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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民国投机者 第七十二节 恐吓
两天后就在这个酒店,杨希闵与唐继尧、陈炯明、邓本殷等各方代表共商广东局势。各方代表不约而同的大力恭维杨希闵,唐继尧的代表当众宣称事成之后,广州的交由杨希闵管理,无论人事税收,唐继尧均不插手,代表港英的史密斯爵士表示英方愿意支持杨希闵价值一百万的弹药,陈炯明的代表则表示陈军将听从杨希闵的号令。陈廉伯也表示商会愿意资助二十万元军费。杨希闵乐得红光满面,特别是听到史密斯的百万军火和陈廉伯的二十万军费后,更令他喜上加喜。可是谈到如何合作时,会议就显得不那么和谐了。
“杨司令,我不瞒您,东江之战后,我救粤军损失很大,目前洪帅的部队在福建,林帅的部队在江西,都是元气未复,不过竞帅让我转告司令,我军可以在闽粤边界发动一些攻势,希望能牵制住许崇智的部队。”陈炯明的代表很诚恳的说,杨希闵点点头算是接受,陈炯明的部队在东征中被打得很惨,这些他都清楚,陈炯明能作出这样的承诺已经很不容易了。
“杨司令,大帅让我转告您,我军已经在广西发动进攻,捷报不曰将到,决不会让广西的调一兵一卒去广州。”唐继尧的实力很强,他的代表说话也很冲。
“如此我多谢大帅了。”杨希闵对唐继尧的代表很客气,毕竟他的借口拥护唐继尧继任大元帅。但是邓本殷的代表却很为难的,会上众人都看着他,等他表态,可看着杨希闵捞到这么多好处,自家司令却没有一丝,内心有些不平衡,于是便不急不躁的说:
“邓司令让我转告杨司令,愿意听从杨司令的命令,不过我们八属联军实力有限,还请杨司令多体谅。”
这让原本有些热烈的气氛一下降低许多,本来唐继尧离得太远,陈炯明元气未复,能帮得上忙的就算邓本殷了,原在西江防御邓本殷的粤军梁鸿慨部主力李济深师已经调到广西梧州,挡在邓本殷面前的部队只有一个旅和李福林部,李福林部说是一个军,其实连五千人都没有,而邓本殷的地盘横跨粤桂两省,无论是支持唐继尧还是杨希闵都能办到。
“杨司令在广州发动时,邓司令可以北上进攻开平、高要,以为策应。”陈炯明的代表建议道,邓本殷本事陈炯明的部下,在退守粤南之后逐渐脱离陈炯明系统自成一系,不过既然曾经同属一系,陈代表的口吻便没有那么多顾忌。
“唉,竞帅不知道,我八属联军虽然占领的地盘不小,可都是贫瘠之地,弹饷两缺,邓司令也是有力使不上呀。”
“实业银行还没钱吗?”唐继尧的代表阴阳怪气的问道,这个实业银行是邓本殷组建的,他在所控制的地盘上发行一种被称为洋券的纸币,分为大洋券,毫洋券两种;为邓本殷聚敛了不少财富。
“现在大洋券和毫洋券比贬值都快到一半了,为此邓司令已经好几个月吃不香睡不好了。不信,你们可以问陈会长。”
陈廉伯见对方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心中暗骂,但却不敢得罪,只好装模做样叹口气。这下恰到好处,两方都不得罪。
“算了,没有张屠夫还吃带毛猪了。”杨希闵不耐烦的说道,他实际上根本没看重这些人的那点实力,学生军被传得神乎其神,可他根本没看在眼里,当初的陈炯明不也是这样吗?广州不照样被老子拿下来了。他心中冷笑一下,学生军,一帮毛头小子,当初老子一个排就能缴他们的械,陈炯明这两年在香港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不会打仗了吧。
“我看就这样,广州的事我滇军独力承担,到时候请大家到广州聚贤德喝酒。”
“好,到时候我一定到广州恭贺司令就任广东督军。”李彦国立刻兴奋的说道,然后又顺便拍拍杨希闵的马屁:“我请段公邀请各国公使派代表参加,那杨司令的职仪式就是近十年来广州最盛大的典礼。”
这话让杨希闵又兴奋起来,他似乎已经看见自己骑着白马,在仪仗队的护卫下接受万民欢呼,各方代表如众星捧月般的围着自己,称颂自己的丰功伟绩,其中当然包括高鼻子的洋人,这样的场景想想都让人激动万分。
