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秦暮城笑道:“那我再问你,你难道不怕冯则、西门庆、或是卢兄卷走你的钱么?”
太史昆耸耸肩,道:“随便啊!钱本来就是大家伙的,谁喜欢谁拿着好了!”
“这……”秦暮城一愣,复而笑道:“太史兄弟胸怀果然辽阔!其实我想说的是,契丹贵族们根本想不到耶律淳想要自立,所以他们也想不到耶律淳会劫掠国库。说不准,契丹贵族们还以为耶律淳是驻兵保护国库呢!”
“此话有理!”太史昆道:“想必耶律淳在国库附近驻扎了这么多天,国库里的金银财宝应该快被他搬空了!”
秦暮城摇头道:“我看难!要知道辽国这国库建立了已近二百年,在历代皇帝的修葺下,这国库的坚固程度定是非同寻常!耶律淳不敢闹出大动静,又不敢堂而皇之撞破国库大门,想来必定是用凿地洞这样的手段!如此一来,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工夫,他休想摸到国库里的财宝!”
太史昆闻言,呵呵笑道:“唉,你说辽国费这么大的劲保护金银财宝,却仍是免不了被人惦记;而咱们在回龙寨的时候,几十箱子交钞宝贝就光天化日的扔在大殿旁,却没有人动他分毫!这辽国皇帝啊,修建金库又何苦来哉?”
秦暮城颔首道:“这话没错!太史兄弟将财宝置于道旁,不加看守,每个路过的兄弟便都能感受到一份信任!不但没有人会贪婪者这些财物,反而人人生出一种守卫财宝的责任感!太史兄弟的驭下之道,秦某着实佩服!”
“秦老哥说笑了!我们大家伙都是兄弟,本不分上下,又哪有什么驭下之说呢?”太史昆道:“卢兄曾经说过,他与我在一起奋斗的原因,乃是为了圆他一个征战沙场的梦想!而冯则虽说与我翁婿相称,实则是他与我们在一起,才能圆他尽情制造火器的梦想!再说西门庆,他在咱们军中,谁见了他都实打实的喊声官人,试问他离开了咱们,又去哪里获取这份尊重呢?”
秦暮城闻言,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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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一百一十 暮城的心
太史昆笑道:“哎,对了,老秦你呢?你又是为何陪着兄弟们闯荡?若说是为了李师太,你只需陪在她身边就是了,又何必出来冒险?”
秦暮城闻言呵呵一笑,道:“我么?哈哈,你知不知道,想当年我在江南混得很风光呢?”
太史昆点头道:“嗯,听卢兄说过!”
秦暮城轻叹一声,道:“虽说我在江南混迹于达官贵人之中,但我的出身实际上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那些达官贵人们之所以喜欢请我饮酒作乐,不过是惊羡我这身轻功而已。
不过每次畅饮之余,我都得在众人面前展露几手功夫,以博众人一乐。起初的时候,我觉得很有面子,可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戏子,一个小丑。”
太史昆闻言,默不作声。
秦暮城苦涩一笑,道:“哎,对了,你可知当年我最拿手的绝技是什么?说来也惭愧,公子哥们将酒盏从窗中丢出,我随后跃出窗外,趁着那酒盏还未落地的时候,再将它捡回来!哈哈哈!如今想来,这不是戏弄家犬的法子么?”
太史昆闻言,长叹一声。
秦暮城仰望星空,缓缓说道:“后来,我便遇到了巧盼!她有着皇室的雍容,却又有一双布满风尘的眼神!我对她,一见倾心!后来巧盼要离开江南,我便也随她去了!“
太史昆道:“从此,你便与酒为伴,日日醉卧师太门前?”
秦暮城爽朗笑道:“哪能啊!白天我是静月庵门前的醉道士,可到了晚上么,嘿嘿,不好意思,我就到那些不信奉静月庵的人家里去装鬼瞎闹!然后么,哈哈,你在真定府的时日尚短,没听说过巧盼的外号!”
“师太还有外号?”太史昆笑道:“是什么外号呢?”
秦暮城嘻嘻笑道:“降妖除魔李神尼!”
“哈哈哈!”太史昆笑道:“原来李神尼驱赶的,却是你这只大妖魔!老秦啊老秦,你做的这些事李师太都知道么?”
“怎么能不知道呢?若是不事先串通,又怎能坑的了苦主钱财呢?”秦暮城大笑道:“你知道我每日里躺在静月庵门前喝得都是什么酒么?二十年的陈年山西老花雕!若不是巧盼买给我,我又怎能喝得起呢?”
