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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田园之娇娆小农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林子非
香秀气呼呼地说:“红豆姐,其实我也就是凑个热闹。家里有没有这几个钱,也就是那么回事。我就是看着你们都能自己赚银子,吃也好穿也好,都能不用家里出一分半文了,心里佩服。因此,我也想着自己能有这份儿本事。可是,我绣活儿不好,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你上回告诉我卖艾蒿的话,我连着起来几个大早进城去卖,我娘瞧着还不放心,也放下农活儿跟着我去,赚了几个钱我也给家里人添了两顿肉吃,就这么着而已!香秀要是想做这个买卖,大大方方说了又咋地?难道我还能拉着她不许?现在叫什么事儿啊,偷偷摸摸的,看着我都要躲着走了!”
说完,重重地哼了一声。
水杏也说道:“要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从前亏我跟她好了一场。”
红豆无语,只好拍拍香秀的脸蛋安慰:“别气了,不就是卖个槐花饼吗?等我想着好主意,咱卖别的去。你也说了,家里又不缺那几个钱,为这个气着也划不来。”
香秀点点头,水杏却道:“就是你想到别的法子赚钱,也还是瞒着些吧。小心被槐花知道了,再比你抢了先。”
“算啦,水杏姐你也别说了。”香秀叹气,“或许她也不是故意的,家里人多,需要用钱的地方也多,随她去吧。”
“我是不说了,不过我敢保证,就这一回,她跟咱们这几个小姐妹就得离了心。”水杏又往嘴里放了一块儿槐花饼咯吱咯吱嚼起来。
红豆起身,“行了,咱都知道她是个什么人,放在心里就是了。一个村里住着,还能咋地?你们俩都消消火,我去给你们拿凉瓜来败败火。”
从井里提出了昨儿新买的香瓜端给水杏和香秀,俩人也不客气,各自拿起一个就啃。
红豆看看天色,也该是要做晚饭的时候。天气热,她心里又有火气,也就不想吃那些个热乎乎带油的饭菜,只想着吃口凉凉的酸酸的东西。忽然灵机一动,问水杏香秀:“你们吃过凉粉没有?”
“粉?”水杏香秀面面相觑,香秀问,“红豆姐你是说粉条子吗?那个我吃过啊,过年的时候炖肉里边放些,可香了!”
“不是粉条,用的原料相同,但是做出来就跟肉皮冻似的,软软的凉凉的,吃的时候拌上麻油香醋和蒜泥,爱吃辣的可以浇上点儿辣子油,正适合天热的时候吃。咱不都是有绿豆的豌豆的淀粉吗?那个就可以做。”红豆兴冲冲说着,起身就去厨房里找东西。
淀粉她家里还真有,做汤做菜的时候红豆喜欢放些让汤池浓稠。不过这个用的不多,过年时候买的,到现在还有一大包。
掂了掂分量,足够熬一大锅的了。水杏和香秀也坐不住了。她们都知道红豆做饭好吃,还经常能出点儿新鲜的点子来,这凉粉虽然没吃过,但是听着就够让人流口水了。俩人拿着瓜,一边儿啃着一边儿跟过去。
红豆刷干净了锅,又添了大半锅水加了少许盐,让香秀帮着烧火。她自己把不知道是什么豆子的淀粉和水按照比例混合好了开始搅拌,一直到盆里的水和淀粉充分混合成了浆状。这个时候大锅里的水也开了,慢慢的将淀粉浆倒入锅里,一手用勺子不停地搅着。锅里的水慢慢变了颜色,开始粘稠起来。等到粉浆彻底变成了糊状,红豆赶紧用勺子把淀粉呼呼盛到了另一个干净的盆里。
“这,这能吃吗?”水杏用筷子按了按,“跟浆糊似的,能好吃?”
红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说道:“这个当然不能吃,还得晾凉了才行。你们帮我一下,咱们把这个吊到井里去,凉的快些。”
三个姑娘一起动手,把盛着粉糊的盆吊到了水里,又一起坐在阴凉处做针线说话。过了有半个时辰,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玉娘蹦蹦跳跳过来找红豆,“红豆姐姐,姥姥问你过去吃饭不?”
