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城北风
何波也开始打电话:“杨所,是我;有人在宁阳宾馆聚众闹事,你亲自带队,马上过来。”他的电话是打给辖区派出所所长杨旭明,杨旭明是他爸提拔起来的,以前没少为他的事情,帮他擦屁股。
为头的那个西服青年就是郭斌;他现在已经冷静下来。
对方看样子就有恃无恐,既然王中宇和何波在出头,他得再看清楚形势。他父亲常告诫他的一句话就是:“不急在一时。”
率先赶到现场的是杨旭明,何刊紧跟着也到了。
看了现场,何局长很生气。
姚世明通知他,宁阳宾馆发生了恶性治安事件,聚众斗殴,伤及了省委领导的亲属,一定要严肃处理;他本来就很紧张,现在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成这样,更加的怒火中烧。
“杨所长,先抓捕罪犯;一定要从严从重从快地处理;朗朗乾坤,岂能容恶势力猖獗。”何刊出口就将事情定了性。
“是,局长。”杨旭明领悟很快;转身对其他干警发命令:“出发,实行抓捕。”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很容易就找到了兰花包间。
所以,江天放他们还没来得及碰杯,门就被踢开了,好几名干警一拥而上,将桌子团团围住;领头的正是杨旭明,何刊压阵。
看到程伟民,杨旭明一愣;两人不算熟,认识而已;但是,自己身后是副局长,而且是提拔自己上来的领导,怎么做,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选择题。
杨旭明朝程伟民微微点头微笑,刑侦队长,那当然是能不得罪就别去得罪,别看两人都是科级,可刑侦队长,是很容易就变成市局领导的;所以,杨旭明朝程伟民善意的点头微笑,那意思是“执行公务,抱歉”;然后才对另外几人厉声问道:“谁是江天放?”
“我是。”江天放侧身看他。
“你聚众斗殴,已构成伤害罪。给我铐起来。”前面那句是说给程伟民听的;后面那句则是对自己部下说的。
“呵呵,当我面铐人?当我是摆设啊?”程伟民已经看到了何刊,但没打算去搭理;他把手一伸:“来,先铐我试试?”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下面的干警也不敢动;“铐刑侦队长?吃饱了撑的。”
最近精神不好,老是上传错了,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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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十七章 局长,你惨了 求收藏推荐
宋誉华很吃惊,他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看到后面的马力,他挥挥手:“你过来解释下。”
马力当然不敢得罪大秘,可也不敢得罪公安局。他将情况稍微讲述了一下,不过都是避重就轻,特别是骂林可乔的那句话,他不敢当众讲出来。
何刊已经很不爽了;铐个人怎么这么麻烦?程伟民对他很不恭敬,不只是今天,还包括以往,包括侯二的案子;趁着今天的事情,一定得给他长长记性,你不是摆设,我这领导难道是摆设?
“别废话。”何刊一把将马力推一边,对着程伟民严厉地说:“程队长,你这是妨碍公务;知法犯法!”
“尊敬的何局长,你儿子调戏妇女在先哦,你这算不算徇私枉法呢?”程伟民淡淡一笑;然后走到何刊身前,附着他耳边很小声地说:“你老婆是个臭婊子。”
何刊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抬手就朝程伟民打过去;程伟民早有准备,一把抓住他的手,冷笑道:“你看看,你听了不是也发火要打人吗?”
放开何刊的手,程伟民冲到何波的面前,一把将他揪住,恶狠狠地说:“你知道那是谁吗?我兄弟媳妇你也敢调戏,找死啊?你老子不教训你,我代他来教训。”话音未落,就是一个勾拳,打在何波的腹部;何波“嗷”地一声,随着程伟民松手,瘫倒在地。
何刊只感觉到热血冲头,脑袋一翁,太过分了,这个程伟民,不但骂自己,竟然还当着自己的面打儿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刊伸手就去拔枪;正准备对着程伟民,猛然感觉不妥,马上掉头对准了江天放,歇斯底里地喊道:“蹲下,铐起来。”
宋誉华很恼火,今天好好的请客,还是第一次和江天放交往呢,竟然闹成这样;平时别人对他点头哈腰,曲意奉承,就是省委常委,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可今天这几个警察,却将他视如无物,心中很是想发火。
宋誉华刚要发话,可形式逆转;程伟民打人,何刊拔枪,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这边呢。尽管是一号秘书,可还真没被枪指着过,虽然不是瞄准他,可那一瞬间,他也呆了。
程伟民却突然轻松起来,他走到何刊身边,也不拦他,只是摇摇头,叹息道:“局长,你惨了。”
把枪对准一个特种兵团的团长,在江天放面前玩枪,那不是找死?
