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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陷阵都尉
她那两位兄长见得她脸色发红,情绪异常,均觉有些奇怪。
马超便疑道:“妹妹,为兄看你脸色有些不寻常,莫非是受了伤不成?”
“没……我……不是……”
马云禄一时惊醒,生恐给两个哥哥看穿心事,忙是捂着脸试图掩饰脸上的羞红。
只是她越是掩饰,心中便越是慌乱,直令马超和马岱看得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尴尬之际,马云禄忽然灵机一动,捂着心口道:“那颜良的力量着实深猛,我怕是内腑受了些震伤,所以脸色有些难看吧。”
那二人也不是什么细心之人,马云禄这般一说,他们便即信了。
马超拳头击案,恨恨道:“可恶的颜良,竟敢伤我妹子,我马超若不亲斩你首级,怎解我心头之恨!”
恨极之下,马超咬牙欲碎,一副杀气腾腾的凶相,却令身旁二人感到了寒意。
“传我之令,从明日起,停止对宛城进攻,我要先破颜良大营,再攻宛城。”
######
襄阳,州牧府。
书房之中,刘表僵直而坐,双手狠狠的攥着拳头,苍老的脸上涌动着惊怒。
奔袭新野的部队大败,死伤数千,领军之将蔡和被文丑阵斩,这惊人的消息,今早传回襄阳,令包括刘表在内的荆襄高层都大为震恐。
刘表怎么想不通,明明身处逆境的颜良,如何有诺大的胆量,竟敢在这关键的时刻抽兵南下。
刘表同样也想不通,马超四万铁骑,为何不趁势攻打颜良大营。
惊恐、震怒、迷惑,这就是刘表现在的心情。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夫人蔡氏满面泪痕的扑入。
“夫君,我那可怜的兄长死得好惨,夫君,你一定要替他报仇啊,呜呜~~”
蔡和是蔡氏的族兄,闻知兄长战死,惊骇之下的蔡氏,如何能不悲痛欲绝。
蔡氏这么一哭闹,更如刀子一般扎着刘表的心。
“夫君啊,你乃堂堂荆州之主,管着百万丁口,麾下有带甲之士十几万,怎能让颜良这么一个卑微的庶族武夫如此欺压,今日不杀颜良,夫君你叫天下人怎么看你呀……”
蔡氏哭哭泣泣间,不忘以言语相激。
啪!
猛的拍案,刘表愤然而起,脸上迸射着前所未有的怒焰。
让自己女人如此伤心,身为一个男人,若不能出这口气,岂不跟窝囊废一样。
这一次,刘表真的怒了。
“来人啊,速去江夏,传老夫之命,令黄祖尽起江夏精兵北上,老夫此番不灭颜良,誓不为人!”
刘表的盛怒,却把蔡氏给吓了一跳,吓得是噤声不敢再泣。
抬头仰视着威怒的丈夫,蔡氏的脸上,一种欣慰油然而生,心中暗忖:“夫君一向软弱,今日难得这般雄心,颜良啊颜良啊,杀我弟弟的血仇,此番必要你血债血偿。”
威然而立的刘表,感受到了妻子那份敬仰之情,阴怒的嘴角,悄然掠过几分傲然。
######
宛城,大营。
夜已深,颜良却难以入睡,尚自秉烛夜读。
在伺奉的亲兵们看来,颜良是在聚精会神的观书,依旧是那般气定神闲,成竹在胸。
实际上,颜良的心却并未似他外在的那样平静。
白日斥候的情报已经表明,西凉联军的主力已移营南下,把矛头指向了自己所在的大营,种种迹象表明,马超这回是打算对大营发动大举进攻。
宛城之危暂时是解了,但颜良却不得不面临着新的威胁。
前番斩杀李堪那一场仗,他是仗着西凉军内斗,所以才敢放手一搏,靠着五分的侥幸击退了强敌。
但这次,马超的若是全力攻营,以目前自己这点兵力,能否抵挡得住的确是个未知数。
“夫人啊,你的损益连弩何时才能完工,你丈夫我可是度日如年啊……”
颜良心中暗叹时,外面亲军来报,言是周仓星夜抵达了大营。
周仓到了?
莫非是夫人派他送连弩来了!
