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纳吕老哥,休息可好?”
纳吕连忙起身回话道:“承公子照料,老朽休息的很好!对了,公子您为何穿了一身戎装呢?”
太史昆道:“昨日贵部牧民已经早一步回去了。我担心老哥您归途上不太平,所以特意换上戎装,率领手下健儿送你一程!”
纳吕道:“老朽贱体,岂敢劳烦公子相送?”
太史昆笑道:“无妨!我在上京懒散惯了,弓马技艺几乎都忘却了!今儿个天气晴好,正好借着相送的机会向老哥讨教一二!”
纳吕闻言,陪笑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纳吕匆忙叫上野菊花,捧了木匣,出得帐来。只见太史昆身旁已是围了三四十名骑士。
这些骑士一半用槊,一半背着精美长弓,个个英姿飒爽,果然一副上京临潢府里精兵的派头。尤其是太史昆身边一位装备着金甲宝剑的大汉,看那阵势绝对是一位京中高级将领。
纳吕暗自咋舌,恐怕这巴尼美公子,搞不好是个偷跑出来玩的皇室成员!
太史昆一伙将纳吕、野菊花围在队伍当中,策马扬鞭,转眼间就飞奔出三十几里路。趁着休息的当口,太史昆向纳吕问道:“老哥,此处距离贵部营地还有多远?”
纳吕答道:“回公子,还有七八里便到了!”
太史昆哈哈一笑,道:“那也就差不多了!兄弟们,动手!”
二十名骑士挺起长槊,闪亮的枪尖顿将纳吕围在中间。
纳吕见状,惊叫道:“巴尼美!你这是作甚?”
太史昆闻言大怒,道:“擦!敢骂我!把他揍下马来!”
金光一闪,徐宁挥出带鞘宝剑,将纳吕扫下马来。
纳吕慌道:“巴尼美!我又没得罪你!你干什么!”
太史昆闻言更怒,叫嚣道:“混账!还敢骂!给我掌嘴!”
崔道成上前揪住纳吕,左右开弓啪啪打去,只是纳吕一边痛呼,口中兀自还是“把你妹、把你妹”的叫个不停。
邱小乙附在太史昆耳旁,悄声说道:“昆哥,昨儿个你自报姓名时,正是用的‘把你妹’这个名,恐怕此时纳吕老儿不是骂你,而是喊你呢!”
“倒把这茬忘了!”太史昆一拍脑门,赶紧喝道:“老崔,得了!别把老头打死了!”
崔道成收起拳头,一脚踹倒纳吕,顺手将木匣、美玉如数夺回。
太史昆拍了拍手,道:“哎,去几个人,把菊花姐给我剥光了!”
野菊花惊叫道:“啊!公子你……这么多人,我会害羞的!咱们找个帐篷不成么?”
太史昆嗤了一声,也不搭理。几个士兵笑哈哈的走上前去,只听野菊花又是叫道:“这么多人我做不来的!最多三个一起来!多了我真的受不了!”
太史昆闻言,摇头道:“费什么话!再上去几个人,把纳吕也剥光了!将这对狗男女绑在一匹马上,待会就让他们这般回部落!”。
对这俩偷情的狗男女,士兵们也是不屑的很,不多会儿的工夫,纳吕与野菊花二人已是被赤条条的拴在一起,牢牢的捆缚在了马背之上。
太史昆笑嘻嘻的对二人说道:“你们听好了!本大爷我不叫什么把你妹!本大爷的名号,叫做太史昆!吾乃一等一的大恶人,你们回去后,一定要多加宣传哟!为了加深你们的印象,本大爷决定题字留念!……哎,对了,往哪儿写呢?……兄弟们,有谁会刺青?”
一伙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邱小乙说道:“昆哥,刺青咱不会,不过针灸勉强学过点!不如我用刀尖沾着马粪,勉强施为好了。”
太史昆喜道:“成!你就给我在纳吕的后背上刺:偷有理,抢无罪,强盗精神万万岁!天王太史昆题!”
“哈哈哈!”猖狂的笑声响彻云霄!太史昆挥鞭向马臀狠狠一抽,马儿带着纳吕与野菊花,向着部落方向仓皇奔去!
邱小乙看着逐渐消失于地平线的马儿,问道:“昆哥,我们下一步再干什么呢?”
太史昆反问道:“松子口军马场的武备查探清楚了吗?”
“查探清楚了,有守军二百人,马匹一千留白匹!”
“玩了几次诡计,咱们也该动点真格的了!”太史昆淡淡说道:“今夜,火烧军马场!那些马匹,咱们不要了!卢兄说了,做完这一票,他想要去西京大同府,血洗几个辽军将领的大宅!儿郎们,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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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一百零三 罪恶的足迹
罪恶的足迹,愈走愈漫长!