江天放却全然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反而神态凝重起来。
江天放的凝重自然不是因为害怕;对于枪,他有着与一般人完全不同的理解和感情。
他缓缓转身,正面盯着何刊。
“你敢开枪吗?”他沉声地说着,然后慢步走到何刊身前,停下,缓缓的说道:“你知道,这只枪代表什么含义吗?”
那一刻,何波再度感受到了一种气势;那种气势他无法理解和表述,但压得他再度窒息;王中宇与郭斌也感受到了,只是没有他那么深刻。
宋誉华的感受更强烈,因为他熟悉这种气势;那是久居上位的强者身上才能散发出来的威势。他从欧阳正林那里经常感受到过这种气势。只是江天放给他的感觉更强烈,因为江天放的气势里,不只是威严,还有煞气,杀伐之气;这更让他感到震惊!
江天放的声音并不大:“从你拿到这只枪的那刻起,这只枪,就是你的命!只要你拔枪了,便意味着,你面临的一切,很可能需要你付出生命作为代价!”
江天放望着何刊,没有发怒,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冷静的说:“作为一名警察,只有两样,值得你拨枪,你知道是什么吗?”
江天放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何刊的脸色已经煞白,汗珠顺着额头、脸颊滚滚而下;随着江天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握枪的手开始发抖、无力,最后终于垂下。他再也不敢对视江天放的眼睛,那眼神,犹如一把利刃,只刺他的心扉,仿佛要解剖他的灵魂。他垂下了头,不敢正视那震撼心灵的眼神;他的头,再也无力抬起。
何刊响起他第一次配枪时,老领导对他说过的话:“在这个世界上,值得你用生命去捍卫的,值得你拔枪的,只有两样---国家、人民!”
江天放从他垂下的手里,轻轻取下枪,再放入何刊的枪套;何刊事后都感觉奇怪,当时自己竟然没有任何反抗和挣扎,甚至连反抗挣扎的意识也没有。其实,他应该庆幸自己的麻木和迟钝,或者说庆幸自己迟到的愧悟;如果当时他有过激反应,对他来说,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你还有救,好自为之。”江天放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句,便不再理他;回身站到林可乔身边,握住了她的手;江天放知道,刚才,她一定很紧张。
“我是省委办公厅宋誉华。”宋誉华看情势缓和下来,知道自己该说话了。
一般干警不知道宋誉华,但何刊知道这号人物;一号大秘,谁不想结识?现在倒是站在面前了,可自己却拿枪对着他。
何刊觉得,自己今天真是碰到鬼了。
“事情我已经了解,警察同志,请你明天交一份情况说明到省委办公厅,我会如实向领导汇报的。”此时,一号大秘才露出往日的风采,省委虽然不直接管理指挥宁阳公安局,但监督还是可以的,要个情况说明,不过分吧。向领导汇报,还不如直接说去省委书记那告状得了。
“完了,得想如何善后了;但愿欧阳书记不深究。”何刊知道,说明材料?如何写?写自己接到电话,来帮副市长外甥出气?还是老老实实,写份检查交上去,可能还比较好。
宋誉华也不等何刊回话,问道:“还要铐人走吗?”
谁还敢铐人啊?警察,包括何刊,都低着头,没敢做声。
“如果没有其他事,都散了吧。”宋誉华有些郁闷的挥挥手。
何刊朝干警摆摆手,率先往外走;不一会,包房里就清净了。
“今天让宋哥扫兴了;现在这样子,也没法再继续聊了。要不,我们改天再聚?”江天放看宋誉华败兴的神色,先说了出来。
也只有散了;几人下楼,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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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十八章 做个普通人
何刊从宁阳宾馆出来,就给姚世明打了电话;在听到“宋誉华”这个名字后,常务副市长只是简单的说了句:“嗯,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何刊很郁闷,自己是得了副市长的指示在办事啊,怎么现在出岔子了,就不管自己了呢?不过也正常,什么麻烦都要领导出面,那还要手下这些人干嘛。
回头再一想,自己不也是想替领导分忧,再加上想为儿子出口气?
