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宠妃是皇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乙小公子
侍卫头头,真的很头大,皇上的确说过让他保护冷宫里这位娘娘的安全,不就因此被这位娘娘掐住了话头,才跟到了这里来,如今皇上的话音儿还在耳边回荡呢,他怎么能让这些人伤了冷宫这位娘娘呢。
可这情景,他都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了,总之,硬着头皮出来挡着,不管冷宫里娘娘做什么都成,只要不伤着娘娘她自己就成。
侍卫头头原本的意思是,拦着不让这个殿里头的宫女太监靠近冷宫里的娘娘,谁知道这漪兰殿的小宫女们也不是省油的灯,碰到这些侍卫,可着劲地又抓又挠,最前面那个侍卫上去脸上就被某个宫女在脸上挠出五道血痕来,那是火辣辣地疼啊!这些太监也孬的很,踢脚就踹他们这些侍卫的弱点,他们又不是练金钟罩铁布衫出身,这弱点是实实在在的很弱很弱的点。
于是,相冲的瞬间,他们这些带刀侍卫只是防守竟然节节退后了,侍卫头头真是看不下去了,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这些侍卫的脸还往哪搁啊!
于是,侍卫头头很是冷静的命令道:“动手。”
虽然开口说动手了,但这些宫女太监到底是漪兰殿的人,侍卫们还是没下重手,以至于转眼就演变成了一场混战。
额,这场面可真叫一个混乱啊,这叫什么来着,这就叫打群架吧?
常曦带着来喜到漪兰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打群架的场景啊,咱不知道先前是什么景象,反正她来的时候,这都打到院子里了,你看念澄紧抓着素绢的头发,素绢尖叫着又是踢腿,又是挥舞着双手乱抓乱挠,让念幼都近不得身。
有的太监被侍卫打趴在了地上拳打脚踢地揍着,有的侍卫被宫女们抓挠着躲也不是打也不是,还有侍卫抱着下面忍不住嗷嗷叫着,疼的眼泪往外飞……
也不知道是谁看见了常曦,突然惊叫出了一声:“皇上来了!”
顿时,所有人开始收手,一个个吓得软了脚地跪在了地上,当着皇上的面打架,谁知道他们接下来会是怎样了。
只不过跪也是有讲究的,漪兰殿的太监宫女都跪在西边,侍卫们都跪在东边,泾渭分明的很。
念澄松开手的瞬间,念幼上去一脚把素绢踹开了去,素绢原本整齐的鬓发早被念澄给拽成鸟窝了,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跪了下来。
常曦是看都没看,就从她面前走了过去,来到室内,常曦就被吓了一跳,就见昭帝扼住夏语菡的脖子,夏语菡一张脸都由红憋成紫了,被昭帝掐的哪还能出声儿啊,就在那儿不停地翻白眼呢。
来喜特自觉的守在门口呢,那是一瞥眼就看见念澄手臂上被素绢抓出来的几道血痕,尺长啊,还渗着血珠子,来喜看着都觉得疼,他这不是拿念幼念澄都当自己人么,那是转眼怒瞪素绢:“嘿,我说,你这丫头片子,下起手来还真心狠手辣啊!”
那是边说边将拂尘别后腰上,一副要捋起袖子替念澄出气的模样。
只不过,素绢还没回话,念澄就特不领情的开口了:“哼,你别看我这样,我可是一点都没吃亏的!”
