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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杯浊酒
皇后闻言,愣了一愣,忽而大笑道:“朱爱卿说的当真有趣,这不都是些令士兵怯战的法子么?”
朱大贵道:“与其说怯战,还不如说是保命。只有士兵能保存住性命,才会有人为你作战。”
皇后略有不悦,道:“如此练兵,士兵还怎会为你作战?”
“这个么,就需要教授士兵一些信念。”朱大贵道:“比如说,我要让士兵知道,只要你不认输,机会总会有的;胜利,是属于最有耐心的人;恪尽职守的精神比个人的声望更重要;最好的保命方式,就是努力的训练、训练、再训练。”
皇后闻言,若有所思,问道:“这样训练出来的军队,最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军队?”
朱大贵目光如炬,道:“一支打不垮、打不烂、打不死的军队!你可以正面击败他们,但你却永远无法全歼他!他会一直跟在你的身旁,时时刻刻袭击你,以各种你想象不到的方式袭击你、蚕食你,直至让你身边一个活人也没有。”
皇后闻言,浑身忍不住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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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三十二 王的女人
皇后道:“朱爱卿,莫不是昔日太史昆兵乱大辽国,用的就是你这支打不垮的军队?”
朱大贵淡淡一笑,道:“昔日朱某落魄,多亏昆哥接济,因而帮他训练了年许军队而已。”
“只年许,便可破辽?”皇后吃了一惊,问道:“如今,这支军队可是到我大夏来了?”
大贵道:“并无。那军队的首领名曰玉麒麟卢俊义,如今在大宋与辽国的边境驻扎,庇护于信安军知军王进麾下,却是没有来大夏。”
朱大贵这番说辞,与皇后近日来打探的情报差不多。皇后暗暗点头,道:“朱爱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太史昆撺弄乾顺退位到底意欲何为?”
大贵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本来,这些事我是不能够说的。可是我见乾顺退位一事让娘娘您添了许多烦恼,我也就只好说出实情了。实际上,太史昆撺弄乾顺皇帝退位,与什么功名利禄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太史昆这样做,只是……为了满足他的一些恶趣味。”
“恶趣味……”皇后听得大汗淋漓,道:“什么样的恶趣味?莫非那个太史昆他……有龙阳……”
“非也非也!”朱大贵连忙解释道:“太史昆的恶趣味,乃是收集皇室成员,也就是什么皇子啊公主啊之类的。”
“收集……”皇后一阵胆寒。
朱大贵解释道:“嗯,就是收集。比方说太史昆身边的那个叫做巧音的小后生,就是南唐李氏的后代,前些日子去辽国,他还梳弄了一对双胞胎小公主,如今呢,他只是想拐带着乾顺小皇帝开溜罢了。”
“只是……为了拐带着乾顺走?”皇后琢磨过李乾顺宣称退位的无数个理由,可千想万想却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一个原因,不由得惊呆了。再有主见的人,碰上这种事也迷糊了,皇后喃喃问道:“这……朱郎你怎么看待这事儿?”
“我?”朱大贵莞尔一笑,道:“太史昆是没有办法强行拐带乾顺小皇帝走的,所以说,事情如何发展,取决于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皇后诧异道:“取决于我?”
“没错。”朱大贵道:“如果你想要皇帝退位,你便任由太史昆将他带走;若是你不想让乾顺走,那就接他回宫,时不常的让他上次朝便是了。乾顺皇帝想要上朝的愿望满足了,那他就不会被太史昆说动了。”
“不可,万万不可。”皇后凝眉道:“朝中之事,绝对不可以让乾顺插手!”
朱大贵朗声笑道:“娘娘,您聪明绝顶,怎的就钻了牛角尖了呢?上朝是上朝,权利是权利,不可混为一谈。”
皇后一愣,忽而又拍额笑道:“是了,是了!他想要的上朝,只不过是一间大殿,几十个老臣;而卧所谓的上朝,乃是天下权柄。唉!朱郎一语点醒梦中人啊!我要是早点想通这点,给乾顺一间大殿,几十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子,每日里哄他演演戏就好了!也不至于为了垂帘听政一事将他逐出宫去。”
朱大贵颔首道:“娘娘既然能想得通,从现在开始做起也不晚啊!”
