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宠妃是皇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太乙小公子
来喜还赶紧尖叫着喊:“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娘娘还在宫里头。”
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当然惊动了昭帝与高琼。
昭帝从窗户那儿往外看,只见高墙之上人头攒动,月光之下,弓箭的箭头泛着冷光。
“你被发现了。”昭帝眸光漆黑如墨,看不出他的想法。
高琼呵呵一笑,倒是带着一丝洒脱道:“这么快就发现了,倒是件幸好的事情。”
昭帝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小舅子的意思是说,幸好还没有带曦儿离开,如果是他带着曦儿离开被发现,恐怕是要连累曦儿了。
虽然眼前这个小舅子对曦儿的确是真心实意的,可一想到小舅子的目的是把曦儿从他身边带走,他就很难对眼前这个小舅子产生什么好感。
真不如把这个小舅子在天牢里关上一段时间,免得出来添乱,昭帝如此想着,也就选择这么做,他突然打开门冲了出去,神情略显狼狈地喊道:“来人!高琼意图行刺,将他拿下!”
曦儿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高琼愣了一下,可随即,他就苦涩的笑了笑,曦儿终究是恨着高家的,他没有反抗,自然很快就被制服,被按着双膝跪地,跪在皇上面前。
常曦打了个酒嗝,脑袋还有点蒙,不是太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儿了,先看到昭帝的时候,她兴高采烈差点扑过去:“哎哎哎,爱妃爱妃,你知道朕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被昭帝一把扶着,高琼就被人押到跟前跪下了,常曦还蒙圈呢,努力看清楚跪在眼前的人,她这会儿当皇帝正入着戏,认出来是高琼,也十分高兴啊,张嘴道:“这不是朕的小舅子吗?这大喜的日子,跪着干什么呢?起来起来!”
额,押着高琼的两名侍卫都尴尬的,不知道该不该放手。
幸好来喜机灵,凑到常曦跟前,小声道:“万岁爷,高琼今个儿是刺客,行刺不成,刚刚被抓了。”
“刺客啊!”常曦一脸高兴道:“刺客不是特别厉害吗?不是应该身穿质量上乘的夜行衣?”她还真伸手摸着高琼的衣衫,凑近了看,哎,真是夜行衣,这下她更高兴了:“哎哎哎,小舅子肯定会飞檐走壁了,走走走,带朕飞会儿,最好能带朕飞出宫去!飞呀飞呀!”
常曦这还发上酒疯了,昭帝在一旁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他握着曦儿的胳膊,握地紧紧地,死都不放手的那种紧,他对押着高琼的侍卫道:“皇上喝醉了,先将高琼押进天牢,等皇上酒醒了再发落。”
这些侍卫们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娘娘在皇上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分量的人物,加上娘娘说这些话,气势十足,让他们不自觉地就选择了服从,很自然就押着高琼去天牢了。
“哎哎哎,别走啊,怎么走了,朕还让你带朕出宫呢!”常曦看着侍卫押着高琼走,就晕登登的上前捣乱。
昭帝恨不得打晕了常曦,他冷着脸对来喜道:“还不扶着皇上进来。”
冷宫里的宫女太监大都被点黑甜穴,正在美美的睡大觉,唯有守门的小太监被点的是定身穴。
等宫人们被侍卫们唤醒,一个个都十分惊惶,谁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冷宫也终于开始忙忙碌碌的,给皇上烧热水沐浴的,煮醒酒茶的,总之,这件事情让大家都觉得失职了,一个个低着头卖力地各司其职去了。
折腾到了大半夜,常曦终于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呼呼睡着了,昭帝用手撑着头,侧躺着看常曦,他用手背轻轻滑过曦儿的脸庞:“曦儿,你就这么想离开朕吗?可我,不会放手。”他的神情十分坚决,眼神更是越来越坚定,似乎是下了狠心一般地道:“你背着我逃了那么多次,我都原谅你了,曦儿,不要再试图离开我,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否则,否则。”
昭帝收回了手,握成了拳,否则,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他能将曦儿怎么样?如果曦儿执意离开他身边,他又能怎样?
第二天醒的时候,常曦的脑袋疼,昨个儿得知了幼澄的消息后,高兴过头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更不知道是怎么躺这儿睡觉的。
床帐却突然被掀开了,露出了自己的脸,额,是昭帝,就听昭帝眸光轻柔道:“曦儿,来,将蜂蜜水喝了会好受一些。”
常曦有点愣神,手指头指指昭帝,又指指自个儿:“昨个儿没换回来?”
