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鲁达干咳一声,又是说道:“这个……素闻昆哥的天京城初建,许多司职皆有空缺……嗯……鲁某不才,愿意替昆哥分担些许事务。”
太史昆听了这话,知道鲁达是要官来了。像是鲁达、史进这种人物,太史昆巴不得立刻收拢于帐下,如今他自己来求官,太史昆岂能不乐意?当下,太史昆连忙道:“鲁兄弟、史兄弟可在我天京城麒麟军中做教官!”
“教官?是教习么?”原来宋代的教习,也就是在军中教授些刀枪棍棒的武艺,根本就没有统兵之权,乃是最下等的军官,与后世军中的教官自是不可比拟。鲁达听闻了教官这个职务,心中一阵失落,喃喃道:“鲁某……是曾经做过提辖的……”
旁边作陪的王进咳了一声,道:“麒麟军中的教官,战时为统兵大将,闲时统管军中一切人员物资调动,仅是月俸,就有五百贯之多,比大宋一个知县的年俸还高许多倍呢!”
鲁达、史进闻言大喜,一并应诺下教官的职务来。太史昆又邀二人同去夏国,这等成名立万的事业二人自是不肯错过,也是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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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十五 清河美朱郎
天京城的寨门,乃是一座悬于深沟之上的铁锁吊桥。如今这城门之外,正有几人围着一匹健马说话。
人,是武松、皇甫瑞、扈青青,李巧音四个,马,则是武松最喜爱的“乌龙龟”。
皇甫瑞端详着乌龙龟,忍不住赞叹道:“好马,绝对是上好的乌骓马!其品质至纯,瑞平生仅见!”
“你开玩笑的!”武松闷闷不乐说道:“这是当年昆哥花了一百贯买来送我的,这么点钱,岂能买来乌骓马?”
皇甫瑞惊叫道:“只一百贯?不可能!即便是一头普通骡子,在大宋也不止一百贯的价格啊!”
武松笑答道:“昆哥那张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杀个价,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扈青青的秀脸上也挂了几分微笑,道:“其实这匹乌龙龟,昆哥是按马肉价买下的!”
皇甫瑞叹道:“都说贩马的商人最精明,没曾想仍是得吃昆哥的亏!这匹乌龙龟,绝对是匹宝马,武兄啊,你赚大了!”
武松摇头道:“赚是赚了些,不过赚大了却有些过了。此马有个缺点,就是跑不快!赶起路来,与寻常人等步行的速度差不多。”
“这可就奇了!”皇甫瑞围着乌龙龟转了几圈,喃喃道:“不应该啊,此马一个时辰赶出二三百里路绝不成问题的!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啊!是了!此马有翳病也!你瞧,此马双眼皆有一层障膜。也就是说,你这匹乌龙龟是看不清东西的!如此一来,它自然是跑不快!”
武松闻言,连忙问道:“皇甫兄!乌龙龟的翳病有的治么?”
皇甫瑞沉吟道:“可用利刃将这层障膜挑出!只是……此法极难施为,我只有……三成的把握。此法亦是风险极大,若是失手,乌龙龟可就瞎了,那样的话,它只能做**使用了。”
“只有三成……”武松连想也没想,立刻摇头道:“这可不行,胜算太小了!若是乌龙龟盲了,配种时瞧不见对方,自是少了许多乐趣!我可不能让乌龙龟遭这种罪!”
几人听了武松这般言语,哭笑不得。忽听李巧音开口道:“二哥,你去把住马首,我来与它取出障膜!”
“什么?你会?”武松大吃一惊,却见李巧盼从腰间取出一支布袋解开,那袋中密密麻麻摆放了许多薄如纸片的银刀,李巧盼取出一柄最小的,已是擎在手中。
单看这些器物,几人顿时明白了,人家李巧音乃是个家伙不离身的专业人士。武松仍是不放心,弱弱问道:“巧音小弟,敢问你有几成把握?”
