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碗菜
虽然是个孤儿,夏至却意外好运的得到一个隐藏门派的长老赏识,教给他通灵之术和各种奇异的本领。
门派有个规定,不可用所学本事去害人性命,敛不义之财财,若被发现,格杀勿论。夏至踩着这规矩的底线夺了多人性命,侥幸的没人发现。他提心吊胆的,就怕有人来找他。
而门派也有一个规定,若有弟子求助,附近的同门一定要尽全力营救。
里面那叩门声,正是门派弟子求救的暗号。
“开门。”夏至吩咐。
小伙计依言把门打开,恭恭敬敬的让到一侧。
只一眼,夏至就惊呆了。
与他想象中的风骚或者清纯的丽人不同。
女孩衣衫陈旧打着补丁,头发微黄,小小的个子小小的年纪,与他记忆深处那个家族遭难破败之后的春华重叠在一起。
也是那样坚强而冷静的站在他面前,那双眼睛,一样的好看吸引人。
难怪春华会给她赐名,女孩与幼年的她太相似。
夏至想到春华,面色就柔和了一些,然而他还是疑惑:“是谁教你那样的暗号?”
他指的是敲门声。
“什么?”葵花一脸疑惑。
夏至便暗道也许只是凑巧,倒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女孩,很难说就是自己的师妹。
门派弟子还没有弱势到连青楼的捉捕都逃不过。
其实葵花也是偶然在原主的记忆里找到的,她并非那个隐秘门派的弟子,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骗骗恶人又何妨。
“我要见那个姐姐。”葵花仰起头对他说,不符合年纪的镇定,也不像四季春里面的人那样畏惧他。
夏至便又有些怀疑,女孩倒是有门派弟子的胆气。
把心头的疑虑暂且压下,他把她带去见春华。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春华正在梳头发,长长的黑发柔顺如同缎子,看上去极美。
她勾唇一笑,有如娇花盛开。
夏至心如擂鼓,偏头侧目不视。
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第137章 四季春(三)
“可是想通了?”春华的话都是向着葵花说的,她的一头青丝绾起来,慵懒却还霸气侧漏。
“早就想通了。”葵花站在她面前,笑了笑,无奈又无所谓。
半躺着的春华顺势坐起来,眼里有些惊讶:“哦?怎么说?”
“我娘跟我说了,若是过了三天她没来接我,我就别再想着回去了。”葵花一抹眼睛,眼眶霎时就红了,“我爹不是真心对我娘,把我卖了也不会给她治病,他外头有个相好的等着他养。”
“我会干很多活,也认识几个字,力气也很大。”葵花一改原主倔强不肯相从的性子,一脸的跃跃欲试,上刀山下火海都能行。
她这样儿倒是让春华意外了,青楼对于女子来说就是魔窟,新人来时总会吵着要逃离,一般都要脱去三层皮才会认命。本以为邱葵花这丫头刚开始也是个硬角色,没想到只关几天小黑屋就软了,但是她看走了眼。
小女孩的那娘亲,倒也是个透彻人。只是认为男人靠不住,便送到青楼里来,还是一样往火坑里推。
各人自有缘法,也许她娘给这孩子求得的,不过是一碗能饱肚的稀饭。
见葵花爽快,春华也就没有拐弯抹角:“你底子不错,好好养着,过几年就可以伺候男人,给我四季春赚大把的银两,没有开苞之前,多苦多累都得给我受着,可行么?”
这种直白的话,足以让还差三四年才及笄的女孩儿羞红脸,葵花以袖遮面,手指揉了揉脸蛋,瞬间便红得滴血,连耳根都红透了。
“我……我可以的,”葵花咬着牙关,眼睛不停地眨,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我行的。”
在春华和夏至看来,这个小姑娘是在努力镇定,哪有青涩的女孩不会因此事害羞的。
老妖怪葵花:我就是例外!
春华就笑了笑,蝼蚁尚且贪生,这小姑娘也是一样的。
“你用我吧!我不怕吃苦,也不怕累,那种事……我也不怕的,”葵花有些结巴地说道,吐出来的话儿却是格外甜,“姐姐给我赐名秋葵,秋葵便跟着姐姐,赚很多很多的钱报答姐姐。”
急切地表忠心取悦了春华,却不足以让人动心,她懒洋洋地整了整指甲,问道:“你待我如此贴心,有何事相求?”