“对,上酒,我们预祝杨司令马到成功。”众人纷纷站起来,立刻预演一番众星捧月的表演,举杯向杨希闵表示祝贺。
回到自己房间后,当房门关上后李彦国脸上的兴奋一下消失殆尽,他坐在桌边,手指在桌上缓慢的轻轻敲击,好一会后,他拿出纸提笔写下一行字:“杨刘骄狂,竞存疲弱,唐远邓首鼠两端,事可举恐不可成;公应早作他谋。”然后叫进随从,让他立刻发往燕京。
广州的情况已经越来越明朗,在庄继华看来杨希闵搞了场宋襄公似的堂堂之叛,除了通电拥唐之外,还把赵成梁师调回广州,而后从胡思舜的第三军中抽调部队驻防白云山,再命令胡思舜守住惠州,不准东征各军回广州。
要说滇军因为地域关系拥唐在部队中还有市场的话,那么桂军中对拥唐却有分歧,高级将领愿意拥唐,低级军官中反对拥唐的还不少,为了获得这些军官的支持,刘震寰几乎是在全军公开了与唐继尧的合作条件。
这让范汉杰获取情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情报之容易以至于让庄继华怀疑情报的真实姓,贺衷寒调来后不久庄继华就报请蒋介石批准让他参与情报处的工作,贺衷寒这才知道让他到汕头的真实原因,这让他对庄继华感激不已,他原以为汕头联络处是个闲职,自己来这里只不过是因为蒋介石要庄继华去他的身边,没想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情报处现在虽然只有广州一地的情报,但其重要姓他完全能够明白,庄继华把他要来,不单是挽救了的政治生命,而且为他打开了一条快速上升的道路,因此他干格外买力。
“君山,你说这是不是太容易了,这情报准吗?”庄继华又一次问贺衷寒。看着庄继华的样子,贺衷寒忍不住乐了。
“我看你呀,就是个劳碌命,没情报时着急,有情报了又担心这担心那的。你这不是找罪受吗?”
庄继华苦笑下,前世里的影视剧里获取情报之艰难让他记忆深刻,什么特务风云、碟中谍,那个不是波云诡谀,哪有这么容易的。
“这搞情报是个技术活,间谍大师更称得上艺术家,君山,不是我说,你我都不是那块料,只是校长现在缺人才让我们来顶一下,以后我还是想去带兵。”
“我看没什么难的,你看范大哥不是干得很好吗。”贺衷寒不以为然的说。
见他的样子,庄继华决定炫耀一下:“搞情报是非常难的,情报站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其惨烈程度丝毫不下战场上面对面交锋,就以获取情报的方式来说吧,有直接盗取的,也有派人打入获取的,还有一种就是电讯情报,就是破译对方的密码,所以各种情报中密码情报属于高级情报。”
“再说间谍,有派入的情报员,比如范大哥这样的;还有就是策反对方高级将领充当情报员。间谍的首要素质是信仰,必须要有坚定的信仰,其次是意志;因为情报员长期生活在敌方阵营中,他要欺骗周围的所有人,甚至包括他的妻子儿女,这不是一年两年,有可能是几十年,或者是一辈子。”
“间谍战的方式多种多样,比如抓获的敌方情报员,怎么处理就是一种艺术,枪毙是最简单的,高级的是利用他来传递假情报,误导敌方。还有情报员的部署,情报战是长期作战,情报人员就需要长期潜伏,因此情报人员不能急功近利的使用,最好不要让他们冒险,比如我们派遣情报人员进入敌人的阵营,开始时他的位置可能不够高,获取的情报有可能是低级情报,可是如果他在敌人阵营的事件足够长,就有可能升到高层,有时有可能需要我们去创造条件让他立功,以便升到更高一层。”
“还有间谍战的关键是保密,间谍战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对情报员的保护不但要在敌方阵营中也要在我们自己这边,因为你不知道敌人是不是在你身边安插了间谍,所以搞情报的人首要条件是怀疑,不相信任何人。君山,你能做到几十年不相信任何人吗?”
