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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般诺
外面的雨声渐歇,她大概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喊过人,冲着我开口的时候,声音便有些沙哑,“这里是太子府邸?是你的意思,还是太子的意思?”
我挑眉,拒绝回答。
她眼睛一眯,又继续的提出了要求,“我要见太子!”
我收回放在她胳膊上的手指,来回蹭了两下才应声道,“太子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或者,你其实穿成这样就想去见他?怕是还没有靠近,便会被当成疯女人乱箭射死吧!”
整间屋子里大概因为长期没人住所以有些潮湿的厉害,我转了个身便将这房子里的所有窗户都打了开,纱帐隐隐的被风吹起,她便在我的身后大声的喊,“秦漾!我可是魏子衣!”
她喊得有些撕心裂肺,似乎想证明什么一样,我坐在外面的茶桌旁,等着她喊累了才轻声应道,“我自然知道你是谁。不过,那又怎样?”
落在我的手里,你便是魏子衣那又如何!
良久,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雨声淅淅沥沥的从窗户外面传了进来,我手指便在桌子上敲啊敲,她的声音已经嘶哑,终于在语气中带了一丝的哭音,“秦漾,我又没对你做过什么,你何苦这般对我?”
这是威逼不成,改走软化政策?
我琢磨了一下便回道,“魏子衣,你从始至终不喜我,有理由吗?自然没有。”她又不说话了。
凉风徐徐,纱帐便时不时的被撩起,我便从这缝隙中看着无助的躺在床榻上的那个人,“告诉我,莫婷婷在哪?”
她听到莫婷婷的名字,忽而便又是冷笑了几声,自言自语般的开口道,“哈哈,那个狐媚子!”这般自语完,她便又偏着头努力的想要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奇怪莫名至极,“秦漾,你抓我来莫不是只为了那个妓子吧!哈哈哈,你们真真是太好笑,太可悲了些!”
莫婷婷确实出身紫陌坊,魏子衣叫她妓子无可厚非。
我弯了弯唇角,没有理会她的冷嘲热讽,“是太可悲,你堂堂将军府的千金,世家大族的小姐,竟比不过一个妓子,魏子衣,你真可悲!”
她被我堵了回去,半响,只冷冷的开口道,“城墙之上,我不过是因为子扬忽然离开,所以受了刺激口不择言,秦公子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如此不配合,我皮笑肉不笑的弯了弯唇角,转身便迅速掀开了纱帐走了进去,一把将她身上的肚兜撕扯了开,伴随而来的是她的一声尖叫,附在她的耳边轻声开口道,“你错了,魏子衣,我不是蝼蚁,我是狐狸,还是一只会记仇的狐狸。”
她的身子立马的僵硬,再接着却是失去理智一般的大喊,毕竟在一个男子,尤其是在一个自己这么讨厌的男子面前,再坚强厉害的女人都受不住,眼泪夺眶而出,脸色通红。我往后退了退,便见她手脚并用的想要挣扎着起身,却无论如何都起不了,直至最后满是恨意的看向了我,“秦漾,我会杀了你!若是我活着,定会杀了你!”
不理会她的嚎叫,对付世家女子,尤其是最重礼教的闺秀们,用她们最重视的东西来威胁,百试不爽。
嘴角一弯,手便缓缓一放,红色的鸳鸯戏水飘落。如此带有侮辱性的动作,她终于受不住,羞愤欲死,嘴唇一动,一股鲜血便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咬舌自尽?我挑眉,迅速的将那已然飘落在床榻上的红色肚兜塞进了她的嘴里,她的眼泪便噼里啪啦的开始往下掉,手上无意间就染上了她嘴边的血,泪珠配上那一片鲜红,煞是触目。





漠北王妃 第133章 手下滑脉
忽而便觉得,我对她过于残忍了些,只在她的泪眼模糊中,轻声的开口,“魏子衣,想死吗?还太早。”
她依旧在不断的哭,嘴被堵上发不出声音,眼泪却丝毫没有间断。我被她弄的心烦至极,手指一搭便放在了她的脉搏之上,不过须臾,我的身子便是一僵,是滑脉,往来流利,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她的身子如此强悍,这滑脉便只有一个解释,她怀孕了。
她肚子里的那个,至少月余。
眼皮狠狠的跳了一下,我松开手,平缓了一下呼吸便警告她,“你若还想活下去,还想见着你用尽心计才得到的男人,那就给我乖乖的!”