青楼是非之地,哪里容得下赤子之心,有交易的忠心才让人不会怀疑,就连夏至,也是爱慕她的容貌。
春华不相信葵花,即使只是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进了这黑染缸,谁也别想再天真无邪。
葵花也知道,有个把柄握在她手里,春华才会放心,便期期艾艾道:“我娘说,她不多久可能会死去,我还有个弟弟,我想照应他。”
“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我娘怕我弟弟不久就会随她去了,便没阻拦我爹把我送到这里来。她想让我存点银子去孝敬后娘,至少,别让弟弟无端的死了。”葵花又抹了一把眼睛,泪眼朦胧。
她是故意的,原剧情里,春华耿耿于怀的是家人惨遭横祸,最小的哥哥原本可以免除死亡,却还是被人“斩草除根”,永除后患给整没了。
果然,春华听过后,完美的笑脸有了一丝呆怔,如同光影略过,她微凉的手指搭在葵花的小脸上,呵气如兰:“可怜见的,小秋葵原来是个有担当的姑娘。也罢,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往后便来我房里伺候着。”
“是,姐姐。”葵花答应的爽快。
余光扫了一眼夏至,果然见他脸上不自在。
春华有个怪癖,她的生活起居,必须亲力亲为,她的卧室是旁人不可以进入的,否则就算你伺候得再好,她都会赏一顿板子。
这个旁人,夏至除外。到此,多了一个葵花。
夏至是有些失落的,心上人从前只允许他一个人进卧室,如今不再是那个特殊的唯一,就算心底不敢奢望,也还是有了失落。
况且,这小姑娘还是有些古怪。
也许原剧情的影响太强大,不像原主那般在意清白、那样自认委屈的葵花,在四季春过得如鱼得水,上头有春华罩着,别人也没有多为难她一个新人。
她手脚勤快,嘴也甜,逢人便是三分笑,仗着人小机灵,很快就在四季春的各处混了个熟脸。就连厨房里头的大婶子,见葵花去给春华拿饭食,也会在灶膛里挖个烤红薯给她。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说的就是现在的葵花。给她那么大脸儿的,当然是春华。
春华原本存了养个宠物伴身的心思,对葵花也多是逗弄之意,然而几个月下来,却发现这小姑娘就是一块璞玉。
小姑娘说她认识几个字,春华本以为是字面的意思,便拿了三字经让她读,葵花连释义都念出来。小姑娘说她力气大,春华拿了几十斤的大剑让她练习,却看到上百斤的枪她也能抡起来。
一点就通透,稍微指引便能举一反三。若不是生错了性别,这孩子完全可以去求一求夫子,说不定哪一日,就可以去考一考文武状元。
春华起了爱才之心,打算把自己的本事教她两三成,若能混个出人头地,也是一桩美事。
她与葵花待在一起的时间便越多,甚至偶尔有些找麻烦的人闹事,夏至不在的时候,葵花都会挺身而出,三五两下把人给打趴下。
葵花演绎着一个出色的打手,忠心耿耿的狗腿子。
顺便也抢走了夏至一部分的分内事,减少了他与春华待在一起的机会。
夏至不爽,他看葵花相当不爽。
不久,就有个嬷嬷就同春华说:“看秋葵那面相啊,小姑娘天生就是做我们这行的命呢!”
面相一事,毁了多少人的一生。
春华小的时候,就有算命的人说她命中带煞,若不死,定会克死亲近之人。甚至有人说,她家遭了大劫,都是因为她的面相。
简直是无稽之谈。
春华不信命,信的话她早就应该死了,不过对葵花,她还是让人检查了一番。
名*器女人,双洞皆是上等,都是让男人最爱的极品,沾了便戒不掉,令人疯狂。
活生生的摇钱树,聚宝盆。
如此一来,春华教导葵花的重心转移到了如何取悦男人这一块。
再怎么惜才,葵花也不过是她手中一枚赚钱的棋子,教她琴棋书画也是给她包装,多一个才女的光环,会让爱面子的男人更舍得下筹码。
不管春华怎么吩咐,夏至如何暗中排挤,葵花都表现得很顺从,让学什么,让做什么,她都一一执行。
没有棱角的女孩子,不到半年就让两个老江湖放下了最开始的戒心。
葵花便向春华提了一提自家弟弟邱昭迪。
若说原主毫无暖意的心里还有一些牵挂,就只有死去的母亲与早夭的弟弟。
春华待她耐心见长,便放了葵花一天休息,让她回家探亲。
并不担心葵花不回来,卖身契还在四季春,满城都有她的眼线爪牙,春华不信能有人从她手里逃脱。
葵花循着记忆去了邱家。
半年不到,邱爹就换了妻子,那年轻的女人怀里抱了一个奶娃娃,邱爹在一旁给她打扇。一家三口都穿得光鲜亮丽,面色也是红润健康。
邱昭迪正在用木桶往院子里的水缸里倒水,湿漉漉的裤腿,一身粗布衣服,打着胡乱拼凑的布丁。
那只是个八岁的孩子。
原剧情里,他在两年后就夭折了。
如今看起来,样子也不大好,瘦骨嶙峋,双目呆滞,极为沉默。
大约邱爹实在看不惯前妻的孩子,凶了他一句:“看你做的什么事!一缸水来回五趟了!还没挑好!”