昭帝眼角都笑弯了下来,轻声叱道:“真是个小笨蛋,昨晚上你醉地不省人事还怎么换回来。”
常曦闻言若有所思反应了五秒,突然道:“那我今天还能再当一天皇帝?”
朕的宠妃是皇上 第94章
昭帝闻言嘴角的笑容略减,只不过常曦没有发现,光听着昭帝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看着曦儿精神焕发一般差点从床上蹦起来,昭帝只是将手中的蜂蜜水往前一递:“曦儿,先将蜂蜜水喝了。”
常曦接了过来“咕咚咚”一口气就给喝了一下去,哎哎哎,昨天光顾着从北朝使臣那儿套幼澄的消息,倒是把出宫的事给耽搁了,今个儿当这一天皇上可得把这事儿给漂漂亮亮给办了。
两件事,第一件,去山寨个令牌出来,这样的话不管办成什么样子,都能顺顺当当的出宫喽;第二件,冥冥之中不知道谁提醒的,也可能是晚上做梦梦到的,反正就是说大包裹太碍事,已经严重阻碍了她逃跑的步伐,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把大包裹给邮寄出去。
嗯,这两件事情她已经有些眉目了,待她今天给痛痛快快办了。
昭帝看着曦儿双眼灵动非常,心中隐隐一痛,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曦儿她的样子分明是在计划怎么出宫,他却不动声色接过杯子,他只是想看看,曦儿是否对他有感情,哪怕一丝丝的留恋不舍呢。
手指尖是冰凉的,若无其事的起身,将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不经意地问:“曦儿是不是要上朝了,北朝的使臣已经见过了,接见使臣的事情应该结束了吧?”
常曦一咕噜爬了起来,边穿着龙袍边道:“皇上放心吧,安心的再休息一天,今天虽然不接见使臣,后续的事情还有一大堆呢,估计又要忙碌上一天,这么看着,皇上你还真是累,我就当替个班,皇上您歇个双休日,嘿嘿。”
昭帝淡淡的笑了笑,转过身看着曦儿道:“曦儿能为我如此着想,我真的很开心。”
常曦觉得这语气有点小不对劲,虽然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抬起头看了昭帝一眼,见昭帝的神情颇为认真,她就有点心虚了撒,忙道:“皇上为江山社稷付出太多了,我这就小打小闹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哪里能当的起皇上的谢字,嘿嘿,嘿嘿。”
她心虚地笑着,赶紧叫道:“来喜,来喜,给朕净面了!”
这不,心虚之下都有点不敢面对昭帝了,好似她在干什么坏事一样,话说,她为什么要心虚撒?
额,想不明白就算鸟。
今天的朝堂让常曦有点头疼啊,一大帮子大臣竟然突然激烈的讨论起高琼昨晚上的行刺来,都是高琼行刺皇上了,这罪多重多重,关键是她一丁点都想不起来,高琼昨个晚上行刺她了吗?她怎么不知道啊?她很想不顾形象的搔搔脑袋,难道她喝多了断片了?
反正根据这些大臣们激烈的讨论,她算搞清楚了,高琼昨天晚上不仅行刺了,还被当场抓住也给送天牢里去了,额,高家老爹不也在天牢里面呆着呢,这还没过正月十五,她是不是也应该去一趟天牢,这不刚好在天牢里一家人团聚了,呵呵呵呵。
这些大臣们虽然在激烈的讨论,却一个个猴精似的看她的眼色,她知道,最近左相大人生病了,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了,高家老爹也进天牢了,反正就是朝堂上的阵势有点乱,皇上如何整治高家还没个结果,他们也只能对高琼的行为抨击一番,毕竟高琼已经被下了天牢,他们也不知道再在高琼头顶上冠上什么罪名比较好。
加上礼部那边还在搞外臣接待,还参了户部一本说是招待费给的少了,这么多国家的使臣,吃饭住宿还有回礼都是跟钱说话的,他们礼部没少去户部申请银子,可户部尚书架子太大云云……
总之,今天上朝闹腾到快午时才结束,常曦几次都按捺不住要起来,她没吃早饭,也没有拉早屎,心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儿,这不一结束,常曦第一时间就去了内务府,先去见了内务府总管太监何朝恩,单独见面,没让来喜进来,就是给何朝恩说要多打造副能够初入宫的令牌,打造好了就由内务府送到冷宫高娘娘的手中。
