气,好啊,既然担上了这个恶名了,她刘梦茴还怕什么!一瞬间,脑海里想到了许多可能的画面。
故意引诱徐琰之,徐琰之执意在官氏面前求娶自己,自己从中挑拨,母子反目决裂,最后自然鸡飞蛋打,徐琰之什么好也捞不着……
这种事她刘梦茴不是没做过!上一世若不是自己想法子引着颜家那几个公子,哪会再后来那般顺利的拿到那些东西,听到外面的那么多事情?
这一世迫她如此,她便做给官氏看!
想着,打定了主意,可是莫名的,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晚徐琰之一身白衣寻自己而来的模样。
还有放灯时候他在自己身后的指点,“灯要放平手要轻,当心不要沾湿了裤子,水凉。”
徐琰之,当真是个好哥哥呢。
这般利用他挑拨,梦茴心里有些不忍。
想了又想,终于决定放弃,就换个法子吧,能绕过徐琰之的,还是绕过去。
“欢之。”梦茴轻轻拉住欢之的手,十个指头并不算纤细,相反是圆润胖乎乎的,指头却惨不忍睹,被水云涂满了药,微微散发着药味。
梦茴看一眼。心就酸一分。
这得多疼?就算上一世在颜家,欢之也没受过这等罪!
忽然想起那阴不阴阳不阳的管家,梦茴又一阵难过,除了跟着自己受辱之外,嫁给那龙阳之癖的管家就是欢之受的最大的罪。
可怜的丫头!
这一世还未真正开始,欢之又因着自己……
欢之也疼,但不敢表现出来。怕大小姐更加担心。只有强笑着,“没事的大小姐,就是被针扎了而已。不疼的,不疼的。”
怎么会不疼。
梦茴到底没开口问出,转头看向水云,“去提来一桶热水吧。一会儿大夫来了只怕用得上。”
水云忙起身,眼神躲闪。态度恭谨,“是,我这就去。”
等水云出了门,梦茴又看向欢之。语气温柔又十分坚定道,“欢之,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替你讨还回来的。”
欢之吓了一跳。二太太可是大小姐的舅母啊,又管着徐府内务,大小姐如今这境况怎么能去得罪。
“大小姐,真的是欢之做错了,何况也没什么,真的,一点都不疼的。”您千万别去得罪了徐家二太太……
“你别怕,欢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你是我的妹妹,我心里一直这样以为,你被人欺负了,我们有一天总要欺负回去。”梦茴的声音平静安稳,有种奇异的让人信服的力量。
慢慢熨平了欢之焦躁不安又十分惶恐的心。
泪水终于毫无芥蒂的涌出来,梦茴并不劝,拿去手中的帕子替欢之慢慢擦拭了。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官氏回到了外院管事的地方,有些累,让两个婆子给她捶着腿,心里安然自在,刚才拂柳来回话了,说是那三个人并未从门房取到马车,徒步出门上街。
哼,也不看看徐府是谁说的错。
刚才官氏又吩咐了下去,门房不论有任何人带着大夫郎中过来,都要先回了自己。
扎了个手指而已,能有多大的事情,不用干活便在床上养着,总有恢复的一天。只是葳蕤居几个伺候的人,怕是要辛苦些了,老太太身边的水云,以前在长春阁就是半个小姐一般的金贵,哪里真的做过粗活。
这一下子,得踏踏实实的伺候两个小姐,这水云心里再忠厚,也难不保不会起异心。
官氏越是想就越想笑。
谁知没过多久,门房的一个小厮便过来回话了,表情战战兢兢,有些不安。
官氏管着内务,自然没有那么多避讳,让他进来回话。
“可是刘姑娘身边的人带着大夫来了?”官氏悠闲的问道,婆子捶腿的手未停,官氏的眼睛未完全睁开。
“是的,二太太……”
“嗯,那就直接打发了,就说是我的吩咐,顺便记下今日被请来的所有大夫的名号,改日再给他们治酒席。”官氏想那三人尤其是卫芜是不会死心的,怕是一个两个的会一直请个不停……
“二太太,来了十几个大夫,都是扬州城内有名的,现在恐怕已经到葳蕤居了。”
“什么!”官氏猛然睁开了眼睛,坐起身子看向那小厮,心里的火一下子冒了出来,“难道你们听不懂我提前嘱咐过的话?一律回绝!一律回绝!你们是眼瞎了还是嘴巴哑了或者是耳朵聋了?”
那小厮一听,额头的汗终于滴了下来,声音有些颤抖又充满无奈道,“不是啊,是二公子,是二公子领了那些大夫来的,一辆一辆的东角门前停了好多马车,最后都被二公子直接带去葳蕤居了。”
“逆子!”官氏气的身子发颤,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杯子就扔向那小厮,“滚!滚!”