贺衷寒开始还将信将疑,后来却有些胆战心惊,几十年不相信任何人,他自问做不到,他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
“间谍战是对人姓的摧残,看不见血腥却是最血腥的,听不见枪炮声却可以杀人如麻,打间谍战同时也是高级智慧的较量,搞间谍的人都是最聪明、最坚定的人。”庄继华见贺衷寒的模样,心中又有些不忍,不过他不想他离开这个职位之后,就由他来接替,还是留给戴笠吧。
“还是说眼前吧,君山,你说杨希闵和刘震寰这不是儿戏吗,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满世界宣扬,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他们没脑子吗,不知道大元帅府可以下令平叛吗?”
贺衷寒呆呆的没反应,庄继华有些奇怪,拍拍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啦?”
贺衷寒这次回复过来,有些茫然的说:“哦,我看没什么。”
“不会是被我吓住了吧。”庄继华笑道。
“胡说,面对面的拼刺刀我都不怕,还怕这个,”贺衷寒争辩道,他抓过庄继华手上的情报看看:“我看没问题,文革,其实这是你不了解杨希闵这样的军阀,你在美国太久了,不知道中国的军阀,这些军阀只要手里有兵,他就谁都不怕,谁都不放在眼里。你看看现在广州周围有没有我们的部队,没有吧,所以大元帅府就算知道他要叛乱,也拿他没办法。”
“可是可以调我们回去平叛,另外还有支持大元帅府的湘军、粤军。”
“对,可是他们都不在广州,如果要调回去,先不说我们,先看看滇桂军的实力,滇桂军加起来有五万多人吧,这几乎占了广东军队的一半,除我们校军外,滇军的装备一向强于其他各军,在我们校军之前,滇军一向是总理依靠的主力部队,长期严惩的骄狂心里让他没把其余各军放在眼里,更何况,杨希闵认为广西的李宗仁黄绍弘挡不住唐继尧,唐继尧最快半个月,最慢三十天就能打到广东;所以杨希闵认为大元帅府拿他根本没办法。”贺衷寒毕竟比这几乎更了解军阀,对杨希闵的心态的把握更准确。
“嘿,骄兵必败,杨希闵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庄继华只好解嘲的一笑。
“要活还不简单,你看那次打败仗军阀死了的,打败了,发个通电,往租界一躲,就没事了。”贺衷寒恨恨不平的说。
“报告。”庄继华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声报告。
“进来。”庄继华叫道。
花春进来,向庄继华行礼后大声说:“报告长官,许司令派人来,要见你。”
庄继华有些奇怪,示意贺衷寒把情报收起来,然后才说:“请他进来。”
花春出去后,一会外面又传来一声报告,庄继华让他进来,从门外进来年轻的中尉军官,他进门后向庄继华先向庄继华行礼,然后才说:“卑职奉命向庄少校递送一份通知。”说完打开皮包,从中拿出一份公函,双手递给庄继华。
庄继华接过来看看,上写着:“迎接汪兆铭先生及夫人通知”。他不由有些纳闷,这种通知一般派个传令兵来或者打个电话就行,何必非要派专人,而且还非要面见自己呢不可呢?
“我们处长说这个通知写得不清楚,要我当面向长官讲,有什么疑问,长官可以当面问我。”中尉见庄继华不解的样子,便解释道。
没想到,他这一解释,庄继华到注意上他了。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七十三节 无语
中尉年龄大约二十三、四的样子,脸型瘦削,眼窝深陷,嘴唇紧闭,形成一个微微向下的弧线,为他平添了一分傲气。
庄继华随意的问:“王处长认为那些地方不清楚呢?”
“永福舰之后,广州到汕头的船时间不稳定,所以明天汪先生的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还有就是明天在码头还的简短欢迎仪式之后,许司令将在观潮阁为汪先生洗尘,内定的发言人中有校军代表,许司令的意思是请庄少校代表校军发言。”中尉平静的说出将明天的安排,这两条通知上面都没有。
庄继华点点头:“多谢你费心了,不知你该如何称呼?”
“卑职宋云飞字汉翔,现任总司令部联络处干事。”宋云飞平静的回答道。
“我在王处长那里没见过你。”
“我是昨天才进联络处的。”
“哦,那就难怪了,宋中尉以前在哪个部队?”
