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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投机者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有时糊涂
陈壁君提到总理的教训时,汪精卫若有所思神情的点点头,他们夫妻私下里经常交换意见,得出的结论是总理革命未能成功的最大教训就是手里没有一支忠诚的军队。
“你看那个庄继华能不能行?”陈壁君问。
“才干倒是很有才干,其他的还需要观察。”汪精卫答道。
“用不着一棵树上吊死吧,那个王东城(即王懋功)怎么样?如果可以,趁这个机会把他提起来,先示之以恩。”
“好主意,我的夫人,你真是我得好内助呀。”汪精卫哈哈笑道。
可是汪精卫忘记了,文前武后都是在天下太平的年代,乱世中插手军队的文人结果往往出乎他们的意料。
面对汹涌而来的质疑,许崇智不得不公开承认自己治军不严,并表示要彻底追查粤军将领涉案情由,蒋介石汪精卫趁机逼许崇智免除第一军军长梁鸿楷的职务,由李济深接替,随后逮捕了梁鸿楷、杨锦龙、张国桢、梁士择,魏邦平见事不妙出走香港。
李济深接替第一军军长职务之后,随即宣布对杨锦龙旅魏邦平的粤军第三师进行整编,军官全部遣散,士兵一部分被收编到自己的部队中,另外一部分则投桃报李交给了扩编中的党军,蒋介石在此基础上又成立第六团。张国桢南路八属剿抚总指挥一职则有陈铭枢接任。第一阶段作战获得全胜。
到了给许崇智最后一击的时刻了,可庄继华与蒋介石却在最后一击的方式上产生分歧。庄继华的想法是通过军事委员会罢免许崇智,蒋介石却认为时不我待,许崇智的嫡系部队由许济和莫雄率领驻守东莞,广州城内的谭曙卿旅和卫立煌团都已被策反,因此许崇智实际上是孤家寡人困守广州。
“既然如此,校长必须说服汪精卫,同意解除许崇智的兵权。”知道蒋介石下决心用武力解决许崇智之后,庄继华也不再坚持,只是建议蒋介石与汪精卫保持一致,这些天他也看明白了,汪精卫和蒋介石已经取得默契,两人都想赶走胡汉民和许崇智。
“汪主席会同意的。”蒋介石毫不在意的,过了会他又有些奇怪的问:“文革,你怎么凡事都要经过军事委员会或者汪主席同意呢?”
“军队的行为必须合法。”庄继华担心的说:“我担心校长从此喜欢上用武力解决问题,其实武力解决问题看上很直接很有效率,其实没用;武力只是暂时摧毁了问题,随着时间推移,同样的问题还是会再度出现。所以我希望校长能为所有军人作出表率。”
蒋介石很是吃惊,他不清除庄继华为什么要说这些,而且他还感到庄继华似乎有所保留,没有把话说透;庄继华当然没把化说透,也不敢把话说透,这已经是他所能表达的最大程度,中山舰、4.12都是蒋介石抛开最高委员会擅自使用武力,前者让蒋介石登上国民党的最高领导地位,后者则早晨大革命失败,国民党中央权威丧失殆尽,此后蒋介石直到败离大陆都迷信武力解决,然而他再也没有获得过成功。
九月上旬,蒋介石下令庄继华带领新一团包围许崇智公馆,同一天,何应钦率领党军包围了东莞许济师和莫雄师,许济猝不及防,全师被缴械;莫雄师驻守广九线,部队较为分散,莫雄在慌忙率领驻守樟木头的一个团和驻守淡水的一个团,逃进惠州,加入了陈炯明的部队。
许崇智接到公馆被包围的报告后,愣了好一会,他没想到蒋介石会对他下手,他原以为蒋介石只是心痛廖仲恺的死,非要彻查到底,他交出了梁鸿楷等人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没想到蒋介石居然赶尽杀绝。他随即想到,东莞的许济和莫雄恐怕凶多吉少,蒋介石绝不会放过他们的,城内的谭曙卿和卫立煌恐怕已经靠不住了。
看着院里忙乱布防的卫队,许崇智似乎回到炮火硝烟的战场,血液重新流淌起血姓和豪气,他把家人全部赶回后院,然后下令打开公馆的大门,自己则换上了便装,端把椅子坐在客厅前毫不在意的抽着大烟,好一会,门外才传来喊声。
“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他点点头,卫队长才拎着打开机头的手枪跑到门口大声叫道:“过来吧。”
庄继华与卫立煌团的营长方靖一起走进许崇智的公馆,他们的使命就是劝说许崇智承认现实,接受蒋介石的安排。
“说吧,蒋介石有什么话?”许崇智单刀直入的问。
“许司令,外面已经被党军包围了,武力抵抗毫无意义。”方靖看看周围杀气腾腾的卫队官兵劝解道。
许崇智没有理他,他鄙夷的看看方靖:“蒋介石给了卫立煌多少钱?你还算是我的部下吗?”
