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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陷阵都尉
颜良这也算是“因材施教”,他要用自己绝世的武艺,打到甘宁心服为止。
甘宁自是闻言大为惊异,却想不通颜良为何会在绝对的优势下,选择跟自己一战。
但见颜良气宇从容自若,俨然对自己完全没有忌惮的样子。
甘宁怒了。
一声暴喝,这锦帆贼纵马而出,挥舞着双戟,如一道流火向着颜良袭去。
戟锋未至,颜良已感觉到凛烈的杀气,如狂风般扑面而来。
那凶悍之极的杀势,直令观战之人无不变色。
颜良却拖刀而立,面色沉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澜。
瞬息间,甘宁人已杀至,双戟无声无息的,分从左右扇扫而出。
那戟上的劲力,看似平平无奇,但却如同无坚不摧的风暴,狂扑而至,斩向颜良的脖颈。
一声雷鸣般的暴喝,颜良剑眉一横,手中长刀如车轮般扇扫而出。
刀锋所过,仿佛吸尽了空气,气流从四百八方向真空处填射而来,形成了一道宽阔的无形刀幕,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横推而出。
三道流光迎面袭至,金铁交鸣之声响彻四野,巨响的余音在所有人的耳鼓中震荡,久久不散。
拥有着绝对信心的甘宁,一击之间,只觉山崩地裂般的巨力,顺着双戟直灌入身体。
那强悍之极的冲击力,仿佛无数沾水的皮鞭,肆无忌憧的抽击着他的五腑六腑。
血气翻滚,五腑欲碎。
一招交手的瞬间,甘宁所感受到的不仅是内腑的痛苦,更是对颜良武艺之强,深深的震撼。
“此人武艺竟如此之强,莫非我当真是小视了他!”甘宁心中大震,青筋涌动的脸上,迸射着惊色。
颜良的气血却只微微一荡,旋即便平伏下去。
他知甘宁演义中武艺之强,虽与太史慈这等东吴猛将不分伯仲,但比之关羽、张飞之辈还要稍逊一筹。
颜良虽欣赏甘宁的武艺,但他更对自己的武艺充满了信心,他深信自己强于甘宁,这也正是他敢单枪匹马与甘宁独战的原因。
一招交手,他已探明了甘宁的实力,欣喜于他果然是一员武艺超群的猛将,不枉自己费了这么多精力。
落了下风的甘宁,似乎还不甘心,双戟再出。
颜良挥舞大刀,大开大阖,从容而战。
这两人便在四千多双眼眸的注视下战成一团,只将众军看得胆战心惊。
甘宁不愧是猛将,这般发起狂来,道道戟影如流虹般射出,如潮的攻势极是凶悍。
只是,颜良却并未感到太过的压力,从容的逼退甘宁凶猛的攻势。
转眼之间,数十合已过,甘宁的攻势渐消,而颜良的刀法却如江河流水,绵绵不绝。
倘若颜良想要速胜甘宁,倾尽全力未必不可,但他却迟迟不下重手,也算是给甘宁一个面子。
如今几十招已过,颜良不欲再拖延时间,陡然间刀上的劲力剧增。
瞬息间甘宁就感到压力倍增,原本看似势均力敌的战斗,迅速的向一边倒发展。
几招走过,颜良一声低啸,手中长刀化做一道弯月,挟着至猛无比的力道,横扫而出。
那闪着幽光的刀锋,仿佛一块特殊的磁石,将周围的空气都拢吸咐而去,以甘宁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涡流。
那巨大的吸力,将甘宁的身体牢牢包裹其中,令其避无可避。
甘宁心中大骇,心知这已是颜良至强的一刀,如此强悍的劲力,自己只怕难以抵挡。
想要闪避却又不得,无奈之下,甘宁只能倾尽全力,双戟反挡而出。
吭~~
刀戟相撞,巨响嗡鸣。
激射的气流刮面如刀,那鱼胶般的涡流四面八方的压向甘宁,仿佛数不清的无形重锤,无情的锤击着甘宁的每一寸肌肤。
巨力狂压之下,甘宁嘴角已浸出一丝血迹,身形更是坐立不稳,斜向歪去。
破绽已出。
颜良嘴角掠过一丝冷笑,猿臂探出,手中大刀趁势削向对手。
已失了重心的甘宁,根本不及躲避抵挡,只能眼看着那明晃晃的刀锋向着自己的脑袋削来。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心中都在想,这下甘宁是死定了。
