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萧奉先已喝出了六分醉意,却还是没见到陪酒的美女子,心下不由的有些瘙痒难耐。
正在此时,忽闻帐内红帘后响了几声琵琶,一道婉转至极的女声便传了出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这段唱词,乃是大宋大才子秦少游的新作。即便是大宋汴梁城里的最红的勾栏,也不过是刚刚开唱此曲,没曾想,这红帘后的女子却是在这蛮荒的极北之地将它演绎出来。
更为难得的是,这女子的嗓音极其勾魂。既有几分怀春少女的清丽,又有几分深幽怨妇的闷骚,直把一个略通文墨的萧奉先听得骨头酥麻。
陪酒的撒改显然是听不出这歌声中的意境的。他依旧是甩开腮帮子吃肉,整碗整碗的饮酒,丝毫不为歌声所动。萧奉先勉力又饮了一杯,却是出口说道:“撒改,为何还不叫唱歌的女子出来陪我饮酒?”
“嗯?让女子上桌饮酒?太失礼了!上使乃正人君子,我撒改岂能做这等行为。”撒改狼吞虎咽,竟是连头也未抬。
萧奉先本就是个声色犬马之辈,又哪里是不近女色的君子了?如今他的心中,只是恨不得赶快将这唱歌的女子揽入怀中,上下其手一番才好。萧奉先借着酒劲,喝道:“让你叫,你就叫!我免你一万贯税金好了!”
“唔?一万贯!”撒改终于是抬起了头。不过他思索片刻,终究还是没有出言相唤,而是叹气说道:“这个女子,名叫夜来香,乃是个卖艺不卖身的主!她向来是只唱歌,不露面,即便是我们请她来时,她也是躲在马车之中,不让人瞧的。上使大人,咱们听听曲就好了,还是不要叫她出来搅兴了。”
萧奉先闻言,心里更痒。他拍桌说道:“既是风尘中的女子,哪有卖艺不卖身的?我免你十万贯税金,你快去让那女子给我侍寝!”
“什么,十万贯!”撒改惊得站直了身子。他将拳头一捏,道:“拼了!我这就将她揪出来!哪怕是我亲自来按住她的手脚,也要让上使将她寝了!”
话罢,撒改虎扑一步,上前一把撕开了红帘。只见红帘后面只有两个半老徐娘在收拾乐器,哪还有唱歌女子的身影?原来这女子唱完一首秦少游的“鹊桥仙”,竟是先抽身走了。
撒改一拍大腿,道:“上使莫要失望!跑得和尚跑不了庙,这女子的住处却是在我们完颜部中的!今儿晚上,我将她住处周围的仆人尽数打发走,到时候我按住她的手脚,上使您只管用强便是!”
“呃……”萧奉先讪讪说道:“不用麻烦撒改你按手脚了,不就是一个女子么,本官自己动手就好了!”
月上枝头,四下里一片寂静。撒改办事的手段倒也决绝,竟是将周围居住的上百家人都赶到了别处,只单单留下一个夜来香,好方便萧奉先下黑手。
女真人日子过得清苦,即便是有些钱财的女真富户到了夜间也是早早休息,舍不得用油灯的。可是夜来香的帐中却是五六处火头映得灯火通明,引亮之物居然还是奢侈的腕粗红烛。
女真人苦寒惯了,即便是这滴水成冰的寒冬季节,他们最多也就是将烧饭剩下的余烬移到帐中暖暖炕头,是舍不得烧柴取暖的。可是夜来香的帐内却是燃了两个暖炉,暖炉内燃烧的,居然是奢侈的添香木炭。
红烛下,暖炉旁,夜来香身披一件轻纱,赤着脚踝,调试着一柄紫檀五弦琵琶。玉指轻弹,绛唇微启,清丽歌声随即响起:
月转乌啼,画堂宫徵生离恨。
美人愁闷,不管罗衣褪。
清泪斑斑,挥断柔肠寸。
嗔人问,背灯偷揾,拭尽残妆粉。
“好词!好曲!好嗓子!”随着这声公鸭般的嗓音,一张龌龊的面孔出现在了帐帘后。不消说,正是萧奉先这个寻欢客。
“怎么?你听得懂这首词?”夜来香居然是不以为怪,反而莲步轻移,往前迎了几步。
萧奉先已一打量夜来香的身材,只见她胸部丰满,腰肢纤细,翘臀圆润,玉腿修长,端的惹火无比,只可惜脸庞上悬了个纱巾,只能看见一双圆滚滚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是不能一窥全貌。。
不过,这已经足够让萧奉先邪火上涌了。他大嘴一咧,道:“听得懂,听得懂!”
