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super豌豆
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
宋席远顿了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太好,顿了顿,这才又道:“你说过就算离了婚,我依然是孩子的爸爸。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忙着工作,也没有好好关心过孩子,今天我想好好看看孩子,可以吗?”
温采眉心一动,心头却是苦涩——她能说不吗?
宋席远伸出手来,缓缓抚上她微微凸起的肚子,感受着她肚子隆起的弧度,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温采身体微微有一丝僵硬,却还是任由他的掌心静静地贴着自己的肚子,感受着由他掌心传递过来的熨帖的温度。
许久,两个人都没有动,一直到温采觉得有些站不住了,他才察觉到什么,收回手来,忽然将她抱起,放到了客厅沙发上。
“累了?”他低声道。
“还好。”温采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你该回去了。”
宋席远看着她,却只是淡淡道:“你去冲凉吧,等你洗好出来,我就走。”
温采怔了怔,也知道他的个性,自己也没办法,唯有点点头,找了一个塑料袋套住自己手上的脚,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缓缓走进了浴室。
因为不想让他久久地留在这里,温采的澡洗得很快,才十来分钟,就洗完走了出来。
“我……洗完了,没事的,你回去吧。”温采有些不敢看他,转开视线道。
宋席远果然缓缓站起身来,却不是往门口走去,而是走到了她面前,忽然开口道:“小采,我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
她果然一下子就变了脸色,退开两步,冷眸看着他:“宋席远,我们已经离婚了!”
宋席远闻言,淡淡一笑:“我知道。”
说完这句,他忽然就转过身,仿佛刚才那句只是一个逗她的玩笑,头也不回地出了大门,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温采怔怔地望着他消失的方向,满心恍惚,仿佛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今天晚上的他,实在是让她觉得有些古怪,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突然到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回过神来,温采转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楼下一看,却果然见到他那辆路虎,正缓缓地驶出小区。
她怔怔地看着,一直到那辆车已经消失在视野里,她依旧呆呆地站在那里。绍将依没瘸。
这一夜,注定不眠。
而当不久之后,温采知道他今夜种种莫名举动的因由时,却是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与后悔之中。
这天晚上之后,温采又是接连几天闭门不出,终于将脚伤完全养好,才又去了一趟公司。
此时安赫连和温琳绯闻的余热尚存,虽然安赫连刻意躲避,但还是一不小心就被温琳缠上身,实在是很恼火,见到温采时,态度依旧恶劣:“山顶洞人,你终于出山了?”
温采对于他这种态度早已经是见怪不怪,却还是忍不住关心他一下:“你的任小姐回来了吗?”
一听这话安赫连的脸顿时更臭,瞪了温采片刻,忽然道:“你蜗居了那么久,想不想听什么八卦?”
温采一边翻着手里的文件,一边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自己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还有心思关心别人的八卦?”
安赫连冷笑一声:“我相信这两件事,你会非常感兴趣。”
“哦?”温采在家里窝了许久,倒真是不知道最近到底有什么大新闻,不由得合上手里的文件,看着他,“说来听听。”
“其一,最近有个大人物来到a市,确切地来说,是回到了a市。你想不想温氏再继续发展壮大,逐渐恢复以前的规模?”
温采一听,果然打起了精神。所谓恢复以前的规模,自然是指她爸爸执掌温氏时的繁盛景象,她做梦都想,可是却始终缺少资金扩大企业发展,这也是她没有办法的事。
“什么大人物?温氏要恢复以前的规模,跟这个大人物有什么关系?”温采忙道。
安赫连见她来了兴趣,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起身走出门外,不一会儿取了一份报纸回来,将上面一幅占据了整个版面的专访递到了温采面前。
温采一看到照片上两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就猛地一呆:“这不是……乔先生的岳父岳母吗?许晋磷,冯丽薇伉俪……”
这两个名字对她来说实在是很陌生,她不由得抬起头看向安赫连:“他们是谁啊?”
安赫连猛地一呆,似乎很是吃惊:“不是吧?你连他们的名字都没听过?仔细想想,小时候有没有听过?”
