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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宠妃是皇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乙小公子
好嘛,就是在这么一个还不错的氛围下,对后宫还抱着天真幻想的昭帝小绵羊正一步一步走向一群狼女们设下的简单粗暴却又十分见效的圈套。
宴席刚进行一半,宴席上的翡翠酒就剩下一坛子了,不知是不是碰巧儿,今天这宴席这儿,小宫女小太监几乎没有,都是各个宫妃带的大宫女。
沉香就去叫念澄:“好姐姐,和妹妹一起去拿几坛子翡翠酒吧。”
念澄见状就翻白眼,念幼经常翻她白眼,难得她能翻别人一回:“不去不去。”
沉香央求道:“我一个人怎么能拿几坛子过来,好姐姐你就帮帮忙吧。”
念澄“嗤”一声笑了:“宫里头又不是没太监没宫女,你去指派几个送来不就行了。”
沉香闻言咬咬唇,明明看起来是个好骗的,怎地却不是个好说话的,她眼珠子转了转,就在念澄耳边小声道:“是这样的,淑妃娘娘好像特别喜欢吃这翡翠酒,我们家娘娘就想送两坛给淑妃娘娘,淑妃娘娘现在可是住在乾元殿的,主子们都不在,以我的身份又怎么能往那儿送东西,这才央求姐姐。”
念澄闻言第一时间看向了自家娘娘,果然看见自家娘娘又喝了一杯那翡翠酒,似乎在萱昭仪面前对那翡翠酒赞不绝口。
就听沉香在耳边继续道:“想淑妃娘娘一回乾元殿就能看到我家娘娘送的翡翠酒,一定能明白我家娘娘的心意。”
原来是想趁热打铁呀,趁着自家娘娘喜爱这翡翠酒,立马就送过去来巩固一下这份心意,说是对自家娘娘好,其实还是想引起皇上注意吧,念澄猜测,不过,萱昭仪的父亲是左相大人,萱昭仪现在又怀了龙嗣,母凭子贵,谁知道将来是什么天儿呢?
再看自家娘娘是真的喜欢吃着翡翠酒,又与萱昭仪之间相谈甚欢,念澄琢磨了一下,自家娘娘与萱昭仪交好也没什么坏处,主要是,自家娘娘貌似对这翡翠酒真的很喜欢嘛。
念澄虽然小小怨念了一下,却也点头答应了:“行,咱们快去快回。”
沉香自然是欢天喜地地带着念澄去取翡翠酒了。
而这边,魏青筠与夏语菡都盯着沉香呢,一看到沉香带着念澄离开,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手还是脚,一名端着热茶凑到淑妃娘娘身边混脸熟的宫妃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下,一个不稳“惊呼”着整个人就往前扑。
无辜宫妃缓缓张大了双眼,瞳孔也跟着放大,淑妃的花容月貌在自己眼前缓缓放大,自己手里还端着一杯泡的色泽深厚的红茶,她一手端着茶盅,一手拿着茶盖,就看见整个红褐色的茶水快她一步慢慢在空中洒了个弧形一滴不落地全部泼在了淑妃那雪白的狐裘上。
她充满了惊恐之色眼睁睁地看着,而她整个人也要跟着扑过去时,额,被周围几个宫妃宫女七八手脚给拦住了。
其实电光火石一瞬间就是这样的,她整个人被推了出去,然后被身边人眼明手快给拉住了,可茶水经不住这惯性,“啪”一声全泼在了淑妃身上,额,淑妃娘娘的脸上也溅上了一些。
无辜宫妃扑腾一声跪下来了,整个人都傻了一样,赶紧磕头道:“娘娘,娘娘,嫔妾不是故意的。”
“混账!”这一声是陆贤妃与魏青筠同时发出来的叱喝,两声合一声,震撼无比,吓地无辜宫妃一个哆嗦竟然呜呜呜给哭了。
陆贤妃清咳了两声,她这是习惯性动作,面色不愉,她位份比魏青筠位份高的,可在魏青筠的宴席上,她好似低人一头似的,曾经皇上是亲口许诺要封魏青筠为德妃,可没封不是吗?陆贤妃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魏青筠的肚子,皇上难道是等魏青筠生下孩子再谈封赏吗?生下皇子就是德妃,生下公主的话……
陆贤妃回过神来,就见魏青筠正关切着淑妃:“姐姐有没有烫到哪里了?”
