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子情
谢芳华看到那块玉佩,一怔,立即伸手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眼,又立即去看向那封信。
管家摇摇头,将一枚飞镖和一块玉佩,以及飞镖上订着的信递给谢芳华,“没有署名,不知是什么人来的信。还有这块玉佩。信是给您的。”
“什么信?秦铮传回来的信?”谢芳华立即问。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管家又匆匆跑来,脸色十分之不好看,“王妃,有一封信给您的。”
管家颔首,去了。
谢芳华头,“我知道了,派人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管家摇摇头,“除了这个,还有刚刚我家二公子派人传回话来问您是否安好,老奴回话了,您一切安好。再没别的了。”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谢芳华又问。
他没牵扯绝命李家的九族,一起株连,对绝命李家来就是轻的。
秦铮如何会不怒不对绝命李家狠?
秦铮和郑孝扬掉入绝命机关,若没有她后来掉进去,得绝线生机,他们三人得以出来的话,没有那一线生机,他们三人都会死在里面。
他一定是查到了绝命李家和荥阳郑氏一样,是北齐的暗桩?
只有秦铮,才能借秦钰的皇权和命令,一举斩杀拿下绝命李家。秦钰在南秦京城,被郑孝扬封锁三百里地内的消息,不可能传回京城,如今怕是都没得到,怎么可能下命令?
谢芳华松了一口气地道,“看来这是秦铮的手笔,他目前应该在绝命李家。”
管家一得到消息,立马前来禀报谢芳华知晓。
百姓们齐齐骇然。
这一则消息,可谓是在王妃被绝命机关害死,李沐清怒极痛极之下出手拿下了绝命李家的家主和绝命李家的人外,又一则震动悚然的惊闻。
除了绝命李家的嫡系,还有旁支子孙,一律不曾幸免。
女子,一律收押,是流放,还是发卖青楼,等待处置。
男子,无论年少和年长,当即,斩立决。
绝命李家被皇上下旨,带着官兵抄了,男女老少,一共四百三十二口。
太阳落下山去,秦铮还没回来,外面却传出来了一记震惊方圆百里的消息。
这一等,便等到了傍晚时分。
她回收不将二人赶去休息,二人死活不去,等王爷回来,她无奈,只能任由了她们。
侍画、侍墨一直在旁边陪着她。
不多时,饭菜端来,谢芳华没什么胃口地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窝去了榻上。
管家见她没什么吩咐,头,连忙去了。
谢芳华抬眼看了一眼天色,又犹豫踌躇片刻,最终,还是摇头,摆摆手,“算了,时间还早,如今怕正是关键的时候,不忍则乱大谋。”话落,吩咐道,“将饭菜端来吧。”
管家看着她,“王妃请吩咐。”
半响,她听音有些起伏情绪地道,“李沐清何等聪明。”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怕是再聪明的人,也是当局者迷。”话落,又对管家道,“你派人去给他传个信吧。”
既然是情形十分不好,难道是没看破侍画、侍墨的替身,真以为她死在了机关下?
那机关何等的深,被摧毁成何等的样子,迈入地下怕是数十米,他带着人,要挖多久?
谢芳华闻言一阵沉默,想着既然是李沐清动手拿下了绝命李家的人,那么,他是否已经查出绝命李家当真是与荥阳郑氏勾肩搭背出卖南秦?所以才出手拿下?是看破了侍画、侍墨假扮?还是根本就以为她死了,所以带着人挖绝命李家布置的机关?
管家道,“听李大人十分不好,亲手在挖机关,双手都是血。”
谢芳华头,“李沐清情形可好?”
管家道,“方圆百里,都渐渐传开了王妃死的消息,不少百姓们都十分痛心。其余的,老奴倒是再没发现有什么动静,百里内,除了王妃死的消息外,都甚是平静。”
“除了荥阳城内,外面有什么消息?”谢芳华又问。
管家摇摇头,“没有消息。”
谢芳华凝眉沉思,想了片刻,又道,“秦铮和郑孝扬有消息传来吗?”
“是,绝命李家来的所有人都拿下了。”管家道。
谢芳华一怔,“李沐清拿下了绝命李家的人?”
