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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西子情
“哪里不对?”秦铮问。
“可是不对啊。”谢芳华道。
“他有句话是这样的,你大约没仔细听。”秦铮道,“城主府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吗?”话落,道,“这样的口气,俨然是以主人自居。”
谢芳华闻言看着他,“这么,是云澜哥哥了?”
“不见得。”秦铮摇头,“你别忘了,他是我师傅和兰妃的儿子,而齐云雪,她是兰妃和北齐王的儿子。论身份,他们二人谁对雪城更接近?数千年的古城,也是讲究血脉的吧。”
“云澜哥哥记忆全失,一片空白,他自生长在谢氏米粮,对雪城未曾多接触,就算通过兰妃拿性命救了他,但以他如今的情形,不太适合雪城的城主吧。”谢芳华犹豫地道。
“何以见得是齐云雪?”秦铮挑眉。
谢芳华仔细回想师爷对二人的态度,了头,“那你谁是雪城的城主?齐云雪吗?”
秦铮道,“雪城的师爷对他们如此的恭敬,这就是彰显着不同寻常的身份。你、我、言宸,我们三人在南秦北齐的地位如何?可是也没见他对谁恭敬到俯首帖耳的地步。”
谢芳华抬眼看他。
回到二人所住的院中,秦铮将谢芳华抱回床上,拥着她低声,“谢云澜和齐云雪,他们其中一人,定然是雪城的城主。”
谢芳华不再话,只觉得心里难受得不行,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秦铮伸手揉揉她的头,以示宽慰。
谢芳华跟着他往里面走,低声,“话虽然这么,可是看到这样的云澜哥哥,我心里还是好难受。不知道他这几个月经历了什么样的事儿,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记得曾经他还在东隐寺给我留言,他很好,让我别担心。可是如今才多久,他竟然如此状况。”
“难受什么?比起死了,他至少活着。”秦铮扣住她的手,拉着她进了内院。
她一时间分外难受。
那么陌生的眼神,他从来不会对她出现。两世都不曾在他眼中看到过。
连上一世的事情,也不记得了吗?
云澜哥哥的一切都清空?也就是,他如白纸一样,什么也不记得了?
本来以为见到云澜哥哥,会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儿,可是竟然没想到,是这样。
谢芳华转头,看着齐云雪的背影,一团火焰一般,随着她进入,城主府的花草树木似乎都热了起来,跟被火烤了一样。
齐云雪转头对秦铮道,“待我梳洗一番,再与王爷赏月品酒。”话落,她向里面走去。
谢芳华抿唇。
齐云雪看着她道,“如今的他,除了我外,六亲不认。所以,我提醒王妃,还是莫要缠着他去认亲,免得他出手无情,伤了你腹中的胎儿。毕竟,你宁愿连命也不要,想要的孩子,最怕出现意外了,不是吗?”
谢芳华一时沉默。
“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很简单。”齐云雪道,“他身中的焚心之术,若非我娘用了毕生术法和性命救了他,他挺不过焚心毒发就会死掉,后来,我娘为了救他,死了,他的一切也随着我娘的死被清空。连自己是谁,还是我告诉他的。自此,谁也不记得了,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
谢芳华闻言问,“云澜哥哥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齐云雪闻言看向谢芳华,“王妃怎么一句话也不?被我哥哥吓到了?”
“她也一起。”秦铮道。
“王爷当着王妃的面,就邀我一个女子对月品酒,会不会太风流了?”齐云雪眼波流转,忽然间媚色横生。
“雪城是谁的地盘,在我看来,没多大干系。要看的是,谁能让雪城活,谁能让雪城死。”秦铮笑了一声,“云雪公主也是劳累奔波,看起来没多大精神,不如也快去休息吧。今夜想必月光极好,若是公主休息好了,可以和公主对月品酒。”
齐云雪闻言忽然笑了起来,“我一直知道王爷本事大,没想到嘴皮子功夫也厉害。”话落,她又笑道,“既然王爷这么看得清楚,怎么还敢待在雪城?要知道,这雪城,可不是你的地盘。”
“我是不是在笑话,云雪公主是聪明人。”秦铮道,“月前,在南秦时,云雪公主都做了什么?虽然隐晦,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查不出来的事儿。”
“我能照顾王妃什么?王爷在笑话吧!”齐云雪笑着挑眉。
秦铮颔首,“是有三个多月了,以后怕是还要蒙你多关照。”
比起谢云澜的冷,齐云雪就像是一团火,看着她艳红的衣裙,就像是天边的火烧云。
谢芳华听到二人话,回转头,看向齐云雪。
“王爷这是的哪里话?天阶山火海一片,别是人,一只畜生都见不着,哪里养什么人。”齐云雪上下打量秦铮,又看向谢芳华,笑容魅惑,“倒是王妃滋养得极好,腹中的胎儿怕是有三个月之多了吧。”
“云雪公主和以前在南秦时所见有些不同,难道是天阶山里的火养人?”秦铮看着齐云雪挑眉。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连秦铮和她也不认识了?