“好你个秦暮城啊!”太史昆抚掌笑道:“原来你与李师太早就有一腿了!可怜我们大家伙儿还整日里把你当个苦情男看呢!”
秦暮城苦笑一声,道:“唉,我与巧盼的接触,也就仅限于合伙骗点香火钱了。巧盼她,不会委身于任何一个男人的,尤其是我。”
太史昆一愣,道:“这……怎么会呢?有言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秦暮城叹了口气,道:“正是因为有情,所以她才不肯委身于我啊!”
“呃……这话说的……”
秦暮城推开窗棂,仰望星空,淡淡说道:“巧盼她十六岁那年,方才被静月师太所救,脱离苦海的。而妓户中的女儿,往往十四岁便要……唉!她觉得自己身子污过了,越发不敢谈及情爱。越是对她动了真情的人,她越发不敢去亲近。”
太史昆闻言,默叹一声,无言以对。
秦暮城抽了抽鼻头,道:“巧盼她有个弟弟,你知道么?”
“呃?弟弟?”太史昆一愣,道:“不知道!我还从未听说过呢!”
秦暮城微微一笑,道:“你啊!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的!卢兄,包括你那两房媳妇,他们都知道这件事!你还记得整日里跟随在巧盼身边,那个叫做巧音的孩子么?”
“巧音?”太史昆转念一想,眼前忽然就浮现出了一个瘦弱、苍白的身影。太史昆道:“那个巧音,不是个小女孩么?”
秦暮城道:“哪能呢?巧音实际上是个十八岁的男子了!只是他自幼体弱多病,所以才长成了这般模样。就这么说,若是没有巧盼一身医术撑着,这孩子十年前便病死了。巧盼她这些年来处处以坚强示人,其中缘故多半是为了这个孩子。若是没有巧音,恐怕巧盼她早就去追随静月师太,去南海静修了。”。
太史昆幽幽叹道:“唉,没想到,李师太身上也有这么多苦楚呢。”
“正是因为有了寄托,有了理想,生活才能变得有滋有味啊!”秦暮城展颜笑道:“太史兄弟,你知道吗?无论是夜探敌情,还是千里送军机,这些事情我都做得特别带劲。
一个消息探不准,一个军情没送到,麒麟军面临的或许就是灭顶之灾!每当我做这些事的时候,我都感觉到我一双快腿上拴着一众兄弟的命!我渴望这种信任,我喜欢这种责任感!所以,我选择与大家生死与共!”
太史昆闻言,大笑道:“好一个生死与共!可惜眼下无酒,否则我定要与秦兄大醉一场!”
秦暮城亦是笑道:“助兴又何须用酒?不如你我夜探越王耶律淳所驻扎的圣尼寺可好?”
“不好,非常不好!”太史昆摸了摸鼻头,道:“耶律淳那一万五千兵马,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今夜先不用着急,待到明日一早,咱们换上属珊军的军衣,光明正大的去圣尼寺前逛一逛!”
圣尼寺位于皇城西南,自皇城始建之初,它便已经存在了。寺前的街道因寺得名,叫做南寺街。
南寺街北是一溜儿衙门,自东到西乃绫锦院、内省司、曲院、瞻国、省司二仓;街南,除了东首的圣尼寺外,还有西首的一座用于驻扎国库守卫的军营,寺庙与军营中间,乃是一排二层的酒楼、食肆。
耶律淳手下皮室军的军纪居然还不错,一万五千人挤在圣尼寺与军营中居住,倒也没有骚扰地方秩序。南寺街道路依然通常,就连十几家酒楼、食肆也照常营业,未受骚扰。
此时虽然只是巳时初始,也就是上午九点来钟的光景,可街南的酒楼中,已是坐了不少无所事事的皮室军士兵。皮室军的军衣与属珊军本就差不离,因而太史昆与秦暮城并肩走进这间酒楼的时候,并未引起旁人的注意。
这哥俩已是围着南寺街溜达了一圈,只见各衙门院旁门前都有近百名士兵守卫,瞻国、省司二仓门前也一般无二,并未有什么异常。太史昆、秦暮城两人也知道单这么个瞧法很难瞧出什么猫腻,于是也只好寻个干净的酒楼落座,慢慢观察。
一碟熏鱼,三斤羊肉,外加两觳老酒,太史昆、秦暮城两个一面吃肉喝酒,一面支起耳朵偷听酒楼内皮室军士兵谈话,两只眼睛,还得留意着对面瞻国、省司二仓的动静。
酒没了再添,肉光了再要,两人一直吃到中午头,眼见着酒已上头,腹中饱胀,可惜对面国库还是一成不变的景色,酒楼中士兵谈论的依然是风花雪月。哥俩无奈,只好会了酒钞,又回到了大街上。
两个生面孔已经在南寺街待了一上午,若是还不离开,恐怕就要招人耳目了。两人一商量,决定去南寺街附近转转找线索,顺便消化消化腹中积食。
绕过街西军营,两人并肩往南走了没几步,秦暮城忽然一愣,竟是呆立不动了。
太史昆纳闷,问道:“老秦,怎么个情况?”
