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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子情
“侯爷也信佛?”左相问。
永康侯摇头又头,“一般这等时候,多信信吧。”
英亲王颔首,“回去我嘱咐王妃每日多拜拜。”
三人话落,李沐清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皇上身边的二总管和太后宫里的如意。
有人迎上前,“李大人,皇上还上早朝吗?”
有人也围着上前问,“今日不早朝了?”
英亲王、左相、永康侯三人也看向李沐清。
李沐清揉揉眉心,叹了口气,对众人一拱手,“众位大人,皇上去漠北了。”
群臣闻言大惊失色。
英亲王当即脸就变了,也顾不得纠葛秦铮和谢芳华的事儿了,连忙走上前,看着李沐清,“李大人,皇上怎么去漠北了?我们为何没得到半丝风声?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李沐清将袖中的圣旨递给英亲王,无奈地道,“我也是早朝前,收到了皇上派人送来的圣旨,也刚刚知晓。昨日入夜,皇上就走了。王爷和众位大人自己看圣旨吧。”
英亲王连忙接过圣旨,看了一眼后,恼道,“真是胡闹!”
左相连忙上前,看过圣旨后,无言以对。
永康侯看过圣旨后,担忧地道,“哎呀,皇上怎么只带了一个郑孝扬?这漠北何其遥远?他是九五之尊啊,这万一出儿什么事儿,南秦江山可怎么办?”
群臣闻言也都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间议论纷纷,尽是不赞同。
李沐清看了众人片刻,待众人都消化了这个消息后,无奈地道,“王爷、相爷、侯爷,众位大人。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尊圣旨,在京稳住朝局,等着皇上的消息了。”
英亲王看向李沐清,张嘴想什么,想了想,又住了口,了头,顺着他的话道,“只能如此了。”
左相也看了李沐清一眼,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们老了。”
永康侯也跟着叹气,“是啊,连皇上也看不住了。”
李沐清缓缓道,“皇上文武双全,乃英明天子,南秦和北齐两国之战,皇上早有御驾亲征的打算。但因我们众人阻止,皇上只能作罢。如今,坐不住了,也是情有可原。让北齐知道知道,我们南秦的皇上,不止能文治天下,也能武治天下。众位大人,我们有如此魄力前往战场征战杀伐的圣上,臣子当傲之。”
众人对看一眼,有人纷纷头,“李大人得有道理。”
“承蒙皇上重托监国之职,本官德行尚浅,能力多有不足。但既然皇上重托,不敢相负。今日后,皇上回京前,本官就多承众位同僚相助了。同舟共济,稳固朝纲,待皇上得胜归来。”李沐清话落,对众人拱了拱手。
有人连忙道,“李大人严重了!”
有人道,“但凭李大人差遣。”
有人道,“李大人能力卓著,皇上将监国之职重托李大人没托错人。我等听李大人的。”
……
众人齐齐表态。
英亲王、左相、永康侯三人对看一眼,也齐齐头,“李大人年轻有为,我等三人也会一力辅佐。不让朝局出岔子,使皇上后顾无忧。”
“多谢王爷、相爷、侯爷。”李沐清微微一笑,端的是清风朗月。
众人都看着李沐清,年纪轻轻,只是丞相司直的官职,却得皇上重托监国之职。李沐清比当年的右相还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年轻的帝王出征,年轻的臣子监国。相得益彰。
文武百官,都不是傻子,私心里,都会有几分计较。
老一辈的还没辞官退朝归隐的人想着,老了,如今是年轻一辈的天下了。他们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年轻一辈的人想着,李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拿着圣旨,显然是昨日就得了皇上的吩咐,一早就知道皇上离开,他今早才知道,只不过是在众人面前的辞罢了。他们只要唯他马首是瞻,将来,才有前途。
皇上只带着郑孝扬离开,这么大的恩典,以后这郑大人,也是凌云直上,不可得罪。
众人虽然各具心思,但都心里明白一,皇上前往漠北军营,这朝中,李沐清了算,这李大人以他的手腕,肯定要把南秦的大后方,将京都打造得固若金汤。皇上不在京中,人人更要心谨慎,不可出错。
接下来,李沐清便与众人商议一应朝事儿。
昨日秦钰离开前,重要的奏折都批阅了,李沐清又与英亲王、左相、永康侯等众人商议了些琐事儿,一切按部就班,散了朝。
秦钰的离开,虽然使得满朝文武惊慌了一阵儿,但并没有造成乱象,很快就稳住了。
下了早朝后,李沐清与众人寒暄片刻,便去找程铭了。
程铭自从燕亭走后,便闲了下来。早先被燕亭抓去干活,累的要死要活。直呼他不入朝是对的。可是这被抓劳力,又没有俸禄,也不怎么美好。如今,燕亭带着援军走了,他没事儿了,可乐了,悠哉起来。
李沐清去了程府,摸了个空,打听下,他在茶楼听曲,便去了茶楼。
燕亭果然在茶楼听曲,身边坐着宋方,二人好不悠闲。
李沐清来到,坐在了他们对面,他们听的津津有味的心情才收拢了些,看着他,一起瞪眼,齐声问,“李大人,今儿怎么有空来听曲?”