陆贤妃就有些闷气,她虽然并不想巴结淑妃,可处处都让魏青筠快一步的感觉还是让她很不舒服,转而看向那名无辜宫妃,厌烦道:“你叫什么名字,哪宫哪殿的,怎么连个茶水都端不稳,若是伤到了淑妃娘娘你承担的起吗?”
难得在众人面前端起了贤妃的架子,正想着要怎么罚眼前这个咬着嘴唇呜呜呜哭着小宫妃,就听淑妃道:“本宫没事,不过衣服脏了而已,贤妃也无需对她动怒。”
昭帝看出来陆贤妃有点不开心,有那么一点点跟魏青筠较劲的意思,只不过魏青筠不接招,导致陆贤妃一个人就更加的闷气了,说话上就少了平日的柔弱。
今天的宴席他也算坐一半了,目前除夏语菡,其他妃嫔还是很好的,虽然有点小争小斗也无伤大雅,虽然大家对曦儿有敌意,但曦儿依然是众妃嫔争相巴结的对象,虽然这里一多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他,昭帝。
其实这样也可以,曦儿不需要别人,只需要他就可以了,何况他宠曦儿一辈子,所有人都要跟着巴结曦儿一辈子。
不管私底下如何,当着面一样得俯首称臣,夏语菡不就是其中的典型存在吗?
昭帝看向了夏语菡,那个女人隔着众妃嫔在对着他笑,他看了一眼,总觉得夏语菡笑地有点诡异。
不过曦儿应该快下朝了,昭帝起身站了起来笑着对魏青筠道:“本宫既然无事,也不妨碍你们继续玩耍,本宫就先回去了。”
魏青筠闻言一脸歉意跟着道:“倒是让姐姐扫兴了,也可惜了这一件价值连城的狐裘,妹妹也有一件狐裘,品质上虽然比不得姐姐这件,但款式上还算过得去,回头就派人给姐姐送去,毕竟是妹妹邀请的姐姐,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就当是妹妹的歉意吧。”
昭帝默然,其实他也很苦恼呀,这件纯白的没有一根杂色的狐裘貌似是曦儿异常痛恨又异常喜爱的一件狐裘,宫人们送来的时候,她捧着老半天,一脸痛心疾首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一边又咂咂嘴道:“这玩意得多值钱啊,绝无仅有,价值连城!”
就是这么一件狐裘,沾染上一大片的红褐色的茶渍,他甚至想象着曦儿看到狐裘成了这样后,会不会一怒之下拔刀而出,一副要杀了罪魁祸首的模样。
听了魏青筠的话也不过不置可否地点了头,就不在意了,在这儿呆了小半天,不知怎的就更加想念他家的曦儿了。
说回去就回去,魏青筠等人也没有挽留的意思了。
不过魏青筠满怀歉意道:“既然如此,那妹妹就送送姐姐吧。”
“你这身子?”昭帝担心道。
“不妨事,要是等再过几个月,姐姐就是下令让妹妹下来走走,妹妹也决计不会从命的。”
其实魏青筠是个顶会说话的人儿,只不过以前这项技能她只针对昭帝使用。
而现在,对象换成了淑妃,其实魏青筠也觉得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太过顺利了,好似老天都在帮着自己一样,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那具身体里不是常曦啦!
