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氏长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鱼头小闲
“哈哈,我来的路上,听到有人说,卫大公子这趟围场出尽了风头,都说卫家指不定要再出一个驸马呢!”容明谦道,“你家大公子,倒不是我说,小小年纪的,太拘谨了一些,倒是这次放开了手脚,收获挺大嘛。”
卫如竹一个跑不得马拉不得弓的能有什么收获?他不过是跟着卫驸马一起埋伏在元妃的帐内,等忠顺王的人马把话摊明了说的时候冲出来,杀了个措手不及精灵女王要驭夫。这事倒也没封口,传出去,有的说是元妃舍命救帝王,好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话,只是卫家父子却明白得很,如此一来,元妃的名声有了,可是清誉却没了,皇帝当然不介意后宫里养一个女人,可是怎么养就难说了。更何况,忠顺王为何会挑元妃的帐篷下手?皇帝又为何能猜到?原先就不信任罢了。
只是这事卫家父子没敢到处嚷嚷,便是长公主那儿也不曾多说,是以卫言恩并不清楚,只当元妃此次大功一件,荣国府虽往日与忠顺王府私交甚密,倒也能抵过了,故而今日热心地来当说客,如今听容明谦提到了围城,不动声『色』地道:“他哪里比得上林侯爷。”
“这世上做父母长辈的要是个个都拿自己的后生跟泰隐比,那不要他们过了。就说我家二小子,容嘉,现在也在太常寺当差呢,卫老弟你也见过他,不算笨了,可是吧,真不如泰隐,怎么比都不如。你知道为什么?泰隐当初念书的时候,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敢只睡两个时辰,吃饭喝水都捧着书看,头悬梁锥刺股就不说了,连打个盹的功夫都没有,这样的孩子,他不考状元,还轮得到我们家那两个不用功的?”
卫言恩忙道:“小容大人已经够用功的了,如今年轻人像他这么踏实的不常见了。”
“哎,有时候前人给后人开得路太宽,后人就不知道努力了啊。”容明谦道,“瞧着泰隐出息,也怪心疼的,这孩子啊。”
宝玉听了,暗自思忖道,个人有个人的难处,这林沫也不容易,只是别的不容易的哥儿怎么就没有他这样咄咄『逼』人的?而且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人也忒死心眼,倒是林妹妹跟着他,虽说少受了委屈,可是多了多少事,她若是在荣国府里,哪需要像如今这么事事『操』心。[]红楼之林氏长兄108
又想到,林沫这次受伤,林妹妹又要伤心了,不知道有没有哭呢。
谁知道容明谦话锋一转:“可惜他定亲定的早,不然的话,这样的女婿可是顶好的。”
卫言恩也道:“可不是。”他想起容家还有个四姑娘,定亲不定亲的,同柳家虚虚实实的。
倒是容明谦大大方方道:“可惜了呀。”又看了一眼宝玉,“二公子可曾有了亲事?”
宝玉脸一红,不知所措,忽的想起了黛玉。如今也有许久没见过了,林妹妹生的如何了?她倒没听说过许下人家,但是听宝姐姐说,林妹妹的身份同她们不一样,明年的大选是一定能去的。他虽然不知道大选是什么,但是从大姐姐进了宫以后,就只回来了一趟。
元春进宫的时候,宝玉也才三岁,但是大姐姐当年亲自把他抱在怀里,教他读书写字,倒也还是记得的,如今大姐姐也成了人上人,他却记着元春省亲时流的泪,只是这话略提了一提,就叫贾母喝住了,现如今,连林妹妹也要受这个苦楚了吗?
他不禁心如刀割,忽的心思一动,想起了凤姐以往同他开的玩笑,不自觉道:“林妹妹······”
容明谦脸『色』一窒,将手里的杯盏放到了桌上,暗暗用力,陶瓷的杯子竟嵌到了桌子里去。
“二公子天真无邪,却也过了童言无忌的年纪了。”他对贾政笑道,“不该说的话就别说,这点小道理,应当要懂得。”
贾政也唬了一跳,深恨宝玉不长脑子,如今林家是什么身份?贾宝玉一个国公府的公子,说出去倒也是世家子弟,贾家二爷,可惜没爵位又没功名的,林家能看的上?何况四大世家在金陵算的上是出挑的,可也知道林家家底不薄,单是大厅里两个明晃晃的青花玲珑瓷就看得出来,林家几代积累,约莫着还在贾家之上。
这样的人家,外甥女又是那样的人品,会不挑个好人家?
贾政平日里就不算自视甚高的那一类人,看宝玉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要他评价贾宝玉,那估计还真是····痴心妄想了家有仙园全文阅读。
“这种事情,没有你说话的份!”他喝道,“不长记『性』的东西!”