李巧音哼道:“我,从未失手过!”
武松闻言大喜,赶忙上前一步,将乌龙龟的马首夹在腋下。可怜一千余斤重的乌龙龟,在二郎神力之下竟是动弹不得。李巧音捏住薄刃,极为轻巧的在乌龙龟双目上一边划了一刀,只见乌龙龟的双目中顿时被揭出两片薄膜、滴出一丝血水,双眸立刻变得雪亮。
皇甫瑞连忙上前,用黑布蒙住了乌龙龟双眼,喜道:“巧音小弟好手段!竟然只滴了了一丝血水!如此蒙上一夜,待明儿一早乌龙龟便可清晰视物了!若换我施为,怕是当场就要血流如注,即使障膜取出,乌龙龟也要修养半年的!”
武松喜不自禁,亦是赞道:“巧音小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明的手艺!啧啧,从未失手啊!神童,天才呀!”
李巧音擦了一把额上冷汗,苍白的面孔上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二哥过奖了,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动刀,之前又怎么会失手呢?”
“呃!”
几人正在说着话,忽然就看到城外道路上奔来了两匹健马。左边一匹马上,乃是孙平,而右边一匹马上的,则是个身穿镶了金丝边的纯白公子服,脚踏绣了红花的粉嫩穿云履,美如宋玉、貌似潘安的帅哥,看在武松眼里极为眼熟。
转眼间,两匹骏马奔至城门前。那白袍帅哥飞快跃下马来,充满喜悦地向武松招呼道:“二郎!二郎!一年未见,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武松将这位帅哥上下打量一番,惊叫道:“你是……朱大贵!好兄弟啊!昔日多亏你从中周旋,我武松才可从清河县大牢中脱困而出啊!”
原来与孙平一同赶来的,正是清河郡主驸马朱大贵,从天京城道清河县一来一回两千里路,孙平朱大贵二人居然是五天的时间便赶过来了。
他乡遇故知,朱大贵与武松见面自是一番欣喜,二人唠叨了几句,武松立刻带朱大贵去见太史昆。不多时来到议事堂,却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见太史昆风尘仆仆地一头撞了进来。
“驸马郎呀驸马郎!好算是把你盼来了!”太史昆热情的送给朱大贵一个拥抱,笑道:“这几日我一直担心,种公那一纸文书能不能将你从清河郡主手中请来呢!”
朱大贵尴尬一笑,道:“不瞒昆哥说,朱某人如今又回到驿馆做杂役了。两年的驸马生涯,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而已。
清河郡主她年初又找到了新欢,便立刻将我逐出门去。不但房屋院落没给我,便是铜钱也没赠一文。两年驸马,我只是落下了这一身华贵长衫。”
太史昆闻言,皱眉道:“这清河郡主做人怎的如此低劣!不如让为兄使些手段,整治一下这个恶妇为你出出气!”
“大可不必,昆哥费心了!”朱大贵优雅一笑,道:“其实,我对清河郡主并无半点怨恨。朱某本就是草履之辈,能过上两年荣华富贵的生活已是旁人眼中惊羡之事。郡主给我两年富贵,我不感激便也罢了,又岂能徒生怨恨之心呢?
再者说,男子在世,还须自己拼搏出一番事业才好,依赖贵妇生活,始终不是一条正道。如今她逐我出门,说来也不见得是坏事。”
太史昆一声长笑,道:“朱兄弟倒是有副好胸襟!”
朱大贵拱手道:“朱某有此胸襟,也是托了昆哥之福。若是朱某不识得昆哥,此余生沉浸在两年驸马生涯的追忆中也就这么虚度了。可识得昆哥,朱某也就有了几分非分之想,愿追随在昆哥左右,成就一番事业,再也不做个碌碌无为的斗升小民。”
太史昆抚掌笑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朱兄弟有副好志气!这样,不管此次请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这人我天京城先用了!我愿以月俸三百贯为酬,请朱兄弟来负责我天京城礼仪、接待事宜,不知朱兄弟意下如何?”