说的来喜都没法出手了,只能对着素绢哼了一声:“下回可别落在公公的手里,否则公公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外面的局势是稳定了,常曦还在里面看夏语菡翻白眼,她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了,反正就是去了冷宫,齐嬷嬷就在门口一脸担心的张望着呢,一见她,那是跟倒豆子似的,赶紧让她往漪兰殿这边来,就怕出什么事儿喽。
不过,为了自己的名誉着想,总不能任由昭帝把夏语菡给掐死吧,她小心翼翼友情提醒了一下昭帝:“那个,她好像快晕过去了。”
昭帝听到她的话,倒是缓缓松开了夏语菡的脖子,夏语菡直接靠着墙滑坐到了地上,双手摸着脖子,连着吸了几口气都吸了半截,好像喉咙那儿堵着吸不上来的样子,而后就是她猛然抽气的声响,这才开始大口喘气。
常曦赶忙问昭帝:“没事吧?”怎么突然跟着了魔一样跑这儿来要掐死夏语菡了?夏语菡到底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让昭帝知道了。
昭帝没想到他家曦儿会来这儿,对于如今的夏语菡,昭帝是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一想到整个后宫被夏语菡搅和的鸡犬不宁,甚至心机深沉先是设计魏青筠假孕,又借机设计曦儿,有这样的心机,他当初的眼睛到底是怎么长的,会以为她是个单纯的姑娘。
发泄完心中的怒气之中,整个人轻松了一些,可这些事情,终究让昭帝感觉累,很累,却不由想到当初曦儿说要出宫时,说她累了,不想斗了。
昭帝心中涩然,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却是无比愧疚地握住了常曦的小手:“对不起。”停了一下,又道了一遍:“对不起。”
常曦就是这么牵着昭帝回的冷宫,手牵手,好朋友嘛。
至于今天的漪兰殿群架事件,她当然是叫来了其他的侍卫,异常强硬地处理漪兰殿的宫女太监,打个二三十大板都是轻的,并且将夏语菡禁足在漪兰殿中,没说期限。
只不过,这件事情传出来,那就是夏语菡,失宠了。
至于念幼念澄还有守护冷宫的侍卫,常曦哼了一声:“回冷宫再收拾你们。”回去的路上确实越想越气,昭帝这厮用了她的肉身,就特别肆无忌惮啊,你看看你看看,都惹出的什么事儿,哪个宫妃不顾矜持领着一帮人打群架来着?没有吧!
女人的战争跟男人的战争是不一样的好伐!
昭帝不懂就算了,怎么能四处败坏她为数不多的名声呢?
朕的宠妃是皇上 第84章
昭帝乖乖地跟随着常曦的脚步回冷宫,念幼念澄跟在后面垂着头噤着声,后面侍卫头头也夹着尾巴不敢说一句话,闹了这么一出来,侍卫头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还不知道皇上要怎么处罚他,心中那是悔恨交加啊,他当初就该把冷宫这位娘娘给拦住,他要狠狠心给拦住了,不就没后面的事儿了,可现在,他哭丧着一张脸,唉,他怎么这么命苦啊。
来喜没跟来,他留在漪兰殿处理那些宫女太监,顺便展现一下一代公公的雄风,哦呵呵呵呵!
昭帝呢,思绪纷飞啊。
经过今天的事情,他突然隐隐意识到曦儿为什么想出宫,这后宫在他有意无意的漠视之下,变成了现在的乌烟瘴气,他一想到曦儿曾经被他这么冷漠的推出去,心中就一阵阵的抽疼,是愧疚的疼,是心疼的疼,正因为如此,他更无法放开曦儿的手让她出宫去,他想用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去弥补曦儿!
微微垂下头,眼神自然而然落在曦儿牵着他的手上,天很冷,曦儿的手却很暖,是的,他真的很想和曦儿牵着手,一路到白头,真的很想。
常曦呢,她琢磨着怎么和昭帝说说,怎么昭帝以前提醒她的皇家风范啊、皇家体面啊,到了昭帝自个儿这儿就这么不顶用,还有,昭帝怎么能用她的肉身,在后宫作出打群架这等泼妇行为!
呃呃呃,她头疼啊,怎么说她在后宫也曾经经营了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神圣形象,后宫那些小妃子们听到她要来都赶紧绕道走,其他人在她面前更是想放屁都得夹紧了,是,她现在因为昭帝的缘故被后宫那些女人们给搞进冷宫了,威风比起当年是呈减法一路下滑,已经滑到让后宫有些妹纸是一厢情愿的以为可以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这些人知不知道,她都不屑于跟她们斗,她可是马上就要出宫的人了,谁跟她们这些困兽们一般见识啊!
不过,常曦仰头叹气啊,昭帝他看不开啊,她不过是出宫而已,他都不准,难不成是最近这段时间觉得她知道皇室秘辛太多了?不过昭帝也没什么值得万人称颂的秘密吧?需要这么防着她吗?
看看,昭帝与常曦的思维压根不在一条线上,唉唉唉,这可怎么办好捏?