“皇上去了漠北。”李沐清道。
二人一愣,“什么时候?怎么没听?”
“昨儿晚上悄悄走的,众人也刚知道。”李沐清道。
二人对看一眼,头,“皇上是该去漠北,有本事不施展,在宫里困着,多没意思啊。”
李沐清微笑,看着二人道,“皇上留了命令,你二人入朝,督办粮草。”
二人顿时竖起眉毛,尤其是程铭,立即道,“皇上还留了命令?他知道我不入朝的啊。我早就过,他也同意了,我对朝堂没兴趣,只想把生意做大,答应粮草军饷我出三分之一。他如今怎么出尔反尔啊?”
李沐清摇头,“此一时彼一时。郑孝扬本来适合督办粮草,可是他更适合随皇上前往漠北。便被皇上带走了。这督办粮草之事,放眼朝堂,除了你二人,便没合适的人了。”
程铭断然地摇头,“前一阵子,燕亭那不是人的东西抓着我不放,累死我了。不干不干。圣旨也不行。我好不容易歇下来,刚喘口气。可不想再被累死。”
宋方也摇头,“我如今也还没歇过来呢。”
李沐清闻言也不劝二人,道,“我有一个消息,你们要不要听。”
“什么消息?好的坏的?”程铭防备地看着他,“你少给我们来弯弯绕啊。”
李沐清微笑,“关于秦铮兄和芳华的。”
“这个听。”程铭立即道。
宋方头,“他们走了之后,我们都是从茶楼里听书先生他的消息,一封信也没有,忒不够意思。”
李沐清道,“你们知道皇上为何去漠北军营吗?”
“怎么又绕回皇上来了?”二人不满。
李沐清道,“这事儿与秦铮兄和芳华有关。”
“那你吧。”程铭摆手。
李沐清慢悠悠地道,“芳华有喜了。”
“什么叫有喜了?”程铭不解地问。
宋方一拍程铭脑袋,“你笨啊,有喜了就是有身孕了。”
程铭“啊”了一声,腾地站了起来,看着李沐清,“真的啊?”
李沐清微笑,“自然是真的。”
程铭一拍脑门,“我们都还没有媳妇儿,他就当爹了,可恨。”
“赶紧娶一房。”宋方道,“否则他孩子生下来,我们不赶趟定娃娃亲。”
“没错!”程铭头。
李沐清无言地看了二人片刻,摇摇头,笑道,“芳华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但是她的身体情况,不是太好,怕是挺不住。”
二人闻言脸上的笑意顿收。
李沐清又道,“皇上正因为不放心他们,不想他们再因为军事耽搁自己的事情,便前往漠北了。你们知道,秦铮兄和芳华肩上都有着南秦江山的责任。这一年来,二人几乎不曾得闲。为了这朝纲社稷,江山基业,他们没少受罪,守护南秦的国土百姓,是他们一直肩负在肩上的重担。多少苦,多少累,两个人都扛了。”
二人齐齐了头,秦铮和谢芳华为南秦江山所做所为,他们虽然不尽数知道,但也了解几分,着实辛苦,他们所作所为,不是谁都能做得来的。
李沐清又道,“皇上是南秦的帝王,一是为责任而丢下朝政,离开京城,前往漠北,御驾亲临军营。二是为了他们能放心漠北军事,安心处理自己的事情,保住性命和芳华腹中的胎儿母子平安。”
二人又头。