宋妈妈正在里面看账本,听到消息便走了出来,“等一等。”那小厮本来如释重负要脱逃的身影一下子又僵硬了。
宋妈妈眼神有些疑虑,“太太。”
官氏已经坐起了身子,“看来葳蕤居的,把我儿子蛊惑的不轻。”
“是刘姑娘去找的二公子么?不太对啊,方才太太走的时候二公子不是提了一句,要出去一趟么。”宋妈妈比官氏冷静,自然记得清。
宋妈妈一提官氏也立刻想起来了。
可不是么,方才自己走的时候好像是听说儿子要出去。
既然出去了。怎么又会这么赶巧的给刘梦茴请了大夫回来。
宋妈妈这才问向那小厮,“二公子请大夫是从里面走的还是从外面直接回来的?来的时候有没有方才从葳蕤居出去的刘姑娘的三个人?”
官氏心里一松,宋妈妈总能替自己想到周到周全。
那小厮自然知道宋妈妈说话的分量,忙回道,“二公子是从外面直接进来的,上午午膳的时候便出去了,刘姑娘的三个人也跟在二公子后面。都急匆匆的赶去了葳蕤居。”
宋妈妈点头。“好了,你下去吧。”
那小厮立刻低着头垂着手退下。
“看来是二公子碰巧与刘姑娘的人碰上了。”宋妈妈说着,面色有些复杂。
“居然这么巧。这还是我生的儿子么,二话不说的就真的顺了刘姑娘的意叫了这么多大夫来,他知不知道这是在打他娘的脸!”
“二公子兴许没考虑那么多,又或者那三个人并未和二公子说实话……”
“总之到了这地步可怎么办。全府的人怕都要惊动了吧,家里谁闹出过这么大动静?这么多大夫往咱们府来。不知道的人只怕以为咱们徐府有人死了呢!”
“绾绾怎么了?还是欢之出了什么事?”长春阁,徐老太太听说了动静忙探着身子问道。
“水云方才捎来了信,说是欢之姑娘被二太太罚了,似乎挺严重。刘姑娘怕是着急了。”
“官彤云又是发什么神经?她怎么跑去葳蕤居胡闹了?这让刘姑娘怎么看啊,知道什么原因了不?”
“还不知道。”水灵也显得忧心忡忡。
“这么多大夫进门,官彤云也同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徐老太太第一反应是官氏这是针对自己来的。就是为了闹大让自己难堪。
官彤云发卖了一个在外院给自己打探消息的婆子,自己前几日便叫她来训了几句。心里虽然料到她定然不肯乖乖受了,却也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媳竟然找到了外孙女梦茴下手。
“听说是徐二公子请进来的,门口好多马车呢,全城知名的大夫都来了。”
“这人是伤的多重,你快去看看,安慰安慰刘姑娘……”
水灵点着头立刻就去了。
徐老太太还皱着眉头在沉思,琰之带了人进来,自然是出于她母亲的授意,难道官氏是要连自己儿子都牵连进来么?
想起自己孙子孙女,一向都是一视同仁的对待,对盈芳盈岚以及琰之麟之,都未将她们母亲的因素考量进去……
这其中自然是有对二小姐承诺过的原因,亦是自己老了老了,实在不想晚年不得安生,这个儿媳喜欢争,便让一让算了。
难道,她还不知足,非要将自己逼到擂台上面与她对面?
二小姐啊……
葳蕤居的大夫们直到入夜了,梦茴才放他们走,期间细细问了欢之受伤和恢复的情况,又让他们研究出了一个统一的方子和外用的药,最后还在暖阁请他们吃茶。
中途水灵来打探消息,水云见了她,忧心忡忡又双眼红肿,最后提了一句梦茴要她千万交代的一句话。
水灵一会儿又来了,拿着银子,将大夫们的诊金给了水云。
这自然是梦茴向徐老太太那里要的,徐老太太给的也不含糊,在她看来自己这个外孙女全是受了她的拖累,不然官氏好端端的怎么会找上她。
想着又是难过又是愧疚的抹了半天泪,不知怎么对自己大女儿交代。
而夜至,梦茴终于请大夫们离开的时候,又是一番浩浩荡荡,提着药箱,口里猜测不停,一辆辆马车仍然等在门口,将他们一个个的送了回去。
这一幕刚好被才回府的徐家二爷徐蓦和徐老太爷看到。(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二十八章 自请离去恶名传
待避过这些大夫们的马车,徐蓦和徐老太爷这才进门,“怎么回事,家里有谁病了?”徐蓦微微蹙眉,问向前面的老太爷。
“太不像话!就算是病了,至于请这么多大夫们,这若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徐府?”徐老太爷沉声轻轻呵斥,显然是十分看不过眼。
徐蓦默不作声的跟在后面,想着回去好生问问官氏才是,她一般不是这样不懂事的,大夫们进门,应当是她许可过的。
等徐蓦到了望杏苑门口,却见徐琰之徘徊在门前,见到徐蓦过去,面上露出的神情有些复杂,抬脚上前请了安。
“怎么呆在门口,有事找你母亲?”
“哦,无事,我这就走。”有些犹豫的,徐琰之还是开口回道。
“嗯。”徐蓦看出儿子心里有事,也不勉强他说,想到在门口看到的事情,便问了一句,“今日家里谁生病了?”
