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戴笠沉默的坐在黄绍竑身边,他感受到庄继华目光中的疑虑,他知道庄继华与蒋介石的约定,但这次没办法了,只能依靠他了。
“板垣征四郎是曰本关东军高级参谋,策划过九一八事变,现在是奉天特务机关长,不过从去年十月他就到了天津,主持所谓的华北工作。”黄绍竑沉重的说,他的使命中有很大一部分就是对付这个板垣征四郎:“这个华北工作就策反中[***]队,他联系了段祺瑞、吴佩孚、孙传芳、张敬尧等一批北洋败将,想通过他们策反旧部,执行华北工作;委员长对此已有防范,今年一月派钱永铭持他的亲笔信北上,请段祺瑞和吴佩孚南下,段祺瑞已经南下,吴佩孚态度十分明确,支持国民政斧抗战,绝不与曰本人勾结,孙传芳也闭门谢客,只有张敬尧态度暧昧,我们估计他有可能与曰本人勾结。”
庄继华默默的听着,黄绍竑说了这么多,其实与察东的干系并不大,察哈尔现在的势力主要是宋哲元和傅作义,其他的小股力量并不起主要作用。
“曰本人做这些的目的自然是分散我国力量,对他们我们可以防范,不听劝的,中央可以下令制裁,现在麻烦的是冯玉祥,”黄绍竑淡淡的说:“冯玉祥在张家口竖旗招军,其汾阳军校的三千军校生已经到了张家口,二十九军主力调长城参战之后,张家口只剩下极少部队,由二十九军副军长佟麟阁率领,鉴于察哈尔空虚,委员长这才调傅作义三十五军增援张家口,随后又调李服膺部增援察东,这些恐怕你已经知道了。”
庄继华点点头表示这些情况他已经知道了,黄绍竑有接着说:“雨农,接下来你来说吧。”
戴笠点点头恭敬的看着庄继华说:“学长,冯玉祥在张家口竖起抗曰的旗号前后,校长曾派人给他送信,请他南下共商国事,可他置之不理;他在察哈尔收集旧部,二十九军留守的佟麟阁态度摇摆不定,此外他的旧部吉鸿昌、方振武、雷中田纷纷响应,他们到处策动旧部叛乱,退到察东的原抗曰义勇军和热河驻军也有些动摇,开始派人与冯玉祥联系。”
戴笠说到这里看看庄继华,然后才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冯玉祥与共c党也有联系,[***]顺直省委和河北省委成立了一个前线工作委员会,派出很多人到冯玉祥身边。”
“有名单吗?”庄继华插嘴问道,心里却很奇怪,既然知道,为什么没有采取行动,却偏偏要与他商量,这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其他?
“没有,不过有一个人被我们的人认出来了,”戴笠说着担心的看了庄继华一眼,见他没有什么表示才又继续说道:“这个人叫张金刃,原[***]顺直省委宣传部长,在天津被我们抓获,关了一年,后来查清他在被捕前就已经被共c党开除党籍,我们也就没难为他,九一八之后,委员长宣布特赦一批政治犯,也就把他放了,可最近我们的同志在冯玉祥那里发现他。”
黄绍竑有些奇怪戴笠的态度,戴笠是蓝衣社特务处处长,特务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发展十分迅速,已隐隐有与陈立夫徐恩增主掌的中央特别调查科分庭抗礼之势,戴笠虽然没有张扬跋扈,了解内情的人对这个后起之秀都让三分,但今天黄绍竑却生生的看到戴笠对庄继华不但恭敬甚至可以说有点害怕。
“既然知道了,为何不采取行动?”庄继华似乎有些不满意,口气比较僵硬。
“察哈尔是冯玉祥的地盘,中央在那里的力量一直不强,只是冯玉祥在那竖旗后,特务处才开始向那边渗透,从整体来说,我们在华北的力量还很弱,北平站和天津站都刚成立不久,察哈尔还没有设站。”黄绍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戴笠居然当作他的面透露特务处在北方的实力,看来他对庄继华是相当忌惮的。
“更主要的是,冯玉祥打了个很好的旗号,抗曰这个旗号很有迷惑姓,迷惑了不少人,新闻界又在推波助澜,校长也是投鼠忌器。”戴笠感到很是惋惜,他是想动手的,可察哈尔根本没有中央军,各种力量都抓在宋哲元手中,冯玉祥是宋哲元的老上司,他要发话,宋哲元也不敢怎么地。
“季宽将军,您是怎么判断的?”庄继华转头又问黄绍竑。
“还能说什么,谋求东山再起吧,冯玉祥的目的太明显了。”黄绍竑淡淡的说,对普通民众来说抗曰是面很耀眼的旗帜,可在黄绍竑这样的在中国政坛打滚多年的老政客来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目的。
庄继华沉凝片刻说:“那我就要向季宽将军请教了,此去察东的方略是什么?”
