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大人,早安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super豌豆
“知道了张阿姨。”温采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低声答道。
等她终于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却见宋席远已经抱着囡囡坐在餐桌旁,两个人像从前一样吃着早餐。
“妈妈,爸爸昨天晚上回来,妈妈为什么不叫醒囡囡呢?”囡囡见她终于出来,立刻问道,“囡囡很想爸爸了!”
温采脸上微微一僵,眼中露出一丝疲惫:“囡囡乖,快吃东西。”
囡囡虽然有些不满意她的这个回答,可是见温采脸色不好,忽然悄声道:“妈妈,你是不是不高兴爸爸回来?你跟爸爸……是不是离婚了?”
温采猛地一怔,连旁边的宋席远也僵了僵。
“你在哪里听来的这句话?什么叫离婚?”温采有些无奈,抚着女儿的头道。
“幼儿园里的几个小朋友,就说自己的爸爸妈妈离婚了,他们只能单独跟爸爸或者跟妈妈在一起,而且妈妈每次见到爸爸都会不高兴……他们说爸爸妈妈离婚了,就是爸爸妈妈分开了……”囡囡说着说着,忽然就红了眼眶,“妈妈是不是跟爸爸分开了?”
一见到囡囡哭,温采就只觉得无能为力,宋席远忙将囡囡抱进了自己怀中,笑着哄道:“谁告诉囡囡爸爸和妈妈分开了?现在爸爸不是和妈妈在一起吗?爸爸以前只是忙,所以才很少回家,现在爸爸不那么忙了,会经常回家陪囡囡和妈妈的,囡囡别哭了,乖……”
囡囡正哭得伤心,忽然听宋席远这样说,果然很快就止住了哭,转头看向温采:“妈妈,真的吗?”
温采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却只能无奈点了点头。
囡囡这才破涕为笑,起身来在温采脸上亲了一口,又在宋席远脸上亲了一口:“爸爸妈妈要永远在一起,要永远陪在囡囡身边,一辈子都不许分开。”
一辈子都不许分开……
谁当初许下的誓言不是一辈子呢?可是一辈子那么长,谁又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温采有些失神,宋席远在旁边看着她的神情,眸色暗沉,却只是笑着摸了摸囡囡的头。
门铃却在此时响了起来,张阿姨从厨房里走出来,顺便就走过去打开了大门。
门外,乔绍容正站在那里,看样子似乎也是一夜没睡,容颜有些憔悴:“你好,我找温采。”
“小采,有人找。”张阿姨一听,连忙让出道来。
温采回过神来,一下子看到站在门口的乔绍容,关于那件事的认知忽然通通涌了上来,脸色迅速变得有些不佳:“你来干什么?”
“小采!”乔绍容走了进来,才忽然发现餐桌旁还坐着宋席远,正微微挑了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想起昨天那个无声电话,乔绍容忽然就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朝宋席远点了点头,随后又继续对温采道:“小采,关于这件事,我希望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谈。”
“我很冷静。”温采静静道,“我从来都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从来不敢奢望攀龙附凤。从小,除了妈妈我就再也没有别的亲人,连亲戚都没有一个。对于这样的事实,我早就已经打心里接受了。所以,如果有机会,请你转告你的岳父岳母,请他们不用担心,我不会因为我跟他们的女儿有几分相像,就贸贸然跑去认什么亲戚。”
“你还是没有冷静下来。”乔绍容微微叹了口气,目光从宋席远脸上掠过,才又道:“今天过来,只是想确定一下你有没有事,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也许等你冷静下来,你还会愿意找我。我先走了,再见。”
他又对着宋席远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出了门,温采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宋席远见她的模样,便知道她还是没能放得开,顿了片刻,忽然道:“今天带囡囡去游乐园玩吧,好久没陪她出去了。”
“好呀好呀!”囡囡一听爸爸妈妈要一起带自己出去玩,高兴得不得了,“囡囡要坐旋转木马!”
