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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皇邪儿
p> 无论张秀惠说什么,只是更加加深了林简对她的厌恶和误会。
p> “皇上——”
p> “你不必再说!你是愿意做五弟的人质,还是愿意跪在这里,朕都不会管。”
p> “皇上!或许臣妾曾在皇上面前跪了不止一次,皇上早已见怪不怪了,但是这一次,无论其他人如何看您,皇上一刻不出来,臣妾都不会离开!臣妾会一直跪在这里!臣妾没皇上想的那般不堪,但臣妾也的确有自己难以启齿的一段故事,可皇上却从不肯给臣妾机会说出。
p> 皇上,您吉人自有天相,今日必定平安无事,臣妾答应皇上,定会将所有故事都告诉皇上!因为臣妾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女了,臣妾真心仰慕眷恋皇上,又有满儿和清儿,臣妾将皇上看作是生生世世的夫君,臣妾也害怕,错失了这次机会也许以后皇上再也不会给臣妾任何机会了。
p> 皇上要做什么,就去做吧。臣妾早已想通。既然回来,就要做好接受任何事物的准备,即便皇上始终无法释怀对臣妾的怀疑,那也无妨了,皇上要废或是其他,臣妾也无怨无悔。”
p> 张秀惠一番话,连在场一众朝臣都为之动容。
p> “诸位大人,皇上今日处罚过重,却也并非是情理之外。诸位为何不想想,你们对皇上怀疑在先?群情激奋向皇上要一个答案。是要皇上承认亦或者否认吗?否认的话,你们是否又要继续的令皇上找出证据来,证明他的青白。若是承认了,结果呢?
p> 整件事情,都像是一张巨大的无形的可怕的大网,在不知不觉间就套住了所有人,无论皇上承认与否,皇上与你们这几年建立起来的君臣之情,也就在这一夕土崩瓦解,而这里所有人都不是赢家。
p> 安丞相虽然是死在金銮殿,但如果真是皇上所为,大可安排在安丞相进宫之前,或是安丞相离宫之后,因为之前皇上并不知道王爷会回来。相信在此之前,王爷也是瞒住了所有人,包括王妃。皇上若真是在边关陷害过双亲玩,又如如何不会料到丞相会带人前来兴师问罪,若丞相在大殿上有任何闪失,岂不是又让诸位大人们对皇上的怀疑更加加深了一分吗?
p> 到这般地步,皇上就真的说不清了!所以,诸位大人,今日之事决不可看表面定夺,还请再相信皇上一次!!”
p> 张秀惠如此言真意切,可林简却在此刻转身进了大殿、
p> 撇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满朝挨了板或是嘴巴被打烂了的武官。
p> 林冬曜这会皱了下眉头,眼底的寒意有增无减。
p> “皇后对皇上,的确是情深意切。不论今天这出戏,皇后是发自内心还是酝酿已久,都是足够成功。皇后先是表明对皇上的不离不弃,令满朝武为之动容,现在又为他求情,皇后,无论结果值得不值得,你的确是尽力了。”
p> 张秀惠这番也算是良苦用心,想要暂时挡住满朝武还可,可是想在林冬曜面前蒙混过关就难了。
p> 张秀惠苦涩一笑,哑声道,
p> “双亲王何等英明,臣妾这等用心也不奢望能瞒过双亲王,只是有些话憋在心里久久了,实在想要说出来。”
p> 张秀惠抬头看一眼缓缓关闭的大殿之门,继而缓缓垂下头,不再言语。
p> “若非她,本王不会再回来。”
p> 又一次的死里逃生,这一次,有运气的成分,有年政的舍身护主,否则,他没有机会再站在这里。
p> 他回来,为了满月,为了淇源,为了母妃。
p> 在西域王下令对他万箭穿心的那一刻,他发觉自己当时最是渴望的并非他一直追求的,不过是一家人团团圆圆平平安安。
p> 并非站在巅峰才是能给予她们最多的时候。
p> 他曾一直都不懂的一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
p> 在那一刻,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
p> 勾勒出的更是一个无比简单明白的画面。
p> 唯有平淡,才是此刻他与满月最需要的。
p> 她已经历一世折磨伤害,他也经历过几次生死考验,所以在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能放下过往一切,唯独求一个她的平安无事。
p> 与此同时,大殿之内
p> 林简独自进入大殿,连苏康都没带在身边。
p> 而之前以暗器‘夜舞’胁迫满月的两个隐卫也急忙退下。
p> 退下之前还不忘郑重告罪。
