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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宝妻
汤宋说:“那我走了,你注意安全。天黑之前尽量回家,上次遇到劫匪的事太凶险。以后一个女孩子多长心眼,”顿了顿,他又说,“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随时给我来电话。我手机24小时不关机。”
没想到离婚后关心的话倒比平时多了些,向小园有些受宠若惊,呆滞的点点头。
“你去吧,我看着你走。”汤宋说。
向小园知道,这一转身,便是诀别。她还想跟他说点什么,却找不到任何理由。他们之间的话题,无论是恩爱的还是争锋相对的,似乎都早已说尽。
“再见。”向小园说完,挤出一抹笑,转身走掉,果真没有回头。
但是她知道他在看着自己,那道目光是他们彼此之间最后的牵连,走过前面的转角,他们将再无交集。
地铁上,拥挤的人潮之中夹杂着一个面容狼狈的女人。
浮躁喧闹的上班高峰,没有人会因为她的泣不成声而施舍她一张干净的纸巾,曾经掌中珍宝,如今的太仓一粟,甚至没人看见她。
她不为她逝去的婚姻而哭,她只因缅怀她的一段过去而流泪。
汤宋那个早上异常的忙碌,他的助手写砸了好几份合同,他暴跳如雷的一通破口大骂后,不得不亲力亲为在电脑前改写了一个上午。期间他不经意的抬头,猛然发现西装袖口上一颗纽扣不知在何时已经掉落,这使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那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似乎还没走远——
“老公,让我做你西装上的一颗纽扣吧,你去哪儿都带着我,这样我们永远不用分开!”
之后,汤宋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歇斯底里的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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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419章
向小园在公司附近的楼盘买了一套二手的大两居,她也无心布置,将就着前主人留下的装潢,拾掇打扫一番,就拎包入住了。
恢复单身之后,陆续有闲暇无事的亲戚自告奋勇要给向小园介绍男朋友,都被她婉言谢绝。她腾不出时间,也匀不出精力。她的每分每秒都被工作,考cpa,健身,spa,短途旅行盘踞得满满当当。当然,还有一提及就令她愁眉蹙额的驾照考试。她席不暇暖,殚精竭虑,但是她内心充盈。一个人在逆境中的韧性将远远超乎自我想象。曾几何时,向小园每天都衣食无忧的活在汤宋宽广的羽翼之下,单身离异的景象是细思恐极的。如今果真遭遇,却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可怕。就目前的生活而言,她感到踏实和自在。
向小园原本以为,从前的一切她终于彻底放下,至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确不会自主的想起那个名字。她唯一不能掌控的是自己的梦境,梦里他说,老婆我去上班了你再多睡会儿,他还是穿着那件蓝白相间的睡衣,他依坐在她的枕边,满脸都是温情。
每逢循规蹈矩的闹钟在清晨扰人清梦,向小园恋恋不舍的从梦中转醒,她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她会出现几分钟的恍惚。梦里的人和梦里的事,真实分明,她就像梦蝶的周庄,一时间分不清哪边儿是现实,哪边儿是梦境。尔后随着脑中的混沌逐一散去,当视野中的实物渐渐清晰开来,她才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个梦啊。她又觉得虚脱乏力。
四下无人时向小园也会放纵自己肆意假设一番,比如说,汤宋还会不会想起我,汤宋会不会在梦里梦到我。假如,她是说假如,假如他今天来请我吃饭,我是毅然决然的拒绝,还是磊落光明的前往。尽管他们自离婚以来再没有过联系。几度遐想之后,她羞愧的将脸埋在掌心里,她不禁深深对自己感到失望,向小园啊向小园,你果真是个毫无原则又不长记性的女人。但她也会伺机给自己找到台阶,她自我解嘲:大概是时间还不够久远,才过半年而已。
但是才过半年而已,汤宋就再婚了。
汤宋的婚礼办得低调却奢华,婚礼只邀请了双方近亲和汤宋的重要工作伙伴。汤宋对外宣称这是借儿子四岁生日,补办他与妻子的婚礼。
汤宋当然没有邀请向小园,她能得知这一切,要多亏一个嘴碎的同事,那位同事的朋友的远房亲戚参加了那次别开生面的婚礼。汤宋哪里想到,世界这么小,小到仅在他结婚的当天,他最想对其隐瞒实情的人,就目瞪口呆的得知了实情。
带着儿子补办婚礼,本是一段琴瑟和鸣的风流佳话。那么向小园又算什么?情人?小三?笑柄?还是根本就子虚乌有?那些默默伫立在彼此身边的三年韶华,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南柯一梦?