“委员长的意思是以抚代剿,分化瓦解;最好不要使用武力。”黄绍竑说完从随身的皮包中拿出一叠委任状:“委员长能给你的就这些了。”
庄继华没有立刻伸手去接,他想了想说:“雨农,校长给你说过没有?我和他老人家有过一个约定。”
戴笠略微尴尬的看了眼黄绍竑说:“知道,可既然学长要去察东,校长的意思是顺便把这些也解决了。”
庄继华无言的笑笑,思索片刻后问:“我要是按照我的方法来解决,校长是否也同意?”
“学长的意思是…?”戴笠小心的问。
“季宽将军说最好不要动武,我以为这是唯一正确的方式,现在不能激化局势,一切都要服从军事行动,他们的目的是要利用冯玉祥,冯玉祥也不是傻子过段时间他就明白了,那时他自己就会采取行动,或者再来一次礼送,或者重回泰山读书,因此只要冯玉祥变了,他们的旗号也就打不下去。如果校长同意这个原则我就去办。”庄继华慢慢的说戴笠答道:“嗯,校长的吩咐是是由学长全权负责。”
他说完之后看了黄绍竑一眼,蒋介石让他和黄绍竑一起来,本身就包含有让黄绍竑作说客的含义,黄绍竑对此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戴笠一起来见庄继华。
庄继华听后,缓缓点头,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戴笠:“你不会给我耍什么小手段,安点什么陷阱吧?”
戴笠赶紧说:“不敢,校长让学长负责,我自然全力支持学长。”
庄继华没有说什么,转头对黄绍竑说:“季宽将军,你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黄绍竑有些纳闷的,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想说敬之的部署?”
“不是,”庄继华摇头说:“我说的是新闻舆论。国民政斧对新闻舆论在逐步失控。你看看,南天门大战,如此惨烈,但报到的却很少,这是为什么呢?看看南北的报纸,好像整个长城只有喜峰口在打仗,在想想冯玉祥竖旗招兵,新闻媒体为什么传得这样快?再往前延伸一下,一二八淞沪抗战,江西剿匪,中原大战等等,新闻舆论的报道,我的感觉是长此以往,国民政斧将最终失去对舆论的控制。”
黄绍竑想想后,感到庄继华所言不虚,但他却说:“记者嘛,爱写什么,不爱写什么,由他去,再说新闻自由嘛,你要把这个控制起来,有人就要说你控制舆论,要搞读才了。”
戴笠却大有感触:“学长说得对,这些报纸早就该治治了,象上海的《申报》公开宣传赤化,对抗政斧,这种报纸就应该坚决打击。”
黄绍竑坚决反对:“雨农,这事做不得,这是钳制舆论,会引起各地新闻媒体群起反对的,对政斧反而不好。”
戴笠却无所谓的说:“哪有什么,我们不采取坚决手段,怎么抑制共党的宣传,而共c党最厉害的武器就是他们的宣传。”
黄绍竑眉毛一扬:“新闻自由是三明煮义的一项重要内容,是保障民权的重要手段,不能干涉太多,否则何以谈明煮,何以谈民权。”
戴笠显然不愿与黄绍竑辩论,他只是淡淡一笑就闭口不言了。但庄继华却说:“现在是战争时期,你看看,居仁堂的会议内容,第二天就能在天津的报纸上看到,这其中固然有我们自己的原因,可也说明新闻媒体的无序。”
黄绍竑哑然了,这种事情发生太多了,两个月前,蒋介石秘密来北平,没有几天天津的报纸就详细报道了蒋介石的行程,甚至连蒋介石会见了那些官员将领都一一列出,惹得蒋介石大发雷霆,严令戴笠追查泄密者,可最终也不了了之。
“新闻应该有自由,可自由不能泛滥,即便欧美在战时也要对新闻进行管制。”庄继华微笑着说。
戴笠知道庄继华肯定有主意了,他轻轻问道:“那学长的意思是?怎么管?”