云澜哥哥……
谢芳华回头,只见谢云澜的背影春寒料峭,周身依旧是淡淡的寒气,将四周吹来的风似乎都冻结了。她一时间不能消化从齐云雪口中得到的讯息。
谢云澜跟在他身后,侧身饶过秦铮和谢芳华,进了城主府。
“是。”老者看了谢云澜一眼,头前带路,“公子请。”
齐云雪又对老者道,“哥哥和我奔波回来,累了,你先带哥哥去休息。”
谢云澜头。
齐云雪上前一步,伸手将他的剑收回剑销,温声,“哥哥不记得就算了,你那些年生活在谢氏米粮,这位王妃是谢氏忠勇侯府的姐,后来嫁给了英亲王府王爷,若是论谢氏来,你们是同宗族的亲戚,如今你前尘尽了,娘临终前的话是让你我兄妹好好活着,只记得这个就好了,其余的,都是烦扰之事,不记得也罢,就不要去想了。”
谢云澜偏头看齐云雪。
老者头。
“我的旧识?”谢云澜冷眼皱眉。
老者连忙垂首,“回……公子,这是南秦英亲王府的王爷和王妃,是公子您的旧识。”
谢云澜眸光冰冷,转头对老者道,“城主府什么人都可以进来吗?”
秦铮的手温暖,他的气息同样温暖,阻隔住了对面来的冷气,他看着谢云澜,淡淡道,“云澜兄这是不认识人了?”
这时,秦铮上前,伸手扣住了谢芳华的手。
谢云澜冷眼看着她,并没有言语。
她一时间呆住,又呐呐地喊了一声“云澜哥哥”。
这才发现,谢云澜周身上下弥漫着清冷的气息,这种气息,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得看起来不近人情。尤其是一双眼睛,分外地冰冷,看着她的表情,十分的陌生,一把剑横在胸前,昭示着生人勿进。
谢芳华一怔,停住了脚步,看着谢云澜。
谢云澜见她朝他走来,身子侧开一步,手中的剑横在身前,冷声道,“请止步。”
“云澜哥哥!”谢芳华甩开秦铮,快步迎上前。
来到府门口时,恰巧老者引着谢云澜和齐云雪来到。
二人下了观景台,前往府门口。
秦铮颔首,不再有意见。
谢芳华颔首,若是意安不来,她和秦铮在雪城待着也没什么必要了。她反手拉秦铮,“不去城门口接云澜哥哥,我们去府门口接总行吧?”