秦暮城把眼一闭,低声道:“嘘!注意感受,你觉出点什么来了么?”
太史昆学着秦暮城的样子,闭眼倾听,却只闻得两耳旁北风呼啸,什么奇怪动静也没听着。
太史昆方待开口再问,却听秦暮城呢喃道:“唔,这种震动,乃是铁镐掘泥发出的!嗯,这几下子,是在铺设木桩!嘶,这边的震动,分明是用滑索拖动大车!咦?这种震动?是……气流与肌肤迅速摩擦所至!这……应当是放屁才对!奇怪!莫非我的功力又增长了?怎的连地下三丈的放屁声都觉察的出来?”
太史昆面色一红,道:“老秦!甭琢磨了!刚那屁是我放的!”
“哦!难怪啊!”
太史昆又问:“老秦啊,你说的那震动,是什么意思?”
秦暮城睁开眼睛,面有得色道:“哈哈,秦某轻功过人,脚底板的感应能力自然也是超强!方才我说的震动,是由咱们脚下三丈深的地方传上来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咱们脚下有人正在挖地道!”
“地道?在这儿挖?”太史昆四处一打量,这离着瞻国、省司二仓还远着呢!太史昆狐疑道:“奇怪啊!地道怎的从国库掘到这里来了呢?”
秦暮城摇头道:“差矣!地道里滑索拖动大车的震动是往南去的!这也就是说,地道并不是从国库往外掘的,而是由外面向国库方向掘的!只不过地道还未完工,正巧只是掘到咱们脚下了而已!”
“如此说来……”太史昆道:“咱们只要循着滑索大车的痕迹,便能找到地道的出口了?”
秦暮城笑道:“完全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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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一百一十一 奇异的震动!
太史昆、秦暮城二人感受着地下的震动,一路停停走走,没走多远,竟然是来到了皇城的南墙根!秦暮城闭目感受片刻,道:“好大的工程啊!这地下的滑车,竟是穿过城墙,往南城去了!”
太史昆略一思考,道:“我记得,皇城南墙往外只二十丈,便是一条名为狼河的河道。耶律淳掘得地道,绝不可能穿过河流,这也就是说,地道的出口就在城墙与河流之间了?走,咱们去问问雪月斋的高掌柜,近日来狼河边有什么异常没有!”
两人脚程奇快,没用多时,便来到了雪月斋设于皇城内的门脸儿内。面对太史昆的问题,高掌柜言道:“狼河边?近几日来,越王耶律淳召集人手,正在清理河道淤泥!为此,越王不但调集来了几艘大木筏,还修建了一个码头呢!”
“码头?”太史昆道:“这码头在什么地方呢?”
高掌柜答道:“南城西北,河道与城墙之间,位置么,与皇城圣尼寺宝灵塔遥遥相对!”
“这就是了!”太史昆与秦暮城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出得雪月斋来,太史昆对秦暮城说道:“耶律淳这厮倒做得好念想!他借着疏通河道的籍口,神不知鬼不觉便将掘地道的渣土搀在淤泥中运出城外,恐怕待到他窃出国库财物后,也是借着河道将财宝运出城外!”
秦暮城颔首道:“没错,耶律淳借着咱们的名号将三万兵马驻进上京,恐怕到时候窃国库的罪名少不了也得栽到咱们头上!太史兄弟,你有何感想啊?”
太史昆笑道:“我的感想么,当然是将耶律淳盗取的财宝吞过来!只是耶律淳手下兵马众多,我还没想出个头绪来!”
秦暮城道:“耶律淳在上京城内有装载淤泥的码头,那么在城外也应该有个对应的码头来卸下淤泥!咱们要想对这批财宝动手,城外的码头却是要先行探查明白!”
太史昆闻言,点头道:“此言有理!不过呢,眼下我在这皇宫里还有些事情要做,所以么,探查城外码头这事,就交给秦兄你了!”
秦暮城笑道:“交给我倒是绝无问题,只是你要在皇宫忙些什么呢?莫非,是为了那两个小公主?”
太史昆一笑,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耶律大石那小子眼下正在皇宫里鬼鬼祟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却是要将他整治一番!”