温采心思游离,抬起头来就是一句:“我们已经离——”
“婚”字还没有出口,她就对上了囡囡期待的目光,一时语塞,顿了顿,才又道:“我今天没时间,你自己带囡囡去吧。”
闻言,囡囡闪亮的小眼睛一下子就黯淡下来。
“我很累,想休息。”温采假装看不见,说着就站起身来,对张阿姨道,“张阿姨,不要叫醒我吃午饭了,我睡饱了会起来弄东西吃。”
“哎。”张阿姨也知道她昨天肯定是没睡好,忙答应道,“你去睡吧,我不吵你。”
温采点点头,再没有看宋席远,起身走回房间,要锁门时,才发现门锁已经坏了,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昨天晚上宋席远踹坏的。
没办法,她只能让门虚掩着,躺到了床上。
囡囡撅着小嘴看着宋席远:“爸爸,那你还带囡囡去玩吗?”
宋席远看着她期待的小眼神,伸出手来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当然带你去啦。”
因此这一天,温采便呆在家里休息,而宋席远通知秘书取消了今天所有的约会,只专注地带着囡囡去玩。
囡囡已经很久没跟他一起玩一整天了,因为非常尽兴,下午回来的时候,还没到家,就在座椅上睡着了。
宋席远将车停在小区里,抱着囡囡下车,正要走进单元楼时,旁边一辆奥迪车的门却忽然打开了。
采他电毫闻。从车后座走下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目光沉稳地看着他:“你好,你一定就是宋席远吧?”
宋席远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这人是谁,淡淡一笑之后,伸出手去:“您好,许老先生。”
“你好。”许晋磷伸出手来跟他握了握手,随即淡淡一笑,“我以为你跟温采已经离婚了。”
听见这话,宋席远忽地低头看了一下趴在他怀中睡觉的囡囡,小丫头虽然迷迷糊糊要醒不醒,可是却根本没有意识,他这才放下心来,又看向许晋磷:“我跟温采之间的事,就如同许老先生和温采的关系一样,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释清楚的事。”
许晋磷听了,目光依旧沉稳,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之后,目光落在了他怀中的囡囡身上:“这是……你们的女儿吧?”
“嗯。”宋席远淡淡答了一声。
许晋磷脸上便忽地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真是个可爱的女娃。”
宋席远换了个姿势将囡囡抱在怀中,抬眸笑道:“许老先生出现在这里,应该不是只为了跟我在这里说几句话吧?”
许晋磷顿了顿,才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上去按过门铃,没有人应门。”
“许老先生此行的目的是?”宋席远继续探问。
“今天绍容跟我说了一些事,我原本没打算这样突然到访,可是既然温采已经知道了,我觉得我有必要来见见她。”
宋席远闻言,挑了挑眉:“那还请许老先生做好心理准备,您想见的那个人,态度必定不会太好。”
总裁大人,早安 蜜吻
当宋席远带着许晋磷打开.房子的大门时,却一眼就看到坐在客厅里发呆的温采。
听见门响,温采蓦地回过头来,看见他抱着囡囡走进来,不觉皱了皱眉,下一刻,她却看见了跟在宋席远身后的许晋磷,霎时间脸色大变,一下子如同刺猬一般,竖起了全身的刺,戒备全开地看向宋席远:“你带了什么人回我家?”
宋席远回头与许晋磷对视一眼,才淡淡道:“我的客人。”
“你的客人你带到我家来干嘛?请你们马上离开!”温采一下子站起来,想要上前抱回囡囡。
没想到囡囡却一下子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道:“妈妈,怎么了……”
温采一下子微微顿住,深吸了几口气方才稳住自己的情绪:“囡囡乖,没事,妈妈抱你进去睡觉。”
囡囡这才顺从地偎进了她怀里,半梦半醒之间又看向宋席远:“爸爸不许走!”
宋席远淡笑一声:“乖,爸爸不走。”
囡囡这才放心了,靠在温采肩头一下子又睡着了,温采这才抱着她走回了房间,“砰”地一声将门关了起来。
宋席远看了看那扇紧闭的房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也许任何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时,作为旁观者,一个人都可以理智地做出分析,并且竭力帮助别人挽回一些珍贵的东西。而事情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态度又常常会大不相同。
正如当初温采会竭力帮他和宋祁万和好,可是现在,面对着自己的亲人,她的态度却与之前对他的劝告截然相反。
可是,重亲情如温采,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得下?