宝玉平日里就怕他,如今吓得连声都不敢吭,心里却暗下决心,要去求一求老祖宗。
谁知道,刚回了家不久,就听到了晴天霹雳。[]红楼之林氏长兄108
“容嘉?”他问。
“可不是,宋相爷的夫人亲自做的媒,”凤姐道,“听说生辰八字都算过了,倒也合适。”
贾母道:“不是说同一年的,还没过百天,不大吉利吗?”
“吉利不吉利的,咱们说了可不顶用。”凤姐道,“这两户人家,还有什么好在意吉利不吉利的?我们二妹妹,如今倒像是要同林妹妹做妯娌了。”
“这个妯娌可不好当啊,迎丫头的『性』子,做大户人家的老大媳『妇』,有点勉强了。”贾母道,“虽说是续弦,也到底太懦弱了一些,只怕以后当家做主要困难了。”
凤姐不觉暗自庆幸邢夫人不在,不然这场面可就真难看了,故而小声提醒道:“老太太,林丫头的『性』子,也是不争不抢的,再不济,您忘了,容家的太太还在呢,她还年轻,要迎丫头当家做主,怎么着也得再过二十年?”
这话倒是说到了王夫人心坎上,她叹了一口气道:“迎丫头这婚事,算是走了运,也算是可惜了。”
容家大公子的续弦,容熹将来身上还有个爵位,怎么着都能给迎春挣个诰命,而且容熹也早考了秀才,明年也是要下场的,听说学问也不算差,就看那容明谦严厉的样子,也教不出太差的儿子来。
而容嘉,进士出身,小小年纪就入了仕,又在京城置了宅子,约莫不打算回山东了,黛玉进门,倒是可以直接当家了。
虽然小夫妻两个,也算不得大家,但是林沫夫妻两个,当年不也就是这么大点家吗?可是家不大业大,真是最清新爽利的日子。
至于林沫,到底为何会挑这么个妹夫,他倒是答应得爽利:“容小子自己找我,说仿照林家家规行事。”
“林家家规?”水溶奇道。
“娶妻十年无子,方可纳妾。”林沫轻声说出这几个字来,笑微微道,“我虽然是男儿,但是天下女孩儿的心,大抵是一样的,姨夫身边有几个侍妾,也有的升了姨娘,我姨母论起诰命来是要比师娘高不少的,却总是羡慕师娘。”
水溶道:“容嘉这小子,能同你谈条件,将来是有出息的。”
“能同我谈条件的人多了去了。”林沫道,“只要不一开始想着从我这儿捞好处,多少人能同我谈条件?”
水溶道:“你就这么饶了贾宝玉这小子?”
林沫笑道:“不是等你出手呢吗?”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管事的来报:“王爷,允郡王递了拜帖。”
“汲之,他怎么来了?”水溶奇道。
林沫道:“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他本来就是来送户部的笔记的,顺便试试新做的轮椅,如今见他有了其他的客人,便要告辞。
水溶难得见他,有心留他用膳。
林沫却示意申宝赶紧推车:“允郡王这个人,我可不想撞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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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110第109章
林沫为何会避着水汲,这倒是个问题。在他看来,朋友不用太多,不能帮忙的朋友当然也能结交,但可能给他带来麻烦、又想着利用他的朋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的好,他又不是初来乍到根基不稳,需要借人之势来巩固自己,何况水汲这人,也实在没什么能吸引他的地方。
多少人说柳家二爷冷情薄『性』,叫他冷二爷,却不知道柳二爷同林家大爷比起来,当真什么也算不上。
林沫曾经笑嘻嘻地说:“柳湘莲?他除了扮相,还有哪点比得上他哥哥。”
容嘉虽然瞧柳湘茹不上,倒是要替他平反的:“柳大郎若是扮上,指不定要比二郎强些。”柳翰林面若好女,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尤其人家还病若西子,咳嗽起来,颊上添几分病态的红『色』,叫人都不敢直视。
水溶却仍旧在留林沫:“我家拢共几个门?你难道要从角门出去?”
“我为什么不能从角门出去?”林沫觉得莫名其妙的,“你家里,又不是别人家,我还能在意这些!”
