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红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浅郁
但是别想搭上自己的姑娘陪他们一起做梦。
想着,将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杨夫人,我给你面子,才听你坐下说话,你可不要不明是非不分好歹!我说这件事情不行,杨夫人,你还有话说么?”
杨夫人正待开口,官氏立刻怒道,“有话你也给我出去说,平白在这污了我的耳朵!去告诉贾家的那个土财主,让他做梦想娶我们家芳儿。”
徐盈芳捂着近乎要跳出心脏的心,缓缓吐了一口气。
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还是自己母亲能为自己出头。
她也算听明白了那日捡了自己香囊人的出身,乡下人,地主,财主,粗俗野蛮,她只要一想,心里就怄得慌。
母亲赶紧把这个死女人赶出去吧!
杨夫人听了官氏的话,一张脸面再也没有了。
杨夫人在扬州,凭着自己夫君的缘故,也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又因为有一张巧嘴,颇能讨得那些贵妇人欢喜,因此贵人们也愿意和她多说几句,总的说,算得上也有人缘的。
还第一次有人给她这样的气受!
徐府,徐府又怎么样?就可以这样撕了人脸皮一点面子都不给?
想着火气腾地一下上来,站起了身子,“好,好,好。二夫人,老太太,我第一次来这徐府,才知道天下竟有这样讲道理,将礼节的地方,难怪二小姐的行为也那般超凡脱俗,竟是你们徐府的一惯教养了。希望你们不要有后悔的一天,怕是要你们亲自去贾府商量二小姐和贾家少爷的婚事!”说完径直出了门,头也不回的出了长春阁,出了徐府。
官氏这才坐下了,尤自一肚子火气。
“她那是什么意思,是说我们徐府的不是咯?芳儿分明是被陷害的!”
徐老太太微微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你也是,你的火气也真大,我们不能好好和她说么,这样把人家赶出去,让人家没了脸面,怕是出门会乱说话。”
“我已经忍她胡说八道够久了!母亲觉得我做的不对,难道是想将芳儿嫁到那个乡绅土财主家么?”
“芳儿是我的孙女!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官氏,看来你的确气得不轻,还是回你的望杏苑好生静静心想想吧,这件事恐怕还没完,怕就怕芳儿的名声,这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言可畏啊,哎。”徐老太太开始是生气官氏的态度,可是后来想到徐盈芳,还是不由得叹了口气。
“哼,我们徐府难道还怕人不成,大不了芳儿不嫁在扬州了,这天下贵胄人家难道还少了?我们芳儿的条件难道还差了?”
这句话也说中了徐盈芳的心事!
是啊,谁愿意留在这个小小的扬州呢?
还有京城,大伯和大哥在京城,祖父在京城也有不少学生,那才是自己想去的地方。
自己若是让陈曦求娶自己,他定不会拒绝的,毕竟祖父对他有恩,尤其是自己家能够最大程度的帮助他的仕途。
想着,徐盈芳松了一口气,笑盈盈的转身,放下了心事。
看到了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水苒,自然知晓她的心事。
“水苒,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徐盈芳拍了拍水苒的肩膀。
水苒一愣,随即眼眶红了。她没想到二小姐还有空关心自己的事情,她回来了求了水灵告诉自己,这才知道二小姐的事情,因此想着今日二小姐或许会来,特地开了一扇窗户。
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二小姐还没忘了自己!(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四十八章 委曲求全换庚帖
“水苒,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徐盈芳拍了拍水苒的肩膀,带着关切和同情的笑看她。
水苒一愣,随即眼眶红了。她没想到二小姐还有空关心自己的事情,她回来了求了水灵告诉自己,这才知道二小姐的事情,因此想着今日二小姐或许会来,特地开了一扇窗户。
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二小姐还没忘了自己!
水苒刻意的讨好徐盈芳,的确是有希望徐盈芳替自己说话的想法,但并未抱特别大的希望,毕竟如今二小姐本人遇见了更加头疼的事情。
徐盈芳看水苒满脸感激的模样,半分都没有疑心到自己,心里十分畅快,刘梦茴让自己吃的这一亏也似乎没有那么难过了。
想到那刘梦茴自以为是的样子,徐盈芳心里就十分痛快,她以为她赢了么,胜负还未知呢!