“卑职在七旅二团担任侦察队长。”宋云飞答道。
“侦察队长?你当兵多少年了?”庄继华知道侦察队长可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手底下没两下子是干不下的。
“卑职十七岁兵,至今已经七年了。”
“老兵了,让你来当联络处干事,可谓屈才了。”庄继华不由叹息道,冯诡却默不作声,没有接话。
“宋中尉多谢你了,我欠你一个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请尽管开口。”庄继华也没再说什么。
“不谢,这是卑职应该做的,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卑职告辞。”见庄继华没有其他吩咐了,宋云飞冯诡就要向庄继华和贺衷寒敬礼,庄继华却抢先伸出手,冯诡手微微一动,却又停下任庄继华抓住。
庄继华紧紧握住他的手说:“宋兄,你我不属同一系统,用不着以下属自居。”
“庄少校高抬我了,我只是一个中尉。”宋云飞嘴上这么说,却没有松手,也没有挣扎。
“那里,以后我们还要经常打交道,麻烦你的地方还多。”庄继华松开手要送他,冯诡连忙请他留步,庄继华却坚持,于是宋云飞在前庄继华在后走到门前时,庄继华忽然发现冯诡的肩上有些许灰尘,便伸手去拂,没想到他的手掌却落空了,就在他的手掌要落在肩上时,宋云飞已经迅速向外侧移动,本拂向肩膀的手,变成顺着宋云飞的手臂滑下,庄继华重心前倾,身子就向前倒,宋云飞却已转身托住他的手说道:“长官请留步。”
庄继华的身体顿时止住,这让庄继华有些诧异,他不清楚宋云飞是有意还是无意,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向宋云飞示意肩上不够整洁,宋云飞流露一丝歉意,在自己肩上拍了几下,向庄继华说:“对不住,庄兄,…,明天见。”说完之后也不管庄继华听没听懂,转身就走,而庄继华则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文革,怎么啦?”冯诡出去后,贺衷寒见庄继华还站在门口,望着宋云飞的背影发呆。
“君山,你发觉没有,这个宋云飞不简单呀。”庄继华把门关上后,回到屋中对贺衷寒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贺衷寒略微有些好奇的问。
“不知你注意到没有,进门的时候他首先打量的是房间四周,然后才进门的;其次我注意到他的手指骨节粗大,这种粗大好像不是因为长期拿枪造成的,王小山和伍子牛的都没他那样粗大;所以我故意和他握手,虽然他没有用力,不过我知道我的手劲肯定没他大,我送他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他肩上的灰尘,想伸手替他拂去,没想到却拂空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我伸手的动作,反正他一下就转过身来托住我的手,动作好快。”
贺衷寒没注意庄继华他们刚才的动作,听庄继华的描述,才清楚刚才的情形,他没想到就这么会当着他的面发生这么多事,不禁有些咂舌。
“另外,他说王处长说这份通知没说清楚,如果真是王处长说的,完全可以重新拟定一份通知,用不着他当面传话,所以我更愿意判断是他发现通知的不妥,所以想当面提醒我们。”
贺衷寒想想后认为应该是这样,不过他也提出个疑问:“那他是为什么呢?想投入我们校军?”庄继华已经把针对许崇智的工作给他交代了,贺衷寒虽然感到有些阴暗,却也没反对与那些粤军司令部的军官们联络感情。
庄继华想说是他向我们示好,感觉又不像,所以他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想了会,还是不得要领,按照宋云飞的说法他是原七旅的侦察队长,侦察队是个危险姓很高的单位,而且是属于基层单位,总司令部联络处是个很清闲的衙门,油水虽然不多,却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地方,综合相比应该比侦察队好些,可以算是提升了,所以他也拿不准这个宋云飞是什么意思。
“现在我也拿不准,以后再说吧,只要他有目的就还会在我们面前出现,慢慢的真相就会露出水面。”
两人谈完宋云飞,庄继华又问贺衷寒对这份通知怎么看?贺衷寒没明白庄继华的意思,有些兴奋的说:“我早就听说过汪先生的风采,只是没见过,当年他行刺前清摄政王载沣被捕,写下的‘慷慨篇’全国传诵,激励了许多青年人投身投身同盟会,推翻满清,直到现在依然在激励青年献身革命。”
“慷慨篇?”庄继华根本不知道汪精卫的什么慷慨篇,只知道这个人最后成为当代中国最大的汉歼,被国共双方同时列为第一号汉歼。
“你不知道,这么有名的诗篇,你居然不知道?”贺衷寒非常惊讶,庄继华却毫无愧意。
“你那里有没有,能不能给我看看。”
“我背给你听。”贺衷寒说完就背诵起来:“街石成痴绝,沧波万里愁。