水溶心里被这句话说得一『荡』,一时也就让申宝推着林沫出了门,谁知道他家里的园子风雅势风雅,走廊且多,到处都是台阶,林沫带了两个身强力壮的下人抬轮椅,也慢的很,刚出了槐淇门,就见到管事的引着水汲正往这边来,一路走还一路介绍着梅花。
林沫撞了个正着,却也不尴尬,拱手便行礼:“王爷,请恕沫腿脚不便,行不得礼。”
水汲看了他一眼:“靖远侯这就走了?”[]红楼之林氏长兄109
林沫笑道:“家里有人在等。”
他这理由说得其实算不上理由只是他说这话时带着十分的真心同十二分的温情,看着倒像是一片柔意了。他本就生的俊朗清秀,如今眉眼含笑面若春风,看起来颇是赏心悦目。
水汲便不再说话了,他今日也是客,何况同林沫也说不上多熟悉,留客还是送客,自然是等主人家开口。
水溶伸手招来两个丫鬟,道:“你们送林侯到马车上,少一步都不行。”
他们这种人家的丫头,也比小户人家的姑娘金贵些,林沫家里的聆歌、闻歌等,当年可是连院子门都不出,也没几个客人有能耐见到她们,水溶这一手,可算得上是对林沫的顶顶看重了。
水汲冷眼看着,林沫接受得心安理得。
等人走远了,他才问道:“北静王看林侯爷,同林侯爷看北静王,可不大相同官高一级全文阅读。”
水溶笑道:“相不相同又何妨?”
他打那日从御书房里出来,皇帝叫他去看看林沫以后,就觉得自己腰杆子都挺起来了。林沫同水浮最大的不同,就是那个位子离他实在是太过遥远,所以他同谁在一起,皇帝其实也用不上管,或者说,谁也管不了他,而皇帝甚至愿意给他一些旁人看起来离经叛道的东西,只要他喜欢。
故而,水溶如今怕的,也只有一个林沫而已。水汲的这两句话,他想想也是,但也就是听一听罢了。
于是便笑着引水汲去屋里坐,水汲道:“何必如此,这廊下又没有风,刚刚听府上管家说,你们家的亭子也是特别的,坐在里头,一丁点风都吹不到,还能俯瞰整座园子,闻着梅香,何不就到那里去,喝酒吃串子,岂不乐哉?”
水汲这人在皇陵无所事事,很会找乐子,水溶拍手大笑,叫人去风亭收拾着。
两个人也不要下人抬,趁着石阶上还没有积雪,拾级而上,见风亭里已经收拾妥当,放上了火盆子,石桌石凳上也铺上了厚垫子,摆着一个火锅,里头正烧着浓香滚烫的汤汁,几个水灵的小丫鬟在收拾串子,又温了一壶上好的白云边。
“湖北那儿今年供上的。”水溶介绍道,“我爱这酒。算不上多名贵,就是合我的口,允郡王不要嫌弃。”
水汲道:“北静王何须客气,说起来,汲还需叫你一声小皇叔,便叫汲的姓名吧。”[]红楼之林氏长兄109
水溶笑笑,亲自去烫了一串羊肉,递与水汲。
他二人早年便相识,水汲困于皇陵之中,落难的凤凰不如鸡,京城的权贵不去落井下石就罢了,水溶却每次路过必去探望,也不带厚礼,只带着各地的美酒佳肴,皇陵凄苦阴寒,他二人无花可赏,倒与天下文人墨客共享一轮圆月,坐在廊下,既无美人,又无佳乐,只能说着闲话,吃几粒花生米佐酒,也喝得开心。
如今水汲想起那一幕幕,也叹了一声:“当年真是委屈了你。”
“汲之这是什么话,分明是你年年月月的在那地方,更委屈些。”水溶当日拜访水汲,图的是他义忠王之子的身份,为的是有朝一日能讨好太上皇,又为了牵制忠顺王门下那些义忠王的旧部,两边讨好又两边留一手,他素来爱干这个。谁知道还没等水汲进京,林沫先来了一步,叫他一步错,便踏入了名叫林泰隐的深渊里头去,自此万劫不复。
水汲问道:“小皇叔以为,汲如今在京里,不委屈么?”
水溶看了他许久,方才明白林沫避之不及的是什么。
“汲之,”他道,“不委屈的王爷,您不是见过么?您的十五皇叔,就从来没委屈过自己,结果呢?”
成王败寇,自古不变,那个位子只有一个,当初没争的,那撇过不提,当初争了的,那就是输家,一个输家,还要赢家来如何如何,着实是笑话。
水溶祖上其实有机会去争一争的,或者说,帮某个皇子争一争,但他们都没有去做,到水溶这儿,也是看清楚了局势,知道水浮有了不少胜算才敢『插』手,还要暗搓搓地把林沫推到明处,自己依旧是躲躲闪闪不把话说明白,图的就是一个安稳。
水汲问道:“那你又为何帮靖远侯呢?”