“我不过去了,你跟奶奶说,我请香秀和水杏在这边吃呢。”
玉娘转身就要跑。
红豆一把拉住,“等等,还有好吃的呢,你给带过去。让小二小三在那边吃吧。”
说完,去井里费劲巴拉提了那盆凉粉出来。
水井里的温度堪比冰箱,这个时候那盆粉糊已经完全凝固,成了冻状,就是上边的形状不太好,有些凹凸不平。不过也没关系,反正也是要切开吃的。
红豆洗了几根黄瓜,切成了细细的丝,又指挥着水杏给择了几根香菜剁成了沫儿,青蒜剁成了蒜泥。她自己去炸了辣椒油,凉粉挖出来切成一厘米见方的小块儿,黄瓜丝香菜末儿青蒜泥一股脑倒进去,加了些盐,香醋,麻油,辣椒油,点了几滴酱油,拌匀了闻了闻,醋的酸香之中带着点儿辣椒油的味道,闻着就让人觉得开胃!
给玉娘盛了一大盘子,红豆嘱咐:“慢点端过去,别洒了。”
等玉娘走了,天色也快黑了。
红豆点上灯,让水杏和香秀到堂屋里坐了,一人一碗凉粉,就着香秀带来的槐花饼,也是一顿饭了。
香秀先扒了一口凉粉,顿时睁大了眼:“红豆姐,这个真好吃啊!又酸又辣,凉凉的,吃起来真过瘾!”
水杏也连连点头,“真的红豆,这个现在吃着可是正好!要是过几天农忙的时候吃,又省事又开胃。每年我瞧着一到了农忙的时候,我爹我哥他们出去干活儿回来,热得饭都吃不下呢。今年我给他们做这个试试。”红豆夹起一块儿凉粉看了看,说道:“其实这个凉粉好做,尤其是用豆淀粉也行,红薯粉土豆粉也行,要是有荞麦,也能做。除了凉粉,还能做凉皮儿,也很好吃的。等往后有功夫再做给你们尝尝。”
“红薯粉?土豆粉?”香秀水杏再次听愣了。
红豆看她们满眼茫然,略微一想就明白了。自己来了大半年了,真没见过红薯土豆的影子。她记得这两样东西都是后来传入的,可是这里并不是自己以前认知中的朝代啊,难道这个时候还没传进来?
“那两个东西都挺稀罕的,咱们一般人都没见过呢。我也是听人说的。”红豆不着痕迹地打了个岔过去。
不一会儿,水杏和香秀的娘就都过来找了
一见了屋子里的情形,就知道那俩是在红豆这里吃了饭。香秀娘觉得挺过意不去,嗔着香秀:“让你来给红豆送点东西,你倒是不客气在人家里吃了饭。”
“不碍的婶子,还得谢谢你的槐花饼呢。做的真好吃!”红豆笑着让她们坐下了,收拾了碗筷下去。
水杏娘满屋子里看了一圈,才啧啧两声赞道:“这才多久啊,家里就像模像样了。香秀娘你瞧瞧,红豆这孩子长得又俊又能干,还带携着我们家水杏也稳当了不少。”
如今水杏在红豆这里领绣活赚银子,水杏娘是千万个满意,对着红豆狠狠夸赞了一番。一边儿夸着一边儿又后悔——早知道红豆这么能干,说给自己二儿子多好!如今被外来人定了去,唉!
香秀娘可不知道她那点儿小心思,附和了两句便起身:“天阴阴的呢,恐怕要下雨。还是赶紧回去吧。”
说着,带香秀告辞了。水杏娘也不好多待,领着水杏也走了。红豆送出去一看,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盖满了厚厚的一层黑云彩,空气中也隐隐透着几丝水汽。看样子,一场雨是免不了的。
拿上了雨具,锁好了门去赵达家里接小二小三。
他们也吃完了饭,正跟小胖在院子里玩泥巴。一见了红豆,小二扑过来:“姐姐,今天的凉粉真好吃!”
“还要吃!”小胖跟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扑进红豆怀里抱大腿,红豆差点摔倒,连忙答应,“明儿我再做!”
又把小三拉过来摸摸头,小三就很笑弯了眼睛。这孩子,总是这么内向,跟小二那个皮猴子真是两个性格。
因为怕下雨,红豆赶紧带着两个弟弟回去了。
果不其然,才到家里,外边便有闷雷声滚滚而来。不多时,风起雨落,红豆躺在炕上听着外边哗啦啦的雨声,渐渐入睡。
次日一早,红豆还没起床,外边就有人拍门。迷迷瞪瞪地睁开眼,外边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赶紧穿好了衣裳起来去开门,门口站着的还是水杏。
“红豆,今儿咱们去山里采蘑菇吧?”
每到下过雨后,山里的蘑菇就多了起来。村里的女人孩子不用下地的,就趁着这个功夫进山采一些,或是自家留着吃,或是晒干了拿去城里卖,也是一笔小进项。
红豆想了想,横竖也是没事儿,去山上逛逛倒也不错。
“成,那你等会儿再来,我先伺候那俩小爷吃饭。”
回身进屋洗漱了,简单地做了个疙瘩汤,又给俩孩子煮了鸡蛋,这才让小二小三起来。
等吃完了饭,俩孩子一听她要上山采蘑菇,也闹着要跟去,被红豆果断拒绝了。笑话,山上的草已经长了起来,高的地方能没过小孩子,山路又滑,他们跟着去多危险?