管家立即回话,“如今整个荥阳城内流传着王妃死了的消息,百姓们似乎都信了,右相府的李沐清大人从绝命李家折返回了荥阳城,据是气怒之下,拿下了绝命李家的家主李霄和跟随李霄而来荥阳城的人,如今带着人在挖绝命机关呢。”
“午饭不急,我先问你,如今外面是什么情况?”谢芳华问道。
不多时,管家随着侍画走进来,连忙给谢芳华见礼,“王妃,午饭已经做好了,就等着您醒来呢,老奴这就吩咐人给您端来。”
侍画应了一声,立即去了。
“这别桩的管家呢?去喊他来。”谢芳华出了房门,站在门口,懒洋洋地靠着门框,看着院外,这里一片安静。
二人又摇摇头,“奴婢二人守着姐,没去打探,暗卫们都留在荥阳城了,没人传消息。”
“如今外面是个什么情形?”谢芳华又问。
二人摇摇头,“王爷从走后,一直没回来,也没传信回来。”
谢芳华叹了口气,看来昨日的事情是将她们吓坏了。她问,“秦铮还没回来?”
二人摇摇头,“不守着姐,奴婢二人不放心。”
谢芳华看着二人,俩人眼圈下都是青影,气色十分差,她不忍地道,“你们两个守着我做什么?怎么不回房里去睡?”
谢芳华刚打开房门,侍画、侍墨靠在外间的榻上歇着,没敢睡觉,稍有动静,二人立即醒过来,齐齐下了塌,看着她问,“姐,您醒了?”
快到立秋了,夏季的最后一个尾巴,像是要把热量全部地倒出来。午后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火一般地烤。
谢芳华睡醒一觉后,已经是午后,她恢复了些精神,起了床,走出屋外。
都想着,果然是红颜薄命。
有的百姓们在家中自发地吊唁。
从最初谣言传言怀疑真假的消息,到渐渐地,百姓们都相信了,一时间,整个荥阳城,死一般地沉寂。
百姓们不由得相信,忠勇侯府姐英亲王府王妃看来是真的死了。
从李沐清回到荥阳城,进了荥阳郑氏府宅,府宅的大门一直开着,外面有好奇的百姓们围拢来,向里面张望,见到里面的情形,都又惊又骇。
橙子狠命地挖了起来。
李沐清手中的剑脱手,身子晃了一下,勉强站稳。
橙子终于醒过来,见李沐清摇摇欲倒,但还咬着牙挖,他从地上爬起来,跑上前,一把夺过李沐清手中的天绝剑,“李大人,我来挖。”
从地皮到地下十米,就如挖了一个天井深坑,可是,依旧看不见机关暗道的底。
李沐清的双手已经被宝剑的剑柄磨出血泡,护卫们的双手也磨成了血痕,火热的阳光能把人烤化,荥阳郑氏会客厅绝命机关所建之处,已经被挖下十米有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火热地照下,不知不觉,已近午时。
可是李沐清不停手,依旧往下挖,护卫们也不停住,都跟着他一起挖。
若是这般情况,里面的人怎么可能不死?怕是不止死,早被砸成烂泥了。
别是谢芳华一介柔弱的女子,就算是金桐铁器打造的铁人,也搁不住如此轰塌砸陷。
护卫们围在李沐清的周围,越往下挖,越是心凉,里面,碰不到玄铁铸造的完整的柱墙,全是碎块和碎屑,堆积着,一直埋入地下。
天绝剑不愧是宝剑,砍挖之处,玄铁碎石尽碎。
李沐清弯身,捡起地上的李霄扔下的天绝剑,亲自走上前,挥着天绝剑地砍挖机关之处。
一番血腥风波后,荥阳郑氏整座府宅陷入一片死寂中。
李霄和绝命李家的人即便再恼极恨极,也拿李沐清全无办法,只能受他钳制,任李霄和绝命李家的人谁也没想到,李沐清竟然这般蓦然狠诀地对他们出手。
护卫们顿时押了李霄和跟随他来荥阳郑氏的绝命李家的人下去严加看管了。
李沐清不再看李霄,收起宝剑,对着护卫们摆摆手。
京门风月 第七十七章缠绵入骨
管家看看李沐清,又看看大夫,一咬牙道,“我再去请王妃。本站地址更改为:,手机阅读更改为”
“既然如此,就要尽快让王妃开药方啊。”那大夫道。
管家立即道,“我听王妃医术高绝,不知能否使得李大人不落下这心疾之症?”