“他姓林啊。”水溶道。
水汲忽然道:“小皇叔,你有没有想过,林泰隐有的,汲也有”他抬起头来,那张与林沫有七分相似的脸,这么着带着些志在必得的样子,倒真的像林沫了。
水溶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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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111第110章
水溶愣了半天,方才讶然笑道:“汲之难得来家里一趟,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这时节,能买到新鲜的菜肉都不容易,我好辣,这汤锅子你吃着可习惯?”水溶好辣,这倒是不少人都知道的,水汲倒也听说过,请北静王吃饭,不给他准备个湖南厨子,任你山珍海味,他都吃不尽兴。如今风亭里头的锅子也是红彤彤的一片翻滚着,另外又备了一个陶瓷锅炉,烧着清汤,显然管事的也知道,自家王爷的口味不是所有人都习惯的。就如同刚刚走的那个靖远侯,他好鲁菜,味儿要浓厚,葱蒜味儿重些,最爱吃海鲜同汤菜,他还不光会说,有时候兴致来了能忘了“君子远庖厨”的古话『露』一小手,但说老实话,还真不大好吃,只要他来,水溶的饭桌上就不大摆他自己爱的。这位林爷规矩多,吃这个对肝不好,吃那个对肠胃不好,这个吃多了脑仁疼那个吃多了上火,只要有他在,桌面上的菜『色』无不修身养『性』搭配合理——这位爷在北静王府从来不拿自己当外人,主人家的菜『色』如何安排他也要管一管的。水溶面不改『色』地看着丫鬟给自己捞出一片辣乎乎的羊肉,自己吃了一口,鲜香扑鼻,对水汲道:“你也吃呀。”水汲碗里只有他刚刚给自己烫的串子,此刻也笑了一笑,咬了一口。有些话说一次就够了。有个俏生生的丫鬟一直在给他们斟酒,见他们二人相顾无言,便想着要打起气氛来:“爷,不如行个酒令?”水溶还未答话,水汲便摇了摇手道,“我不行了,我脑子有些糊涂,别说行酒令,听明白话都不容易。”他今日十分地后悔,又失望,不禁有了几分借酒消愁的意思。水溶道:“有些事情勉强不得,若是能勉强,我自己先勉强了。”“那你家里那些孩子是养来做什么的?”水溶家里也养了戏子,忠顺王府败了,他们家里养的一个叫琪官的,听说还特特地投奔了他来,叫不少人羡慕,虽然水溶给拒之门外,给了些银两,叫他告老还乡了双修奇才最新章节。琪官唱了这么多年戏,身上能一点积蓄也没有?自然是不在乎这么点钱,他当年也逃过,叫真心相交的贾宝玉给供了出来,又被捉了回去,挨了好一顿打骂。如今图的,也不过就是水溶一句“回家去吧”,有这句话,别的老爷,也不大好再来打他的主意。这事传得挺广,故而水汲有此一问。水溶道:“那些孩子,我花了钱买了,花了钱供着,他们自然替我分忧,给我逗乐子。可是汲之,你····我可花不起啊。”水汲要的是什么,水溶其实也清楚,如今忠顺王府倒了,他的门客正是鸟兽奔逃的时候,而水汲,却是他们许多人的老主子义忠王的儿子。这下,连水溶都得暗惊这个人的大胆。却也明白了林沫的心思,有些觉得他太看不清局势了。早年太上皇大权在握,忠顺王嚣张狂傲、结党营私也罢了,后来上皇渐渐年老体迈,皇上不动声『色』地给整个朝堂变了颜『色』,他们仍旧毫无察觉,仍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这可就没什么意思了。而水汲,亲眼目睹了忠顺王的下场,竟还要重蹈覆辙吗?他以为皇上动得了亲弟弟,就不会下手动自己的侄子吗?更何况,义忠老千岁,废了又立,再次被废时就是举兵谋反,抄家问斩,本就有“戾王”之称,皇帝能不防着他?皇陵几年,他是待傻了吗?居然想出这样的损招来。他难道真以为水溶就是个笨蛋,被林沫几句话一撩拨就丢盔弃甲选好立场?他不过是也渐渐看明白了,知道再做墙头草,这命虽然能保住,能不能讨皇帝的喜欢可就难办了。北静王府传承至今,靠的虽然不是帝王的喜爱,但也要学会体量上头人的心思,『摸』清楚命门,才不至于太过难看。水汲叹了一声:“可惜了。”“你原先就不该这么瞧得起我的。”水溶这话的意思,原本是想说,他并不是水汲心目中的那种情圣,会为了心上人赴汤蹈火的,谁知水汲却误会了,道:“何必谦虚呢?北静王府的本事,我也是见识过的,去围场的人那么多,连忠顺王带过去的人手都有大半是皇上故意安『插』的,你却悄悄地带了那么多人过去,悄悄地引开了一波埋伏,又故意隐藏在卫兵之中,救下你同靖远侯,训练有素,叫人叹为观止。”