解绳,给她穿衣。
她整个人完全奔溃的状态,我说抬手便抬手,伸腿便伸腿,听话至极。直至最后,我从药包中掏出药包给她找止血的药,她才伸出一只手颤抖的拽住了我的衣袖,我看她,她便断断续续的开了口,“不要说……不要告诉告诉子扬不要……”
勉强听的清楚,却不想回答。我便一捏她的下巴让她张了嘴,很是不温柔往里撒了药。
眼前的场景,如何看都觉得像是这个女人被欺凌的很惨。我抚了抚额头,迅速的开始收拾现场。她经过刚刚一番的折腾,已然没了力气,我将床铺收拾好,回头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睛还在微闭。
“你说你将莫婷婷关了起来,还夜夜有男人的陪伴,魏子衣,你最好祈祷你说的不是真的,否则,你绝对会后悔终生!”
丢下这句话,我转身便出了屋子,莫婷婷现在是柳淇睿的,而我,不想让淇睿受伤。
这边的厢房因为有我特意的吩咐,这般大动静也没有人过来,我走了几步便招来侍卫守在了门口,临走的时候还特地交代,“不许将里面的女人放出来!”
煎药送药,全部亲手完成。更甚至,我还在其中加了保胎的药材。
天空放晴,我将药重新端了进去,魏子衣的神色有些呆滞,见到我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只是那发髻散乱的厉害,脸上也是一片的模糊,我将药端起她也不接。少顷,我便用勺子一下一下的喂她,舌头上的伤大概疼得要命,她终于有了反应只紧紧的皱着眉头。见了碗底,我将碗往旁边一放,拽过一旁的锦帕便给她擦脸上的脏污。
她的眼神便放在我的脸上,少顷,缓而慢的开了口,“秦漾……你污了我的清白……”口齿不清,难得我还能听得出她说了什么。只是她显然还没有说完,却已经吃力的很,舌头上的伤口又裂开,有血便流了出来。
我将她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在屋子里环视一周,起身去给她拿来了纸砚笔墨。
她的脸擦干净之后,脸色便苍白的厉害,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笔墨,一抬手便狠狠的将之打翻,墨水特有的味道在鼻间弥漫,点点的黑色印迹便落在了我的袍子上。我漠然,将被打翻的东西收拾好,过了一会,我将纸张重新铺好,看着她便开了口,“你与许子扬上次什么时候同房,还有你最后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的?”
许是我问的有些太过于冷静,她的脸上又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眼看着她又要摔东西,我便用力的一把压住她的手,将笔塞进她的手里,重重的吐出了一个字,“写!”
她还是不动,脸色潮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我一扬眉毛,微扯嘴角,“不写?很好,那我将你被我看光身子一事告诉许子扬!”
说完这话,我忽而便觉得自己有些真的像是她口里所说的无耻小人,趁人之危,还欺凌弱小,然则,魏子衣并不弱小,只要迈出这个门,无论她的哪一个身份都足够将我死死的踩在脚底。
是以,我便不再心软,只冷着脸看她,“你写还是不写?”
终于,她的手颤颤巍巍的落在了纸上,“月事四十日前,同房前日。”
盯着那两个字半响,我将手指又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她抽回不得,我抬头,冲着她干干的一笑,“魏子衣,恭喜你,你要做母亲了!”
她神色明显是怔愣的,不可置信或者其他,只是须臾却是瞪着我模糊的开口道,“度特……能!”不可能?确实,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
我一扯嘴角,手便在她的肚子上轻佻的一摸,“万事皆有可能,许夫人,你说你在许上将军不在的时候有了孩子……别人会如何想?恐怕到时候,闲言碎语会飘满整个上陵城的上空!”
她的脸色又青白了起来,下意识的便往后缩了缩身子,拿起笔便在纸上写了三个字“放我走”,再接着便是睁大了眼睛望着我,我的眼神便在那三个字上一扫而过,须臾将笔从她的手中收了回来,冲着她一笑道,“那有点难度,自然,如果你说出将莫婷婷关在哪里,或者是淇睿在哪里,我会考虑。”
话音落,我往后退,顺道的提醒她,“别忘了,你肚子里有许子扬的种,若他不幸战死沙场,你肚子里的那个便是他唯一的后代,想死?死之前想清楚了!”