宋席远思量了一番,方转身看向许晋磷:“许老先生,请坐。”
许晋磷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自始至终,温采的脸色再难看,他也依旧面容沉稳,哪怕温采已经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他却依旧坦然。
因为宋席远也是这样的人,所以他也十分坦然,在旁边坐了下来,神色如常地和许晋磷聊天:“许老夫人怎么没一起过来?”
“今天我约见老朋友,经过这边,就顺路来看看,并没有带她一起。”许晋磷淡淡道,目光不动声色地往温采进去的那扇门瞥了瞥。
宋席远明知这一定是借口,却还是点了点头:“许老先生应该在楼下等了很久了吧?”
“不过三两个钟头而已。”许晋磷淡淡回道,很快却又以长辈的身份回问道:“你现在还跟温采住在一起?”
宋席远闻言,摸了摸鼻子,道:“不是。只是昨天听说她出了一些状况,所以才赶了过来。”
许晋磷闻言,眸中似乎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才淡淡勾了勾唇角:“再见亦是朋友?”
宋席远蓦地轻笑出声来:“我倒想。”顿了顿,他却又道:“许老先生以前从来没见过温采吧?”
许晋磷眼中淡淡划过一抹哀痛,才又道:“没见过。我甚至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
“哦?”宋席远淡淡挑了眉,饶有兴致的模样。
“是前段时间,机缘巧合之下,看到a市几年前的新闻,才发现出了一单温庭玉私生女的消息,这才去查证,才知道温采的存在。”
“原来如此。”宋席远点了点头。
他们在这边不咸不淡地说着一些话,屋子里,温采将熟睡的囡囡放到床上之后,便对着镜子发起了呆。
一想到此时此刻,坐在外面的人,是她的外公……是对她和妈妈不闻不问二十多年的外公……她的心,无与伦比地混乱。
她很艰难地整理着自己的思绪,很久之后,才终于想起来自己今天早上的决定。
对,别人既然都不拿她和妈妈当自己人,她也完全可以将他们当做陌生人,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她忽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起身走了出去。
客厅里正在聊天的一老一少目光顿时都投向了她,温采走出来,神情已经从容了许多,不再如先前那般防备,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桌面,忽然道:“许先生要喝什么吗?茶,还是白水?”
许晋磷似乎没想到她态度会突然转变,心中倒是微微一喜,道:“随意,白水就好。”
温采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厨房,很快倒了一杯白水出来,放在许晋磷面前:“许先生请喝水。”随后,她才又看向宋席远:“我要准备做晚饭了,家里没什么好菜,许先生既然是你的客人,就由你负责款待吧。”
宋席远对她当然足够了解,看她态度转变,也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而许晋磷听见她这句话,才明白过来,原来温采不是态度好转,而是采取了最决绝的方法来抗拒他——不作亲人,也不作敌人,仅作陌生人而已。
想到这里,许晋磷微微皱了皱眉:“我是来找你的。”
“是吗?”温采淡淡一笑,“我跟许先生仅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许先生找我做什么?”
许晋磷静默片刻,方道:“我想知道你妈妈……她葬在哪里。”
这样简短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撕破了温采极力伪装的平静面容。
她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忽地冲红了眼眶:“我妈妈?许先生认识我妈妈吗?怎么会呢?许先生是这样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而我妈妈……我妈妈只是一个底层的贫苦工人,住在二十平米大的地方,三餐不饱,做最低贱最廉价的工作,才三十多岁就积劳成疾……许先生怎么可能会认识我妈妈这样的人?”