颜良精神大振,忙是兴奋的喝道:“还不快让周将军进来。”
片刻之后,风尘仆仆的周仓入内,拱手拜见。
颜良忙将周仓扶起,笑问道:“子丰你来得正好,你带了多少损益连弩来,有没有两百张?”
“这个……回将军,损益连弩还在赶工,末将此番并没有带连弩来。”周仓表情有些尴尬。
颜良振奋的精神立时褪色下去,眉头不禁暗暗一皱,“既然损益连弩未成,你不在新野协助夫人,却来前线作甚?”
“末将是奉夫人之命,特将此物献于将军。”周仓说着从背上解下一口袋,将之拆将开来。
颜良一脸狐疑的探头望去,当他看到口袋中的东西时,本是平淡下来的脸庞,陡然间泛起了一丝惊喜。(未完待续)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临大敌(三更求票)
正午。
风起了,天地一片苍茫。
狂风卷起无数的枯叶与尘沙,漫天的尘地把太阳的光芒都掩盖了起来。
大营之中,四千多颜家军的步骑列阵已待,鸦雀无声,所有的战士都安静的仿佛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
大黑驹上的颜良,极目北望,但见原野的尽头,滚滚尘雾中,一条细细的黑线在徐徐蠕动。
那是西凉骑兵的身影,正如颜良所预料的那样,事隔不久,马超将再一次对他的大营发起猛攻。
风打在斜拖的刀柄上,发出沙沙的脆响,颜良浓黑的剑眉凝成一线,再一次束紧护身的札甲。
他的手背上,条条青筋如树藤般突起,手中一柄饮血无数的钢刀,握得更紧。
天边的那条漆黑的线条变得更加粗重,悠远绵长的号角从远方传来,依然如前番那般,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只是,这一次,身后将士们却再没有畏惧。
两番的胜仗,已经打破了西凉军的神话,这些颜家军的战士们已经知道,西凉人也是血肉之躯,并非不可战胜的存在。
他们的心中有一个信念,只要跟随颜将军,任何强大的敌人,他们都将无所畏惧。
大地在震动,耳膜在隆隆作响,黄天反衬着枯野,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北面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
在滚滚雷声和大地颤抖的衬托下,敌人的影像终于撞入了眼帘。
无数的骑兵,乌云铺卷。
无数的旗帜,遮天蔽日。
无数的枪锋,森森如林。
三万西凉铁骑,八倍的敌人,如蓄势待发的洪流一般,绵延数里,填满了前方的视野。
即使是心坚如铁,但全营将士们,看得这般气势浩荡的敌人,一瞬间,他们竟也有种时间凝固,空气如同窒息的错觉。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西凉军,颜良却面沉如水,高声喝道:“全军,准备迎敌。”
颜良的神情与喝声中,溢洋着强烈的自信,周遭的将士为之感染,略有骚动的心绪,很快便又平静下来。
一张张年轻的脸孔,坚毅如铁,无所畏惧的面对着渐渐逼近的强敌。
西凉军中,那一面“马”字大旗,傲然的迎风飘扬。
大旗下,横枪而立的白甲马超,目光残冷的凝视着眼前列阵已待的敌营。
马超的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仿佛眼前敌人不堪一击,碾杀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
大枪一抬,号令传下,三万西凉大军缓缓的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马超昂首道:“杨将军,我命你率本部本面,从正面向敌营发起冲击,务必要攻破敌营。”
一听这话,杨秋立刻想起了前番李堪的那一幕。
“哼,以为老子会那么蠢,步李堪那厮的后尘么……”
杨秋心里明亮的紧,当然便抱怨道:“孟起将军,上次强攻的失利,我想你不会忘了吧,以李将军那般实力,都死在颜良的刀下,你让杨某独自去攻营,这不是叫我去送死嘛。”
马超眉头一凝,脸上顿露愠色。
正待发作时,身旁的马云禄却毅然道:“大哥,小妹愿率军相助杨将军,定要斩下颜良那厮的人头,以泄心头之恨。”
马云禄慨然请战,清艳的脸上涌动着恨意,显然仍对颜良前番的“相辱”怀恨在心。
“这个小妹,胡乱请什么战。”
马超心中暗暗抱怨,他此战虽然是以报仇为名,但削弱杨秋等人的实力依然是首要目标。
眼下马云禄这么一请战,却叫马超有点不知该答不答应。
那杨秋却忙道:“有马小姐相助,这一战杨某才有信心,孟起将军,你就下令吧。”
杨秋这是要把马云禄也拉下水,如此一来,一旦进攻陷入被动,就不怕马超敢不出手相助。
杨秋把话堵到这里,马超便没了办法,自己如若不答应的话,等于是公开的表明了自己保全实力,铲除异己的私心。
暗暗瞪了马云禄一眼后,马超只得铁青着脸道:“既然如此,我就拨你三千兵马,同杨将军一起协力攻破敌营。”
“诺!”