一封封饱含血腥的呈报,汇聚上京!
九月二十五,蔚州松子口军马场大火,二百守军全军覆没,现场题字:天王太史昆!
九月二十八,弘州永宁镇守兀立可安满门被屠,现场题字:天王太史昆!
十月初一,全阴教西京大同府分坛被毁,坛主朱士黎、教众七十六人皆被屠,现场题字:天王太史昆!
十月初三,大同府全城戒备,可一夜间马军统帅尔弗朗,在家中被劈成两半;步军统帅成逐纳亥,当街巡查时被人一拳打死;皮室军统帅耶律德荣,被人飞刀射死;而大同府军备库则离奇大火,数万兵刃甲胄皆化为飞灰!所有现场,皆题字:天王太史昆!
十月十二,白水泺涅刺部举行集会,送别即将赴边关戍边的部落青年,同时迎接服满兵役回到部落的战士。不料突降天雷,部落战士死亡六十三人,瞎二百二十五人,聋一百四十九人,另有口鼻溃烂者不计其数。涅刺部近两千人战斗力,顿时土崩瓦解。现场题字:天王太史昆!
十月十九,全阴教羊城分坛被毁。坛主郭铁英、教中三十七人皆被屠,现场题字:天王太史昆!
十月二十六,滦河畔品部首领大帐遭天火吞噬。火发时恰逢部落首领昧栗蓍收到一箱珠宝,召集家人共赏,因而昧栗蓍及其所有继承人皆葬身火海。品部落牧民为争夺首领位爆发大战,已造成两千五百人死亡。后火场附近发现题字青石,上书:天王太史昆!
十一月初二午时,中京大定府西城门发生离奇雷火,城门炸塌,守卫士兵伤亡五十余人。是夜,大定府东、南、北三座城门皆遭受雷火袭击,东门、北门皆损毁严重,南城门经修葺,勉强可用。
据中京宰相府调查,午间西门雷火前,城门值守官正在盘查一辆马车,只片刻,驾车人引火**,引发雷火。此驾车人,疑为太史昆同党。而夜间雷火,疑为太史昆报复所为。其证据乃夜间雷火后发现的题字:杀吾一人,要汝千人陪葬!天王太史昆题!
十一月初二夜,西城门值守官全家被屠。
十一月初三晓,中京宰相府、留守司、都总管司皆发生离奇爆炸。事后,宰相府右平章政事厅内发现异物,疑为机关火器。证据为:军械司工匠拆解异物时发生爆炸,工匠当场身死。
至此,中京府共死亡一千零四十二人,另有残疾者不计其数,所有现场皆发现题字:天王太史昆!
十一月初九,潢河石桥梁被毁,时值潢河水流湍急,舟不能渡,两岸交通几近瘫痪。桥头题字:天王太史昆!
十一月十一,上京道之下饶州东十一里保和官铁矿遇袭,矿上护卫皆被屠,两千三百汉人奴隶不见踪影,矿主耶律赤嗒被折磨的精神失常,其后背刺青:天王太史昆!
十一月十三,上京临潢府,五銮殿外。
“越王、院事,二位还是去宣政殿前候着!咱这五銮殿,不是议政的地方儿啊!”
“不成!皇帝已经几个月没去过宣政殿了!我在那里侯谁去?”所这话的的,正是那位被称作“越王”的华服中年男子。这男子脸颊消瘦,年纪四十岁上下,此时他的手中,捧了至少一尺多厚的呈条。
越王面色焦急,道:“公公,恶贼太史昆的足迹已经到达上京!我面见皇帝,是请他召集皮室军进京勤王!皇帝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事!怎么自狩猎回来,就没出过五銮殿呢!”
“胡说!什么勤王!”被称作“院事”的俊秀青年却抢在大太监之前开口争辩。瞧这位院事,不是耶律大石还能有谁?
耶律大石拱手道:“公公,切莫听闻越王耶律淳胡说,太史昆此人,乃宋国皇帝派出的鹰犬!他身边最多带了百名人手,只要请全阴教派出武艺高强的道士入皇城防御便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请皇帝发兵,严惩破坏檀渊之盟的宋国!”。
“哈哈哈!黄口小儿,休得胡言!”越王耶律淳冷哼一声,道:“耶律大石,枉你读了这么多儒学典籍,怎的一点常识都没有?那太史昆自称‘天王’,岂是宋国皇帝能容下的?再者,太史昆是杀了宋国皇帝宠臣后逃亡我大辽的!那个宠臣,名叫高俅,乃是宋国皇帝最要好的玩伴!只怕宋国皇帝恨不得将太史昆活剥了才是,你居然说太史昆是宋国皇帝派来的?