“……我没吃早饭,我饿。”瘦弱的孩子讷讷地反驳,声音很小带着哀求,他把扁担抱得紧紧的,仿佛那就是他的全部依靠。
“娃他爹,声音太大吓着孩子啦~”年轻的继母娇嗔,小心呵护手里的娃娃。
邱昭迪眼里那一点希望灭了,绝望地低下头,默默地拿起扁担,挑起了只比他矮一个头的大水桶。
“早饭别吃了,”安慰娇妻之后的邱爹又变换了脸色,黑着脸训儿子,“赶紧把水挑满了去劈柴,活儿干不完就别想休息!”
“……是。”
葵花站在小院门口,心中满是酸涩,虎毒不食子,邱爹这种男人根本就没把妻儿当回事,打着要与真爱团圆的旗号,去迫害其他无辜的人,最是可恨。
邱娘带过来的嫁妆比他邱家整个家当都要丰厚,侍奉公婆给他们送终,替邱爹生儿育女,她是一个传统的贤妻良母。
可惜邱爹不爱她,所以儿女于他都是拖油瓶。
说白了,他就是爱财,还欺软怕硬。
葵花一抹脸,素颜变成浓妆艳抹,又在隐蔽处换了一套相对露骨的衣服,妖娆性感,一看就知道不是良家子。
然后才款款而行,到了小院子里。
邱继母眼里闪过嫉妒与不屑,自认为美丽的女人总是对比她漂亮的女人,非常记恨的,就连童话世界里的恶毒皇后对美貌的白雪公主,都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爹~”葵花叫得甜蜜而亲切,似乎不过是出门游玩一趟的女儿回家,没有隔阂,反而更加亲昵。
邱爹被惊艳到了,十二岁的小姑娘还没有发育完全,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清纯与妩媚并存。而葵花在四季春被养的很好,个子高挑,花娘的衣服她也能够撑起来,她刻意表现出勾人诱惑。
邱继母用力咳嗽了一声,把犯花痴的丈夫给惊醒了,方才恨恨地骂道:“你给我说清楚!这是哪里来的小娼*妇!”
葵花脸一沉,莲步轻移极快速地飘到邱继母跟前,手一扬带起一道劲风,“啪”得甩了她一个耳光,那女人的脸霎时肿的老高。
“打人啦!小娼*妇打人啦!”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起来,她怀里的婴儿受到惊吓,也开始鬼哭狼嚎。
葵花又给甩了一耳光,又拿了一个见水即化的钙片丸子塞在奶娃娃的嘴里,方才冷冷地道:“若不想你儿子出事,立即噤声。”
女人哆嗦着,筛糠似的抖起来,眼里的嫉恨早就变成了恐惧,事情来的太快,对方太强大,不低头不行。
然后葵花才慢悠悠地拖了一把竹椅,在阴凉处坐定,凉凉地笑了笑:“爹。”
邱爹明显的一抖,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柔顺漂亮的女儿一个呼吸间就妖魔化,画风转的太快,接受不来,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葵花。”
“你身边的丑女人是何人?”葵花气场全开,比邱爹的气势高了一截。
邱继母筛糠得更厉害,这回不是吓的,是被气的,可她不敢开声,两边脸都肿成了馒头,说话太困难。
邱爹拿了女儿的卖身钱却不如约定好的使用,妻子死了,儿子受尽了虐*待,他的心思全用在讨好心头肉上了。
原本邱葵花在他心里,就没有几两重,把她卖去勾栏,也存了让她自生自灭的心思,从没想过她还能回来。
如今一回来,就有了古怪的力气与身手,且那行事作风,与印象中的女儿完全不同,就像变了一个人。
大白天的,邱爹有些头皮发麻。
邱爹脸上的皮肉抖了两下,不自觉的蜷曲了腰身:“葵花……这是你后娘……”
“呵呵。”葵花笑了笑,语气词用的是现代人的讥讽不屑,“我被爹卖去那地狱不过半年,我娘就没了?爹还给我娶了个姐姐似的后娘?爹你可真是会享福呢!”
