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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王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般诺
我一个没忍住脱口而出,“你离我远一点!”
说完这句话立马的意识到不对的地方,嘿嘿的干笑两声,忙软了声音说道,“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老伯坐在一旁笑看着我俩,良久叹了一口气,“哎,年轻就是好啊。”
婆婆在扫院子,听到他的话抬起了头看向了我们,“你们怎么称呼,今年多大了?”
我不说话斜着眼看他,心想看他还怎么回答。结果他居然冲着我点了点头,开口答道,“小辈孟禾,舍弟……”
他若有似无的停顿了一下,我立马警觉的接过话,“孟……秦。”
“哈哈,好名字好名字!”两位老人听完我们的话一个劲的说好听。我满脸无奈,原来他叫孟禾,也不知道哪里好听了。随手拽过一根在旁边架子上摆放整齐的甘草放在手里把玩。
婆婆放下手里扫帚拍了拍手说道,“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做饭。”
我还没说话,就听到孟禾开口,“我身体不好,小弟年幼不懂事,麻烦您二位了。”





漠北王妃 第19章 你给我记住
婆婆立马笑眯了眼,“不麻烦不麻烦,家里也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我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小声嘀咕,“口蜜腹剑之人,真真是小人也。”
他听到我发出的嗡嗡声,往前凑了凑身子,眯了眼问道,“亲爱的小弟,你说什么?为兄的没有听清,可否再重复一遍?”
看着他在我面前放大的面具脸,猛然的吓了一跳,往后一缩身子,惊惧的看着他,“没什么!”
“哦?没什么?”他好整以暇的坐直了身体。
我咬唇,连干笑也没了力气,“哥哥你……你身体不好还是先进屋吧。”
“哦,哥哥不累……”他当哥哥倒是越当越顺口,一口一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我站起身伸了一下懒腰,日光晒得身子暖洋洋的舒服的很。
“老伯,我刚刚在屋里听到你们说这里的井水从两三年前就变了味,苦涩的很,难道真是……泡了尸体什么的原因?你还知道些什么,可不可以说给我听听。”
他说完这话,身子往前倾了倾,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老伯看了他一眼,先是沉默,然后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说道,“三年前在城外听说有人修了一座庄园,那庄园百里之内没有人烟,时有路过的人听到里面传出哀嚎。大家都猜测是他们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扔进了河里,害的这水变了味。”
我愣住,下意识的就问道,“莫不是说那个庄园里有问题?专门害人甚至是杀人的?”
老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作孽啊。”
“没有人去看过吗?”孟禾的声音明显的低沉了下来。
老伯的脸色耷拉了下来,“谁敢去啊。这要是一个不注意把命丢了可就不划算咯!我们嘛,人老都老了,凑合着再活个几年也就算了。”
一时之间气氛沉默了下来,生死这个问题,总会容易让人说不出话的。孟禾低下头拂了一下衣摆,漫不经心的开口,“那坊间还有什么别的什么传言,比如说……那庄园是谁的?”
他问的别有深意,我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老伯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孟禾便笑道,“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兄弟二人非北国中人,老伯你但说无妨!”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都是坊间传言不可信,据说那庄园是当今太子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带着那么一丝神秘的气息,硬生生的就让我觉出了阴深深的味道。我看向孟禾,他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老伯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按理说……太子广施善德,本不该如此啊。”
孟禾闻言轻声一笑,“我一向听闻贵国无奇太子很得民心,不仅修城建桥,开仓放粮,还布衣施药,亲民的很。想必定是有人造谣污蔑他的名声,老伯你们也就不要……人云亦云了。”
北国无奇太子确是如他说的一样,纯善之至,更难得的是他不是一味的擅忍,三国中无人不佩服其胆识,十三岁便以一人之力劝服夏国老将景归迟在北国边城玉玲城收兵,救下一城百姓,并签订玉玲条约,两国交战,绝不伤及无辜。十五岁,即水河发大水淹没良田千顷,侵吞百姓财产无数,无奇太子领兵抗水,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挽救百姓财产一百二十一万两。十七岁,在朝堂之上与当世文学巨擘沈从之就民生一辩而闻名于天下。
无奇太子以民贵而君轻之论大胜沈从之君主至上论,从而在民间名声大噪,声望一时无人能及。
北国无奇太子,不是皇帝却胜似皇帝,称之为地下之王。
孟禾说这句话的时候,歪着脑袋,手指无意识的在自己的膝盖上有节奏的敲打。
老伯听完他的话大有惭愧之色,“我等枉为北国人,竟不如孟公子看得通透,我北国无奇太子救人无数,竟抵不过一句流言。真是愧对他对我北国的无上恩泽……也不知到底是什么人用心如此险恶,毁坏太子名声!”
