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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太子爷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沉琴绝酒
石氏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如不带扫琴,就得另带一个宫女去,而胤礽是绝不肯带旁的宫女去贴身伺候他的。
胤礽想了片刻,抬眸望着石氏笑道:“那就依你,带扫琴去吧。”
既然决意带扫琴前去,那就当护她周全。
——
康熙启程后,八日后至长青县黄山店,康熙见此处景色颇为别致,便令暂歇一日,第二日晨起再启程继续走。
白日间,康熙领着众人倒是将周围农家田亩都瞧了一瞧,便自回屋中歇息,胤礽又同胤祉和胤禛聚在一处叙话一回,这才散去回了各自的住处。
回屋后,胤礽不留痕迹的瞧了一瞧散落在他住处周遭的守卫等人一眼,而后,才进去了。
入夜后,院中清风习习,胤礽自端了清酒往院中独坐,自饮自酌。
康熙到了此间,占了一农家的院落住着,而他是皇太子,自然不能住得太差,得康熙指派,也住到了一户农家的院落中。
他如今独坐院中饮酒,心思却不知已飘向何处去了。他抬眸看着那清风朗月,眼底闪过了几丝冷光和肃杀。
这次南巡,照旧是胤禔负责戍卫的,而就在前几日,胤禔就找借口调换了他身边大部分的侍卫,如今调换过来的,大部分皆是胤礽不熟识的人,在外人瞧来,表面上不过是一次正常性的侍卫换岗而已。然而,胤礽很清楚,那些人皆是胤禔之心腹。
胤礽知道胤禔想要做什么,他又是希望胤禔这样做的,所以便装聋作哑,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没有对这次的侍卫换岗有任何的阻拦和质疑。
此刻,他身边的内班侍卫,大部分都是胤禔的人,而在他进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今夜的侍卫守卫非常的松散,而且空隙和破绽都非常之多,胤礽只一瞧就明白了,这胤禔,大概是选择在今夜动手了……
胤礽知道胤禔迟早会动手,心里一直都是有准备的,却没料到胤禔这般等不及,才出来不过几日就要动手了。
在院外的外班侍卫,是他和胤禛共同选出来的,绝没有混入胤禔的人。这次涉险,院外的外班侍卫,将是胤礽最大的安全保障。
胤礽还在心里算计着这次涉险的成功率,忽听得有脚步声响,他循声望去,却原来是扫琴出来了。
扫琴到了他跟前,眸光扫过石桌上的酒壶,抿唇道:“太子爷有心事?”
不等胤礽答话,扫琴又道,“临出来时,太子妃嘱咐过我的,要我好好照顾太子爷。太子爷还是别喝酒了,我去给太子爷沏茶罢?”
胤礽在毓庆宫时从不饮酒,也就只有在畅春园住着的时候,偶然会喝些清酒。早些年胤礽还爱饮极浓的米酒,这些年虽不喝了,但却极爱喝果酒。只是,人前极少饮用,就是大宴时,也是从不喝的。因此这些,也只有胤礽身边贴身服侍的人才知道。
服侍太子爷这些年,扫琴知道的很清楚,只有太子爷有心事的时候,才会一壶一壶的喝酒。
胤礽闻言,笑了一笑,道:“今夜不爱饮茶,不必沏茶了。你们俩进去吧,我一个人在外头正好。”
胤礽口中的你们俩,指的是一旁一直侍立着的德柱和刚来的扫琴。
扫琴不肯就走:“太子爷,我不说话,我就在这儿陪着您,好么?我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她总觉得,太子爷今夜怪怪的。
胤礽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你们俩都进去。记住,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许出来。记住我的话,千万千万不要出来,明白了吗?”
胤礽的话太奇怪,尽管他在笑,却让扫琴和德柱越发的害怕,德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听了这话,忍不住问道:“太子爷,您——”
德柱问题还未出口,胤礽一眼就瞪过来了:“这是命令,你要抗命吗?”
“奴才不敢。”
抗皇太子的命,德柱自然是不敢的。胤礽眼中毫不掩饰的冷厉和肃杀,让扫琴和德柱不敢再多问,更不敢再多待,只能听胤礽的话,回屋去,发生任何事都不出来。
然则,扫琴和德柱还未转身,剧变就发生了。
有数条黑影从房梁上一跃而起,手中宝剑寒光闪烁,这数个黑衣人跳下来后,挽了无数个剑花,有两个黑衣人的剑锋立时直刺向院中的胤礽!
突变瞬息而生,胤礽只来得及皱眉,心道一句,来得好快!