那大夫摇摇头,“若是有神医,兴许能补救,老夫的医术却是无能为力。”
管家大惊,“这般年纪轻轻,若是落下病根的话不是好事儿?有药可治吗?”
诊脉后,那大夫道,“李大人是急火攻心,心力交瘁,脾肾劳累过甚,不堪负荷,才导致昏迷晕厥。性命无大碍,但是自此后,怕是会落下心疾的病根。”
不多时,将李沐清安置住下,又大夫连忙过去给他诊脉。
那人头,接过李沐清,带着他进了别桩。
管家闻言心下感慨,连忙道,“先将李大人带进院落,我这便去喊大夫,给李大人看诊。”
一人上前道,“从来到荥阳城,我家大人便一直奔波,去绝命李家后,知道王妃死的消息,跑死了两匹马折返回来,之后,便一直不停地挖绝命机关,知道不久前得到王妃没死的消息,他一直紧绷的弦才断了,受不住了。”
管家连忙看向跟随李沐清而来的人。
李沐清一动不动,人事不省。
管家大惊,眼明手快地将他扶住,“李大人?”
他出一句话后,眼前忽然一黑,身子向地上栽去。
“原来他与秦铮兄在一起啊。”李沐清像是恍然,又像是恍惚,又像是彻底地松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见不到她没关系,我也放心了。”
“王妃与王爷在一起。”管家看着李沐清,传言中,昔日右相府的李公子,朝中受皇上重用的丞相司职,一直是温文尔雅,让见到他的人如沐春风。可是今日的李大人,这般的……若不是他亮出身份的令牌,打死他都认不出。
“那王妃呢?”李沐清又问。
±±±±, “是王爷的。”管家立即道。
李沐清神智被拉回了几分,对管家问,“你王爷?不是王妃?”
管家匆匆跑回来,对李沐清拱手,“李大人,奴才刚刚禀报王爷了,王爷先安置您休息。待休息好了,再。”
就想亲眼看到她。
这一路赶来,他就想亲眼地证实,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知道她没死的消息,一时间,都几乎不敢相信。
又是怎样的狠心连他也隐瞒,让他真以为她死了?痛彻心扉下将荥阳郑氏的会客厅机关处挖掘了一个几十米的天坑?
又怎么布置了这个局,一举拿下了绝命李家?
他想着她是怎么从绝命机关出来的?
别桩府门口,李沐清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处别桩院落,从荥阳城赶来这里,虽然短短的路,但他心绪起伏了一路,是听到谢芳华没死的激动,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是本来觉得一切暗无天日后突然照进一抹暖阳,本来觉得活在这人世间没了意义后又重新有了意义。
秦铮又闭上眼睛。
“是。”管家连忙去了。
秦铮睁开眼睛,偏头看了谢芳华一眼,对外面道,“先安置他休息。”
“右相府的李大人找来了。”管家低声道,“应该是已经知道了王妃没死的事情,刚刚到。您看……”
秦铮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何事?”