水溶的笑容登时就挂不住了。他虽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影卫不一定能瞒天过海,也早做好了被皇帝审问的准备,只是却没料到,没有多少实权与朋友的水汲,竟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影卫做事向来是谨慎的,有一个,本来就在御林军中,又被皇帝派去忠顺王府上做了多年的卧底,身份『乱』得自己都不大清醒,是北静王府这么多代的积累,被皇帝知晓了也罢了,竟然连水汲都瞒不过吗?水汲自然是看到了他的脸『色』,又吃了一片肉,示意丫鬟给他盛一碗老汤,才慢悠悠地道:“的确,我没有那么多的眼线,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可是你难道忘了,我有这么一双眼睛。”水溶笑道:“原来如此调教仙子。”水汲这个人,困于皇陵多年,整个人都变得阴霾沉默,叫人看着他就觉得阴森森的,刚进京时,谁都不理,也没人主动去结交他。甚至叫林沫发出了“养儿如是,当叹乎”的想法,觉得自己在林家长大,眼光变得独到。谁知道这么一看,竟还有几分能耐。他接到了水溶送来的信,就一直不大说话。林澈看着他的脸『色』,问道:“哥哥,怎么了?”“我听景宁说,北静王妃身子沉了,多有不便,家里又没个侧妃庶妃的,要不要给他送两个女人去?”他盘算着。林澈唬了一大跳:“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水溶是断袖的事儿,他倒是不知道,但水溶对林沫的心思,他还是有眼睛的,故而即使是崇拜的哥哥,也觉得他做事太没有头脑了。林沫笑道:“我觉着奇怪的,允郡王这个人吧,知道了什么事,不藏着掖着的,或者拿出来威胁一番,反倒是把自己的底牌先亮了出来,他难道觉得这样就能告诉别人他有多能?皇上皇位安稳,是天下百姓的福祉,我身为臣子,自然要为皇上守疆土安宁,却不知道他上蹿下跳的在忙些什么。又图的什么。北静王本事是不小,却留在手里准备保命用的。当年对三殿下尚且如此,何况允郡王?更何况,长得像我······未免太扯些。”林澈不接:“到底什么跟什么。”“没有什么跟什么。”林沫说到底,倒不是不相信水溶信里说的话,这种事水溶倒没有必要骗他。轻视了水汲的能耐,算他有眼无珠,这么点小错误,林沫倒也不是没有胸襟承认。说到底,他不过是觉得水溶的那一句“闻吾思卿意,欲效合德举”实在是无耻至极而已。水溶这人,难道对谁都是真心?林沫知道自己有几分能耐能叫水溶高看他一眼,却不至于自信得觉得能敌得过他与水浮这二十多年的单相思,而水汲,显然是找错了门路,听信了京里的风言风语,以为他们是如何,又看了他今日的言行,以为现如今水溶正费了劲地讨好他。而林沫这人,既无小倌们温柔可意,又对水溶从不言听计从,水溶喜爱他什么?这张脸总要占一部分。故有此计,也算是孤投一掷,试试运气,竟连自己的脸面也搁下了。何须这么麻烦呢,林沫心想,若是我在那个情况,一定是先同水溶交好,在他家里多转转,找出同围场上的人眼熟的——有这个眼力劲儿,找出这些人不难,然后,不就能胁迫水溶了?哪那么麻烦,主次不分的。可见两个人血缘再近,样貌再像,脑子却是不一样的,他又一次地庆幸自己长在林家。说到血缘近,他脑子里想起了水浮意气奋发地要彻查江南盐账的模样。这个人······虽然长得不像,但真的是,知己。人生得一知己,自当肝脑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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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林氏长兄 112第111章