温采摇了摇头:“没有印象。”
安赫连似乎觉得有些匪夷所思,呵呵笑了两声,才解释道:“许家和冯家都是红色世家,曾经在政坛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用句老套点的话来形容,就是门生满天下。后来弃政从商,却依旧德高望重,可以这么说,许老爷子一句话,a市政坛商界,无人敢不给面子。”
温采听得目瞪口呆:“那跟壮大温氏有什么关系?”
安赫连耐心解释道:“他们的大儿子许慎行在海外经营的公司,业务遍布欧洲各国,只是依旧没有在国内有任何投资。如果能说服他们注资温氏,我敢保证,温氏从此扶摇直上。”
“你说得轻巧,无缘无故,别人为什么要注资温氏?”温采虽然听得心痒,却只觉得不靠谱,“总不能因为乔先生的关系,别人就答应来注资我们这个毫不相关的中型企业吧?”
安赫连摸着下巴,挑眉一笑:“你不是跟他们的女儿长得有几分相像吗?回头去认了他们当干爹干妈,几句好话,轻而易举啊!”
“安赫连!”温采忍不住打断他,“我还以为你真的有什么好办法,除了这些天马行空不靠谱的东西,你能不能想点靠谱的?”
“不靠谱吗?我真的觉得,相当靠谱啊。”安赫连只是看着她笑,那笑容里,分明别有深意。
温采却只觉得他这个笑让人十分讨厌:“收起你那副嘴脸,没别的话说就出去吧。”
“啧啧,难得我心情才好了一点点,你这小脾气却越来越躁了。”安赫连啧啧叹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dry的缘故?”
他居然这样出言不逊,温采几乎被他气死,拿起一个文件夹就往他身上砸去:“安赫连!”
安赫连一下子接住那个文件夹,眼看着温采还要扔,连忙起身按住她桌上剩下的文件夹,迅速道:“第二件事,关于宋席远的,你想不想听?”
温采被压在文件夹里的手顿时猛地一松,随后抬头看着他,连脸色都一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什么事?”
安赫连压低了声音,道:“我收到消息,最近有人一直在试图查他的老底。他黑白两道都沾手,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干净的生意,那还真不好说,如果真的被人查了出来——”
“会怎样?”温采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猛地抓住安赫连的手。
安赫连被她抓得惨叫一声:“温小姐,你应该有常识的吧?那些暗地里的生意,有多少是见得光的?这些生意一旦曝光,后果将会怎样,还用多说吗?”
温采一下子脸色雪白,皱着眉看着他,许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谁?”
安赫连抽回自己的手,整理了一下被温采抓得皱巴巴的袖口,微微挑了眉道:“根据我这双慧眼分析,宋席远目前最大的仇人,无非就是那个谁。”
那个谁,温采当然知道那个谁——秦宁。
联想起他之前针对千盛采取的种种行动,再加上安赫连说的这件事,他竟然是一心要把宋席远往死里整!
温采又担心又害怕,心惊肉跳之余,翻出手机来就想给宋席远打电话,可是刚刚翻到他的名字,她忽然就犹豫了。
安赫连见她的动作,似乎也知道她的犹疑,淡淡道:“当然,这件事我都能收到风,宋席远肯定也能收到。现在就看他和那个人怎么斗法了,到底谁技高一筹,能够赢得这场仗,那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谁能赢?秦宁本事高,可是温采虽然相信宋席远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地就被人扳倒,可是终究关心则乱,她的心始终放不下来。
她忽然又想起他跑到自己家里来的那天晚上——该不会,他是觉得自己会出什么事,所以才跑来找她的?
一想到这里,温采忽然愈发害怕起来,终于再也不顾什么,拨通了宋席远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温采害怕到无以复加,然而她不会知道,电话那头的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久久地呆住,竟然忘记了接电话。
直到屏幕猛地暗下去,宋席远才恍然回过神来,心神一动,正要回拨,温采却又打了电话过来。
这一回,他没有再失神,接起电话放在了耳边:“喂?”
