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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头小闲
林沫登时知道她要做什么了,道:“此事倒用不着你心烦,我总能处理得好。你且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心养身子要紧。”
“既然人家是当家的太太来的,没有叫大爷您一家之主出面的理儿,别人还以为我不在家呢。”
林沫心里一阵暖意,执起静娴的手道:“本不必你劳累的。”
“没有劳累不劳累的。”静娴昨日里知道自己有了身子以后,几乎一夜没睡。她才十六岁,嫁进林家还不足一年的时间,林沫也不是对男女情事多热衷的样子,同她破了那僵局只怕也是为了林家的颜面着想——只是这样的关系,怎的就能有了身子?
只是崔嬷嬷高兴,喜儿梅儿们都高兴,她向来平和的丈夫头一回这么喜形于『色』得『露』出急切的神『色』,连给她把完脉的林澈都高兴得像个孩子。
只有她一个人不高兴。
“姑『奶』『奶』可得好好养着身子。”崔嬷嬷抹着老泪道,“当年太太生大爷前,可不就是为了防着苏姨娘那个贱人抢先一步『操』碎了心。姑『奶』『奶』的命可比太太好些,姑爷房里头干净,可如今您有了身子,我这心才算定下来。姑『奶』『奶』出身好,学识也好,又有公主护着,可公主也不能护您一世,唯有子嗣,才是姑『奶』『奶』的依仗啊、”
静娴心想,可真是无趣。
但是这个孩子,生于她的骨血之中,并不比她的幼年要痛快多少。
这么想着,便渐渐起了怜惜的心意。
不管林沫究竟身世如何,如今他是铁板钉钉的靖远侯,至少如今看着,陛下与娘娘是疼他的,北静王不管真心假意,倒也是头一回这么明白地表明立场,若是步步小心,不去惹着忠顺王一系,倒也不会有什么大差池。[]红楼之林氏长兄86
既然如此,更不该与荣国府牵扯太多。
“大爷要在朝堂上做人的,这事虽然是贾家太太先提出来,但是人家传来传去的,难保不会说大爷的坏话。我一个『妇』道人家,倒不用介意她们说我什么,横竖我是听不到的。”静娴轻声道。
随口议论孔氏后人的言行,料京里的『妇』人也不至于清闲至此。
“多谢。”林沫不是不知趣的人,这事由静娴出面确实好些,只是平白叫她担了骂名,倒也不是好事。
“我与侯爷成亲以来,一直闲散惯了,也懒得管那些家事,倒叫人以为我们家可欺了。”静娴道,“我如今又不是在家里,总有公主与母亲护着。”
王夫人已经等得不太耐烦。
黛玉这几年出落得越发有狐狸样儿,眉眼间也染着越发不容亲近的傲气,如今像是有什么喜事,与雪雁两个在一边嘀嘀咕咕,倒不与她搭话了。
这林哥儿,起得也忒晚了些,老爷每常总说宝玉偷懒,不好好念书,只把林家哥儿夸到天上去,真该叫他来见见林哥儿如今的模样。她正想着,听到紫鹃在外间道:“大爷同大『奶』『奶』到了。”
正要说说这便宜外甥,却把话吞进了肚子里。
林沫倒是一身常服,顶着一张像是疲惫又像是宿醉的脸,坐到黛玉身边的时候看也不看她们,只是轻声问着黛玉的饮食起居,倒是静娴,一身朝服,妆容齐整,坐下的时候都带着世家几百年沉淀下来的雍容傲气。
“昨日我与侯爷进宫去,承蒙陛下、娘娘爱惜赐饭,耽搁了些许时候,回来得晚些。”她并不与王夫人行礼,神『色』清淡道,“回来了倒听说,宜人好大的心思,说我们侯府要倒了?”
王夫人脸『色』一僵。
“贾王氏,一个五品的宜人而已,你真当自己是谁,到我靖远侯府来作威作福胡说八道了?”静娴的声音依旧平淡得能挤出水来,她甚至不紧不慢地接过雪雁吹好的粥来拌了两下,“谁给你的胆子?我们侯爷一等靖远侯的爵位不够叫你堵上嘴,还是你嫌三品的侍郎位低言轻,能由着你们诋毁?”