把撅起嘴的俩孩子送到了赵达家,瑾娘一听要去摘蘑菇,也想去。红豆便带上了她,又跟水杏香秀等四五个女孩儿汇齐了,每人都挎着个篮子,一块儿上山去了。
刚刚下过雨,山上带着一股混合着泥土香气的湿润感觉。树下的蘑菇,枯木上的木耳,都长了出来。越往山上走,收获就越多。
红豆领着瑾娘,细细辨认土里钻出来的每一种蘑菇。不过,她倒是没想到,瑾娘比她还来的熟练些。
“红豆姐姐,这个鸡腿蘑肉最厚,吃起来也香,拿着它炖肉最好了。”瑾娘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大簇的鸡腿蘑菇,一声欢呼就过去摘了起来。
红豆过去看看,这种状似鸡腿的蘑菇很普通,不光林子里有,就是家里的树下偶尔也会长出来。不过这么大一片,还是头一次见着。这好东西当然不能一个人独吞,红豆招呼了水杏等人过来一起摘。
不多时,那边儿香秀又发现了一种叫鸡蛋黄的蘑菇,看起来颜色挺艳丽,红豆害怕有毒,岂料那几个女孩儿都说没事儿,也就又摘了起来。
因为收获不错,也没觉得累,几个女孩儿嘻嘻哈哈地说着话,越来越往山上走。
猛然间那边儿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几个人顿时吓得站住了。
“这,这是什么声音啊?”巧丫儿颤抖着嘴唇看红豆她们。
红豆摇了摇头,“像是谁见着什么东西吓着了……或许是见着蛇了?”
水杏摸着胳膊,抬头看看有些密实的树叶,小声说:“咱还是回去吧,怪瘆人的。”
瑾娘一双小手紧紧抓着红豆的袖子,紧张的小脸发白。
红豆正要说话,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个人从林子深处连滚带爬地跌了出来。一见了有人,也不顾的看清楚是谁,指着后边大喊:“人、人骨头!”





锦绣田园之娇娆小农女 有惊无险
红豆坐在赵达家的院子里,手里端着一杯热水,怎么也送不到嘴里去。
一旁的瑾娘扑在赵玉兰怀里,小脸煞白,赵玉兰小声安慰着她。
赵达家的见红豆有些魂不守舍,以为她是吓坏了,过去摸摸她的头发安抚:“不碍的,兴许就是什么地方的人冬天里到山上去遇上了野兽呢。咱们这边儿一直都是太太平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儿。往后啊,你们小姑娘家家的少进山,或是有人陪着再去。啊?”
红豆扯动了一下嘴角,表示自己听进去了。
其实,她们都没有看到那个人骨头。光是听见人说了,瑾娘她们就吓得惊声尖叫,惹来了上山的其他人。就有人顺着路去发现了一处洼地里的人骨头,又有人跑去报给了里正。她们几个人也就被送了回来。
红豆担心那副骨头,就是张四柱的。
时隔几个月,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查出什么。
不一会儿,赵达回来了,身后跟着叶致远和杨耀祖。
“咋样了?”赵达家的赶紧起身问道,“知道了是谁不?”
赵达喝了口水,摇摇头,“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估计是冬天里进山遇上了饿狼。里正找人报到了县里了,等着县里来人验过了,也就完事儿了。”
赵达家的就叹道:“要我说,八成是外来的人。咱们这十里八村的,日子都是过得去。知道山上有狼,大冬天谁进山啊?”
“是不是的,等县里来了人就知道了。”
红豆听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按着这个意思,应该不会追查下去吧?
叶致远觉得红豆今日很是沉默,知道她这是担心了。他听到消息的时候,也立刻就想到了。冬天的时候处理张四柱的尸身,本来是扔到了深山断崖底下的。按说,离着这边是很远的。或许是有狼给拖回来得吧?
