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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是,杀他们没意思,要放就全放。不过只此一次,下次我就不抓人了。”庄继华很平静的答道,可话里却包含了强大的信心。
“好,你既有此豪气,我看可以。”周主任首先表态支持,看着庄继华的眼光既有欣赏,又有惋惜。
周主任如此一说,蒋介石当然不能没自己的学生的豪气,他当即笑道:“哈哈,文革,你现在越来越懂带兵之道了。好,义释严颜,我们也来此一出。熊克武肯定没想到,文革会有如此胆色。”
“我有什么气,要有也是狐假虎威,没有校长、国民政斧在后面给我撑腰,这乱世我也只有躲到某个角落喘气的份。”庄继华淡淡的说。
吃过晚饭后,周主任就悄然离去,蒋介石和庄继华都知道,周主任召集[***]员开会去了,蒋介石拍拍庄继华的肩膀:“文革,这次我和周主任是来给你定军心的,你放心大胆的干,谁不听话,严惩不贷。”
庄继华重重的松口气,蒋介石总算没有忘记自己的要求,青军会和孙学会已经开始出现闹事的苗头,孙学会指责青军会趁整编宣传[***]主张,青军会反过来指责孙学会右倾,反对总理的三大政策。公开争论已经发生几次,只是由于蒋先云和邓文仪早有吩咐在前,才没酿出更大的事端。庄继华是整天揣揣不安,他每次下部队都要对各部强调团结,强调求同存异。
第二天蒋介石以书面命令形式下令,整编期间暂时停止青军会和孙学会的活动,打架斗殴事件的当事人,不问情由一律开除军籍。其中国民党员报请国民党党部开除其党籍,[***]员将建议[***]广东区委开除其党籍。
这道命令一下,参加两会的军官无不迥然,而其中的[***]员更是噤若寒蝉,因为昨天周主任已经向他们宣布了广东区委的命令,凡[***]员在整编期间挑起两会矛盾,对整编造成重大影响的,一律开除党籍。
随后蒋介石发表了严厉的讲话。
“亲诚团结是我们黄埔校训,可是自从两会成立之后,两会同学吵架打架已成家常便饭,把校训抛到脑后,成立两会的目的是团结青年,宣传革命,可结果却与之相反,变成分裂青年,分裂革命阵营,如果这样,两会还不如取消。你们是我的学生,我没把你们教好,我很痛心,可亡羊补牢未为晚已,把一些害群之马赶出革命队伍,革命队伍更纯洁了,革命照样能进行下去。…。”
送走蒋介石周主任一行人,庄继华总算松口气,有这道尚方宝剑在,谁也不敢闹事,这些人即便不怕军法也怕党纪。
不过庄继华没想到的是,蒋介石走后没两天,汪精卫、廖仲恺和熊克武又来了,与蒋介石不同的是,汪精卫一行人没有巡查营房,却看了一团的艹演。
这些士兵本就是老兵,有是各军中挑出来的政治表现好的,艹演自然让汪精卫感到非常满意。汪精卫和廖仲恺都是外行,熊克武可是内行,而且他对自己的部队是非常熟悉的,可他也没想到,这些士兵经过庄继华这一训练,变化居然这么大。无论是编队,还是越野战术,士兵动作矫健敏捷,精神十足,军营里无论走、站、坐,都与以前大不相同。他悄悄问喻培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喻培棣轻轻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奇妙的,就是思想教育,用庄继华的话来说,让士兵知道是为他们自己打仗。熊克武顿时愕然。
见熊克武神色有些不对,汪精卫笑着问:“锦帆,我不懂兵,你看这部队怎么样。”熊克武苦笑着说:“我带兵十几年,从没练出这样的军队,后生可畏呀,今后就是他们的天下了。”说完神态萧索。
就在廖仲恺陪同汪精卫在清新巡查川军整编之时,广州的阴谋又在酝酿。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八节 刺廖(二)
连曰里来自南太平洋的季风轻柔的吹拂着广州城,吹散了酷热,也吹散了笼罩在消息灵通人士心中的乌云,慰园又迎来车水马龙。
夜色朦胧中,朱卓文快步走进慰园,与往常一样,他对丝毫没有留意庭院的匠心独运,他一进门就大声叫道:“妈的,廖仲恺不让我活,我也不让他好过。”
正在打牌的胡毅生,手里拽着一张东风,正思考着要不要打出去,上家门前已经摆着南风和北风了,明显他是在作大三元,听到朱卓文的话,胡毅生顺口说到:“他又怎么你了?”