要知道古时候负责礼仪待客之事的,非德高望重、品质贤良之人不可担当。此职位,放在大宋是礼部尚书,放在辽国便是大惕隐,绝对是一个极有面子的角色。如今朱大贵听到太史昆竟然如此重用自己,顿时喜不自禁,连忙行礼道:“如此厚待,朱某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好生惶恐!”
太史昆笑呵呵又礼让几番,朱大贵终于是喜滋滋接下这一被太史昆成为“公关先生”的职务。
适时,有师师小妹奉上了香茶。太史昆、武松、朱大贵谦让落座,朱大贵这才问道:“方才见昆哥行色匆匆、风尘仆仆,不知所忙何事?”
太史昆道:“我天京城码头的栈桥于近日落成了!船坞等物还未完善,但是一般的货船载货出海却已不成问题!
刚才,乃是我天京城自己打造的第一艘海船下水,载着一船金陂关送来的皮革运往明州港。虽货物不多,且船也只是沙船,但此时颇具意义,我又岂能不去亲自观看呢?”
朱大贵闻言,赞叹道:“天京城建城不过半年,便有海船码头了!昆哥行事,真乃雷厉风行!”
太史昆得意扬扬,吹嘘道:“兄弟你在天京城待得时间长了,对此便习以为常了!此等雷厉风行的作风,谓之天京速度,哈哈哈!对了,晓得我此番请你来是为何事了么?”
朱大贵点头道:“晓得了,孙平兄弟一路上给我说了不少,此番昆哥传我来是为夏国皇帝亲政之事。方才等候时,二郎兄弟给我看了那份‘情报分什么会会议纪要’,如今我对此事了解更为深刻了些。”
太史昆颔首道:“既是如此,朱兄弟有没有把握接近梁蝶花梁皇后呢?”
朱大贵朗声笑道:“能不能接近梁皇后,这得看昆哥的安排。能不能擒获这头母兽的芳心,恐怕才是昆哥找我来的目的!”
太史昆闻言,惊道:“我的目的,本也就是请你给那梁蝶花进几句谗言,怎么听你的意思,还有把握将她擒为枕边人?”
朱大贵抽出一柄折扇,摇了三摇,道:“依我的能耐,做个献谗言的奸臣难,做个祸国的面首却是易!再者说来,若梁皇后是个温良贤淑的良家,我还真没信心拿下她;不过她若是个变态……哼哼哼,我朱大贵却是正好对付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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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十六 崇宁元年端午节
太史昆抹了一把冷汗,啜啜道:“朱兄弟,这梁蝶花面目丑陋,着实没有半点姿色可言,你做这些事,会不会太辛苦啊!”
朱大贵翩翩说道:“无妨!清河郡主年近五十,又黑又丑,我却与她做了两年夫妻也丝毫未有嫌弃之心。比较起来,梁蝶花最起码还年轻些不是?”
“这梁皇后还有些口臭脚臭的毛病……”
“无妨,清河郡主还有腋臭股臭呢!我不照样与她夜夜纵欢?”
“呃……”太史昆干笑两声,道:“兄弟,你很敬业的说……”
朱大贵含笑解释道:“昆哥有所不知,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个行规,那就是——不挑食!不信您去问问邱小乙,他早些年做这营生时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呵呵,呵呵,果然是隔行如隔山啊!嘿嘿,嘿嘿……”太史昆傻笑几声掩过尴尬,转口问道:“不知朱兄弟需要一个什么身份?”
朱大贵胸有成竹,言道:“梁蝶花这种女人,喜欢武人的英武,又受不了武人的粗鲁;喜欢文人的儒雅,又受不了文人的穷酸。且作为一般人等,想要见到梁蝶花也很难,所以我思索良久,决定做一个兵家,一个孙武、韩信那样的兵法大家!”