夜来香显然是个文艺爱好者,居然无视萧奉先的猥琐,反而是追问道:“不知先生最喜爱的是哪一句呢?”
萧奉先搓着双手,道:“还用说么!自是那句‘管他美人愁闷,罗衣褪’咯!哈哈哈”话罢,萧奉先冷不丁探出手去,一把扯下了夜来香的面纱!
一观之下,萧奉先的小雀儿顿时昂首挺立!原来这夜来香有着一副傲人身材,居然还生着一张十几岁清新少女的面孔!对于萧奉先这种四十几岁的中年人来说,太有杀伤力了!
萧奉先一声狼嚎,噌一下扯开衣衫,做了个饿虎扑食的架子,就待伸手去捉夜来香。到了此时,夜来香终于是脸色大变,惊叫道:“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
“哈哈哈!喊!你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因为附近所有的人家,都被我提前支开了!美人,你就从了我!”
夜来香闻言,只好弱弱说道:“既是如此,奴家也就只好从了。还请先生不要用强,耐心观赏奴家解衫。”
“好,好!其实我也是个文化人,我也不喜欢用强的!啥也别说了,你快脱!”
萧奉先率先脱了个光溜溜,蹲在软垫之上观看夜来香解衣。
夜来香背过身去,身上轻纱缓缓除却。背脊,光滑如凝脂;美臀,亮泽如温玉!
夜来香娇喘一声,缓缓转过身来……
“啊~~~~~~~~”萧奉先的尖叫声忽然划破夜空!
夜来香的身前,居然是有雀儿的!夜来香的雀儿,居然比萧奉先的还要粗,还要长,还要坚挺!
“妈呀!我不玩了,我不玩了!”
萧奉先跌跌撞撞起身就要向外爬,没曾想夜来香玉臂一探,就捏住了萧奉先的脖颈,那手劲,比铁钳还要生猛。
“不玩?你说了不算。”夜来香的嗓音依旧清丽无比:“因为,今儿晚上你是属于被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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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一百三十二 美酒宝藏
篝火燃起,煨在火头旁的馍与熏肉发出了诱人的香味。劳累半天的兄弟们都已流出了口水,却只有太史昆一个在默默发呆。
武柏挑了块肥美的熏肉,递于太史昆面前,问道:“昆哥,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莫不是想起潘家小娘了?”
太史昆哈哈一乐,道:“却不是。我只是在想,为何完颜部中只见老幼,却不见成年男子呢?便是那二三十岁的壮妇,都极难见到,你说这是不是很奇怪呢?”
“有何奇怪呢?”武柏道:“这些部落之人生活极为清苦,怕是那些青壮都出去劳作了!”
太史昆摇头道:“如此寒冬腊月,寸草不生、兽迹难觅,他们劳的哪门子做呢?此时出门,最多也不过是寻些枯枝回来做柴,又哪用全族青壮皆出门的道理?”
“亦或是见到萧奉先这个使者到来,青壮都出去躲避了也未尝不可啊!”武柏笑道:“区区一个女真人的部落,昆哥何必这么上心?即便是昆哥整日挂在口头上的阿骨打,不也是见到萧奉先这等卑微人物便吓得不敢露面了么?”
“非也非也!完颜部没这么简单。”太史昆道:“我见过阿骨打的儿子完颜宗望,从他的作风上可知,完颜部的野心可是不小啊!”
武柏道:“契丹人残暴,异族造反是迟早的事!在南京道,咱们的张觉兄弟已经竖起反旗了,据传东京道的渤海人,上京道的回鹘人也早有不臣之心。女真人有野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话说回来,若完颜部果真能把辽国搅乱了,对咱们大宋来说不也是一件好事么?”
“是不是好事,不能看得如此简单。”太史昆叹了一声,道:“大宋的江山太富饶了,若是女真族取代了契丹族,他们有岂能不眼馋大宋的财富?”
两人的谈论,早已将众兄弟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众人围坐在太史昆的身旁,静静听他分说。
“如今的契丹人统治辽境二百年,早已是腐朽不堪,如日暮西山,与咱们昏庸当道的大宋王室却正好是一对弱兄弟。这么一对没出息的兄弟做邻居,反倒是能够相安无事的过太平日子。
可诸位想想,若是咱们大宋的邻居忽然换做了一个野蛮凶狠、锐意进取的女真人呢?只怕大宋的花花江山,又要迎来一番蹂躏。”
众人听闻了这番话,心中不由得平添了几分闷堵。徐宁捶了一下地面,郁闷道:“那又有什么法子呢?完颜部少说也有数千名战士,就凭咱们这几个人,又如何能收拾掉他们呢?”