许晋磷闻言,眸中哀痛忽然更加明显,竟许久没有开口。
而宋席远也微微僵住了。关于温采妈妈的事,他并没有多问过,所知道的就是温采和她妈妈的日子过得不太好,可是这“不太好”的定义,在他脑子里却是十分广泛,他也从来没有认真想过。可是此时此刻听温采提起这些详细的内容,他才忽然明白,温采为什么这样看重亲情。
温采说完刚才那些话,眼泪已经蓄满眼眶,可是她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泪来,依旧看着许晋磷:“而且,我也从来没听妈妈提起过许先生您这个人,许先生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许晋磷沉默许久,脸色已经僵白,听见温采这句略带讽刺性的话,方淡淡勾了勾嘴角,苦笑起来:“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你妈妈……是我最疼爱的女儿。”
“什么?”温采仿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是眼泪也瞬间就落了下来,“我妈妈……是您的女儿?这可真是天大的荒谬!我妈妈是个打苦工的苦命女人,得了胃病都没钱医治,一直到最后,因为胃癌去世。她怎么可能有您这样高贵的爸爸?”
“小采……”许晋磷皱了皱眉。
“不要喊我!”温采再度激动起来,胡乱抹着脸上的泪痕,“不要喊得这么亲热,许先生,我们只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而已。我是我妈妈的女儿,所以同样不敢高攀您许家的门楣,免得被别人嘲笑我不知进退。”
许晋磷低叹了口气,沉默许久,才又道:“我也知道你一定觉得很难接受。也是我这个外公做得不好,见到你的第一面就该把真相告诉你,却偏偏拖到现在。”
“不,不用。”温采冷笑一声,道,“您什么都不用做,因为我高攀不起。”
见温采这样的态度,许晋磷当然知道再多说什么都是无益,因此顿了顿,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时,才突然又回过头,看向温采:“对了,我们许家在城南有一桩小洋楼,已经有很多年历史了。那里,也是我们举家搬迁之前住过的地方,你妈妈少女时期的所有记忆都保留在那里。如果有哪一天,你突然想回去看看你妈妈年轻时候的印记,可以随时来找我。”
说完,他便打开门,离开了。
可是温采,却呆住了。
妈妈……妈妈……为什么所有的苦所有的罪都让你吃尽受尽,到头来,却才又让我知道,你原本也应该很幸福?
她坐在那里,克制不住地落下泪来。
宋席远不动声色地靠进了她身边,伸出手来,将她揽进自己怀中。
温采并没有抗拒,甚至近乎依赖地靠在他怀中,轻泣出声。
宋席远抚着她的后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低声道:“不哭了,有我在呢……”
她却突然就哭得更凶了,眼泪汹涌,浸湿了他的衣衫。
两人一直在客厅里坐到天黑,她始终靠在他怀中,宋席远也不敢动,所以灯也没开,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黑暗之中,仿佛轻而易举地便与这黑暗融合在一起。
正是静谧的时候,宋席远的电话忽然惊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温采一下子从失神中惊醒过来,一下子从他怀中坐起身,打开了沙发旁边的落地灯,神色迷茫复杂地看了他一眼。
宋席远无比懊恼怨恨这个电话,掏出来看了看之后,却还是皱着眉头接了起来。
一直是电话那头在说话,他只低低应了两声,没过多久,就挂断了电话。
把电话扔开他就去捉温采的手,想要将她重新拉回怀中,温采却一下子就缩回了手,不让他碰。
宋席远却并不气馁,又伸出手来,这一回,温采整个身子都往后缩了缩。
宋远开子霎。她身后就是沙发扶手,再要往后缩已经是不能,宋席远眸色微微一沉,把心一横,整个身子压上去,将她圈在自己与沙发中间,低头吻了下去。
温采用力避了两下,却都被他重新扶正了脸,迎着他的亲吻。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亲密交融了……
也唯有真正到了此时此刻,她心里某个阴暗的角落,才忽然逐渐清晰明朗起来——
原来,她想他。
当意识到这一点时,温采的身子竟不由自主地软了一下,是恨自己不争气,却也是情不自禁。13acv。
怎么可能禁得住?他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爱着的男人……哪怕是他犯下再大的错,她再怨再恨,难道,不都是因为爱吗?
宋席远明显地察觉到她微微柔软下来的身子时,心头大喜,自己也不由得放轻了力道,唯恐压到她的肚子。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卑鄙,明知道她从来最怕寂寞,明知道此时此刻正是最脆弱的时候,却偏偏选这个时候趁虚而入。
可是如果不珍惜这个时间,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永恒错过?