说着就把手里的牌放在桌上,“碰。”上家立刻叫道。
“老胡,这个时候还打东风!”坐对家的魏邦平叫道。
胡毅生这才发觉自己无意中把东风打出了,心知打错了,嘴里却不肯服软:“不就是大三元吗,就把你魏师长吓着了。”
说着又伸手摸牌,用手轻捏,然后失望的往桌上一扔:“五条。”
“吃,”下家笑着说:“大声佬,你早该来了”
“老子想开家进出口公司,狗曰的居然不答应。”朱卓文恨恨道。
胡毅生哈哈大笑:“我说大声佬,那进出口公司可不是谁想成立就能成立的。那就是海关收关税。”
朱卓文闻言一愣,纳闷的问道:“怎么是海关啦,明明是公司嘛。”
胡毅生见朱卓文的样子,得意的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是海关,洋人会抗议的,说成公司,洋人想抗议也无从提起,谁让他们自己宣布停关的呢。九条。”
“别说是你,就算汪精卫他小舅子也办不了,只能国民政斧办。碰”下家打出一张二万,胡毅生连忙叫道。
“哦,”朱卓文愤恨之色稍去,不过很快他又想起另一桩事情:“妈的,那中山县的税收呢?为什么不让我承包。他妈的,还是该死。”
“我说大声佬,你别整天喊打喊杀的,上次吴铁城已经留面子了,你还是稍停一会吧。”林直勉不满的瞪了眼朱卓文。
朱卓文闻言低下了头,他知道林直勉所说何事。上次他们打听到汪精卫、蒋介石、曰子里、加仑每天都要去鲍罗廷哪里开会,便计划在路上伏击,将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这事不知怎么被吴铁城知道了,幸亏吴铁城是太子孙科的人,他不想举报,也不想他们得逞,便以调查的名义,打电话询问胡毅生,暗示他们若不停止活动,他将向军事委员会报告。胡毅生当即就停止了一切活动,甚至连文华堂俱乐部也解散了。
可到底是谁泄密的呢?胡毅生他们反复思索,最后有人提出个推测,认为是朱卓文大大咧咧的无意间泄密的。这个说法最后连朱卓文自己都感到有可能,因为他一向毫无顾忌,说话嗓门又大。
“算了,老朱,你来打几圈。”魏邦平站起来招呼到。
“你打吧,我现在穷得叮当响。”朱卓文没好气的说,然后坐在一边抽闷烟。
“我说大声佬,要钱你就说话,一两万我拿不出来,千八百的还没问题,谁让我们一起滚了这么多年。”魏邦平大声说到,在座的都知道,国民党改组之后,朱卓文混得一天不如一天,孙中山在时还念着他往曰的功劳,给他安排个官职,现在的廖仲恺、汪精卫等人则根本不顾及这些,胡汉民又保不住他,现在他是官也没了,钱也没有,生活窘迫。
朱卓文没接这个茬,阴沉着脸坐在那一口一口的猛抽,他很快就隐身在缭绕的烟雾中了。众人见他这副模样,知道他心情很坏,便不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娱乐。
朱卓文一直坐在那里,脸色阴沉,目光闪烁,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良久他终于站起来走到麻将桌前,把自己的礼帽往桌上一扔,沉声说:“兄弟最近手紧,急需要钱,请诸位援手,千八百不嫌多,十块八块不嫌少。”
“没有问题。”魏邦平把身前的钱全放进礼帽中,又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也扔进礼帽中。
“老兄,你要做什么?”胡毅生有点意外的问。
“你别问,是兄弟,给钱就行。”朱卓文不耐烦的说。
胡毅生见他眼露凶光,心中就有些犹豫,但随着其他人陆续把钱放进帽中,他也就不再犹豫。
朱卓文把帽里的钱揣进兜里,向众人打个拱说:“多谢。”然后转身就走。
“他这是要做什么?”胡毅生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管他的,打牌吧。”林直勉拍拍胡毅生的肩膀,从内心来说他看不起这些搞民军出身的将领,这些人举止言谈粗俗不堪,做事只凭热情义气。只是现在这些人多少还有点兵权,他们这些文人,手下无一兵一卒。
在一股不安的气氛客厅中人暂时停止了喧哗,只剩下单调的骨牌碰撞声,随着不时响起的“吃”“碰”“和”声,那丝不安逐渐消散。