“我娘尸骨未寒,爹你这样做,也不怕她半夜爬出来摸你后脑勺!”
“那娃娃该不是小弟弟吧?看上去快有一岁了,原来爹早就有了新人么?只是这新人又能笑多久呢?”
“当年家里穷,娘可是连家传的玉镯子都当了银钱给爹买纸笔。女儿原本担心娘好不了以后,爹会没有银子买酒喝,看来爹早就有了后手,还有一台嫁妆可以花呢!”
挑拨离间,不留情面地把其中的污垢扒拉出来,葵花方才心中舒畅了,堵了半年的恶气都得让他们受着。
要说罪魁祸首,邱葵花悲剧的起源,就是她这黑心肝的爹。
葵花暂时对付不了春华与夏至,也只好先拿相对弱小的邱家人出气。
来不及保住邱娘,至少,不能再让邱昭迪出事。
快穿之隐藏boss看过来 第138章 四季春(四)
“爹,不知我亲弟邱昭迪现在何处?”葵花气定心闲问道,其实她知道旁边的小男孩就是原主的亲弟,她这是故意要让邱爹难堪。
“……昭迪,姐姐叫你。”邱爹抹着冷汗示意儿子答应,他对表现得不对劲的女儿的畏惧多过尴尬,连推带搡地把儿子挪到葵花面前,然后迅速的撤离。
邱昭迪穿着与那一家子格格不入的破烂衣裳,紧紧地抱着扁担,木讷地看了看葵花,然后迅速撇开眼,他双眼无神,也不说话。
在邱葵花的记忆里,这孩子是她幼年的跟屁虫,爱笑爱撒娇,但邱娘病了之后偷偷哭过好几次,还会存钱买蜜饯,给邱娘喝中药后爽口。
仅仅半年,机灵懂事的孩子就像变了一个人,可悲的是,这是他爹折磨的。
葵花坐在竹椅上向他招手,笑容满面,特意显得温柔,邱昭迪只是沉默地靠近她,在距离她五步的地方停住。
葵花起身,欲拉他到树荫下来,邱昭迪全身都瑟缩了一下,退了两步。
他在害怕。
连半年前最喜欢的亲姐,他都害怕。
葵花掏出一小包绿豆酥,递到他面前,邱昭迪闻到味儿,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动。
“昭迪,姐姐回来了。不怕,你吃吧。”葵花把手伸过去,用空间食材制作的绿豆酥散发着清淡的香味。
邱昭迪的视线在葵花和绿豆酥之间来回转了几次,终于伸出手来。
细长的手指可以见骨,手背上新旧伤痕交错,指甲里黑乎乎的,像一个乞丐的手。
葵花的心中愈发恼怒。
邱昭迪的手碰到她的指间,他又瑟缩了一下,还是顿住。
然后他把眼睛闭上了。
“吃呀,你不是很饿吗?”葵花催促他,温柔有耐心。
瘦骨嶙峋的小孩子睁开眼睛,无神的双眼终于有了一点鲜艳的色彩,他似乎不敢置信,小声地说:“这一次,不是在做梦吗?”
葵花伸出去的手就僵住了。
这个看上去绝望麻木的孩子,不是没有希望过有人来救他,然而那只是在梦境里,破碎的太快。
“不是做梦,姐姐真的来了。”葵花按捺住心头酸涩,把小布包都放到他的手中。
出乎意料的,他不是拿着绿豆酥狼吞虎咽,而是一把扔掉一直抱在怀里的扁担,猛的冲过来抱住葵花,嚎啕大哭。
小小的孩子比她差了两个头,却比她更加瘦弱,极端的营养不良。
邱昭迪哭到打嗝:“姐,娘去世了,你走后,爹就不给她吃药,娘到了最后连水都不喝了。娘她说你是去过苦日子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她说她对不住你!”
“姐,你也带我走吧,我跟你一起去过苦日子!我在这里住不下去了!我不想跟他们住在一起!”
“姐,求求你,带我走!”