何朝恩跪在那儿,一个劲的是是是答应着,心里倒是吃惊着呢,宫里早传出风声,冷宫里那位别看现在落了难,将来那可是飞上枝头的凤凰,听传言和亲自感受到皇上对冷宫那位的隆宠,冲击力更加强烈,竟然愿意为冷宫那位多造一块出入宫的令牌。
能拿到这样令牌的,都是皇上极度信任的吶。
常曦也不多耽搁,从何朝恩这儿出来,转而就去了小鲁公公那儿,还是单对单,来喜在门外守着。
小鲁公公屁股上挨板子才几天啊,幸好打板子都是自己人,干爹又疏通了来喜公公,这不,虽然看着厉害,其实也不过皮肉上的淤青,他是才才能下地,皇上就上门了。
见到皇上的事儿,他还以为自己贿赂来喜公公的事儿东窗事发了,本来想下床个跪的,腿一软“咚”一声直接从床上跌下来了,也是连疼都不敢叫一声,赶紧爬起来跪规矩了,磕着脑袋喊万岁。
常曦呢,挥挥手:“行了行了,朕今天来这儿是有事交代给你办。”
“奴才任凭皇上差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还是滚油锅,奴才要是皱一下眉,奴才就不是人,奴才就是,奴才就是,奴才就是畜生!”小鲁公公想了想,狠狠咒了自己一番。
常曦呢,闻言很是满意,她点点头:“没那么严重,朕就想知道,你既然是内务府首领太监,必定经常与宫外的人打交道吧。”
小鲁公公闻言一愣,赶紧磕头道:“奴才虽然与宫外头的人打交道,但奴才有分寸,奴才从来没有……。”
“知道了。”常曦打断了小鲁公公的话:“朕要用的就是你与宫外头的途径,朕需要你将一样东西秘密运送到宫外,你可是能做到?”
“能做到能做到!”小鲁公公赶紧答话,额头上冒一层冷汗,皇上只要不是来整治他的,做什么都行。
常曦心里美翻了,事情进行很是顺利嘛,俊脸上却很是严肃:“这件事情朕让你一个人去办,宫里头谁都不能知道,包括朕身边的来喜,还有你那位干爹。”
“奴才知道,奴才明白。”小鲁公公多机灵,连声答应。
“明白就好,这件事办好了,朕给你重赏。”先开口来一张空头支票。
小鲁公公感觉天上要掉馅饼了,敢情前段时间皇上对他打板子是来试探他的?哎呦喂,这可真是,他难道被皇上看中了要培养成心腹不成?
小鲁公公兴奋的不得了,又热情洋溢地磕了几个头:“奴才万死不辞。”跟要上战场了似的。
常曦嘘了口气,压低声道:“你明天午时去御花园培云亭下面的假山那儿,将一个包裹拿走,把包裹在外面安顿好后,就将地点写成纸条也放到培云亭下面的假山那儿,朕会派人去将包裹取走,为了防止包裹被其他人拿走,对个暗号吧。”
对什么暗号好呢?
你是谁?我是邦德,詹姆士邦德。这个会不会太西化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两句是不是太普遍了?
真相只有一个。这一句会不会太中二了?
哎呀,有了。
常曦看着小鲁公公道:“有人取包裹,就要对暗号,暗号就用‘天皇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这两句吧。”
“这件事情一定要秘密办好,从朕离开开始,你从来没有见朕,朕也没有吩咐你做什么,这件事办好之后,你就当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明白吗?”常曦严肃压着声道。
“奴才明白!奴才一定会为皇上把事给办妥的!”小鲁公公也压着声道,他心情是激动的撒,常听人说皇上身边有无数暗卫在为皇上做一些秘密的事情,他小鲁公公何德何能也能为皇上做这些事情了,他实在太激动了!
他,小鲁公公,果然是有才能的,他终于成为皇上的心腹了!
常曦从内务府那边出来,整个人的神情飞扬吶,眉眼都带着高兴呢,来喜见状赶紧问道:“万岁爷,这是遇着什么喜事儿了?”
常曦嘿嘿一笑:“来喜,朕要心想事成了。”
她这开心的要死啊,晚上回去都掩饰不住,她一门心思在想着终于依靠自己的聪明才智天时地利把出宫的事儿给办妥当了,偷跑不出去怕什么,她拿着令牌光明正大地出去,哈哈哈!
