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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妻
向小园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汤宋缓缓将她快瘦成一阵风似的身子抱在怀里,他大口的出气,眼睛如同进了沙粒一般酸胀。
向小园在汤宋怀里酣畅淋漓的哭了一场,汤宋的怀抱与忏悔,尽管姗姗来迟,作用却丝毫不减,尽管她没说,但她太需要这个怀抱了。三亚半个月风清云远碧海连天的抚慰,不如这个温热的紧实的拥抱来得有效。如果没有这个拥抱,她会因为失去孩子,慢慢将自己逼死。向小园心想,这是汤宋唯一欠自己的东西了,现在两清,她不再恨他。
哭过后她的脸色就没那么僵硬了。偶尔汤宋以“老婆”为开头的询问,她也能回答一句半句。像相守多年的老夫妻,不温不火的互动透着恩爱与相知,谁都不忍提及明天那场彻底的分离。
两人吃过晚饭,汤宋突然感慨一句:“其实我们这房子的窗外风景真好,视野开阔,一眼望去绿荫成片,”顿了顿,他由衷的说,“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再来看一眼了。”
向小园立即说:“房子给你,存折归我。你就不用舍不得了。”
这套房的市价跟他们的存款数目相差不大,而汤宋的收入比向小园高得多,所以她这么分配是公平合理,各取所需的。
汤宋摇摇头,说:“不,房子和钱你都拿去,我年轻力壮的还能再挣……咱们不是还有辆车吗,我就要那辆车吧。”
向小园看了他一眼,说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她幽幽的说:“我不想要这房子。”
这里充斥着太多美好的回忆,歌于斯,哭于斯。尽管最初一直为怀孕折腾,在这里也是她生命里最只得回忆的两年。当时两人刚工作没多少存款,房子的装修都是她和汤宋亲手弄的。从防水到吊顶,从墙纸到贴砖,尽管每天都灰头土脸又累又饿,如今想来每一个步奏都是能述说一夜的故事。更别提家具进场的激动,向小园甚至闭着眼就能回想起当时第一次躺在新床上说的那些话;让她大笑不止的梗;那些对往后生活信心满满的憧憬。这是用爱一点一滴用建筑的巢穴,两年来他们在每个角落里相拥,亲吻,拌嘴,做1爱。到了后来怀上宝宝,他们又一起设计婴儿房,期待一家三口的圆满。那时自己幸福得神都嫉妒了吧,那时她怎么会想到,前后不过四个月,现在她就和汤宋站在同一个地方商量婚后财产的分割……这样一个到处都被汤宋烙下烙印的屋子,如果从今往后只剩她一个人,她会疯的。
她还不想疯,留给汤宋去回忆吧。
“那就卖掉,钱你拿去另买一套,一个女人终归要有自己的栖身之所。”汤宋不假思索的说,那是他能为向小园做的最后一件事。
向小园看着窗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卖了这房子,就好像要卖掉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她更舍不得。况且,家里大部分的钱都是汤宋辛苦赚来的,现在都给她了,他今后的日子将举步维艰。向小园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说:“房子的事以后再谈吧。”