葵花拍拍他的头,安慰他:“昭迪不怕,姐不会让你再受这样的苦。姐姐先帮你出一口气,过几天就带你离开。”
邱昭迪脸上就有些颓丧,他太想要离开邱家了,那个“过几天”太让人难熬。
“你别着急,姐姐说的话一定做到,”葵花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安抚他,“你的住处我正在安排,总得置办全了,才能让你安心住下来。”
“乖,先去外面把绿豆酥吃了,姐姐交待他们一些事就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到底亲姐的安慰比邱家人的恐吓更容易接受,邱昭迪听话的去了院子外,靠着墙角坐下来,一点点的吃那一小包绿豆酥,表情满足而幸福。
就算是做梦,也真的吃到了姐姐带来的食物,而不是一碰就醒来。
“爹,你说说,这笔账该要怎么算?”葵花慢慢走近邱爹,面带微笑,似乎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平静地问他。
邱爹却如同见了恶鬼幽灵,哆嗦着嘴唇道:“我也不想的,葵花,你娘是病入膏肓了,治不好了我才放弃她的!我没有害她!”
“那弟弟呢?这个新来的后娘呢?还有她的小娃娃,难道不是你的孩子?”
“我……葵花,爹也不想的,男人总有三妻四妾,你娘在世时我就守着她一人,她病了好几年,我才去找了你后娘……”
“我没有后娘,从今往后,这爹怕也是没有了,”葵花打断他的话,“你是个秀才,满口是仁义道德,可发妻尸骨未寒,就娶了新妇进门。你学的礼义廉耻都给狗吃了?女儿被你卖去勾栏,儿子饱受你虐待,你良心何在?朗朗乾坤,你就不怕雷神发怒劈了你?”
邱爹被说得脸红耳赤,他平日里总爱端着读书人的架子,对邱娘总是不屑一顾,在钱财上却又不得不依附她,日子过得极为尴尬。邱娘死后他觉得解脱了,行事都是随心所欲。
邱继母的枕头风一吹,亲儿子也变成了仇人,活该被折腾。
“还有你,”葵花转向邱继母,“未婚先孕,是为娼,按理要被沉塘,可你不仅登堂入室,还苛待我家弟弟,如此心思歹毒的妇人,必遭恶报!”
“爹,葵花在此再叫你一声爹,往后,邱家与我姐弟再无关系,”葵花不等他们说话,快速拿出两张符纸扬了扬,“过几天我会来领走小弟,不论如何,这几日你们二人可要好好待他。你们的保证我是不信的。”
葵花手指一弹,两张符纸如同展翅的小鸟,灵巧地飞向邱爹与小奶娃,钻入两人的额头,消失不见。
“这东西很惊悚对不对,可还要感谢你,卖我去勾栏,让我学到了一身本领,”葵花冲邱爹笑了笑,“小弟若是被你打一下,你和奶娃娃会受到十倍的疼痛,若是被骂一声,你们脑子里绝对会有钟鼓齐鸣。总之,小弟伤了一根汗毛,你们俩必定以十倍百倍偿还。”
“我走之后,你去把相关的文书给我办好了,我要把小弟带走,一点儿麻烦都不可以有。若是三日之内你办不到,那个奶娃娃,就别想活了。”
“你可要记得,我来时嫌弃那孩子太吵,给他喂了药。”
邱爹邱继母都被唬住了,有一身奇异本领的葵花太可怕了,她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赶紧把这尊瘟神打发走!
葵花这才逼格甚高地莲步轻移,去院子外牵起正在偷听的邱昭迪。
一直到了离家甚远的小溪流边。
“昭迪,过两日,姐姐把那边安排好了,便来接你。你往后,可有什么想做的事?”葵花拿了药膏帮他擦脸擦手擦背上的伤痕,又把膏子留给他,让他回家后继续涂抹。
“我想念书,比爹爹更厉害,我还要做一个好官,那是娘一直盼望着的。”邱昭迪出了门以后,终于打开了话匣子,表情生动起来,脸上是跃跃欲试,“以后我要给娘修一座大坟,让她在地府过得不寒酸,还要把姐姐从受苦的地方接出来,让姐姐风风光光嫁人!”
纵然被亲爹后妈压迫虐*待至麻木,小小的少年依然不忘初心,稍微给他一点希望,梦想就在心里生根发芽。
尽管前世,他的希望断在十岁。
年幼的生灵,总是充满了活力。
“纵然要比旁人吃更多苦受更多累,也没关系吗?”葵花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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