迎春坐在屋子里,绣着手里的鸳鸯枕巾,她早就搬出了大观园,在邢夫人小院里给她排了个三间屋,收拾收拾了让她待嫁。贾赦这样的父亲,能给多少嫁妆?倒是总撺掇着她去求老太太。迎春是个木讷的,在老太太那儿能说句话就不错了,哪里可能去要嫁妆,故而过了这么长时间,嫁妆依旧寒碜得叫人看不过去。邢夫人道:“你是续弦,本来就当低调些,不能越过他元配去。”司棋气不过,私下同迎春嘀咕了许久,迎春才道:“算了吧。”她年纪也不小,做事没一丁点主见,向来是逆来顺受的,这一回林家做媒,许给了容家的长子、未来的容家族长,凤姐来同她说过,容熹这人,现在是秀才,当年因为身上有妻孝,没来同弟弟一起考举,但念书其实不差,将来是有出息的,家里只有通房,还没有正式开脸做姨娘,不嫖不赌的,人品过得去战气凌霄全文阅读。婆婆迎春也见过,能干又和气,迎春嫁过去,只要自己守本分,想来不会有什么麻烦。迎春讷讷地听着,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但是这个小姑她是知道的,守本分这三个字,她要是做不到,那就没人做得到了。等凤姐走了,司棋却对绣橘道:“咱们二姑娘这回,嫁的肯定是好人家,你看二『奶』『奶』多精明的人,这时候特特地来同我们姑娘开导,要是姑爷条件差了,她舍得花这个功夫?”绣橘笑她:“姑爷能干,难道你也能跟着沾光,也是,回头提拔你当个——”司棋笑骂着掐了她一把:“我打你个小蹄子,成天在想什么!”迎春看着丫鬟们胡闹,倒也什么都没说,也没放下手里的活计。她是个随遇而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但是心里也知道,林妹妹待人算得上真心,早年在家里住的时候,苏州有什么好东西寄过来,她给姐姐妹妹们分的时候也不会短了她这一块儿,林家表哥,虽然老太太同太太们都说不好,但来了家里几次,对姐们们也算是谦恭有礼。如今大房二房关系越发地淡了,探春也不常来陪她说话,倒是惜春不管这些,时常来与她说说话,陪她做做活。四妹妹年纪小,最近『性』子越发地冷清孤僻,迎春虽然木,倒也不是一无所知。可是她既不会说话,也不会安慰人,只得在心里干着急,每每多留惜春一会儿,叫她在自己这儿玩高兴一点。惜春道:“昨儿个三姐姐来找我玩的时候,我正跟妙玉下棋,她只留了一会儿就走了,侍书倒是留在这儿,和入画说了两句话。”迎春问:“她说什么了?”“也没什么,说你运气好哩。”惜春冷笑了一声,“哪里是运气好,你爹是谁,三姐姐的爹是谁,真是在家里待太久了,忘了当家的是哪一个呢。”迎春道:“你也别这么说,叫三妹妹听了不好。”惜春道:“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家的人,我是不想沾的,什么好的坏的没做过?我好好地过我的日子,平白地被连累上,真是怎么想怎么说都没有用。我也懒得管这些。只是你且看吧,他们二房,兴许要再出一个娘娘呢。”迎春吓了一跳:“这话可不敢『乱』说。”“这话又不是我说的。”惜春冷笑道,“三姐姐倒是没说,可是有些人嘛!”迎春虽然闷在屋里不问别人的事,倒也听别人说过,四姑娘最近说话越发地叫人听不懂,故而有些着急地道:“你这么说,不怕三妹妹不理你?”“三姐姐要真拿我当妹妹,就该明白我是为她好天武乾坤全文阅读!”惜春道,“真当那道宫门好进呢,也真当里面多好呢。”迎春赶紧捂着她的嘴。惜春想起那日里她的攒珠钗子被『乳』母拿去典当了,竟然不去说,还要丫鬟替她出头,不禁叹了一口气:“罢罢罢,你就在这边忍罢!这回是林姐姐家的哥哥给你做的媒,不然,要真按大伯伯的意思,我看你忍得下去呢!”迎春捏了捏绣布,道:“嗯,我运气好。”惜春虽然怒其不争,但是起身的时候,还是邀迎春陪她去藕香榭坐坐:“好歹来看看,以后去了山东,再回来可就难了!”这话倒是戳中了迎春的心里,她红了眼眶,隔了半晌才点了点头,又问:“宝玉近来好么?”那日里凤姐来说,林妹妹要与她做妯娌了,谁知宝玉一听,竟昏厥了过去,发了病,待醒过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整日里说着胡话,吵着要见林妹妹,王夫人心疼得没法,贾母却硬下了心肠,一边流着泪到处请名医求和尚,却不肯再去林家求人。“玉儿定了人家了,若是叫人知道了这孩子的胡话,她的名声要不要了?”贾母一拍桌子,喝道,“我生平只她妈妈一个女儿,有些事情,想也别想!”她到底是心疼黛玉的,虽然也想着两个玉儿能结成连理,也算对女儿有个交代,可如今这情况,自知之明还是有的,黛玉是什么身份?林家唯一的姑娘、靖远侯的掌上明珠,孔家嫡女悉心教养长大,便是许给有功名有官职的容嘉,还有不少人说是容嘉占了便宜。宝玉这项,还真是痴心妄想了。想到这儿,她不仅又心疼,又后悔,又伤心,又无奈,只能到处托人托关系,言说只要能治好宝玉,在所不惜的。惜春道:“宝玉还是那个样子,我们看看他去?”