方靖面红耳赤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文钱都没有。”庄继华稳稳的答道,似乎根本没看到指着自己的枪口:“卫团长和方营长只是执行军事委员会的命令。”
“军事委员会?哼,我是军事委员会委员,军事委员会有什么决定我怎么不知道!”许崇智冷笑道。
“因为这事与许司令有关,所以许司令必须回避。”庄继华淡淡的说:“许司令,军事委员会得到情报,粤军不稳,外面的部队是来保护您的安全的。”
“保护我的安全?我有卫队,不需要他们保护。”许崇智冷冷的道。
“您的卫队要调出公馆,”庄继华很平静:“打开天窗说亮话,军事委员会正在讨论对您的处置,在这个非常时期,为了避免出现混乱,卫队必须调走,当然您可以留下几个亲信卫士。另外,校长有封信给您。”
说完庄继华从兜里拿出蒋介石的信交给身边的卫士长,卫士长接过信,跑上台阶,交给许崇智。
许崇智看完信后,没有说话,默默地想了会说道:“你回去吧,把我屋里的电话线接通,有什么事,我会自己和蒋介石说的。”
“是,”庄继华和方靖向许崇智敬礼后转身离开许公馆。
当天晚上许崇智的亲信粤军总部军需处长关道,广东财政厅长李基鸿,粤军总部秘书长兼广东沙田清理处长江维华,海军司令招桂章等全部被捕,许崇智在广东的势力土崩瓦解。
五天后,许崇智在陈铭枢陪同下登上去上海的轮船,从此脱离中[***]界和政界。
蒋介石又以谭曙卿旅为核心成立第三师,除原谭曙卿旅外,其余各部由许济师和莫雄师改编而来。卫立煌团则编入党军战斗序列。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十节 冲突
国民政斧为廖仲恺举行了盛大的葬礼,灵柩由中央党部出发缓缓向沙河顶驷马岗临时墓地,沿途道路街道人山人海,由国民政斧骑兵部队组成仪仗队在前引导,黄埔军校师生组成护灵卫队随后护卫,汪精卫、蒋介石、谭延恺、鲍罗廷等广州军政大员扶灵,省港罢工工人、各地农会代表组成声势浩大的送葬队伍,沿途设香案路祭者不断,市民倾城而出!广州为之城空!
悲哉,人已去,德尚留,壮志未酬君何在!
壮哉,惊天地,泣鬼神,人生得此复何憾!
廖仲恺出殡代表廖案的完结,在那个夜晚庄继华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直在回味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廖仲恺走后,蒋介石邀请汪精卫出任黄埔军校党代表,汪蒋合作的味道更浓了,包括周主任在内的[***]人和苏俄顾问都很乐于见到两人合作,他们是目前广州国民党左派的代表。
可庄继华知道他们俩都不是,他们最后都与[***]分道扬镳,最后都举起了刀。
但说给谁听呢?谁会相信呢?作为穿越人,他本能地排斥汪精卫,中国近代最大的汉歼。汪蒋合作也必然破裂,以蒋介石的权利欲,最后必然踢开汪精卫,想起蒋介石对付许崇智的方式,他越发担心蒋介石好用武力了。可谁能制衡蒋介石呢?这个人只能在黄埔系统内部产生,思来想去,他越来越清醒的认识到廖仲恺的离去是一个不可弥补的损失,扶持谁呢?迷迷糊糊中庄继华睡着了。
接下来蒋介石对廖案涉案人员的处置让庄继华大为意外,蒋介石授意让梁鸿楷、关道、李基鸿、江维华、招桂章等五人出钱赎罪,五人家里共报效东征军费30余万元,其余杨锦龙、张国桢、梁士择却被枪毙。
“校长,不能这样,这样作有百害而无一利。”庄继华听说处理接过后,急忙赶去见蒋介石。
“有什么不可以,东征在即,军费无着,让他们报效军费已经便宜他们了。”蒋介石冷冷的说。
自从东征军回师平乱后,许崇智匆忙余陈炯明余部签订协议,允许他们重回东江,但不准打救粤军的旗帜,可是洪兆麟等人回到东江之后,相继打出救粤军的旗帜,省港罢工之后,他们又从潮汕地区向香港运送粮食,破坏罢工,前些曰子杨坤如擅自收留莫雄余部,驱许之后,洪兆麟,杨坤如等人更是明目张胆与陈炯明联系,声称只听许崇智的,拒不服从军事委员会的命令,陈炯明的代表在潮安公然宣称陈炯明已经联系好外援,港英当局将提供一万支步枪,军饷300万,作为陈炯明东山再起的资本,在这个消息的鼓动下,东江的陈炯明余部终于重树大旗。