“再等一晚上,若是王意安不来,咱们便离开雪城。”秦铮又道。
谢芳华头。
“看来他们也解不了。”秦铮道。
只见到了那处后,谢云澜和齐云雪都靠近了那一处待了片刻,与师爷了句什么,师爷有些丧气地带着二人向城主府走来。
二人与师爷闲谈两句,便进了城内,并没有来城主府,而是去了早先秦铮和谢芳华所去的那重症病人安置处。
只见师爷对二人见礼,甚为恭敬,甚至有些心翼翼。
距离得远,二人面容表情等具都看不清。
她一眼便认出那身穿玉青色锦袍的身影是谢云澜,另一个身穿一身红衣的女子是齐云雪。
城主府距离城门还是有些远,勉强看到师爷匆匆前往城门口的身影,城门打开,两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谢芳华的目光转了一圈,定向了城门口。
雪城不愧是雪城,多年来,大多收容在南秦、北齐两国不能容身之人在此生活。所以,大多胆子都很大。即便如今雪城濒危,经过师爷的安抚下,城内也没产生太大的恐慌。似乎他们就相信雪城一定会安然无恙一样,丝毫不担心雪城被毁。
站在观景台上,果真可以看全城风貌。
谢芳华拗不过他,只能随着他上了观景台。
这一处观景台,可以是总览全城风景。
谢芳华听闻谢云澜来了,本来也想出城去迎接,被秦铮给拦下了,拉着她上了城主府所造的观景台。
这个时候,任何一个有声望或者有本事的人来雪城,都能被他当做是救星来了。
老者闻言大喜,连忙亲自出城去迎接。
一日时间在雪城众人的等待中缓缓流过,傍晚时分,有人来报,“云澜公子和云雪公主来雪城了。”
“嗯。”谢芳华头。
“别想这么多了,见不到他,我们便去与秦钰汇合。”秦铮拍拍她。
“可焚心得解,是因为他娘的命换来的,云澜哥哥想必也不会开心。”谢芳华道。
“他既不是魅族王室继承人,兰妃给他解了焚心,他如今身体应该大好,与常人无异了,不再受焚心所苦,想来差不了。”秦铮道。
谢芳华抿唇,“我有好久没见到云澜哥哥了,不知道他如何可还好。”
“不准。”秦铮道。
秦铮和谢芳华回到了下榻的地方后,谢芳华问秦铮,“你觉得这一日的时间,云澜哥哥和意安会来吗?”
老者看着陈老的背影离开,他与他年岁相仿,如今看陈老反而比他要年轻几岁。兴许这就是人的心境决定的,他这些年在雪城,到底不如他在外轻松。
陈老伸手拍拍他肩膀,转身离开了。
老者闻言沉默下来,不再反驳。
“那又如何?比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如今我能眼看着魅族真正的消亡,也是福气。”陈老道,“我们魅族人,天阶山的火海就如压在心头上的一座大山,这座大山要是真正的消失了,我们可能也就畅快了,活着没有那么累了。”
“如今王妃有孕三个多月了,孩子生下来,她也离死不远了。你还有什么后半生?”老者又哼了一声。
“天阶山就算如今还是一片火海,但也不关我们如何选择自己的活法。”陈老道,“总之,我主意早已经定了,无论将来王爷和王妃是死是活,我这后半生都跟着他们了。”
“人生在世,难得糊涂。”老者哼了一声,“天阶山如今还是一片火海,我们活的那么明白做什么?”
陈老摇摇头,“也不全是,自从出了天阶山后,我大半生都过得浑浑噩噩,自从遇到了王妃,我才明白什么叫做明白人。她和王爷都知道自己要什么,活的清楚明白。”顿了顿,他道,“就拿如今的雪城来,生活在雪城里的你们,可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可活的清楚明白?”
老者转头看向陈老,“所以,这也是你跟随在他们身边的原因?”
陈老缓缓走来,对老者道,“王爷和王妃都是仁义之人,心怀天下,怜悯百姓。”
老者目送二人离开,一时间,面上情绪分外奇异。
秦铮洒脱地道,“雪城的十万雄兵虽好,威震天下,不过爷还没真正地看在眼里,不要也罢。”话落,他拉着谢芳华折返回了所住的院落。
谢芳华淡淡一笑,“秦铮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他也不是非雪城之兵不要。”话落,她偏头看秦铮。
老者看着谢芳华,面容微动。
“不过,看他的样子,再挺一日,还出不了大事儿。”谢芳华道,“再等等吧,若是天黑之前,还没有人来解救,你就对言宸求助,雪城助他,我和秦铮离开雪城。”
老者脸色顿时一灰。
谢芳华摇摇头,“这样的毒引发这样的症状,我也是前所未见。贸然用药的话,我怕适得其反。毕竟言宸对我的医术实在太过了解了,他敢这样用毒,自然是笃定我也解不了。”
老者看着她希翼地问,“王妃,你可有办法解毒?”
谢芳华头。
老者立即道,“除了印堂发黑,还浑身发软,手脚冰冷如冰。开始的时候还能略微走动,如今一日夜过去,连走动也不能了。”
谢芳华只能停步,隔着距离,观望了片刻,道,“印堂发黑,明显是中毒,可是除了印堂发黑之外,其余外貌再看不出来别的异常。”
在距离几米远的距离,秦铮扣住了谢芳华的手,阻止她前进。
秦铮和谢芳华商量妥当后,随老者前往重病之人安置之处。





京门风月 第一百三十三章至寒之术
老者脚步一顿。
秦铮跟在他身后,走了一段路,漫不经心地问,“谢云澜是雪城的城主吧?”