退出去,吩咐了婢女守在门口后,我瞅了瞅自己被弄脏的衣袍,用力的便揉了揉额头。
换好了衣服,推门而出才发现已近申时,日头斜斜的打在窗棂上,我眯了眯眼,抬手挡阳光,远远的就看着有个人逆着光走来,看着我的时候便喊道,“秦公子,上将军府来人了,说要接夫人回府,殿下外出未归,我等只好来问公子你。”
杨世遗不在?
稍一顿,我便轻声开了口,“你便和来接许夫人的人说,因为子扬征战在外,未免夫人自己在府中忧思难受,便在太子府邸多呆些时日。”
明显的,我的话音一落,台阶下的人就很是迟疑的看了我一眼,“秦公子许夫人毕竟是女眷,而如今,太子未曾娶亲。如何……”如何都不妥啊。
这话外之音我自然听的懂,只是魏子衣那副模样,这个时候让她回去,就算是杨世遗也护不住我的吧。眼见着那侍从还在原地不走,我眉毛一挑便轻声道,“许夫人乃是将门虎女,这等繁文缛节她怎么会在乎,且去说。”
他终是点了点头,恭敬的退下。
梁九一事本是满城风雨,却因为漠北军团忽然的偷袭而被人们渐渐的淡忘。只是许子扬带兵出征的第二日,梁三便带着一帮子世家子弟找上了我的府门。
彼时,我从睡梦中醒来,满脑子里是魏子衣那副惨淡的模样。院子里便传来秦思归的声音,“梁三,你这般早,还带了这许多的人,扰人清梦可不是这么做的。”
这声音多少还带了些许的睡意。我便从床上爬了起来,确定自己身上的衣服无误后,推开了门。梁三立马看到了我,越过了秦思归便冲到了我的面前,瞪眼吹胡子般的大吼,“秦漾!你必须娶我九妹!”
这表情这声音,只差拿把剑抵在我的胸口处威胁我了。
我眼神便在院子里那些站着的人身上一扫而过,敢情着梁三这是领着一堆人来逼婚了!我还没说话,秦思归的声音便凉了几分,在他的身后开口道,“梁三哥,你这是何意?”
梁三只当没听见,揪住我领口就要将我往外拽。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他一针,忽而他的身子便是一僵,然后手慢慢的松开,我偏了一下身子,大门口站着的是个意料之外的人,吴玖。
他的面容在我的记忆里已经模糊,只是这般突兀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依稀的还能记得清他当日里锦衣华服的模样。吴氏一族嫡长子,曾经在上陵横着走的人物,如今却满脸的倦容。脸上刻着的是被岁月折磨过后的痕迹,他许是也没意料到一大早我的府邸里会有这么多人,站在门口的身子便有些僵硬。
梁三放开拽着我的手,冲着他便往前了两步,一边就有些激动的又有些抑制的开口,“吴家大兄……”
这模样像是许久都没有见过。吴玖见着院子里的众人纷纷都看向他,立刻的,腿便往后一挪,低声道,“你错认了。”
话音未落,转身就走。
眼见着梁三喊了一声就要追上去,我一把便拎住了他的后衣领,他没走成,转身便冲着我吼,“地痞小商,三爷没空跟你纠缠,放手!”
我眉毛一挑,忽而就有些后悔居然没有在院子里面养一条狗,此番他说完转身便又要跑出去,秦思归便哼了一声,“吴家大兄恐怕不忍昔日好友见到他如今的惨状,梁三哥再去追,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让他越发的难堪?”
