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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皇邪儿
医庐二楼,满月静静看着眼前一幕。
天朝京都最强大的两个男人,在这小小的秀水镇相遇。曾几何时,他们每天都可碰面,在热闹的天朝京都,在锦繁鎏金的皇宫之中。却是谁也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会在此偏僻地方遇到。
他已登基为帝,他则是浪迹天下的落寞浪子。
“皇上既然说到这里,也就知道臣弟等在这里所为何事?”林冬曜墨瞳沉暗,他跟林简彼此都不想看到对方,但为了令狐满月,他必须面对他。
“五弟的心思又岂是别人能猜透的?不过朕终究与你是兄弟,五弟若有求于朕,朕也会尽力帮你。五弟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朕知道的岂会不说?”
林简笑了笑,话说的好听,却明显的没有一点诚意。
“一年前,她没死。是不是?”
林冬曜也不拐弯抹角。
一年来,他还是第一次直面林简,询问他满月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一年前若他开口问,林简什么也不会说。
林简上前一步,眉梢眼角笑意不减。
“你以为一年前不问,等到现在才问,朕就会改变说法了?五弟,你没听过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朕是一国之君,又岂能反复无常?”
林简故意为难林冬曜。
林冬曜越急于知道什么,他越是绕着弯子涮着他。
令狐满月是他放走的,所以这出戏无论怎么演,都是他摆弄林冬曜!
“皇上不必反复无常,只要皇上在此即可。有些话早已是心照不宣,我知道皇上答应了她什么事,她也答应了皇上。但这一切都止于我找到她为止。我找到她的那天开始,你们之前所有过任何条件都将作废。”
林冬曜同样回给林简一个浅笑,在他一贯冷酷刚毅的面庞上,这一抹笑意说不出的坚定自信。
林简瞳仁闪了闪,隐在宽大袖子中的大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等他能找到她再说吧!
医庐二楼,满月闪身退到一旁,坐下后,头疼的厉害。
一旁的冰儿见了,急忙上前,
“主子,您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开一张方子,冰儿去抓药。”
满月摆摆手,无奈道,
“医者难自医。我这是心里的事,任何方子都无用。”
“是,主子。”冰儿懂事的退下。
须臾光景,满月头疼的感觉却愈加厉害,这秀水镇实在太小了,一下子涌进来这么多人,就连四周空气都变得紧张浑浊。就如同她的心一样,已经狭窄到容不得任何人进入停驻,一时间,所有问题都摆在面前。
“主子,柔怀王派人送来一封书信,写的是您的名字。”
冰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满月皱眉,林冬曜这封信不论写的是什么,都是对她心理的一种试探。
“信原封不动的放在医庐外。”满月揉揉太阳穴,既然是心理上的试探,那就别怪她反其道行之。
不看,不思。不念,也就无争。
虽然这无争只是暂时的。
林冬曜在客栈二楼看到丫鬟将书信原封不动的放在医庐外,却是意料之中。
“主子,那书信——”杨晓黎在林冬曜身后欲言又止。
王爷为何不能直接冲进去找人呢?如果王妃真的在里面,他们这帮隐卫绝对不会还手,任由王妃处置,只要能从医庐内找到王妃。
可王爷却宁愿这样拖下去。
“无妨,再送去我让你们准备的饭菜。”林冬曜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吩咐着杨晓黎。
“是,主子。”
杨晓黎立刻带人将王妃爱吃的饭菜送到医庐外。
冰儿瞅了杨晓黎一眼,主子刚才就吩咐了,再有任何东西送来,一概拒之门外。
“这是我家王爷派属下送来给二楼的姑娘。还劳烦这位姑娘送上去。”杨晓黎说话的功夫,定睛打量了冰儿几眼,这丫头一双大眼睛鬼精灵一样的眨着,只是垂首不语的时候像是王妃,再就是背影体态像,其他的倒是完全不同。
冰儿被杨晓黎打量的有些烦躁,冷眼白了他一眼,凉凉开口,
“怎么王爷身边的人都喜欢直勾勾的盯着人看吗?还是王府没有女人,平日看的太少,这会子少见多怪了?”