回了冷宫,常曦吩咐宫人们给昭帝打热水泡脚,她倒是坐在桌边上,边看昭帝泡脚,边抠着瓜子吃,很随意地问道:“说吧,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齐嬷嬷说,快晌午那会儿魏青筠来过,等魏青筠前脚走,皇上你后脚就去夏语菡那儿了。”
昭帝定定地看着他家曦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楚,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突然害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曦儿知道了,只会让她更加坚定离开自己的信念。
常曦低头抠着瓜子,见昭帝没出声,抬头见他好似在出神,那一瞬间的神情,好似一些迷惘的难过,这让她突然也跟着有点难过起来。
甩甩头,这情绪果然是会传染的,不想被这种负面情绪纠缠,常曦站了起来,走到昭帝面前,特别爷们的拍拍昭帝的肩膀安慰道:“皇上,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朝哪代都有点破事儿,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女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再说了,和乐融融多没意思,有争有斗才能保持进步嘛。”
“不。”昭帝摇摇头,他抬起头,水盈盈的双目充满了感情地看向了常曦:“曦儿,大晋的后宫如此冷清难道你从没疑问吗?”
常曦奇怪地看着昭帝,怎么突然扯到这儿了,她还是点点头:“没什么疑问啊,先帝归天后,他的妃子们全部出家了不是吗?后宫一个人都没留,所以显得很冷清呗,要不经过皇上您的努力,这后宫指不定都荒了呢。”
“不是。”昭帝摇摇头,他回忆了一下,忽然苦涩的一笑:“父皇的那些妃子们,并非是在父皇龙御归天之后出的家,而是在母后去世之后,父皇不顾朝臣的反对,将她们全部送去出家。”
常曦闻言吃惊不小:“我明明看过记载,上面明明写的是。”
昭帝点点头:“不错,史官的记载,算是父皇对朝臣们的让步,让那些妃子娘家不会太难看,实际上,我还在襁褓之中,母后就辞世而去了,曦儿,我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父皇只有我这么一个皇子,自然也由我来继承皇位。”他曾经不懂,为什么父皇愿意在余生甘愿一个人在这孤零零的皇宫中,父皇只会沉默的陪着他读书、练剑,偶尔会在月明时,独自坐在母后曾经住的宫殿台阶上,一杯一杯的喝酒,神情怅然、落寞……
可他现在突然就明白了,如果他失去了曦儿,他要这后宫做什么呢?曦儿不会喜欢这样的后宫,他自然也不会留着,他恐怕也会像自己的父皇一样,在深夜里思念成疾辗转难眠,拎着一壶酒,就坐在栖鸾殿冰冷的台阶上,对着清冷的月亮,静静的懊悔,静静的想念。
“那个,皇上,你说这个的意思是?”难不成跟他今天去漪兰殿打群架有关系?
昭帝握住常曦的双手,他盯着常曦的双眼,极为认真地一字一顿道:“曦儿,我不是父皇,我比他明白的早,我喜欢你,所以,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
不知道是不是昭帝的神情太认真了,还是昭帝对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她感觉心口慌地不得了,她用力抽回手,眼神乱飘着退后了几步,还哈哈干笑了两声打破这怪到了极点的气氛:“那个,皇上,我去给你煮碗姜糖水,你等着啊。”说完,竟然落荒而逃了。
昭帝看着曦儿急匆匆逃走的背影,他与曦儿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不信她对他会没有任何感情,他不会放手的,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的。
只不过,昭帝的神情忽然一凝,在这之前,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解决,假怀孕,真陷害,昭帝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那些在背后搞这些小动作的人,最好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到来。
“哎哎哎,你害臊什么啊,常曦?”常曦出来后,忍不住拍拍脸,你说这事儿怎么这么奇怪,在昭帝一本正经的眼神之下,她的心竟然到现在还杂乱无章的跳着撒,她都忍不住捶胸口了:“乱蹦什么啊!就这么经不起撩拨?”从幼儿园起,咱可就没少被人表白,怎么现在被女儿身的昭帝给弄的,这叫什么,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你才是春水,你们全家都是春水!
常曦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就刚才昭帝无比认真的眼神,那个烫挖,烫着她心口了,这会儿都不敢用脑袋想,一想就是那眼神,不行不行,她可不能就这么被昭帝给撩拨了,耽误了她的出宫大计,想到这儿,她深呼吸了两次,让心口稍稍平息。
刚才那一瞬,她想明白了,要是昭帝不下旨让送她出宫的话,她就只好自己行动了,不过在这之前得先把肉身给换回来,再把她积攒的那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当然还有她收集了无数的昭帝小字给打包好。
昭帝不放手,她难道不会来个远走高飞吗?