只是,今天这口气没吐得畅快,不小心吹在了一块烧红的铁板上,并且不小心灼伤了自己的舌头;面子受伤倒是小事,还得写个情况说明去省委办公厅交差呢,为今之计,还是想办法善后吧。
何刊想了一夜,除了骂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腹诽下领导,想得最多的,是明天要去上交的情况说明,不,应该是检讨书,该如何遣词造句。
第二天,他刚到办公室,还没想好是先去局长那汇报一下,还是先写检讨书呢,局长的电话就过来了:“何局长,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何刊心想,泥马的,省委办事就是有效率啊;一大早就搞到局长那去了,现在,已经不是自己主动汇报了,而是去接受局长的训斥;范局虽然快退了,可在局里,真说句话,瞪个眼,下面这些人谁不心里犯嘀咕啊,那是多少年形成的威望,没人敢去捋虎须的;局长相召,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到了范局办公室一看,除了沉着脸的范局,还有几个人在,那几个人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也很有官威,应该是省委那边的人了。
何刊猜得不错,是省委的人,但他没猜到的是,这些人是省纪委的,省纪委不也是省委的下属单位嘛。
“何刊副局长吧?我们是省纪委的,有点问题想找你核实了解一下,请你配合。”其中一个脸色稍黑的人走到何刊面前,沉着声说。
何刊有点迷糊,怎么会是这样呢?
何刊心想:“我也就是拔出了枪,也没开枪啊;这种事,有必要惊动省纪委?没这条例啊?”
何刊张嘴,刚想解释一下,可那几个省纪委的人,没有给他机会辩解,过来就直接将他挟持着,下了他的配枪,然后拿出手铐,将他铐起。
“你们。。。太过分了!”何刊急了,大声嚷起来;不过是拔枪这种小事,省纪委的人来了也就罢了,还铐他,这算哪门子事啊?好歹自己也是享受正处级待遇的副局长啊。
“有你说话的机会!”那个黑脸的人一瞪眼,眼神极为阴鸷,将何刊的气势生生的压了下去;然后转身对范局说:“范局长,打扰了;那我们先走了,还得去和市里做个通报。”
范局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当然不知道,何刊还有拔枪指着省委书记的秘书这件事,他恼火的是做个何刊,虽然对于何刊和侯二的关系密切有所耳闻,但没想到,会陷入的这样深;自己马上要退休了,局里却出了这样的事情,杂合不是诚心不让自己有个完美的结局吗?
恼火归恼火,客气还是必须的,再就是这个何刊,毕竟是在自己任上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平时也很听话,对自己从来都是恭恭敬敬;该提醒的,也得提醒下。
老了老了,人还是有些念旧啊,没有年轻时的那股子血性了;范局想着,在心里感叹了一回,起身和省纪委的同志握了握手,说:“给同志们添麻烦了,是我这个局长失职啊。”
这个话其实有一半是说给何刊听的,那是在提醒他,事情不小,要何刊好自为之;至于何刊能不能听得懂,那就不是范局能够把握得了的,何刊以后会是个怎么样的结局,也不是他能够说了算的。
事情的发展在程伟民的意料之中;可结局却出乎他意料之外。
何刊被带到省纪委以后,在录音和照片面前,很快就交代了帮侯二“擦屁股”的一些事情,甚至以前帮过的忙也交代了,都是一些治安事件;何刊也承认收过侯二的红包,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侯二登门拜节送的红包,金额不大,一次一两千块而已;只是,何刊对那录音里的二十万受贿却拒不开口;也不说收了,也不说没收;三天后再审讯的时候,却是交待说,那二十万当时是收了,可想想很怕,第二天又还给了侯三。
行贿者侯三也被叫到了省纪委,核实的情况竟然和何刊说的一模一样。
尽管巨额受贿罪名不成立,可渎职行为还是得追究;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对于何刊来说,这个结局已经很满意了;当然,该感谢哪些人他心里也有数。不过,他并没有真的去感谢那些人。
尽管何刊逃过了一劫;但侯二却没他那么幸运。后来一审被判的死刑,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何刊下台,当然是程伟民最高兴;他后来和江天放聊过这个事情,说这事在宁阳都传神了:市公安局副局长因为得罪了江天放,儿子被打,自己的枪也被江天放下了;第二天江天放还叫了省纪委的人去查他,结果闹了个官、财两空。江天放就笑,说哪有的事?程伟民也笑,难道这一切不是因为你?江天放一想,这几件事情确实还真是自己干的;只是外界以讹传讹,歪打正着,却反而道出了真相。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是程伟民和江天放聊天时说起的;双开后,何刊就离开了宁阳市,去哪儿了没人知道。再后来,有人说在南方一家工厂见过何刊,他在帮那家厂守大门;据说,那家厂自他开始守门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盗窃这一类的治安案件,也算是一大奇闻吧。
程伟民还问,就这么放过何刊?