太史昆闻言,拍案叫绝道:“没错!没错!兵法家!文武兼备,气质逼人!什么小清新小文艺微熟乳娘痴女啦啦队一概通杀!且那梁氏的女人素有上阵打仗的传统,若是被她听说有兵法大家光临,必要请来见见的!”
“是极是极!只要让我见了她的面,那撩动她的春心只是末梢的小事了!”朱大贵笑了几声,忽而又是叹道:“只是,我从未读过兵书,又怎能伪装成一个兵家呢?就算是我熬几个通宵背过几本前人的兵书,至多也是个兵书秀才,而没有兵家的学识呀!”
“不妨事!”太史昆道:“今晚我熬个夜,给你整本西点军规、论游击战什么的,包管你谈论兵法时能忽悠倒一群人!”
“一夜便成就一本兵法?”朱大贵大骇道:“昆哥,实乃神人也!”
“写个兵法什么的那都是小事儿,难就难在如何让人相信你的名气!”太史昆拍了拍脑袋,沉吟道:“此事么,少不了还得与种公演出戏啊!按照名人的范儿,低调是必须的。朱兄弟,此行你就跟随我们一起伪装成个教书先生,至于所教授的科目么……你擅长什么?”
“烧开水啊!”
“不行!”
“房事技巧啊!”
“这……也不行!”
“嗯……拉二胡成么?”
“非常好!”太史昆哈哈一笑,道:“对外,你就宣称是一名教授音律的先生,至于你成名之事,就交给我来办!”
朱大贵道:“如此,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你来了,咱们人就齐了,随时都可上路了!”太史昆笑道:“明早,武松、武柏、徐宁、鲁达、史进、张宵领百名麒麟军士兵,伪装成商队,先行去夏国埋伏,三日后,我们带上小皇帝,去梁园教书育人!”
……
五月端午,天气晴好。这一大早太阳刚刚升起,天京城外便已热闹非凡。
不过,今日的热闹不是为了过端午节,而是为了送行。
二百名花蟒营军士人人穿了身雪亮的链子甲,拥簇着几辆厚重的马车,当中一辆,正是夏国皇帝李乾顺的座驾。此时在车中陪伴李乾顺说话的,乃是风流倜傥的清河帅哥朱大贵,两人谈些圣贤之道,朱大贵居然也能应答如流,倒是很对李乾顺的胃口。
车队旁处于众人环绕之中的,自然是天京城的精神领袖太史昆,他今儿身穿深灰学士服,头戴学士帽,脚踏学士履,腰缠学士巾,当真是一副斯文的学士风范。
太史昆左臂上,挂着偷摸眼泪的金莲,右手边,却站着一个喜滋滋的青衣小帽俊秀书童。定睛来瞧,这书童居然是柳叶儿伪装的。。
太史昆安慰几句金莲,却是移开几步扯着冯则的袖口低声道:“冯公,你糊涂啊!你说你怎么能同意柳叶儿跟我去夏国!你也不想想,那梁园是个什么地处,她一个女孩儿家……唉!”
冯则撇了撇嘴,压低嗓音答道:“正是因为知道梁园是个什么地处,所以我才让柳叶儿去盯着你!否则,万一你染上个什么脏病回来,让我这做岳丈的脸往哪儿搁!”
太史昆恼羞道:“好你个老冯,你操心操的太多了!”
“少来这套!”冯则毫不相让,扯住太史昆领口切齿道:“太史昆我告诉你,从夏国回来后立刻娶我家柳叶儿过门!你若是再敢招惹些不三不四的小貂小蛮之流,小心我往你床底下埋地雷!”
“嘶!”太史昆倒吸一口冷气,道:“这男人上了岁数,心理怎的变得像个恶妇一般!等我从夏国回来,先找个半老徐娘给你续个弦才是正理!”