皇后摇头道:“唉,朱郎你昏迷了一天一夜,却不知道昨夜乾顺已经将他要退位的消息公布了。他说七月初七,就要在兴庆府南门前禅让皇位。”
“哦?竟有此事?”朱大贵叹了口气,道:“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君主的样子,朝令夕改放在他身上也没什么影响,你再将他劝回来就是了。”
皇后缓缓起身,负手沉吟道:“其实他要退位,倒也不是什么坏事。他年岁大了,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是那么听话了。只是这新皇帝的人选,着实是件麻烦事。唉!可惜我与他无子,否则……”
话说到此,皇后忽然醒悟,连忙止住话头,偷眼瞧向朱大贵。之见朱大贵面色惨白,目光中皆是失落之意。皇后忽然间就想起了那阵淡淡的苦橙花香,那阵湿热而又粗犷的气息。她心中一颤,连忙柔声说道:“朱郎,我……我与他生子,以维护梁氏对朝政的掌握,这是我的责任。我们梁氏每一代的皇后都是这样做的,所以我……你要相信我,我并不是不爱惜我的孩儿,只是因为……因为……”。
“因为你不爱他。”朱大贵眼神忧郁中透着几分怜爱,道:“因而,你与他生下的孩儿会沦为工具。这样的孩子,一出生就注定了命运的悲惨。乾顺的爷爷、爹爹都是早早的忧郁而死,而乾顺这个为权势出生的孩子,更是十七岁的豆蔻年华便尝尽了世间的冰冷与无情。梁氏的女人掌握了权利,却丧失了天伦之乐,你,真的也想这样终其一生么?”
皇后闻言,默不作声。
朱大贵探出手,轻抚皇后秀发,呢喃道:“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呢?你果敢,你聪慧,你善权谋、会通变,难道还有比你更适合做皇帝的人选么?”
“我?”皇后惊叫道:“你让我,学那武……”
朱大贵眼神纯净,嗓音低柔,缓缓道来:“你做了皇帝,梁氏所有族人都会以皇室成员的身份而自喜,你将来的孩儿更会因为有个英明神武的母皇而感到自豪。你做了皇帝,便不会有人再为此遭受痛苦,你自己说说看,你为什么就不能做这个皇帝呢?”
皇后紧紧捏住朱大贵的手,颤抖说道:“我……我怕……”
“众望所归的事,没理由害怕的,你只是有些紧张。”朱大贵指尖温柔的滑过紫金面具,神情道:“我希望,当你有一天在我面前摘下面具时,展现出的是一张洋溢着快乐幸福的脸庞。能够给你带来快乐的事,你就放心去做,我会一直默默祝福你的。”
“朱郎,朱郎!”皇后感受着指尖透过面具传来的温热,喃喃道:“可你的忧伤呢?在你欢笑的背后,我总是能感受道你从内心传来的一丝忧伤!朱郎,你处处为我着想,可我到底怎样才能令你解忧呢?我不要做皇帝,我还要做皇后,做你的皇后!大夏的皇位,我要你来做!”
“不要,我不要做你的王。”朱大贵的嗓音中带了几分沙哑,“蝶花,没有人可以做你的王!我能够看着你快乐,就足够了!”
“不!我就要你做我的王!”皇后痴痴说道:“朱郎,我要你快乐!我要你忘却忧伤!我要你绽放出王者的灿烂笑容!”
“不!不可以的!”朱大贵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果断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他惨烈嚎叫道:“蝶花!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莫非我以死明志,你才可以明白我的心么?我是士,士子!我不可以被功名利禄沾污的!没有了功利,我的内心才可以不沾染尘埃,一片明净!没有了功利,我才能坦然与你相处!蝶花,请你万万再不要说什么王位!请你成全我的士子之心!”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朱郎,你千万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皇后哭泣着扑上前来,夺走了朱大贵手中的利刃,悲戚道:“朱郎,我听你的,我来做皇帝!我这就传下令去,令梁氏一族七月初三召开部族大会,宣布我要成为新皇的事宜,令嵬名阿吴带兵进京,维持皇位交替时期的稳定!”
………………
“讲不讲义气?”
“讲!”
“挺不挺乾顺!”
“挺!”
“好样的!昆哥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豪爽汉子!来,代表你的家族签下血书,再喝了这碗血酒,站我身后去!”
“好!”少年傻乎乎的签下血书,喝了血酒,一脸豪气的站在太史昆身后。崔道成邱小乙两个赶忙上前,伸出一对大拇指,连声称赞:“小兄弟果然有英雄气质啊!”“江湖上成名好汉也比不过小兄弟你豪气足呀!”少年听了夸奖,顿时得意洋洋。
“下一个,小兄弟怎样称呼啊?”
“昆师,我是拓跋思明呀!”