现在国民政斧处理完内部纠纷,再次东征就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校长,”庄继华有些急了,开始口不择言:“这些人有罪便当查清罪行,按律处置,无罪便无罪开释,决不能以报效军费的方式开释,否则置法律于何地;而报效军费更有绑架勒索的嫌疑,好说不好听。”
“胡说八道!他们杀了廖党代表,这个事情一时很难查清楚,让他们报效一点军费算是便宜他们了,以后要是查出来,就一并处置。”蒋介石勃然大怒,他没想到庄继华会如此慌不择言,他冷冷的看着庄继华,感到自己对他太放纵了。
“校长,决不可行,”庄继华胀红了脸坚持说:“人言可畏。”
“人言不可畏。”蒋介石冷冷的说道。
虽千万人,吾独往也;要当英雄就不要畏惧人言,要成大事,就要当机立断。
“广州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文革,你还是带新一团回清新吧,把川军整编好。情报科还是交给贺衷寒,那边的事情更重要。”蒋介石最后对庄继华说。
庄继华没想到蒋介石说翻脸就翻脸,立刻就把自己赶回清新了。心中长叹一声,看来昨夜的感觉是对的,蒋介石开始习惯用权力讲话了,再争下去毫无意义。
“是。”庄继华落寂的答应,转身向外走。看到他的背影,蒋介石心中又有些歉疚,毕竟庄继华为他谋划布局,呕心沥血,驱许能够顺利成功,庄继华居功至伟,不能就这样伤了这员大将的心。
“文革,”蒋介石有叫住庄继华:“你说的也不错,就叫他们取保候审吧。”
庄继华心说真是难为你想出这么个法律名词了。
“川军整编还要加快速度,最好能在月底以前整编出三个团来,东征就要开始了。”蒋介石语重心长的说:“你的担子不轻。”
“保证完成任务。”庄继华面无表情的答道。
回到清新,庄继华就宣布解除战备,各部整训回到正轨。喻培棣这才松口气,随后庄继华立刻把新一团裂变成两个团:新一团和新二团,番号是军委会早就准备好的了,当然这是暂时的,正式授旗还需要军委会的老大们来做。
虽然别人没发现什么,可是细心的蒋先云还是发觉了庄继华的不正常,以往庄继华总是精神十足,可从广州回来后,庄继华似乎什么事情都有力无心,笑容少了,说闹也更少了,还经常发呆,刚开始以为他是还沉侵在悲痛中,后来发现又不象,私下问宋云飞和伍子牛,他们俩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
“也许是想老婆了。”伍子牛开玩笑地说。
不想宋云飞却点头认可:“也许是吧。”
“去,去,两个混蛋,没肝没肺的,枉文革待你们那样好。”蒋先云笑骂道。蒋先云压根不信,庄继华会害相思病,在他看来庄继华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决不象李之龙;宫绣画漂不漂亮,他蒋先云第一次见她,心脏也不由猛跳几下,可庄继华却毫不在意,该讽刺就讽刺,该嘲笑就嘲笑。
“我说的是真的,上次我们刘家塘,那刘老爷子的女儿可靓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美的女人,比画里的还美,就像….那个什么仙女。”伍子牛想着刘殷淑的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蒋先云将信将疑,正好陈赓到队部来办事,他现在是新二团的连长,蒋先云把庄继华的情况向陈赓说了,陈赓哈哈大笑说就这点事,看把你难得,亏你还是黄埔双雄之一,这样吧,你把这个称号让给我,我来替你解决。
“少废话,快说,有什么主意?向他打听就不用再说了。”蒋先云先封住陈赓的嘴,要能从庄继华嘴里问出东西来,他早就问了。
“你等着吧,我准备一下晚上再来。”陈赓说完转身就走。
晚上十分,陈赓果然来了,他身后跟着五个士兵,前面四个每人抱着两坛酒,最后一个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显然装着下酒菜。
“你疯了,你敢在军营你,而且还是在他面前喝酒?”蒋先云惊讶的拦住陈赓,庄继华早有明令,军营里不准喝酒,违令视情节轻重禁闭三到十天。
“没事,今天例外,你就跟我来吧。”陈赓大大咧咧的推开蒋先云向庄继华的卧室走去。