太史昆道:“收拾他们肯定是收拾不了,不过添些乱子,拖拖他们的后腿却还是有可能的。”
众兄弟闻言,纷纷竖起耳朵静待太史昆的高招。
太史昆哈哈一笑,道:“完颜部有野心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数十年前,他们就派出人手布置在大宋,盗取了不少大宋的技术。若这些技术应用得当,怕是生产出武装数万人的武器盔甲不在话下。
我约莫着,如今完颜部中的青壮,定是藏在某个隐秘所在制造武器、练就精兵。若是咱们能寻到这个隐秘处,一把火将其化为飞灰,把完颜部盗来的技术、制作的兵甲统统毁掉,那么他们称雄的时间一定会推迟个十年八年的,哪怕是从此一蹶不振也未尝不能呢!”
众兄弟闻言,精神为之一振!恰好马植温热了一囊烧酒捧与众人,于是众兄弟皆手捧酒盏,碰做一处,放言定要寻到完颜部的藏兵之所,好烧他一把通天火焰。
十余只捧酒盏的粗壮手腕中,却是多出了一支又皱又黑、污浊不堪的腕子。太史昆定睛一瞧,居然是方才从雪地中救出的醉酒老头不知何时醒来了,竟也是端了酒盏混在了众兄弟之中。
太史昆一把捉住老头的手腕,喝道:“你这老不休不是醉酒睡着了么?又是何时醒来的?”
老头先不去分辩,而是将雪白的一颗皓首凑到酒盏旁,吸溜溜的饮了一通。完事一抹嘴,老头这才哧哧吭道:“你们一打开酒囊,俺就嗅到酒味了,岂有不醒之理?”。
太史昆不理会的老头的分辩,又是追问道:“老不休,你是完颜部的人!方才你都听到了什么?”
“哦哟哟!我可不是完颜部的人!老头我啊,是个正统的汉人呢!”老头抹了把鼻涕,又是说道:“再者,老头我也不叫老不休,我的名字啊,叫矮老头!”
“矮老头?这叫什么名字?”太史昆上下打量了老头一番,狐疑道:“你这个头不矮啊!怎的会叫矮老头的?”
老头道:“不是高矮的矮,而是哎哟的哎!因为旁人见了我,都会大喊一嗓子‘哎!老头!’,久而久之,我的真名反而不记得了呢!”
“哎!老头?”这么个被人叫唤法,除了贼没有别人了!既然老头不是完颜部的人,且手脚好像还不怎么干净,于是太史昆也懒得再理会他,任由老头混在众人中蹭酒喝。
这哎老头喝了几盏酒,却是拽着最为老实的皇甫瑞吹上了牛。老头道:“黄毛小子,你猜为何寻常的契丹富户都捞不着酒喝,却为何老头子我能够喝酒喝到酩酊大醉么?”
皇甫瑞摇了摇头,直道不知。哎老头得意一笑,道:“告诉你!因为我在布伦山中发现了一个大大的宝藏!宝藏里没有金、没有银,却单单藏了数十翁美酒!”
皇甫瑞瞪大了眼睛,问道:“老头子说得好生没道理!凡是宝藏中的财物,皆是先人埋藏的!试问有谁会在深山老林里藏数十翁美酒呢?”
哎老头神秘一笑,道:“嘿嘿!是女真人藏的!”
皇甫瑞嗤笑一声,道:“更没道理了!女真人藏酒做什么呢?”
老头神神秘秘说道:“女真人藏酒,是为了做奖品的!那深山老林中,有许多女真人在做苦力!凡是每日做苦力做的最多的十个女真人,就可以获得一碗美酒作奖励!可笑的是,女真人玩命干活只能换来一碗酒,可老头子我只是藏在一尊空酒瓮中,却可以每日喝他几十碗酒!你说可笑不可笑?”
“什么?做苦力的女真人?”哎老头的一番话,直把太史昆听得一惊。太史昆一把揪住哎老头的衣襟,连声问道:“那个宝藏在什么地方?快快说来!”
哎老头拂开太史昆的大手,一脸傲气说道:“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带你去偷酒喝的!我喝了你几碗烧酒,自会弄些美酒来回请你!只是宝藏中只有酒,没有肴!你须得备下些烧猪炖鸡做酒肴,我才会带你去!”
太史昆的一张俊脸笑得灿烂无比,道了声:“一言为定!”
借着皎洁月色,太史昆一行人终于在哎老头的带领下爬上了这座高高的山峰。伏在山崖边,太史昆向下望去,只见偌大的山谷之中,一片灯火通明!