p>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女官海涵。”
p> “是我要求你们如此做的,也是我要求你们将戏份做的逼真的,怪不得你们。”
p> 满月如此说,二人不由松了口气,迅速退下。
p> 林简此刻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低垂着脑袋,发丝也有些散乱,虽然看不到他此刻脸上的表情,满月却能感觉到他整个人此刻散发出来的都是颓然失败的气息。
p> “没想到——还要麻烦你主动做人质来救我。满月,我已经四面楚歌了,不过能在最后时刻跟你单独相处一会,说说话,也无怨无悔了。”
p> 这一刻,他抛去登基以来所有的伪装和掩饰,无助失落的像个无家可归的孩,更是充满了失败的气息充斥整个大殿。
p> 从满月差铁英叫走了他的贴身隐卫,再到隐卫带她出现在他身后时,他就明白了她的全部心思。
p> 她虽然逃避,却在知情之后没有见死不救,她更加不会在他遭遇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时站在林冬曜一边。
p> 这才是他认识的令狐满月,也是他孤注一掷了这么多年,对她始终不肯放弃的原因。
p> 也是为何过了这么长时间,张秀惠做的那般优秀,那般完美,他的心都无法给张秀惠一丝空隙的原因。
p> 因为他一直在等这样一个机会,等她为了他,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
p> 虽然无关乎感情,却足够他为此回忆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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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 636 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结局了,密谈
( )p>“林简,你当你的余生就真的只有如此了吗?再无其他可能了?你登基五年,朝堂已换血大半,你并没有输,只是在我的事情上,犯了天不该有的任性之错,若是扯上感情的因素,你也没有任何错。..”
p> 满月清然出声,每一个字都如刀刻一般,深刻清晰地印在他心尖上。
p> 她并没有放弃他,只是无关乎感情。
p> “满月,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冷静,我就清楚,自己在你心目中越是不可能跟你有任何感情上的关联。”他凄然一笑,抬脚朝她走过去。
p> 一步步,不再是渐行渐远,而是注定了要在这一刻将她从心底拔除。
p> “——其实我心中一直将你当做是曾经的,才会如此态对你。我称呼你为,就是想告诉你,你为的时候,你我之间是怎样,现在还如最初般。在我心中,你从来就不是高高在上的一代君王。而是曾经在府对我诸多忍让照顾的殿下。其实我一直没有变,也是,只是如今你的身份令你必须忘记曾经的你,先皇曾经所做给了很大压力,在心中必须要超越先皇才算对得起这皇帝之位。
p> ,其实我也等这一刻,等了很久很久。”
p> 她称呼他为,而非皇上。
p> 这也是她的预感,她与林简的命运,迟早都会在此刻有一个交汇继而彻底分开的时候。
p> “我还是喜欢听你叫我。你刚刚叫我的名字,让我心痛,你喊我皇上又是将我们之间仅存的那点情分也彻底抹的一干二净。”
p> 这一刻,他如释重负才会以如此态与她谈话。
p> “既然如此,你又是故意造成了今天这般难以回头的局面,你已经有了决定了?”
p> 满月心中已经想到了一个答案,却还要等他亲口证实。
p> “满月,我很累。但我能偷闲的也注定是现在这短暂一刻。满月,今天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要管我,让我说——”
p> “好。”
p> 她点点头。
p> 旋即缓缓闭上眼睛。
p> “满月,林冬曜在西域边关被出卖继而落入西域王手中,真的与我无关!就是今日安解在金銮殿出事,也与我无关!但我知道,外面的人都不信我!张秀惠信我,是因为我是她的夫君,是林满和林清的父皇!我要的只是你相信我——”
p> “满月——我的感情压抑了这么多年,你都看到了,但你的心就真的是铁石心肠了。你看着我!令狐满月!你看着我!!”