大清太子爷 第150章
德柱反应最快,一眼看见这些骤然出现的黑影,他一边扑向胤礽一边直着嗓子大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快保护皇太子!”
德柱这么一喊,立时就有几个黑衣人拿剑直刺他。
德柱不会武功,却自小到大都跟着胤礽练骑射,加之他很是灵活,还是能躲过黑衣人的围攻的,只不过样子甚为狼狈。
胤礽亦被几个黑衣人缠住,直刺过来的剑锋被胤礽险险避过,可是黑衣人的下一剑转瞬就到了胤礽的跟前,胤礽冷冷盯着黑衣人直刺向他心窝的剑锋,他只是稍稍移了移身体,却并没有打算躲掉,这一剑,他预料是能此中肩窝的。
胤礽对扫琴和德柱大喊让他躲开的叫声充耳不闻,只是神色冷峻的等着剧痛的传来。
哪知,正在胤礽以为那剑一定会刺中自己的时候,忽而有一股大力推开了他,他重心不稳,直接向旁边地上跌去,而等他回头看时,只看见那剑锋直刺入扫琴的心窝之上!
他看得很清楚,甚至,听得更清楚,那剑锋刺入扫琴皮肉之中,有一声细微的噗,而后,鲜血顿时涌出来,转瞬之间,扫琴衣襟已被鲜血浸透了。
胤礽眼中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眼前铺天满地的都是血色,他的脑中飞速的运转着,此时当如何应对,事情出现意外应当如何去做,可是,即便大脑给他下达了如此之多的指令,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至少,在此时还无法动弹,他只能狼狈坐在地上,情绪复杂到已经无法分清自己究竟是何等心情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才是真正的将生死置之度外了。此刻的刺杀,他早就忘了。
外院的侍卫听见德柱的喊声,很迅速就反应过来,直接撞开院门冲了进来。
外班的侍卫们几乎都是胤礽一系的,且几十个人一起冲进来,这数个黑衣人气势就弱了,气势一弱,又怎会有活路呢?
德柱很快得到了自由,牵制他的黑衣人都被侍卫们制住了,德柱也顾不上自己,直接奔过来把胤礽扶起来:“太子爷,您没事儿吧?没有受伤吧?”
德柱等不及胤礽的回答,又见胤礽抿唇不语,还以为他是被吓着了,兀自咬牙哎呀一声,自个儿大着胆子就上下左右的去查看胤礽身上有无受伤。
胤禛就住在胤礽不远处,他原就是同胤礽一样,心里存着同样一件事的,所以听到动静就知道事发了,连忙带着人就冲了进来。
胤禛一直不同意胤礽以身涉险,他觉得只要造成刺杀的事实就可以了,但胤礽一定坚持要被刺上一剑。胤禛当然知道被刺的效果要更好一些,可是如今事发了,胤禛几乎是悬着一颗心到达胤礽所住的院落了。
一进去,胤禛谁都没有看,直接就去瞧胤礽,见胤礽好好的站在那里,胤禛这心里才松了一口气,但眸光再一扫,却见扫琴一身血泊的躺在那里,胤禛心头一紧,同时也看见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剑锋上的血。
胤禛转头就喊道:“快!快寻御医来!”
随行御医来的很快,扫琴也很快就被挪到了房中,但至扫琴被刺中心窝失血过多后,她就一直昏迷不醒,御医本是要先行查看胤礽的,被胤礽一把甩开,胤禛知其意思,引着御医直接去瞧扫琴去了。
行刺的人早就被胤禛着人严密看守起来了,可康熙还未到之前,总是有人要主持大局的,胤礽诸事不管,什么话都不说,只管站在院中,胤禛只得将这里的事接下来。
胤礽被德柱扶起来后,就一直站在原地没有移动过,他不动,德柱也不敢动,就那么一直侍立在旁边守着胤礽。
胤礽不说不动,却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间发生的事情。自行刺之后,桩桩件件的事他都知道,他也当然知道,行刺之后,他应当继续把戏演下去,事情并没有完,可是,他看着扫琴遗留在地上的那一滩血迹,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挪动脚步。
如果他不带扫琴来,不就不会发生这一切了吗?扫琴不会受伤,不会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更不会有性命之忧。
心里难受憋闷算什么,难道会比丢了性命还要难过吗?
胤礽定定的站着,他眼睁睁看着扫琴受伤,远远比他自己受伤还要不好受。
康熙听说胤礽遇刺,立时就赶到了胤礽这边的院中,一进来一眼就看见了地上一滩血迹,当下心头一紧:“皇太子受伤了吗?”