这在李家庄算是大事了,女人孩子们胆子小不敢去看,但男人们过去围观的不少。叶致远借着这个机会也去瞧 了一回,见那里留下的不过就是零散的几根骨头,再有一些被撕咬得破破烂烂的衣裳碎片等,就没剩下了什么。看来,就算是有官府来查,也不会查出什么的。
因为记挂着红豆,便又赶回来。见红豆看向自己,目光中带着探寻,便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以眼神示意后边再说。
红豆会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到了过半晌,县里就有人到了李家庄。李成亲自到村口迎接了,又让人去家里喝水歇脚。
来人一个是林源,还有另外一个捕快。
如今林源已经升了这清远县的捕头一职,身上的官衣也换了,脸绷得紧紧的,倒是不同于从前嘻嘻哈哈的惫懒模样了。
拒绝了李成的邀请,林源冷声说道:“还是先去看看那副骨头吧。里正可派了人守着?”
李成忙道:“派了几个人在那里了。林捕头请了。”
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亲自带着几个人,陪同林源两个进山去。
路过村口的时候,林源正与叶致远走了个对面。林源见叶致远面色冷淡,心下苦笑,朝着叶致远拱了拱手,也未曾说话便上山了。倒是后边跟着的李成,见这位新上任的林捕头对叶致远这般客气,心里不免又高看了叶致远一些。
过了小两个时辰,一群人才从山上下来。尸身遗骸已经碎了,装到了一个麻口袋里带回来,另外的衣裳碎片等也都拿了回来。
林源便对李成说道:“里正,咱们已经堪过了现场,人的脚印虽多,但都是在外围。尸骨周遭尽是野兽足印,这人,当是在山里被野兽所害。如今当务之急,是确定了这尸身是谁,好让家里来人把骨头带回去,让人入土为安。这周边的村子里,有没有听说谁家的人走失了?着人去四处说一下,若是有,就领着来认认那些个衣物。”
李成应下了,叫了几个年轻的后生往周边几个村子里去送信,又让人去敲了村里的大钟,把李家长的人都聚到村中央的大树底下,自己亲自说这个情况,务必要给这林捕头留下个好些的印象。
这事儿确定得也很快。
李成说完了没多久,就有人上门来认。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海和张氏夫妻俩。
“你们俩来干什么?这不是捣乱吗?”李成没好气地说。
李海陪着笑脸,压低声音告诉李成:“我那小舅子打过了年就没了人影,先家里边只当他是出去跟人家耍了忘了回家,开始就没当回事。过了一个来月还没回来,这才着急了。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呢。”
“你那老丈人家里离着咱们村子,可有七八里路吧?”李成疑惑。
这么说着,还是让两个人进去了。张氏一看见那些衣裳碎片,就嗷的一声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哭:“我可怜的兄弟诶,怎么是你啊……”
她认得那身衣裳,还是过年时候自己老娘括饬了几个儿媳妇才做上的。为此,除了童养媳出身的大嫂不敢说话外,二嫂三嫂还跟老娘口角了一番。就那针线,还是张氏缝的呢。
“你看准了,是你兄弟?”林源上前问道。他也没想到,事儿能这么顺利。
张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回答他。
李海看林源一身官衣,不敢怠慢了,赶紧躬身缩脖端肩地答道:“回大人,小的屋里人跟她兄弟最是感情深厚,那衣裳,确实是我小舅子的。”林源点点头,对李成道:“既然这样,就叫人去让死者家里来人领尸首吧。”
李成一撮牙刷子,本能地觉得,依着张家人那种胡搅蛮缠的性子,必然不会这么痛快地领走尸骨的。
果不其然,到了天擦黑的时候,张家才得了信儿,一路哭天喊地地奔着李家庄来了。
张氏早就哭晕了好几次,这个时候正直挺挺地躺在里正家的厢房里,嘶哑着嗓子干嚎。
这是两个村子之间的事情,这次榆树村的里正张满仓也跟来了。他这边儿正跟林源李成说话,那边儿张董氏见了尸骨和衣裳,喉咙里“咯咯”两声,一头就栽了下去。慌得众人忙又扶住了,掐人中的掐人中,灌水的灌水,抚心口的抚心口。
“哎呦我的儿呀,这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给害了啊啊啊啊呦喂这可让我怎么活啊……”张董氏一睁眼,就开始哭儿子。要不是看着她在那里嚎哭,林源觉得这倒是像唱戏的,一波三折的。
“行了张家大嫂子,这是县里的林捕头,已经堪过了现场,那是野兽作怪,与人没有关系。你且节哀。”李成不咸不淡劝了两句。
张满仓也道:“休要胡乱说话,这既然认准了,就该怎么办怎么办。先领了尸骨回去,叫四柱入土为安才是正经。”
或许是因为林源和另外的捕快冷着脸站在那里,又或许是实在因为小儿子死了心里疼痛,这回难得的,张董氏没有撒泼,被两个儿媳妇扶着站到了一旁哭泣。
张财两眼通红,手抖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满仓瞧着这个架势,心里也是叹了口气。不管张四柱从前多么混蛋,这会儿连个囫囵尸首都没落下,害的老父老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人瞧着也是心酸。眼见张家人都无心理事,他这个做里正的只好带着跟来的两个年轻人一起收了张四柱的尸骨和衣裳等,与林源告了辞,又与李成道了谢,带人回了榆树村。
红豆听说这个,彻底放了心。如此,是最好的结果了。她从来不觉得张四柱的死太可惜了——就照着张四柱那种泼皮无赖,若是让他猖狂下去,还不定祸害了多少人!那天晚上若不是自己被他下了药,亲手再上去捅两刀的心都有!除了这个人渣,这边儿才太平!