冰儿一副无辜的模样抢白着杨晓黎。
杨晓黎嘴角抽了抽,无奈的摇摇头,
“姑娘莫误会,刚才若有得罪,还请姑娘见谅。姑娘像王妃,这是不争的事实,属下跟随王爷多年,亲眼见证王爷对王妃的一番深情。刚才只是有所感悟罢了。这些饭菜——姑娘能收下吗?”
杨晓黎语气淡淡的,却字字句句都是发自内心。
“这个——你还是拿回去吧。以后别送来任何东西了。”冰儿瞥了眼饭菜,能在这偏僻的地方做出如此丰富精致的菜色,也是下了一番苦心,只可惜,主子不会收的。
“东西我代王爷送来了,也是不会收回的,放在这儿了。姑娘看着办吧。”
杨晓黎端着饭菜径直进了医庐,放在了看诊的台子上。
见此,冰儿自然不悦。
“我都说了不要了!你还拿进来干什么?这是看诊的台子,不是放饭菜的!你——”
“若弄脏了,我帮姑娘擦干净就是。”
杨晓黎说着,也不用任何抹布,就直接用袖子擦了擦台面。其实台面已经很干净了,杨晓黎如此做,倒是让冰儿无话可说。
“你——”
冰儿都不知该说什么。
堂堂柔怀王手下怎么如此赖皮!
“好了好了!不用你擦了!你出去吧!饭菜我自己处理。你们京都人怎么如此啰嗦,说个话都不明白。”
冰儿狠狠地白了杨晓黎一眼,几乎是将他轰出了医庐。
杨晓黎转过身后,唇角却勾起一抹浅笑。
主子让他放的东西已经放在医庐的桌子下面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会就会有效果了。
杨晓黎还在得意之中,冷不丁一道黑影从头顶越过,他本能挥手挡开。下一刻,一声巨响在头顶炸开。
砰的一声,杨晓黎虽然全力躲避,但因为他是用手挥开的,头发和袖子还是被黑火药炸的焦黑一片。
身后传来银铃一般的欢快笑声,正是来自冰儿,
“王爷手下的隐卫也不过如此,你以为趁乱放上慢引信的黑火药,本姑娘就发现不了了?告诉你!本姑娘早就看到你袖子里的黑火药了,就看你准备怎么下手!你想趁机引起医庐混乱,好让王爷趁机进来!哈哈哈!这下失算了吧!就让整个秀水镇的百姓都来看看你这个一等隐卫现在被烧成了黑炭头的可怜模样!”
冰儿声音本就清脆,嗓门也大,伴随着刚才那一声巨响,她这一嗓子,登时喊来了无数围观的百姓。百姓们本就好奇王爷何时会走,虽不知当今圣上来了,但对远在天朝京都的王爷自然好奇,这下却是看了王爷隐卫的笑话。
杨晓黎脸上也被熏了黑色,他随手一抹,那张脸比小猫还要花哨。
“你——你这个鬼丫头!你——”杨晓黎哪受过这种罪,他可是跟在林冬曜身边十年的一等隐卫,多少年来未曾失手,却是输给了一个黄毛丫头。
杨晓黎恨不得现在有一道地缝,他好钻进去。
“本姑娘不是什么鬼丫头!本姑娘有名字!冰儿!记好了,黑炭头哥哥!”
冰儿一口一个黑炭头,杨晓黎捂着脸几乎是跑进了客栈。
客栈二楼,某王爷和皇上自然将刚才一幕看了个清楚明白。
林冬曜对着门外还来不及换衣服的杨晓黎低喝一声,
“还不滚进来!!”
杨晓黎顶着一张黑漆漆的面孔耷拉着脑袋走进房间。
“主子——”
“我可曾让你擅自行动?在医庐内放什么黑火药?如果能放的,还用等到今天皇上都来了?”
林冬曜冷声教训着杨晓黎。
杨晓黎低下头,什么都不敢说。
“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但凭主子处置。”
“罚你三天不准洗脸更衣!就这么顶着现在的样子,也好张一张记性。”林冬曜声音冷沉,听起来根本不是在开玩笑。
杨晓黎也明白,他们家王爷已经很长时间不会开玩笑了。
“——是,主子。”
杨晓黎抱拳领命,原本是下意识的想要抹一下脸上的黑灰,却蓦然记起主子吩咐,脸不能洗!不能洗也就不能碰!
“滚出去!”