秦铮刚睡着不久,外面管家匆匆而来,在门口声喊,“王爷。”
秦铮又看着谢芳华的睡颜许久,才慢慢地放下手,将她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他心底曾经因为谢云澜而涌上的嫉妒恼恨苦闷,都早已经轻若云烟,渺无踪迹了。
她没有因为谢云澜而方寸大乱,没有因为他而丢下他前往凤阳城,在这里乖乖地等他回来。
爱,已经深入骨髓,拔都拔不出来。
以前,他觉得,这一世,只要能娶她,便是幸福了,如今方知夫妻一体,生死与共,才是最大的幸福。
若非全力救他,将心血都渡给他,把好药都给了他,她如今也不必如此。
她身体本就不好。
秦铮见谢芳华很快就睡得熟了,眉目疲倦至极,娇颜在晨起的微光下娇艳堪怜,他忍不住轻轻地抬手描绘她的脸庞眉目,她一动不动,可见真是累坏了。
谢芳华头,闭上了眼睛,睡去前想着,怎么会真的生他的气呢,一碰到他,她就软的要化了,今夜这般过度荒唐,确实也不能全怪他。
“我也睡。”秦铮道。
“你呢?”谢芳华眼皮已经睁不开,撑着力气问。
秦铮侧过身,轻轻探头,又低头吻她唇角,分外的爱怜,柔声哄道,“好华儿,我不累你了,你若是累了,快睡吧。”
谢芳华干脆气得不话,也没力气了。
秦铮伸手摸着她的脸,见她依然疲惫至极,似乎再也承受不住,咬了咬牙,翻身躺到她身旁,握住她柔软无骨的手,轻声嘟囔,“也不能全怪我……是看到你这般样子,我就忍不住……”
谢芳华已经没有的力气,对秦铮又气又恼,恨恨地捶他,手也软绵绵的,像是棉花,话语柔媚得没有力度,“秦铮……你过只……你话不算数……”
四更过,五更过,天明过。
几回柔媚婉转,几回莺语娇啼,几回不知餍足,几回嗔痴微恼。
一室暖帐春光,夜来春梦,酣然畅快,淋漓尽致。
秦铮不答话,将她身子猛地转过来,轻轻抬手,将她放在了床上,同时,挥手落下了帷幔。
谢芳华呼吸顿时紊乱,声,“床还没铺好……”
秦铮三两步便来到床前,站在她身后,伸手环住她,低头吻她纤细的脖颈。
只见谢芳华正在铺床,她身段纤细窈窕,娉婷柔软。
秦铮闻言立即笑了,出了浴桶,随意地裹了袍子,回到了房间。
谢芳华撤出手,转身向外走去,走到屏风门口,声嗔恼地道,“你若是不累,我自然依你。可是,你还待在水里不出来,我怎么依你?”话落,人出了屏风后。
秦铮凝眉看着她,不话。
谢芳华脸又有些红,“你刚休息一个时辰。”
秦铮在浴桶里不出来,闻言只能作罢,抓着她手声问,“如今我觉得休息好了,浑身都是劲儿,去床上后,你该依我了吧?”
谢芳华立即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从我来这里后,管家一直紧张地怕出差错,守了一日又半夜,如今好不容易刚歇歇,你就别闹了。既然你醒了,回床上休息吧。”
谢芳华声,“见你睡着了,没敢喊醒你,又怕你这样睡醒脖颈和肩背都不舒服,便给你按着,没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已经一个时辰了。”秦铮伸手试试水温,有些惋惜地道,“水已经冷了,你的身子受不住,否则现在就拽你进来……”刚到这,话语顿住,“喊管家进来,换一桶水。”
“你就这样给我按了一个时辰?”秦铮问。
谢芳华向外看了一眼,“快四更了。”
一个时辰后,秦铮忽然醒来,伸手按住她的手,慢慢地睁开眼睛,声音低哑,“几时了?”
不知不觉,便这样过了一个时辰。
她想喊醒他,却又不忍喊醒他,想了想,便依旧帮他轻轻地按着,力道尽量地拿捏得恰到好处。
可是他竟然对她不累。
这该是有多累?
她帮他仔细地清洗一遍后,便轻轻帮他按摩肩背,不大一会儿,便听到他微微均匀的呼吸声。竟然睡着了。
对镜梳妆,执笔画眉,闺房里夫妻和乐,其意融融。
两世里,所求不过如此。
谢芳华站在浴桶旁,轻轻往他身上撩着水,手骨触摸到匀称的肌理,心中温柔似水。
秦铮站在浴桶前,不动,谢芳华亲手帮他褪了外衣,里衣,他进了浴桶,舒服地闭上眼睛。
谢芳华见他答应,便反手拉着他,进了屏风后。
秦铮的心一下子就醉得化了,慢慢地克制地了头,“好。”
谢芳华也好笑地看着他,凑近他,轻轻踮起脚尖,吻了一下他的唇角,声,“待你休息好了,我任你施为,好不好?”
秦铮伸手她额头,低笑,“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妇儿。”
谢芳华瞪了他一眼,“想归想,乱来不行。”
“你不想我?”秦铮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眉目神色和声音极尽魅惑。
谢芳华红着脸肯定地摇头,“不能。”
“真不能乱来?”秦铮低头看她。
谢芳华脸一红,跟着他站起身,但坚决地摇头,“我可以帮你洗,但是你不能乱来。”
秦铮吃了一碗面,将两碟菜吃了一多半,放下筷子,站起身,伸手拽谢芳华,“你陪我进去沐浴。”
管家退了出去。
“没有了。”秦铮挥手。
不多时,管家抬了一桶水进来,放去了屏风后,对秦铮问,“王爷,可还有什么吩咐?”