孟禾点头,“无奇太子人品高尚,诋毁之人定是用心险恶。谣言止于智者便是,如是看,这庄园的问题就不仅仅是一口井了……”
他说的颇有见解,能说出这番话身份也定不简单。我审视的看着他,正要开口,胸口却突然传来熟悉的刮骨之痛,手放在胸口,额头上冷汗瞬间渗出,一时没忍住呻吟出声。
孟禾发现我的不对劲,疑惑的开口,“怎么了?”
本想强撑着说没事,奈何实在没撑住,一句话说的破破碎碎。他立马发现我的问题,身子一动便上前扶住我,“你哪里疼?”
我手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听到他的问话抬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么明显还问,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老伯看到我这样着了急,一边起身一边对着厨房的方向大喊,“老婆子快点来,孟小公子心疾犯了!”
我一听这话立马的又想狠狠的翻两个白眼,我是胸口痛没错……但是。
一旁的孟禾听到老伯的话这才恍然大悟似的点头,“小弟,心疾犯了怎么不和为兄的说?来来,哪里疼,为兄的给你揉揉。”
我疼得实在是说不出话,就连呼吸间都像是要生生的刮掉一块骨头似的难受。惊恐的看着他的手就要摸上我的胸口,我急忙的往后缩,一个不注意便狠狠的摔了下去。接下来,我便瞬间眼前发黑,人事不知了。
本以为只要这伤好了就再没什么大碍,但是事实却不是如此。
我醒了过来却不愿意睁开眼,我知道孟禾就在我的身边坐着。昏过去后的事我一无所知,甚至也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发现我是女人。不知道一睁开眼将会面对什么样的情况,索性便选择逃避。
“还不打算醒来吗?睫毛都抖了好几十次了。”他的声音虽然好听,可是此刻在我听起来却显得尤为刺耳。
我嘴角一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象征性的眨了眨眼睛,“我躺了多久了?”
他坐在靠窗的小榻上,一条腿曲起,一只手臂撑着下巴,姿势十分悠闲的捧着一本书看,听到我的声音也没有抬头看我,一边翻过一页一边答非所问,“近几日天气不错,老伯怕我烦闷特地翻出了家里的古书来给我看。我这几日看着……也觉得颇为有趣。”
我小心的垂下了眼眸,被子下的身子穿着的依然是晕倒时穿的那身。想必是没有人碰过我的身体,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后便瞪了他一眼说道,“你的伤是大好了吧,这么有闲心还看起书来。”
他听到我这样说毫无预兆的笑出声,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书向我看来,“嗯,是大好了,一如古语,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伤也如此。你这么有精神吼人,想必身体也好得很了。”
我起身下床准备穿鞋,身子在床上躺了许久有些酸疼,他脸上的面具依旧还在,也依旧吓人,若是面具下是一美男,这画面定也是很美的。暗自感慨了一番,便低下了头漫不经心的发问,“我这样了,你怎么还在?”
也许是手有些酸了,他换了一只继续撑住下巴,看着我的动作慢悠悠的开口,“我说过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欠人人情,你这一睡便睡了十多天,我总不至于就这样把你抛下。”
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使劲的抿了抿唇,然后抬头,“你说……十天?”
他若有似无的点头,模棱两可的嗯嗯两声。
我有些急,顾不得穿另一只鞋便冲上前,“你再说一遍,我睡了十天!”
他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退身体,微笑点头,“嗯,说来也奇怪,老伯请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出你有什么毛病,最多便是说你脉象奇特……我也确实很好奇,原以为你是心疾,你到底得的什么怪病或者……中毒?”