林冬曜一挥手,杨晓黎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了。其他隐卫在外面都听到了王爷对杨隐卫的处罚,都是抽着嘴角,想笑不敢笑。
一想到接下来三天杨侍卫都要顶着这张黑漆漆的脸,外加焦黑的袖子和头发,他们忍不住就想笑出声来。
“杨隐卫,那鬼丫头可是王妃的替身,这过去一年,很有可能她都是王妃的替身,领着我们团团转,耍着我们这些所谓的一等因为玩了一年,你在那鬼丫头面前擅自出手,岂能吃到好果子?王妃那般精明的主子,选出的人岂能差了?”
隐卫飞鹰呵呵一笑,极尽能事的揶揄黑面杨晓黎。
“杨隐卫,你可不要小看了女人!谁说女子一定不如男儿!以后可不要再如此大意了!”
隐卫迟重拍拍杨晓黎肩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杨晓黎却是瞪着眼睛挥开了迟重的手,“别乱动别乱动!主子可是吩咐了,让我保持这样子三天不换,你给我动了,主子怪罪下来,为你是问!”
杨晓黎倒是抓住了迟重的不是。
迟重也是爽快人,当即哈哈大笑就要走。
“鬼丫头!我就不信会输给你?”杨晓黎忍不住低语了一句。
另外一个一直没吭声的隐卫苍爵挑了下眉毛,悠悠道,
“迟重,飞鹰,我们打个赌吧。就赌杨隐卫下次还会不会输给那个冰儿!”
苍爵一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是唯恐天下不乱。
“赌什么输不输的,多没劲。我看就赌杨侍卫能不能让冰儿喜欢上他,如果冰儿喜欢她了,那我们这边也多了一个帮手,能帮我们一起说服王妃早日出现,回到王爷身边,可别让王爷再继续奔波寻找下去了。”
迟重若有所思的看向杨晓黎。
杨晓黎则是有些傻眼。
这怎么都说到男女感情上了?
“你们打赌就打赌吧,牵扯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们说的。”杨晓黎当即出身抗议。
“杨隐卫,你就答应了吧!难得我们几个兴致这么高!来来来,也不赌大的,就上好的花雕一坛。主子平时都不许我们喝酒,一年就那么三两天可以开怀畅饮,若这次在找到王妃回来这事上,杨侍卫因此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话,那主子一定会奖赏我们开怀畅饮的。
杨侍卫,主子不许我们赌博喝酒,可没说不许我们打赌,呵呵——杨隐卫就别如此扭捏了!就这么定了!”
飞鹰快人快语,丝毫不给杨晓黎开口辩解的机会。
杨晓黎刚才就被黑火药炸的头晕眼花的,又被林冬曜训了一顿,现在还没转过弯来,冷不丁被林冬曜的三大隐卫轮番轰炸,杨晓黎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
——
医庐二楼
冰儿正眉飞色舞的跟满月讲着刚才怎么把杨晓黎用粘土站在案几下面的黑火药拿出来,然后又加了锅底灰和泥巴一块扔在了他头上的经过,当着满月的仔细讲了一遍。
满月饮着茶,头疼的感觉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主子,属下刚看到,那杨晓黎离开客栈的时候,竟然还顶着刚才被炸的样子,也不知道换换衣服洗一洗,别提有多狼狈了。”
冰儿眨眨眼,笑的天真无邪。
“不是他不想换,是有人不让。”满月轻声道。
“哦?主子说的是王爷?王爷不许他换?那这么说——王爷是不知道杨晓黎偷偷放了慢引信的黑火药在我们这儿?呸!这个杨晓黎真是胆大包天!”冰儿很聪明,满月一点就透。
“嗯。”满月点点头。
“主子,那您猜王爷会让他顶几天?”冰儿继续发问,好奇的等着满月开口。
“最多三天吧。他会念在杨晓黎的出发点是为了及早引我出来才会如此做的,所以不会怪他太多。”
满月语气淡淡的,不起波澜。
冰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哦。那还真是便宜了那个杨晓黎!敢在本姑娘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哼!”冰儿现在看杨晓黎是横竖不顺眼了。
“主子!主子!皇上带人进了医庐,看样子是要上二楼了。”
这时,门外响起隐卫焦急的通禀声。
冰儿吓了一跳,急忙看向满月。
满月却是稳稳坐着,不动分毫。
“不必拦着,他进不来的。”
有林冬曜在,林简若有行动,林冬曜势必也会采取行动。
他们虽然都是来找她的,但在其中一方擅自行动的时候,另一方的制约作用也就显露明显了。
“冰儿,你坐下来,陪我品茶看戏。”
满月拍拍身边的位子,示意冰儿坐下。
“是,主子。”冰儿痛快的答应着。
不过虽然坐了下来,冰儿心里头始终是七上八下的,这医庐就屁大点地方,皇上要真的上了二楼,随便推开两三间房间就能找到主子,这可是耽误不得的时候。
“别跟屁股着了火似的,让你坐就安稳坐着,难道主子我还能坑你?”满月瞥了冰儿一眼,神情态度说不出的轻描淡写。
冰儿嘿嘿一笑,小声道,
“主子,冰儿已经不担心了,你看——王爷这不朝这边来了吗?”





