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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皇邪儿
“既然如此,那我回去请示王爷,镇长先安抚百姓,其他事情稍后再议。”
“是,杨大人。”
——
秀水镇医庐二楼
满月听着属下禀报,眉头轻蹙。
她原本想等林冬曜走了之后就离开的,可看现在这样子,林冬曜三五天是不会走的,甚至更长时间。
她来的时候,隐卫的确查到过这附近有土匪出没,并且就在距离秀水镇不远的山里,还有一股新近崛起的悍匪势力——新龙帮。
“暂时按兵不动,等候我命令。”
满月低声吩咐属下。
她清静了一年,莫不是要在这里有所行动?
她会提前部署好两种方案,一套用来应付悍匪,另一套自然是用来躲避林冬曜。
既然是悍匪,必定是来者不善。林冬曜的隐卫虽然都是顶级高手,但若悍匪数量众多,若有损失也不划算。
她顺利的避开他一年,却在这里被土匪困住,究竟是天意还是——
满月闭闭眼,紫眸阖上,平静的只是面容,内心已然波澜翻涌。
——
与此同时,天朝京都,令狐侯府
令狐鸿熹再一次路过蒹葭阁门外,驻足良久。
不一会,见里面走出一道月白身影,令狐鸿熹微微怔愣,旋即看清了是令狐泉,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你啊——”
“大哥,你几乎每天都过来,也一年时间了,我们都知道满月不在了,却谁也不肯相信,一直还在盼着有一天她能回来,不知不觉就盼了一年了。”
令狐泉难过的看向令狐鸿熹。
“不见到尸首,如何能死心?谁会想到,那天的一面,竟然会是最后一面,我还叮嘱了她要小心,结果还是——”
令狐鸿熹悔不当初,为什么不能坚持一下,留在她身边,也许情况就不同乐。
“大哥,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了,不是你一个人就能改变的。只是——这个家少了满月,就真的了无生趣。惊烈又在太子身边,这家里又有一个——”
令狐泉话还没说完,唐管家就脚步匆匆的朝这边跑来。
“侯爷!王妃!是赵姨娘又在——”
“看吧,说谁,谁就来了。”令狐泉要说的自然不是唐管家,而是这一年来闹腾厉害的赵虞儿。
“唐管家,赵姨娘今儿又是闹了哪一出,非要侯爷去看她才肯罢休?”令狐泉冷冷出声。
令狐鸿熹与邱季璇成亲一年多,赵虞儿就没停止过各种闹腾,尤其是令狐鸿熹晚上住在白露院的时候,赵虞儿三天两头的就出幺蛾子。一开始令狐泉还去管管,到了最后,令狐泉也不愿多看赵虞儿一眼。
“唐管家,你听好了!这一次不管她是寻死觅活还是晕厥抽风,你都去找邱季璇,她是这侯府的夫人,姨娘闹腾她不管谁管?如果连这个都管不了,她连姨娘都不如。你就去夫人院子里,就说是我说的!”
令狐泉声音有些大,提到赵虞儿时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令狐鸿熹也不管,显然是默认了令狐泉的做法、赵虞儿如今的确是越来越过分。
唐管家点点头,急忙退了下去。
“大哥,赵虞儿继续闹下去,侯府就被她掀翻了!半年前太后薨,她就故意为难邱季璇,险些酿成大祸,这一次我就看着邱季璇怎么做!”