“宋席远!”乍然听见他的声音,温采的心情简直像坐上了云霄飞车一般,声音竟然都在微微发抖。
宋席远微微一怔:“小采。怎么了?”
温采紧紧捏着电话,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个时候才终于稍微平复了一些,她听着他在那话那头的呼吸声,许久之后,才终于问了出来:“你有没有事?”
宋席远缓缓转过椅背,看向办公室外的广阔天地,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什么事?”
温采深深地吸着气,许久之后,才缓缓道:“我听说,有人在查你……”
“你怕我出事?”宋席远眉心动了动,顿了许久,才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我们的孩子没有爸爸的。”
他这样说,温采却愈发心惊肉跳,捏着电话,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宋席远亦沉下眼眸来,顿了许久,才又喊了她一声:“小采。”
温采低低应了一声,声音之中,依稀已经有了一股湿意。
宋席远听出来了,顿了许久,才又道:“你想不想见见我?”
温采一顿,许久之后,轻轻摇起了头,后来才想起他看不见,这才道:“不用了,我知道你没事就好。”
宋席远听了,眸色微微一黯:“那如果我说,我现在不太好呢?”
温采手心忽然一紧,许久之后,才喃喃道:“你说过你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是啊。”宋席远忽然低声应道,“因为我现在忽然确定了一件事,所以,我更加不会让自己出事。”
温采呆呆的,却听他缓缓道:“我知道,你还爱我。”
【就米有筒子怀疑许氏夫妇的身份嘛……】
总裁大人,早安 惊悉
还爱他吗?
关于这个问题,温采并不愿意多想,可是也从来没有逃避过。
此时此刻他这样提起来,却逼得她不得不去仔细想一想。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真心爱上一个人,这么多年,也只爱了这么一个人。
甚至有的时候明知道不应该,明知道自己很傻,却始终无法停止爱他。
爱情究竟因何而生?若这世间所有的爱情,都可以有一个是非对错的标准来判断,那该多好?
她静静地想着,陷入沉默,而电话那头的人,同样安静了许久,仿佛只听见她的呼吸声,也是一种满足。
安赫连早已经悄然无声地离开了她的办公室,此时此刻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只剩了她一个人,静静地思量着千百年来都无人能解开的一桩悬案。
许久之后,宋席远那边忽然传来秘书的声音,很小声,却还是传进了温采耳中,被她听得清清楚楚:“宋总,该开会了。”
这一突如其来的外来声也一下子惊醒了她,她回过神来,不由得深吸了口气:“我不打扰你了,就这样吧。”
“小采。”宋席远却忽然又喊了她一声,顿了顿,微微笑起来,“很高兴今天能接到你的电话。”
温采禁不住又是一呆,顿了许久,却终究只能说出两个字:“再见。”
电话那头,宋席远似乎还想说什么,顿了片刻,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只是也说了一句:“再见。”而后又补充了一句:“好好照顾自己。”
电话挂断,温采捏着手机,静静地坐着,怅然若失。
下午下班,离开公司的时候,她在停车场看见了温琳,那时温琳正拦在安赫连车前,跟坐在车里的安赫连说这话。
安赫连正苦恼地撑着额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温采佯装没有看见,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然而安赫连一抬头,却猛地发现了她,忽然猛地一按喇叭,高喊了一声:“温采!”
温采这才不得不顿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他,而温琳也转过头来,看见温采的瞬间,脸色不是很好看。
温采当然知道她不会太想见到i帧及,可是安赫连已经喊了她,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有事吗?”
安赫连猛地一瞪眼:“不是约了你吃晚饭吗?等什么呢?”
温采显示一怔,随即也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
“嘿!”安赫连一下子急了,探出半个身子来,“温采,食言而肥!答应了跟我吃完饭,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以后别指望我说你想听的事给你听!”