星星点点的火头旁,那些身着薄衫的汉子不是在打铁还能作甚?绵延数里的山谷中,如今已变成了一座天然打铁坊坊!汉子之中,还穿插着不少健壮妇人,这些妇人拢起火堆,将积雪化为冰水,却正好是上佳的淬火之物!
历史!这才是真正的历史!太史昆不禁一番暗叹!
在太史昆所知的历史中,生活在原始状态中的女真人忽然爆发,一举建立了金王朝,堪称奇迹。可从今日所见,太史昆这才明白,所谓奇迹,都是建立在无数人的鲜血与汗水之上的!
一旁武柏咋舌道:“好个练兵的法子!昆哥你看,这些女真人五个一组,协同伺候一个打铁炉!其烧铁水的、鼓风箱的、添炭火的、抡大锤的,抡小锤的,分工配合极其默契!打铁尚且如此,若这五人到了战场上,却正好为一伍精兵!况且打铁是最为磨练力气的活计,这些汉子若是操起兵刃,那绝对也是虎狼之师!”
众人闻言,皆暗暗叹息。
哎老头伏在雪地上,却不理会众人的感想,而是手指山谷,喋喋不休道:“瞧见没!那个木楼里藏得都是些书画!只是书画里没有仕女图,却只是些木工铁匠的图样,无聊的紧!还有那边的圆仓,里面尽是些兵刃甲胄,阴气森森的好生无趣!
再看那边的山洞,那才是个好去处!里面藏了许多美酒粮食,正是老头我最爱的地处!一会咱们悬了绳索从山头上滑下去,正好能绕开女真人耳目,直达洞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偷酒吃!哈哈哈!”
太史昆听闻了老头的话,心头中精神更振!原来女真人盗来的技术图样、屯藏的兵甲都在这个山谷中!
此谷两侧尽是些松柏木,谷中堆满了被称为“黑石”的煤炭,其建筑物也皆为木质,在这种地方烧起大火来,又有谁能扑的灭?
太史昆按住心中激动,扯住高大壮问道:“高先生,柳叶的火龙出水你做不做的出来?”
高大壮道:“做是会做,只是缺少材料!火龙中的火药咱们随身倒也带了些,只是那黑油……却无处寻觅!”
“黑油么?”太史昆思绪纷飞,却又是忆起了多年前的一桩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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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一百三十三 绑票金牌
“小昆,知道李混同为何叫李混同这个名字吗?”
“黑头哥,我哪能知道这些呢?”
“那条横贯黑龙江省的松花江,在古时候的名字就叫做混同江。姓李的生在江边,长在江边,所以他出道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李混同。”黑头熄灭了手中烟蒂,说:“早些年,他不过是混在大庆油田上的一只油耗子,后来他捏住了油田上一个处长的痛脚,得手了一笔大买卖,发了一笔大横财。从那以后,他就逃到了咱们北街上,开了那个红日夜总会。”
“是这样啊!”小昆看了眼舞池中疯狂甩动头颅的男男女女,问道:“黑头哥,今儿你怎么突然说起他了?”
黑头苦笑一声,说:“欣姐能容下他这个过江龙,可他却容不下咱们这伙地头蛇。分所所长老齐给欣姐传话了,说李混同想要从东北拉些人过来,拆了咱们的场子。老齐让咱们在台面下把这些事解决了,不能在他的辖区里上演什么黑帮火并的热闹。”
“李混同那混蛋!”小昆按了按后腰上的军刺,嚷嚷说:“黑头哥,咱们该怎么对付他?”