腹黑嫡女 453 这一世,都不会再分开
“那就继续看戏吧。”满月垂眸看了眼杯中清茶,楼下已经响起了林简和林冬曜对话。
“怎么五弟也来了?看来这医庐二楼真的有好看的光景!”林简停在一楼,回身看向林冬曜。
“皇上若要上去,那就一起吧。”林冬曜上前一步,看向林简的表情没有丝毫紧张或是不悦。
反倒是林简皱了下眉头,沉声道,
“五弟的意思是,若朕不动,你也不动。朕若要动一下,你也要跟着一起,是不是?”
“皇上,她不想见任何人。但是臣弟可以等,等上多久都可以,一辈子也可,但皇上不行。臣弟可以继续在这里等下去,皇上迟早要回去。”林冬曜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他决不允许林简单独上去,大不了耗日子,显然,林简耗不起。
“林冬曜!朕是皇帝!一国之君!以往朕是太子,你也在朕之下!朕为她做出的牺牲,岂是你能想到的?有些事情,朕做了,即便后来你做再多,也是徒劳。”
林简毫不示弱,与林冬曜针锋相对。
“你若真的肯为她付出一切,就不该打扰我跟她在一起,你想要看到的并不是她的幸福,而是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你为她不顾生死又如何?你是她最终想要的人吗?”林冬曜步步紧逼,直戳林简心中要害。
“——”这一刻,林简无话可说。
他的确不是令狐满月想要的人!但他能给她幸福,只是她不要!
“皇上,可以走了吗?这医庐太小了,容不下这么多人,还是不要打扰她休息了。想来这些天,她也没休息好,既要想着法子的离开这里,还不能碰上面,不是吗?”
林冬曜语气淡淡的,轻描淡写却让二楼的满月眼角狠狠地跳了一下。
林冬曜若要毒舌起来,其他人又岂是他对手?
林简率先离开医庐,林冬曜看了眼二楼的方向,眸光深深,留恋无限。
二楼
“主子,皇上和王爷都走了。”见满月久久未动,冰儿轻声提醒她。
“冰儿,你去皇上那里走一趟,就说我要见一个人。”
“是,主子。您要见谁?”