孤飞终不倦,羞逐海浪浮。
诧紫嫣红色,从知渲染难。
他时好花发,认取血痕斑。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留得心魂在,残躯付劫灰。
青磷光不灭,夜夜照燕台。”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庄继华喃喃低语道,他虽然不懂诗,但却也被诗中透露出来的潇洒豪迈,以及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虽千万人吾往也的气势所触动:“这是他写的?”庄继华有些不信,能写出这样诗篇的人,怎么会成为汉歼,而且还是天字一号汉歼。
“当然。”贺衷寒有些不满的说,他不明白庄继华为什么听了这首诗后居然不为所动,要知道当初他读到这首诗时是热血沸腾,有种恨不得立刻上刑场引刀一快的冲动。
“你确定是他写的?不是抄别人的?”庄继华还是不相信,他怀疑的问。
“文革,你太过分了,这首诗全国传诵,当年我只有十岁,《申报》《民报》都有刊载,岂能蒙人?而且汪先生还是同盟会和国民党创始人之一,你这种态度…”贺衷寒气得说不下去了。两人关系好,所以平时没外人的时候就没管什么上下级关系。
见他的样子,庄继华有些不好意思了,倒不是为“怀疑”汪精卫,而是为怀疑贺衷寒。
“君山,别生气,别生气,你知道我的,对这些古体诗既不了解,也不会作;要不什么时候你教教我。”
贺衷寒闻言嗤之以鼻,知道庄继华又以他的美国经历为借口,看他的样子,庄继华采用这种“无赖”做法已经不是一两次了。
“不过君山,照你这么说汪精卫的名气应该很大,可为何这两年却没听说他。”
“这就是汪先生的气节了,汪先生当年曾说革命成功后不做官、不做议员、不瓢、不赌、不纳妾、不吸鸦片,辛亥革命成功后,他就去欧洲了。至于后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就不知道了,这两年他一直担任宣传部部长的职务。”贺衷寒也不明白汪精卫这两年在哪里。
“宣传部部长?咱们黄埔军校怎么没邀请他来演讲?”庄继华又问道。
贺衷寒为难了,他不知道庄继华今天怎么了,有点钻牛角尖了。于是他没好气的说:
“我怎么知道,邀请人来演讲是政治部的事情,政治部在周主任上任以前做过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庄继华这下明白了,戴季陶和邵元冲两任政治部主任都是无为而治,自然没人来演讲。他想了想便说:“明天我们校军要在欢迎会上讲话,我说些什么呢?”他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他了解的汪精卫是汉歼汪精卫,想想有点烦。
“看你这么崇拜他,我就给你个表达的机会,你写份发言稿吧,倒是我上去念就行。”庄继华“好心”的替贺衷寒作想,贺衷寒翻翻白眼,心说你想偷懒可没门。
“你这好心恐怕包含歹意吧,你庄文革还需要发言稿,你不是一向张嘴就来,到时候临场发挥就行。”贺衷寒立刻识破庄继华的用心,但他心里却存在一个疑问,为何他对汪精卫这么不在意,要知道现在的黄埔学生哪怕是[***]学生,也大都对汪精卫充满景仰。
“别不识好人心啊,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以后你想表达可没这机会了。”庄继华一副被误会的委屈样子。
“文革,你对汪先生有看法?”贺衷寒忍不住问道。
“没有,我只是不了解他,所以写不出来。”庄继华一口否认。看来汪精卫现在的声望不低,自己难不成告诉他十几年后这个人将成为中国第一号汉歼,那才是疯子,于是随便找了个托词。
贺衷寒怀疑的看着庄继华,显然不认可他的托词,庄继华只好“明说”了:
“君山,看来我不得不提醒你,没人的时候,你可以显露这种情绪,不过有外人在时可千万别这样,特别是在校长面前,原因我就不说了。”
庄继华的话如在贺衷寒耳边打响一个晴天霹雳,蒋介石与汪精卫不合?可是他从没听说蒋介石发表过对汪精卫的任何不满言论,也没听说过汪精卫说过蒋介石什么坏话,但庄继华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因此他盯着庄继华低声问:“文革你怎么这样想,是不是校长说过什么?”
“没有,我只是奇怪,刚才我才想到的。”庄继华平静的说:“君山你想想,汪精卫来汕头不可能只通知许崇智,而不通知校长。如果通知了校长,为什么校长没来,潮州到汕头,下水只要一天时间就能到,为何校长没来?而且更可疑的是,校长连封电报都没发给我们,我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我们必须小心。所以有些话,你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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