晚上的时候,叶致远怕她多想害怕,又过来安抚了她半日,两个人腻腻歪歪地说话,直到起更了,叶致远才离开。
再说韩如梅,在红豆这里吃了大亏,怎么咽得下这口气?她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在进了朱家这几年,除了朱子熙外,谁不敬她一声少奶奶?谁不看在朱家未来当家主母的面子上,不来巴结她?她韩如梅几时被人打过脸呢?
从红豆这里离开,韩如梅也没有回朱家大宅,而是直接回了娘家。她娘赵氏一见了女儿红肿着半边脸回来,吓了一跳,一叠声问这是怎么了。
韩如梅心下气苦,抱着赵氏的胳膊大哭:“我就说直接让人打杀了那个狐狸精,你偏说不行,让我装什么贤惠大度。我倒是巴巴儿地去了,好说歹说,那狐狸精非但不领情,还打了我!你说怎么办?若是出不了这口恶气,我也不活着了!”
正说着,她的哥哥韩如松进门了。
韩如松是正宗的纨绔,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唯一的好处,就是对亲娘挺孝顺,对韩如梅这个唯一的的妹妹,也是一直疼爱有加。
见妹妹哭成了泪人,韩如松也不问因由,先就火冒三丈:“说,是谁欺负了你,哥哥给你出气去!”




锦绣田园之娇娆小农女 水车受阻

韩如梅抽抽搭搭地又说了一遍,韩如松听了,倒是火气消了下去,笑道:“这算个什么事儿啊?要我说妹妹你也是的,那妹夫是个什么人物?堂堂的朱家大少,身边还能少了女人?既然是养在外边的,那就是妹夫没打算弄到府里去。你倒巴巴儿地上赶着去给自己个儿找不自在,何必呢?”
韩如梅一听,哭得更伤心了,哽咽道:“你是我亲哥哥吗?不说替我出气,倒来说风凉话!”
“好了好了,你也别哭了。你哥哥不就是这么一说吗?真到了事情跟前,他还是向着你的!”赵氏赶紧打岔。
韩如梅抹抹眼睛,看着韩如松,“大哥,你得帮我!”
她一双眼睛中犹如淬了毒一般,“那个狐狸精,我绝不能让她再留下!”
“那你想怎么着啊?”韩如松摸摸鼻子,他是疼这个妹妹没有错,但是要是真动了朱子熙养在外边的人,那朱子熙回来后能善罢甘休?“你还是等等看,万一妹夫就只是玩玩而已呢……对了,你告诉哥,那外边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就是个天生的狐狸精!”韩如梅想到红豆娇艳如花的面庞,心里忍不住一阵嫉恨,咬牙切齿道,“既然她想当狐狸精,我就让她当个够!”
她本来端庄美丽的一张鹅蛋脸,此时五官看起来十分狰狞,冷笑:“这样不要脸的女人,不就是想汉子吗?成,我给她找,找多多的汉子!”
赵氏吓了一跳,忙拉着她安抚道:“你可别胡来了!上回的教训还不够吗?要不是你那么做惹恼了姑爷,姑爷这几年岂能这么对你?不是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咱们韩家,说到底还得靠着朱家。”
“那我就活该这么守着活寡,看着那些个小妖精一个个的耀武扬威?”韩如梅尖叫起来。
“哎呦我的闺女啊,”赵氏都不知道自己怎没就有了这么女儿了,眼见韩如梅情绪有些失控,她固然心疼,却也有些生气韩如梅不为娘家着想,“不然你以为呢?咱们跟朱家是姻亲,可这么多年了,在清远县里还得是说人家朱家势大。你爹做的买卖,哪一样少得了朱家的帮衬?要是得罪了姑爷,咱们能得了什么好儿?可不就得你受些委屈吗?再说,那女人不是也没进门吗?得了,你呀,做做样子让人看见你的贤惠也就是了。剩下的,等姑爷回来,你放下身段,跟他软和些,男人嘛,还不是靠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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