耶律大石,你领着一万军马去太行山剿匪,结果呢?只落得你和两个道士跑回来!请问,你剿的那匪是哪个?哼哼,这匪,就是太史昆!一万边军都抵挡不住的太史昆,如今正向上京杀来!你说他手下至多百人?我说他手下至少万人才是!”
“笑话!万人?”耶律大石冷笑道:“万人排在一起,那得多大个阵势!耶律淳,请问你现在知道太史昆扎营之地了么?能容纳一万人的营地,离着十里路就能看见!这几日你手下侦骑四出,莫非眼睛都是瞎的吗?”
越王耶律淳怒道:“大石小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不就是想趁着辽宋两国开战的机会,建立你那个什么小朝廷吗?你不就是想把全阴教那伙道士安插到皇宫里来吗?狼子野心,居然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耶律大石亦是冷笑道:“耶律淳,前来勤王的皮室军,其统领恐怕就是你那几个儿子!到时候上京内外几万军马皆是你越王府的人,我倒是想问问,你想要做什么?”
两人一番对话,早把挡在五銮殿前的大太监吓得满脸冷汗。越王耶律淳呼出一口浊气,向大太监说道:“公公,切莫听耶律大石胡言乱语。恶贼太史昆已到上京治内,这是个不争的事实。此事事关我契丹皇族安危,不可怠慢。有劳公公去向圣上禀报一声,容下臣面呈!”
耶律大石也是躬身道:“公公,我与越王虽看法略有不同,但对于太史昆的防范却不容有误。此事非同小可,急需圣上决断,公公您还是进去禀报一声!”
“可是……可是……”大太监慌里慌张的搓了搓手,终于还是啜啜说道:“可是圣上他……并不在宫中啊!”
“不在宫中!”耶律淳与耶律大石同时惊呼出口,二人问道:“公公!此事开不得玩笑!皇帝陛下他怎能……他何时回来?”
大太监支支吾吾地说道:“二位也应该知道咱们契丹皇帝的祖制,皇帝是不用居住在皇宫内的,而是应该居住在金帐内,随水草迁徙……”
“这都是什么年代的事情了!”越王耶律淳惊叫道:“如今皇帝陛下的金帐,就在五銮殿后面的花园中,近百年了,金帐哪曾移动过?公公,你打开殿门让我瞧瞧,金帐还在不在?”
“这……这……”大太监满色犹豫,根本不敢让开殿门。
耶律大石道:“公公,圣上他可是饮酒饮醉了?或是……正与与哪位嫔妃欢畅?如是那样,你也不必瞒我们,我们再等候一两个时辰也不妨事。”
大太监哭丧着脸,把牙一咬,说道:“实不相瞒!圣上他……出去秋狩了!圣上他已经两个月不在宫中了!圣上走的时候说了,他会回来……过年的!”
“过年!如今才十一月,如此说来,圣上他还得一两个月才会回来!”耶律淳与耶律大石对视一眼,满脸皆是惊骇之色。
大太监诺诺道:“此次秋狩,不但圣上去了,就连皇后娘娘与小太子也跟着去玩了!如今皇宫中,只有几个公主了。圣上走前,也未指定监国之人,所以二位说的这事,老奴我也是没法子啊!”
耶律淳与耶律大石对视一眼,两人竟都没了主意。
大太监低声说道:“越王、院事,如今皇城里也没个说了算的人,可咱也不能由着那恶贼太史昆胡来啊!不如,二位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保得咱大辽皇宫无事,两位想调集点人手入宫守卫,老奴与您开门便是!”
耶律淳与耶律大石想对苦笑,而后,两人只得垂头丧气出得宫去。
上京道治下饶州城东十余里的地处,有一座出产铁矿的“保和官”矿石山。这座矿石山,乃契丹贵族耶律赤嗒名下产业。在这座矿山上,有两千三百个汉人奴隶日夜劳作,每年可为耶律赤嗒赚取近十万贯的厚利。
正是有了这座矿山,耶律赤嗒在上京也算是个有名有姓的富豪。哪曾想就在前几日,这座矿山竟一夜间被强人血洗,守卫矿山的百十名武士皆被杀死,就连耶律赤嗒本人都被强人折磨的体无完肤,精神失常。矿山上两千余汉人奴隶,更是一夜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上京城主管刑狱的“夷离毕院”主事越王耶律淳对此大为恼火,前后派了近千人在矿山周围大肆追捕,可惜的是,如今三天过去了,竟是一点强人的影踪都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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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一百零四 又逢故人
枯黄的野草上覆了一层厚霜,萧萧北风吹过,北方大地上已是一片初冬景象。保和官铁矿石山的东侧峭壁上枯藤环绕,只见一大团枯藤微微一动,忽然就冒出来个黑灰满面的脑袋。如果您仔细辨认一番,这脑袋不是太史昆还会是哪个?