王夫人本就不善言辞,被她一唬,气得说不上话来,探春上前去帮她顺气,对静娴道:“嫂子又何须如此?太太不过是担忧林姐姐,一片心意罢了。”
“一片心意到要找我们太太生前的老人打点她的嫁妆呢。”静娴几乎是冷笑出声了,“我无职无品的时候,还没有三姑娘这样的胆量,同超品的侯妃呛声呢。”她道,“崔嬷嬷,劳你跑一趟,去喊林可家的,叫个人去一趟荣国府,告诉老太太,他们家的二太太在我们家呢,想把我们太太的嫁妆搬回去再不做亲戚。太太的嫁妆好说,咱们也不缺这么点子东西,但是要把我妹妹带走,就是痴心妄想了。我想了一夜,这事究竟是归户部管还是归京兆府管,贾宜人不是贤德妃的生母么,身份不一样,兴许咱们该去麻烦皇后娘娘?请叫一下老太太,这事到底叫哪家去决断,请她给我拿个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有网了。
下周我们小组应该能在县城蹲几天再进山。
女生学工科干工科真是要命啊,背仪器什么的已经背得快辞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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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87第87章
崔嬷嬷心里暗暗叫苦,偷偷瞄了一眼林沫,见林沫只是歪歪地靠在椅上,握着黛玉的手劝她喝一口牛『乳』,不管不顾这边的惊涛骇浪,也就只好应了一声,出廊下去找林可家的。
黛玉低着头,眼里噙着泪,到底不敢流下来,虽然听着哥哥在一边温声软语地说话,但由不得她不寒心,便也道:“我母亲的嫁妆,虽是外祖母家所出,倒也是留给我的,给谁不给谁,还是不还,也不是旁人能做主的。”她捏了捏拳头,道,“如今嫂嫂是替咱们家出了气,只是这亲戚不做也罢了,嫁妆退回去,叫别人怎么想我母亲呢?”
“我竟是没想到这一层,大爷怎么说?”静娴本就烦躁,如今更是觉得整个人都不想多动脑子,一股子火气冲了脑子,便问林沫。
林沫笑道:“我是个小气的,母亲既然嫁到了咱们家,她的嫁妆,自然是好好地给妹妹留着私用的,贾王氏若是想要,不如去回了老太太,把父亲当年的聘礼也给我们退回来?只是如妹妹所说,这么着一来,别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怎么样了,父母不和呢。倒是个难题,不过,倒也无妨,我往常里听说,荣国府是最爱打官司的,别人家不去告他们,你们还求着人告?总有地儿说去。只是我好歹一个超品的侯爷,不走走门路,也不像话是不是?我知别人以为我好欺负,只是这以为,也该结束了。”他像是什么心思也不担似的,笑得天真又无邪,“贾王氏,贾太太,王夫人——你昨儿个同我妹妹说什么?我是要死了?我们林家要被抄家灭门了?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给你透的口风,我自己还不知道阎王给我下了帖子呢,你就知道了。我今天还真就当着阖府上下跟你说明白了,别管我亲爹亲娘到底是谁,我是皇上亲自下旨过继给老爷的,林家正统的家主,莫说是你,便是我们老爷太太死而复生,他们也是得认我这儿子的。人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是不知道,只是家里既然如今是我当家,人情往来,我也给改了。你们贾家是枝繁叶茂的,也该知道我们林家虽然人丁不旺,也不是一丁点亲戚都不走动的。人说娘舅娘舅,总该是亲的不行的,我不知道京都是怎么样,我原先在山东,就是我舅母去岳丈家里头说的亲,只是舅母这会儿说的做的,太叫外甥寒心了。”
云初在廊下探了个头,叫闻音瞧见了,说给林沫听,林沫道:“那两个小子醒了?真是不像话,昨儿个闹得我都没睡好,他们倒自在——叫他们别来,就在我院里用早膳,贾家的姑娘们在呢。”
探春见王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又听说容嘉在这儿,忙推了一把迎春,叫她开口,只是迎春红了一张脸,一个字也吐不出。
静娴道:“三姑娘,你也别使唤二姑娘了,二姑娘现在是你二姐姐,过了几年,到了容家,万一容大表哥有个什么事儿,你家太太也要她收拾收拾嫁妆一走了之,再好好地咒容家一把。到时候你再指望你二姐姐说话罢。”
探春脸憋得通红:“我竟不知做错了什么,惹得侯妃说出这种话来。”
“原来你们没咒我们大爷,也没想着叫我妹妹收拾东西同你们回去?我倒是误会了?三姑娘体谅体谅我脑子不行,把昨儿个你们太太同我妹妹说的再说一遍?我好仔细参详参详,她一个字一句话的是什么意思。”静娴冷笑道,“说我们山东的老爷欺君,还是说我们大爷身世不明朗?我们那位老爷是在山西染了病疫没的,同林家的二十多个好儿郎一起,太上皇手书的‘救死扶伤’的牌匾还在家里挂着呢,朝中谁不赞老爷的大义?你们太太昨儿个说的话,倒是说给山东山西的人听去,看看人家怎么说。我娘家先祖被誉为万世师表,但是我父亲说起老爷,也是要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先生的,我说句不好听的,你算是哪门子的呢。”[]红楼之林氏长兄87
她本就是大长公主娇生惯养大的,身上自有股高人一等的气儿在,如今也不端着,痛痛快快地骂了出来,莫说探春姐妹等,便是王夫人,又何曾见过嘴皮子这么利落的新媳『妇』?