李沐清又道,“我南秦和北齐如今看起来似乎没有差距,一旦燕亭和崔意芝带领的援军一到,兵力和北齐持平。但是,这只是明面上。你二人与燕亭一起督办过粮草军饷,都知道。我们南秦,今年干旱,且多年没有准备,国内的粮草军饷,只够一年之需。而北齐,筹备多年。我们南秦,只能是速战速决,与北齐拉锯不起。”
二人又了头。
李沐清又道,“但是,双方兵力持平的情况下,要想战胜,并非易事。几日前,我军大胜北齐军,也是因为北齐太子轻敌之故。如今,再战,他一定会吸取教训。尤其,北齐国舅也在军中,自此后,他为了北齐家国,定会全力扶持齐言轻。玉言宸,你们都见过吧?他的才华,可以,丝毫不逊色于秦铮兄。能和他相较的人,皇上即便去漠北,对抗上,短时间内,怕是也难以对付。”
二人又了头。
李沐清看着二人,打住话,总结道,“所以,朝中军饷之事,皇上虽然答应你们不入朝了。但我强烈建议下,皇上只能食言了。不过你们放心,你们不喜朝事儿,只在皇上离京这些时日,督办军饷。别人我实在信不过。待皇上回京,江山定,你们再辞去官职,还你们一个轻松。”
二人对看一眼,一时都没有接话。
李沐清了长长一大段话,事情都得十分明白了,只待他们二人决定,便不再多了。
过了片刻,程铭叹了口气,“你都到如此地步了,我们再不答应,似乎忒不是男人了。毕竟有国才有家。这南秦的土地,也有我们一儿,国难当头,再累也得上,不能推辞了。”
“是啊,以后这听曲的事儿,就别想了。”宋方道。
李沐清料定他这样一番话,二人定然会答应,笑道,“抽空将媳妇儿娶了的时间还是有的。”
“娶了媳妇儿后,也抽空将孩子生了吗?”宋方接过话问。
李沐清笑着头,“这个也可以。”
程铭大笑。
宋方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沐清看着二人,也笑道,“就这样定了?”
二人头,一推茶盏,豁出去地道,“我们这就跟你走,皇上回京前,就跟你混了。”
李沐清含笑拱手,也起身道,“好,我会按月给两位大人结算俸禄。”





京门风月 第一百二十章后顾无忧
秦钰起身,给老侯爷深施一礼,“多谢老侯爷,你这样,朕就放心了。有谢氏有忠勇侯府,朕之幸,南秦之幸。”
老侯爷闻言捋着胡须道,“皇上放心,谢氏虽然在先皇在时被华丫头分宗分族了,但也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她另外藏了心思和谋划,并没有分。粮草军饷物资之事,如今我听都是由谢伊那丫头管着,她毕竟稚嫩,待我回京后,再做详细的安排。你去漠北,尽管打仗,后方之事,无需多虑。有谢家有忠勇侯府在南秦一日,就能保皇上后顾无忧。”
谁人都知道,当年南秦之所以建朝后短时间快速地富国强兵,是因为有谢氏大力扶持。谢氏没有军队,却是掌控了南秦遍布的经济命脉,若是要大批量的粮草军饷器械等物资,还是要找谢氏。
秦钰也不客气,笑着将出京时的安排了,拜托老侯爷回京后,对京城多加照料,着重提了粮草军饷之事。
“嗯,有道理,你的事儿回头再。”老侯爷看向秦钰,“皇上是否有什么指示?”