我一愣,站直身有些别扭的看着他开口,“我也不知道。也许是什么家族隐疾……”
他状似明白的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睛从上往下的打量了我一遍,看到我脚的时候,他皱眉,然后不发一语的下了小榻走向床边,我正纳闷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已经走了回来手里拿着我的另一只鞋。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只穿了一只鞋的脚,有些尴尬的往后藏了藏,伸出手准备去接,他避开我的手把我按下让我坐在小榻上,接着便蹲下身子抬起我的脚。
我呆了一下,瞬间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想要快速的抽回来却被他一把握住。被陌生男人碰触身体部位,我大惊,“孟禾!你要干什么!”
我动个不停,他被我烦到,眼睛一眯,手一扬,一个不轻不重的巴掌便打在我的脚背上,“又不是女人,大呼小叫什么。”
我停止了动作,愣愣的看着他。忽然想到那一年,我编好了竹草做的铃铛跑去给淇睿看,他便对我说,小漾,以后不要在男孩子面前这样。那是我第一次知道,男女之大防。
发呆间,他已经抓起了我的脚,给我把鞋套了上去。
他的手很大,几乎包住了我的大半个脚掌,虽然隔着一层棉袜,但是想到女人最珍贵的地方被陌生人碰到,我几欲羞愤致死,恨恨的抽了回来飞快的站起了身。
“我是男人!孟禾,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若是你再说我是女人,我便杀了你!”
他默默的严肃的点头,我斜睨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刚刚不过迈出三步,他便在身后慢悠悠的笑着开口,“不过,你的脚还真是小的像是个女人。”
一瞬间,我的脑子里闪过千万种的毒杀方法,鹤顶红,断肠药,抑阳散……
窗外一阵鸟啼,我一个机灵转身便冲着他大喊,“你给我记住,孟禾!”




漠北王妃 第20章 重伤
话音刚落,婆婆便推门而进,看到我站在窗前放下手里的米汤便着急的过来拽我,“真是,两兄弟吵什么呢,你刚刚醒来吧,怎么能站在窗前吹风呢。你就不要再让你哥哥费心了!”
我瞪了孟禾一眼,顺势的便跟着婆婆往前走,婆婆一边唠叨,“你倒下去,把你哥哥吓个够呛,话也不说,十几个时辰就这么守着你,滴水未进。”
有些诧异,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总觉得怪怪的,只好低着头闷声不吭。
“不是婆婆我说你啊,有这么一个好兄长真是你的福气了!哎,我要是有这么一对好儿子那就好咯!”
我干笑,“婆婆说的哪里话,看您长的慈眉善目定是儿孙满堂。”
我坐到小桌子边,婆婆把米汤递到我手里,我一边喝着一边思索着婆婆刚刚说的话,米汤喝到一半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满脸微笑的抬头,然后看向孟禾,“所以,我只是昏迷了十几个时辰?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十天,总的来说,就是你骗我!”
他已经重新拿起了书,看得认真,听到我的问话抬头浅笑回答,“为兄的对时间没有概念,你这一病更是让我度时如日,所以,十多天之说并非空口之言。”
我目瞪口呆,半响终于默默咽下口里的东西,决定不再开口。
婆婆听到我俩说的话一头雾水,拍了拍我的脑袋笑了笑说道,“你哥哥品性极好,对你也好,就是可惜了,得了这怪病。你们两个人啊,身体都不好,也不知道你们的父母如何才能放心让你们出门历练。”
我叹气,一仰脖子喝下剩下的米汤,用手擦了擦嘴。
在这里呆的时间已经够长,孟禾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好的是我。失魂引似乎在我身上留下了后遗症,刮骨之痛定时发作。因为新伤,不确定下次复发是什么时候。
刮骨之痛,吹笛之人!我在脑子里深深的印刻下这八个字。
孟禾被人追杀,我本以为他的伤只要好一点了就会立马的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但是现在看来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的一本一本的翻起了老伯家的古书,誓有不看完不罢休的气势。
太阳将近落山的时候,我颇有些郁闷的看着他的侧影,他依旧是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我喝完三壶茶,他一本书正好看完,“你一直盯着我看,我很好看吗?还是说,你其实看中了我的面具,若是你喜欢,送与你也无妨。”
我眼睛一亮,正要答应,就听到他沉吟一声接着说道,“只是得等到为兄这病好了以后。”
我揉了揉喝撑了得小肚子,粗着嗓子低哼,“真以为自己是我兄长了,一口一个为兄,你倒是叫的顺口!”