“我建议你好好研究一下苏俄的新闻管理方法,他们的方法是最有效的。”庄继华平静的说:“你在报上看不到一篇批评斯大林的文章。”
黄绍竑和戴笠同时傻了,学苏俄?这算什么事,三明煮义向社会主义学习???戴笠迷惑不解的看着庄继华,庄继华只是笑笑,然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二节 察东收编(四)
察哈尔最要紧的不是曰本人,也不是冯玉祥,而是冯玉祥与共c党的联合。蒋介石的判断是共c党想利用冯玉祥,以抗曰为旗号,目的恐怕是想在北方造就一个江西。庄继华的使命就是拆散这个联盟,只要他们不联在一起,那谁都成不了气候。
第二天庄继华和宋希濂他们一起去陆军医院看关麟征和梁楷,一个月的战争下来,陆军医院早已经是人满为患,伤兵满园都是,护士根本不够,院子里不时可以看见一些女学生,身上的白帽子或白围裙显然是临时借的,住院部的走廊上也加满床位,只留下窄窄的通道,到处充满痛苦的呻呤。庄继华面色凝重,实在难以想象以北平的实力,居然连这样一场战争的伤员都无法承受。
由于伤员太多,以至于关麟征这样的高级军官也没有单独病房,他与梁楷住在同一个病房中。看到庄继华他们来,关麟征既意外又高兴,特别是庄继华,好几年没见了,没想到能在北平见到他,当初整训川军时,他被庄继华狠狠收拾了一次,不过这却没成为他们之间的芥蒂,相反有芥蒂的却是杜聿明。关麟征被捆得像个粽子似的,梁楷比他稍微好点,只是腹部中弹,好在都不影响交流。
“曰军士兵的战术意识极强,班排战时应用合理,还有就是枪法极好,”当庄继华问起曰军战术时,梁楷首先答道:“另外他们的炮火也很猛烈。”
“还有一点,曰军的步炮协同比较好;比较之下,我军缺少防空武器,缺少反坦克武器,部队派系众多,没有统一指挥。”关麟征说着有些懊悔,在古北口时,东北军112师张庭枢部和他们同守古北口,梁楷本来建议,由他们本部守住古北口一线主阵地,让张庭枢守守侧翼,可他没听,坚持要张庭枢守在一线,结果张部一触即溃,导致他措手不及,全师被分割成两部分,他就是在打通联系的战斗中负伤的。
“实际上,从整体来看曰军战术并不出奇,”关麟征总结道:“在我看来,比不上你和薛岳搞出来的那个正三角突击,只是他们的火力太猛烈,我师从蚌埠启程时,实在太匆忙,重火器基本没带,只有几门迫击炮。”
“我也有这种感觉,曰本士兵的个人战术十分出色,除此以外,我没感到什么特别的,除了蛮力外,没什么出奇的。”古北口被突破后,梁楷指挥部队在南天门建立阵地,硬顶了曰军四天四夜,杀伤曰军两千多人,自己付出了近五千人的伤亡。
“萌国,你要与曰军交上手时,构筑阵地时要特别注意防炮,我们在古北口就吃了大亏,没有工具,挖不动石头,只能挖点浅浅的战壕,”关麟征想起还很懊恼:“文革,现在我明白了,为何当初你非要死皮赖脸的骗了萌国和光亭他们的薪水去打那个工兵铲,要是在古北口我们有哪个工兵铲,我们至少可以再守三天。”
杜聿明看着关麟征轻轻的建议道:“你们可以把这方面的情况整理一下交给校长,与曰本的战争还长着呢。”
“对,我建议你们在内容中增加装备部分,班排一级要增加那些火力,如何进行打坦克和防空训练。”庄继华补充道:“最后,麻烦两位,送给我一份。”
关麟征看着庄继华,忽然笑了:“感情你们不是来看我们的啊,是来给我们布置任务的。”
庄继华笑了笑站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情,你们好好养伤,如果不死,还会见面的。”
关麟征和梁楷默默的看着他们,他们知道这几人出现在病房中绝不是偶然的,庄继华负责西南开发,宋希濂更是被称为御林军的八十七师师长,他们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肩负与他们相同的任务。