男人嘛,永远玩不来女人们的勾心斗角。
昭帝再牛掰,这个理也依然存在。
魏青筠陪着淑妃走着,手里悄悄摸上温热的血袋,这里面装的是狗血,热过了的狗血,她悄悄地深深吸气,她等转过弯,众人看不见她们身影的时候再出手。
沉香不在,这一切的见证人就只能是夏语菡。
只不过才转过弯,因为她们在下风头,顺着风还能听见宫妃们的声音,淑妃却突然停下了脚步,秀眉微微一挑,冷着声道:“出来。”
这一声,让魏青筠惊了一下,回过头就看见夏语菡那张姣好的面容上挂着惊诧的笑从后面走了出来:“淑妃姐姐还真让语菡诧异,竟然能够察觉到语菡跟在身后。”
昭帝厌恶地看了一眼夏语菡,他用曦儿这肉身是做不了什么,但因为是顺风,他闻到了夏语菡身上熟悉而独特的茉莉香,因为曾经相处太久,所以无法忘怀,因为厌恶,所以警醒。
“你也只能做些鬼鬼祟祟的小人行径。”昭帝讽刺道,他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女人,曾经在竹林发生的事情他并没有与曦儿坦诚,如今想想还是与曦儿说了的好,也像处理沈修仪那样,把夏语菡远远的送出宫,永不能回京城。
他觉得这个办法好,毕竟是自己曾经相处过的女人,他并不想对夏语菡把所有的事情做绝,就送一笔银钱,远远的,不管在哪,过得好与不好,再无干系。
夏语菡露出个奇怪的笑容,一步一步向昭帝走了过来,边走边疑惑地指着自己道:“淑妃姐姐,你说的小人行径,鬼鬼祟祟是在说我么?”
魏青筠眼底难掩的惊异之色,她从来不知道夏语菡私底下与淑妃之间也敢如此说话,没有丝毫的尊敬的针锋相对,关键是,她们之间的眼中都是对对方的厌恶之色,*裸的厌恶。
好像很久以前,她们之间的对话已经不屑于披上外衣了一样。
她又想做什么,昭帝眉头一皱,不自觉看了一眼魏青筠,微微挪步挡在魏青筠前面,他这个细微举动,当然逃不开魏青筠和夏语菡的眼睛。
魏青筠一怔,心底了涌出一股说不清都不明的滋味了,那是满嘴的酸涩感汹涌而出,她在宫里这么长时间,经营谋略捧高踩低,被人设计陷害,被逼着要去设计陷害别人,可从来没有人真正的关心她,她很脆弱,心中一根弦绷太紧了,紧地好像快要经不起将要面对的命运了。
她从没想过,在这样的宫廷中,有人会挡在自己前面,更没有想过这个挡在自己前面的竟然是那个众矢之的趾高气昂嚣张跋扈的淑妃娘娘!
淑妃她紧紧地盯着夏语菡,好似怕夏语菡会伤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一样,可是,可是,魏青筠的心在颤抖,指尖在颤抖,她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呀!从一开始就没有了呀!
“哈哈。”夏语菡笑出了声,她葱白的指尖指着眼前的昭帝,哈哈哈笑地停不下来,笑出了眼泪来,笑地弯下了腰,拿现在的话说,她现在肯定觉得昭帝就一丫的大傻/逼!
“笑够了吗?”昭帝看着夏语菡狂笑不止,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再一次肯定自己曾经的瞎了一双狗眼,啊呸,是龙目,昭帝谨慎地看着夏语菡,指着宴会的方向:“笑够了就给本宫赶紧滚!”
夏语菡笑喘着,擦着眼泪,直起来身子道:“淑妃,高曦,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天真的一个人。”
“哼。”昭帝冷眼看着夏语菡:“看样子,你是想念本宫的耳光了!”
“是啊。”夏语菡冲着昭帝走了过来,好似根本不在意昭帝的话边走边笑,把脸凑到昭帝面前,瞪大了清澈的双眼道:“语菡还真是想念淑妃姐姐的耳光呢,只不过不知道姐姐还有没有机会了呢。”
说着,突然伸手去推魏青筠,昭帝似乎早料到她有这个动作一样,一把抓住了夏语菡的手,可是,真的很奇怪不是吗?