得知康熙到来,胤禛从暂时关押刺客的屋中走出来,听见康熙这话,在给康熙请安之后,胤禛才答道:“回皇阿玛的话,太子二哥没有伤着,是他身边的侍妾扫琴替他挡了一剑,这会儿昏迷不醒,御医正在里头救治呢!”
胤禛往康熙跟前而去的时候经过胤礽的旁边,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胤礽的衣袖,低声对着胤礽说了一句:“二哥,你不能这样,剩下的事,你就半途而废了吗?”
——当然不会。胤礽没有开口说话,只在心里做出了回答。
胤礽同胤禛一同走到了康熙面前,康熙听见胤禛说胤礽没有受伤,又亲眼看见好好的走到他跟前,除了身上有些尘土之外,也确实如胤禛所说的那样没有受伤,康熙这心才放了下来。
康熙心定之后,直接就问胤禛道:“这是怎么回事?听说,抓住刺客了,是吗?”
“刺客全都抓住了,除了几个伤的,其余的都活着,”胤禛答道,“接下来要如何,还请皇阿玛示下。”
“还能如何?自然是要审的了,”康熙很生气,满脸满眼皆是怒意,“值守戍卫,这都是大阿哥的事,如今发生了的这样的大事,他人到哪里去了?!去把他找来!”
康熙恼怒,自己跟胤礽住的地方相隔并不远,胤礽身为皇太子,在地位上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如今他都被人行刺,那么自己的安全呢,又该如何保障?康熙不仅仅感到了威胁,还从心底里感受了丝丝凉意。
一国的皇太子就这么容易被人刺杀了,胤禔还总在他跟前拍胸脯说安全没有问题让他放心,眼前这事,人家都杀到跟前来了,他能放心得了吗?
而且,他那样相信胤禔,结果今夜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让康熙不得不怀疑胤禔的能力了。
刺杀皇太子之事非同小可,康熙觉得,不仅仅是为了胤礽的安全,就是为了他自己,他也要查出这究竟是谁做的这件事,因为康熙直觉,这幕后的黑手必定不一般。
想到这里,康熙沉声又对胤禛道:“你同朕一道去审刺客,朕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谁这样大的胆子做出这种事!”
康熙言罢,又对着胤礽道,“朕去审问,你好好歇着。”
康熙见胤礽话少不语,认为他是受了惊吓,因此,心里也有些心疼,便叫他不必去了。
“是,”胤禛答应一声,领着康熙去关押侍卫的屋里,他走时看了胤礽一眼,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身跟上康熙,“皇阿玛,其实除了这些刺客,外头的侍卫们还抓到了两个可疑的人,儿臣擅自做主,审了几句,才知道他两个是留在外头收尾的,说是一旦得手,就要纵火,将这一切都烧个干净,方便他们逃遁。”
“他们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康熙拧眉道,“你可问出是谁主使的吗?”
胤禛一听这话,抿唇沉默良久,还是道:“问是问出来了,但儿臣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伙刺客胡乱攀扯,儿臣也不敢说这人是谁,这一切,还是请皇阿玛亲自审问得好。也只有请皇阿玛定夺,请皇阿玛为二哥做主。”
看胤禛这样的反应,康熙冷笑一声:“想必这人,是朕认识的。连你都不敢跟朕说吗?”
说话间,康熙已到了屋内,他摆手示意胤禛不必再说话,而后,他冷眼扫过那几个刺客,沉声问道:“你等为何要刺杀皇太子?”
那几个刺客只是瑟瑟发抖,并不答话,倒也不是不肯说话,而是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胤禛在一旁指着一个人道:“皇阿玛,这人是领头的。儿臣问过了,他说他叫张明德。”
“张明德?”康熙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忽而就想起来了,“是那个经常出入大阿哥府上的张明德吗?”
胤禔这一两年跟一个所谓高人来往过密的消息,康熙也是知道的。他素来也知道胤禔喜欢跟和尚道士甚至喇嘛来往,只不过胤禔自认识这个张明德之后,就对这个人极为倚重,甚至还跑到自己跟前来说过,这个张明德看相极准,甚至还说过张明德说胤禩命必大贵的话,康熙当时也不过斥了胤禔几句,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如今看来,若此人真是张明德的话,那这件事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康熙眸光微冷,再一次问道:“大阿哥呢,怎么还不见他来?”