呼,常曦吐了一口气,嗯,暂时就这么定吧。
来喜觉得这事儿透着点古怪啊,昨个皇上上朝的时候还充满和煦温暖,怎么今个儿又成了让人看不透的胆战心惊了,来喜觉得皇上最近越来越喜怒无常了,伺候人也是们手艺活啊,这大晋第一公公不好当吶。
这不,战战兢兢伺候了两天,发现和煦温暖的万岁爷暂时可能不会出现了,其实不管是哪样的万岁爷,只要保持一个状态,咱都知道怎么伺候。
昭帝一个人静静在勤政殿里批阅奏折的时候,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阵波动,昭帝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的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手中奏折道:“出来吧。”
一道黑影出现在勤政殿中,他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皇上。”
“免礼,说说看都查了什么。”昭帝微眯了双眼,放下奏折,目光看向了跪在勤政殿中央的暗卫头领。
暗卫头领起身双手端着一卷纸张,躬身呈放到昭帝的龙案上,昭帝将那卷着的纸张打开,一连看到了几个人的名字,包括他们的现在职位,老家,以及家中上下的人口数。
往下看时,忽然看到夏语菡三个字,而记录这三个字的原因,竟然是一名名叫方景云的太医,这名太医是太医院最为年轻的御医,上面写的很清楚,方景云,最擅妇人之病。
“方太医,本宫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下官已经按照娘娘的吩咐一一办好了。”
朕的宠妃是皇上 第85章
“方太医,你做的很好,本宫十分满意,你放心,本宫答应过你的事情,绝对不会食言。”
“谢娘娘。”
方景云是怎样的一个人,如果去太医院问,恐怕人人都会说方太医是位非常好的人,好像只要你需要帮忙,方太医就总能出现在你身边,他话很少,在太医院几乎很少听见他说话,但人却很细心温柔,总是默默地就将事情做的井井有条,他真的很安静,如果不是在细心的筛选中药,就是在一边认真的读书,很年轻,很本分,太医院大大小小的,不论是院首、太医、药童都很喜欢与他相处。
一个人如果能做到人人称颂,要么,他真的是一位圣人,要么,就是隐藏地太深。
方景云很年轻,他今年刚刚二十岁,他刚进太医院的时候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听说他是前太医院院首的弟子,所以刚进宫的时候,太医们对他有几分不屑一顾,裙带关系总是让人很不舒服。
只是,渐渐地,他开始在太医院闪光了,就像天空中漫天的星星一样,他开始闪烁自己微弱的光芒,就是这份光芒也让太医们惊叹,他对药理的把握让太医们捋着胡子不住声地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很多太医都十分自负,但方景云温和建议却能让他们轻易地改变自己的药方。
是一个很容易就让人卸下心房接受的人不是吗?
陈太医垂着脑袋垂着手躬身在勤政殿上,老老实实的回想关于方景云所有的事情,而后再事无巨细排列的清清楚楚来说给皇上听,他不知道方景云怎么让皇上注意到了,一个年轻的太医能被皇上注意到,岂不是平步青云的征兆?
陈太医小心谨慎的用着措辞,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他最近每天回去都有面壁思过,就是在太医院值夜班,他也会将面壁思过进行到底。
他连抬头看皇上一眼都不敢,只觉得整个勤政殿的气氛沉闷压抑,好像就他一个人在絮絮叨叨说着话一样。
也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嗓子都有些冒烟了,吞咽了几下干吐沫,想想似乎也没什么遗漏,赶紧说了结束语,等候皇上垂询了。
“方景云深知药理?”皇上的声音很冷清,没有太大的高低起伏,听不出来皇上的喜怒哀乐。
“回皇上的话,是。”
“他最擅妇人之病?”
陈太医听到皇上问,赶紧回道:“是,张太医有几回给娘娘们问诊,回来还专门听了方太医的建议,改了几处药方,据说效果十分好。”
“哼。”昭帝冷笑了几声,龙案上铺地那张纸上,写的很清楚,方景云少年时与夏语菡做过邻居,邻居啊,昭帝面色微冷,手指头轻叩了两下桌面,又是一对青梅竹马?又是一对苦恋的戏码?