“王爷请。”老者头前引路。
秦铮对老者道,“王妃累了,而且也不能品酒,就不去了,我去品品云雪公主备的好酒好菜。”
“是。”青岩垂首,持剑立在门前。
“看好王妃。”秦铮吩咐。
秦铮起身,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喊道,“青岩。”
外面有雪城的师爷匆匆前来,“王爷,云雪公主在晴雪阁摆了宴席,请王爷和王妃前往赏月品酒。”
半个时辰后,谢芳华陷入了深睡。
秦铮看着她,每当她费心神想多事情时,就会十分疲惫,必须要入睡。她这样的身体,对于能否坚持到腹中的孩子生下来,他也不是不担心的,可是即便担心,也不愿意违了她的意。她是如此的想要一个孩子,一个他们的孩子。
秦铮轻轻拍着她,柔柔地哄着,不多时,谢芳华便睡着了。
谢芳华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
“好,那我先哄你睡觉。”秦铮着将谢芳华抱上了床。
“嗯,有儿。”谢芳华头。
秦铮看着她,“累了?”
谢芳华又道,“我不想见齐云雪,你定然是有话对她,或者是有条件跟她谈。你自己去见她吧。”
秦铮低头吻了吻她额头,“你能这么想最好。”
谢芳华靠在他怀里,轻声,“虽然见到这样的云澜哥哥,我心里难受,但他活着,已然是最好的事儿了。如今我只想平安的生下我们的孩子,我们怕是都没有未来之人,想那么多,也是没用。”
秦铮伸手抱住她,柔声,“别想了。”
谢芳华头,“嗯,你得对。”
秦铮摸摸她的头,“算了,城主是谁又如何?若是今夜王意安不来,明日一早我们便离开。对于谢云澜,你无非是希望他安好,如今他清空了记忆,未尝不是好事儿。纠葛那些前尘过往,对他来,没有半儿好处。”
“若城主不是云澜哥哥,还能是谁?”谢芳华也愁云不解,“姑姑她决计认不错,这么来,定然不是齐云雪了。”
“如今他周身弥漫着寒气,若是依照你这样,倒也吻合。”秦铮道,“城主若是他的话,依照齐云雪所,他在兰妃救他时就失忆了,怎么会二话不就借给姑姑兵马救急?”
谢芳华摇头,“这个不好,当初,兰妃救云澜哥哥,不知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顿了顿,她揣测道,“焚心之术,就如将自己的心放在烈火上烧,兴许,也只有天下至寒之术,才能克制焚心。若是因此来,使得云澜哥哥身体落下这种至寒之术,倒也得通。”
秦铮转回头,看向谢芳华,对他道,“依照姑姑所,你觉得,打伤姑姑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谢云澜?”
“是,公子。”青岩应声。
“青岩,派人护送姑姑一程。”秦铮对外面吩咐。
“知道了。”王卿媚头,又嘱咐谢芳华好生养身子,便出了城主府。
“没事儿了。”秦铮道,“回京后,我娘一定会缠着你问东问西,你就我们一切安好。”
“当年,你姑姑谢凤,当年我俩最能到一块去。”王卿媚笑着道,“你们若是再没别的事儿,我就走了,现在就启程回京。这雪城我待够了。”
谢芳华看着她,想着她和姑姑性情倒是相当,便笑着,“姑姑在京城,想必也很闷,姑姑若是无事儿,就在京城待些日子,你和姑姑定然能聊得来。”
“知道了,我爱惜自己得很。玉启言不在身边,我也过得好好的。”王卿媚道,“没准将来,我还能再找个人嫁了。”
谢芳华道,“姑父治姑姑心脉病症的药方子,姑姑坚持一直用着,再有月余,估计就会清除了。虽然还剩下丝薄的寒气,但一定不可大意。”
秦铮头。
“反正,后来我就养病了,再没见到城主。”王卿媚道,“雪城多年来,固若金汤,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里生活的人虽然鱼龙混杂,但在雪城内,都十分规矩。外面的事儿,随便打听,但若是城主府的事儿,谁也打听不出来。那个师爷的嘴就跟个闷葫芦似的,更不会。”
秦铮闻言皱眉思索,不再言语。
