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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尤其是林太妃,她的脸当即白了,立即道,“芳华小姐,这是佛门圣地,万一你说的不确实,这样剖胸看心不太好吧!亵渎佛祖啊!不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吗?死者为大。”
谢芳华闻言看向林太妃,平静地道,“这种毒盅想要检查是与否,除了剖胸看心没有别的办法。”话落,她笑了笑,“当然,这里是佛门圣地,但即便是佛门圣地,就真正地干净吗?若是真干净的话,这个和尚又怎么会去刺杀秦铮?又怎么会被李公子抓住服毒而死?佛门不是干净,只不过是清静而已。”
林太妃哑口,一时间无言反驳。
秦铮笑了一声,接过匕首,当即蹲下身,对准那个和尚的胸口。
“铮儿,慢着!”英亲王妃开口阻止秦铮。
秦铮挑眉,看向英亲王妃。
“法佛寺发生了这么大的火,同时你我、华丫头被遇刺。这种事情,怎么能够不让你父王知晓。上达天听呢?”英亲王妃慢慢地道,“这个人先留着,等你父王来了,再做处理。”
秦铮眨了眨眼睛,懒洋洋地道,“娘,您确定?”
“自然确定!”英亲王妃道,“你父王是我们娘俩的依靠!我们不靠他靠谁?”话落,她偏头看了一眼谢芳华,“再说还有华丫头,她是忠勇侯府唯一的小姐,险些出事儿,怎么了得?老侯爷和世子知晓被刺杀之事,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另外,华丫头虽然自小钻研医毒之术,但到底她如今身体如何,也要有个医术高明的医者来诊断一番,才能下定论。”
秦铮眸光细微地变幻了一番,缓缓地站起身,漫不经心地道,“听娘的。”
英亲王妃回头对林七和听言吩咐,“你们两个人现在即刻下山,骑快马回京去给王爷和谢世子报信!法佛寺突然失火,有人趁失火时刺杀我、铮哥儿、华丫头。刺客已经抓住,如今法佛寺大火还未熄灭,请他们拿个主张。我们是立即回京,还是他们赶来。”
林七和听言看向秦铮,齐声道,“我们走了,二公子谁来侍候?”
“还能没有人侍候他?你们只管走就是了。”英亲王妃摆摆手。
秦铮也摆摆手。
二人不再耽搁,立即跑出了达摩堂。
“是否应该进宫给皇上传个话?”林太妃见英亲王妃没吩咐,那二人就这样离开,她道。
“王爷得到话,谢世子得到话,皇上那里还能得不到话?也许如今京城里早就得到消息了。”英亲王妃道,“太妃放心吧!”
林太妃点点头。
李沐清从屋中拿着一张画像走出来,递给秦铮看,“跑的那个人就是他。”
秦铮看了一眼画像,眯起了眼睛。
“怎么了?你认识?”英亲王妃打量秦铮神色,见他如此,不由询问。
秦铮不答话,慢慢地将画像翻转过来,给英亲王妃等人看。
右相夫人最先惊呼,“这不是跟地上死去的这个无忘大师长得一样吗?”
“是一模一样,怎么有两个无忘大师?”林太妃也露出惊异之色。
她们时常来法佛寺礼佛之人,对于法佛寺里面几位有头有脸的僧人都是识得的。这无忘大师掌管戒律院,是戒律院的首席大师。这些年来,她们都是见过几次的。
英亲王妃这是第一次来法佛寺礼佛,她是爱花之人,不甚是爱佛。未出嫁之时,和谢芳华的娘来过几次法佛寺,但也不过是去后山的桃花林。自然是不识得什么无忘大师。如今只看到这个画像上画的和尚是和地上躺着的和尚一模一样。不由疑惑,“法佛寺到底有几个无忘大师?”
“自然是一个!”右相夫人和林太妃齐齐道。
“那这就奇怪了!难道是其中有一个施了易容术?”英亲王妃问。
李沐清摇摇头,“我敢确定,逃跑那个人未施易容术。我挑掉他面巾,能看到其容貌。对于是否易容,我还是能看出几分的。”
“这样的话,只能等普云大师和主持出来解惑了。”英亲王妃知道李沐清聪明,文武双全,其他的旁门别道也有所涉猎。他说没有易容,那一定是没有易容了。
“地上躺着的这个人双耳朵后有黑痣,画像上的人却是双耳干净,什么也没有。”谢芳华仔细看了片刻,对照之后,对李沐清道,“李公子,你确定你当时看仔细了?”