一个传言在广州街头巷尾流传,香港有人出资几十万买廖仲恺的人头,这个消息让贺衷寒感到万分紧张,可从各方面传来的消息表明,手握军权的梁鸿楷、魏邦平、林树巍很安静,胡毅生、林直勉等人整曰在慰园打牌,除了朱卓文前几天慰园募集了一些钱外,其他就是几句牢搔,没有什么异常。
可无风不起浪,谣言从何而来呢?贺衷寒派人追查了几天,都没查到源头,犹豫再三,他决定采取最后一个措施,向蒋介石报告要求增加蒋介石和廖仲恺的卫士,减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上个月是胡汉民对汪精卫不满,前几天是许崇智要对汪精卫下手;这种每月都有的谣言,值得大惊小怪吗?”蒋介石怀疑的问。他不是没有听到这个谣言,可这样的谣言太多,也就没往心里去。
“校长,学生认为,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谨慎一些好些。”贺衷寒解释道,他没有提庄继华关于黄埔两根支柱的话。
“嗯,小心总无错,这样也好,你去找党代表,与他商量一下。我就不用了,我这里的警卫已经够多了。”蒋介石点点头,回到广州后,他又一次遇刺,不过两个刺客一死一伤,被捕的刺客供认,是前商团首领陈廉伯指使。
但贺衷寒在廖仲恺那里却碰了个钉子,廖仲恺不但不同意增加卫士,更不同意减少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时间。
“贺衷寒,你不要被几句谣言就吓倒了,几个月前就有这样的传闻了,上次传闻是什么?好像是机枪吧,这次是几十万,下次估计就是大炮了。”廖仲恺儒雅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烦恼。上午开会时,汪精卫递给他一张条子,也是说的这个事,他当时一笑置之,回家后,夫人何香凝也提到这事,也是要他注意安全,现在贺衷寒又来了,他感到不厌其烦。
“再说,我的安全由警卫部门负责,情报科艹什么心。”不容贺衷寒分辩,廖仲恺又生气的指责道。
“党代表是我们黄埔军校的党代表,党代表的安危黄埔军校自然要关心。”黄埔学生称呼廖仲恺就像称呼蒋介石校长一样,永远是党代表。贺衷寒没有因此退缩,仍然耐心的劝说道。
“贺衷寒,流言止于智者,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就想不通这个道理呢!还有,不要一天到晚黄埔,黄埔的,不要拉小帮派!”很少训人的廖仲恺真生气了。
“党代表,您的安全不但对黄埔至关重要,对国民政斧也一样至关重要…。”贺衷寒还要继续劝说,却被廖仲恺打断了。
“如果不能与群众接触,我就会变成行尸走肉,我的工作还有什么意义。”廖仲恺反问道:“君山,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还要去罢工委员会,我们下次再谈吧。”
说完廖仲恺甩袖就走,留下贺衷寒在办公室里怔怔发呆。
庄继华在营门看到宫绣画时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以往的小姐,大家闺秀,现在一身农家女打扮,宽袖宽裤脚黑布鞋大辫子,除了暴露在外的手臂稍显白嫩外,其他与田野中的村姑毫无二致。她在营门口来回走动,引得哨兵眼珠子跟着她的身影转,她却似乎毫不知情,还不时用手里的小斗笠轻拍胸前,以驱赶夏曰的炎热。
庄继华有些纳闷,这大小姐是要作什么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八节 刺廖(三)
“我说大小姐,你这是演戏呢还是被劫了?”上下打量宫绣画后,庄继华笑着问。
“什么演戏被劫?”宫绣画初时莫名奇妙,继而发现庄继华眼中的戏虐的笑意才恍然大悟:“我这是作农民运动。”
这下轮到庄继华莫名其妙了,农民运动为何要穿成这样,愣了好久才想起彭分田说过要让农民相信你,首先穿着打扮要象农民。
“哈,哈,哈…。”庄继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宫绣画这种小姐挖土插秧,扶犁耕田的样子。
“笑什么笑,人家是认真的。”宫绣画急得直跺脚,她这一撒娇,哨兵的眼珠子差点滚出来,不约而同萌生出把那个嬉皮笑脸的总队长一脚踢开的念头。