“嗯,讲不讲义气?”
“讲!不过……”
“什么过不过的,挺不挺乾顺?”
“挺,我挺,不过昆师,我年纪还小,做不了家族的主,我……”
“废话少说,亏了你还是姓拓跋的呢!没听嵬名丙苏长老说么,拓跋和嵬名是一族的!赶快把血书给我签了!”
“昆师,姓拓跋的多了去了,我们这一支,早不知道是那一辈子的分支了,我……”
“不签是不是?你知道了我们的秘密,还不入伙!”太史昆捏了个响指,道:“那对不住了,丁豪~~!”
“别!昆师千万别!我签,我这就签!”拓跋思明一脸苦楚,哆哆嗦嗦的将食指咬破,签了血书。
“乖~~这才是好孩子嘛!以后崩叫昆师了,直接叫昆哥!后面站着去!下一个!”
等人的空,李乾顺撇着嘴,低声道:“昆哥,这就是你收买人心的法子?太下作了!我都觉得丢得慌!”
“就这么几天的空,收复这十八名学子,你还有什么好办法么?”太史昆老神在在,道:“夏国的律法,谋逆什么罪名?”
李乾顺叹气道:“灭九族。”
“所以说么,”太史昆道:“这伙小孩都是世子,签了与你生死与共的血书,他们的家族就绑在你身上了。我这个法子,看着俗,却好使。对了,你也别嫌这丢人,还有更丢人的事儿等着你呢!看到那边的白衣白鞋了么?”
李乾顺一转眼,果然就看见了旁边一张白床单外加一双服丧靴。乾顺诧异道:“你让我看那个干嘛?”
太史昆把眼一瞪,道:“当然是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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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三十三 国之大器
“野利、没藏两家兵马为何会驻扎在兴庆府城北?可是你所为?”
“不错,正是我。”
“私自调集兵马,你想做什么?”
“夺皇位。”
“皇位?”仁多保忠哑然失笑道:“嗤,梁乙舜,你是傻了还是怎的?乾顺禅让帝位,明明是引诱你们梁氏内斗的饵,你怎的还真相信了?”
“是饵,谁都看得出来。你我看得出来,皇后与梁乙尧也都看得出来,连野利、没藏两家同样看得出来。”梁乙舜为仁多保忠斟满一杯酒,道:“可为什么,大家明明知道是饵,却仍是争相扑食呢?嵬名阿吴携五万边军驻扎在兴庆府城南,他是支持谁的你会不知道?梁家军倾巢而出,驻扎于兴庆城东,这是谁的手段?”
“你们啊,利令智昏哪!我明白你们的想法,你们认为即便是吞了饵,乾顺也收不起网来。可是,你们真的了解乾顺的能力吗?”仁多保忠缓缓说道:“舜兄,我与你向来交好,今日我便给你透露些底子:乾顺身边不只是有天王太史昆相助,在贺兰山皇陵中,乾顺还有一支精兵,那支精兵的名字,叫做杀生军!”
“杀生军!依然还在?”梁乙舜变色道:“这个消息我怎没有打探出来?我只知道帝陵中有几千个看守墓穴的杂兵。”
仁多保忠凝眉道:“你所谓的杂兵就是杀生军!有三千人之众!”
“只三千人?”梁乙舜稍一盘算,笑容又回到了脸上。“三千人的话,也不成什么问题。如今我已聚集五万人兵马,量他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仁多保忠叹了口气,道:“随便你,反正我是不会出兵帮你们内战的。我话就放在这儿,无论你们梁家哪一位做了皇帝,只要大夏还是党项人的大夏,我都会宣誓效忠的。”
“仁多兄,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不愿意看到我们党项人自相残杀,血流成河,更不愿意看到我大夏国如同大辽一般支离破碎、天下三分。”梁乙舜劝说道:“可是,正因为这个原因,你才应当出手相助啊!”
仁多保忠挑了挑眉毛,道:“为何?”
梁乙舜道:“目前我们三家的力量,太过于平衡了。我与皇后都是五万兵马,而梁乙尧虽只有一万兵马,可他的兵马却是最精锐的。何况梁乙尧还有三万奴隶军,亦可上战场厮杀。
我们兵力如此平均,若是开战必定是拼尽最后一滴血液才能分出胜负。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我们三家谁也不能取胜,谁也不愿意服输,最后只得三分天下,连年大战。
但是,如果仁多兄你出手相助呢?你有十万禁军,无论对上谁,都可轻松取胜。甚至可以这样说,你只要出兵威胁,你的对手只有投降一条路。这样一来,皇位之事可以不流血就能解决,且决计不会出现天下三分的局面。仁多兄,你想想看,我说的可对?”