“你放心,我一定与母亲说,先不让祖母知道这件事情。”
“二小姐。”水苒感动的唤了一声,眼泪就要掉下来。
“别哭,没事,我也先走了,这件事情你放心就是。”
水苒点头,忽然又想到水灵说的事情,不由得问道,“二小姐,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出门一趟竟遇上了这等登徒子。”
徐盈芳见水苒提起痛事,脸色变了一变,心里恼怒异常。
但转了转眼珠,立刻平复下怒气,将刘梦茴暗算自己的那个版本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我虽是迟到了些,却没想到刘姐姐这般记恨暗算于我,毁我闺誉。让我如何自处?”说着拿着帕子擦着眼泪。
水苒听得义愤填膺,原本她就怀疑是刘梦茴将自己这件事宣扬出去的,但对方是主子,自己是婢子,主仆有别,自己又能奈她如何?
可是没想到那刘姑娘竟然连一向和气善良的二小姐都这般欺负,实在是可恶!老太太简直就是养了一条白眼狼。白对刘姑娘好了。
“二小姐难道没有与老太太说这件事情么?”
“说这些做什么。都是一家姐妹,她在徐府本身就身份特殊,若是祖母因此迁怒刘姑娘。传了出去,还以为咱们徐府苛待外亲女呢。”徐盈芳装的情真意切,满脸受了委屈却又忍气吞声的样子。
“而且这件事情也怪我,刘姐姐也是为了她的丫鬟出气。毕竟我母亲打了她的丫鬟。”徐盈芳又补了一句。
这一句让水苒心一跳,刘姑娘定是知道了自己嚼舌的事情。因此将自己的事情宣扬了出去。
她对她的丫鬟倒是真心好,可是难道就要把别人架在火上烤么?
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为何她就要为了她的丫鬟而毁了自己和二小姐的名声,难道她的那个丫鬟要比自己要比二小姐金贵的多么?
水苒只得叹息。送二小姐出去,心里却打定主意,有一天一定要想办法在老太太面前揭穿刘姑娘人前宽厚人后妖魔的形象!
徐盈芳再走出长春阁的时候。已经是身心通泰,无比的满足。
名声差就名声差。她以后又不会继续留在扬州这片小小的天地。
而刘梦茴,哼,她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下的这步棋,将她和祖母身边亲信丫鬟推上了对立的局面。
比起刘梦茴,祖母无疑对伺候自己多年时时相伴的丫鬟有更多的信任。
挑拨了刘梦茴和祖母的关系,看刘梦茴还如何在徐府立足!
梦茴在葳蕤居里,安静的练着字。
她希望经过这次教训,无论是官氏也好,徐盈芳也好,都不要再生出为难自己的念头。
原本她是想着为难官氏,想办法让官氏渐渐失去掌权的资格。
可是在见过慧果大师后,若说无所悟也是假的。
“不急于求成,静观事成,不在了戏中,一切便会清楚明朗,你便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你需要偿的是什么。”
慧果大师的话还在耳边。
自己这江南一行,便是佛家里说的缘么,若是这样,梦茴还是希望自己多结善缘,而非恶果。
便静观其变吧,置身事外。
就在徐盈芳重新乐呵呵的过着自己的日子,以为那件事永远被放下的时候,事情的变化却出乎了意料。
那杨夫人回去之后不仅将徐家二小姐与人私相授受的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外,还义愤填膺的编造出二小姐与贾家少爷心里相悦已久,奈何徐府家长不通情面,棒打鸳鸯,徐家二小姐可怜兮兮的都瘦的脱了一层皮,皆是为相思所累。
许府老太爷和徐府二爷徐蓦听了这些传言,气的拍案大骂,妇人逞口舌之能,诋毁徐府,简直不可理喻!
而徐老太爷那里求学上课的人也莫名的减少了不少,徐家养出了这么不争气的与人私相授受的女儿,就算再有学识再渊博,心也不正,心不正则术不正,不学也罢!