轻歌无语,连忙道,“外公,娘,皇上特意在这里停留一日,可不是为了我的事儿的。”
谢凤头。
老侯爷头,这个颇为赞同,对她道,“等我们回京后,闲来无事,从京中内外各府邸选选。给他挑一个好姑娘。”
轻歌又继续扶额。
谢凤头,看了轻歌一眼,幽幽地道,“两个孩子,都没有成家的打算,希望我有生之年,闭眼那天,还能抱上孙子。我这一辈子,孩子没在身边,不想连孙子也看不上。”
老侯爷道,“有时候,人一旦被拘束,就是一辈子的事儿了。他不受拘束,肆意而为,想去哪里去哪里。也未必就不好了。由得他去吧。”
谢凤摇头,“从他出了北齐,也未给我传信,我也不知道他爬去哪里做什么去了。”
“云继没有和云澜在一起?”老侯爷问。
秦钰好笑地看了轻歌一眼,想着谢凤这么夸轻歌,是否她不知道他这个儿子若是做起什么事情来,比谢云继丝毫不遑多让。估计都是遗传了她的性子。如今入朝好好治理荥阳城,有一大半的原因,也是因为谢芳华。
轻歌无奈地扶额。
“他啊,是个疯子,被谢氏盐仓的叔父惯的无拘无束。北齐王上想要他留在北齐,但是圈不住他,抽空他就溜了。王上对于将他送出北齐,没养在身边,一直以来,有些愧疚。也就由他了。”谢芳华笑道,“如今不知道哪里疯去了。”话落,夸奖道,“还是轻歌听话,大一两岁,也是大啊,这大的就比的可靠,如今将这荥阳城治理的好好的。”
“谢云继如今在哪里?好久没有他的信了。”秦钰道。
谢凤笑着摇头,“名声那些身后事儿,我倒不在意。我这一辈子,从今日往后,才是活自己。多活一天,都是赚的。我只盼多陪陪父亲,只盼我两个儿子好好的,我就知足了。那些个风花雪月,家国大业的事儿,以后都离我远了。”
秦钰又道,“谢姑姑是当世奇女子,因你,才有我南秦二十年和平,历史传记会将你的名字流传千古的。”
谢凤神色淡然,“二十年了,恩怨情长,早都该消了。就算他的后院形同虚设,但那些也都是他的妻妾,不可枉顾。就算我如今回了南秦,待有朝一日,两国征战落幕,无论是谁死谁活。我也是北齐的皇后,这一笔也抹杀不了。我们都老了,也都回不去了。”
秦钰轻叹,“左相这些年,也甚是可怜。一直以来,外人不知,朕却知道,左相府的妻妾,大多时候,形同虚设,他一颗心都扑在了朝政上。想必是因为谢姑姑。”
“这些年,一直隐瞒着他,也是我的意思。不想因此使得平静的两国节外生枝。”谢凤道,“我以前,弃他嫁往北齐,有些对不起他,好在,为他生了个儿子,也算弥补了,再见他,我倒不会觉得自己亏了他。”
秦钰笑道,“左相一直以来,对自己没有一个出息的子嗣延续门庭而引以为憾。十分羡慕大伯父、右相和永康侯,轻歌参加文武试时,在京城那段时间,左相对他极其喜欢欣赏,对朕举荐数次。对于轻歌外放荥阳,左相还有些不舍。若是知道轻歌是他儿子,他不知是何表情……”
谢芳华骄傲地道,“我的两个儿子,都是像我的。”
秦钰听罢后,欷歔,看着轻歌,片刻后道,“真没想到,轻歌的父亲竟然是左相。”话落,他仔细打量了轻歌几眼道,“眉目细看下,还真是有些像,可能因为更像谢姑姑的缘故,所以,无人发觉此事。”
进了内厅,谢凤见秦钰疑惑,也不隐瞒,便将轻歌的身世与秦钰了。
秦钰头,谢凤也笑着打住话,一行人入了府内。
“皇上请。”轻歌也道。
“这里是门口,话不太方便,皇上里面请吧。”老侯爷道。
秦钰这回真讶异了,谢云继的事情他知道,轻歌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他启用轻歌,一是因为他确实有才华,通过文武试,出类拔萃被选拔出来的;二是因为谢芳华的关系,用他比用别人放心。到不知道他竟然是谢凤的儿子,还是亲生的。
“那个也是亲生的。”谢凤道。
秦钰看着他,又看看轻歌,“那谢云继……”
“我儿子。”谢凤话落,补充道,“亲生的。”
秦钰闻言眉目微动,看着谢凤和轻歌,“朕没听错吧?轻歌是谢姑姑的……”
轻歌笑而不语,乖乖地任她打了一巴掌。
谢凤伸手拍了他一巴掌,笑骂,“臭子,不敢笑话还是笑话。当我听不懂吗?”