方景云在自己房间里洗干净了手,他有轻微的洁癖,所以很喜欢洗手。
心理学上说,洗手这个简单的动作足以让人们对自己做出的决定感到心安理得,做出艰难抉择之后立即洗手的人比不洗手的人更加快乐,而且,洗手,能让人洗掉不愉快和失败感。
方景云并不懂得什么心理学,他只是觉得洗手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美好事情,他的手指白皙洁净,指节分明有力,每次洗手时看到自己这么一双手,他都会觉得从这双手里做出来的事情,一定会是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用手巾将自己的双手缓缓擦干净时简直是一种享受,看着自己洗过之后水嫩的手指,感觉自己刚刚像举行了一场神圣的仪式一般。
他仔细擦着手指时,不由微微蹙眉,他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想到找上他的人,他不禁有些沮丧,明明可以做的很完美,却好像总是留下蛛丝马迹。
这样的感觉,实在让心里难受的紧。
却是在正想着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他看到来人的时候心里突了一下,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好似早料到了这一刻一样,他微笑着起身,身体微微向前倾,显得很尊重眼前的人,他问道:“原来是来喜公公,不知公公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说实话,方景云这个人第一眼看见很难让人对他产生不好的感觉,他太温和了,也太容易融入周边的环境了,所以一眼望去时,他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来喜就是这么感觉的,可来喜多精一个人儿,何况是在皇上与高娘娘的轮番玩弄之下,来喜也完全脱离了一般人这个行列,所以,第一眼看见方景云时,他觉得眼前这个太医看着可真顺眼,连说话的声音都让人听着十分舒服,可很快,来喜就觉得不舒服了,因为眼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太舒服,所以他就不舒服了。
“你就是方景云?”来喜的样子挺欠扁的,他皱着脸,仰着脑袋,用鼻孔看方景云。
方景云看见来喜的样子,稍稍诧异,但很快就恢复了原状,他垂下头温和道:“是,下官正是方景云。”
“很好。”来喜扫量了方景云一眼,他左手拿着拂尘,右手一挥,有三分冷酷的样子:“带走。”
登时,从门外闯进来两名人高马大的侍卫,直接将方景云架了起来往外走。
方景云却不见的慌张,好似无奈的笑了一下:“公公这是何意?”
来喜冷笑一声,向高处一拱手道:“这都是万岁爷的意思,有什么,方太医可以直接问问万岁爷,还愣着干什么,带走。”
人被带到勤政殿的时候,昭帝就正在批阅奏折,年关将近,有很多需要安排的事情,虽然是例行公事,批阅奏折时,还是需要静心的。
方景云被带进来后,昭帝就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到方景云,倒是有些诧异,眼前这个人,比他想象的要更年轻几分,身上也没有任何畏怯的情绪,明明像个细皮嫩肉的文弱书生,却很沉稳的行礼,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你就是方景云?”昭帝淡着声问道。
昭帝没说平身,方景云就跪在地上回话:“是,下官方景云,是太医院的御医。”
“你很年轻。”昭帝眸光微微闪道:“担当得起年轻有为四个字。”
“谢皇上赞誉。”方景云回答的不喜不悲,就好似他自己也觉得年轻有为四个字他本来就能担当,而皇上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废话一样。
“你觉得朕是在夸奖你?”昭帝的嘴角忍不住微微露出了丝讽刺。
方景云垂首回道:“皇上方才用了年轻有为四个字,这四个字的意思是年纪轻轻就有了一番作为,这是皇上对年轻人的最高褒奖,所以,臣谢皇上赞誉。”
昭帝点点头,目光淡然:“不错,很不错,朕听说,太医院的太医们对你的赞誉很高,很喜欢请教你一些医药上的问题,朕今天也想请教一下方太医几个问题。”
“皇上请讲。”方景云恭敬道。
“朕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让女人像是怀了孕,就是脉象上也会有此显示?”昭帝淡淡的问道。
方景云好似在洗耳恭听昭帝的问话,听完后,稍加思索就不卑不亢的温和道:“可以引起假孕症状的方法很多,臣在外修行时曾经遇到过一名妇人,因为极度想要孩子,而出现了假孕的症状,不仅身体上反应一致,在脉象上也能显示出一二来。”
“听起来像是无稽之谈。”昭帝淡淡道。
方景云微微一笑,继续道:“有很多疾病也能出现类似的情况,如果用治疗这些疾病的药物,用在了普通女性的身上,也有可能引发恶心呕吐、月信停止的症状。”
“方太医似乎很擅长此事。”昭帝半眯着双眼,眸光微微发冷。
“擅长不敢当,只能说略通一二。”方景云声音毫无丝毫变化。
“方太医太过自谦了。”昭帝淡道:“朕还想知道怎样又能让人出现小产一样的症状。”
“令血亏的药很多,只需要服用二三,加上原本的既定事实,不论谁去看,都会认为是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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