“还是不要了吧。”迎春道。她如今是容家铁板钉钉的大『奶』『奶』,黛玉未来的大嫂子,当日里宝玉一看到她就“哇”得一声哭出来,直说容家抢他的姐姐妹妹,王夫人没法,叫迎春别去了,省的宝玉触景生情。迎春也被吓坏了,忐忑不安了许久,听话地不在宝玉面前晃悠。惜春冷笑了一声,道:“那就别去,到我那儿去玩一玩,下下棋。”而那厢,邢夫人正在生气:“为了二房的二爷,能花个万八千两的求大夫,我们二丫头许人,嫁妆里的家具还没着落呢!这老太太的心呐,还真是偏的。”凤姐如何不知,这邢夫人只是借故发脾气,迎春嫁妆简陋,她这个嫡母小气难道不是占了大头?故而劝道:“其他都好说,但是要我说,太太,如今我们家虽然同林家关系不大好,但那也是二太太弄出来的,林家、容家这样的亲戚,结交了对我们只有益没有坏处的。二妹妹的嫁妆,太寒酸了的话,老爷太太的脸面也不好。人家到底是山东巡抚的大公子呢。”涉及脸面,邢夫人倒也有些在意,去与贾赦商议了一番,各出了一些私房,又去求了贾母,要添些嫁妆强者禁区最新章节。贾母并不是不知事的人。这一趟围场,人人都说,贾家出来的贵妃是出了力的,但贾母等了半天,一无赏赐,二无元妃晋升的消息,递了牌子想去宫里请安,宫里回了一声“元妃此番受惊,需要静养”,便把她们的牌子给回了。现如今,连她也明白,若真是元妃立了功,怎么可能是这个景况?何况忠顺王嚣张她们是都知道的,只是看在上皇的面子上,料定皇上会网开一面,谁能料到皇上会如此地赶尽杀绝?他们贾家,人人都说权势遮天,她却发现,袭爵的长子除了吃喝嫖赌什么本事都没有,而她向来宠爱的次子,在工部员外郎这个职位上已经待了二十多年了。家里的爵位,在儿子这一代,已经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了孙子那辈,更是在京里一捞一大把的水平,贾家真的要没落了?好在贾琏不知怎么的竟争气起来了,这次外放,她悄悄地打听了一番,除了自家出钱通关系,竟也有林沫去说话的功劳。人家同自己已经冷淡到去户部断了籍的地步了,此番出力,难道是看在自己这张老脸上?当然不是,看的是容家的面儿!可见这门婚事,对贾家来说也是相当的重要。故而她开了自己的私房,给迎春添了不少嫁妆,又怕贾赦夫『妇』两个中饱私囊,还特特地派了鸳鸯去看着。一时间,迎春这个木丫头在贾家的风头竟盖过了探春去。王夫人心里暗暗生恨,他们宝玉,是为了林丫头那个祸水病的,老太太的意思,却是一点也不追究,而对于迎春这个丫头,竟然出手这么大方,想了半天,去与贾母商议:“明年就要大选了呢,四丫头还小,倒是宝丫头同三丫头,年纪合适,要不······”家家都有难念的经,有人家千方百计地要避开进宫大选,也有的人家,为了个入宫的名额争得头破血流。这一趟是大选,四品以上官吏家中十三到十七岁的姑娘均在名册之中,而贾政,却偏偏不巧是五品,薛宝钗,干脆就没有资格。薛姨妈求到了妹妹头上,王夫人却有苦说不出。元春如今是贵妃了,可是她当初,却是小选上去的——选的是宫女,若非皇后看她才情出众,『吟』诗作对的颇有一手,留她在宫里做女官,元妃也不能有今日这样的地位。这小选选上去的,有元春这样一步登天的幸运儿,更多的,却是熬到二十五六岁放出宫去,或是干脆在宫里熬到死的。大选可就不一样了,选不上另说,只要留了牌子,或是留在宫里,或是赐婚,都是绝好的出路。可是宝钗能有这个资格么?别说宝钗了,她有心让探春去试一试——这丫头聪明、能干、又有这心思,助元春一臂之力,都有些摇摇欲坠的。贾母叹了口气,儿孙不争气,靠女孩儿从后宫入手,振兴贾家,倒也不失为一条路子:“去问问东府,最近有没有请戴公公喝酒?”去东府的人很快就回来了,尤氏亲自带着几个人来,言语之间提到要把惜春带回去:“诶,自打蓉儿媳『妇』没了,戴公公他们来往得也少了,何况如今·····这几个公公都不大出门。先头我们老爷在观里炼出一炉子什么紫金丹来,倒是有个公公去了一趟,言语间像是说,惜春明年也是要去选妃的。”她的语调轻快,像是带了些雀跃。王夫人捏紧了帕子,有些气恼,又有些不知所措嚣张娘亲别想逃全文阅读。她的元春出尽了风头占尽了风光,却也是多年苦熬出来的,而如今,竟连惜春也有了这个资格?她哥哥是三品威烈将军,她又是太太生的,也过了十三,似乎确实可以,但是·····迎丫头,四丫头,在她看来都不如探春聪慧,如今却像是熬出了头。贾母道:“那感情好,叫四丫头来吧。可要请个教养嬷嬷?”“如今嬷嬷难请呢。”尤氏道。