温采终究又一次顿住了脚步。
想一想,让温琳继续这样缠着他,终究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再度转身,朝安赫连的方向走去。
温琳的面色很明显地就冷了下来。
经过她身边时,温采还是顿了顿,看着她道:“琳琳,下班了就早些回家了。”
温琳看着她,却只是冷笑一声:“姐姐,还真是很喜欢跟妹妹抢男人啊!每次都拿一堆的大道理来教育我不该喜欢这个人不该喜欢那个人,可是到头来,我不该喜欢的人,却通通成了你的裙下之臣。”
她这句话说出来,温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仍旧免不了心中惊痛,略顿了顿,缓缓笑起来:“你非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
说完,她大步走上前,坐到安赫连的车上,淡淡道:“开车。”
这一回,温琳终于没有再度拦下安赫连的车,安赫连如蒙大赦,顿时猛踩油门,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一路上温采都很沉默,脸色也不太好,安赫连将车开出很长一段之后,终究还是觉得有些内疚,朝温采脸上看了又看,终于开口道:“呐,就算是我今天爆了两个消息给你听的报答,你就不要再黑着脸啦。”13acv。
温采才没有闲情逸致听他贫嘴,总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她需要担心的事也太多,总觉得压力很大。
爱吗温并候。安赫连见她还是不说话,连忙又道:“别不开心啦,请你吃好吃的怎么样?”
温采依旧不回答,安赫连便直接将车一路往前开,开到了郊外。
没想到他竟然约了乔绍容吃饭,温采看见乔绍容的时候,一直不太好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下来,一颗心仿佛也缓缓平静下来,朝着他淡淡一笑:“乔先生。”
乔绍容倒是没想到她也会来,笑道:“你也来啦?这里的农家菜做得不错,约了赫连一起来,你来也刚好,可以尝尝鲜。”
见到他,温采纷繁凌乱的心才仿佛终于平静了一些,点头答应道:“嗯。”
安赫连在旁边看得啧啧称奇:“还是我二哥有魅力啊,只需要露个面,就可以把温采给哄好。佩服佩服。”
“别贫嘴了你。”乔绍容赏了他一句话,温采则赏了他一个白眼,两个人一起走进了一个农家院落。
餐桌是直接在院子里摆着的四方桌,配上四条条凳,复古的餐具和菜式都很有朴实的味道,温采这段时间以来胃口一直不太好,难得今天觉得这些菜还不错,便多吃了一些。
乔绍容见她胃口好起来了,似乎也很是欣慰:“胃口终于好一点了?”
温采喝了一口热汤,道:“今天有点累了,所以胃口好吧。”
乔绍容闻言皱了皱眉头,看向安赫连:“公司最近很多事?”
“没有啊。”安赫连忙道,“温采说的是心累。”
听他这么一说,乔绍容大概就知道了一点什么,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不断地给温采布菜。
也只有对着他的时候,温采还能笑出来:“谢谢。”
吃到一半,温采忽然又记起了一档子事,看向乔绍容:“对了,我今天看见报纸,才知道乔先生你岳父岳母居然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呢,可是那天晚上你居然都没有告诉我!我突然觉得我那天晚上好像很失礼,是不是?”
乔绍容闻言,似乎微微顿了顿,随后才淡笑起来:“他们虽然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可是于我而言,只是我的岳父岳母而已,难道你要我当着他们的面对你介绍——温采,来,这是a市响当当的大人物,你来认识一下?”
温采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揉揉脸腮,道:“安赫连还给我出主意,让我找他们的儿子入股温氏,真是……凭什么呀?而且冯女士那么不喜欢我,安赫连就是不靠谱!”
“不是跟你说了她不是不喜欢你么?”乔绍容无奈一笑,“你那天晚上表现得真的很好。只是如果想找他们投资,这件事恐怕还得缓一缓……”
温采连忙摆摆手,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不用放在心上。萍水相逢,我也没那个厚脸皮去求他们注资温氏呀!”