“嘶!好冷呀!二郎怎么还没回来!”太史昆嘟囔一声,赶忙又把脑袋缩回洞中。
太史昆如今蹲着的这地儿,乃是保和官铁矿山一处废弃数十年的矿洞。这座历史悠久的矿洞蜿蜒悠长,足有十余里长。如今这洞中,不仅有太史昆哥几个与麒麟军一干士兵,还卷缩了两千余名衣衫褛烂的汉人奴隶。
血洗保和官铁矿的强人正是太史昆一伙,在解救出汉人奴隶已后,他哪儿也没去,而是在奴隶的带领下,躲入了这座早已被人遗忘的矿洞中。
这矿洞真是隐秘,上千号子契丹兵大肆搜山,居然也没找到这座矿洞的进出口。不过如今四天已过。太史昆的粮食已是吃的差不多,马上就要面临饥荒之苦。
而且还有一点:太史昆此番出来作恶,随行的皆是老爷们,一个女眷也没有。这也就是说,太史昆这一伙人是严重缺乏女性关爱的!
缺乏女性关爱最重要的体现是什么?还用问,当然是没人帮忙洗衣服咯!此前一伙大老爷们生活极度奢侈,衣服脏了顺手扔掉,再弄身新的穿,所以他们的包裹里,一套换洗衣衫也不曾携带。如今气温日渐下降,太史昆这伙老爷们还是一身秋装,所以么,这伙爷们受冻也是必然的了。
今儿一大早,武松便受冻不住,领了邱小乙、崔道成,并了三十几个士兵,说是下山剪个径,弄点吃的穿的回来。没料到如今已经过晌午了,二郎一行人还没有回来。毕竟这是身处敌人腹地,太史昆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昆哥!二郎他们回来了!还推了好些个大车呢!”
“嗯?这感情好!”太史昆听到小兵的回报,心中大喜。他吩咐众人帮忙将大车拖入矿洞中,又安排孙平率人出山巡逻一趟,以免有二郎身后有人盯梢。
武松弄来的这十几辆大车颇为沉重,在平路上行驶的时候,武松三十几个人勉强还能拖动,但要将大车弄到矿洞中来,足足动用了二百余奴隶才算是完成。
那厢正忙和着搬动大车,这边太史昆与武松见了一礼,问道:“二郎,这大车里都是些什么?有粮食衣物吗?”
武松耸耸肩,道:“里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押车的尽是些契丹兵,所以我琢磨着,车里应该是些军资。”
“军资?”太史昆一愣,随手拆开一箱物资,却从箱子里挑出一面旗帜。只见旗帜上书:“宿卫行宫御帐亲兵”。
太史昆吩咐士兵将所有大车全数打开,这才发现,原来车内装载的竟然是数千套辽军军用冬衣,另有旗帜仪仗兵刃甲胄若干。
太史昆找了件夹袄披上,感觉暖和不少。眼见着矿洞里的奴隶们也纷纷穿上了辽军军衣,一伙脏兮兮的苦工,居然摇身变成了一支衣甲簇新的军队。
太史昆见状,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原来这些时日,太史昆为如何安排这两千多名奴隶愁坏了脑筋。按说,这些奴隶安置到太行山的张觉手下是最好的选择,可上京位于辽国腹心之地,至金陂关路途千里,两千奴隶想要平安抵达金陂关,无疑是痴人说梦。
可如今奴隶们有了这身装扮,走起路来却是方便了很多。只要路上不过多停留,少与人交谈,混到金陂关去也不过十余天工夫。
想到此处,太史昆叫了孙平过来,吩咐他当下立即就率领奴隶们上路。太史昆又交与孙平一叠交钞,吩咐孙平路遇小股契丹部落或是汉人村庄时买些粮食与奴隶们充饥,并嘱咐孙平路上不可多事,只咬紧牙关日夜兼程赶路便是。
孙平领命,果然也就领着奴隶们奔赴金陂关了。闹哄哄的矿洞里少了几千人,一下子就变得宽绰起来,闷了数日的太史昆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孙平上路不久,矿山下又奔过两匹键马来。太史昆定睛一望,左边马匹上的,是前日出去打探消息的张宵,而右边马匹上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马植。
马植当初是跟随着女眷一起,随王进到信安军上任的。如今在上京临潢府见到了他的身影,倒是让太史昆大吃一惊。
太史昆慌忙将马植迎进矿洞,便问其到上京的缘由。马植婉婉道来,与太史昆讲述一番。