甘宁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只等着被斩首那一刻的到来。
然而,意外发生。
那刀锋在削向甘宁脑袋的一刹那,突然间向上偏了三分,竟是贴着他的脸划过。
饶是如此,那猎猎的劲风,仍是将甘宁的脸刮出了一道血痕。
电光火石间,两马错身而过。
当甘宁翻身而起,勒马转身时,颜良已怀抱长刀,驻马而立,微微笑着看他。
在外人看来,颜良那一刀是没削中,但甘宁却知道,颜良是刀下留情,故意饶他一命。
死里逃生的甘宁,又是喜又是惊,眼中闪烁着奇色,怎么也想不通,没有取他性命。
旁边文聘亦奇怪,心说以颜良的武艺,那一刀又怎会砍偏了。
颜良却在狐疑不解的目光下,朗声道:“人言甘兴霸武艺超群,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一战我看就不用打了,兴霸以为呢。”
甘宁心头一震,他知颜良这话的意思,仍是故意保全他的颜面。
沉顿了片刻,甘宁道:“甘某技不如人,不是你的对手,颜将军手下留情,甘某记下了,那两万斛就是坞中,将军拿回去吧。”
甘宁此言一出,众人方才知道,原来颜良是故意放水。
颜良却笑了笑,长刀一收,下令撤兵。
众部下不知颜良何意,却又敢违令,四千多兵马遂是井然有序的撤围而去。
“那两万斛粮,就当本将送给甘兄弟你的见面礼了,你尽管享用吧。”说话间,颜良拨马扬长而去。
这戏剧性的转变,让甘宁越发的惊疑,忍不住大叫道:“颜将军,你到底是何用意?”
颜良头也不回,只摆手道:“我知兴霸你不为刘表所用,若你想在这乱世一展所长,两天后不妨来新野一见,本将煮酒一壶,敬侯你的大驾。”
说话间,颜良爽朗大笑,马鞭一挥,飞驰而去。
眼看着颜良和他的兵马远去,甘宁怔了半晌方才明白颜良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人家是想招抚自己。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甘宁若有所思,口中喃喃道:“河北颜子义,果然是不凡之辈,莫非,他当真是我要寻找的明主……”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六十八章 喜得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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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良策马而去,心情甚是畅快。
“将军方才明明可以杀了那锦帆贼,却为何手下留情?”从后跟至的文聘,不解的问道。
颜良放慢马速,淡淡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这么一员猛将,本将怎舍得杀呢。”
听得此言,文聘方才恍然大悟,原来颜良种种作为,竟是为了收伏这个甘宁。
恍惚了一刻,文聘却又道:“那甘宁勇武过人,倒也是个人才,只是将军为何不将他拿下再行劝降,却反而放了他,还送他粮草,若是他不肯来归我们岂不大亏。”
颜良处处不按常理出牌,文聘心有疑惑倒也是正常。
“仲业你难道没听机伯说吗,这个甘兴霸恩怨分明,谁礼待于他,他便会拼死相报,区区两万斛粮草,换一个忠心的猛将,还有什么买卖比这一笔更划算。”
颜良缓缓而言,道出了他的用意。
文聘心中的困惑,这才迎刃而解,不禁为颜良对人心洞察之深而折服,不由面露敬佩之色。
只是,他却仍存一丝疑虑,忍不住道:“话虽如此,可末将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万一那甘宁拿了粮草,却不来归顺,将军那时又当如何?”