饭后无事,汤宋提议去小区散步,这曾经是她怀上宝宝后每晚必做的事,也是他们一天之中最轻松温馨的时刻。向小园是不愿去的,却扭不过汤宋的热情。
两人并肩刚下楼,就遇到当时和小园几乎同时怀孕的两口子,对方孕妇已经初具大腹便便的规模,她老公走在她身边,专心致志的为她剥橘子。
见到向小园二人,那孕妇热情的打招呼,夸张的惊叹向小园五个月了身材还这么好,并抱怨自己身上的膘像猪一样疯长。向小园盯着那隆起的肚子,出了会儿神。孕妇没注意到她的脸色,又接着问向小园喝没喝孕妇奶粉,喝的什么牌子;宝宝的小床买了吗,要早点买散散油漆味儿;能借到别的小孩穿不了的衣服吗,别人穿过的没甲醛还柔软。林林总总,没完没了。向小园心想,自己以前也是这么事无巨细的招人烦吗?四人一起走了两圈,小园借口不舒服,汤宋挽着她上楼。电梯口前那孕妇还在絮絮叨叨,说宝宝以后生下来一起去影楼拍照吧。向小园连敷衍的力气都没了,抬了下手,快步走进大楼。孕妇笑着向她挥手再见,她始终没发觉向小园的异常。原来一个太过幸福的人,就会不自觉的忽略眼前的不幸。小园原本想要如实说出明天我要离婚了,想了想,只说了声:“你一定能生个聪明健康的宝宝。”
回到家后汤宋说:“老婆我打水给你烫烫脚。”
向小园正要说不用了,汤宋已经跑远。水端来后,他自然而然的蹲下为她洗脚,就像当时她怀孕时一样。他的头抵在她双膝前,浓郁刚硬的头发时不时蹭着她的皮肤,有点痒。
一滴明亮的水光掉到盆里,瞬间消失。他诧异的抬起头,向小园忙将脸转向一边。
“老婆,水凉了吧。”汤宋询问。
等向小园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已覆上汤宋头顶。汤宋立即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手,在脸上蹭了蹭,又放到嘴边亲吻,冰冷的唇微微发抖。向小园没忍住,又哽咽起来。汤宋跪在地上,他突然抬头说:“老婆,我想和你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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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12章 我们不离婚吧
汤宋这个男人,人前风度翩翩,床上却是放荡不羁的。他性,欲旺盛,又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只要单独跟向小园呆在一起就忍不住想着那些事儿,却在小园怀孕的那三个月从没跨越雷池半步。顶多抱着老婆耳鬓厮磨一番,说些挑衅的话,或上下其手过过干瘾。那时他就爱咬着向小园的耳朵,装作凶神恶煞的说:“等儿子生下来我要你三天下不了床。”向小园就觉得这个看上去道貌岸然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口没遮拦呢。
世事万变,白云苍狗,此时再听到他的求、欢,小园只感到无尽的伤怀。