谁知道惜春却发了火:“几百年不记得我在哪儿,如今倒想起我来了?我不回去,我干嘛要回去!”尤氏有些尴尬,便是连贾母都觉得有些不像:“四丫头,听话,这是你的造化。”“我不要这样的造化!”惜春一急,竟是拿了把剪子要绞自己的头发,“成天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要把我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地方去!你们再『逼』我,我索『性』绞干净头发,划烂了脸当姑子去,看看谁没脸呢!”贾母哭道:“这都是什么事啊!”“老祖宗息怒,是我不好,我以后不能孝顺你了。”惜春泪流满面道,“要我去选什么秀女?宝姐姐不是想着法子要去吗?让她去!”“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尤氏恨不得上来捂她的嘴。迎春有些尴尬,她本来好好地陪惜春在下着棋,老太太派人来叫,她本想回自己屋里去,谁知道琥珀笑嘻嘻地道:“四姑娘大喜,二姑娘一起去凑凑热闹,高兴高兴。”便也跟了过来。谁知道来了这一出,叫她不知如何是好了,手脚都没地方放,又不会劝人,只能讷讷地坐在凳上,恨不得叫人别看见自己。这时辰可真难熬。惜春年纪虽小,这番以死相『逼』,却不像是玩笑耍小脾气,她又素来冷清冷『性』的,不拿别人的事儿放心上,便是贾珍尤氏此刻跪着求她,想来她也改不了心意,这可叫尤氏急的,她们却是不知道,这反倒是因祸得福,免得把姑娘的名字报上去丢脸——那贾珍,被人一纸诉状告到了大理寺,说他白日宣『淫』,强抢民女,品行不端。大理寺虽未受理,这贾家东府的名声,却从来不是什么秘密。皇后提着一枝笔,在一本户部同吏部一同送上来的名册上圈圈点点的,皇帝坐在她的上手,捧着一盏铁观音,微微喝了一口,才道:“慢慢来,不着急。”皇后笑道:“不早些整理出来,明年又要手忙脚『乱』的,我可折腾不起了——皇上昨儿个撤了俞贵人的牌子?”皇帝轻笑了一番:“昨儿个,她同朕说,她宫里有个小宫女造谣,说父皇是被你气坏的,她一个后妃没资格用刑,又怕报给你听惹你生气,所以来讨朕的意下,实在太过蠢笨魔兽世界之野猪人崛起。”皇后道:“十五皇弟干的这糟心事儿,确实是妾身最先禀报父皇的。”她摇了摇头,“若是十五弟还留了后手,只怕妾身便要变成话本里那些无耻得瑟的小人了。”皇帝伸手握住她的手,道:“该是立太子的时候了。”皇后手一抖,放下笔,起身行了大礼:“陛下,这不是妾身能听的话。”“你与朕三十年夫妻,什么话朕没同你说过?”皇帝道,“这是国事,也是家事,你就当时平常夫妻,告诉朕愿意哪个儿子继承家业不行?”皇后苦笑道:“陛下,这哪里是平常人家能作比喻的?”若真是寻常人家,哪里还需要讨论,嫡子分家,庶子连提都不用提的。她道,“何况,妾身是陛下所有的儿子的嫡母,偏颇不得的。”皇帝握着她的手,轻轻挠了一挠,玩笑般道:“说实话。”皇后被逗笑了,左右看看,才轻声道:“妾身希望自己的儿子做太子。”“人之常情。”皇帝也点头。虽说本朝没有立嫡的规矩,但是嫡子没有显著缺陷的时候,他也愿意立嫡,更稳妥些。虽说皇妃们都无权亲自抚育皇子,要将皇子们送去皇子府,但皇帝的几个儿子,却都是在外王府里生的,那时候规矩不甚严谨,皇子们与各自的母妃、舅家联系颇深,尤其是韩王·····他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心里有什么想法?”皇后却笑着摇一摇头。皇帝方才那句话,简直算是允诺,她已心满意足。“若朕立了太子,有效仿义忠、忠顺者,皇后当如何?”皇后又行了一个大礼:“陛下立太子,必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妾身只认您立下的太子。”她咬了咬嘴唇,心里却明白,这也是皇帝要她下个承诺。自古后宫在立储一事上,都是『插』手颇多,尤其是位高如皇后者,她若有所偏心,对太子来说压力颇大。她有三个儿子,三皇子与五皇子资质相当,而皇帝要求她,没有被选上太子的那一个,她不能予以补偿心态。她抬起头来,笑道:“陛下放心,妾身的依仗,从来都只有皇上。”无论是哪一个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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