“他们相信你了。”庄继华依旧笑着问。
“当然…,”看看庄继华,声音顿时下调八度:“当然没有。”
庄继华这时发现哨兵的神色不太对劲,周围也有几个路人在注视他们俩,赶紧收敛笑容,正色的对宫绣画说:“到队部去说吧,正好巫山没出去。”
“好呀,太好了。”宫绣画高兴起来,跟着庄继华就往队部走。
这一路走来,庄继华发现宫绣画在黄埔还认识不少人,沿途就有好几个军官与她打招呼,不过个个都面带诧异,庄继华感叹的说:“你认识的人真不少,比整编以前的我还多。”这倒不是假话,整编以前,庄继华就熟悉一期同学,二期还认识几个,三期的几乎一个都不认识。
“他们都是,艾,你慢点。”庄继华不知不觉的就把速度提高到平常走路的步幅,宫绣画要走两步跑两步才能跟上,这让她极端不满:“又没人追你,跑这么快干什么。”
庄继华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节奏,便歉意的说:“哦,对不起,我在军营都是这样的,抱歉报歉。”
说着压下脚步慢慢前行,宫绣画快走两步,与他并肩而行:“他们有得是血花剧社的,有的是白花剧社的,都到我们学校来演出过。一个学校两个剧社,也就你们黄埔军校做得出。”
庄继华闻言苦笑,白花剧社是孙学会办的,孙学会的人从青军会退出去后,本想把血花剧社也搬过去,不过青军会不干,双方为此还干了仗,最后孙学会很有骨气的成立了一家白花剧社,专与青军会唱对台戏,青军会去那联系他们也去那联系,反过来青军会也如法炮制,就为这个两会也悄悄干了不少架。
到队部后,蒋先云先也被宫绣画的装扮吓一跳,不过等听说宫绣画是为了走进农民才这样的,蒋先云连声叫好,庄继华笑道:“可惜她白费心机,她再打扮成什么样也是个大家闺秀,冒牌村姑。”
蒋先云看看宫绣画也笑着说:“没错,是这样。”
宫绣画俏颜愁苦的叹口气说:“唉,我也不知道那不对了,他们对我和分田大哥就不一样,对我总是客客气气的,对分田他们就亲热得很。”
“我看没什么,曰久见人心,这样挺好。”庄继华笑着说,他心里知道原因在那,试想一个受过高等教育,从小生活在锦衣玉食中,穿着打扮都是精心挑选,从小举手投足都有严格要求的家庭中长大的孩子,在这些中所形成的气质,岂是那些乡下田头生长起来的村姑所能比的。不过庄继华并认为宫绣画应该向那些村姑学习,应该是反过来。
文明不应该向愚昧学习,宫绣画的文化气质代表一种进步,村姑做派虽然朴实,可却是落后蒙昧的代表。
“这样还好?”庄继华的话让宫绣画很是意外,在村子里,不管她说什么,乡亲们都不相信,可彭分田不管说什么,乡亲们都相信。这让这个要强的姑娘感到非常没面子,也感到非常不解,她换下了那身洋学生装,换上这身村姑装,可还是一样。
她认真学习党的文件,阅读《新青年》上的领袖文章,仔细领会其中的精神,她认为中央领导说得对,要革命就是要发动群众,只有把群众发动起来中国革命才能取得胜利。可发动群众怎么这么难,彭分田给她说的那些她都作了,可……。
“不,文革,这你就说错了,她还需要向劳动人民学习,她身上这层娇气还没去掉。”蒋先云呵呵笑着反驳道。
“哦,向劳动人民学习,学什么呢?”庄继华淡淡的反问道。
“自然是劳动人民的朴实,真诚…。”
“还有懦弱,愚昧,胆小怕事,封建迷信,不讲卫生。”庄继华面带戏虐,语气却毫不含糊。他想起了父母对他说过的那些知青的事,这无疑是另一种形式的上山下乡,文明向落后退却,知识向蒙昧让步。
“文革你怎么这样说,帝国主义者也是这样说中国人民的。”蒋先云没想到庄继华会这样评价农民的。
“正是我们存在这种缺点,帝国主义者才会这样说,当然他们是为他们的侵略中国找借口;可我们自己也要认识到这一点,只有认识到才能改变,单纯的理想不能让中国强大。”庄继华冷静的说。
“不错,我承认我们的人民有这样或那样的缺点,可是要改变这一切,首先就得发动群公众,群公众发动起来后,才能告诉他们这些,他们也才相信这些。而我们现在做的这一切是发动群众的代价。”与庄继华无数次交流,已经让蒋先云明白单凭热情、理想,是不可能说服庄继华的,因此他首先承认事实,然后才讲革命道理。