马云禄也没觉察到兄长的不满情绪,当即兴奋的得令而去。
那杨秋见马超已命妹子助战,他也不好再托辞,只好也率本部兵马而去。
片刻间,军阵变化,旗帜摇动,八千西凉军列阵已毕。
马超银枪一招,十几面牛皮大鼓隆隆而击,进攻的号角骤起。
八千西凉军隆然而动,如决堤的洪流,向着颜军大营荡去。
大营之内,颜良巍然而立,面对着滚滚而至的敌流,面无一丝惧意。
相反,他的嘴角边,还不经意间掠过一丝诡秘。
铁蹄滚滚,急速的逼近。
这时的颜良,却闲然而立,竟是没有下令弓弩手准备阻击。
旁边的文丑忍不住道:“兄长,敌骑马上就要进弓弩射程,兄长怎还不下令准备射杀。”
“唔,多亏兄弟你提醒,我倒差点忘了。”
颜良假意恍悟,高声道:“抛车手,还不快准备。”
号令传下,列阵已久的十余辆抛车,齐齐的拉起绳索,蓄势作发。
颜良这般号令,令包括文丑在内的左右诸将,无不感到惊奇。
投石机这种工器,威力虽然大,但准头却极差,射速也很慢,用于攻城尚可,用于野战对付骑兵根本发挥不出什么作用。
何况,就算强要用于野战,也必须大规模的准备,单只十余架抛车,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兄长,这……”
文丑满脸的不解,但见颜良一副众容的样子,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诸将皆是满脸惊疑,皆想颜将军向来用兵深有章法,怎的眼下这关键时候,却使出如此昏招。
只迟疑的片刻间,营外敌骑已呼啸着进入了射程。
此时在改换战术,却已不及。
颜良无视左右异样的眼光,却是挥手大声喝道:“敌骑已至,抛车发射。”
不容置疑的威喝声,打断了诸将的疑惑,他们虽心有不解,却也只能服从颜良这看似有点“无厘头”的命令。
号令传下,顷刻间,十余台抛台尽皆发射。
呼啸声中,无数黑色之物飞射而出。
令众将士惊奇的是,发射出去的并非是他们想象中的石弹,而是一枚枚如荆棘一般的小东西,密密麻麻的从天空中落下。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一百二十章 绊马钉
那青色的小东西,名叫作绊马钉。
那天晚上,周仓急急忙忙的从新野赶来,并没有带来颜良期盼已久的连弩,而是奉黄月英之命,将她新近发明的绊马钉送来。
这种四棱的青铜器,其精妙之处就在于,随你怎么扔到地上,总有一面钉子会朝上。
如此精妙之物,正是用来克制骑兵的利器。
身在新野的黄月英,接到了前线颜良不断的催促,却苦于难以在短时间内将连弩赶制完毕。
而为了帮助颜良对付西凉骑兵,黄月英几日不眠不休,灵感突发之下,便想出了这么个精巧玩意。
这绊马钉虽然精妙,但制造起来却并不难,黄月英便分出一部分铁匠,星夜赶制,一口气铸造了上万个绊马钉,并叫周仓连夜送抵前线。
那天晚上,当颜良看到周仓口袋里的绊马钉时,他立时就想到了克敌之策。
于是,他便命周仓带人赶制了这十余台抛台,为的就是临阵之际,突然的将这绊马钉发射出去。
看着漫天而落的荆棘,文丑等众将士惊得是目瞪口呆。
因是他们尚未见过看清楚这绊马钉的样子,并不知其利害之处,故是众人皆惊得莫名其妙,心道颜良将军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想用那小东西砸死敌人不成?