李沐清立即笑了,“芳华小姐的眼睛好毒辣,这个细节竟然被你看出来了。”话落,他摇摇头,“逃跑的那个人耳后的确没有黑痣。我看得很清楚。”话落,他道,“你们可能不知,但是我娘知晓,我自小便有着对人的样貌特征过目不忘的记忆。但凡有谁在我面前出现过,我都能画出其画像,连一处细微之处也不会模糊。”
右相夫人点点头,“不错,的确是这样,清儿说那个逃跑的僧人没有,就是没有了。”
英亲王妃点点头。
秦倾忽然道,“我再上房顶去看看,北方天空似乎越来越红了。大火是不是蔓延过来了?”
“那你快上去看看!”林太妃闻言立即对他催促。
秦倾立即爬上了房顶,到了房顶之后,他一看之下,大惊失色,对秦铮道,“秦铮哥哥,你快上来看看,法佛寺的僧人拦不住大火,已经全部撤退,向南山跑来了。”
秦铮闻言扬了扬眉,看了一眼十几丈高的房顶屋脊,没言声,也没东西。
“他如今走路都虚弱无力,怎么能上得去房顶?还是我上去看吧!”李沐清轻轻提力,踩着廊柱,上了房顶。
谢芳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太阳此时已经渐渐地隐去,又一层淡淡的灰色的云雾向这片上空聚拢来。
秦铮也随着谢芳华抬头,看了一眼,忽然笑了笑,凑近谢芳华,对她低而温柔地道,“你看,我们是不是真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竟然连观测星象都能做到。”
谢芳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秦铮伸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拔下来,谢芳华蹙眉看着他,他又重新给她将微微散乱的云鬓理了理,将簪子给她重新插了上去,对她道,“我看你这簪子插斜了,帮你端正一下。”
谢芳华点点头,算是承了情。
英亲王妃本来对于秦倾说大火蔓延过来了有些紧张,但刚提起心,便看到二人挨得极近说着什么,他儿子温柔至极,而谢芳华静静地站着,任他施为,她不由露出笑意,驱散了几分紧张。
“北山院落全部被大火烧着了,火顺着风向扑过来了,普云大师和主持带着众僧人撤退到南山来了。”李沐清上了房顶后,看着北方,语气寻常地给下面的人陈述情况,“虽然地面都浇了水,泼成了一条河,但到底是挡不住风卷起的火苗,越过水和河面向这边来了。”
“哎呀,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立即下山?”林太妃顿时有些慌了,她虽然喜好礼佛,对法佛寺有着很深的感情,从心里分外的推崇,但是如今社稷到生命,自然也顾不得再理会这法佛寺会不会被火海吞没了。
“我们自然是要赶紧下山!”右相夫人立即道。
秦倾跳下房顶,对秦铮道,“秦铮哥哥,我们赶紧下山吧!这火苗来势汹汹,怕是很快就会扑来这里。不止是咱们得躲,法佛寺这些僧人都得躲下山。这火无水可救。”
“谁说无水可救?”秦铮站着不动。
“难道你有水?怎么救?”秦倾到底是年岁小,有些急迫。
“除非下雨。”李沐清也跳下了房顶,看着秦铮和谢芳华,“听普云大师和主持说秦铮兄说风会停,芳华小姐说会下雨。如今已经到你们二人说的时候了吧?”
“还差半柱香时间。”谢芳华道。
“真的会下雨?”林太妃顿时问向谢芳华,不等她回话,看向天空。
右相夫人也看向天空,看了半响,除了灰色的云层遮住了太阳外,看不出是下雨的征兆,她立即道,“这不像是要下雨的天象啊。”
“我看着也不像啊!”林太妃道。
谢芳华没说话。
秦铮也没有说话。
“再等半柱香!”英亲王妃看了二人一眼,她虽然也看不出这是会下雨的天象,但是她相信她的儿子和她未来的儿媳妇儿。直觉这两个孩子口中不会有虚言。
“那就再等等吧!”李沐清笑了笑。
秦倾也是疑惑的,目光从秦铮脸上移到谢芳华脸色,再从谢芳华脸上移到秦铮脸上,转了两遭,他又看向天空,有些泄气地道,“实在看不出是下雨的天气。那就再等等吧!”