恰在这时,科目二场考的候考厅内,刺耳的女中音在广播里一遍一遍不胜其烦的提醒大家关掉手机不然就算作弊。向小园望着那黑色的喇叭盒子,她的努力集中的思绪逐渐四处扩散。自顾愤然的同事还在电话里说得咬牙切齿,没完没了。最后向小园不得不打断她:“对不起,我在考驾照,马上要开始考试了,现在我必须挂电话。”说完她挂断了手机,关机取出电池。她的手有些发抖,取电池时颇费了一番力气。
然后向小园驾驶着考试车辆在考场行云流水的跑了两圈,车技之纯熟行姿之潇洒,完美绝伦无半丝拖泥带水。
随后语音播报里传来中规中矩的女音:“考试结束,考试不合格”。监考人员跑过来使劲拍打向小园紧闭的车窗:“这位学员,这位学员!你怎么回事啊!在这玩赛车呢?侧方位和倒车入库你怎么不进去,你马上给我出来,你哪个驾校的?”
一时间,向小园的英明神武名扬四海。
向小园从车里走出,她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这座城市的冬天从来不下雪,平均温度十几度。但向小园那天觉得格外寒冷,她冷得牙齿直打颤。她突然担心今晚会因为无边无际的严寒而睡不着觉。晚上还有两节会计培训课得上;前两天主管交给她的年终报表还没做完;需要手洗的脏衣服囤积了一周今天必须洗掉;答应帮同事小丽写一个引人入胜的文案至今还未动笔;浴室灯暖坏了维修人员让她到五站之外的建材市场购买的材料还没买到;下个月第七次补考科目二如何厚颜无耻的开口跟主管请假……顷刻之间,铺天盖地的无力感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直至淹没。她感到疲惫不堪,她想学那丧失斗志的鸵鸟,不管不顾将头深深藏进沙土,但等待她的不是暴风骤雨的鞭笞,就是漫无边际的黑暗。
向小园半年来倾心营造的看似百折不饶又井然有序的生活状态因语音播报里的一句“考试不合格”而轰然倒塌。她无力的叹了口气,她在心里咒骂一句,去你妈的科目二。
向小园赶回家中,发现抽水马桶又抽抽了,她蹲在厕所鼓捣半天,无果。向小园强打起精神,卷起袖口准备为自己下一碗鸡蛋面,当厨房已经弥漫着葱花的清香,她这才发现家里因忘了缴燃气费而被停气。她废然的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呆坐了会儿,期间主管打来电话,她面无表情的将手机摔进棉被里。最后她实在对饥肠辘辘的肚子束手无策,只好到街上去觅食。偏巧那天是光棍节,满街的情侣,成双结对的在街边的长椅上耳鬓厮磨。
向小园是正经人家养大的姑娘,她过去的二十六年来一直活得中规中矩,恪守本分。哪怕是在她青春叛逆时期,一夜情这类离经叛道的事情都是想也不曾想过的。但是那天,形只影单的向小园只是稍作琢磨:晚上一定冷得睡不着觉,找个人相互取暖吧。这个想法无需过多酝酿,甚至在她脑中一晃而过还未成形,就让她激动不已。无需相识相知,只恰逢今夜,她太需要一个谁的体温。
向小园经过一个装潢奢侈的酒吧大门时,一位眉清目秀的短发女孩正在门口发送宣传单,向小园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对向小园报以微笑,她的笑容率直而热情,在孤独的冬夜里,总算为她赶走一丝寒意。向小园领了一张宣传单,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
酒吧取名云上。
对于云上,向小园并不陌生。它是全市最大最知名的女同酒吧,听闻里面从老板到工作人员是清一色的les。每当夜幕降临,一群边缘人士则会选择来云上寻酒作乐释放自己满心的疲惫与寂寥。向小园之所以会知道云上,是因为思元。思元是云上酒吧的vip会员,她曾经多次要带向小园去云上长长见识,都被汤宋义正言辞的阻止了。汤宋是个骨子里很传统的男人,他认定那是一群乌合之众后,就对此类地方和进此类地方的人都嗤之以鼻,不敢苟同。
这也是汤宋和思元彼此看不顺眼的原因。
自上次遇到两个穷凶极恶的劫匪之后,向小园对陌生男人有了不可逾越的心理阴影。忘了在哪个杂志上看过,每个女人潜意识里或多或少都有同性恋的因子。加上身边的思元日积月累的对她刷新les的好感值,如果今夜一定要发生点什么,她觉得女人或许会比男人更加温暖一些。
谁能想到思元那个错投女胎,目空一切的女人,也曾自卑到骨子里。学生时代青春躁动那会儿,思元曾几度自杀,所幸未遂。她愤世嫉俗,怨天尤人。她甚至仇视自己的父母,她怨恨他们把自己生错了性别。那个时候思元活着的信念就是努力赚钱,长大后去做变性手术。直到后来她慢慢接触到拉拉这个群体,才知道原来在各个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潜伏着一群跟自己志同道合的人。刹时,她像个逃离在世,被误判终身监。禁的死囚,东躲西藏十几年后终于得以沉冤昭雪。慢慢的,她的性格才不那么扭曲。