轻歌好笑,“不敢笑话您。”
“我没在您眼皮子底下,活的也好好的。”谢凤揉揉眉心,不好意思地笑道,“自从生那一场大病,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后,脑子就不好使了。”话落,她转头对秦铮板起脸,“不准笑话娘啊。”
“当着你儿子的面,半儿当娘的样子也没有。”老侯爷胡子翘了翘,“多少年还是不改以前的性子,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在北齐活下来的。”
秦钰失笑,“这条路的确是行不通。”
谢凤“啊”地一声,一拍脑门,“是啊,离开南秦太久了,我给忘他们是堂兄弟了。”
老侯爷顿时瞪眼,“臭丫头,越越不像话,越活越像个孩子了。亏你还是做皇后的人。无论皇上生儿子还是女儿,他和秦铮是堂兄弟,他们的孩子也不能通婚。通婚的话,是**。被天下人笑死了。”
秦钰还没话。
谢凤大笑,“那丫头如今怀孕了,皇上也赶紧找个人大婚吧,你抢不了他的女人,你儿子可以抢他的女儿,或者,生个女儿,嫁他的儿子。”
秦钰一怔,哑然失笑,“可惜,我没能抓了她做我的皇后,被秦钰抢去了。”
“那个丫头啊,自然。”谢凤笑着头,看着秦钰道,“提起华丫头,如今见了皇上,方才觉得,天下流传遍了的关于你们三人那些风花雪月的事儿,倒也靠谱。”
秦钰大笑,“姑姑得对,芳华见过姑姑了吧?想必十分喜欢你。”
谢凤眨眨眼睛,“有些架子和性子,是拿出来给别人看的,藏着的东西,外人不轻易见,自然也就拘束不了。”
秦钰直起身,笑道,“看来北齐的皇宫也未曾彻底拘束了谢姑姑的性子。”
谢凤也不客气,生生受了,笑弯了眉眼,“皇上比先皇年轻的时候,可是强了不止一儿。当年,我嫁去北齐,先皇也给我施了一礼,却没你这个诚心诚意。”
秦钰闻言笑意收起,面色端然地给谢凤深施了一礼。
谢凤笑道,“谢氏的根扎在南秦,我是谢氏的女儿,无论走到哪里,也是谢家人,也是南秦人。什么家国大义,我倒没那么崇尚,只不过,我始终记得是南秦生了我。”
秦钰勾唇浅笑,“谢姑姑离开南秦近二十年,如今能在此时回归故土,不忘我南秦。是谢姑姑心有家国大义。朕也佩服。”
“被皇上叫一声姑姑,感觉可真好。”谢凤笑道,“早就听皇上少年天子,英姿非凡,一见之下,真是夺目。我们南秦有你这样的皇上,是百姓们的福气。”
“在外云游一圈,老侯爷年轻了许多啊。”秦钰笑着打量了老侯爷片刻,又对站在他一旁的谢凤仔细看了两眼,微笑道,“谢姑姑名不虚传。”
“皇上厚爱!”老侯爷笑着直起身。
秦钰扔了马缰绳,伸手扶起老侯爷,笑道,“老侯爷以后见朕,不必行礼。”
秦钰来到门口,翻身下马,众人过来见礼。
轻歌和老侯爷、谢凤、崔允、谢林溪等人迎接。
秦钰到荥阳府衙时,已经是傍晚了。
轻歌没大肆宣扬地出去迎接,知道秦钰这一路派人探听老侯爷的归京之路,如今老侯爷在府衙,他定要来荥阳府衙,便收拾整齐等候。
轻歌在昨日便收到了秦钰出京的消息,今日秦钰刚踏入荥阳的地盘,便有人禀告了他。
荥阳城原是郑家的地盘,郑孝扬来到荥阳城,就是回到自己家了。他派人打听了老侯爷等人住在轻歌办公的府衙,便先引着秦钰去他的别桩梳洗收拾一番,前往荥阳府衙。
老侯爷和谢凤等人在前一日便到了荥阳城后,没离开,转日依旧在荥阳城落脚。
三日后,来到荥阳城。
出京后,他便派人打探好了老侯爷、谢凤、崔允等人回京的路线,打算迎面来个汇合。
秦钰出了京,带着郑孝扬和一众隐卫随扈,快马加鞭,前往漠北。
三人又闲聊了片刻,各自散去处理事情了。
左相不再言语。
永康侯感慨,“不知道如今的谢凤,变成了什么样子。”
英亲王头,“你能明白就好。”
左相嗤笑,“当年都留不住她,我早就死心了,如今正如你们所,一把年纪了,还想什么儿女私情?孩子都大了,没白地被笑话。你们放心吧,我也不是当年的毛头子了。”
“事情都过去二十年了,我们也都老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谢凤如今要随老侯爷回来了。你……”英亲王看着左相,“你有心理准备吧,如今皇上离京去漠北了,朝局要我们三人协助李沐清稳住。你别再生出什么事儿来?如今的朝局可经不住像右相突然离开那样的事儿的打击。”
左相抿唇不语。
过了半响,永康侯拍拍左相肩膀,“真对不住老兄,我不是故意要揭你伤疤的。真没想到,你竟然……哎,只是怪你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谢凤,她看着柔弱,刚烈得很。喜欢她的人,都没好。你看看如今被她扔下的北齐王?她心中只有大义,没有私情,让人又是敬佩,又是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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