他忽然搂着她,轻而易举地变化了两个人的姿势,让她坐进了自己怀中,更加绵密细致地亲吻。
温采没有抗拒,顺从着他的吻,一只手不自觉地按上他的胸膛,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似乎也终于能察觉到自己还活着。
宋席远始终小心翼翼地护着她的肚子,可是身体里的另一重欲.望却叫嚣着汹涌起来,他不断地在二者之间挣扎,真可谓是水深火热。
偏偏在这水深火热的关头,大门外忽然响起了钥匙的声音!
温采心思沉重,自然不会注意得到,可是宋席远此时此刻却十分清明,一听到那个声音,连忙扶住温采的头,又恋恋不舍地深吻了一番,这才缓缓松开了她。
温采眸光潋滟迷离,微微喘息着看着他,那娇艳欲滴的唇,真是看得宋席远体内的火一阵阵地往上窜。
可是再窜也没办法了,因为那边的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张阿姨随即走了进来,一眼看见客厅里还有灯光,就问了一句:“小采睡了吗?”
温采迟钝地回过神来,连忙缩了缩身子,一下子离开了宋席远的怀抱。
张阿姨重新关上大门,这才看见客厅沙发上的情形——
温采和宋席远坐在沙发上,两个人虽然分开着坐,可是明显是才分开的,彼此的气息都还不稳,宋席远胸前凌乱的衬衣,以及温采略显红肿的唇,都清晰地告诉着她,她回来得不是时候!
张阿姨一下子就尴尬起来,笑了笑:“嗳哟,我回来迟了,早知道大少你在这里陪小采,我就不回来啦。要不我还是回老宅去吧。”
张阿姨说着就又要开门,温采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上前拉住她:“阿姨,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呀?快休息吧。”
张阿姨有些尴尬又无奈,想了想,道:“哎,那我现在就去休息,今天真是累死了,我睡啦,你们都别叫我……”
说着她就走进了自己那间房,轻轻关上房门,再也没有出来过。
温采低了头站在大门前,觉得有些懊恼。
她明明一直都很清醒地告诫自己,她已经和宋席远离婚了,而且他们的性格真的不适合在一起,所以分开是最好的选择,无论如何也不该再纠缠下去。
可是刚刚……刚刚他吻她,她竟然着了魔一样……不但不拒绝,竟然还迎合起他来……
她觉得很沉重,仿佛抬不起头来的感觉,可是刚刚蜜吻的感觉又依稀还萦绕在脑中,这让她更加混乱。
宋席远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将她圈住,抵在了身后的门上,又一次地想要吻她。
“不要。”温采连忙推开他,“这么晚了,你该回去了。”
“你明明也喜欢的……”宋席远声音低沉,“为什么还要骗自己?”
总裁大人,早安 出事
“宋席远!”温采被他逼得有些不知所措,又惊慌又害怕,手心仍旧死死抵着他的胸口,“你不要逼我。”
宋席远伸出手来,覆住她贴在自己胸口上的那只手,听她这样说,却禁不住低叹了一声。
两人保持着这样僵直的姿势,一直过了许久,温采才不得不再度出声提醒:“你该回去了……”
宋席远顿了顿,才又道:“那我明天再来看你?”
温采直觉就想拒绝,可是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动,却忽然之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知道——自己心里也明明是渴望的。
她沉默,宋席远又忍不住低下头来,想要吻她,温采连忙拦住他,心慌意乱之下,只能胡乱回答道:“你明天再过来吧,现在你该走了!”
说完,她用力推了他一把,然后打开了大门,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门后,只等着他出门。
宋席远虽然不舍,可是为了她那句“明天再过来”,还是不得不走,临出门前又忍不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晚上不许再哭了。”
眼看着他跨出去,温采连忙关上了房门,回转身靠在门上,一颗心却有些难以平静,伸手抚过他刚才碰过的位置,也只觉得恍惚。
怎么办?她好像……又要开始依赖他了……
温采带着这个焦虑,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总是迷迷糊糊地睡着又醒来,一晚上不知道醒了多少次,第二天早上,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张阿姨从昨天进房之后,果然一直到今早才出来,却见宋席远已经不见人影,不由得开口问温采:“大少什么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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