汤宋盯着向小园,血红的双目里,燃烧的不是灼热的*,而是惊天的悲悯。向小园主动献上红唇,像个委屈的小兽,依偎进他怀里瑟瑟发抖。汤宋的吻像春野里的一阵清风,细腻绵长,时而点点轻啄,时而浅浅舔舐。像品尝一杯美酒,不紧不慢的将小园的唇齿口舌的每个角落都仔细扫过一遍。向小园想起她们第一次接吻,自己紧张得不能动弹,汤宋也是这般耐性温柔的引导自己。她的泪在不知不觉中,流得满脸都是,汤宋又用嘴将那些腥咸的泪水啄净。她源源不断的流,他耐心细致的吻,最后他的唇轻缓的覆盖上她的眼睛。随后是耳垂,脖子,随着他唇齿的噬咬,小园瞬时起了一身颤栗。衣衫是自然而然的褪下的,当向小园瓷白的身子像一副惊骇世俗的画卷般在汤宋面前舒展开来,并随着他的吻若有似无的摇曳了一下腰姿,汤宋的呼吸终于深沉几分,缓缓染上情.欲。
……
这一仗汤宋使尽了浑身解数,向小园累得眼睛都不愿睁开。汤宋抱着她去洗了个澡,再放到床上,忍不住又要了她一次。
本来向小园一度以为当晚会整夜无眠,没想到汤宋用这种无耻方式让自己累得彻底昏死过去。
向小园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的小闹钟刚指向七点,汤宋却已不在。身边的被窝已经冰冷,看来他起来已经有一阵了,不知去了哪里。
向小园呆在被窝里不想动弹。窗外的天已蒙蒙发亮,云层被镶上一圈金边。两只早起的麻雀飞到阳台的栏杆上叽叽喳喳的叫唤,时而轻啄彼此的羽毛,时而交颈相互取暖。她透过一层轻薄的窗帘,望着那两只灰不拉几的小东西发呆。汤宋进屋时让麻雀受了惊吓,一只扑腾着翅膀逃走,另一只立马飞快的跟去。
随着汤宋的靠近,淡淡的油烟味也随之传入向小园鼻息。汤宋隔着棉被抱着她说:“这么早就醒了?再睡会儿吧,还早呢。饭好了我再叫你。”
向小园“嗯”了一声。
汤宋就又出去了,厨房隐约传来乒乒乓乓之声。
过了半小时,汤宋再次走进来,无奈的对向小园说:“老婆,还是你去弄吧,我实在搞不定那些鸡蛋。”他身上的围裙已经乌七八糟,右手举着锅铲,表情挫败。向小园望着这个被鸡蛋打败的男人,他在六点起床为自己做最后一顿早饭。她心里忍不住一阵泛酸。
向小园披衣走进厨房,里面一片狼藉。她什么也没说,简单收拾了一下,烧水淘米大火煮粥,煮粥的空隙又利索的煎了两只单面流黄的鸡蛋。半小时后,鸡蛋好了,浓稠香滑的米粥也好了。咸菜是向小园怀孕时闲着无聊试着用萝卜丝腌的,拌了点红油辣子,竟出人意料的开胃爽口。
粥,咸菜,鸡蛋都摆上了桌,两人无言的食之。墙上的钟滴答滴答,似乎比平日都走得快些,响声震荡在耳膜,让人难受。
汤宋将自己那颗蛋白吃掉,自然的将香嫩的蛋黄夹进向小园碗里,就像平时一样。
向小园撇过眼,她无法面对他深情款款的目光。尽管错不在她,可是错也不在他。
和其他的离婚夫妻不一样,他们没有财产分割的矛盾,没有毫无休止的争吵,他们的感情丝毫没有破灭。他们言语下的离婚,是真正的彼此分离。各奔东西,不再相见。一年两年后他会不会和其他人重组家庭,他可能会找个心爱的女人结婚,在她怀孕时为她洗脚。向小园再不是汤宋最亲密的人,或许很多年后偶遇,要花一番时间才能认出彼此,认出了也没多大意义,顶多点头微笑说声“嗨,原来你也在这里”然后各自离去,若是他那时喊了声“老婆”,也绝对不是叫向小园……想到这里,她难过得心脏阵阵绞痛,香脆的萝卜丝嚼在嘴里食之无味。
吃完饭汤宋主动要求洗碗,向小园起身帮着收拾。汤宋突然将手搭在她手背上,冷不丁说了句:“老婆,咱们不离婚吧。”
向小园心尖一颤,嘴上几乎是立即说:“还是我来洗吧,你洗不干净。”说着,她将围裙夺了过去。
向小园机械的将手里的东西拿到水下去冲刷,刚刚才洗过的盘子,她漫不经心的又洗了一遍。
汤宋悄无声息的走过来,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嘶哑着嗓音问:“老婆,你还爱我吗?”