江天放笑着拍了程伟民一巴掌,说,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啊;石头搬开就得了,还非得砸个稀巴烂?何刊这人毕竟还是党培养多年的干部,还有一些良知和觉悟,在最后时刻,他还是知道放下枪的再说了,你就算枪毙了他,又有什么益处,何必赶尽杀绝呢?这世界,少了一个坏人,但是多了一个普通人,并且多少做了些有益的事情,这其中的意义,不是更大?
江天放没有太多的精力去关注这个事情,因为,就在何刊被省纪委抓去的那天,江天放就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通知,让他去组织部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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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十九章 组织部培训
就在何刊被纪委带走的当天,江天放就接到了省委组织部的电话。
“你好,请问是江天放同志吗?”
“我是江天放。”
“我这里是湖东省委组织部;现在通知你,明天下午到组织部报道,参加为期一周的‘青干后备梯队’的培训,请准时参加。”
“好的,谢谢。”江天放很有点兴奋,终于要开始自己的仕途之旅了。
第二天,来到省委大院,在门口登记后,问了下路,江天放朝组织部大楼走去。
组织部在省委大院靠里面,那是一栋红砖老式楼房;楼房层高到四米,给人很肃穆的感觉。报道的地点在二楼会议室。
江天放进去的时候,里面大约有十来人,都分散着坐在靠椅上,偶尔有人交谈,声音也压得很低;主席台旁边就是签到处,有两名工作人员在那,江天放签过到后,工作人员就分发给他一摞文件材料,这就是这周培训的内容了,并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江天放也坐到靠椅上,慢慢地翻着那叠厚厚的文件;主要是近年来中央和省委的一些学习文件,还有就是本次“青干培训班”的日程安排,青干班学习的意义、目的及具体学习内容。
对于大多数基层干部来说,文件学习是最枯燥乏味的,也许今天的新文件与昨天看的文件就几句话的不同,可还得翻来覆去的学,感觉很无聊。
江天放从来不这么认为,任何一份文件,都是一种执政思想的精华体现;任何一句话的变动,都体现了决策层思想的变动,对具体执行过程中需要调整的方向,需要改进的方式。作为基层领导干部,就需要去体会文件的核心精神,思考文件某句话变动的原因是什么,思考这种变动可能带来的利与弊又会是什么,再就是,根据这种变动,调整自己的工作方法。
而江天放更具有优势的是,他能能基本了解政策的发展方向;或者说,他能积极地将文件中,特别符合社会发展潮流的部分提炼出来,作为自己将来施政的理论依据,以获得领导与同仁的认同。一个干部所提出的,符合中央精神的决策,是没有人敢跳出来反对的,这一点很重要。
正想得入神,江天放眼睛的余光看到有人在自己身边坐下;有一双修长的腿,穿着深蓝色的套装。抬头看去,是个三十左右的女性,身材很丰满,坐下时,上身的西服套装被丰满的胸部撑得很开,从旁边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白色的衬衣,以及衬衣里面显示的淡淡红色胸罩。
江天放觉得自己这么看人家内衣有些唐突,顺势地将目光上移;那女子剪着齐耳短发,眼睛很大,圆脸,皮肤很好,只是脸上有几点淡淡的雀斑。
两人眼光相碰,江天放友好的笑了笑;那女子也笑起来,笑的时候眼睛很眯,配合那粉嫩的皮肤和几点雀斑,竟然显得分外的妩媚。
“你好,叶梅,以前在市财政局工作。”女子很大方,边介绍边主动伸出了手。
“江天放,转业军人。”江天放很自然的握手,入手处只感觉满手温润,柔柔的;似乎感觉不到有骨头的存在。
叶梅握住那略感粗糙而有力的手,心里没来由地感觉紧张;脸也突然有点发烫。
幸好,此时领导已经到齐,主席台上宣布会议开始。两人都将头转向了前方。
会议主席台坐着省委组织部、党校的一些领导。
主持会议的是省委党校副校长,瘦高的个子,戴了副深度眼镜,从厚厚的镜片这边看过去,让人感觉他的眼睛都变形了。
“我是省委党校的沈安,从这个动员会议结束起,同志们将转移到党校,接受为期一周的青干班培训;下面,请省委组织部领导,常务副部长郭文铭同志给我们讲话,大家热烈欢迎!”