秦暮城闻言,颔首道:“大石小儿心地险恶,自是应该整治他一番!既是如此,耶律淳这些事就交给我了!我出去约上卢兄一起去城外沿着狼河探查,定能寻出吞并财宝的办法!”
太史昆道:“那就有劳二位兄长了!对了,秦兄此番前去可以带上叶春,他水性过人,兼精通驭舟,应当能够用得着!”
秦暮城点了点头,道:“太史兄弟就放心!耶律淳的贼赃,咱们吃定了!”
送走秦暮城,太史昆依旧是从皇宫西墙的豁口翻进去,轻车熟路地回到了“宁淑宫”中。
太史昆从雪月斋出门时,倒是挑选了不少精奇的小玩物,此刻他将玩物拿出送与小貂小蛮,两个女孩子只当太史昆上午出门是为了选购礼物,倒也不疑有他,反而是一片欢喜。
三人嬉闹了一番,小蛮却是眨着大眼睛向太史昆问道:“昆哥哥,你那十万大军,还要攻打上京城吗?”
太史昆微微一笑,道:“攻不攻打上京城,还是要看你们的意思了。”
小蛮惊奇道:“我们的意思?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呢?”
太史昆淡淡说道:“我率兵围困上京城,本来为的就是让你们能过上快乐的生活。若是攻破上京,你们能得到快乐,那我就立刻动兵;若是攻破上京城,你们并不快乐,那我攻城又有什么意义呢?”
“昆哥哥,你对我们真好!”小貂、小蛮一阵感动,双双投入太史昆的怀中。小貂幽幽说道:“哥哥,我们的身份,是大辽国的公主。你可曾听说过,江山残破,公主会开心的事情么?在皇宫中,我们过得只是有些闷,但是皇宫没有了,我们就会觉得痛苦了!”。
太史昆柔声叹道:“唉!世间的女孩都羡慕公主的生活,可她们又哪能知道深宫后苑内那种身不由己的苦闷呢?上一次,你们为了家族辞我而去,这一次,你们为了家族又甘心忍受清苦,你们什么时候,才能向那邻家女孩儿一样,轻松快乐的活一次呢?”
“昆哥哥,你怎的如此了解我们的心思呢?”小貂、小蛮听闻了太史昆的话,竟是红着眼圈落下泪来。小蛮泣道:“昆哥哥,这世上也就只有你知道我们姐妹的苦楚了!我们虽然日日锦衣玉食,但我们同样也是日日担惊受怕呢!就在你回来前不久,耶律大石手下的那几个恶道士还来骚扰过我们呢!我们真的好怕呀!”
“嗯?耶律大石?全阴教贼道士?”太史昆剑眉倒竖,嚷嚷道:“我看他们活的不耐烦了!怎敢欺负你们呢?哎,对了,我那两个兄弟,没让恶道士发现!”
“没有。”小貂嘟着嘴巴说道:“那伙恶道士不由分说的就闯入了我们的书房,将我们的藏书翻了个一塌糊涂!真是好生气人呢!待父皇回来后,我们一定叫父皇斩了那几个恶道士!”
太史昆拍桌子吼道:“何止要斩!该当凌迟!车裂!灭门!诛九族!”
“对对对!昆哥哥说的对!”两个公主眉开眼笑的拍掌道:“弄死他们之前还要上重刑!要让恶道士滚钉板,挨炮烙,对了,还要让他们骑木驴!”
男的骑木驴……太史昆打了个冷颤,赶忙转口道:“哎,对了!耶律大石这厮是个什么来路!他怎的就敢横行皇宫呢?”
小貂道:“他么,是大惕隐的义子!还有个说法,说耶律大石实际上是大惕隐的私生子!”
太史昆纳闷道:“怎么大惕隐这官很大么?怎么连他个来路不明的儿子都这么狂妄?若是他的嫡生儿子,岂不是比太子还要猖狂?”
小蛮道:“若是大惕隐的嫡生儿子,就没有狂妄的资本了!如今的大惕隐只收了耶律大石这么一个义子,你说大石他能不狂么?”
太史昆越听越迷糊,只好问道:“越说我越不明白了!其实,我连大惕隐到底是做什么的还不清楚呢!不如,你们给我好好解释解释!”