如果思元知道几年之后向小园会独自潜入les酒吧找个女同一夜情,当年说什么也得在学校就把她给掰弯了,哪还能留着几年之后让汤宋如此欺负呢。
那时才刚过八点,云上并没什么人气。向小园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神色黯然的发了会儿呆。高挑帅气服务员从她身边经过时,向小园问他要了一杯白兰地。那个服务员五官白净,说话细声细气,向小园这才将她看仔细,她是个女孩。
思元曾经告诉向小园,les又称拉拉,有t,p之分。扮演老公角色的是t,老婆角色的是p,还有一种模棱两可的算是h。现在的九五后零零后很少有真正的同性恋,她们剪短头发,用小一号的束胸,佯装男人,她们把拉拉当做一种左右逢源的流行元素。思元很不齿那些女孩,她觉得她们玷污了这个圈子。
向小园在刚捋清什么是t,p,h时,就自作聪明的问过思元:“那你肯定是t了吧?你看你这么man。”思元啼笑皆非,思元解释到:“其实外表不代表什么。有的人外表很爷们,内心却是个p,有的就刚好相反。再说了,我这哪算什么man呀,好多爷t如果她自己不说,你根本就不知道人家是女人。他们人高马大,声音粗矿,没有胸部,上男厕所,肌肉结实,有的甚至长喉结!最恐怖的还有胡子!那雄性荷尔蒙滋滋的往外冒!除了没有站着撒尿这一项技能,他就是一男人。”
向小园听得瞠目结舌。然后她问了一个早就想问的问题:“你们会有那方面的需求吗?”
思元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她:“废话!我们又不是尼姑!”
向小园有些难以启齿:“那……你们都是女人,怎么……怎么……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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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尽风情向小园 第19章 谁说她不是我的谁
“你是想问怎么做.爱吧?”思元邪魅的一笑,伸出右手中指在向小园眼前晃了晃,后者条件反射的退后半步,思元哈哈大笑,接着说到,“当然还有各种道具,这个得看各人喜好。”
向小园一脸膜拜,心驰神往的感叹:“贵圈真是太神奇了!”
思元则一改嬉皮笑脸的态度,严肃的对向小园说:“打住,收起你的好奇心,作为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踏入这个圈子,好好的做你该做的事,走你该走的路。”
八点过后酒吧来人陆续多了起来,她们大多三五成群组团前来,时不时也有情侣挽手搭肩的进来,像向小园这种单身一人的是极少数。
思元曾直言不讳的赞叹过,向小园这个女人,眉黛青山,直发披肩,女人味扑面而来,正是最受t追捧的类型。可是向小园在云上百无聊赖的坐了快两小时,也不曾有人前来搭讪。她不禁对思元的眼光产生质疑。
一杯白兰地就这么下肚,向小园又招手要了杯伏特加。
les酒吧其实跟其他酒吧没什么两样,仍旧是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唯一不同的是,在这里醉生梦死的都是女人。
不过一会儿酒精上头,向小园终于感到有些头昏脑涨。那时已是十点半,有精彩绝伦的表演正待开始,酒吧氛围逐渐进入高.潮。
向小园的眼睛有200度的近视,她没带眼镜,她正琢磨着去舞台边上近距离看表演。
她刚站起身,一个环佩玎珰的卷发美女笑容可掬的跑到她面前,二话不说捧起她的脸,嘴对嘴就这么直接亲了下去,向小园吓得魂不附体,一时间竟忘了反应。随后那女孩附在向小园耳旁解释道:“对不起啊美女,我玩游戏玩输了,借你香甜的嘴巴用用。打扰了!拜拜!”说完,不等向小园作出回应,那女孩又一溜烟跑掉。
向小园经过这么直刺灵魂须根的惊吓,终于警醒这个圈子实在不合自己脾胃。她刚要起身买单,那个白净高挑的帅t服务员微笑着走过来对她说:“您好,那边桌的客人邀请您过去喝一杯,相互认识一下。还有,您的酒钱已经有人结过了。”
向小园颇为惊讶,顺着服务员的手指望去,舞池正对面的一桌人热情高涨的对自己挥着手,其中就有刚才那个冒失的卷发女孩,此刻她大方的对向小园露出笑容。向小园自觉与那群人格格不入,但她在心底一番掂量,为了表示礼貌,她最终决定上前致谢一声。
向小园刚走过去就被卷发女孩一把按在座位上,一杯洋酒随即推到她面前。向小园这才注意到,卷发女孩长的十分抢眼,尽管浓妆艳抹,却掩饰不住她眉眼的天生丽质,她的笑容更是活泼靓丽,洒尽青春张扬。
卷发女孩天性明朗大方,她自作主张,她喊向小园姐姐。她说:“美女姐姐,我们观察你好半天了,你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啊?跟我们一起玩吧,大家交个朋友!”说完,卷发女孩举起手中的酒杯,她的声音清透明亮,“来来来,我们大家都敬新来的朋友!”