p>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用力紧紧摁在他心脏的位置,似乎是要将她柔软无骨一般的手指直直的刺入他胸膛一般。
p> 她只是闭着眼睛,任由他发泄。
p> “你能感觉到我的心跳吧!可为什么我从来感觉不到你的心跳?你的心在哪里?藏在哪里?哪怕是给我看一眼都不可以吗?为什么?!满月——满月,这天下所有人都怀疑我,厌恶我,都没有关系,但我只在乎你一个人对我的想法。你说的对,我一直都在伪装着比父皇做的好,但父皇可以让自己最欣赏的女仅仅是做妃,也可以将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留在凤拓不闻不问,可我却做不到。
p> 我没有你的消息会彻底发疯!你从不知道——你看看这里——”
p> 他腾出另一只手,指着自己手腕那一道道狰狞蜿蜒的伤疤。
p> 原本他是一辈也不准备令她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既然这一次是诀别了,那他也就毫无保留的发泄自己所有的痛或是隐瞒。
p> 满月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丑陋疤痕。
p> 原来他手腕一直戴着珠是这个原因。
p> “为什么要自残?”她抬起头,目光莹然。
p> “因为你。因为以为你死了,因为见不到你,还因为就连可怜的在梦里梦见你都梦不到,因为总是将张秀惠或是别的妃当做是你,一次又一次,每一次发现根本就不是你,我就会很恐怖,很害怕——我不怕伤害自己,不怕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流出流干,我就是害怕自己不够清醒,应付不了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公务。因为没有你在身边,没有你的消息,我只能过一种浑浑噩噩的日,像是夏季还跌进了沸腾着油锅里,煎熬的感觉,逼着我在自己身体上找到痛的感觉。可你失踪了年——整整年呵——我真怕自己的血都流光了,麻木不仁了,唯独对你的感情总能一针见血,时刻提醒我,你不在了——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p> 他愈发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不舍得松开,也不甘松开。
p> 但心底的不甘注定只是瞬间划过的念头。
p> “你一走就是年,一千多天——我唯独在那年是最没有勇气的,即便是到了今时今日,你就在我面前,我很肯定就是你,我都没有勇气和胆量回那年是如何过的。我很清楚,并非是一直得不到你才会如此牵肠挂肚,而是冥冥中注定了我们这场缘分,只能是你,不可能是别人。我可以后宫千,但我偏偏只想给你一个六宫专宠。但我偏偏给不了——我能给你全部,唯独感情不能勉强你。”
p> “是,感情不能勉强。”
p> 满月点点头,看似是对他说的话做了一个总结。
p> “但我又很庆幸,我选择你并没有错。无关乎感情的时候,你还会站在我身边,相信我,帮我——只是,令狐满月,这一次也就够了,不要再有第二次了,我没有能力和办法说服自己第二次,不胡思乱想你的帮助。就这一次了——”
p> 这一次他仍是感激,仍是足够他余生回忆所用。
p> 足够了。
p> 她还信他——
p> 便足够抵消一切。
p> “无论何时,我都信你。因为曾经你给我的信任是以性命做担保,自然,我也会如此。这并非与边关一站的还你人情相同,而是介于我们这么多年的信任和支持。”
p> 全天下都怀疑他林简又如何,在她令狐满月看来,林简就只是林简,昔日,今日此生挚友。
p> “信我,就让我再任性一次。”
p> 他倏忽松开了握着她手的大手,其实他的手掌一直都是冰冷的。
p> “我知道,如果我在,只会一次又一次的勾起我与五弟之间的矛盾,这天朝里里外外,我虽然用了五年时间铲除不轨之徒,可今天朝堂之上,昔日儒雅臣果敢武将都是犹如疯癫一般加入混战!这哪里是朝堂,连市井的菜场都比不上!你看看他们一个个,满嘴的污言秽语勾心斗角,倘若我今日不下狠心的话,只怕那些隐藏至深的还是不肯暴露真面目。”
p> 林简此刻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有所行动。
p> “你是说——不只是被你掌嘴的人才有问题,而是你身边的人也有问题?”