凤姐虽然厉害,到底是要奉承着长辈的,孔氏却因着侯妃郡君的两重身份,将脸皮子摆了下来,说出的话自与往常不同。
“我前些日子进宫的时候见着了贤德妃,她还说起了王家当年接驾过的事儿,荣耀得不得了。”静娴悄声问王夫人,“你也这么觉得?东海缺了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王氏,你猜,孔家接驾过么?”
孔家接驾不曾,王夫人也不清楚,只是新帝登基,若是有机会,总是要祭祭孔孟的。
孔静娴明明白白地在问她——同她谈条件,资格实在是不够。
林沫笑出了声,他轻声对黛玉道:“别怕。”
却说那林可家的领了这差事,也『摸』不着头脑,只恨不得去问问大『奶』『奶』是不是太冲动了些,只是林家没有奴才非议主子这一话,故而也只得去找了几个林海贾敏身边的老人去跟着她到荣国府走一趟。王嬷嬷为难道:“虽说荣国府实在是不像话,只是他们到底养了姑娘几年,我要是去了,别人不知道的,说姑娘忘恩负义,姑娘的名声可怎么办?”
林可家的知道她是不敢,也不好意思说其他的,只好笑道:“你说的是,那依老姐姐看,我带谁去的好?”
“要我说,不如就带张姐姐,她是太太的配房,家里那口子又是老爷身边的老人,管着老爷苏州的祖产,我估『摸』着,大爷是有心要他们一家子跟着姑娘的,她去再合适不过了,贾家老太太也说不得什么。”
林可家的知道她是要躲着,也不好多说什么,便依了她说的,请了林睿家的张氏来,又找了几个机灵的婆子,一道往荣国府去了。
黛玉端坐在椅上,身子有些发抖,又强作镇定,手指紧紧绞着袖里的锦帕,死死地咬着下唇。
“莫要咬破了。”林沫放下玉箸,道,“我听雪雁说,妹妹园子里的梅花开了?我去讨两支,压压屋里头的碳味儿——妹妹也起身消消食?”
黛玉应了一声。
她昨日里惊了一天,气了一下午,又高兴了一晚上,而到了今日,竟有些怕了。
“哥哥纵有千好万好的,待得娶了嫂子,就同原来不是一个哥哥啦,我才不回去受气呢。”那会儿宝玉房里,那个叫晴雯的丫头似乎是这么说的。[]红楼之林氏长兄87
我哥哥才同那些子人不一样。
可是他如今有了嫂嫂,嫂嫂还将要为他添嗣,他们林家香火有望,她似乎又多了个靠山,然而····若是,若是兄嫂渐渐地疏远了她呢?他们本就不是一家人,哥哥待她好,与待林澈的那种亲昵的欺负却是不一样的,她忍不住要多想。
兄嫂都是好人,如今老爷太太的祖产都在她手上,将来算成她的嫁妆,姑娘不吃亏。王嬷嬷上次是这么说的。她当然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天底下又能有几个女孩儿能带着这么多嫁妆出门呢?但是私心里,却祈求着更多。
“玉儿觉着你嫂嫂今儿个有些咄咄『逼』人么?”林沫的靴子踩进雪里,湿了外头浅浅的一层,他也不要人扶,自己慢腾腾地走着,“我也是头一回见着她这样,但是我很欢喜。她终于不像个娇小姐,像我们林家的当家主母了。你年纪小,小姑娘就要有小姑娘的样子,所以我也乐得见你高高兴兴的,只是如今——如今我也不知道我能护你到几年啦!”
黛玉心里一惊:“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莫不是真如舅母所说,昨日里宫里······
“你看你嫂嫂,今日里威风么?”