明明不应该碰到的,魏青筠却一声痛呼侧摔了出去。
是的,没碰到,魏青筠那一瞬间脑海里是空白的,她顺势跌了出去,然后,她哭了,流泪了,她捏破了藏好的热狗血袋。(别因为狗血出戏,友情提醒一下,因为作者在这里崩坏了,作者很坏,作者知道,柴犬头。)
她的孩子没有了,她的孩子终于可以没有了。
她捂着肚子,神情痛苦,眼泪像流水一样哗啦啦流着,她好似终于可以如此无所顾忌的痛哭了,她痛呼着:“我的肚子好痛,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夏语菡诡异的笑着,昭帝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孩子,他的孩子,耳边好似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惊呼声,夏语菡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了,昭帝也跟着缓缓回过头,看见郑婕妤露出一个头,捂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地面上痛苦的蜷缩成一团的魏青筠,而魏青筠的下身缓缓流出了一滩鲜红鲜红的血,浸在白惨惨的雪地里……
“快去叫人,快去叫太医!”昭帝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冲着郑婕妤吼道,郑婕妤好似忽然反应过来一般,猛点头赶紧叫人去了。
昭帝半抱着魏青筠,他的脸色也逐渐变的惨白,他看着那不断流出的鲜血,手忍不住颤抖了,他的孩子,那是他的孩子,他双眼赤红赤红的,颤抖着嘴唇安慰着魏青筠:“没事的,青筠,没事的。”
夏语菡古怪地看着昭帝,她不知道郑婕妤看到了多少,只不过,只要当事人咬死了,谁说也没用不是吗?
她又古怪的笑了一下,刚好被昭帝看在眼中,昭帝血红着一双眼,咬着牙道:“夏语菡,朕早该杀了你,朕早该杀了你!”
淑妃的眼神可真可怕,你听她都语无伦次了,竟然自称是朕,夏语菡很想笑,淑妃自称是朕,高家还是想谋朝篡位吗?让淑妃当女皇帝吗?其实她不介意帮高家谋朝篡位,然后看着那些不自量力篡位者身败名裂株连九族,下场凄惨,但让所有人拍手称快。
宴席那边的宫妃似乎都听到了动静,像这边聚了过来,看到魏青筠下身都是血的时候,一个个脸上惊慌失措,一个个暗地里幸灾乐祸。
沉香手里拖着个仙鹤嘴白玉酒壶,身后跟着几个抬着翡翠酒的小太监,与念澄一起往这边走了过来。
看到眼前闹哄哄的一片,沉香带着念澄往前凑,看到魏青筠倒在血泊之中,沉香手中的白玉酒壶“啪”地一声就摔在了地面上,整个人哭着扑了过去:“娘娘!”
念澄也吃惊,她看着自家主子抱着萱昭仪,她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
果然,沉香哭着扑过去:“娘娘,娘娘,你怎样了?怎么会这样?都怪沉香,都怪沉香,明知道娘娘身子重,却不好好跟在娘娘身边!都是沉香的错!”
魏青筠有气无力地摇摇头,却突然转过头,眼泪不停地流着,她伤心的绝望的怨恨的盯着昭帝,她不知道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她抓破血袋的手全部都是血,她用这只血手紧紧抓在昭帝的胳膊上,她恨好恨地质问:“淑妃,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害我!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魏青筠放声大哭,眼泪哗啦啦落着,昭帝原本颤抖的心却凉了,他突然感觉周遭的一切很陌生,阴谋?他低头看着魏青筠那只血手,针对曦儿的阴谋吗?