她是一心沉醉在自己眼看就能出宫了的喜悦之中,自然是没注意到,一直望着她的昭帝,眼底泛着浓得化不开的难过,她越开心,他就越难过。
可是第二天一早,昭帝前脚去上朝,常曦后脚趁人不注意就背着包裹哼哧哼哧往培云亭的假山那儿跑去了,将自个儿的大包裹放在假山的山洞中后,她就躲一边看着,她这是不是太积极嘛,放下包裹了又害怕在小鲁公公来之前被人发现了,所以自个儿蹲守在这儿,直到小鲁公公把包裹拿走。
朕的宠妃是皇上 第95章
“咕”一声,只是,哎,光顾着安置包裹,倒是忘了安置肚皮了,好饿……
小鲁公公果然在一分不差的午时准时到达培云亭的假山这儿,还向四周看了看有没有人,才赶紧进了假山,随后就将那大包裹给抱了出来。
说实话,刚出假山那会儿,小鲁公公盯着自己抱着的包裹还有点疑惑了,额,看着这包裹的花色,还挺眼熟,歪着脑袋一想,哎呦,这不就是那天在嘉福门那儿逮着那个宫女食盒里装着的大包裹吗?
别别别,可别胡思乱想,也就外观有点像而已,巧合,肯定是巧合。
小鲁公公自我安慰了一下,就抱着包裹走人了,常曦躲在一旁看着,终于松了口气,展露了得逞的笑容,都说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这么说,她已经成功一半了,哈哈哈!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哈哈,常曦哼着歌啊,神采飞扬,这个小鲁公公不知道多久能将她的大包裹给送出宫去,她要是逃出了宫,那可不能耽搁,一天之内必须离开京城远走高飞,一想到马上就能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她就忍不住踩着欢快的步伐回冷宫了。
“念幼,你注意到没有,今天娘娘没把她的大包裹给带回来。”念澄稀奇地对念幼道,念幼不是说了娘娘是负重锻炼嘛,这炼着炼着,还能把大包裹给炼没了?
念幼手里头做着针线活,不甚在意道:“只要娘娘无事就好,你还在意一个大包裹。”其实她心里已经知道娘娘在计划着什么,并且为此她做一些事情,可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她心里很焦急,可她不能告诉念澄,念澄心直口快,有了秘密,恐怕全写脸上去了。
蓦地,她指尖刺痛,就听着念澄“哎呀”了一声:“你的手指流血了。”
念幼低头看自己指尖上冒出的来鲜红血珠子,将手指含在口中,低声道:“没事,娘娘的事情你就别多心了,只要娘娘开心不就成了。”
念澄点着头,双眼却盯着她的手:“哎,真的没事吧,怎么那么不小心呀。”
……
……
自从大包裹被小鲁公公拿走之后,常曦就左立难安呐,这事儿昭帝也看出来了,他却不动声色,他就想着,只要曦儿最终打消了离宫的主意,曦儿的这些挣扎他都不会在意。
所以,常曦压根不知道自己忧思焦虑、兴奋难安各种情绪都在昭帝的眼中,也许是因为眼看要离开皇宫了,她还有那么一点不舍得,对昭帝还有那么一丝丝愧疚,所以,这段时间她对昭帝特别特别好,白天亲手煲汤派人给昭帝送去勤政殿,晚上一桌子全是昭帝喜欢吃的菜,她还琢磨着把昭帝磨了袖子的龙袍拿出来补一补,或者绣个帕子啊,荷包啊什么的留给昭帝,只不过到了后来因为实在无从下手而作罢鸟。
当然,她对自己离宫的事业还是抱着最高的热情,好比那培云亭的假山,她要一天去上四回,早上、中午、下午、晚上,总是怕一不小心错过了,小鲁公公留给她的字条被旁人给捡去了。
等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小鲁公公的字条是没收到,但常曦却收到了她在内务府定制的自由出入宫门的令牌,这件事何朝恩办的十分隐蔽,来送东西的压根就不是内务府的人,反而是御膳房来给冷宫小厨房送菜的小太监,只说这手里的新鲜红薯都是给她准备的,念幼接了过来直接就送到了她跟前,毕竟以前不管是在勤政殿还是在乾元殿,她都烤过红薯,也都是直接要了一篮子就拿进来的。
这点上,倒是也没人怀疑,连她自个儿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自己往炭盆里扔红薯的时候才发现篮子底放着一张令牌。
常曦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漏跳了一拍,眼睛不自觉就先看向了念幼,看见念幼专心致志挑着炭盆里的炭火时,她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将令牌拿了出来塞到自己怀中,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指着红薯道:“今天御膳房那边送来的红薯似乎比以前的个头要大一些。”心里倒是想着,那何朝恩好大的胆子,也不怕别人发现了,就算是偷偷由着御膳房那边送到她手上,但这事儿追查出来,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令牌是内务府造的,擦,想想还真是后怕啊,那老太监安的是什么心呐。
常曦哪里知道,何朝恩以为皇上这是要秘密送给冷宫里那位娘娘的礼物,这可是皇上默许的,他只需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常大姑娘一个惊喜就成了,他哪里知道自己是在搞造假啊!