可不威风,比荣国府那凤姐儿,还要再添几分威严。
“因为她是我的侯妃,她有资格这么威风。”林沫忽然叹了口气,『摸』『摸』黛玉的头发,小姑娘的头发虽然工工整整地挽着发髻,到底是柔软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软了下来,“你也是,你是我侯府的千金,嫡出的大姑娘,尊贵荣华,不是那些庶女、商贾之女能比的。只要哥哥还是靖远侯一天,你就能把下巴高高地抬着,高她们一等。你将来,将来孝敬公婆,陪伴丈夫,教育子女,女子三从四德,自然是要懂得,只是,旁的人,却欺你不得,不然,我这一等侯爵,搁着丢脸。”
黛玉轻声地“啊”了一声。身后还有许多丫鬟在,这是哥哥头一回这么明确地提到她的婚事。
想到那句“我还能护你几年”的话,她忽然明白了。
昨日宫里那场危机分明没有过去,如今哥哥嫂嫂这般地不顾亲戚间的颜面摆出这样的姿态来,不是要打她的脸,也不是瞧她不顺眼,是真的怕来不及了。
“哥哥!”她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了。
“你也该说个人家了。”林沫道。
作者有话要说:蹭了隔壁的供电所的网,继续写程序去了
妹子们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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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90第89章
她这一哭,倒叫太上皇想起和惠来了,那时候和惠还只是端王府的小郡主,是整个宗室中最出挑的姑娘,聪明伶俐,又没有静娴这样咄咄『逼』人的气势,撒起娇来很让他受用。后来成了公主,也是温柔守礼,替他和母后在父皇那儿讨了不少喜欢。就算嫁到了孔家,也一直安安分分的,没替儿女求得过分。如今老兄妹也到了这把年纪,上次见面还是景宁这丫头成婚的时候,这岁数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呢。他想到这儿,心就软了下来:“你好好的,哭什么呢,你是和惠的孙女,身上流着我们皇家的血脉,朕能不疼你?”
贾母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是老成了人精的了,原本想着,依着国公爷的面子,她又年纪大,有些声望,以往也在老圣人说起来,倒也会提一句“贾代善是个好的,可惜,去得早了哇”。只是到底亲疏有别,她本来就听说静娴在太上皇那儿讨不得喜欢,自认也占着理,才敢过来辩上一辩,却料不得太上皇是这个态度。
她原本年纪就不小,身子也算不得十分得硬朗,这一吓之下,竟提不起一口气,昏厥了过去。
“传太医吧。”太上皇冷冷地道,“这事,朕便妄自替景宁做个主罢!你爹是朕的外甥,你便如同朕的亲孙女一般,朕委屈不了你!”
林沫跪在御书房的波斯毯地上,低着头,默默地算着时辰。皇帝生了气,打他进来起就当没这个人在,也不叫他起来,御书房里也没有其他人,连伺候的宫人都没有,他也没觉着有什么丢脸的,就干脆这么直挺挺地跪着,只是昨儿个睡得又晚,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御书房的炭火味儿又重,且地上着实有些冰凉,他跪了这么久,膝盖隐隐地生疼龙血战神全文阅读。
“起吧。”皇帝看他身子摇摇欲坠的样儿,声音犹自冰冷。
“谢皇上、”林沫态度依旧恭谨,低眉顺眼地起了身,弓着背站到了自己该站的位置去。
皇帝皱了皱眉:“到前头来说话。”
“是。”他弯着腰往前走了两步,依旧闷葫芦似的耷拉着脑袋。[]红楼之林氏长兄89
皇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了:“刚刚不是挺神气么谁给你的胆子,随随便便地顶撞长辈?你那些诗书礼义都读到哪里去了?没人教过你孝字如何作写么?”
林沫继续闷着头不吭声。
“说话!”
“回皇上,即使是林家的长辈,还有处不好了分家一说,何况那所谓的长辈并不姓林?微臣以为,各人自扫门前雪,靖远侯府如何,荣国府本就没资格指手画脚。贾王氏论起辈分来确实是长辈,然则荣国府次子当家,将袭爵的长子排挤到偏院的事儿,京里谁不知道?微臣也算是十年寒窗读出来的了,实在不愿意听这种人的教诲。更何况微臣家里,小妹待字闺中,不久微臣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又想要外放,不把关系滤清了,实在是不安心。”
皇帝先是被他那句要做父亲哽了一下,又听了他后一句,怒不打一出来:“你放什么狗屁?外放,外放做什么?你在户部摆谱子还不够?曹尚书是你的顶头上司,他都怵你的脾气!你把自己当什么?”