令狐泉语气暗沉,旋即转身朝明水阁走去。
令狐鸿熹孤独一个人留在蒹葭阁外,心下说不出的萧瑟孤凉。
他亏欠了七年的女儿,只回来不到两年,平日能见面的时候也不多,而今,这两年却成了他弥足珍贵的回忆。
“满月——孩子,你是真的不在人世了,还是暂时忘了回家的路?为父一直在这里等着你——”
令狐鸿熹喃喃低语,仿佛一瞬苍老了十岁。
——
白露院
唐管家按照令狐泉的吩咐说了一遍,可邱季璇明显是心不在焉。
按理说,赵虞儿闹成这样子,邱季璇应该有的是办法对付她,可邱季璇这阵子也不知道在忙活什么,心思根本不在赵虞儿的事情上,确切的说,是根本不在侯府。
就是伺候令狐鸿熹的时候,邱季璇也没有心思应付,而令狐鸿熹因为满月的事情也没有多少精力。
“夫人——夫人?”唐管家说完事都站在原地很长时间了,邱季璇都没接话。
“——嗯?好,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晚些时候再去处理,现在我还有别的事情。”邱季璇如此推脱消极的态度让唐管家有些为难。
“夫人,此事——”
“你放心吧,我知道这件事是王妃吩咐的,我不会忘了的,只是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先回去吧,唐管家。”
邱季璇已经有些不耐,挥手打发唐管家。
唐管家为难的点点头,没说什么退出了院子。
唐管家前脚刚走,邱季璇后脚就准备出门。
“这个管家真能啰嗦,我还着急出门,他在这里多嘴起来不算完。准备一下,我现在要出门。”
邱季璇一边换着衣服一边吩咐随身丫鬟。
“夫人,现在要出门吗?庞侯这一年来都是——”
“多嘴!我知道他一年不肯见我,他不见是他的事情!但我一定要去见他!我就不信他一辈子不见我!!”
邱季璇咬牙恨恨开口,一旁的丫鬟连忙噤声,再也不敢多嘴。
——
庞侯府
邱季璇倒是进了庞侯府的大门,却仍是见不到庞锐的面。
郑管家跟一年前比并无两样,说话依旧慢吞吞的。
“令狐,夫人,侯爷,不在。侯爷吩咐,若你来了,还是那句——”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庞锐这一年来不就那一句话吗?除非令狐满月回来了,他才会见我!否则,他谁也不见!他这分明是故意为难我!拿一个死人当挡箭牌!这都一年了,他还耿耿于怀!令狐满月要是能回来!我邱季璇的名字倒过来写!!”
邱季璇气的原地跺脚。
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是落落大方进退有度,唯独在庞锐这里,她轻易就会被他激怒,变得歇斯底里疯狂任性。
“令狐夫人,你,还是——”
“你想让我回去是不是?我为什么要回去?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令狐满月烧死在坤宁宫与我何干?他要发泄就去找太子,当时只有她和太子在坤宁宫,谁知道她是不是跟太子在坤宁宫gouhe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这倒好,现在倒是不见我了!
庞锐!你这个混蛋王八蛋!曾经我为了见你一面,浑身伤痕累累,你现在这样对我?就算是一个见过几面的朋友,你也不该如此对待!明明是你不肯接受令狐满月已经死了的事实,你还故意为难我,你是不是男人?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懦夫!”
邱季璇撒泼的喊着,反正现在是在庞侯府里面,她怎么喊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庞锐!你个缩头乌龟!你不出来是不是?好!我就骂到你出来为止!你!”
“侯爷!您来了。”
这时,站在邱季璇对面的郑管家突然恭敬出声。
邱季璇整个人像被什么突然定住了一般,好半晌才缓缓转过身来。
“庞锐——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看着眼前与一年前不曾变样的白衣男子,邱季璇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旋即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控制不住。
整整一年了,她等了一年,盼了一年,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腹黑嫡女 538 死不放弃
庞锐一身白衣,清俊洒脱,唇角始终扬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眼神如初般清润温柔。
带着清浅笑意,俊逸却妖孽。
邱季璇却恨死了他的这般笑容。
他对任何人都可以如此,却始终不肯施舍给她哪怕一丁点的感情。
“庞锐!你究竟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要将令狐满月失踪的事情怪罪到我的头上!这与我何关?”邱季璇看向他的眼神复杂怨恨。
虽然他们认识是在很多年前,但她的心思他是知道的,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就不能给她一次机会?