一言毕,果然,梁三缓下来了情绪,没有责怪秦思归的出言不逊,反而一脸烦恼的看向了他,懊恼般的开口道,“是我鲁莽了,一直知道他在躲着我们,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竟又被我吓跑了。”
一院子里的世家子弟便开始嗡嗡的叫唤,我瞅着天际还未全升起来的太阳,着实有些火大,眼看着那些人都围着秦思归开始说话,我磨了磨牙瞪了梁三一眼,转身便回了房准备再躺一会。
门没关,我便隐约听到秦思归让仆人将那些世家子弟请进了大厅,再接着就让人沏了茶上去。唯有梁三没给他面子,一个劲的想要往我的屋子里钻。我将锦被往头上一闷,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便闭上了眼睛。梁三今日里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模样来带着众人逼我成婚,第一是梁九的事已经传遍整个上陵或者整个北国,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大族都绝不会再娶之做正妻。而将梁九送去做妾室,他们又丢不起这个脸面。至于第二,估计就还是因为我与梁九上次在百里外那家客栈发生的事。




漠北王妃 第134章 相处甚欢
依梁三今日的反应,也许这事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如此他才逼不得已率领了众人闯进了我的府邸中。
另一方面,梁九竟没有将我是个女子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家族?是怕让自己的家族觉得自己再无利用价值,还是其他,这就需要一点一点的验证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外面那些人已经被秦思归打发走来了许多,如此,小喜来唤我的时候,我便也顺势的起了身。
小喜看着我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少顷,我洗漱完毕,接过她递给我的锦帕,她才慢吞吞的开了口,“公子,你一直以男装示人,难不成以后真的要娶个世家小姐回来做正妻么……”
她的眼皮眨呀眨。
我将锦帕恶作剧般的往她的脸上一扔,她下意识的闭眼往后退了一步,我便笑了出声,一边戏谑的开口道,“哈哈!有何不可。若是以后一房妻子不够了,不若我再将小喜你娶回来做小妾啊!”
她将脸上的帕子扒拉下来,一边便哀怨至极的开口,“公子……娶妻是为了开枝散叶,生儿育女的,您有那功能吗?”
一句话毕,我语塞,顿时瞪大了眼睛瞅她,“谁整天闲着没事教你这些有的没的!”
她抬眸,眼神在我的脸上转了两转,确定我没有真生气之后才慢悠悠的开了口,“公子忘了么?婢女以前是在皇城里面做事的,道听途说,耳濡目染,总会知道一些。”
说起这个,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我便有些好奇了,只认真的盯着她若有所思的总结道,“小喜原来是欢场老将,个中高手,佩服佩服!”
话音落,外面便忽而传来一声刻意的咳嗽声,小喜的脸终于红了起来,转身便瞅了我一眼,低声道,“公子竟爱胡说。”
我便扯扯嘴角,不再说话。
外面的咳嗽声是陈叔,老远的听到我们的对话后便提醒了我们,此番等着他走近,我便也正好迎了出去。他的神色不见任何异常,只看着我的眼睛开口道,“天下生变,漠北攻进北国,夏国和南国也蠢蠢欲动,如今公子在上陵,需早早的做好打算。”
我的眼神便在他的脸上晃了一晃,须臾便扯了扯嘴角,“陈叔说笑,阿漾不过一介庶民,就算是打仗也打不到我的身上。”
小喜在我的身后站的笔直,我回了头,摸摸肚子便让她去准备早膳。等着她走远了,陈叔才忽然的一低头,大大的向着我行了一个礼,再抬头的时候,眸子里便有些闪闪发亮,“公子聪慧。某确实有话想单独对你说。”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他忽而就靠前了些,神色也更加的恭敬了起来,“天下三分之势久矣,分久必合,此乃大势。漠北军团对中原的偷袭便是最好的契机,公子,当成就一方霸业!”
这念头纯粹是有些狂妄,他话音落,便眼睁睁的看着我,我手指在自己的下巴上敲了又敲,须臾便开口若有所思的问道,“陈叔,你是哪国派来的细作……”
他本来还算有些表情的脸,听到我的话后立马的耷拉了下来,只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默默而又静的望着我。
我受不得那眼神,只看着他身后端着食物而来的小喜,冲着他开了口,“如此,陈叔,我再思虑一下吧。”
莫不说我没有任何人脉和军力,便说我是个女子的身份,若我真的举旗起义,恐怕天下间只会将我当成一个笑话。陈叔的眼神便微微的暗了一下,想说什么却终是忍了住,再接着就微施礼转身退下。
杨世遗要走的前一日,我乖乖的便去了他的府邸,他在案几前处理政务,我便倚在一旁的矮榻上望着他。案几上的火苗一下一下的跳动,我的眼神便有瞬间的恍惚。他终是没有答应我跟着他一起走,只安顿了我要定时来府里吃药。
魏子衣那边没有传来丝毫的消息,想必是没有再想不开。
杨世遗从一堆折子中抬起头来,转眼便看见我呆呆的模样,须臾,唇角浅浅一弯开了口,“秦漾,你最好希望子扬回来的时候,魏子衣不会去告状,不然,我也护不了你。”
我回了神,听到他的话便是一扬眉毛,冲着他便是说道,“天底下除了你还有谁护着我……无奇你不护着我,那阿漾也只好被许子扬欺负了。”
床前的滴漏已近子时,我说完这句话便用力的揉了揉眼睛,一边蹭到他的身边一边便软着声音开口道,“明日还要早起,折子这么多怎么都是处理不完的,早些休息吧。”
他点头,接着却是揉了一把我的头发,“七七四十九天,乖乖喝药,病好之后,我带你看遍天下的大好河山!”