一个桌子围坐的五六个人,全部笑逐颜开的干了,向小园只得赶鸭子上架端起酒杯。一杯洋酒下肚,胆子便肥壮几分,向小园受好奇心驱使,附在卷发女孩耳边问了句:“你们多大了呀?”
卷发女孩伸出青葱玉手往前一指了指:“她和她,19岁,那边两个老一点,有20了!”
“你们居然这么小?”向小园惊叹到。
“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你问来做什么!”卷发女孩佯装生气,却毫不掩饰眼底的笑意,她随即坐正身子:“那你猜猜我多大?”
向小园快速将她端详了一番,她深色的眼影之下确比那些涉世不深的小女孩多了些故事。向小园诚恳的摇头:“我不知道。”
卷发女孩对她招招手:“你坐近一点我告诉你。”
向小园依言挪近一些。
卷发女孩喷着酒气,凑上她耳旁,“有c噢!”话语间她渐渐下移的目光揶揄而暧昧不清,她见向小园惶恐的后退,又得意的笑出声来。但她眼眸清澈,如此恶作剧却丝毫不叫人感到低俗,那模样就像个天真淘气的孩童,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卷发女孩笑够了,一把拥住向小园的肩,一半撒娇一半嗔怪:“美女姐姐,现在谈恋爱连性别都不重要了,还管什么年龄。你看着也不大呀?哦!我知道了!原来你喜欢大叔型!这没问题,还有几个人正在过来的路上,全是成熟帅t!过会儿我介绍给你认识!”
向小园颇不习惯来自陌生人的热情,她挣脱她的手臂,连连推辞,称天色已晚,自己得赶紧回家。
对面坐落的一个寸头女孩夸张的喊:“回家?拜托,夜生活才刚开始好不好!难到你已经结婚了?”
结婚一词让向小园打了一个激灵,那个她不愿想起,又阴魂不散的名字,阴阴郁郁的从心底徘徊开来。向小园是个有些自虐倾向的女人,她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开始遐想,汤宋此刻在干什么,吃饭喝酒礼遇宾客,还是已经上床跟新欢娇妻水.乳.交.融。
回过神来,见大家都殷切的盯着自己,向小园也确实是个不会撒谎的姑娘,她叹了口气,黯然神伤:“其实我离婚有半年了。”
几个年轻的少女都投来敬佩的目光,大家七嘴八舌的嚷:“原来你都离婚了?难道是已经出柜了吗!失敬失敬!早先你一直坐在那边一动不动我们还以为你是记者呢!原来竟是前辈!我们该早点邀请姐姐过来一起玩的!姐姐,既然都单身了这么早回家捉鬼呢?来嘛,和我们一起玩游戏。”
尽管向小园千般推脱,奈何少女们万般盛情。
那天晚上,向小园还是半推半就的着玩了几回“小蜜蜂”。几杯混搭的洋酒下肚,她已经有些神智不清,无论是“么么”是“啊啊”还是“啪啪”,无论是她的手摸在其他女人的脸上,还是其他女人的手摸在她的脸上,似乎都无所谓了。
只要不是那个人,是他还是她,又有什么差别呢。
再后来发生的事就模糊不清了,向小园依稀记得之后又赶来了五六个人,大家相互拥簇着转移阵地,一群人换到一个豪华的大包房。向小园秉着最后一丝清醒再次表示要回家,被卷发女孩连哄带拽的拉了进去。
那时卷发女孩已经站立不稳,半眯着眼睛对为首的那个女人嚷嚷到:“姐,你们怎么才来!等……等你们好半天了!这位……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她端起向小园的脸,得意的说,“漂亮吧!对了,老婆,你叫什么名字?”