他随手的关住窗户,转过身看我,“白送上门的弟弟,不要也是浪费。”
我揉了揉额头,忘记了,他是有多么的毒舌,索性不再接茬,直接转移话题,“你伤都好了,为什么还不走?”
他手扶在面具上,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里满满的疑惑,“你不是也没走?”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是,我没走,可是我留在这里是要向你讨债啊,别忘了,你欠了我两条命。”
他笑出声,“好啊,如果有一天你见到我,第一眼就猜出我的身份,那我就会允诺你的任何一个要求。”
我扬起下巴,挑眉回答,“一言为定!”
已经快要过年,到处都是对联灯笼,放眼望去满满的一片红。
孟禾熟睡的时候我离开了老伯家回了清风阁。离儿老远的看到我便高兴的跑了出来,“公子,我们都很担心你。”
我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说道,“是,知道了,最近可有人找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亦步亦趋的跟在我的身后,“倒是没有很多人,只是杨公子的小厮来了几次。”
“没有什么事吧。”
她点了点头,“嗯,没什么大事,只是说请你喝茶下棋弹琴,我们推说你身体不适便没有再来了。”
我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进了细雨楼,离儿跟在我的身后支支吾吾,半晌才说道,“公子,明天便是除夕了,听说北国除夕灯节特别的漂亮,我们可不可以出去玩玩?”
我挑眉沉吟一声,没有表态,她着了急,拽住我的袖子来回的晃,“公子,你就让我们去吧,红袖和楚扇都很想去的。嗯?”
我坐到大堂的椅子上,歪着头打量着她,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心软便松了口,“那好,去可以,但是要快回来。”
她这才笑开了眼,“公子真好!”
我弯了嘴角,端起一旁的茶抿了一口,“那你去告诉她们吧。”
她听到我的话反而没有动,半响才别扭的说道,“公子……官惜月回来了……是被抬回来的……她受了重伤。”
我的动作停住,抬头看她,“怎么回事?”
“她为你去采药,掉下了山崖。”
我一愣,想到了很多却没有想到是因为这个。
官惜月的房间飘着浓重的药香味,单薄的身子躺在床上显得尤为可怜。我走过去探了她的脉,皱眉,经脉受到重创,需要好生调养才会修复。
我在她的房间坐了很长时间,她一直昏迷不醒。
我召来人交代下去好生照顾才离开。
推门出去,一阵梅香传来,我顺着声音绕到了细雨楼后,一直没有发现,细雨楼后居然有一大片的梅花林,此刻梅花竞开,楚扇在梅林间用剑曼舞,花瓣洒落,煞是美丽。
只是却不难看出她的剑气里有怒气,此刻这些花儿便遭了秧,我静静的看着。衣袖翻飞间,黑发飘扬,我细细打量,这才发现楚扇是一个长相及其英气的女孩,让人看着便讨厌不起来。
她一个回身便发现了我,吓了一跳急忙的收剑,“见过公子。”
“上元节三国会盟,各国使者应该会陆续到达,你派人注意着点。”
楚扇始终没有抬头,听到我的吩咐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往前走接过她手里的剑,手指在上面滑动,剑锋锋利的很,“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听听?”
她的眼睛盯着我的手指半响才回答,“公子与官惜月之间感情自是深厚……”
我一笑,顿时了然,“你多想了,同是为鬼王做事而已。好了,明晚除夕,普天同庆,皇宫守卫定然薄弱,明日我们便探一探这皇宫,你且去准备准备,对了,此事保密,不可声扬。”
她听我如是说,到底是思想简单,立马的便笑了出来,双手一抱拳应道,“是,公子。楚扇这就去!”