“万一不下雨呢?这火马上就烧过来了。连我都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了,是法佛寺僧人一边跑一边救火的声音吧?这可不是儿戏!”林太妃有些急迫地道。
“太妃若是不相信,只管下山就是!”秦铮看了林太妃一眼,对秦倾道,“你现在就护送太妃下山。”
秦倾有些犹豫,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但见众人都不走,连右相夫人也没说话,他咬了咬牙道,“太妃别急,大火如今不是还没蔓延过来吗?半柱香的时间估计能撑得住。若是半柱香之后不下雨,我们赶紧撤离。”
“好吧!”林太妃点点头,想着年纪大了,到底是不禁吓了。
不多时,普云大师和法佛寺的主持带着众僧人回到了达摩堂。
这时,正巧是半柱香。风顿时停了,细密的大雨无声地从上空飘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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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 第二十八章亲临
距离谢芳华和秦铮说风停雨下整整一个时辰。
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以及法佛寺上千名僧人灰黑一片,有的被大火熏黑了脸,有的烧着了头发,有的衣服被烧了几个窟窿,还有的身上只剩下了遮羞布,一个个都分外狼狈。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指挥着众僧人灭火,比别人稍好一些,但也是有几分狼狈。
这些人本来以为怕是法佛寺的千载基业真的要毁了。
可是刚进达摩院,天空便下起了雨。
一时间一个个都呆在原地,仰头看着天空。
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也一起仰头看着天空。
英亲王妃、林太妃、右相夫人、李沐清、秦倾也都看向天空。
细密的雨打在每个人的身上脸上,这一刻,无人说话,除了天空细密飘落下来的雨,万籁俱寂。达摩堂内外站了足足千人,安静得连呼吸声都不闻。
秦铮没看天空,而是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也没看天空,见秦铮看她,她也看着他。
两个人隔的距离本来就近,天空有细密的雨落下,形成了一面雨帘。
隔着雨帘,两个人的眸光都静静的。
这一刻,天地中,周遭杂陈屏蔽,似乎只剩下彼此的眼睛。
有什么东西近了,有什么东西远了,有什么东西轻了,有什么东西又重了。
李沐清从天空中收回视线,便看到了彼此对视的秦铮和谢芳华,他微微一怔。
“师叔,真的下雨了啊!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真没说错啊!”法佛寺主持此时开口,面色激动,几乎语无伦次,“谢天谢地……佛祖保佑……法佛寺各位先祖保佑啊。”
“阿弥陀佛!”普云大师从天空中收回视线,双手合十。
两人的声音惊醒了众人,都齐齐看向二人。
谢芳华自然将头转了过去,正巧碰到了李沐清的目光,她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看别人。
李沐清忽然笑了一下。
秦铮扭过头,便看到浅浅漫开嘴角的李沐清,他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这时,法佛寺主持忽然疾步走了过来,来到谢芳华和秦铮的面前,“噗通”跪了下来。
秦铮挑了挑眉,没动作。
谢芳华错开一步,避开了法佛寺主持的大礼。
“老衲多谢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神算,保住了我法佛寺千载基业,法佛寺赖以生存的一千二百名僧人都再次拜谢两位了。”法佛寺主持顿时俯下身,叩了个头。
“多谢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神算保住了法佛寺千载基业!”一群僧人见主持都跪下叩谢了。齐齐也跪了下来,用他们常年诵经的洪亮声音齐声高呼。
细雨中,一千多名僧人的话语响声震天。
“你这老和尚,是想折我们的寿吗?”秦铮嗤了一声,“保了法佛寺千载基业的不是我们,而是上天,我们可不会呼风唤雨,只不过是看出了有雨的星云而已。”
“当得!当得!”法佛寺主持连声道,“若不是你二人说一个时辰风停雨下,我们也不能泼水全力地阻止一个时辰。天意该感谢,但您二人对法佛寺也是大恩!”