“放心吧,他一定会来的。”
颜良自信一语,纵马提速,在这大道上畅快的飞奔。
文聘却眉头暗皱,脸上仍存有几分狐疑。
######
两天后,新野。
太守府中,酒气飘香。
大堂中,好酒好菜皆已上案,除了外出巡视诸县税收的满宠外,许攸、文聘等皆列席。
只是酒香已勾得这些人馋虫大作,他们却只能干瞪着眼吞口水,无人敢动筷子。
因为主座上的颜良还没有开吃的意思。
文聘看了一眼外面的日头,忍不住道:“将军,眼下已过了晌午,我看那甘宁应该不会来了吧。”
“酒还没凉,急什么。”
主座上的颜良随口一答,手捧着一卷书简,正读得津津有味。
文聘与许攸等相视一眼,皆暗暗摇头,神色中流露出不信。
转眼又是一炷香过,席间的众人都饿到肚子咕咕叫,颜良却依然淡然闲定,大有等不到甘宁就一直让他们饿下去的意思。
便在这时,军士来报,言是一个叫甘宁的人,单枪匹马登门求见。
听到这个消息,在场之人无不愕然。
“这个甘宁真的来了……”
文聘更是满脸的惊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颜良。
颜良心中也暗松了口气,面上却一派平静,只摆手道:“快请兴霸进来吧。”
颜良的自信,来源与他对历史的了解。
他深知甘宁是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人,自己向他展现了不凡的气度和过人的实力,明明可置其于死地却不为,而且还将两万斛粮草相送,种种所为,如何能不让甘宁信服。
在众人惊讶于目光中,颜良起身下阶,出得堂外。
此时甘宁正独身而来,颜良笑道:“兴霸,本将的好酒已煮了许久,你可是珊珊来迟啊。”
甘宁见得颜良,忙是紧走几步上前,拱手便拜。
甘宁是粗人,不善于表达,但这一拜却表明了他归顺的心迹。
颜良甚是欣慰,伸手将甘宁扶起,大笑着携其入内。
主臣坐定,未等颜良开口,甘宁便先端起酒来敬向颜良。
“将军气度非凡,实是当世英雄,宁一介草莽之徒,承蒙将军看重,愿为将军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甘宁面色诚恳,言语决毅。
颜良心中大快,举杯道:“能得兴霸这等虎将,本将何愁大业不成,咱们干了此杯。”
主臣二人一饮而尽,两人都是豪爽之士,美酒饮罢,不禁都相视大笑。
当下颜良便开宴豪饮,庆贺甘宁的归顺,文聘、许攸等惊叹于颜良的识人之能,也纷纷敬酒赞叹。
这一场酒宴的气氛,自是十分的快活。
酒过三巡,甘宁移座近前,问道:“将军虽神武雄略,但眼下却只有新野七县,兵不过万余,终究非是长久之计,不知将军可有何大略?”
甘宁果然非一般的武将,方才归顺,就能问及颜良大略。
颜良心中当然有一套自己的方略,却也不明言,反问道:“兴霸可有何高见?”
甘宁也不拐角抹角,直言道:“荆楚之地,四通八达,户口百万,刘表不通军事,将军何不趁势夺取,以为立足基业,再顺江东下,攻灭孙氏,夺取江东,接着再西取巴蜀,全据长江。而后养精蓄锐,待中原有变,便可挥师北上,如此必成大业。”
听闻甘宁这一番洋洋洒洒之词,以智谋自诩的许攸不禁变色,似乎为甘宁的献计而震惊。
纵使是颜良,心中也颇为惊奇。
甘宁这一套大略,竟然与历史上诸葛亮的《隆中策》暗合,以甘宁区区一游侠出身,竟然能有如此深远的见识,当真是非同一般。
人言甘宁乃智勇双全之将,果然是名不虚传。
颜良不禁暗暗点头,为自己能收得如此一员良将而得意。
不过,颜良却只微微笑道:“兴霸的方略,当真乃金玉良言,不过,依本将之见,却有所欠缺。”
甘宁一怔,忙道:“末将愿闻其祥。”
颜良站起身来,遥指壁上所悬的天下地图。
“全据长江,西取巴蜀,只能割据一方,本将可是很贪心的,我要的可不只是偏安一方。”
颜良头一次道出了他真正的雄心大志,言语虽看似平淡,却暗藏着锐意的锋芒,在座之人听着不禁都有几分热血渐沸。
甘宁也流露出兴奋,又道:“将军能有此大志,实乃我等之福。不过末将方才也说了,西取巴蜀之后,再挥师北上,到时将军的大业,绝非是偏安一方。”
“话虽如此,不过兴霸以为,单凭江南半壁,难道就能与整个中原争锋吗?”颜良淡淡的反问。
有着先知先觉的颜良,自然知道自古以来,统一天下向来是由北到南易,从南到北难。
这一方面是因为大部分时间里,北方的经济人口都强于南方,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南方无马,军事上处于劣势。
颜良这一句反问,顿时也惊醒了甘宁,这位智勇之士一时无言。
沉默了半晌,甘宁赞叹道:“将军的见识,果然非末将可比,但不知将军觉得,如何能能弥补末将这套方略的缺陷?”