秦铮作罢。
谢芳华摇头。
“不信。”秦铮摇头,夹了一口菜给她。
谢芳华头。
秦铮吃了两口,对她问,“我走后,你好好吃饭了吗?”
谢芳华将灯芯挑得亮了些,支着下巴看着秦铮吃。
管家应声,走了下去。
“这样很好。”秦铮摆摆手,“抬一桶水来。”
将饭菜一一摆上,管家道,“王爷,如今已经极晚了,厨房只弄了两个菜,下了一碗面。您今晚先将就一些。”
谢芳华对外面喊了一声,管家立即带着人将饭菜端了进来。
秦铮依从着起身,简单洗了手脸,走到桌前坐下。
谢芳华伸手推他,“起来吃饭,我听到管家带着人送饭菜来了,你不喊,人家不敢进来。”
秦铮顿时又气又笑地看着她。
谢芳华伸手刮了一下他的挑起的眉梢,“身体要紧。”话落,见秦铮眉梢更是挑高,她理直气壮地,“这话是你的,必须严格执行到底。我是,你也是。”
“不行?”秦铮挑眉。
谢芳华脸腾地红了,嗔道,“不行。”
秦铮摇头,“就先沐浴,先吃你,再吃饭。”
“你不是还没吃饭?吃过饭再沐浴吧。”谢芳华声。
片刻后,秦铮喘息着放开她,唇瓣压着她的唇瓣,压低声音,“爷要沐浴。”
谢芳华轻轻迎合着他,柔软的手指轻轻去拂他的眉目,指尖所过之处,似乎能有消除疲惫的效果。
进了屋,秦铮将谢芳华放在了床上,低头便对着她一记长吻。
谢芳华眉心处顿时感觉温温柔柔的灼热之感,一下子通到了心尖上。
“我喜欢抱着你。”秦铮低头吻了她眉心一下。
谢芳华伸手轻轻捶了他一下,声,“怎么会不累呢?你定然是累了,还这样抱着我做什么?”
“基本处理完了。”秦铮伸手拦腰抱起她,向屋里走去。
“事情都处理完了?”谢芳华扬起脸看他。
“不累。”秦铮摇头。
谢芳华闻言又往他怀里钻了钻,紧紧地偎进他怀里,声,“傍晚的时候,你还在绝命李家,马不停蹄的赶回来的?累吗?”
秦铮情绪一下子起伏不定,伸手抱住她,将她往怀里紧紧地搂了搂,低头嗅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低声暗哑地,“很多时候,我总是想,我这般从外面回来,你会等着我,见我回来,对我奔来,投进我的怀里。”
谢芳华很快就跑到了秦铮近前,先是在距离他一步远的距离停住脚步,仔细地打量他眉目,见他眉目隐约透着疲惫,但眼睛在看她的时候,沉静温柔,她伸手去抓他的手,给他把脉,在查到他没受伤时,松开手,这才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
秦铮见谢芳华从屋中跑出来,停住脚步,看着她。
谢芳华迈出门槛,便见到一个身影从院外进来,再熟悉不过,正是秦铮,她脚步不停,迎着他跑了过去。
秦铮进了院子。
管家立即去了。
“好。”秦铮应了一声。
管家头,“王爷,您可用过饭了?老奴吩咐厨房,给您做些饭菜来?”
“他另外去处理事情,今日估计回不来了。”秦铮道。
管家在后面跟着,问道,“王爷,我家二公子呢?”
秦铮颔首,声音低沉,“我知道了。”话落,向里面走来。
管家连忙将天黑时收到威胁信函之事了。
秦铮“唔”了一声,“她可好?”
管家摇头,“王妃似乎在等王爷,不曾睡,中午醒来,一直再未休息,在等着您。”
院外,秦铮的声音刻意地压低,“王妃呢?睡了?”
侍画、侍墨松了一口气,立即跟在了谢芳华身后。
谢芳华腾地站起身,提着裙摆向外跑去。
三人隐约听到院外传来管家的声音,“王爷,您总算回来了。”
午夜子时将近,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侍画、侍墨又走回来陪她坐下,困意、疲惫一下子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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