“铮二公子!法佛寺失火,火因不明。的确如主持所说,若没有你和芳华小姐,我们也不能泼水全力地阻止一个时辰。天意该感谢,但你二人对法佛寺也的确是大恩,他给你二人叩头,也是应该!你们二人就安心受了吧!”普云大师没与主持和众人一起跪下,他是高僧,自然是不跪的。
秦铮闻言不再言声。
法佛寺主持又接连叩了两个头,才缓缓站起身,一脸激动。
“老衲惭愧,钻营半生,自认为悟道,却是只通皮毛,依然窥不到天机星象。”普云大师感慨道,“看来此事之后,老衲真该隐居山林,一心修佛了。”
法佛寺主持也道了一声惭愧,说道,“出家之人,要放弃一切悲喜,老衲修习多年,却也是枉然。只一场大火,却是使得老衲提心吊胆,这一事儿之后,老衲也要静思己过。”
“你们一个要一心修佛,一个要静思已过,那么也得等解决了今日之事后再说。”秦铮慢悠悠地道,“看到地上这个和尚了吗?”
二人闻言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和尚,点点头。
“他可是你们法佛寺的人?”秦铮扬眉。
二人对看一眼,齐齐叹了口气,再度点点头。
“既然是法佛寺的人,虽然今日法佛寺着火,损失甚大,但是趁此机会有你们法佛寺僧人参与刺杀我,这件事情法佛寺就脱不了干系。”秦铮道。
普云大师点点头。
法佛寺主持道,“无忘这么多年因在法佛寺位份高,又一直恪守本分,所以很受法佛寺众弟子们尊敬,从来未曾发生这等事情。今日他去刺杀铮二公子,又被李公子抓了个正着,这件事情老衲和师叔也甚是意外。一定要查明。”
秦铮点点头。
“既然下雨了,法佛寺这一场浩劫总算是躲过去了。”英亲王妃道,“咱们都别再这里淋着了。尤其是华丫头身子骨弱,太妃年岁大了,还是找个地方避雨吧!”
“进大殿吧!”法佛寺主持道。
众人点头。
秦铮伸手牵了谢芳华的手当先往大殿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将那个僧人也搬进大殿来。稍后我们给他验尸。看看他中的毒到底是什么毒。”
法佛寺主持点头,对两个僧人吩咐了一声,那两个僧人立即抬了地上的无忘进大殿。
英亲王妃、林太妃、秦倾等人一一进了大殿避雨。
李沐清看了一眼当前走着的二人,站着没动,眸光有些深幽。
右相夫人看了李沐清一眼,对他提醒了一声,李沐清偏头对她娘笑笑,右相夫人暗暗叹了口气,母子二人一起进了大殿。
大殿内,佛像林立,佛祖、四大天王菩萨、以及十八罗汉、殿中还有早先点燃没燃尽的香火。烟雾缭绕。
秦铮进去之后,便拉着谢芳华坐在了佛祖身旁摆设的檀木椅子上。
随后跟进来的林太妃脚步一顿,立即道,“你这孩子,怎么能坐在那里亵渎佛祖?还不赶紧下来?”
“太妃!若是没有我们,这座大殿都烧了,如今我们坐坐怕什么?佛祖还真会怪罪?他若是这么不通人情,那么也枉为佛祖了。一点儿也不大度。”秦铮道。
林太妃一噎。
英亲王妃笑骂,“这个死孩子!满嘴胡言!”
“铮二公子是真性情,佛祖自然是不舍得怪罪你的。”普云大师笑了一声,吩咐后面跟进来的人给众人搬椅子看座。
法佛寺主持及法佛寺众僧人都对秦铮和谢芳华感恩戴德,自然是不会指责什么,有求必应,立即给众人搬椅子。
众人依次落座。
“李沐清,将你刚刚画那副画像拿出来给两位大师看看吧!”秦铮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点点头,将早先他自己画的那幅画拿了出来,递给普云大师和法佛寺主持。
法佛寺主持迫不及待地先接过画像,看了一眼,顿时睁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须臾,他又摇摇头,“不对,这个人不是无忘。”
无人说话。
法佛寺主持又多看了几眼,将画像递给普云大师,“师叔,您看看!”