自来水哗哗的响,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向小园深深的呼吸,却说不出一句谎话。她轻声说:“爱。”
“那我们不离婚行不行……”汤宋说。
汤宋这个男人,心情好时虽然有点油嘴滑舌,但绝对不是个喜欢把情爱挂在嘴边的男人,每次说点好听的话也总是嬉皮笑脸,其实对于男女之事他一向不善言辞,他也不屑言辞。他骨子里有着浓郁的大男子主义,他觉得男人是用来顶天立地的,男人的思维里该是无关风月的。
此刻汤宋一本正经得近似哀求,他将向小园越抱越紧,从不轻弹的男儿泪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扩散一片,最后滑进嘴里。向小园从没见汤宋哭过,她隐约感到他的气息不对劲,好奇心驱使她转身来看,汤宋不许,把她搂得更紧,轻声责怪:“别看。”
向小园果真不再动弹。
汤宋开始徐徐的念:“老婆,过了今天,我就再不能抱你了。我也不是你老公了……”这种煽情得苍白的话,在此情此景又被汤宋这样的男人说出来,还是挺催泪的。向小园几乎是立即就动容了,心化成一滩水,眼泪又无法控制的流出。“以后你出社会要多留点心眼,你看着挺机灵,其实笨得要死。五年之内别再婚吧,不然我接受不了。如果真遇到你……爱的男人,结婚也别通知我。去健身房办一张卡吧,最好锻炼锻炼,你的身体太差了。找工作的事我可以帮忙,你要是不需要,也一定要记得远离男上司,男人没你想的那么单纯。还有你爸上次托我给他带的军大衣,我找同学问过了,开春就能送过来。到时候我直接给你寄过去吧,我再去你们家也不方便……”絮絮叨叨一阵嘱咐后,汤宋顿了顿,又说了一次,“老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你先让我转过身来啊!”向小园说。
汤宋颓然的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绑缚她的手却还是松了松。
向小园转过身,汤宋那惨不忍睹的脸就这么近距离呈现在她眼底,他鼻涕横流,眼泪纵横。泪水浸泡在青墨色的胡渣中,像一块泥泞不堪的水田。眼睛布满血丝,狰狞憔悴,哪里还是当年那个神采飞扬的翩翩少年郎。
可是她好爱他现在这个样子,从没哪个时刻,让她如这般坚信,他深爱着她。
向小园几乎是立即主动抱住汤宋,将脸埋到他怀里,他的味道令人平静安稳,她哪里舍得离开一寸之遥。她嘟着嘴,哽咽着说:“那你要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和保证书。”话语间,她的食指调皮的在汤宋胸膛上划来划去。
“老婆!”汤宋一声狂喊,又惊又喜,幸福来得太突然太随意,他简直不敢相信。
“怎么,不想写吗?”向小园虎着脸问,她眼泪还没干,浩瀚的眼底却已藏不住狡黠的笑意。
“别说五千字!老婆,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为你写一篇50万字的长篇巨作!歌颂你的皇恩浩荡!”汤宋的眼睛瞬时明亮起来,捧着向小园的脸猛亲不止。
两人像劫后重生,紧紧的抱了好久,直到清晨的冬日暖阳缓缓洒在他们身上。他们都深信,他们的婚姻就如同这个世界,历经黑暗,迎来了新的一征程。
向小园抚摸着汤宋的脸,喃喃的问:“老公,你刚才是不是哭了?为了我。”
“胡说八道!你觉得可能吗?”汤宋瞪大眼睛死不认账,随即话题一转,捧着向小园的脸,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沉声问,“老婆,我昨天厉不厉害?我每晚都让你这么欲.仙.欲.死,你哪里离得开我!”
“汤宋!你给我闭嘴!”向小园受不了的大喊,她把水浇了他一身,“叫你胡说八道!”
汤宋越发来劲,说:“昨晚是谁一直叫,老公,好舒服,老公,我求求你……哈哈哈!”他捏着嗓子模仿她的语调。
向小园捂着耳朵尖叫起来:“啊!!你……你臭不要脸!汤宋你别得意!现在才十点,民政局还没开始午休!现在去离婚还来得及!不过一会儿某人不要又哭鼻子,大庭广众之下我丢不起那人……”说完她矮身从对方腋下逃掉。
汤宋哪给她机会,大手一捞把她抓了回来。下一刻,他将她抵在墙上,困于双臂之间,薄唇不假思索的压了下去……
当向小园将她和汤宋悲壮的“天亮就分手”的实状,绘声绘色的讲给两个闺蜜听,并再次将陷入沉痛的离婚气氛不能自拔时,生歌毫不留情的指出重点:“小园,你心里一开始就没打算离婚吧。”
向小园俏脸一红,又是一通颠倒黑白的自辩,称道解救了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的,是爱情!
