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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暴君颜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陷阵都尉
“别驾,他们就要冲过来了,咱们该怎么办?”副将惊慌叫道。
蒯越从惊骇在清醒过来,举目再望时,敌人已逼近营外的壕沟,相距不过百余步。
蒯越不及多想,大叫道:“放箭,立刻放箭,绝不可令敌人近前。”
号令传下,无论将校还是弓弩手,都对蒯越的这道命令产生了怀疑。
迎面奔来的,那可都是自家的袍泽,难道要让自己人放箭吗?
这一万多的兵马,大多都是南阳人,其中很多是都是同村同乡,甚至还有不少是亲兄弟。
对面逃奔而来的同袍中,或许就有自己的同乡,甚至还有自己的亲兄弟,他们岂能铁石心肠的下得去手。
蒯越神色惨白,他所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士卒们无法对同伴下手,这也正是中了敌人的计策。
“你们都耳聋了吗!我命你们放箭,违令者立斩不赦!”
惊怒之下的蒯越,也顾不得名士的风度,纵马在营栅一线往来奔走,挥舞着手中的剑喝斥着部属。
在他的威逼之下,士卒们不敢抗命,只得拿起弓弩,咬牙向着自己的同伴放箭。
只是,为时已晚。
那两千多降卒,顷刻间已奔近了营寨,蒯越根本来不及阻止,这些惶恐的士卒就越过壕沟,冲入了营中。
大营内的士卒阻拦也不是,不阻拦也不时,跟逃回的同伴撞在一起,彼此拥挤,很快就乱成一团。
紧随其后的颜良,见得这等阵势,战斗大盛,高声叫道:“颜家军的健儿们,让荆州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杀!”
“杀!”“杀!”“杀!”
五百意犹未尽的虎狼之士,杀声如潮,追随着他们的将军,一涌而上,撞入了混乱的敌营。
屠杀开始。
五百铁骑,当真如出笼的猛虎,荆州军虽有六千余众,但一片混乱的局势,已让他们统统变成了惊慌的羔羊。
颜良率领着他这班铁骑之士,如铁锯一般,从东锯到西,从前锯到后,把六千荆州军锯碾得是鬼哭狼嚎。
黄昏时分,屠杀终于结束。
残阳如血,本已尸伏遍地的战场更加血腥。
一群盘旋的乌鸦兴奋的发现了这个巨大的食物场地,带着尖厉的啸声俯冲而下,却惊起了正在地上撕扯着尸体的几只野狗。
野狗们惊慌的地四散奔开,隔了数丈之遥,却又不甘心的回头。
它们毛茸茸的头上沾满了鲜血,张开的鼻翼喷着粗重的气息,咧开的大嘴嘀嘀哒哒的流淌着混合着鲜血和涎水的液体,牙缝之间依然残存着丝丝肉糜。
一身浴血的颜良驻马而立,刀削似的脸庞上沾着几掠血污,倒提着的长刀上,尚在缓缓的淌落着一滴滴余暖未尽的鲜血。
环看四野,颜良深深的吐了口气。
这一仗杀得实在是痛快。
“将军,清点已毕,此役咱们斩首两千,俘虏了约有四千余众。”一身是血的周仓,喘着气道。
四千俘虏,不是个小数目呢。
这些荆州士卒虽然不及颜良的河北亲军战斗力强劲,更比不上曹军的精锐,但到底也是经过训练的正规军,若能加以收伏整编,对扩弃自己兵力还是很有帮助的。
颜良微微沉吟,大声道:“把受伤的放归给刘表,其余的都暂时看押解起来,待到了新野后再编入我军之中。”
“诺!”