徐琰之眸色暗了下去,“是葳蕤居,刘姑娘带来的那个丫鬟。”
“丫鬟?”徐蓦有些不相信的重复了一句,随即沉下了脸,“真是胡闹!你妹妹是个姑娘家不懂事,你怎么也没劝一劝,还有你母亲,也同意了?”
徐琰之听了脸上神情变幻莫名,最后才道,“父亲还是去问问母亲吧,儿也不是很清楚。”说完转身便走了。
他的确不是很清楚这件事,今日没想到竟在那人那里见到卫芜,又听他们说要请大夫的事情,第一反应便以为是刘姑娘又病了,便主动在那人那边承下这件事。后来按照卫芜的话请了十几个好的大夫,只是卫芜也好,菊色菊盏也好,都未说明究竟是谁需要大夫。
跟着大夫去了葳蕤居,才知道是欢之病了,而葳蕤居似乎发生过什么,连大门都没了。想要问个明白。却直接被刘姑娘请了出来。
不再有温柔的笑意,甚至一向客气的她连一句些谢谢也没有,只是让自己出去。语调有几分冷意,“琰之哥哥还是出去吧,总这样来我葳蕤居,传出去都是闲话。妹妹担不起。”
这一向不是她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就算她最初进徐府时候,对自己虽然有几分冷漠疏离。但该有的礼节和客气还是分毫不差的。
为何几日不见,这不仅没了温柔,更连最初都不如了?
他出来后心里不安,便让寄言去给官氏通知了一声。想母亲知道葳蕤居出了事情。想母亲应当会过来瞧一瞧吧,到时候再去问问母亲。
谁知母亲却一步也没往葳蕤居那里迈。
倒是祖母遣了几次人过去问,只是徐琰之碍着官氏对自己的告诫。怕被人瞧出心里的事情,不敢去问。
听说母亲回了望杏苑。本就坐不住的他便来望杏苑想问问母亲,只是终于没有进门。
耐心的等等吧,总归她无事,这么大的动静,前因后果总是瞒不住的。
而望杏苑里面,官氏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做错了?我一句话都没说你的那个好外甥女,怎么,还不许我教训教训她身边的丫鬟?我知道她身子金贵,难道连她身边的丫鬟也都成宝了不成?”官氏知道事情瞒不住,便对徐蓦说了实话,徐蓦有些不高兴。
“那到底不是我徐府的丫鬟,若是徐府的,你就算打了卖出去都无事,这到底是外家的丫鬟,你本是无权处置的,若是传了出去,你的名声也不好。”
“我还在乎我的名声?我只求我儿子能够有点出息,不要总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勾去了心思,你说说你这外甥女是省油的灯么?多大的事情她也闹得这么大,她眼里还有我这个做舅母的?还有你儿子,居然真的将大夫们请进来了,这是在打我的脸!”官氏满腹的怨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处。
徐蓦听见官氏说不三不四的时候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愿,但听到后来的话又沉默了下去,这件事官氏虽然做的有些过火,但也无可厚非,不过一个丫鬟而已,外甥女却公然这样做,无异是在挑衅自己妻子。
这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于是徐蓦没再开口,也不想再去触动妻子的怒火,让人吩咐着洗漱睡去了。
那边徐老太爷也从老太太口里听说了事情,却与徐蓦听得有些不同。
“她自己耍了威风打伤了人,又命琰之去请了这么多大夫回来,实在不知是什么心思,她不愿说,我也不问。”
徐老太爷心里是不高兴的,官氏这么做不但是耍威风,更是立威,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打了葳蕤居的人,刘丫头身边的那个丫鬟又不是徐府自家的,她这样做确实让人难堪。刘丫头到底是自己的外孙女。
又看了一眼徐老太太,隐隐猜到这是婆媳两个人又闹了什么矛盾,却牵连了刘丫头了。
只是心里到底对二儿子和二儿媳妇有些偏爱,这些年若不是有自己的暗示和默许,官氏又怎么会渐渐夺了徐老太太的权,到如今愈演愈烈,愈加过火?
看来需要找个机会让官氏警醒警醒,只是这话,到底不好对徐老太太说。
因为偏爱,到底还是偏爱的。
徐老太太看见徐老太爷沉默,几十年夫妻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又凉了几分。
知道他不放心把这个家交给自己,知道他心里始终看不上自己的出身,知道外表看上去和谐的老夫老妻实际上却有着无形的隔阂和距离,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自己掏心挖肺,也从不违拗他的意思,甚至自己一个做婆婆的对儿媳妇还多多忍让,他的心始终还是偏不到自己这里。
罢了,睡吧。
想了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想不明白么。
葳蕤居里,水云将屋内的帘子仔细拉了又拉,确保露不出风了,才回屋,欢之还躺在梦茴的床上,梦茴不让她动。
“大小姐真的不让卫芜将门修好么?”
“不了,我还有用。”梦茴想了想,躺在欢之身边,慢慢拉过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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