“今晚上我跑一趟,找个没人的角落把他做了就成。”黑头淡淡说道:“只是完事后我得出去躲两年,欣姐这边,就交给你了。”
“这怎么行!欣姐这边离不开你!”小昆瞪起眼睛,说:“黑头哥,今晚这事我去做!保证李混同他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有哥哥我在,还轮不到你动手。”黑头勉强一笑,按住小昆的肩头吩咐道:“我走了以后,你得多劝劝欣姐。药丸的买卖不要再做了,把咱们的夜总会重新装修一下,开个规规矩矩的ktv才是正路子。”
说完这话,黑头眯起眼睛再次打量了一番这间容身十年的夜总会,转身消失在了昏暗的灯火中。
“混同江……大庆油田……”太史昆嘟囔几声,收回了纷飞的思绪。他微笑着拍了拍高大壮的肩头,道:“有昆哥我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黑油么,哈哈,包管能给你寻回来!不过在此之前,我还要回去嘱咐嘱咐萧奉先那个蠢货,让他这几天闹得再欢腾一些,好吸引住女真人的注意力。”
…………
桌上,一面银牌闪闪生辉。桌子的尽头,两个男人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身子却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缩。
“幸不辱命。”纱巾下,是一张精致的面孔。面对两个男人的躲闪,她……他的语气却仍然平淡无波。
“夜……兄弟,多谢你了。”
“无妨。”夜来香淡淡一笑,周围气氛多了几分凄美。“我生成这般模样,全拜那些契丹贵族所赐。自幼我便遭受了契丹贵族许多非人侮辱,今日出手惩戒一个,也不过是为自己寻回些利息。两位首领不必与我客气。”
完颜盈歌、完颜阿骨打二人听了,只是连声道谢。
夜来香再次辞谢,道:“我们渤海人已做了二百年的顺民,其中甘心与契丹人为奴的不在少数。我家族长想要在渤海国的故土上练就一支抗辽精兵,着实难上加难。如今族长派我前来,正是想与完颜首领借一块屯兵之地。”
“好说,好说!”完颜盈歌爽朗一笑,道:“等过了年,我在混同江北岸帮你们建立一座军寨,再帮你们开辟良田万亩!届时,足够你家族长屯兵万人的!”
夜来香闻言大喜过望,连忙跪地谢道:“此等大恩,渤海人万世难忘!这样,等会儿我再演上一出戏,定要让那萧奉先无地自容,滚回上京去!”
……
日出东方,雪海映得一片金黄。萧奉先面对此等美景却是无心观看,他扶着墙根,夹紧臀尖,拧着麻花腿,步履蹒跚的走回了住处。
耻辱,莫大的耻辱!最为可耻的是,当折腾到下半夜的时候,他竟是有了快感!
“我呻吟了,我在那妖物的**了!”这一刻,萧奉先泪流满面。。
帐内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莫要说撒改派来侍奉的女真老奴,就连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仆从也寻不到了。
萧奉先失魂落魄的趴在床上,独自垂泣。整整一个上午,仆从都没有出现,莫要说吃些饭食了,就连清水萧奉先都没能喝上一口。
正在萧奉先倍感憋屈的时候,他那饶舌的仆从却是撞开帐帘回来了。萧奉先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出言训斥道:“好你个刁奴,方才死哪去了?快些为本官倒些热茶来吃!”
仆从翻了翻白眼,不但没有为萧奉先端茶的意思,反而出口相讥道:“本官?哎哟我的大老爷啊!你是哪门子官呢?”
萧奉先大怒道:“混账!你老爷我当然是堂堂正正的银月使者了!”
“呸!你还好意思说!”仆从怒气冲冲的尖叫道:“那女人不就是让你睡了一睡么!多么大的事,你竟然将银牌送于她了!你说说你,我跟你这么多年了,怎地不见你对我这么好呢!我给你做了一辈子牛马,还不及那女人劈劈腿的!真是气死我了!”
“什么?银牌!”萧奉先闻言大吃一惊!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袖管,哪里还有银牌的踪迹?
萧奉先再也顾不上下身的疼痛,连忙冲到仆从面前喝问道:“我的银牌呢?我的银牌去哪了?”
“还装,还装!等昆哥他老人家回来了,我一定把你这德行如实禀告!”仆从跳脚骂道:“自己做的事,还问我银牌去哪了!你自己出门看看!”
萧奉先失魂落魄的撞出帐去,顺着街道跑了几步,正巧就遇到了完颜撒改。那撒改一改往日对萧奉先的恭敬,冷冷言道:“荒唐,真是荒唐!朝廷的任命,你竟然随意赠与一个女人!让个风尘女子向我们完颜部征税,这完全就是侮辱!你等着,我一定会去上京告你御状的!”
言罢,撒改暴怒而去,再也不搭理萧奉先。萧奉先又急匆匆跑了几步,顿时就看见了那个妖冶的身姿。
她……他摇曳着腰肢立在街口上,手里把玩着银牌。而他的身后,则是几辆装满了铜钱的大车。车前数百个女真人排起长队,满面委屈的将手中捏出汗水来的钱财投于大车之中。
萧奉先气急败坏跑上前去,扯住夜来香便呼喊道:“还我,快些将银牌还给我!”
夜来香娇笑一声,嗔道:“坏人!你昨夜不是为了证明爱我,便将那银牌送与我了么?”
萧奉先哭道:“哪有!我哪有!”
纱巾后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然变得恶毒,直勾勾的盯住了萧奉先的臀部。萧奉先只觉得菊花间一阵热流涌动,竟是双脚一软,歪倒在夜来香的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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