除夕夜,皇城烟花满天,皇帝邀群臣赴宴,皇后请内眷品诗斗艳。我和楚扇买通了一大臣的家眷,扮作她的两个丫头跟着进了皇宫。
许久不穿女装变扭的很,一路上都低着头。直至行至后花园,那里很是热闹,所有人都到齐后皇后才姗姗来迟,随行的还有十三公主。
那日在街上没有看清楚,今日才仔细打量到,十三公主不过十五六的模样,长相颇为清秀,一路上左看右看,活泼的很。
皇后上官燕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看着年轻但自有一股威仪。她行至主位坐下,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今日除夕,我们便不必讲究什么品位高低,诸位可随意。各家小姐今日尽可展示自己才华,赢满堂彩者,必有重赏!”
一言出,底下众人皆是欣喜,重赏不重要,但是万一被皇后相中,许给哪一个皇子那也是一生的荣华富贵。况且,无奇太子也到了该选妃的年纪,众家姑娘跃跃欲试,却又都不愿第一个上。
等了许久,才听到一个女声说道,“既如此,小女许安安愿抛砖引玉,献上一舞。”
皇后笑着点头,许安安施了礼下去换衣服后便上来开始跳舞。配乐古琴,红衣飘舞,彩带飞扬,旋转跳跃,端的是美的不得了。我看着也不觉得醉了几分,一舞完毕,众人皆回不过神,唯有十三公主第一个带头高声叫了一声好。
有了这个开头,所有人都开始上台极尽所能的展示自己。
我向楚扇使了一个眼色,便向后退去。
皇宫守卫并不因今日除夕有所放松,反而更增加了人手,一路小心前行,却在拐弯处不注意撞到了一个人,锦衣华服,想必是有身份的人,没敢抬头,匆匆施了一个礼,压低了声音说道,“奴婢该死!”
等了半响没听到动静,正想要偷偷抬头瞄一眼,就听到头顶上方传来阴沉的声音,“你是该死!抬起头来!”
我抿唇,遇见了个不讲理的,不情愿的抬起了头,他发上竖着金冠,穿红色锦服,满身酒气,打量了我一会眯眼说道说道,“本王宁王,饶过你可以,随我回府!”
是二皇子,我皱眉,“奴婢是外臣家眷。”
他大笑,“外臣家眷又如何,本王想要你就得过来!”说着就伸手过来拽我。
我往后一缩身子,正想着怎么脱身,不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不太好吧,宁王殿下。”
他的声音叫人过耳不忘,沙哑难听,像是被锯过一样。是许子杨,我低着头,怕他认出是我。
宁王松开抓着我的手,冷笑,“莫不是你也看中她了吧……安乐侯!”
许子杨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往前走了两步站到我的背后平静的说道,“宁王殿下府上多美女,何必非要为难一个丫头?况且,今日除夕,皇上大宴群臣,若是宁王闹出什么事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交代吧!”
我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阵沉默后宁王一甩袖子离开。我忙转过身低头拜谢。
袖子高抬遮住脸,“多谢安乐侯。”




漠北王妃 第21章 比艺
他没有答应转身径直走了,确定他不会回来后我才站起身体。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心思复杂,许子杨也不是外表看起来那样的冷酷,竟会为一个不认识的丫头得罪宁王。除了他身上那股冷气……其实他看起来还不错,摇了摇脑袋不让自己多想,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随意的找了一个宫女问了御书房所在,三国会盟,表面上是结友谊之邦,但背地里肯定会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
一国之中,皇城最重,而御书房,重中之重,若是真有什么协议,重要的文件也一定会放在那里。
我一路假装有差事在身的宫女问路才寻对地方,御书房比一般的地方守卫更加警戒。不时的有值班的侍卫经过。我躲在假山后,观察了一会才发现这里真是滴水不漏,不禁有些懊恼,应该让楚扇跟着来的,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被逮到也逃脱不了。看来今天是要无功而返了。
正气恼的想要离开,就看到对面有两个人向这边走来,也许是做贼心虚,下意识的就又躲了起来。
四处的看着地势,琢磨着怎么避开他们,他们已经走近。我只好屏息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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