思元潇洒的一拱手:“实不知两位去了中戏深造,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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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13章 遇险
但是很多事情,不提及,不代表没发生,而发生过,就不能彻底释怀。
比如说孩子。汤宋全家的意思是,小园当务之急是调理好身体,放松心情,继续备孕。但曾经那个小天使的离去,使得小园对怀孕生子一事有了新的认识,她认为这是缘分,求不得,急不来。她此时来,是我命;她此生不来,亦是我命。向小园坚信,上一次胎停就是因为一味药物的强求,违背了生命的法则。汤大妈不能理解儿媳妇这堪比与佛门的超然,时不时的对儿媳妇旁敲侧击,这个月啥时候排卵啦,哪哪又出现专治不孕不育的良药啦,可惜上次那个神医不幸过世啦,听说神医的女儿秉着家传手艺又接管了神医的位置仍在继续坐诊要不要去试试啦……狗急跳墙之时连房事都要过问一二。弄得向小园不胜其烦,赶紧找了份工作,报了驾校,使自己远离连绵不尽的催生压力。
又比如说婆媳。据汤大妈分析,小园之所以会胎停,原因在于那段时间由于连芳洲的出现让小园情绪波动太大。尽管汤大妈迁怒于连芳洲,嘴上不说,其实心里还是对儿媳妇明知有孕在身却不知自我保护有怨言的。她认为要不是向小园作天作地的闹腾,她孙子是不会流产的。再加上向小园现在对怀孕的不积极,让她怨念更深。只是儿媳妇毕竟是别人的孩子,打骂不得教训不得。她甚至会在某个百无聊赖的黄昏的藤椅上,倾心想上一想,那个流落在外快三岁的孙子是啥样子。
再比如说汤宋。尽管两夫妻表面上和好如初,但小园的不孕和汤宋的私生子一事就如同两根刺,深深扎在彼此的心房之中,看不见,也碰不得。汤宋曾当着向小园的面与连芳洲就孩子一事达成书面协议,由汤宋支付给连芳洲孩子的各种费用一百万元人民币,分三次,三年内付清,之后汤宋将主动放弃孩子的一切权利,连芳洲也不得再打扰汤宋一家。协议初初签订后,向小园如释重负,觉得总算了解了这桩糟心的事。轻松之后又一想,整整一百万呢,他们只是普通百姓,要从一个刚建立不久的普通小家庭拿出一百万真心不是件容易的事。汤宋当年干下的破事,她向小园为什么要为它买单?于是她心里开始有了郁结,这个郁结终于在连芳洲一次又一次的深夜来电与汤宋一本正经的讨论他们儿子在哪里上幼儿园,要不要登门造访给老师送礼之后,彻底挑破了。向小园和汤宋就此事前后爆发了三次争吵,且一次比一次激烈,说的话一次比一次富攻击性。争吵时他不再是她一生所依,她也不再想做他的纽扣,仿佛对方都于自己有世仇国恨。她骂他不关心自己每天都跟前女友通话有说有笑;他抱怨她一天到晚没事找事敏感自卑,并称这一切都是没上班的原因。向小园就是在汤宋说出那话的第二天出去找工作的。尽管事后汤宋都会道歉,但两人的感情还是日渐薄如蝉翼。争吵时一时冲动也提过离婚,每次都不了了之,但有了鸿沟,彼此都开始小心翼翼。就好像一只曾伤筋动骨的脚,就算医生告知它已痊愈,脚的主人也会下意识的避免奋力奔跑。
到最后,两人的交流越来越少。
那时汤宋面临他人生最重大的抉择:在金融危机的巨浪下仍毅然从全市知名大所退出,独立开办个人律师事务所,他耗尽了勇气与资金,顶着比08年更为严峻的金融危机,创办了“锦安律师事务所”。办所初期,由于一切都在摸索中前行,办公楼的租赁,装修,招聘律师和行政,新所的管理与税务等等都需要他一一过问,汤宋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巨大的压力和繁重的工作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此时最让汤宋意想不到的是连芳洲的支持,不管是耍心眼还是真心的体谅,她主动提出延后那一百万的交付期,对汤宋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他在心里对连芳洲感激不尽。