小貂、小蛮点点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解释起来。
原来“大惕隐”这个官衔,在辽国内是管辖所有宗教、祭祀的主,按照个容易理解点的说法,“大惕隐”一职几乎就可以相当于西方的教皇了。况且,辽国的大惕隐还有一项职责,那就是掌管皇族政教,换个容易理解的话,也就是皇族的宗正。
大惕隐这个角色,虽然手下没什么军权,但是个可以借着神灵名义说话、是个可以借着契丹皇族祖先名义说话的主。因而,大惕隐在契丹百姓的心目中,那绝对是神一般的存在,也可以这样说,契丹人的民心,很大程度是掌握在大惕隐手中的。
因而辽国历代皇帝,对大惕隐这个角色都甚为忌讳。在耶律德光当皇帝的时候,为了避免大惕隐势力过大,因而耶律德光下令:凡是做大惕隐的,皆要将本族亲属子女迁徙到两千里之外地方生活,并且终身不得有书信来往。以防止大惕隐戚党横行。
这条命令,可是为了巩固皇权的,因而历代辽国皇帝对此执行的都非常严厉。
但是能够当上大惕隐的人,多半都是年老之人。这等知天命的年纪,本是最爱惜子孙的年纪,但他们却被剥夺了儿孙满堂的乐趣,心中孤苦可想而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历代大惕隐日子过得寂寞,因而便有了收义子的传统。大惕隐们对义子疼爱有加,悉心栽培,将满怀儿孙之情统统倾注到义子身上,培养义子成才。
当然,他们这样做一是为了满足天伦之乐,二是为了义子成材后可以成为朝中助力,这三么,待到大惕隐百年之后,他们远在两千里外的家人,也好有个靠山依附。
此代的大惕隐,名叫耶律伍。他整日里戴着一副黑檀木的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因而他有个外号,叫做“乌面惕隐”。他性格冷酷,驭下极为严厉,在辽国,无论是宗教名流,还是皇族子弟,对他皆是畏惧有加。而放眼整个辽国,能见到“乌面惕隐”真面目的,恐怕也就只有只有耶律大石一人了。
乌面惕隐对耶律大石教导的非常用心,大石这厮也颇为争气。他十五岁,便高中进士,十七岁,便做到了“林牙承旨”的位子上,而如今他不过二十一岁的年纪,竟然就当上了“知枢密院事”,用今天的话来说,就相当于一位国防部副部长了!
不仅于此,在乌面惕隐的支持下,受制于大惕隐司的全阴教居然也甘心效力于耶律大石的左右,至于他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的豪言,满朝文武也只能称赞他“少年人好志气”,却没有一个敢出言相驳的。此间种种缘故,也难怪耶律大石胆敢强驻皇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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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一百一十二 崔和尚巧遇寻欢客
太史昆听了姐妹花的这一番详说,不禁狐疑道:“耶律大石这小子,跑到皇宫里到底为了什么呢?”
小貂、小蛮嘟着嘴巴,闷闷不乐道:“这我们哪儿能知道呢?”
太史昆笑道:“你们不知道,但你们身边的宫女一定知道!有一个宫女瞧见了耶律大石的勾当,一定就会告诉第二个宫女、第三个宫女,用不了三天,全皇宫的宫女便都知道了!”
小貂、小蛮觉得有理,马上就把贴身的宫女叫来询问。这小宫女一听到耶律大石的名字,立刻满眼放光道:“大石公子么?他不但人长得帅气,还很有学问呢!此番大石公子来到皇宫,便是要寻找一本孤本经书的!”
太史昆听了这话,眼珠骨碌一转,嘿嘿笑道:“哎!有了!咱们想个法子把这本经书提前弄到手,而后抛到茅厕里,让大石小儿吃个憋!你们说怎么样!”
小貂、小蛮听了这个鬼点子,立刻拍手叫好。不过小蛮转念一想,道:“这法子好是好,可皇宫里那么多书,大石要的是哪一本呢?我们与他也不熟,不好问他的!”
“就是问他,他也不见得说实话!得想个法子偷听才是!”太史昆对宫女问道:“你知道耶律大石目前在什么地方搜寻经书么?”
小宫女嘻嘻笑道:“当然知道!大石公子已经搜到宣政殿藏书阁了!我们这些小姐妹每天都去那里偷看大石公子风采的!”
小貂听到此处,拍掌笑道:“有了!藏书阁里有一座大大的宝塔!宝塔下面有个洞穴,藏在那里一定可以偷听到大石的举动!”
太史昆忍住心中窃喜,装作无奈道:“可是,我怎么才能混进藏书阁呢?大石小儿定是不会放我进去的!”
小貂掩嘴一笑,道:“主意是有,就怕哥哥不肯去做!”
太史昆耸耸肩,道:“什么法子呢?说来听听!”
小貂说道:“每日四更天,都会有寺人去皇宫各个宫殿更换灯油,昆哥哥若是装扮成寺人,一定就可以混得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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