p> “对。虽说有尚敬平和颜真替我看着,但今天的金銮殿上,安解出事之前,还是有一丝诡异的气息令我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其实形势已经对我为不利,无论我当时是进是退,都是两难的局面。”
p> 此时此刻,他只有在满月面前才能静下心来分析之前发生的一幕幕。
p> “不只是你,其实我也一直怀疑庞风遇究竟为何会有如此大的本事,既能在皇宫隐藏这么多年而不被发现,又可以在出事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还能在朝堂之中收买如此多的爪牙,如今朝堂已经闹翻天了,可庞风遇的爪牙还是之前我怀疑的那几个,并没有任何的变化,若非还有人隐藏更深的话,又如何能一次又一次的给庞风遇通风报信,令他逃脱?这年来,我围堵庞风遇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庞风遇总能在最后关头逃离,单凭今日跳出来张牙舞爪的那几个,只怕是庞风遇故意丢出来牺牲的,他已经知道我怀疑那些人,所以在关键时刻舍弃了他们,令我对他们不再有丝毫怀疑,这些人对庞风遇倒真是忠心耿耿,因为他们,阻碍了我的视线,令我今天还是没办法找出庞风遇在朝堂之中最大的帮手!”
p> “所以你今天一直不多说话,只是看着,就是想找出最可疑的那个,你更是不让尚敬平和颜真有所动作,但是没想到,今天露出破绽的,或者说是故意露出破绽的还是之前你怀疑的那些人。其实——能让那些大臣为庞风遇所利用,他倒是有一个卑鄙的法。”
p> 满月说完,林简轻叹口气,接着道,
p> “胁迫,威胁。”
p> “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至亲伙伴,都有软肋。”
p> ”但我们偏偏找不到庞风遇的软肋究竟是什么?”
p> “他连亲生侄儿都能杀害,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p> 满月此话一出,林简眸蓦然闪烁一下,眼底一闪而过晶莹光芒。
p> “庞锐之死——你从未怀疑过我吗?”
p> 这一刻,不知为何,他胸口正汩汩的涌动一汪清泉,温暖莹润。
p> 他以为自己要以一生时间来解释的,她却早已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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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 637 眷恋太深,深到害怕来世没有她
( )每每提及庞锐这个名字,注定都是满月心中最心酸的一抹阴影。
并非因为时光推移就会有丝毫减弱。
在她守着不知何时能苏醒的林冬曜的那三年,是庞锐给了她,也给了淇源最大的支持和帮助。虽然她从未放弃过林冬曜,一直都在等他苏醒,但庞锐却给了一种类似于兄长的关爱之情。
他一直守着心中暧昧,不似林简这般,即便不说,也会表现的人尽皆知。
但庞锐的感情偏偏在她看来,偏偏毫无起伏,从最早他从大漠戈壁回来,所谓的提亲也是雷声大雨点下,到最后不了了之。
从见他第一眼的视线凝结,惊为天人,到逐渐走近之后,他的平和沉稳,再到他内心深处的纠结矛盾,他几乎不会以激烈的方式来表达,他一步步是走的最踏实最稳重的一个,却是最早离开的一个。
他永远都是淇源心目中最博学多才温和善良的庞舅舅。
满月眼神一瞬黯淡无光。
“庞锐出事最初,我第一个怀疑的自然是你。”
满月轻缓出声。
庞锐死在她的面前,乱刀砍死。
他是最爱干净整洁的,一身白衣一贯是纤尘不染洒脱如仙,可他却被乱刀砍至面目全非。
在那一刻,她杀了林简的心都有。
可她毕竟是两世为人,冷静下来之后辨别是非的能力往往胜于常人。
庞锐会出事,间接也是因为她,她既要替庞锐报仇,又不能让真凶逍遥法外。
“但你现在相信我。”他笑了笑,是释然也是心酸。
“越多不利的一面指向你,我反倒更加相信你。”
“物极必反?”