普云大师接过画像,不同于法佛寺主持露出惊异不敢置信的神色,而是老眼若有所思。
“师叔,这个人是不是无忘?”法佛寺主持道。
普云大师放下画像,看向李沐清,“这就要问李公子了,你画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无忘?”
李沐清摇摇头,温和地道,“当初我赶去东跨院时,刺杀秦铮兄的人是两个蒙面和尚,那两个人见我去了,不敌,便撤退了,我追了去,毕竟是一人难敌四手。抓住了一个,逃跑了一个。但是那逃跑之人虽然离开了,我却是摘下了他的面巾。抓住的那个人是地上的人,而逃跑之人正是这画像上的人。”
普云大师点点头。
“李公子,你确定没看错人?这两个人真是长得一模一样?”法佛寺主持盯着李沐清问。
李沐清摇摇头,“不会看错!”话落,他道,“那逃跑之人耳后无黑痣,这个被我抓住的人耳后有黑痣。这是唯一的一处区别。”
“这就奇了!从来没听说有人与无忘长得一般模样。”法佛寺主持奇道,“李公子,你确定不是易容术?有的人易容术炉火纯青,是真的能将自己变成一个人一模一样的。”
李沐清笑着道,“大师,易容术我也略懂皮毛,世界上再精妙的易容术,也易容不了眼睛,不能完全的像一个人。”
法佛寺主持见李沐清说得肯定,更是奇怪。
普云大师沉思片刻,面部露出凝重之色,“我倒是知道有一个人与无忘长得一般模样。”
“师叔您认识?”法佛寺主持一惊。
普云大师摇摇头,“不是认识,是我知道应该是有一个人与无忘长相一样的。”话落,他给众人解惑,“二十年前,一个老妇人带着十岁的无忘来求我收容,那老妇人染了恶疾,知晓自己命不久矣,恐怕无忘饿死街头,求我收下他,我说法佛寺不收俗家弟子,若是收容的话,那么就要皈依佛门。那老妇人犹豫了半日之后,答应了。”
众人知道这其中定然有故事,于是,都无人插话,静静听着。
“后来,那老妇人撑了半日去了。她去之前,给我留下一句话,说无忘还有一个同胞弟弟,流落在异方。若是有朝一日,无忘想还俗,去找他的弟弟的话,还请我准许。若是他不想还俗,就请法佛寺永远给他留一席之地。她说这个孩子命不好。临终之前,又交给了我一块玉佩,让我代替他保管。”普云大师道。
“师叔,您收留无忘的时候我是知晓的。但是竟然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同胞弟弟?怎么从来未曾听你提起过?”法佛寺主持惊讶道。
普云大师摇摇头,“那老妇人死后,无忘伤心了一年,那一年,你是知道的。他没说过一句话。连你都以为他是个天生的哑巴。一年后,我见他一直如此下去不忍,便找他谈了一次话。说若是他不想落身佛门,那么我便给他寻找一户无子无女的富裕人家,让他还俗,托人收养他。他不同意,但是从那之后性子就改了些,似乎也想开了,一心待在了佛门。我当时要将那块玉佩给还他,他没收,让我代为保管。”
“后来呢?他找到弟弟了?”法佛寺主持疑惑,若是找到弟弟,他该知晓才是,没道理人就在他主持的眼皮子底下,他却是毫无所知。
普云大师摇摇头,“因为无忘是我收留的,加之他和那老妇人投靠我门来的时候,虽然衣衫褴褛,但是一见就不是寻常之人。无忘那时候已经十岁,是什么记忆都有的年龄了。我对他一直较为关注。这些年,除了十年前,我又找他谈过一次外,并没发现他暗中做什么。”话落,他道,“这法佛寺虽然大,但是进一个人,出一个人,若是距离我近的院落两百米内,还是瞒不过我的耳目的。无忘住的院落一直就距离我的禅房进,这些年,我敢保证,他并未做什么。”话落,忽然摇摇头道,“也不对,不是这么多年,是一年多以前,我不曾禅让主持位置给你的时候,他若是做什么,是瞒不过我的耳目的。但是一年前,我便搬去了藏经阁,不再理会寺中琐事儿了。他这期间若是做了什么,那我也不敢保证。”
“十年前,您与他谈了什么?”法佛寺主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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