仁多保忠举杯浅酌,淡淡说道:“好一张利齿!”
梁乙舜又是说道:“仁多兄,我们三人中若说事故老成,非我莫属。我明白这样一个道理:交情归交情,可出兵争夺天下这等大事,却不是平日里饮酒寻欢结下的交情能够左右的。所以说,仁多兄不妨先听听我开出的条件,然后再听听皇后、梁乙尧开出的条件,最后再决定帮助谁。”
仁多保忠道:“哦?舜兄且说来听听。”
梁乙舜道:“并肩为王、共掌天下这等鬼话,我说出来只能是引得兄长发笑。仁多兄现在已是位极人臣,什么功名利禄、王侯爵位兄长也不会看在眼中。我给仁多兄的许诺只有一个,事成之后,天下兵马皆归兄长统辖!”
仁多保忠微微一笑,道:“天下兵马?你怎知皇后、梁乙尧开出的条件不及你?”
梁乙舜胸有成竹,道:“皇后身边有嵬名阿吴,梁乙尧有梁观潮,他二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天下兵马交与仁多兄统辖的!且,仁多兄也不要以为我说的是妄言,天下的兵马交与兄台,可天下的粮草还是掌握在我手中的,如此一来,我却也放心兄台掌兵。”。
“哈哈哈,很诱人的条件。我仁多家以武立足,看在眼中的,还真的就只有兵马二字。”仁多保忠笑道:“可舜兄身边也有野利、没藏两家啊?天下兵马他们就不要么?”
“他们两家之所以支持我,其中是有原因的。”梁乙舜道:“前几天,两家的世子都死在了梁家盐矿中,他们两家对召开武试的皇后与梁乙尧怀恨在心。且,我对他们两家开出的条件是:没藏掌天下户籍田地,世袭户、工二部;野利掌天下吏治,世袭吏、礼二部。他两家本偏居一偶,如今能介入天下朝政,这个条件他们没有拒绝的道理。”
“如此说来,到了那时候,我仁多家就是世袭兵、刑二部了?”
“正是。”
“好算计,好条件!”仁多保忠哈哈大笑,忽而把脸一横,道:“可在我眼中,最好的办法就是乾顺收回退位的想法,你们这些狼子野心之辈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去!皇位换姓,国之大忌!怕是你们这些猢狲一争抢,那大宋、大辽,甚至是回鹘、回迄、吐蕃这些恶犬就要来争食我大夏了!”
言罢,仁多保忠竟是摔了酒盏,拂袖而去。
………………
“昆哥,这总行了!”
“嗯……大家伙都给点意见!都来说说,乾顺这模样有没有些看破红尘的味道了?”
“有啊,有啊,很有这么点意思了!”“不错啊,我想是不是该换身红色袈裟?一身纯白不耐脏呀!”“我觉得很好,那根藤杖是亮点!”
李乾顺被一张白床单斜裹在身上,赤罗着一只胳膊与两条小腿,脚丫子上套了一双麻绳鞋,手里拄了根斑驳的藤杖,满脸一副神棍的表情。
“嗯,让我再想想……”太史昆一拍大腿,道:“对了!我说怎么看着与耶稣还有点差距呢!乾顺啊,你不能束发呀!来来来,我来帮你解开头巾!”
“别,昆哥你别!别解!”李乾顺手舞足蹈的推搡着太史昆,可他那单薄的身躯怎能是太史昆的对手?
一番挣扎,乾顺的头巾终于被扯掉了,一团头发披散开来。太史昆打眼一瞧,诧异道:“哟呵,哟呵!乾顺啊,你小小年纪怎么还是个秃顶!哎呀呀,你一直束着发,咱们这么多人还真是从来没发现啊!”
“什么秃顶!这是我们党项人的传统,脑门子上这块秃是剃掉的!你当老祖宗传下来的秃发令是白说的啊!”李乾顺气急败坏,大声叫道:“不信,你让子贡他们几个也解开头巾看看!我倒要瞧瞧是不是秃顶!按照景帝元昊的规矩,谁不秃砍谁的头!”
子贡几个闻言,连忙抱头鼠窜。
一伙人正闹着,只见邱小乙匆匆忙忙跑了过来。小乙道:“昆哥,有一万兵马忽然将梁园包围了!这支军队的首领正往咱们这儿过来了,看旗号,写着‘仁多’二字!”