西凉军中,马超却是一脸嘲讽之色。
“看来这姓颜良终究是徒有虚名,临阵之际,竟然想用抛车对付我西凉铁骑,我看他是被我们吓糊涂了,哈哈~~”
马超毫不掩饰内心的讽刺,左右等将领,皆也跟着大肆嘲笑。
天空中,绊马钉依然是如雨而下。
西凉军的冲锋依旧迅速,这些西凉骑兵们原还打算闪避敌人射来的石弹,却没想到当空而下的只是一些破铜烂铁,这让他们顿时便无了戒心,只管策马而奔,向着颜军外围大营冲杀而去。
大营内,面对着众将士惊奇不解,颜良却波澜不惊,只环抱大刀,闲然而立,一副坐看云起的从容。
“兄长,赶——”
旁边的文丑,见形势有危,欲待进言时,营外骤起的变化,却话到嘴边却生生的吞了回去。
鹿角之前,百步之外。
汹汹而至的西凉骑兵,却像是被无形的箭射中一般,马嘶人嚎,纷纷栽倒在冲锋的路上。
一骑,十骑,百骑!
栽倒的敌骑数量迅速的增加,营外一线,诺大的原野上,一片人仰马翻,尘雾飞扬的惨烈场景。
见得这般不可思议的场面,纵使见惯了大场面的文丑,这时也惊得目瞪口呆。
不仅仅是他,除了那些抛车手外,所有的颜家军将士,无不是震惊愕然。
“怎么……怎么会这样?西凉蛮子难道是……难道是中了邪吗?”
文丑惊得有些语无伦次,眼眸中迸射着前所未有的困惑。
“接着。”颜良手一挥,将一枚随身把玩的绊马钉丢给了文丑。
文丑接过手中,茫然的端详半晌,“这个是……”
突然间,文丑的刀疤脸上,掠起无比的惊喜,猛然间抬起头,却见颜良正向他微微而笑。
以文丑的见识,自然转眼间想明白了这绊马钉之用,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了颜良的真正用意。
原来,他的这位兄长根本就不糊涂,先前所有看似不合常理的用兵,竟然全是在为这小小的四棱钉作铺垫。
“兄长,没想到你竟有如此精奇之物,亏得愚弟方才在担心,原来兄长早有克制的奇策。”
文丑惊喜之下,对颜良的敬佩脱口而出。
颜良却昂首望向前方,冷笑道:“回头再跟你说这绊马钉的事,眼下咱们就尽兴的看西骑禽兽,给咱们表演什么叫作狗吃屎吧。”
只这说话的片刻间,营外的西凉军已陷入了全面的混乱之中。
当先的千余敌骑被绊马钉放倒,跟随后面的不知虚实,惊惧之下急是收敛马速,却因冲势太快,收止不及,径直撞上了倒地的人马身上。
如此前后倾轧,连锁效应之下,八千汹汹而至的西凉骑兵,不多时便乱成了一锅粥。
见得这般滑稽的场面,营中的颜家军将士,无不放声大笑,嘲讽着敌人的狼狈。
“光看表演不打赏怎么行,来啊,来本将放箭。”颜良笑着发号施令。
几百名弓弩手得令,遂是从容的开弦放箭,一支支的利矢腾空而起,向着挤成一团的敌人呼啸而去。
丧失了速度优势的西凉军,这时便成了活靶子,任由颜军随意的射杀。
成百上千的西凉人,有的从马上摔死,有的被绊马钉扎穿了脑袋,有的则被箭矢射透胸膛,但更多的人,却为自己同伴的马蹄践踏至死。
诺大的旷野上,血流成河,哀嚎之声震天。
掠阵的两万多西凉军,见得如此不可思议的场面,所有人都惊得倒抽凉气。
中阵中的马超,更是嗔目结舌,全无从容可言,英武的脸上皆是惊疑。
“怎么会这样,颜良这厮到底使了什么手段?”马超咬牙切齿,惊怒填胸。
马超愤怒惊惑时,颜良却在一脸闲然的看戏。
目之所极,八千西凉军已全面瓦解,狗吃屎人踏人的戏差不多也该收场。
颜良剑眉陡然一凝,厉喝一声:“周仓何在?”
“末将在!”
颜良大刀向前一指,令道:“本将命你五百校刀手出营,给本将痛宰这班西凉禽兽。”
“诺!”