昭帝面无表情的看向了站在一旁对他露出同情目光的夏语菡,又扫向了所有围过来的宫妃,她们脸上带着惊恐,却又难以掩饰看戏的喜悦。
耳边是魏青筠嚎啕大哭的声音,他又看向了念澄,他看见念澄脸上满满的震惊、后悔、自责的神色,好似知道自己在看她,念澄连忙握紧了拳头,用口型告诉他:“娘娘,奴婢现在就去请皇上。”
在念澄的思想里,自家娘娘肯定是被陷害的,回想起来,自己不就是被她们给支开了吗?皇上现在这么宠爱娘娘,一定会为娘娘讨个公道回来,那些陷害娘娘的人,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的!都不会放过的!





朕的宠妃是皇上 第70章
魏青筠是什么时候被抬回去的,昭帝不知道,他恍恍惚惚地跟着,那是他的孩子,她们用他孩子的死来陷害他!周围的声音很吵杂,昭帝很厌烦,很厌倦,很难过……
他很想睡一觉,一个人,安安稳稳睡一觉,他感觉自己太累了,他的孩子也成了这群女人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的牺牲品了,呵呵,真是可笑啊。
真是可笑……
常曦下朝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挠了挠屁股,今天大臣们的废话可真多,眼看要过年了各地来京述职的官员也多,坐两个时辰的时候,她就觉得屁股痒的不行,磨蹭了两下不解馋呢!
她又跑神的想着昭帝上朝屁股痒了怎么办,靠蹭龙椅到底行不行?会不会有特殊的技巧之类的,嗯嗯,回头得讨教讨教。
这一屁股痒呀,她就坐不住,她坐不住,就觉得屁股更痒。
最后摆着正儿八经的脸庞一下朝,卧槽啊,用手抓了两下,可真是爽飞了!
这不才抓完屁股摸着肚子觉着有点饿,想着天冷了下朝总是可以喝上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她就觉得十分满足,这不,带着来喜欢欢喜喜去勤政殿呀,出来含元殿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影狂奔而来。
常曦张望着,问道:“来喜,那个往这儿跑的是淑妃跟前的宫女念澄?”
来喜还想着谁这么没规矩,谁知道皇上说是淑妃跟前的宫女,他赶紧仔细地张望了一下回禀道:“回万岁爷,是念澄。”
正说着呢,念澄的人影已经由小变大到他们跟前了,那是一个溜步,扑腾一声跪了下来,滋溜溜地一声响一下子跪着滑到常曦跟前,慌慌张张道:“皇上快去救救淑妃娘娘。”说完才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等会,你把气喘干净了,淑妃怎么了?”常曦皱着眉,作为淑妃的昭帝能有什么事儿啊。
念澄急死了,大喘一口气,赶紧道:“萱昭仪小产了,非要说是娘娘推的她。”
“萱昭仪小产了!”常曦瞪大了眼,她就上朝挠个屁股的时间,萱昭仪竟然小产了,还赖给昭帝?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后宫这些女人们没几个好东西,按照宫斗剧的发展,一般来说萱昭仪的肚子只有保不住的时候,才刻意找个对象陷害过去。
可她们这些女人哪里知道,她们喜大普奔要陷害的对象里,装的昭帝的魂儿啊,在她们看来利用小产扳倒了自己荣华富贵的绊脚石,可在昭帝看来,那是他自己的孩子啊!
常曦感觉自己浑身一阵的寒冷,她无法想象昭帝现在是什么样子,她突然觉得自己心疼的很,疼的要死,可顿时又火冒三丈,恨不得揪着那群女人的头发一把一把给拽下来,她咬紧了牙根恨道:“这群王八蛋!”
转身就往萱昭仪宫殿的方向冲过去了,来喜看了念澄一眼,念澄赶紧起身,跟在常曦的身后,几乎是一路小跑。
只不过还没到萱昭仪的宫殿,就有宫女匆匆而来,想来就是被人授意来请皇上的,那是一见到皇上就泪流满面赶紧跪了下来磕头:“皇上,昭仪娘娘出事了。”
常曦不想听这个宫女说废话,她脸色极度不好看,脚下没停继续走着道:“少废话,请太医了吗?”