“是与你无关,但我不想见你,却与你有关吧。你不要再执着下去了,就算我现在出来见你又能如何?你只会越陷越深,我故意一年不见你,我以为以你的悟性,能悟透感情的事情无法强求,尤其现在你的身份是令狐夫人。
邱季璇,你是我师傅的女儿,师傅对我恩重如山,但不代表我可以任由你胡闹下去,至于我对令狐满月,一直以来,我都欠她一个解释。当日她来找我,求我帮助林冬曜,我没有答应,并非我怕死,而是我有其他原因。我曾以为,日后定会有机会跟她解释清楚,但没想到,她会决绝到如此地步。
我失去了跟她解释的机会,造成了她对我唯一的误会。哪怕现在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接受这个结果,因为我一直在等机会跟她解释清楚。因为她是我值得等待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而你,除了是我师傅的女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身份可以影响我。仅此而己。”
庞锐平静发声,对他来说,是在点悟邱季璇,可邱季璇已经陷入太深。如果她现在还未成亲,那她还不会是现在这般心态。她明明可以嫁给与她统领的男子,哪怕身份地位不如令狐鸿熹,但偏偏事与愿违。
邱家与老夫人有过约定,就要断送她的幸福。
她还这么年轻,难道以后都要守着令狐鸿熹吗?
“庞锐!你今天既然出来见我了,你以为我会轻易离开吗?我不会!”
邱季璇喊着,上前一步想要扯住庞锐袖子,庞锐面无表情后退一步。邱季璇落空,身子重重朝一边倒去,庞锐也不管她,邱季璇独自撞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旋即捂着肚子痛苦的蹲在地上。
“痛——”邱季璇痛呼一声,低头看向地面。
“侯爷,血——”
郑管家指着地上一滴滴殷红的鲜血,鲜血自邱季璇liangtui之间流淌出来。
“你怎么了?”庞锐面色凝重。
“我——我有两个月葵水没来过了——不知道是不是——”邱季璇咬牙说着,话还没说完,眼白一翻就晕死了过去。
“侯爷,令狐夫人她这是有喜了吗?”郑管家也没有经历过如此情况,不觉紧张的问着庞锐。
“不知道,只怕孩子未必能保住,带她去后院。”庞锐语气倏忽寒凉。
现在想让邱季璇走都不可能了!她明知道自己葵水那么长时间没来,刚才还——
庞锐如何能相信她刚才是无意的?
没想到她为了拖住他,连腹中胎儿都不放过!
庞锐此刻也有些后悔,后悔当初没能早点令她死心,也许她就不会今天这般极端偏执。
——
邱季璇醒来,已过了一个时辰。
睁开眼的第一刻,她终于如愿以偿的看到了庞锐。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当她清晨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而她临睡前阖上眼睛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
没想到,她要用如此极端的方法才能达成心愿。
“你的孩子保住了,再休息一会,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庞锐冷不丁出声,邱季璇还现在回忆之中,身子蓦然一颤,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这个孩子我不想要!她是令狐鸿熹的孩子!我不想给令狐鸿熹生孩子!!”
邱季璇激动的喊着,抬手就要捶打自己小腹。
“你可以不要这个孩子,身体是你自己的。但这是一条生命,我这里你是最后一次来了,再有下次,我会通知侯府的人过来接你回去,回去之后,令狐泉会如何处置你,令狐鸿熹又会如何对你,你心知肚明。你应该清楚我的脾气,我不怕世人误解我嘲笑我,我要的只是对令狐满月一个人交代清楚即可。我能隐忍这么多年,又岂会在乎世人在我背后戳着我说我与侯府大夫人不清不楚吗?
邱季璇,机会我给你了,你若不珍惜,后果自负!”
庞锐语气始终轻描淡写,若他此刻是严厉斥责的口吻,邱季璇还会认为自己在他心目中占据着一定的地位,可他偏偏是云淡风轻的态度,邱季璇说不上是绝望还是自嘲。
“你唯一给我了一次机会,就是现在!你威胁我!”
邱季璇在他面前,无法做到旁人眼中那个冷静安然的邱季璇,她就只是一个喜欢了一个男人很多年,却又与他错过了很多年的痴情小女子,从青涩懵懂的小丫头到现在,她的心未曾变过。
在她心目中,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她心目中的庞锐。
“郑管家,准备一下,送她回去。”
语毕,他淡漠转身。
庞锐!不用你赶我走!我自己走!好!你让我走,让我保住这个孩子!好好好!我都听你的!从今以后,我就是令狐侯府的大夫人!我不再认识你庞锐!!你满意了吧?”