周仓正欲离去,却又想起什么,拱手道:“禀将军,方才末将清点俘虏,有一个家伙自称是刘表麾下别驾,叫作蒯什么的……”
周仓挠着后脑勺,一时想不起来,他是个目不识丁的粗人,记不住人名也不奇怪。
颜良一听到那个“蒯”,眼眸微微一动,问道:“那个是不是叫作蒯越。”
“对,就是叫作蒯越,这厮看起来还是个大官,不知将军想怎么处置?”周仓道。
“蒯越,蒯异度么……”
颜良喃喃念着这个名字,神色冷淡的很,明知这是一名颇为了得的谋士,却并无多少欣喜。
人才永远是三国永恒的话题,特别是对颜良这种“一穷二白”起家的人,更是求贤若渴。
只是,颜良却并不是对人才一概全收,他也有自己的好厌。
蒯越此人乃荆州衣冠大族名士,代表着荆州世族的利益,也是荆州骑墙派的代表人物,于他而言,无论是刘表还是曹操,谁能让荆州世族的利益最大化,他就效忠于谁。
历史上刘表对蒯越十分的信任,而官渡之战时,蒯越却屡劝刘表归降曹操。
刘表死后,曹操发兵南下,蒯越不想着如何为新主刘琮抵御外敌,却一力的鼓动刘琮投降曹操,将刘表辛苦经营十余年的基业,拱手的奉于他人。
食主之禄,却只顾着自己的利益,蒯越的所为,跟赤壁劝孙权的投降的张昭一样,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令颜良不待见的人。
颜良本想将蒯越一刀砍了,转念一想此人毕竟乃荆州名士,自己要在荆州站稳脚根,在未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还得借重这些大族。
杀一个蒯越是痛快,却误了长远之计,这并非颜良的作风。
沉吟片刻,颜良摆手道:“先把他看管起来,待到新野后,再带他来见我。”
“这个蒯越不能收服,利用一下还是可以的。”
颜良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心中已有了主意。
这时,东面尘土起,一队兵马匆匆而来,却是许攸和刘辟,率领着本宫的五千步军赶到。
颜良拨马迎上,大老远瞧见许攸纵马而来,便大声笑道:“子远先生,你来迟一步,战斗已经结束了。”
许攸驱马近前,看着遍地的尸体,看着那些伏在地上,战战兢兢的降卒,脸上涌动着难以置信的惊讶。
“将军何以用五百骑兵,就攻破敌人营垒的?”许攸惊奇道。
先前他与颜良约定,入夜之时举为号,两面夹击夜袭敌营,谁想颜良临时该变了计划。
许攸收到情报时还在暗怪颜良托大,想以五百骑兵冲破敌人坚固的营垒,实在是太过自信。
谁想到,颜良竟真的做到了。
“没什么,就是临机一动,略施小计而已。”颜良轻描淡写的将作战的经过,简要的说了一遍。
许攸听罢,脸上的不禁流露出敬佩之色,啧啧赞道:“兵法之道,就在随机应变四字,将军此计大妙,许攸佩服。”
许攸的赞叹,颜良只付之一笑。
他拨马转身,马鞭摇指西面,朗声道:“一天血战,将士们也都累了,再加把劲,随本将取了新野,美酒米肉,任由尔等享用。”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二十三章 联手忽悠
颜良很清楚,想让战士们刀头添血为你卖命,军纪和个人的威望固然重要,但根本上还需要物资的支撑。
一支军队,如果连肚子都填不饱,不用敌人动手,自己就会不战自溃。
颜良深明此理,更懂得除了温饱之外,时不时还需给点额外的甜头,方才能将士们感觉到为你卖命是值得的。
今日两场大战,手下这班虎狼骑士皆筋疲力尽,是需要用酒肉来犒赏他们的时候了。
众将士一听有肉酒,原本疲惫的精神马上又振作起来,欢呼雀跃,兴奋不已。
颜良率领这五千步骑,押解着两千俘虏,一路向西狂奔,直取新野。
比及深夜时,他们终于赶到了新野。
新野城只余不到千余守军,先期抵达的周仓,凭借着文聘和荆州败军的衣甲旗号,轻松的骗开城门,杀溃那千余守军,夺取了新野的控制权。
颜良率主力进驻新野后,迅速令刘辟和周仓率数千兵马出城,夺取了新野附近的一些险要,并营造出一副大举南下,将要一口气夺取樊城,渡汉水进逼襄阳的态势。
新野乃荆襄北部门户,更是人口众多的富庶大县,县中库府所积的钱粮,足够养活颜良这支兵马一年之久。
按照这个时代的战争准则,军队深入敌境,军需给养当以就地掠取,以战养战为首选。
颜良本是想按照惯例,纵容士卒们将新野掳掠一番,但转念一想,将来自己还要以新野为基,立足为稳之前,失了人心就得不偿失。
故是颜良下令严禁扰民,为了犒劳将士,却将库府钱粮取出,厚赏于众。
将士们得了酒肉赏赐,自然也就赖得去抢掳,虽偶有不从违纪现象发生,但整体上倒也做到了秋毫无犯。
日上三竿时分,休息一晚,洗去一身疲惫的颜良,来到太守府大堂。
此时距离那两场大战,仅仅过去了不到一天。
颜良知道,襄阳方面此时必然已闻知了新野失陷的消息,刘表定不会坐视荆北门户失陷,接下来必会有所行动。
颜良要应付的事情还很多,此时还不是他高枕无忧的时候。
“将军,蒯越带到。”周仓步入大堂。
颜良摆了摆手,示意带上来。
过不多时,鼻青脸肿的蒯越,闷闷不乐的被带上堂来。
看他那样子,估计是两军交战时没少吃苦头,不过乱军中竟然活了下来,算他命大。
颜良心中暗笑,嘴上却喝道:“尔等何敢慢怠异度先生,还不快松绑看座。”
士卒们忙将蒯越解缚。
蒯越揉了揉筋骨,紧张的表情稍稍缓和,跪坐在了下首。
“久仰异度先生大名,先前之事让先生受惊了。”颜良微拱了拱手。
“颜将军先是称奉袁公之命,前来与我主联合,却又突袭我军,越实不知颜将军究竟是何用意?”