睁眼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床榻边的位置凉的很,昨夜里挂出来的朝服已经不见,不见的还有他的佩剑,我便觉得满室的寒凉。闭了闭眼,我便低低地唤了一声,“无奇……”
同榻共睡了这么长时间,习惯已经深入骨髓。
我睁眼,起床洗漱。侍从定时的给我端来汤药,瞅也未瞅的便一口气灌了下去,少顷,偏着头看他,“你家主子什么时候走的?”
他垂着头,恭敬的回答,“天还未亮,您还在熟睡,故而主子不忍吵醒公子。”
这人说起男人和男人睡在一起,竟也是面不红气不喘,果然是太子府邸的人。我将碗往他的托盘上一放,转身便走了出去。
守在魏子衣殿外的守卫已经换了人,我在门口站定,便有人低低的开了口,“无异样。”
点头,推门而进,屋子便有股潮湿的腐朽气味,魏子衣蜷缩在床榻上的一角,呆呆的盯着某个地方,我走过去她没有反应。
须臾,耳边听到她低低的絮语,“我似乎听到了城外的号角,你今日有没有听到?”
她的话音落,我的脑子里忽然就闪现出杨世遗对我说过的话,就在昨日,他说没有找到任何柳淇睿和莫婷婷的消息,他们当真消失的很彻底。
我的眉心便狠狠的痛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眼神有些飘忽,我靠近了她两步,转而便低着声音冷冷的开口道,“魏子衣,把我惹急了,我会杀了你肚子里的东西!”
她这才看向了我,紧紧的盯着我半响,再接着嘴角却是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秦漾,一个妇人的胡言乱语你也当真,果真愚蠢!”
愚蠢二字一落,我的嘴角便不自觉的一抽,“愚蠢吗?也是,不然怎的还会允许你好生生的坐在这里骂我。”
魏子衣眼梢一挑,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秦漾,不必再吓我,我知晓你不敢。”
这般说完,她看着我不明的脸色便又开了口,“所以,你最好尽早放了我,不若,等我真的恼了,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这是在谈判?意思是只要我现在将她放出去,她就会既往不咎?想的倒是容易。
我走至窗前,将窗户支开,有秋风便吹了进来,闷热潮湿的气息顿散,转身看她,“不过是请许夫人过府来做客,夫人未免太小题大做,夫人出去打算如何说?便说太子趁着许上将军不在上陵的时候欺凌他的家眷……还是,说你在被太子囚禁的时候怀上了不知名的种?太子一概仁义满天下,你觉得上陵乃至天下人会信谁?”
本就是火爆的脾气,她的脸色便迅速的红了起来,眼里是熊熊的让人惊心的火花。我笑的越发的开心,只又丢下了一句,“告诉我他们在哪,或者你身败名裂,二者相较取其轻,这个浅显的道理,堂堂魏家小姐不会不懂吧?”
话音落,我再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要出去,只是手刚刚放在门上,她便在我身后急切又高声的喊道,“慢着!”
我转身,她便从床榻上挪了下来,缓着步子一下一下的向我走来,“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只是你今日就要将我送回去。”她说着一停,站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开口却是一字一顿,“光明正大的,不会让任何人怀疑的方式!”
外面的风徐徐的吹,我偏了一下头,稍一思虑便微微的一弯唇角,“自然。”
她对自己似乎并没有下太重的手,那一口咬下去,经过几天的调理,如今竟也能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我的眼神便从她的唇间望了过去,那里面估计依旧伤痕累累。
魏子衣察觉到我的目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转了身便去了书桌旁。少顷,我走了过去,白白的宣纸上只有三个字,将军府。
我盯着那三个字良久,眉头轻蹙,她似乎怕我说话不算数,只低低的又艰难的开口道,“别忘了你的承诺!”
将最危险的东西就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魏子衣果然够胆!只是,这话的真假还有待商贾。
我将那白纸捏起,仔细的研究,再接着便若有所思般的瞅她,“许夫人的人品……秦漾信不过,等我们将人找回来,再送夫人回将军府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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