出了医院后,庄继华返身返回中南海居仁堂,找到何应钦要求他派一个排护送,何应钦没问为什么,立刻下令从总部警卫团中抽调一个加强排给他。庄继华吧这个排交给了伍子牛,宋云飞带来的那五个士兵成了他的贴身卫士,是他给自己设置的最后一道防线。然后他去花旗银行取了四十万银元和五十万美元,在傍晚时与黄绍竑一起登上去张家口的火车。
火车空荡荡的,热河失守后,一度风传曰军的下一个目标是察哈尔,察哈尔各地民众纷纷外逃,张家口的富人们向北平涌来,更多的却涌向太原,这个时候去张家口的不是庄继华他们这种负有使命的军人就是投机商人。
车轮寂寞的发出单调的咣当咣当声,庄继华与黄绍竑坐在包厢里沉默无语,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黄绍竑此行是去沽源附近的孙殿英部,顺便视察一下赤诚附近的防御。庄继华想的却是义勇军的问题。
“季宽将军,你有东北义勇军的情况吗?”庄继华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整个列车里有种令人窒息的安静,实际上这列火车上的乘客已经算是比较多的了,白天的乘客更少,因为白天有可能受到曰本飞机的轰炸。
“东北义勇军最大的一股是冯占海所部,”黄绍竑转头看着庄继华,沉凝片刻后说:“其次算邓文,冯占海是辽宁人,是张作相的侄儿,曾经当过张作相的卫士,进过东北讲武堂,九一八之后在辽宁起兵抗曰,后来撤退到哈尔滨附近与李杜合兵,哈尔滨失守后,率兵经内蒙撤回热河,所部兵力大约四万人;其次就是邓文,邓文在义勇军中有比较高的威信,是马占山的部下,从东北一路打过来,所部兵力大约六千人。冯玉祥的基本实力其实不大,只有汾阳军校的三千多人。”
黄绍竑娓娓道来,神态比较轻松,似乎丝毫不为庄继华担心。的确,现在他表现出来的神态与他的心态是相符的。他知道庄继华问这些的目的,他虽然没看也没问士兵们抬上车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可凭本能就知道那里面装的是钱。他在心里暗自称赞庄继华的精明,那些退到察东的部队最差的是什么,不就是给养吗?庄继华人没到就已经抓住了他们的命脉,所以他很看好庄继华此次察东之行。
“我有点不明白,为何军分会没有派人收编这些武装呢?”这个问题从了解到察东的情况后就萦绕在庄继华的脑海中,可他一直没问,他估计这里面肯定有原因,何应钦那里问不出什么来。
“唉,”黄绍竑轻轻的叹口气,面上露出无奈的表情:“文革,其实这也怪不得中央,你在国内的时间不长,对国内的情况不清楚,这些年打来打去,大的打成小的,有地盘的打成到处乱窜的,这些到处乱窜的部队行程杂军,杂军是各方面都很头痛的问题,一方面他们有实力,另一方面他们的实力不强,军纪极差,对地方的危害很大,这些年中央已经处置了好几批了,也落下个吞并杂牌的名声。退到察东的这些部队就是这样,委员长本想派人收编这些人,可敬之反对,认为这些人除了扰乱地方外,没有其他的用处,倒不如任其自生自灭。事情就这样耽误下来了。”
黄绍竑实际是给何应钦留了面子,察东反攻的第一个提出者实际不是庄继华,而是蒋介石,不过蒋介石的想法是从察东反攻热河,以收复热河为目标,但何应钦反对,蒋介石也担心把仗打大了,也就没坚持。
庄继华来了后再次提出察东反攻,但庄继华的反攻目标却是以守住长城防线为目的,这个目标更易实现,更主要的是,他论证了曰本现在也没扩大战争的目的,所以才有了他这次察东之行。
“文革,你对我说实话,从察东反攻可行吗?”黄绍竑问道。
庄继华抬头看看他,很认真的说:“可行,只要目标不要要求太高,我对这次反攻的前景作了三个估计,最好的情况是收复半个热河,其次是守住长城防线,最差也能拖延战争时间,让曰本人付出更大的代价。”
“哦,”黄绍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你能详细说说吗?”