常曦还不知道的是,念幼不仅看到她将令牌收入了怀中,甚至一开始接过红薯篮子的时候,念幼习惯性的看过了,当时念澄就在一边,念幼看到令牌的时候神色如常,粗心的念澄是压根没发觉。
念幼只是心想,娘娘果然是想着离开皇宫的,虽然不知道娘娘是从哪里弄来了一个令牌,可念幼总觉得,只要是娘娘想去做的,她都会竭尽全力去帮助娘娘。
令牌到手之后藏哪对常曦来说都是一件很揪心的事儿啊,你是不知道啊,她一开始把令牌塞她一双鞋子里,可念澄差点给她收走!
她又把令牌藏到书架上,可晚上吃饭的时候,昭帝的眼睛只要一往书架那边看,她的心就“噌”地一声提到了嗓子眼,昭帝的眼神收回来,她的心就“噗通”一声落了下来,可昭帝又不经意地往书架那儿看过去:“曦儿最近都在看什么书?”
她的心“噌”地一声,又上到嗓子眼了,心在嗓子眼呢,她笑地咯儿咯儿的:“最近没怎么看书。”
昭帝又道:“是吗?我看书架上的书好似刚刚被曦儿翻过。”
不是吧,她为了藏令牌随便动了几本而已,这样也能看的出来!
她就掩饰的哈哈一笑,脑袋是高倍速地转圈啊:“翻是翻了,没找到喜欢看的。”
昭帝笑了笑:“这里的书是少了些,想看什么,回头让来喜去御书房那儿给你找来。”
她的心跟生吞了一个鸡蛋一样,缓缓从嗓子眼滑到了肚子里,她舒心地一笑:“我想看的多了,先让来喜送点民间话本过来吧,比较有意思的啊,销量也比较高的。”
“好。”昭帝对曦儿是宠溺的一笑。
而常曦呢,只想用手顺胸口,妈呀,躲过了一劫,幸好没被发现喽,不行,不行,太危险了,还得换地方。
到第七天清晨,她终于在培云亭的假山里发现了细如小指,长还不到一指的小竹筒,这里她一天来好几回,假山一共由多少块石头组成她都一清二楚,几乎已经达到被假山拆了她已经能凭借记忆力复原的地步了,所以,虽然是这么一根不起眼的小竹筒,常曦还是很快发现了,她冲着光,对着小竹筒看了半天,心里头那个兴奋呐。
她现在有种碟中谍12345、谍影重重12345以及007系列影片的第一号主角的感觉了,再想想这一切都她自个儿主导的,偷天换日一般的赶脚呢!
她边想边兴奋,冲着光果然看见小竹筒里塞有小黄纸条,她小心地把纸条弄开了看,就见上面写着杏花胡同大槐树,一共七个字,却让她反复看了老半天。
看完之后,常曦想了想,就将纸条塞自己嘴巴里,她要吃了咽下去,这是做主角的基本要素,当然,后来嚼了几下,觉得古代的纸果然不好吃,嚼烂了之后太渣渣,最后还是找地方吐了。
总之,令牌有了,大包裹的地址也出现了,接下来就是挑个良辰吉日出宫鸟挖!
常曦现在把令牌给藏到了针线盒里,她把令牌放到底部,上面铺上红锦缎,而后是花花绿绿各种线,最上面放的是她原本要绣给昭帝的荷包,光有荷包的样子,上面只绣了一个启字,还没绣完,还绣的歪歪扭扭的,原本想绣几片清雅的竹叶子搭配一下,但绣个启字已经完全浇灭了她继续绣下去的热情,所以,就扔在这儿了。
她是这么考虑的,万一,是万一,昭帝发现了令牌的话,而旁边是她辛辛苦苦为他绣的荷包,必定能够抵消昭帝滔天的怒意。
毕竟,作为皇帝的妃子,她就这么跑了,她不仅会沦落成皇室耻辱,她还会成功为昭帝脸上抹黑,总之,她若真站在昭帝这边考虑的话,总觉得作为妃子出逃是一件很伤皇上自尊的事儿。
她倒是没想到,皇上的确发现了她的针线盒,而原因在于她虽然努力的不动声色了,还是不经意用眼角瞥了衣柜,这对旁人来说恐怕不算什么,可对昭帝来说,曦儿的一举一动已经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之中,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是十分反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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