邱季璇挣扎着下床,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朝门口走去,郑管家在一旁,扶也不是,不扶还怕她摔倒了。
“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过来,就能走回去!终有一天,我会让你庞锐来求我邱季璇的!”
邱季璇依旧没能走出她自己画出的牢笼,宁可执拗的困死在里面,也不肯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就犯了错。
“不会有那么一天,你也不必等了。我说到做到。”
庞锐语气平和,他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与邱季璇之间,他不想再有任何关联,需要报答师傅的,他已经报答够了,不欠邱家任何人。
邱季璇绝望的走出庞侯府,她相信庞锐说到做到,所以才会绝望。
从现在开始,她就真的只是令狐侯府的大夫人,而非庞锐师傅的女儿。
——
令狐侯府
邱季璇回来已是傍晚,赵虞儿早就将侯府闹的鸡飞狗跳。令狐泉和令狐鸿熹都不在侯府,赵虞儿更加放肆。
瞅着邱季璇回来,赵虞儿就在半路上拦住了她。
“赵姨娘,我身体很不舒服,如果你有什么事,还是等侯爷和王妃回来再说。”邱季璇说着就要从一侧走过,赵虞儿正在发疯,她巴不得邱季璇病死才好,当即上前推了邱季璇一下。
“赵姨娘,我有身孕——我——”
邱季璇就势蹲在地上,正好唐管家赶来目睹这一幕,急忙跑了过来。
“大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快去找侯爷!赵姨娘推我,我有身孕了——”
邱季璇断断续续的说着,唐管家脸色更加凝重。
“是,大夫人。”
“邱季璇!你故意陷害我!我哪有推你!我没有!”赵虞儿跳脚喊着,又要上前。
唐管家急忙阻止她,
“赵姨娘,大夫人真的不舒服,您先回院子吧。”
“你这个老奴有什么权利管我!我跟侯爷认识的日子比二夫人进府的日子还多!要不是我赵虞儿,侯爷当年落难早就死了!是我把侯爷藏在后院才让侯爷躲过仇家的追杀!我是侯爷的救命恩人,你一个狗奴才,你算什么?你敢拦我?”
赵虞儿一时激动,忍不住将保守多年的秘密全都说了出来。
一院子丫鬟婆子全都听了个真真切切,唐管家都替令狐鸿熹觉得丢脸。这本来是赵虞儿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可她一旦说出来了,就连最后的杀手锏都没有了。令狐鸿熹之所以能纵容她到现在,也是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但这救命之恩却是不能说出来的。
“赵虞儿!你闹够了没有?你要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来人!把赵姨娘拖下去,关进祠堂反省!去请大夫照顾大夫人!”
正好令狐泉赶了回来,当即下令将赵虞儿关了起来。再不关起来的话,赵虞儿这张嘴还会说出更多过分的话来。
赵虞儿被令狐泉一声历喝吓了一跳,这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看着邱季璇被丫鬟婆子七手八脚的抬了下去,邱季璇的裙子上还有斑斑血迹,赵虞儿也吓到了,当即给令狐泉跪了下来,
“王妃!王妃要给虞儿做主啊!虞儿真的没有推过大夫人!虞儿没有!”
“赵虞儿!你现在知道错了,知道害怕了!晚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不将你关起来几天,不知道你还要胡说八道些什么!来人!关起来!!”
令狐泉冷冷看向跪在地上的赵虞儿,再不给她点教训,这个家都要被她掀翻了。
这要是满月在多好,生气的时候也有个说话的人,还能帮她出出主意。那孩子在怎么就没了呢?




腹黑嫡女 339 触景生情
天朝皇宫,御书房
新皇林简才一下朝,径直回了御书房。
“皇上,四国隐卫送来最新消息。”林简刚一坐下,苏康闪身进来。
“说。”林简低头批阅奏章,语气暗沉。
“北辽内乱动荡不安,四皇子耶律皓失踪一年,其他三个皇子勾心斗角,北辽大王十天前去世,大皇子登基之前其他两个皇子趁机发难,现在三个皇子各自占据一方,北辽战争一触即发。
凤拓国女皇病重一年,病情反复毫无起色,女皇一直有意传位自己妹妹,皇上派出的密探济枫正在从中周旋,一旦女皇立了诏书,济枫就会趁机调换,换上皇上事先安排好的诏书。”
苏康说完,退到了一边。
林简低头沉思片刻,冷淡出声,
“济枫信不过,他有野心。事成之前将他解决了,凤拓国的事情朕要万无一失。”“是,皇上。”
“东洛呢?”