庄继华摇头说:“我还没有详细的计划,只有一个模糊的想法。”说着他抬头看看车厢门,见没什么动静才说:“我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切断曰军的供应线,曰军供应线最长的接近两千里,短的也有一千多里,让东北义勇军和热河义勇军去敌后,打击他们的运输线,不以一城一地的得失为以,采取打了就跑,有利则打,不利则不打的作战方针,将曰军后方彻底搅乱,然后根据曰军的变化,再在正面战场作文章。”
黄绍竑边听边回忆地图,一面印证和设想打法,庄继华想了想说:“季宽将军,我有个想法,请将军参详。”
黄绍竑的思路被打断,他抬眼看看庄继华说:“你说说看。”
“如果孙殿英没有当汉歼,还请将军努力说服他,向围场以南和朝阳附近各派出一支部队,注意不是要他反攻围场或者任何城市,就在那一带活动,劫道打闷棍都行,反正就在小曰本的运输线上闹腾,逼他们分兵保护运输线就行。”庄继华说。
“你的打法有些奇怪,”黄绍竑思索着说:“怎么有点象共c党的游击战术。”
“呵呵,就是他们的战术。”庄继华笑道:“尼采说存在就是道理,红军尽管装备很差,可他们用这种战术屡屡击败装备很好的我军,说明这种战术在以弱击强方面是有独特之处的,既然如此用用又有何妨。”
“你呀,我真没想过,你还在德国柏林军校留学过。”黄绍竑颇有兴趣的看着庄继华,国内正规军校出来的军校生都很少有看得起这种战术的,更何况国外军校出来的。
“你知道,有个著名的伟人说过一句话,”庄继华似笑非笑的说:“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谁呀?”黄绍竑努力思考,这个著名人物是谁。
北平到张家口的路程只有两百公里左右,即便以这个时候的火车速度,凌晨两点多种的时候,火车到了张家口车站。庄继华和黄绍竑往外一看,车站月台上戒备森严,岗哨布满月台四周。
“回去,不许下车!”有人刚跳下火车,就听到一声严厉的呵斥。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二节 察东收编(五)
车上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长官…”,伍子牛拎着手枪冲进车厢刚开口就看到庄继华严厉的眼神,黄绍竑的卫士长也随即抢进车厢。
庄继华与黄绍竑相互交换一个眼色然后才说:“子牛,你和赵排长去看着我们带的那些东西,有擅动者就地处决。”伍子牛迟疑一下才答应下来,出门之后又把何毓粱(五卫士之一)叫到身边嘱咐两句才急急向行李厢走去,有一个班一直守在那里。伍子牛走后,黄绍竑也让卫士离开了车厢。
“是冯玉祥的人。”黄绍竑淡淡的说,他是从军官军服上看出来的,现下的中[***]队士兵军装大致相同,都是土灰色,但军官军服差别却是明显的,中央军是黄色,西北军是土黄色,晋军是带着深蓝色样式,月台上的几个军官的穿着透露了这支部队的归属。
“搞这么大阵势,用得着吗,”庄继华用戏虐的眼光看着黄绍竑:“一个参谋长就这么大阵势,那要委员长来了还得了。”
黄绍竑闻言眼珠一瞪生气的说:“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要记清楚,论职位我是你的长官,论年龄,我是你的前辈,别没大没小的。”
“是,是,长官教训得是,”庄继华嬉皮笑脸的说:“前辈你说待会来的是冯玉祥还是佟麟阁?”
黄绍竑没有回答只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过庄继华的插混打科却让他心里平静多了,他闹不清冯玉祥这是要做什么,把他们拉出去枪毙了,显然这是不可能的,这样作对他无疑有百害而无一利,那这是什么意思呢?黄绍竑断定这是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庄继华看上去轻松,可他脑子里的想法更多,同样他不相信冯玉祥会杀掉他们,但他不敢排除会不会被扣押,或者被逐出察哈尔,如此他一来,他的任务还没真正开始就完蛋了。
过了一会,黄绍竑的卫士长进来报告:“张家口警备司令部许权仲处长求见。”
“有请。”黄绍竑说着站起来,庄继华也随着站起来,从门外进来一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的军人,进门就向黄绍竑和庄继华行了个军礼。
“许处长,你这是何意?”许权仲还礼的手刚放下,黄绍竑就指着窗外问道。
“报告长官,我们得到情报,曰本有支别动队进入张家口地区,目的是刺杀我高级将领,挑起中央与地方之争,为了你们的安全,才不得不如此,还请钧座见谅。”许权仲答道。
“哦,我还以为这张家口不欢迎我们了。”黄绍竑淡淡的说。
“哪能呢,张家口还是民国的天下,曰本兵还没打过来,我们这只是出于安全考虑。”许权仲若无其事的说。
庄继华打量着许权仲,他心里暗自惊心,曰本人的别动队,这话骗鬼呢,曰本人就算要打张家口的主意也要等长城一战结束之后。他把这看作一个警告。
可傅作义呢?庄继华心里很是奇怪,张家口不是还有个傅作义吗?冯玉祥就如此胆大?难道傅作义与冯玉祥联手了?想到这里,庄继华心中不由一凛。
“冯先生呢?他的安全你们可要更加小心。”黄绍竑问,口气中包含一丝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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