冯则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哼哼,既然爱婿如此孝顺,老夫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正扯着,天京城内又是一伙人走了出来。依次看去,乃是穿着袈裟道袍的崔道成、邱小乙,穿了身崭新丝绸长衣的马植、皇甫瑞、丁豪。
再往后,乃是卢俊义、高大壮、公输钜、孙平,亦是衣衫整齐,笑容可掬。
走在最后的,却是李巧盼、秦暮城、李巧音三人。
巧音小弟还好,只是五月大热天的穿的有些臃肿,显然是做姐姐的李巧盼怕他出门受了寒,给他穿多了。可是秦暮城的一身打扮,就只能用刺眼来形容了。
猩红长袍,鹦绿绸靴,湖蓝发冠,金丝折扇。都已经穿成这样了,秦暮城偏偏还一步三摇,迈了个正宗的大宋官步!
太史昆一见,大为惊讶,一把扯住秦暮城笑道:“老秦!怎么穿的这般喜庆!莫不是听闻你要去夏国冒险,李师太昨儿个连夜与你成亲了?”
李巧盼闻言,啐了一声,扭过头去不作理会。秦暮城红着一张脸,喃喃道:“莫扯莫扯!这长袍是用巧盼的被罩改的,谁扯坏了我和谁急!”
李巧盼的一张俊脸顿时变得通红,太史昆却不管这些,仍是不依不饶的吆喝道:“哈哈,怪不得长袍上的体香蛮熟悉的么!哟呵!还有金丝扇呢!拿来瞧瞧!”
秦暮城只得无奈道:“莫抢莫抢!这扇子还是问西门庆借的呢,回来要还的!”
众人闻言,纷纷哄笑。太史昆一指秦暮城的靴子,还待开口取笑,李巧盼却是上前一步,揪住太史昆耳朵,怒斥道:“好你个太史昆!暮城如此打扮,岂不知是糟蹋自己的声誉?他这般牺牲,还不是为了你招揽下的佣兵生意?你怎好意思出言相讥的?”
“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太史昆连忙告饶道:“我和老秦开几句玩笑,就是想引你演一出烈女救夫的!你瞧,这不大家伙都乐了么?再看看老秦,他不也捂着嘴偷笑的么!”
李巧盼扭头一看,果然众人皆窃笑不已,尤其是秦暮城,笑得眼睛嘴巴都快挤到一块了。李巧盼知道是自己上了钩,气的一跺脚,说不出话来。
太史昆见状,连忙安慰道:“好姐姐,你放心,这一路上巧音就跟在我身边,我绝对将他照顾的好好的!”
“少来!我弟弟与你在一起,非得学坏了不成!”李巧盼一推巧音小弟,道:“巧音,咱本来就是南唐皇室血脉,此番去,你就和皇帝坐一起,他什么待遇,咱也不能亏欠了!”
李巧音无奈摇摇头,果真就越过众人,自己个钻到李乾顺的座驾中去了。
人到齐了,上路的时刻也就来临了。太史昆对卢俊义施以一礼,道:“天京城、麒麟军诸般事物,就交于卢兄打理了。兄受此劳累,弟于心不安。”
“此吾所愿,贤弟不必扰心。”卢俊义还施一礼,道:“反倒是贤弟此行虎狼环绕,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太史昆谢过,又道:“还请公输先生制作机关铜人阵一座,立于城门前,阵中悬金一封,凡是闯阵成功者皆可取金而去。借此阵寻觅人才,以免错过江湖中如丁豪般的无名好汉。”
公输钜闻言,亦是拱手称是。
太史昆再道:“请冯公、高先生留意前来投奔的匠人,其所需工坊、材料等皆可满足。若是有人发明出新奇器物,无论其有用否,都应赐金褒奖,以激励匠人进取之心。”
冯则、高大壮面容肃穆,应诺下来。
太史昆道:“李师太可造些医病的药丸,并上些许钱粮,着人赠与各地流民,以彰显我天京城仁义;待叶春出海回来后,须叮嘱他在附近寻找几个无人荒岛,藏些淡水粮食,作为我们的一条后路。”
众人闻言,皆点头称是。
太史昆温柔一笑,对身旁金莲说道:“我走后,不要一个人闷在家中,想做些什么,你只管去做。”
金莲抬起头,道:“相公,我想要开一间成衣铺子,不求赚钱,就是想为大家伙做些衣衫来穿,你说行么?”