“东洛大皇子慕华这一年来甚是低调,没惹出什么乱子,也不曾离开过东洛。”
“是吗?他是真的没有离开过,还是离开了你们不知道!去查查年政,我那个心思缜密的五弟,岂会将如此重要的隐卫留在京都一年而毫无动静!你们不是真以为年政是摆在那里好看的吧!”
林简语气倏忽加重,苏康惭愧的低下头。
“一年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连我都不告诉,亏我当时还帮她演了那么一场戏,这个小女人,该狠心的时候是不留一点余地的。”
林简自言自语道,视线看向自己手腕的那道伤疤。
这道伤疤他一直遮挡起来,只在想她的时候才会看一眼。
似乎,这是她留给他唯一可以看到的回忆了。
“皇上,柔怀王去了秀水镇附近,那里最近匪患猖獗,王爷似乎有心多停留几日,整治悍匪。”
苏康如是道。
“朕那个五弟终究还是有一颗怜悯之心,不用管他,他不过想找令狐满月而已,可找了一年了,不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朕都找不到,他也找不到。”
林简冷笑一声,笑声深处却满是苍凉落寞。
“是,皇上。”
——
苏康退下后,林简心绪却无法平静下来,因为手腕那道刺目的疤痕,再次让他想到了一年前。
她走了,还说过,再也不会回来了。令狐惊烈就交给他照顾,他知道她看重这个弟弟,也是将令狐惊烈当做是自己的弟弟一样教导指正。
她明明知道,太多人想要再见到她,却躲起来远远地,不肯露面。
“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这时,大太监小声禀报。
林简眼神由之前的恍惚落寞瞬间变作犀利冷凝。
“宣。”
“是,皇上。”
大太监跟随林简身边虽然只有一年,可也能看出皇上对皇后不过是表面相敬如宾,实则没有任何感情。
这一年来,皇上留在皇后宫里的日子也不过几次。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赫尔若一身艳丽红色宫装缓缓走了进来,不过三个多月的身孕,却故意将肚子挺起来,生怕旁人看不出来。
“皇后有孕在身,就不必行礼了,有事说吧。”
没有其他人在,林简对尔若态度极为冷淡。
“回皇上,尔若见皇上刚下早朝就忙于政务,尔若特送来精心熬制的参茶,参茶还热的,这一路上走来,尔若生怕参茶变凉,用了十六个手拿的火炉围住了才敢过来。”
尔若如今有了身孕,也不想在怀孕期间因为林简的态度问题而起争执,所以每次态度都很温和。
“十六个手拿的火炉?”林简眉头一皱,看向尔若的眼神说不出是讽刺还是责备。
“是啊皇上。臣妾特意——”
“皇后可知,这一年来,天朝国库日渐缩减,民间更是匪患连连,朕正想着如何节衣缩食渡过难关,皇后倒好,一杯参茶而已,就用了十六个手拿的火炉,这民间疾苦,采矿自是艰难,皇后是觉得宫里头储备的那些火炭多的用不了了,可以随意支配是吗?”
林简一番话,连削带打,直说的尔若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这参茶如此贵重,朕如何能喝得下?皇后还是带回去自己补身体吧!还有——皇后身子笨重,没事就留在寝宫莫要随意走动。朕要批阅折子,皇后跪安吧。”
林简并不给尔若辩解和回旋的余地,一声跪安,毫无温度情感。
尔若被林简教训的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只能白着脸灰溜溜的退出了房间。
尔若一走,林简第一刻却莫名想到了张秀惠。
如果说他至少面上还会一两个月去尔若那里一次,对于张秀惠,似乎除了太后薨,再也不曾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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