原来自太史昆离开金陂关后的第三天,王进、冯则便率着麒麟军余部与一干女眷上路了。由于一路上是走在大宋境内,所以风平浪静的也没出什么麻烦事。到达信安军后,王进为麒麟军安排了一个军寨居住。此军寨一面临河,三面环山,既僻静又安全,麒麟军众人等在此吃得好睡的香,小日子过的有声有色。大家安置下来,随即便担心起太史昆的安危来。于是乎,冯则派出对辽国最为熟悉的马植,来辽国探听太史昆的消息。
太史昆一行人昼伏夜出,连辽国军队都寻不到他的影踪,单单一个马植,又怎能寻到太史昆呢?好在太史昆临行前说是要去上京大闹一场,于是马植索性早一步来到上京临潢府,每日里到城门口等候太史昆的到来。
这一日马植正在城门等着,突然就瞧到了伪装成猎户的张宵。此前他二人曾经一起打探过契丹人的军情,因而马植一眼就瞧穿了张宵的伪装,两人相见自是一番惊喜,张宵也不敢耽搁,于是立即便引了马植来见了太史昆。
得知大家在信安军过得不错,太史昆也就放了心。马植此前已经在上京等候了十天的光景,于是太史昆又问如今上京城内的状况。
马植答道:“昆哥,如今上京临潢府已经得知了您到来的消息,契丹人如临大敌,自周边调集了三万皮室军前来保卫京城!如今的上京,防卫盘查十分严密。”
太史昆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也有所知闻。秦老哥前些时候翻城墙进了一次上京城,说是城里守备严密,根本站不住脚。”
马植略一思索,问道:“昆哥的名声,如今在辽境内已到了小儿止啼的地步。我在城中多有听契丹人言论,说昆哥乃是纵横宋辽的一大凶徒,两国朝廷皆有除昆哥而后快的决心。
况且,辽国甚至已经将边关防军抽调至上京防卫,短时间内应无法与大宋开战。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想昆哥最初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大闹上京这件事,还有必要去做吗?”
“契丹人总人口不过二三百万,其兵力能有多少?为了我太史昆调集三万军队来京,倒是真给面子啊!”太史昆哈哈一笑,道:“如此说来,辽国对大宋开战的几率不大了。不过耶律大石、全阴教等人皆为我的死敌,我倒是想抽个冷子干他一票狠的,最好是一票干得他今世不得翻身!否则,这伙人喘过气来,终究还是会找我麻烦的!
我听闻全阴教的老巢就在不远处的黑山上,不如我将此次携带的黑油火药之物全数用上,将全阴教的老巢一把火烧光算了!”
“全阴教……”马植皱眉说道:“全阴教的道士已经倾巢而出,全数驻扎到上京的皇城之中了!前几日他们进城的时候排场搞得很大,这都是我亲眼所见的!”
“哦?入了皇城?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住的集中了,我两枚火龙出水便能了结了他们!”太史昆转念一想,又是沉吟道:“只是如何在上京城内找个落脚的地方,倒是个难事!”
“这也不难啊!”马植道:“昆哥可以找宝仁号与雪月斋帮忙啊!这两家商会,在上京的势力都不小!”
一边旁听的叶春闻言,起身躬身道:“昆哥,我与雪月斋上京临潢府分号的高恒掌柜素来相熟,我留个信物让马兄拿着去见高掌柜,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当下,叶春便摘下一枚玉石戒指递于了马植。
马植告别太史昆,拿着戒指径直就回上京城了。果然第二日一大早,马植便捧了一堆衣物,匆匆赶回了矿洞。
这些衣物,尽是些破旧的。看品色,与行脚的苦力身上所穿的并无两样。马植说道:“昆哥,雪月斋上京分号的高掌柜答应帮助咱们进城,并提供落脚点。他说今日中午雪月斋正好有商队要进城,可以夹带三五个咱们的人。不过呢,咱们的人要换上这些衣衫,伪装成商队里的脚力。”
“三五人吗?这倒是得挑选一番。”太史昆目视卢俊义,微笑道:“卢兄有兴趣去逛逛上京临潢府么?”
卢俊义捻须道:“还用说么?既是要对付全阴教,怎能少得了我?”
旁边武松更是一伸手,兀自抢过一身破衣衫,道:“无须多说,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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