话音方落,忽有司闻曹送来紧急的蜡丸情报。
许攸急将蜡丸拆开,原来是来自于宛城的细作,情报中称南阳守城夏侯渊已急率三千兵马赶往官渡。
“宛城守军不过五千,夏侯渊带走三千,岂不只余下两千余人,曹操这是想干什么?”伊籍率先奇道。
“还能干什么,必定是官渡势危,逼到曹操狗急跳墙,已经顾不得防范本将,官渡之战数日内必见分晓。”
颜良一语,斩钉截铁。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无不色变。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六十九章 曹操的抉择
曹操布署在宛城一线,用来防范刘表的兵马,总计约有八千余人。
前番颜良打掉了曹洪四千余众,宛城的曹军就只余下夏侯渊所统的四五千兵马。
如今夏侯渊又率三千人急奔官渡,也就是说宛城一线的曹军最多不过两千。
宛城乃重南阳核心所在,是曹操用来防范荆州的关键,如今曹操竟不惜将宛城的大部分兵力抽走,这只能说明,官渡之战曹操已处于极度危急的状态,迫使他不得不抽调南阳之兵。
颜良虽身在新野,但对官渡之战却时刻密切关注,他一听到这道情报,立时便有了这样的判断。
官渡之战见分晓,意味着整个北方的格局将发生重大的变化,而中原局势的变化,势必会影响到荆州,更会影响到这里每一个人的命运。
大变在眼前,机会就在眼前,如何能不叫人兴奋。
“兴霸,你方才问如何弥补你那方略的缺陷,现在机会就到了。”颜良淡淡道。
甘宁愣怔了片刻,陡然间恍然大悟。
不及多想,他忙道:“将军,末将明白了,眼下宛城空虚,咱们是否要趁势发兵北上,全取南阳,在中原狠狠的插上一枚钉子。”
甘宁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合。
南阳一郡虽属荆州,但与中原的联系却更为紧密,此地北接洛阳,东临许都,西走武关可通关中,而这三片地方,乃是名符其实的中原腹地。
这也就是说,只要颜良占据了南阳,就可以轻松的对中原腹地发起攻击。
颜良是凭着先知先觉,所以才认识到南阳的重要性,而甘宁能任几点提醒,就领悟到这一步,当真是难能可贵。
颜良心觉欣慰,却微微笑道:“宛城我是一定要取的,不过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众人的眼中不禁流露出几分茫然,都想不通眼下除了取宛城,扩大地盘之外,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颜良的目光遥望向北方,目光渐渐变得冷峻起来,朗声道:“传本将之令,全军准备,本将要克日兵发许都。”
三天后,颜良率领着五千精锐步骑,踏上了北向许都的道路。
为了防止刘表从后捣乱,颜良留下了许攸、文聘、伊籍、满宠以及刘辟,率一万之众守新野,只带了甘宁和周仓两员猛将随征。
颜良之所以只带五千兵就敢兵进许都,却因他并非想夺城,只是想趁乱浑水摸鱼,捞上一笔。
以他的判断,官渡之役曹操一旦兵败,许都势必会乱成一团,到时候必定有不少文臣武将,因为形势混乱四散逃奔,而这些人才正是颜良所短缺的,正好借以收为己用。
由荆州北攻许都,从宛城发兵,沿大道进兵是最理想的路线。
而为了达到出奇不意,兵贵神速的效果,颜良选择了由新野向东,过比阳城后再折往北上,走山路直插许都之南。
根据司闻曹原先的情报,曹操为防刘表由这条路线袭许都,沿途曾布署了相当数量的兵马,但颜良此行却一帆风顺,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曹军的抵抗越是微弱,颜良就越是预感到官渡方面曹操的势危,于是他传令下去,叫全军加快行军。
颜良知道,他必须抢在袁绍夺取许都前赶到,否则就将捞不到半点渔利。
几天之后的清晨,翻越最后一道山梁,颜良和他的五千步骑,终于进入了平原地带。
许都,就在正北一百里外。
正当颜良喘口气,打算稍适休整时,一骑斥候绝尘而来。
“禀将军,袁绍大军已攻破曹军主营,官渡曹军各营已全线崩溃。”
听闻此言,在场诸军微微变色。
颜良屁股还没坐下,就腾的直起了身。
他目光遥望北方,神色凝重,口中道:“没想到曹操败的这么快,不能再等了,传令全军停止休息,即刻向许都加速前行。”
######
许都以北。
大道之上,数不清的士卒在狼狈狂奔。
一面面残破的“曹”字大旗,不断的被遗弃,被仓皇而逃的士卒践踏在脚下。
兵败如山倒。
身裹红袍的曹操,在许褚等亲军的保护下,匆匆疾奔着。
跟随在左右的,还有张辽、徐晃、于禁诸将,以及荀攸、郭嘉等谋士,所率之军,不过数千而已,其余官渡前线的文武部众,尽在那场全线溃败中失散。
奔行之中,曹操回望官渡方向,但见冲天的大火依然熊熊而作,袁军那震天的喊杀声,似乎依然在耳边回荡。
“苦战整整一年,终究还是挡不住袁绍,莫非果真是天要亡我曹操不成?”