“皇上。”林沫缓缓跪下,“微臣从乡试开始考学,就知道自己将来一定要外放的。无论是什么级别下去,都是要下去的。”他的声音不带情绪,“皇上也是知道的,微臣七岁的时候,山西大灾,病死饿死无数,微臣亲眼目睹,尸殍遍野,百姓只差不曾易子而食,多的是人饿的明知会死,依旧挖泥果腹。微臣当时年纪小,怨恨老天,甚至怨过朝廷,为何不来救一救自己的子民。后来微臣大了,明白了事理,皇上是给了赈灾钱粮的,但山西那几年死了何止数万人?那些银两是进了谁的肚子里?微臣在户部一年,翻遍账本,每一本都干净爽利,仿佛满朝文武无一不廉洁公正。微臣念书,本就打算为那邻壤的子民请命的,如今更是想为更多地方的老百姓讨一个真相。”
皇帝有些讶异地看着跪在下面的林沫。
这原本是他最小的孩子,从生下来还没满月就叫林清抱走了,他和皇后几乎每时每刻地都在想,这孩子会不会生病,会不会难过,苦不苦,会不会有不长眼的欺负他,却从没想过,这孩子会长成如今这个样子。其实从看到他高中状元的那篇文章就该明白的,他同那些养在深宫里的孩子不一样。
林家没有骄纵他,即使在顶梁柱们都死了以后,一群老弱『妇』孺依旧把他的孩子养得骄傲又挺拔,说不上一身正气,好歹无愧于天地。
他深深地盯着林沫看了一会儿:“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份任『性』了。既然要做父亲了,便好好的。朕将来不会亏待了你。”
林沫低着头,半晌才道:“皇上,微臣家里并不需要靠微臣做官来发财封爵。”
这是个相当有出息的孩子,有出息到让皇帝有些后悔没发现林清这人还有教书育人的天赋。
“你告诉朕实话,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林沫不敢说话。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趁朕还活着,别『乱』得罪人。”皇帝叹了口气,“你回去吧。”[]红楼之林氏长兄89
“谢皇上。”
林沫拖拉着步子走出了御书房,听得外头的小太监道:“靖远侯,北静王在四门外,问了您好几回了猛鬼新娘之厉鬼索命最新章节。”
他不觉讶然,这种人人自我的时候,水溶昨儿个帮忙已经完全不像他了,今天居然还送佛送到西地来等?
他踱到西门,才发现水溶并不是一个人在等,他抱着手炉,偏着脑袋对着水浮笑。
果然又是自作多情么?
所以说水溶这人还真是会演戏,竟连彼此的妻子都以为他们中间有些什么。风言风语恨不得传到宫里来,谁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心思,保护着他真正的心上人的名声,倒叫他遭了不少异样目光。只是次数多了,这种自作多情的感激的心情还是再也不要有了吧。
“殿下,王爷。”他走过去,神态自若。
水浮看了他一眼就笑了:“泰隐今天可不像往常了。”
满脸疲『色』,气『色』明显得不好。
“昨儿个没睡好么?赶紧回去吧。”水溶看着他,倒是没多说什么。
他是要去太上皇那儿同静娴一起回去的,这本就是他的家事,沾上了这样的亲戚,静娴嫁到他家里来,本不应该为了这种事情焦躁的,何况如今还有了身子,更不该去替他挨骂,所以也就笑了笑:“方才陛下宣召前,老圣人着人传了话,要我过去呢。”
“皇祖父最近挺爱管事。你这事事情闹得大,今儿个户部还有不长眼的说你以卵击石,一个小侯爷就跟两个国公府闹,人家可是连个重孙媳『妇』没了都有郡王路祭的。”水浮笑道,“要不要我陪你过去呢?”
水溶道:“你就是要笑话我罢?路祭那档子事,本就是四家商量好了,我年岁轻些,去做个代表的。那时候不是还没认识泰隐么。怎么我给他们家媳『妇』设个路祭,跟他们家宝玉说说话就谁都知道,我陪着泰隐跪来跪去的,就没个人说一说?”
“你还嫌说得不够多?”水浮道,“再说下去,泰隐该同你着急了。”
林沫笑着摇了摇手,托了宫人去向太上皇宫里报信,不多时,便见几个小太监弓着身子过来:“靖远侯,老圣人宣。”
“你先去罢。”水浮道。
水溶道:“回去了叫个婆子去趟我家里,上回说好的杏脯还没见影子呢。”
林沫也没理他,摇摇手就走了。
他自从允郡王回来后就没放下过那颗心,直到刚刚在御书房里才放下了这颗心。至少在皇上身子康健的这几年他不会有什么大事,那就是不幸中的万幸。皇上还年轻力壮,他这身子却是自幼地多病,能不能活过四十岁还难说呢,只要好好地孝顺师娘婶娘们,给妹妹找一门好亲事,为静娴多谋些好名声,好好教育子嗣,最重要的,肃清账务,名留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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