官氏开始强硬手腕压住这些事情,照常如旧的过日子。
可是就连徐府都开始窃窃私语,到处传着二小姐的事情。
徐老太太天天着急的拿着拐杖抵着地面,嘴里唠叨着,“真是作孽啊,女孩子这样的名声日后可怎么说嫁啊。”
官氏先是极力反对,最后渐渐,越来越是沉默。
终于,徐老太爷回来叫来了官氏和二爷徐蓦,让二人派人去贾家相邀。
官氏和二爷皆是沉默的点头。
商量定了这件事情,徐老太爷进了屋子休息,水苒进门收了各人茶杯,看到徐老太太,欲言又止。
徐老太太看见水苒像是有话要说,便没好气的问道,“想说什么就说,看你憋憋屈屈的样子,成什么体统?”
“老太太,婢子方才好像看到,葳蕤居刘姑娘身边的丫鬟欢之,在长春阁附近张望了半天呢。”
她了解徐老太太,知道她喜欢女孩子沉稳聪慧心思又纯净,最讨厌心里藏着许多事情却不说的。
徐老太太闻言眉毛皱了皱,是刘丫头在探听二丫头的事情么?
那她大大方方的来问不就行了,何必小里小气的还派丫鬟来探听。
只是心里的不悦并未说出来,眼睛一横,“姑娘们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操心了?二姑娘出了事情,她这个做姐姐的多关心关心也是对的,不然总是有人要说她心里薄情。”
水苒忙应了一句“是”。
但心里知道徐老太太只是不痛不痒的训斥了自己几句,代表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徐府派了人去贾家,贾家也不托大,贾家的太太立刻便跟着来了徐府,甚至还带了一个算命看相的婆子来。
官氏和二爷都在。
贾家太太从进了徐府开始,这嘴边的笑容便没停下来过,看着徐府奢侈繁华,眼神闪烁,心里惊叹。
见了官氏和徐蓦,笑着打了招呼。
徐蓦知道父亲的意思,并不敢违背,便正式向贾家的地主太太要了那少爷的名字。
贾家太太回答的很仔细,连生辰八字一并都说了。
也问了徐家二小姐徐盈芳的生辰八字和性命,当场便让带来的那婆子算了吉凶,一面给官氏陪着笑,“这是我们那里看相看的最厉害的人了。”
官氏和徐蓦面色皆不豫,但终究说不出什么。
女子的名声不能和男子比,男子三妻六妾,红袖添香实在不算什么。
可是女子若是牵扯到闺名闺誉,那基本就是牵扯到生死的事情。
徐盈芳若是烈性一点的女子,只怕早就一根白绫蹬腿不知事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又能对男方家说什么。
连脾气不好一向骄傲的官氏这次都不得不低头了。
那婆子装模作样的算了一通,便给两家人道喜,称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
贾家太太高兴的合不拢嘴,当场便赏了银子。
官氏不得不跟着赏。
贾家太太离去的时候,一并将徐盈芳的庚帖带了回去。
这般急不可耐,官氏和徐蓦简直气得发疯,却无可奈何。
贾家太太心情好,将那算命的婆子一起叫上了自己的轿子。
那婆子脸色倒是有些担忧,“我是按照太太吩咐说的,不敢耽误了太太的大事,只是我方才仔细算了算,其实这徐家二小姐与贾少爷,并不是十分般配,甚至有血光之灾!”
贾家太太心里一梗,忙问是谁的血光之灾,那婆子却是说不上来了。
贾家太太心里存了一根刺,但想起方才徐府的步步繁荣,宛如仙境,徐府那二爷和二夫人气度容貌,皆与自己日常打交道的人家大大不同。
又想起儿子的前程,便将周婆子的话放下了,再未对他人提起。
那边徐蓦和官氏面面相觑,一同叹了口气。
这些日子以禁足的名义,将徐盈芳圈在了她的云裳居。就是为了害怕这些风言风语影响了她。
可是既然这件事不得不定下来,那总要让徐盈芳知道这件事,再瞒不住了。
“罢了,我生的女儿,我养的女儿,便由我这个做母亲去说吧。”官氏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容颜明显憔悴了许多,再也不复以往的光鲜亮丽,坐在椅子上的样子有了几分颓唐和老态。
徐蓦看到,心里也不是滋味,将官氏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说不出话,也是疲惫的一声叹息。(未完待续)
贵女红妆 第一百四十九章 脱胎换骨非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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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们休想我嫁,我死也不会嫁给一个乡村地主家的!”