“哗哗”的一片掌声,虽然不是震天的响,可是经久不息。
郭文铭刚刚五十,梳个边分的发型;脸色红润,看上去有点学者的气质。他压了压手,示意感谢,掌声才渐息。
“同志们,先得恭贺你们,能被选入省委组织部的青干梯队,并充实进西部地市,这是党和政府、组织部对你们品德的肯定,能力的肯定!”
下面马上又是一阵掌声。
郭文铭等掌声停息,继续说:“去基层工作,我强调两点,一是坚决维护党的领导,执行党的决策,任何时候都不能动摇;二是要扎扎实实的深入到广大人民群众当中去,做一些实实在在的工作。。。。。。”
郭文铭口才极佳,从政策到基层的工作,从党的期望到人民的重托,引经据典,结合实际,侃侃而谈。
江天放在台下细细的打量郭文铭;郭文铭的讲话在别人听来也许是高瞻远瞩,但在他看来多半是废话和空话,并无多大新意,那些所谓的理论联系实际,也不过是把报纸上的新闻用演讲语言表达罢了。
“这恐怕是地方政府工作的常态啊。”江天放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很多官员讲话,绝对不会出错,更不会出格,但也肯定不会出新。
这次调入西部地市的干部不到二十名,大部分是从省直机关和宁阳市各系统抽调的;将分别充实到平洲、安江、怀远;以前多半是副科级、科级,副处级以及处级干部很少。平时,省委组织部在他们看来,就是个深如海的衙门;能在那里进出的工作人员平时都不大能结交到,更别说能聆听常务副部长的教诲了,所以,态度都极为“虔诚”。
掌声夹着讲话,断断续续,郭文铭硬是讲了两个小时才结束。
沈安接过话筒,开始点名,分组。
江天放、叶梅、王中宇还有另外三个,分在了平洲这一组。
江天放并不认识王中宇,那天打架,王中宇一直在一旁躲着,没有露面。
但王中宇一进门就看到江天放了,昨天的事情给他的记忆太深刻了;能和宋誉华坐一起吃饭的人,怎么会是平庸之辈?至少,他认为自己现在还不够格,舅舅也许还可以。这个人,怎么会和自己一样,去平洲呢?
惊异之余,他有点犹豫。
“要不要和这个人交好呢?”这是他犹豫的根结所在,想不出该如何与江天放交往,只好先放放了:“还是回头问问舅舅再说吧。”
叶梅很意外,旁边这个男人竟然和她一样,也是去平洲。
“看来我们得再握一次手了,我去平洲青山县财政局。”叶梅颇具风情的一笑,又伸出了手。
江天放握住那柔若无骨的手,呵呵一笑:“可能握两次手都不够;我去青山县政府。”
“呵呵,缘分呐。”叶梅开起了玩笑,说完才觉得不妥,脸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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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雄 第二十章 财务的本质
从省委组织部开完动员会出来,一辆大客车载着这二十来人开进了省委党校。
这次培训,从开始组织到名单确定,再到通知培训,中间的时间很短,有些青干班的学员还很诧异呢;所以,校方考虑学员大都是本地人,匆忙间肯定还有很多公事、家事需要处理,虽然都安排了宿舍,但允许学员们不用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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