那宫女赶紧跟了上来,其间倒是将目光悄悄地扫了念澄一眼,哪里知道念澄就等着呢,这宫女一看过来,念澄就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这宫女眼泪扑朔扑朔往下掉:“娘娘流了好多血,皇上一定要救救娘娘。”
常曦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昭帝到底怎么样了。
魏青筠的宫里头第一次这么热闹,先前被请来的大大小小的宫妃几乎都跟了过来,不过大多数都在院子里,听着里面萱昭仪淅淅沥沥地哭声。
一见到皇上来,都赶紧跪下,高呼着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音还没落下,皇上已经带人进去了。
常曦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昭帝,他的脸色很苍白,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到像是少了几魂几魄似的,看到这样的昭帝,常曦的心里是狠狠地疼了一把,而对此次事情的主导者更是恨上了三分。
历史上不乏用自己的孩子争权夺利的例子,无一例外都很成功,因为虎毒不食子,没有人认为有人会拿肚子里孩子做垫脚石,做牺牲品。
可事实上呢,对处在权利漩涡里的人来说,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一切都是可以牺牲的。
昭帝现在一定处在巨大的打击之中,可以保持冷静翻盘的人就只能是她了,常曦的双手在袖中紧紧一握随即就松开来,事情刚发生,刚发生就意味着或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她强忍着不去抱住昭帝,安慰昭帝,转而看向忙忙碌碌的太医们。
太医院那边来了五个太医,这里面刚好还有个常曦的熟人,就是前些日子刚被罚了半年俸禄的陈太医。
常曦心中一动,总觉得这出戏要是没有太医院的参与是根本演不下去的,这五个太医里,到底会是谁参与在其中了呢?
谁跟左相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交往呢?
常曦想着,一步一步向着太医那边走了过去,她想看看,仔细地看看这些太医,可她才迈开两步,就有人泪眼朦胧地挡在了自己面前:“皇上,你要为萱姐姐做主啊。”
哦,是夏语菡呀,瞧夏语菡哭地梨花带泪柔弱不堪另有一番风情的模样,跟她曾经见识过的果然是天差地别,这小模样果然容易让人卸下心房不自觉的怜爱上三分吧。
拦着她,不让她过去,这件事夏语菡也有份?
夏语菡似乎痛心至极,双手都捏着手绢收在胸口的位置,一眨眼,泪珠像珍珠一样从她脸上滚落而下:“萱姐姐只是出于好心想让我们姐妹聚一聚,萱姐姐一直对淑妃姐姐敬爱有加,身子重还要亲自去送淑妃姐姐,可哪里知道,私下淑妃姐姐她竟然故意将怀有身孕的萱姐姐推倒,害地萱姐姐小产,如果不是嫔妾亲眼所见,嫔妾也不敢相信我们一直敬重的淑妃姐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说到这里,夏语菡双膝跪地,双手拽着常曦的龙袍衣摆,清澈的双眼像蒙上一层雾,她悲切地哭道:“皇上,你要为萱姐姐做主,为萱姐姐肚子里的龙嗣讨个公道啊!”
真能演!
她一直不喜欢夏语菡,第一眼看到就不喜欢,装纯洁,装你妹的装,听着夏语菡口口声声要做主,要公道,她却看见昭帝听到这些话,漠然地向跪在她面前的夏语菡看了一眼,满是寒凉的脸上忽然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像是在笑眼前夏语菡,又像是在笑他自己。
常曦心慌了一下,她觉得这件事情对昭帝造成万吨伤害都不止,可现在,她又不能过去安慰昭帝,而昭帝似乎也知道,只是用充满悲伤的双眼与她对望了一下,好像在对她说,曦儿,我好难过。
可很快,他就回到先前的漠然,好似很厌倦这一切一般。
不想与夏语菡纠缠,常曦用沉重的声音道:“朕去看看青筠。”
她还没走近,就听到躺在床上的魏青筠止住了哭声,好像是惊慌失措一样问身边的沉香:“是皇上来了吗?是皇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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