“得了吧。”安赫连嗤笑一声,“只要你一句话,这事儿不好办嘛……”
“赫连!”乔绍容忽然微微沉下脸来,“你可别越来越不靠谱。”
安赫连闻言,连忙耸耸肩,埋头苦吃。
吃过晚饭,因为乔绍容还有别的事,依旧是由安赫连送温采,趁着出门前温采去卫生间的空当,乔绍容压低了声音吩咐安赫连:“回去的路上你可别跟温采瞎说,这事儿目前还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呢。”
安赫连嗤之以鼻:“依我看你那岳父岳母就是不正常的俩人,怎么可能眼看着自己的——”
“还说!”乔绍容沉下脸来。
安赫连最怕他这个样子,连忙举手投降:“行行行,二哥,我错了,我绝对一个字都不说。”
回去的路上,原本心境似乎已经开朗起来的温采又陷入了沉默,安赫连今天怎么说也是利用了她脱身,并且很可能给她带来新一轮的麻烦,实在是有些内疚,因此一路上给温采讲了许多笑话,无奈温采都像没听见一般,连一点反应都不给他。
安赫连终于忍无可忍:“温采,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你一见到我二哥就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怎么我在你旁边怎么说好话,你都不笑呢?”
温采这才淡淡扫了他一眼,想了想,道:“因为看见乔先生让我觉得很安心。”
“怎么个安心法?”
“不知道啊。”温采想起乔绍容来,仍旧忍不住淡淡勾起嘴角,“因为总觉得心里好像缺了点什么,一看见他,那点缺失的东西就好像都被填满了。”
她这样一回答,反倒苦了安赫连,一路上都在苦思冥想她缺失的那点究竟是什么。
一直到将温采送回小区,看见小区内家家户户窗户中透出来的灯光,安赫连脑中忽然灵光乍现:“我知道了!我知道你心里缺失的那点是什么了!”
温采被他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跳,微微皱眉:“什么?”
“是父爱。”安赫连挑眉看着她,“你总是不自觉地将我二哥当成你爸爸来看待,所以每次见到他,你总是觉得格外亲切,而且对他格外温柔,绝对是这个原因!”
温采一怔,仔细一想,竟然……似乎真的有那么一点感觉。
当初在国外遇到乔绍容时,正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可是乔绍容却无私地朝她伸出援手,给了她最多的关怀,无微不至,却又对她保持了相当的尊重,对她来说,就像是……爸爸给予的爱。
而那时,爸爸已经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每次见到乔绍容,总是觉得很放松,很温暖……她竟然不知不觉间将爸爸的影子,放到了乔绍容身上。
难怪,当他向她递出戒指时,她会觉得震惊而又惶恐,后来他对她展开追求,她也总是觉得不安。
原来……竟然是因为这样……
“哈哈哈!”安赫连却在旁边大笑起来,“我二哥年纪虽然比你大了十几岁,可是就这样你就把他当成爸爸来看待,我二哥也太可悲了,哈哈哈……不过还好,辈分还是没错的……”
温采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什么辈分没错?”
安赫连的笑声蓦地顿住,连忙敛了笑,道:“我是说他的年纪当你的父辈的确也没什么问题。”
温采看着他,只觉得他神情古怪:“你刚刚明明说我把他当成爸爸来看待可悲,怎么忽然又没问题了?”
“呃……”安赫连向来活络的大脑一下子就当了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这个样子,越发肯定了温采心中的疑惑:“你刚才到底想说什么?什么叫我和乔先生的辈分没错?”
“是没错啊……”安赫连迅速抓住了方向,道,“你想啊,你公公婆婆见了许老爷子会叫什么?肯定要尊为叔父辈吧,这样一来,我二哥也是你的叔父辈啊,不是没问题嘛?”
“你刚才想说的一定不是这个。”温采忽然深吸了口气,道,“安赫连,你绝不觉得最近温琳的事,已经搞得你有些不正常了?”
安赫连大怒:“你才不正常!”
温采神情不变,道,“要不你放几天假,去国外把你的任小姐追回来吧?总不能真的因为温琳毁了你的大好姻缘。”
一提这个安赫连就开始烦躁:“有你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扯到这上面来了?赶紧给我下车。”
温采这才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下去,回头看他时,他依旧是愤懑难平的样子。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