“是最基本的判断。”
“可满朝文武却不如此。说不定尚敬平和颜真现在也开始怀疑我,只不过不敢说罢了。”
“那只能说你演戏太过逼真。”
“那为何骗不了你?”
“不只是我,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加相信你。”
满月在提醒他,在他生命中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理应是更重要的女子——张秀惠。
“在我眼里,她只是满儿和清儿的母后而已。”
“太子,你也说是在你眼里,那在你心里呢?如果她今天有什么差池,就在你面前,你就真的能无动于衷到底?” 虽然不是第一次提醒他,可现在与他单独相处的满月,不知为何,眼前总是一次又一次的闪过之前张秀惠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画面。
“太子,也许以后我也没有机会在你面前再提起张秀惠,未来该如何,还是要你们夫妻共同努力。”
“你能如此劝我,那么你是找到了与林冬曜相处的方式了?”
“太子不也找到了解决庞风遇这件事情的方式了吗?”满月回避他的问题,并非逃避,而是还有更重要的需要解决。
她与林冬曜之间,天大的问题也是他们夫妻之间的问题。
“可是这一次,你一定猜不到。”他突然笑了笑,是她从未见过的自信笑容。
他登基以来,就是众人眼中说一不二的严肃君王,在她面前,却从未有过自信流露的时候。因为他连她心际的边缘都触摸不到,何来自信?
满月皱了下眉头。
她对人心把握自然有她的自信,但——这一次,他究竟要退到哪一步,她真的不知道。
“满月,我在暗处,让他在明处,暂代帝王一位。一年时间,找出庞风遇以及他背后依赖支持的那个人。”
林简此话一出,满月真真愣在了原地。
“让出帝位?一年时间?”
他不是疯了,而是傻了。
“我相信你。一年后,你有办法让林冬曜将这帝王之位再还给我。况且,我也有法子令他一年之内没办法登基,只能暂代君王之位。”
林简话音落下,满月心下一转,顺着他眼神看向大殿一角的琉璃宫灯。
“你要故伎重演?”
“不可以吗?上次是因为你,这次是因为我自己。”
“你该明白,帝王之位向来都是争夺者众,这还是第一次有所谓的暂时让出——”满月不知该如何劝他。
即便林冬曜无心这帝王之位,虎视眈眈之人也从未少过。
“那也好过今天这般局面再次上演,到那时我担心林氏皇朝就此易主,起码他还是我的五弟!是我林家人!”
“可这是你临时起意,在这之前,你并不知道他会回来。”
“我不同样也没猜到庞风遇会在大殿之上对安解下手!所以——满月,别再劝我了。一年也好,一辈子也罢了,有你现在信我如初,将来会怎样,我答应你,从这一刻开始我会努力开始新的生活。我会检讨自己,如果能改变——也许在你看来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也许我们也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改变与否,我也不会故意让你知道了。”
语毕,他转身朝着琉璃宫灯的方向快步走去。
“这里的暗格就在你身后三十步的雕花屏风后,你躲在暗格之内,其他事情交给我。”
“这就是你的决定!!”满月定了定身心,虽然她知道林简不会再回头了。
“是啊。走吧。我有密道可以离开,你也有他保你安全无忧。我会在心里默数三十下,之后——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好。”
满月不再有任何疑问。
注定了,这一刻,曾经的是太子殿下也好,一代君王也罢,终将洗牌重来。真的假的都好,就像是冥冥中注定的,这一世,她对他最大的感激源于一场大火,又在另一场大火中结束。
“我开始数了。”
“你不用数。我说一首诗,正好是三十步。”
满月说话时,林简背影明显僵硬了一瞬。
“嗯。”他背对着她认真的点头,像个听话的学生。
“一世糊涂重来过,一世精明枉费心,来世富贵荣华可,再世前缘步步忘。”
一个字,是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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