颜良的态度让蒯越心情渐安,眉宇间重新又浮现了名士的气度,言语中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颜良冷笑了一声,反问道:“刘使君也称愿支持袁公,南北夹击曹贼,如今却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不知刘使君又是何意?”
“这个……”蒯越顿时语滞。
颜良未等他辩解,接着又道:“袁公对于刘使君的态度极为不满,曾给本将授以密令,若刘使君再不拿出实际行动来支援袁公,便叫我见机行事,好好的给刘使君几分颜色瞧瞧。”
颜良这是连唬带骗,把攻打新野的原由,推在了袁绍的身上。
蒯越一听就慌了。
如今官渡鏖战已久,曹操方面已现力不能支的迹象,袁绍的胜利似乎已经不远。
诚如颜良所说,倘若袁绍对于刘表的按兵不动怀有怨意,那么击败曹操之后,下一个目标很可能就是荆州。
颜良的话绝不是危言悚听。
“袁公真是误会了,我主既答应了袁公联合之事,又岂有不履行之理。只是因为荆南三郡叛乱未平,我主实难抽出兵马来北上攻曹,此等难处,还望将军能够体谅。”
蒯越这话倒也不是胡说八道。
当年长沙郡本来是孙坚的地盘,后孙坚北上讨董,刘表单骑入荆州,借着蒯蔡两家的携助,趁机夺取了荆州的控制权。
孙坚失了老窝,自然对刘表这个窃居者深为恨之,孙刘两家从此结怨。
长沙郡名义上虽归刘表,但孙氏在那里经营已久,当地豪强并不真心归顺刘表。
前年时,长沙太守张羡率零陵、桂阳三郡叛刘表,刘表遣兵攻围,却连年攻之不下。
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蒯越的这个理由,表面看上去却也合情合理。
不过颜良却很清楚,蒯越所说的一切,不过是刘表为求自保,坐观成败的借口罢了。
“没想到刘使君还有这样的难处,如此说来,莫非是袁公错怪了刘使君不成……”颜良喃喃自语,语气已温和了许多,装作被蒯越说动的样子。
蒯越见状,面露一丝喜色,忙道:“我主的难处,还望将军能代为禀知袁公,如今正是咱们合力对付曹贼之时,岂能自相残杀,颜将军说是不是。”
他以为颜良还是袁绍的部将,全然想不颜良此来新野的目的。
“刘使君的难处,颜某自能理解,不过先生想让我代为转达给袁公之事,恐怕是不可能的了。”颜良的话意味深长。
蒯越一怔,一时听不出颜良言外弦音。
这时,一直守候在外面的许攸,这时见得颜良示意,便扬长入内。
“原来子远也在啊,真是久违了。”蒯越忙是起身见礼,显得有些意外。
许攸忙是上前将蒯越按下,拱手道:“攸一时疏忽,让异度你这同乡受了苦,攸实在是汗颜啊。”
许攸乃南阳郡人,蒯越乃南郡襄阳人,两地同属荆州,自然可称为同乡。
许攸出场之后,也不谈正事,只与蒯越互叙同乡之谊,拉起了家常。
几番笑谈后,这大堂内的气氛便融洽起来,一扫先前的敌意。
“颜将军方才所说的话,越有些不明白,不知将军的意思是……”蒯越还没忘正事,几番闲谈后,便话谈话引入正题。
颜良只顾低头呷酒,却并没有直接回答。
做主公的,并非事事都要自己出马,有些话还是交给谋士去讲方便。
旁边许攸会意,便低声道:“异度,你我既为同乡,有些心里话,我便不妨与你明说。”
看他这神神秘秘的样子,蒯越的神经立时又紧绷了起来。
“其实我随颜将军此来荆州,是想就此脱离袁本初,自力更生,从此再不为袁家效命。”
许攸轻声轻语的道出了秘密,那蒯越却是听得大吃一惊,神色顿为一变。
“子远,你这是……”
震惊之下的蒯越,脑子一时还转不过弯来,心想颜良不是袁绍麾下大将么,许攸不是追随袁绍多年的谋士么,这二人为何忽然间就要背叛袁绍,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许攸便不紧不慢的,将颜良如何遭人所忌,自己又如何为审配陷害之事,愤慨的向蒯越说了一遍。
蒯越听着听着渐渐明白了,脸上惊叹之色却有增无减。
他的目光不觉移向颜良,心中惊叹:“这颜良人称有勇无谋,却没想到他不但用兵如神,而且还胆色超绝,竟然敢做出这等冒险之举,莫非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不成……”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二十四章 逼你就范
袁绍势大,统一天下似乎近在眼前。
颜良以一武将身份,竟敢背叛袁绍,这简直就是疯狂。
更令蒯越震惊的,则是许攸这样的智谋之士,竟然也会跟着颜良一起疯狂。
“这个颜良,究竟有怎样的魅力,竟能让许子远追随于他?”蒯越心中惊疑,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蒯越那惊奇震骇的样子,颜良和许攸对视一眼,暗中而笑。
“刘使君他既不想归顺曹操,也不想屈从于袁绍的淫威,这样看来,刘使君与我家将军正好面临着相同的处境。既是如此,我们两家何不携手联合,北抗强敌,共同保全荆襄一州安宁呢。”
铺陈了半天,许攸终于道出了真正的目的。
蒯越一瞬间恍然大悟。
“这个颜良原来是想仿效当年的张绣,难怪他会打着联合之名,却要攻占新野,想来是想向刘公显示他的能耐……”
蒯越是聪明人,稍加一联系,很快就想明白了颜良用兵的动机。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掠过了丝丝冷笑,捋须道:“原来颜将军是有求于我家主公啊,既然是有求于人,就该拿出些诚意,颜将军先前所为,可不像是有求于人的样子。“
蒯越知道了颜良没有袁绍这座大靠山,又是孤军前来荆州,语气顿时便傲慢了起来。
啪!