“仁多?仁多保忠?”太史昆与李乾顺对视一眼,昆吩咐道:“咱们做两手准备,诸位兄弟抄起家伙准备好跑路,我与乾顺去会会他。”
来的人,果然是仁多保忠。他直言有要事面见皇帝,非要大殿内所有人等都退出,好与皇帝独谈。此人行事倒也周密,他令自己的随从立于大殿三百步之外,要求太史昆等人同样也要退出三百步。
看着仁多保忠不断瞧向丁豪的眼神,太史昆也算是明白了,仁多这厮还真是提前做足了功课,晓得众兄弟里谁的威胁最大。一番商议,太史昆觉得还是听听仁多保忠有什么话要说为妙,于是便安排乾顺与保忠独谈。
仁多保忠见了李乾顺,当先是吓了一大跳!只见小皇帝披头散发,状若厉鬼,竟是与那闲书上描写的吊死鬼差不了许多。仁多保忠错愕半晌,终于还是说道:“臣,仁多保忠参见皇帝。”
帝拄杖立于窗前,头也不回,淡淡说道:“元帅前来,有何事所谈?若是国事,就莫要开口了。吾已立志为贤,朝堂之争,莫要再来问我了。”
仁多保忠上前一步,沉声问道:“皇帝陛下,我来问你,你那圣贤之道,可有说明皇帝的责任是什么?你那圣贤之道,可曾告诉你皇帝应以社稷为重?你简简单单一句禅让,又可知将为大夏国带来多少灾难?”
“我当然知道社稷为重。”帝淡淡说道:“正是因为于此,我才要禅让帝位的。我的能力,无法使夏国变得富强,因而我才要让贤于有德者。”
“你说让给谁,皇位就真的能让给谁吗?”仁多保忠怒道:“你本就是受制于人,连自己的皇位都坐不稳,还妄言让给别人?你凭的是什么?”
“凭的是桌上之物。”帝仍是未回头,却把手指摆了一摆。仁多保忠随着皇帝的手指望去,骤然就看见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美玉。
帝的声音缓缓响起:“凭的是,党项先人以血立誓的这块国之重器罢了。”
“玉……玉玺!”仁多保忠眼中泛出了闪闪光华。
“没错,就是玉玺。”帝淡淡说道:“既然吾已摘下玉玺,就不会再佩戴了。这块玉玺,就放在桌上,谁能给党项人幸福,谁就将他拿去。仁多,你也可以的。”
“我也可以……我也可以……”仁多保忠默念着这句话,怔怔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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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佣兵 三十四 金针度穴
“这身衣裳可真难看!用的是谁家兵丁的服色?”
“回昆哥,是野利家的!他们自诩是大草原的子孙,因而就酷爱这种嫩绿。”
“唉,老邱啊,你说你偷谁家的军服不好,非得偷野利家的?你瞅瞅徐宁他们这伙人,从头绿到脚,真别扭啊!”
“别扭吗?”邱小乙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倔强说道:“我看着挺顺眼的,不别扭啊!”
“行啊,不说你了,都已经这样了。”太史昆举目望去,眼看着远处的徐宁一伙绿甲军冲进了村庄,将满村老百姓统统轰出了庄子。
太史昆一拍大腿,道:“差不多了!乾顺出场!”
白衫、草鞋、藤杖、散发,一道半神半鬼的身影飘然而至,硬生生的挡在了绿甲军与百姓之间。
“闪开!不想活了么!”绿甲军首领高高扬起马鞭,满脸暴虐之色。
“汝!”白衫人仰起头颅,其圣洁的目光直视在首领的脸上,竟是将首领惊得倒退了三步。白衫人冷冷说道:“汝等乃是食国家俸禄的士兵,却为何要欺辱本国百姓?”
“你……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管本军爷的闲事!”绿甲军首领凶狠说道:“军爷我粮草不够了,特来收缴!”
“我是什么东西?”白衫人缓缓撩开长发,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孔,说道:“我姓嵬名,名乾顺!”
“啊!啊!皇帝陛下!”一伙绿甲军纷纷跃下马来,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纷纷低着头躲闪乾顺的目光。
“我不是皇帝乾顺,我是贤者乾顺。”李乾顺伸开双臂,闭上眼睛,缓缓说道:“来,杀了我这个姓嵬名的人,然后踏过我的尸体,再来伤害我的百姓!来,来,我手无寸铁,你不必犹豫!”
“这……这……”绿甲军首领缓缓退了几步,翻身上马,大吼道:“撤!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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