相比之下向小园为汤宋做的似乎只有无休止的争吵和怀疑。再后来随着向小园到了一家外企做财务,两人每天见面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见面也累的不愿说话,到床上谁也无心折腾,背对背倒头就睡。尽管离七年之痒还有段距离,但两人都已怀着相敬如宾的心态只求今夜相安无事有个好眠。
转眼一年过去。向小园的肚子比日子还平静。
与她肚子一样稳如泰山的还有向小园的驾照考试。一年前她开始考科目二场考,一年过去了,她的工资已经翻了两倍,她还在锲而不舍的考科目二。她成功创下该驾校开创日至今唯一自动挡科目二五次不过重新报名的辉煌战绩。同期报名的学员已经开始西藏自驾游,科目二考场的工作人员已经可以和她亲切的侃大山,胆子大的甚至来约她合场后一起吃火锅。每次考试集合时总有人指指点点“那个,那个人就是向小园,对,就是她……”然后大家排队依次与名人合影。每逢哪个学员不幸没考过开始怀疑人生时,教练都会将向小园的励志事迹搬出来安抚人心。
思元也多次劝她:“小向同学,我鼓动你去学车也就是一说,别太当真,你说你和自各儿的智商叫什么劲呢。我和生歌都会开车,不影响咱姐妹三人去周游列国!现在及时止损回头是岸还不晚,咱就别去学了,啊!以后万一不幸拿到驾照了还得买个保险柜锁起来,不然整个世界将多可怕呀。”
……
向小园这个姑娘,是一个不畏艰险越挫越勇的姑娘。这个星期天早上六点刚过,整座城市还沉静在安和的睡梦中时,该姑娘已经踏上了练车的征途。
那天起了大雾,路上能见度特别低。驾校离向小园的家有步行二十来分钟的距离。向小园在马路边等了会儿出租车,晨雾实在太浓,往常川流不息的路面如今一辆车也没有。她决定走过去,全当锻炼身体了。
刚走没两步,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低音在耳边响起:“把包交出来!”与此同时,一个坚硬锋利的利器抵在她的后腰上。向小园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她遇到打劫了。
向小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快速环视了四周,视线范围之内一个人影也没有。背后的利器却向前狠狠一推,男低音恶狠狠的催促:“快点!”
向小园一边迅速解下挎包,一边偷偷分析着逃生线路,以及此人最终的目的,劫财还是劫色。劫财好说,身外之物,给他就是。劫色就危险了。对方很有可能到最后杀人灭口。想到此处,向小园费了好大的力才迫使自己双腿站稳。无论如何,她知道一点,那就是尽量不与劫匪正面相对,不去看他的脸。
她突然感到手腕一痛,一只粗重有力的大手迅速夺过她的包,身后传来包内钥匙相撞的金属声。
那人恶声恶气的问:“就这么点钱?”
向小园正要说钱都存在银行里,还没来得及开口,令一个猥琐至极的声音在右边响起,吓得她一个机灵,差点跌倒:原来他们竟有两个人!猥琐男说:“有两张银行卡,农行和建行,挨个儿说出密码!你要是敢撒谎……”利器又是猛的一推送。向小园只觉得后腰一阵刺痛,惊叫出声。
“不许叫!”男低音低喝一声,声音却有些慌乱。
“两张卡的密码都是246282!两位大哥,快去取钱吧,我保证没撒谎。”向小园颤抖的说。
“还有项链,手镯!”猥琐男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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