云裳居里,服侍的丫鬟们的都被官氏遣了出去,同住的徐盈岚也在官氏的指示下去沉苑看自己的姨娘了。
于是只剩下官氏,面对自己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
饶是她平日再心高气傲,再沉稳冷静,面对自己唯一的嫡女这般伤心愤怒模样,内心也是一阵凄惶。
她承认平日对女儿确实是疏于教导关爱和体贴,但是她心里从来都是以女儿儿子为重的,看着好端端的花容月貌的姑娘,却因为吃了别人的亏弄得名声尽毁,要去下嫁,官氏这一颗心也是难受极了。
可是难受归难受,官氏还是明白,若是自己露出一丝丝的软弱和妥协来,都会给自己的女儿以无限放大了的希望,让她不能够早日认清这个现实,因此保持了自己一贯的风貌。
“你必须嫁,不仅仅关系着你自己的名声,更是关乎着徐府,你是徐府的嫡女,万万不可这般任性。”官氏强迫徐盈芳镇静下来,扶住她的肩膀。
徐盈芳一向对母亲是敬畏的,可是今日,因为心里充斥着满满的不平之意,以及怨恨愤懑,竟连官氏的话都罔顾了,狠狠将手边的花瓶重重砸在地上。
“我说了我不嫁,除非我死,除非我死!母亲,难道你愿意看到女儿死在你面前,你才肯为女儿做主。才肯松口么?”
官氏嘴唇颤抖,竟一个巴掌重重打在了徐盈芳的脸上。
“大好青春,大好的姑娘,竟然会把这个不详的字挂在嘴边?我当真是白生你了白养你了?日子好有好多过法,坏有坏的过法,还能不过了?还能过不下去了?你给我好好清醒清醒,这人,你是必须嫁的!我也不瞒着你,你父亲和我刚刚已经给那贾家换了你的庚帖!”
在官氏异乎寻常的冷静和决绝下,徐盈芳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再不是自己哭闹就能解决的了。也不是自己以死相邀就能免去的了。
而是自己,必须要去的。
自己母亲,再不是自己的救世主,她是来通知自己这件事情的。
没有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只是通知这件事罢了。
一念至此。所有反抗挣扎的力气似乎都消失了。徐盈芳不由得跌坐在地,脑海嗡嗡直响,在大哭大闹后的失力后。徐盈芳从内到外衍生出深深的疲倦。
看着一地花瓶的碎片,竟产生了荒唐可笑的感觉。
官氏见女儿终于安静下来,也陪着女儿坐在地上,将徐盈芳揽在自己怀里。
“娘知道我的女儿心里委屈,娘不会忘记是谁害你至此的,你放心,刘梦茴,她休想讨得了一丝好处,她只会过的比你还不如!”官氏想起那个将自己女儿害到这步田地的刘梦茴,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徐盈芳听到刘梦茴这三个字,终于回过神来,忍不住将头埋在官氏怀里,眼泪又掉下来,“母亲,女儿心里恨啊……”
“娘知道,不怕,我的儿,你以后尽管瞧着吧,先不说她,先说你,嫁给贾家也不是一丝好处也没有的,你不用远嫁,娘不用和你分隔这么远,可以时时看顾着你,而你更不会担心被夫家欺负了去,娘这次做足姿态,还有嫁妆,只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到了夫家,从下到上都将我们盈芳菩萨似的供着,谁也不敢欺负了你去……”
徐盈芳只是静静的听着,眼泪也慢慢的干了,眼睛里有枯涩发痒的感觉,不由得慢慢闭上。
若是她只是一个懵懂无知不知自己想要什么的姑娘便罢了,可惜她,从来都清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那高高在上的地位,那遥遥威严的帝都,还有一个明媚鲜亮的夫君。
是众人艳羡的眼神。
是自家姐妹无论姓徐姓刘,姓官姓葛,都只有高高在上仰慕着的荣光。
她,从来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官氏絮絮叨叨,抱着女儿说了许多,徐盈芳只是安静的听着。
官氏也发觉了自己的唠叨,好像很久没有说出这么多的话了。
“母亲,我知道了,你放心就是。”徐盈芳将脸从官氏的怀里挣出,神色安静温顺。
官氏以为女儿听进去了,心里安慰女儿心里懂事,却又是更酸了。
这样好的这样聪慧懂事的女儿,原本配得上多少世家公子,却偏偏要嫁与一个乡下儿郎!