太史昆笑道:“当然行!要做,就做个大的!我给你一万贯交钞做本金,你可寻宝仁号、雪月斋的掌柜购进布料针线,从天京城中寻些女红好的妇女作伴,就用咱们家做店铺,轰轰烈烈开一间大铺子!”
金莲闻言,顿时喜上眉梢。
太史昆一抱拳,朗声道:“诸位,告辞了!快则三月,迟则半年,我们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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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十七 第一场演出
洪州,乃夏国一座边城,人口两万余,多为军户。此城距离兴庆府有八百里之遥,距离大宋延安府却只有一百余里。数十年来,洪州城一直作为夏军进攻大宋的桥头堡存在,不过自前年末小梁太后身死后,洪州已是近两年来未逢战事了。
天色尚早,看守洪州南城门的小校方才开启城门,却见城南官道上漫起一股烟雾,竟是有四辆双辕马车疾驰而来。这些车辆眼看就要冲到洪州城门口,却一点减速的意思也没有。
小校刚想招呼守卫放下城门拦住这几辆马车,冷不丁的却瞧见了当中一辆马车上方飘扬的旗帜,那旗帜上用夏国文字书写了六个大字:“大白高国嵬名!”
原来“夏国”这称呼乃是汉语的叫法,在夏国国内,党项羌人则用“大白高国”自称,旗帜上“大白高国嵬名”这几个字样,却是夏国内代表皇帝的标志。
嵬名一族再败落,其皇族的身份也不是一个城门小校敢于招惹的。那城门小校率着几个守卫,呆呆的看着四辆马车呼啸着奔入了洪州城内。
四辆马车碾起的尘土尚未落定,只听得城南官道上又传来了轰轰马蹄声。城门小校慌忙攀到城头上定睛一瞧,就看见了浩浩荡荡一支精光闪耀骑兵部队,骑兵的人数,少说也有五千人,队首一展大旗上只写了一个汉字——种!
“种……种师道!种师道来了!”冷汗顿时布满了小校的额头,他嚎叫着指挥守卫放下了城门,从腰间摸出一支号角,用上吃奶的力气玩命吹了起来。
呜咽的号角声顿时传遍了洪州城每一个角落,洪州城守将蒲查阿宝慌忙点齐手下两千守军,朗朗跄跄攀上南城门驻足观看。
宋人缺马,不善骑乘,因而宋人军队向来缺少马军。但是在镇守大宋西陲的延安经略府,却是有一支五千人的铁甲马军。也许是因为马匹在大宋格外珍贵,宋人舍不得让这些来之不易的战马吃苦头,因而每匹马竟是有两个厢兵负责喂养照料,自然,延安经略府这五千匹军马匹匹养的雄壮无比。而驾驭五千匹军马的大宋骑士,也个个是精挑细选、英勇善战的精兵。综其所述,延安经略府这五千马军,在宋、辽、夏这几国中都是赫赫有名的精锐。
如今,这五千精锐马军居然就齐齐驻足在了洪州城南门下,队首一个身披狮兽亮金甲的细目长须大将,可不就是那个名震西陲的延安经略相公种师道!
蒲查阿宝看了看城下五千大宋精锐,又看了看自己手下这两千老弱守军,禁不住的遍体生寒。他鼓了鼓勇气,对城下放声大喊道:“城下可是宋国种相公?我夏宋两国太平已久,种公如何好犯边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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