蓄势已久的周仓,早已杀气填胸,而今得令,便是抖擞精神,率领着五百虎卫营的校刀杀步行杀出营门。
此时的营外原野,已是遍地的绊马钉,战马根本无法腾挪,颜良正是早料到如此,才会命周仓率刀手步战。
这些虎卫营的精锐之士,挥舞着大刀,步伐轻巧的躲过遍地的绊马钉,挟着一腔的怒气向着混乱的西凉人冲去。
彼此倾轧的西凉人,人数虽多,却早为这突变吓得丧失了斗志,哪里还有迎战之心。
周仓虎步而行,手拖着大刀当先撞入乱军之中,暴喝声中,大刀呼啸而出。
鲜血飞溅中,一名正抱着脚拔钉的西凉军士,一刀竟被从中斩为两截。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杀个痛快(求票)
周仓跟随颜良日久,几番大战均无太抢眼的建树,而今难得碰上一次步战,正是他一展所长的绝佳机会。
损伤最严重的前边这一片西凉军,本是杨秋打算用来掠营放箭,压制颜军弓弩的弓骑兵,本身除了一柄环首刀外,并未配合长武器。
而周仓所率的这班武卫营的校刀手,却是皆手持长刀的虎熊之士,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自是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杀气焚身的周仓,率八百校刀手结成密集的刀阵,一路向前平堆前进,如切菜砍瓜一般将阻挡的西凉军肆意碾杀。
一颗颗的头颅飞上半空,无数残破的尸体倒在血泊当中。
一眼望着去,从营门到敌群,长长的血路延伸而去,竟如紫红色的地毯一般。
八百刀兵,如摧枯拉朽一般,肆意的屠凌着八千混乱的西凉军。
见得这等场面,马岱急道:“兄长,我军形势不利,赶紧发兵救援吧。”
马超却神色沉沉,微微摆手示意马岱不要急。
“兄长,小妹可是也在其中,若再不发兵施救,万一小妹有个闪失却当如何。”
马岱见他的堂兄还不发兵,为自己的堂妹担忧之下,忍不住大声叫道。
马超狠狠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如何用兵,我自有主张,用不着你来多嘴。”
这般一喝,马岱神色一震,心中虽有怨言,但碍于马超的威严,却不敢再言语。
他知道马超的用意何在。
前方的乱军中,杨秋的兵马有五千,而自己的马家军才不过三千。
如果能借着颜良的手,将杨秋铲降,即使自己兵马有些损失,但最后只要将杨秋的败兵收编,自可弥补马家军的损失。
马超这依旧是要借刀杀人,只是他却连自己妹子身处险境也不顾。
马岱的目光中流露着困惑,生平头一次,他觉得自己这位一向祟拜的兄长,一下子似乎变得好遥远。
感觉到堂弟的不满,马超强敛怒气,沉声道:“小妹的武艺我还不清楚,虽处乱军,但我相信她必能全身而退,岂能因她一人而坏了大局。”
马超口中的“大局”,自然是吞灭各部西凉诸侯,让马家压倒韩遂,成为关中最大的一方诸侯。
马超决意如此,马岱也无可奈何,只能默默的观望着前方战事,心中祈祷着自己的堂妹能全身而退。
大营之中,颜良随时注意着马超阵中的旗帜变化,一旦发现马超发兵施援的迹象,他就会立刻下令鸣金收兵。
但让颜良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马超竟如上次一样按兵不动。
颜良当然清楚马超的心思,他是想借自己的手除掉杨秋,但颜良也看到冲营的敌军中,还打着“马”字的旗号,想来是他马家中也有部分兵马参与了进攻。
真正令颜良惊讶的是,马超竟不惜本军死伤,也不肯出兵相救。
“这个马超,我知道你心狠手辣,却没想到你竟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佩服,佩服啊。”
感慨之余,颜良遂是下令,再添两百校刀手出营助战。
马超都不可怜他的盟友,颜良又有什么好可惜,既然如此,就遂了你马超的心意,帮你杀个痛快。
屠杀在继续,不多时间,周仓已是浑身浴血,狰狞如魔鬼一般。
生平,从未杀到如此畅快。
乱军之中,马云禄清艳的俏脸上,涌动着痛快与愤怒。
先前之时,她和所有的西凉骑士一样,以为仗着人多势众,此番可轻易的冲破敌人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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