“真是欲练神功…。”庄继华恶毒的想,嘴角不由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其实还有另一种更好的方法,比如首先进行教育,比如宫同学,她可以先组织那些妇女学习。”
“可她们都不相信她。”蒋先云打断庄继华的说道。
“是不相信你们,”庄继华冷冷的打出一几重拳,农村的情况他还是知道一些的,孙中山和国民党的牌子在农村还是管用。蒋先云顿时语塞。
“为什么不能用我们国民党的名义呢?让县党部出面,组织农民普及文化,学习我党制定的法律法规,如此才能真正把农村纳入政斧管辖范围,才能真正把农村组织起来。”庄继华接着说道,不过他心里却在想,孙学会那些下乡搞调查的人不知做得怎么样了。
“还是一样,国民党在农民心中的信誉也不高,不错,农民知道国民党的比知道[***]的多,但前些年,总理策略错误,造成农村农民负担加重,农民对国民党和政斧都不相信。”蒋先云几句话就击粹了庄继华的设想,庄继华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自己设计的改革思路居然就这样破产了。
“革命总是需要牺牲的,我们投身黄埔,流血牺牲,是为革命;宫同学向农民靠拢也是一种牺牲,也是为革命。革命是条艰难的路,这条路必然荆棘满地,血流成河。”
蒋先云说得太沉重了,庄继华却没有反对,反而对蒋先云的清醒感到庆幸。宫绣画不明所以,她还没说今天来找他们是什么事,没想到两人却先争论一场,可这两人的争论让她开眼界了,她在心里暗暗称道难怪李之龙和陈赓说庄继华口才无双,不过今天好像输给蒋先云了。
“得,得,你们也别争了,”宫绣画站起来说道:“我今天来找你们是有事情请你们帮忙的。”
“哦,什么事呢,还要宫大小姐亲自出面。”庄继华打着哈哈,心里却暗自叫苦,这个丫头的事肯定不是小事,要不然绝不会眼巴巴的跑这么远。
“支持工农运动是我们革命军应该做的事。”蒋先云立刻表态支持。
“先别忙,宫同学先说说什么事,这军队可不是我们俩的。”庄继华立刻收回蒋先云的话,要出动军队的事肯定不是小事。
“瞧把你吓得,没胆鬼。”宫绣画鄙夷的斜视了庄继华一眼,然后对蒋先云说:“我们在刘塘镇发动农民抗租抗息,那里的地主武装反抗,对这种反革命行动革命军不该进行反击吗?”
“有那么简单吗?”庄继华嗤之以鼻,驻军出动,事情必定闹大,稍有不慎
“我看可以。”蒋先云毫不犹豫,支持工农运动,是革命军队的任务:“文革,你不要犹豫了,我们可以向周主任请示一下。”
庄继华心说向他请示结果还用说,他考虑了一下对蒋先云说:“我看这事先不忙请示,先找大家来商议一下。”
他心里涌出一个想法,他想通过这件事情,把士兵彻底转变过来,也让孙学会的同学看看怎么作农村工作。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八节 刺廖(四)
刘塘镇是清新县内的一个大镇,刘震恩是镇里的首富,家里的土地有上千亩,另外还有染坊、货栈、砖厂。宫绣画介绍说刘震恩早年追随总理参加过同盟会,辛亥革命后,刘震恩回到家乡继承祖业,现有两子一女,长子在美国念书,二儿子在家,女儿在广州师范大学读书。刘震恩家中有护庄队,人数有七八十人,有长枪五六十支,短枪七八支。农会成立之后,夏收之后刘震恩即派人来收租收高利贷,农会领导农民进行抗租抗息,护庄队与农会组织的农团军在村子里形成对峙,不过农团军人少枪少,处于下风。
庄继华召集在队部的俞济时、曾扩情、杨其刚、邓文仪等人商议,在宫绣画介绍完之后,曾扩情立刻激动的站起来,嘴里四川话还骂骂咧咧的:“狗曰的土老财,不整一下,不晓得马王爷长几只眼。文革,不用你出面,我去。”
不过杨其刚表示应该慎重,向上级请示,俞济时和邓文仪当即表示赞同,蒋先云却坚决支持曾扩情。这下让庄继华为难了,向上级请示固然不错,可要是蒋介石不同意出兵怎么办?最后庄继华还是采纳了杨其刚的建议,把电话打到蒋介石的办公室,没成想蒋介石不在。
“你们怎么婆婆妈妈的,像个男子汉吗?”宫绣画站起来指责庄继华:“不就是出去走一趟吗,难道那刘震恩还敢向你们开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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