大清太子爷 第151章
胤禛说了该说的话,见已引起了康熙的怀疑,他也就不再开口了。
胤禔来时,康熙则已经问完了张明德所有的话了。胤禔一见康熙盯着他那阴冷且含着怒意的眼神,就又出了一身的冷汗,大热天的,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寒冬腊月一样,浑身都冷得很。
他跟张明德定计于今晚行动后,他这心里就没踏实过。虽然他认为计划是万无一失的,而且,他也已经费了心思将皇太子身边的侍卫都给换了一遍,可谓是进行的非常顺利的,只要不出意外,一定可以得手。
但是,也正因为计划进行的非常顺利,也正是因为太顺利了,胤禔反而有些担心了,生怕会出现问题。
所以一入夜,胤禔就有些坐立难安,无法入睡,只能一盏茶一盏茶的喝用以排遣他紧绷的神经,而当皇太子那边传来闹刺客的消息时,他竟险些摔了手中的茶盏。
当胤禔听说皇太子那边的刺客全部被抓到了,且只伤了几个人时,胤禔的脸都白了,而后又听说皇太子没有受伤,关键时刻,是皇太子的侍妾替皇太子挡了一剑时,胤禔的脸就更白了。
他知道,一击不成,一切就都完了。
胤禔心绪不宁,以至于都忘了这时候他应该赶到皇太子那边去,直到贴身太监李炳安来跟他说,皇上已去了皇太子那边时,他才稍稍缓过来一些,而得知梁九功奉命来请他时,胤禔心里真的是挺害怕的,他再傻也知道,出了这样的大事,只要刺客未死,康熙是必定要亲审刺客的。
胤禔这一路跟着梁九功过来,心里都在想着,如果张明德把他供出来,他应该怎么应对。
可是,在见到康熙之后,胤禔心里却更慌了,但此时尚不知情况如何,胤禔也不能自乱阵脚,只好压抑着心中慌乱,强自镇定走到康熙跟前:“给皇阿玛请安。儿臣、儿臣来迟了!”
“迟?你也知道你来迟了吗?胤礽遇刺,若是等你来救,只怕刺客都跑了!你说说看,朕和皇太子的戍卫,你是怎么安排的?怎么让刺客混进来了?”
康熙的逼问让胤禔冷汗直冒,胤禔无以自处,只能跪地请罪:“请皇阿玛恕罪,是儿臣疏忽了!”
“恕罪?这恐怕是不能的,”康熙指了指地上的刺客,冷道,“你来之前,朕已经审问过了,这个人是张明德,是领头的,你认识他吧?”
胤禔不敢说不认识,又不肯痛痛快快的承认自己认识,直到康熙瞪着眼睛又问了一遍,胤禔才吞吞吐吐的答道:“……儿臣认识他。”
这个实在是没办法推脱说不认识的。他那会儿认识张明德之后,觉得这个人实实在在是个高人,他就生了显摆炫耀之心了,宗室王公之中带着张明德到处给人家举荐,还让张明德去了不少人府上给那些人看相,这些事儿,康熙都是知道的,他此时如若推脱说不知道,这不是更让康熙起疑心么?
“不过皇阿玛,儿臣只是认识他而已,并不知这人胆大妄为到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儿臣主张,现在就应将张明德一行人处死!”
“大哥这话说的好轻巧,如若张明德是被人指使才犯下如此重罪,若依了大哥的话,将张明德处斩,这背后指使的人,不就不能知道了吗?”
这会儿说话的,是刚刚进屋的胤礽,他听见胤禔的话,直接便道,“事儿还没有查清楚,大哥怎么就要杀人呢?这张明德原就与大哥熟识,如今他又犯下此等重罪,大哥急于杀了他,是怕他的事连累你么?可若是大哥胸怀坦荡,我觉得,就是与张明德熟识也无甚关系,这事不是你做的,他也不得栽赃给你的。”
“你——”胤禔听了胤礽的话自是恼怒,但看康熙摆了摆手,他才没有继续往下说了。
康熙问胤礽:“你那侍妾,可好些了?”
“回皇阿玛,御医还在救治,儿臣去看过了,她还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
胤礽抿唇道,“皇阿玛,若非她替我挡了一剑,争取到了侍卫们破门进来救援的时间,如今躺在那里的人就一定是儿臣了。儿臣也会同她一样失血过多,昏迷不醒的。”
胤礽撩衣跪下,“皇阿玛,还求皇阿玛为儿臣做出,找出要取儿臣性命的真凶。”
胤礽这几句话分量极重,康熙已不由得想到了胤礽被刺之后的情形,那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想到此处,康熙点了点头,而后让胤礽起来:“朕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朕断不会姑容的。你且起来候着,听朕处置。”
胤礽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便起来了,默默侍立在康熙身侧,同胤禛站在一处,不再言语。
就见康熙望着胤禔道:“还未上刑,抓着这张明德的时候,四阿哥就先行问过了,这张明德答的什么朕不知道,朕问四阿哥,四阿哥说他不敢说,朕就决定自己来问。你没来的时候,朕自己审过了,你知道这张明德说的是谁吗?张明德跟朕说,叫他带着人行刺皇太子的人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直郡王大阿哥!”