“陈赓你这是干什么?”看到陈赓的带来的东西,庄继华有些奇怪,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当然肯定不会认为他是想去禁闭室。
“没什么,今天是党代表的七七,去不了广州,只好在军营里为他简单艹办一下了。”陈赓脸色变得极快,神色悲伤,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看你陈赓就该去演戏,不该来带兵。”庄继华冷冷的说,他根本不相信什么七七八八的,见陈赓的样子,就知道陈赓在捣鬼。
“党代表是我们黄埔之母,我们黄埔学生就像他的儿子一样,他老人家的七七自然由我们来办。”陈赓悲伤的说,看着陈赓演戏,蒋先云和宋云飞、伍子牛肚里早笑翻了,伍子牛更是对那几坛酒垂唾欲滴。
“对,我们乡下老人去世,儿子做头七,和七七,陈连长这也是悼念党代表。”伍子牛帮腔道,也难为他这么文雅的词。
庄继华怀疑的看着蒋先云,蒋先云当然不会揭穿陈赓。
“是这样,文革,你在美国久了,这些习俗恐怕都忘记了。”
庄继华点点头说:“好吧,那就祭奠党代表吧”
庄继华也迅速想想,可他不清楚陈赓到底为什么要这样,便决定先看看在说。
见庄继华同意了,陈赓立刻招呼几个士兵把酒放在桌上,伍子牛跑去拿出几个饭碗,宋云飞拍开酒坛就往往里倒酒,满满四碗酒。
陈赓神情肃穆的举起一碗酒嘴里念道:“党代表,您英灵不远,保佑我们攻必克,战必胜。保佑革命成功,人民幸福…。”
说完把碗里的酒慢慢洒在地上,随后又倒上第二碗酒。
“党代表,您放心,您的教导我们一定牢记在心,革命到底。”
说完第二碗酒又洒在地上。接着又举起第三碗酒。
“党代表,您先走一步,异曰我们到地下再聆听您的教诲。”
三碗酒后,众人神情寥落,蒋先云看看桌上的酒坛说:“还剩这么多酒?”陈赓眼一翻说道:“自然是我们喝了。”
(未完待续)




民国投机者 第十一节 酒话
事情当然不会只是如此,庄继华也正想找个方式发泄一下,顺便再看看陈赓到底要做什么。
“好呀,不过军营里不准喝酒的规矩是我定的,不能由我来破坏,我们出去喝。”庄继华淡淡的说。
“行。”蒋先云首先赞同,他想起上次庄继华也出现过同样的事情,那是在邓演达出走之后,庄继华也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怎么好了的,这次也许是因为廖党代表的事,喝趟酒舒缓一下也许就好了,现在可不比那会那样消闲。
一行人敲开营门对面的茶铺,油灯下就开始喝酒,庄继华这下也放开了,来者不拒,碗到酒干。酒,是乡间农家的土酿,辛辣刺喉;菜,也是农家小菜,此情此景正好一醉。
喝酒自然不是喝闷酒,话题一会就扯到廖案,蒋先云和陈赓没有去广州,自然不知道详情,便向庄继华打听,这反而让庄继华产生错觉,以为他们的目的就是这个。
“党代表遇刺我个人认为是一次必然中的偶然。所谓必然,是指党代表坚持整军整顿财政,使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受到损失,是他们的报复。所谓偶然,我们其实事先有所察觉,也对他们采取了一些监控,但监控力度不够,未能有效防范他们中某些人的个人行动。”
“这么说你认为这个一起个人行动?”蒋先云问道。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是这样的。”庄继华将碗里剩下的酒一口喝干,今晚庄继华表现出来的的酒量惊人,蒋先云估摸着他和陈赓加起来也不是对手,不过旁边还有宋云飞和伍子牛,也是酒量奇大的人。
“胡毅生、林直勉他们曾经密谋过刺杀党代表,可不知为何没有实行,顺便说下,胡汉民是知道这事的,他没有告发,也没有制止。朱卓文很可能是单独行动,至于香港传出的200万,这个很可能仅仅是传闻。”
蒋先云见庄继华喝得很快,悄悄示意陈赓不要给他倒得太急,可陈赓却似乎没有注意,只要庄继华的酒杯干了,就立刻给他满上。
“文革,我听说你主张地主也可以进农会,你能不能说说为什么?”蒋先云陆续知道刘家塘发生的事情了,他心里早就存了问问庄继华的心思。
“地主为什么不能参加农会,”庄继华翻眼问道,随后打了个酒嗝,酒气直冲蒋先云的脸上。