向小园晕乎乎的回答:“园园。”
卷发女孩叫姐的那个女人,中长的黑发,中分,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她穿着得体的女式西装,一尘不染的白衬衫解开了两颗纽扣,丝毫不影响她全身上下浑然天成的王者风范,凌厉的凤眼不怒而威,如果忽略她彪悍的气场,她真是个十足的大美女。她瞟了向小园一眼,目光如炬,后者被那一眼扫过,下意识一个激灵。
西装女人皱着眉,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准儿醉了,你先送她回去。”
卷发女孩不依不饶,吵闹一阵后终是被带走了。她前脚刚走,一个人高马大的身影后脚踏了进来。
许植进来的时候,向小园身边刚好有个空位,他将西装外套递给身边的服务员,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他自然而然的就在那空位坐落下来。身旁的向小园因为酒劲上头,正耷拉着脑袋趴在茶几上昏昏欲睡。
“大魏,好久没到你这来了,你这酒吧生意不错嘛。到处都是美女环绕如临云端啊!极是养眼!”许植笑嘻嘻的说,他眼尾向下,一笑就露出两道恰到好处的卧蚕,衬着深邃如潭的眼眸那是锦上添花。
许植给自己倒了杯酒,顺势瞟了眼身边撑着头,双目紧闭的女人。
许植这个人,朋友圈里出了名的高智商,无论是数据,文字还是人物,他几乎都能过目不忘,更不用说面前这个酡然迳醉的女人。毕竟这个女人在他生命里的出场方式是这么的别出心裁!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向小园!
她没有化妆,粉妆玉琢的皮肤吹弹可破,一双白皙的纤纤玉手,撑在娇俏的下巴处,她的眼睫毛又密又长,微微的颤动。
许植完全没想到再见到她会是在les酒吧里,这么漂亮可爱的女人竟是女同,让他感到一丝惋惜。而今天中午他刚参加了她老公,或者该称之为前夫的婚礼。如此看来,他们两人的离婚就是情理之中了。
“那你得经常来了,阿树,对你来说我们这儿不仅养胃,还养肾。你要是能在我的酒吧里都能猎艳,我就服你了!”西装女人笑了一下,歪着头,右手食指与拇指慢慢的搓着自己的耳珠,瞬时添了些许别样的风情。
许植左顾右盼,见每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他笑容可掬的问:“大家会不会觉得有我这个另类在就拘谨,玩不开啊?要不要我主动回避?”
大家纷纷笑着说不会不会,哪里哪里。
大魏笑出声来,骂到:“你小子少装。你只管喝你的酒。好不容易请到你这个大忙人,哪那么轻易就让你跑了。小李,再拿点酒进来。”
尽管一桌人年龄参差不齐,但都是不拘小节之人,且在迷离的灯光下,酒精的调和中,一番自我介绍后大家就放开了。一时间,猜拳骰子荤段子,都尽数搬上桌面来。
这时不知谁提议,每人说一件自己最倒霉的事出来,给大家助助兴。有的说看黄页时父母进来了,也有的说亲眼目睹爱人劈腿了。这时轮到了向小园,旁边的一个小t推了推她,提醒道:“说一件你最倒霉的事。”
向小园迷迷瞪瞪的抬起头,想了半天,长长叹了口气,哭丧着脸说:“驾照科目二考了六次都过不了算不算倒霉的事?”她颠来倒去的强调几声,“开车真是太难了!太难了!真的是太难了!”然后又倒下睡了过去。
大家轰然大笑,纷纷对这位天降奇才竖起拇指。许植突然想起那时她强行发动自己爱车的画面,断断续续的轰踩油门,耸耸抖抖的开着s路龟行。许植慵懒的往后一靠,松了松领带,望着她但笑不语。
“大魏,这女人你认识?”许植问。
西装女人抿了一口酒,说:“没见过。”
对面一个长发女人接口到:“她好像跟思元那小子走得挺近!以前在路上撞见过,但是我也不敢确定!”
另外一个短发女人阴阳怪气的说:“你吃醋了?”
长发女人立即反击:“你吃醋了?”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打闹,然后搂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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