“掌风自带寒毒,有两种,一种是本身中寒毒,所以,掌风也带有寒毒。一种是,本身修习至寒之术的功法,也会带有寒毒之气。”谢芳华道。
秦铮眯起眼睛。
“兴许是玉兆天。”谢芳华道,“不过这么多年,一直没查出来。我在无名山学了医术后,便一直给哥哥用药,稳着他的病,后来外公也是费了许多心力,才给他解了。这事儿你知道的。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姑姑心脉处的症状竟然和哥哥当年相似。”
“这么,当年你哥哥被落下弱寒之症的病根,是玉家人动的手了?”秦铮道。
“玉启言是精通些医术药理,据是玉家祖传的。”王卿媚道。
“哥哥的病症,也不是天生落下的,也是当年父母离开后,被人所害,落下的。”谢芳华道,“后来还是外公给哥哥寻到了方法,救好了。姑夫短短时间,能将姑姑心脉的伤清除得所剩丝毫,看来,真是本事极大了。”
“寒气?和当初子归兄落下的病根差不多?”秦铮挑眉。
“这么多年,除去家国横在我们面前,其余的时候,他对我确实是极好的。”王卿媚道。
谢芳华给她把脉,片刻后,对秦铮道,“姑姑的心脉处,有丝丝寒气,跟当初哥哥所落下的病根差不多。不过比哥哥要轻很多,看来姑夫没少费力气治伤。”
“好吧。”王卿媚闻言将手递给她。
“你给我看看。”谢芳华解释,“若是极重的伤,再喂好药,也要养两个月,如今刚一个多月,总会有些病根还未清除。我看看是什么掌风。”
“玉启言给我喂了不少好药,如今早好了。”王卿媚摆手。
谢芳华上前一步,伸出手,“姑姑,我给你把把脉。”
秦铮闻言偏头看谢芳华。
“是啊,我也觉得太痛快了。当时给我弄愣了,他答应后,只让我滚,再有下次,就要了我的命。我这么多年都没受过伤,当时都疼死了,只要目的达到,不滚才是傻子。”王卿媚着,捂住心口,“如今想起来还觉得有些疼呢。”
“二话不,便将兵借给你了?”秦铮挑眉。
“没有,我被打了一掌,都打吐血了,也没看到样貌。倒是听到他的声音了,问我做什么,我借兵救急。”王卿媚道,“他也没问救什么急,二话不,便将兵借给我了。”
“所以,你肯定是个年轻的男子?”秦铮问,“可看到他的样貌了?”
王卿媚翻了个白眼,“你姑姑可能没有别的本事,但是这识人的本事,可是被玉启言那混蛋给练就的。他时常易容,今日易容成男人,明日易容成女人,贪玩成性,还总是拿我开涮。我若是连男女都辨不清,岂能跟他混这么多年?”
“你只看一眼,怎么肯定是个年轻的男子?”秦铮问。
“就是那时候。我收到你的消息,背着玉启言,闯到了城主府,当时据城主在闭关,闯入者死。我哪里顾得上那些,不顾阻拦,闯到了城主闭关处。刚看了他一眼,就被掌风给打了出去。”王卿媚道,“我自诩武功不错,这么些年,为了躲避王家和玉家的人,更是练就了不错的轻功。虽然打不过,但躲闪跑路总不至于被人打。可是他一掌打来,我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就那么被打出去了。”
“你的一个多月前,可是我对雪城借了一万兵马时?”秦铮问。
“来了大半年,我只有在一个多月以前,见过一次城主,城主虽然带着面具,但我也敢肯定,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哪里是什么疯子?”王卿媚道。
谢芳华忍不住想笑,但想起谢云澜,她笑意刚露出,便又立即消失于无形了。
秦铮闻言一时无语。
王卿媚闻言道,“起这个,我就觉得,传言都是骗人的,早先,没来雪城之前,我听闻雪城的城主是个疯子,男女通吃,吓的我啊,生怕城主把玉启言给抓去吃了。”
秦铮颔首,“自然为了雪城之事,我想问问你,来雪城够久了,对雪城可了解几分?比如,谁是雪城的城主?你可见过?”
王卿媚扬眉,“那你喊我来,难道不是为了雪城之事?”
“雪城之兵不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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