“只是母亲,毕竟我还未及笄,这婚事不如先定下来,等我及笄了再嫁过去吧。”徐盈芳甚至微笑了一下。
官氏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现在是不能嫁,你放心,在家的这些日子母亲再不会忙着别的事情顾不上我的好女儿了,一切都紧着你,你想如何便如何,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都不会亏了你。”
“知道了,母亲。”徐盈芳看着官氏,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等官氏走了以后,徐盈芳缓缓的躺在了床上,有种失去全部力气后安逸安静的踏实满足感觉。
像是全世界都只剩了她一个人。
再也不用去面对加于她身上的那些是非非议。
可是徐盈芳终究明白,那是幻觉,该来临的都要来临,该面对的还要面对。
将这次的事情在脑海里从头到尾的捋了一遍,再想想之前,自己自以为聪明的那些举动,实在是,有些幼稚的可笑了。
自以为低调,却时时刻刻透露着张扬的明媚,自以为亲切,却没装多久就被刘梦茴看出了本心。
这次,自以为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自己这一边,好让刘梦茴失了女孩子最宝贵的,闺名。
可是说到底,自己也只有这样浅薄的想法罢了,不过是想看看祖母对刘梦茴失望的脸色,看看刘梦茴一惯冷静骄傲的脸上露出仓皇的狼狈来。
自己的心,竟是这样狭窄的一点点。
且看看刘梦茴,论心思之狠辣,论手段之利落,都比自己强不止一分两分。
她是要自己身败名裂!
甚至毁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这样做了,还能高高在上的睥睨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不过是自食恶果。
徐盈芳只是想着,心里却带着奇异的平静。
愤怒,恨意,所有情感在刚才都发泄的干干净净了。
徐盈芳此时只是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想着,脑海里捋清楚,带着涩意的眼睛再睁不开,陷入了沉沉的眠梦中。
很快,徐府二小姐与乡绅贾家大少爷订亲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版本却是年轻人的爱情战胜了长辈禁锢的故事。
虽如此,稍读了些圣贤书的秀才学子,或者老了的长辈,都在心里唾弃着这一对年轻人。
女子举动轻率,与人私相授受,甚至不知怎么蛊惑胁迫了父母同意,真是大大不孝之极。
而徐琰之这些日子除了细心体贴的陪伴着自己妹妹,便是一遍遍的去找自己母亲父亲,甚至祖父祖母,想看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全家人都屈服于外界众口给徐盈芳甚至整个徐府早成的不良影响的时候,终于松口订下婚约,惟独徐琰之心疼妹妹,一遍遍的试图改变长辈的决定,开始是顶撞,后来是劝说,而自己也跪了祠堂,罚了俸禄,甚至被下了禁足令,仍不能改变徐琰之的决心。
徐盈芳知道了哥哥为自己做的事情,心里又酸又暖,到底还是嫡亲哥哥会站在自己一边。
等徐琰之再次来云裳居的时候,徐盈芳亲自捧了茶,对徐琰之笑道,“哥哥,不用再去劝服他们了,他们不会改变主意的,倒是苦了你自己。过两年就要会试了,哥哥还是用功读书的好。”
徐琰之这些日子神色也是十分疲惫,喝了口茶,看着一如往常般懂事的妹妹,满脸满目都是心疼,“只是会委屈你,我的妹妹,配谁不好,却要去配那个登徒子。”
“哥哥,没事,我已经想明白了,你不必再去给母亲他们做工作,这些日子只要安心去读书,我便安心。”
徐琰之看着妹妹,一直盘桓在心中不去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这次,真的是刘姑娘算计的你?”这自然是官氏告诉他的。
徐琰之这些日子心里也苦恼异常,一方面不相信是自己妹妹做出那样轻浮的举动,一方面也不肯相信是刘梦茴算计了自己妹妹。
徐盈芳眼神暗了暗,笑容依然淡淡,淡却真,“因为那天只有刘姐姐拉着我单独说了几句话,我后来也想明白了,到底是我失约在先,刘姐姐心里生气是应该的,我也并未看到她拿了我的香囊,因此香囊也可能是自己活该不小心落下的,只是刚开始我心里太过愤怒了,才会和母亲说是刘姐姐做的。而我的身份,的确是刘姐姐情急之下唤出来了,也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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