心痛欲碎之下,曹操勒住了坐骑。
左右也纷纷停了下来。
一身浴血的张辽拨马上前,大声道:“丞相,袁绍追兵还在后面,前面不远就是许都了,为何却要停下。”
曹操苦笑了一声,叹息道:“数万精锐之师灰飞湮灭,就算逃回许都,不也是死路一条。”
素来自信的曹操,头一次说出这样绝望的话来。
左右文武,无不黯然垂首。
曹操环视了一眼众属下,眼眶中打转着苦涩的热泪,长叹一声。
“诸位都是当世英才,曹某实不忍诸位陪曹某走上绝路,眼下袁绍还没追到,诸位若想自寻一条明路就去吧。”
曹操言语之中,充满了伤感。
听闻此言,诸将不禁潸然泪下,亲军统领许褚慨然道:“我等誓死追随丞相,纵死无悔。”
“誓死追随丞相,纵死无悔!”
左右文武,齐声附合,尽皆神情激荡。
听得众属下的慨然之词,曹操欣慰了不少,脸上的伤感却仍有增无减。
纵然这些部下对他不离不弃,但如今官渡失败,大势已去,自己又能如何呢。
正当迷茫无路时,前方尘土飞扬,一队兵马匆匆而来,斥候来报,言是尚书令荀彧护送着汉帝刘协,以及曹操的家眷赶到。
听得荀彧到了,曹操情绪稍稍安稳,急是催马上前相见。
当曹操看到那位须发皆白,一身儒雅之气的第一谋士时,偏黑的脸上顿时涌起丝丝愧色。
“文若啊,我让你望了,官渡这一仗,还是败了。”曹操言语中充满了无奈。
荀彧却微微拱手,淡淡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就是输了一仗,丞相何必灰心丧气。”
他言语轻描淡写,仿佛根本没有一丁点大势已去的绝望感。
荀彧的沉稳,让曹操渐渐重燃起了勇气,不禁问道:“眼下官渡已失,许都势不可守,文若莫非还有回天之计不成?”
“袁绍虽胜,但其内部纷争重重,就算他暂得中原,早晚也会分崩离析,丞相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重整旗鼓,以待袁家内乱,然后东山再起。”
荀彧手捋白须,不紧不慢的说道。
“中原若失,这重整旗鼓又从何说起。”曹操神色渐振,却仍怀疑虑。
荀彧笑了笑,手指遥指西面,“为今之计,丞相当奉汉帝西迁关中,仿效汉高祖旧事,待时机成熟,再举兵出关,必可一举荡平中原。”
听闻“西迁关中”四个字,在场众人为之一震。
曹操的心中着实也兴奋了一下,但随即却忧虑道:“关中残破,且马韩等西凉诸侯林立,这些人名义上归附朝廷,实际上却并未真心归顺,如此形势,立足都难,又如何抵御袁绍的进攻。”
曹操这一番话也说出了其他人的心声,众人纷纷点头。
“丞相多虑了,那些西凉诸侯们最忌惮的就是袁绍,他们害怕袁绍攻取中原后会威胁到他们,就算不全力支持丞相抵御袁绍,也不会阻止丞相进入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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