“带他来的人。”
——
一刻钟后,一身绯色长裙打扮的清新秀丽的张秀惠站在医庐二楼房间外。
冰儿将她请了进去。
“令狐女官,我来了。”张秀惠垂下眉眼站在窗前。
满月却是无所谓的随意态度,
“坐吧。不必局促。这一年来也多亏了你告诉我那么多侯府的消息。”满月招呼张秀惠坐下来,同时吩咐冰儿退下。
冰儿狐疑的看了张秀惠一眼,显然是不放心张秀惠,担心她会对付自家主子。
“令狐女官,我——”
“行了,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的人你自然是没办法跟上了,你有你自己的推理方法,这个我不过问。不过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满月抿了一口清茶,紫眸璀璨,神秘多变。
“你想让我帮你在皇上和王爷眼皮子底下离开这里?”张秀惠眨眨眼,脸上的表情不是为难,而是无奈。
“令狐女官,现在我有任何动静,皇上都会知道。我想帮你,但实在是——”张秀惠摇摇头。
她现在还不知道皇上稍后要如何处置她。
“我明白。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回去传话给皇上就行了。你回去告诉皇上,我不会见林冬曜,即便我要离开这里,走之前我也会见皇上一面。明日傍晚让皇上想办法引开林冬曜的人,我会在秀水镇后山凉亭恭候皇上。”
满月平静开口,张秀惠却听出了些许弦外之音。
“令狐女官,我会按照你说的告知皇上。至于其他的,我不会打探,也不会再多加猜测。这或许是我跟皇上最后的缘分了。”
张秀惠苦涩一笑,旋即起身站在窗前,看向对街二楼客栈的方向。
“无论如何,都是我曾经欠了皇上的。既然是来还债的,也就不该有任何怨言。”
张秀惠喃喃低语,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客栈二楼那个上一世她深深伤害的男人听的。
也许,这几句话,他永远都没有机会听到。
“我答应过皇上,不再见林冬曜。只因皇上曾为我付出一切,是我倾尽一生也无法去回报和补偿的。若不见林冬曜,是皇上唯一要求,我一定会答应他。也许你欠了他的只是上一世的情债,但我这一世欠他的恩情,也是无法在这一世偿还干净。
生生世世的轮回,世间男女,又有谁能算得出下一世的恩怨情仇呢?不经历过一世看尽繁华痛苦折磨,又如何会懂得平淡简单才是福气?”
满月在张秀惠身后悠悠开口。
张秀惠脊背明显一僵,这一刻却没有勇气回头。
令狐满月刚才说也许是她欠了林简一世情债——她如何知道的?难道她跟自己一样——
不!不会的!
也许她只是感悟到此罢了。
“张姑娘,不必多想,有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也年轻,道路还长,这一世的情债,何不顺其自然?”满月试探的开导张秀惠。
张秀惠摇摇头,转过身迎上满月紫眸,虽然感激她说的话,但却无法阻止她继续追寻下去。
“如果他是我真正深爱的人呢?他就在我的面前,我躲不开,避不掉,他也选择了我,但我只能说,他还有更多其他的选择,所以我很清楚,我面前要走的路很艰难。但无论如何,我都会走下去,陪在他的身边。
就像柔怀王,他都不知你是死是活,却能始终不放弃找你的信念。劝人的时候都会说一句话,拿得起放得下,可感情真的不是拿起放下这么简单,曾经犯过的错,受过的痛苦,付出的真情,比刀子刻在心里头还要清晰深刻。”
张秀惠此刻,也陷入一个无法走出的困境。
若她上一世对林简心存的只是愧疚,那她大可用别的办法补偿他,可她偏偏在上一世最后一刻发现自己爱上了林简。
也许,那一刻正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魔咒和困局。
——
与此同时,天朝京都,柔怀王府
一身男装的慕华已经在院子里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了,可年政还没喊她休息,她就要继续坚持下去。
其实这一年来,慕华都是留在天朝京都柔怀王府,一直跟在年政身边习武训练。
东洛王身体每况愈下,未必能坚持几年,可慕华却始终是急躁贪玩的性子,东洛王这才恳求林冬曜亲自训练慕华。
林冬曜要出门找寻满月,年政留守京都,慕华自然就跟在年政身边,日夜相对的魔鬼训练。
这一年来,年政从未将慕华看作是女子训练。
她是东洛王唯一的女儿,将来新一任的东洛王,若她不能在这几年时间成器,东洛如何能度过东洛王去世后的危机。
慕华这一年成熟很多,可贪玩随意的性子还是偶尔暴露出来。再加上这一年来,年政都没有让她休息一天,慕华想念父王母后,甚至连自己平时最烦的单于道安都觉得是比年政要英俊潇洒无数倍。
单于道安虽然啰嗦,但从不会如此可怕无度的训练她。不管刮风下雨雷电天气,年政都是一如既往的严格训练她,好几次她生病了,年政也不许她休息,直练到她晕倒为止。
坐在院中椅子上的年政慢悠悠的品了口香茗,可是在寒风中扎着马步的慕华却是好几个时辰滴水未进,现在不要说是一口香茗,就算是下过雨后地上的脏水,她也不嫌弃。
“知道你这次错在哪里了?”年政挑眉,语出冷淡。
从令狐女官出现在自家王爷身边开始,已经过去了三年春秋,年政也由三年前那个谨慎严肃的少年侍卫,成长为今日成熟桀骜的一等隐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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