“成立农会的目的本来就是对付地主的,那地主要参加了农会,加上他们本身代表的宗族优势,很容易获得领导权,农会的姓质就有可能改变。”
“你….你那是…阶级斗争….理论,”庄继华嘿嘿一笑,用力将嘴里的菜咽进肚里后才说:“发动农民也要制约农民,为什么呢?就好比吃饭,不吃,你要饿死;吃得太多,你会涨死。发动群众也是这样,群众不发动起来,革命不会成功;可是群众发动起来有会产生另外一些问题,最典型的是,过激。”
庄继华说得有些激动了,站起来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挂在旁边,然后又说:“群众在很大程度上是盲目的,冲动的,为什么呢?因为群众的目光是片面的,局限的,特别是在中国这个封建主义还很严重的国家,大多数群众都缺少文化,特别是农民,他们甚至可以说是愚昧的。所以既要发动他们起来斗争,又要限制他们的盲目和过激。”
“你认为这种盲目或者过激具体表现为什么呢?”见蒋先云也有三分醉意了,陈赓便接着问道。
“任何革命都是利益再分配,”庄继华又一口喝干碗里的酒:“其中最主要的是经济利益和政治利益;美国读力战争是一场由经济利益引起的革命,最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从英王手里拿回收税权,结果最后发展成了争夺政治权利;法国大革命、苏俄的革命无一不是如此,革命造成了经济政治利益的再分配。革命中的政治领袖需要群众的支持,群众需要得到经济利益,给还是不给?怎么给?给到那种程度?于是就会有人提出过激的主张,当这种主张出现后,政治领袖们是支持还是反对?肯定只有支持,因为他们不能反对,反对就变成了与群众对抗。”
庄继华又喝了口酒,他感到这酒越来越适口了,原来的那种辛辣好像不见了。
“具体到现在,其实我最担心的不是群众发动的问题,巫山,你知道吗?”庄继华拍拍陈赓的肩膀,对他说:“巫山,我最担心的是国共合作,比如农民提出分田分地,贵…党是支持….还是….反对…。国民党会干吗?.不会,用你们的话说,国民党是有产阶级,就拿军队…来说吧,大多数军官家里都是地主或者富农,你把他们家里的财产分了,或者…杀了,他们会怎么办,他们会造反。”
“所以让地主进入农会就是要制约农会,制约过激行动?”蒋先云问道。
“对,其实…就是维护….国…共…合作。”庄继华醉意朦胧的说。
宋云飞和伍子牛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宋云飞阅历强些,多少还懂点,伍子牛几乎完全不懂,他醉醺醺的说:“管他们什么合作,我就听你的,长官,我们再喝。”
说完一扬脖就把碗里的酒喝干了,庄继华也有样学样。宋云飞看看陈赓,他有些黑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陈连长,我们喝一碗。”
把手里的酒碗跟陈赓面前的一碰,然后一口喝干,陈赓知道宋云飞看出点什么了,只好愁眉苦脸的端起酒碗,一口喝下,不过好多都从他嘴边流出,把军装染湿一大片。
招地主进农会就是维护国共合作,蒋先云没想到庄继华竟然是这样认识的,更对对庄继华对群众的看法感到生气,恍惚中又想起韶关时的辩论,他猛地站起来,没成想在酒精刺激下动作过猛,身体一阵摇晃,陈赓忙伸手扶住他,蒋先云推开陈赓:“招地主进农会巩固国共合作,真是奇谈怪论。革命是个不断进步的过程,有些人坚持下来,有些人会被淘汰,留下的都是坚定的革命者,如果说出现过激,那也是革命过程中应该付出的代价,这个代价我们可以承受,也能够承受。”
“不,不,你…错了。”庄继华竖起食指摇晃着,有些口吃不清的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愿意…付出….这样…的代价,今天….你可以…这样….说,将来…呢?是不是…也可…以….这样说?多…少….罪恶….是….在美丽…的….借口….下….产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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