一听这话,胤禔顿时就慌了,梗着脖子望着康熙道:“皇阿玛,他这是血口喷人,栽赃陷害,儿臣冤枉啊!皇阿玛,你不能凭借这厮的一面之词就相信他认为是儿臣做的啊!儿臣,儿臣怎么会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其实,康熙对张明德的话也是半信半疑的,因为目前来说,确实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行刺之事就是胤禔背后指使的。
不过,面对胤禔口口声声的喊冤,康熙还是很冷静的:“可是,这张明德确实与你有说不清的关系,你确实是与这个人关系密切的。所以,关于行刺之事,你还是不能洗脱嫌疑的。”
脏水泼不掉了,胤禔心慌倒生了急智,他自己出不去,却可以把人扯进来,当下便又道:“皇阿玛,这事绝非儿臣所为,儿臣觉得,肯定是旁人所为!跟张明德关系密切之人,又不止儿臣一个,儿臣既然接了戍卫皇阿玛和皇太子的差事,怎么可以监守自盗呢?儿臣觉得……儿臣想,肯定是、肯定是八阿哥干的!对,就是八阿哥干的!”
为了把自己摘出去,胤禔决定拼了。
“八阿哥?”康熙皱眉,“你是说胤禩?”
彼时跟着随行康熙南巡的几位阿哥都已到了跟前,胤禩也是侍立在一旁的,听见胤禔张口就说这事是他干的,他当即脑袋就是一懵,都没想到胤禔会这样说。
但胤禩也算是反应迅速的了,当下脸不红心不跳的往康熙跟前一跪道:“儿臣冤枉,儿臣绝没有做这等事。还请皇阿玛明察。何况,儿臣与皇太子是骨肉兄弟,又与那张明德素不相识,儿臣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怎么不会?”
胤禔张口就咬出了胤禩,这一来一往之间,他就已经把瞎话给编出来了,这会儿听见胤禩这话,当即理直气壮的道,“八弟就不要矢口否认了,你说你不认识张明德,这怎么可能呢?我记得,我当初举荐张明德去你府上的时候,你不是还见过他了吗?不止有你,还有九弟、十弟也是在场的,而且,那一次会面,九弟和十弟不是还替你在外头宣扬了许久吗?”
康熙望着胤禩,问他:“张明德真去了你府上?你见了他,你与他说过什么?”
这问题不难,可胤禩却答不出来,或者说,他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但胤禔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见胤禩不肯答,自己就替他说了出来:“儿臣是看八弟膝下只有一子,福晋又多年没有替八弟生个儿子,就举荐张明德去给八弟看看他命中还有无儿子。谁知这张明德一见了八弟,就高呼说八弟命中大贵,当时在场的九弟和十弟就问张明德,说八弟何等贵法,那张明德答说八弟将来势必贵不可言。还悄悄的跟八弟说,只要八弟想要泼天的富贵,他手底下也有十几号的人,可以助八弟成事,只不过,张明德说完之后,被八弟严词拒绝了,并且还把张明德赶出了贝勒府!”
“但是,”胤禔望着胤禩道,“八弟啊,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明面上赶走了张明德,背地里却又跟张明德勾结在一起,筹划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胤禩意欲辩解,却被康熙抬手止住了,康熙问胤禔道:“按你所说,你又没在胤禩府上,如何知道的这般清楚?”
“不瞒皇阿玛,这事儿张明德从八弟府上回来的时候与儿臣当作笑谈说过的,还说八弟气节高连他这样说都不动心,而且,这件事儿被九弟和十弟到处宣扬,外头的人都是知道的,皇阿玛一查便知,”胤禔故作痛心疾首庄,“儿臣只是未曾想到,八弟竟然在私底下跟张明德勾结了,他做出的那些全都是装得别人看的样子,儿臣是被他给骗了!”
胤禔越说心里越是得意,瞧瞧,这事儿不就给圆出来了么?他自认是把事情全部都推到了胤禩的身上,就算康熙要治罪,也最多是个渎职失察之罪,而胤禩就要做他的替罪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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