颜良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案上,剑眉微凝,威怒之色陡生。
蒯越身子一颤,脸上掠过紧张之色。
颜良目光如刃,死死盯着蒯越,冷冷道:“蒯先生,你要搞清楚状况,本将是来跟刘景升联盟合作,不是来投奔他。”
字字如刀,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势,只把蒯越听得背上暗出冷汗。
“他明明身处不利,却还敢如此嚣张,哼,分明是在虚张声势,我岂能被他唬住。”
权衡之下,蒯越强镇心神,佯装淡然道:“就算如此,倘若我家主公不打算跟将军联盟,又当如何?”
蒯越的语气也硬气了起来,他相信颜良不敢跟他翻脸,眼下的颜良虽然胜了一场,但依然是兵不满万,地不过新野一县,对于带甲十万的刘表来说,灭了颜良虽然可能会费点功夫,但却绝不成问题。
颜良却在暗笑,蒯越的态度变化,全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便缓缓道:“刘景升若是不想跟颜某合作,颜某便拿新野做见面礼,归顺了曹操。”
此言一出,蒯越神色大变,先前的那份傲慢,瞬间烟销云烟。
他惊异的看着颜良,脸上流露着尴尬的神色,心中不得不承认,对方的这一招实在是太毒了。
眼下宛城已失,新野就是拱卫襄阳的最后一道防线,倘若颜良以新野降曹,那襄阳就将直接暴露在曹军的兵锋之下。
失新野,襄阳必不可守,襄阳不守,则荆州难存。
颜良与许攸对视一眼,二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诡笑,颇有些“弹冠相庆”的味道。
“方才蒯某只是与将军说笑而已,将军岂可当真,能与将军结盟,我家主公那是求之不得呢。”蒯越马上放下了架子,很勉强的笑道。
他这话,等于是向颜良示弱。
旁边许攸笑道:“异度韬略过人,又岂会不明其中利害,我家将军当然知道异度是说笑了的。有我家将军为刘使君拱卫襄阳,北拒强敌,刘使君便可放心大胆的平定内乱,应付江东孙氏的入侵,这样看来,刘使君还是占了大便宜呢,异度兄,你说是吧。”
“是是,子远兄言之有理。”
蒯越苦笑着答就,肚子里却皆是苦水。
事到如今,除了劝说刘表跟颜良联合,让颜良常驻于新野之外,已无别办法,谁让他一时大意,失了新野重镇呢。
颜良见“吓唬”住了蒯越,便让他尽快修书一封,向刘表表明自己联盟的“诚意”,双方尽快能够订立盟约。
蒯越别无选择,只好修书一封,向刘表陈明了利害,劝说刘表答应联盟。
书信一到手,颜良便客气把蒯越送下去休息,却将他那信拆开来先观摩一番。
信的内容大致是陈明新野失陷,为保全荆州,必须与颜良联盟之词,跟颜良所期望的差不多。
不过,当颜良看到信中关于失新野的那一段时,嘴角却流露出一丝冷笑,喃喃道:“这个蒯异度,推责任的水平果然是了得,推得好啊,正中我的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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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颜良带着蒯越的那份书信,前去看望他的另一位俘虏。
反锁的房门打开,神色黯然的文聘,正一脸沉重的枯坐在那里。
颜良挥了挥手,士卒们赶忙将备好的酒菜端了进来。
文聘却连筷子都不动一下,以他现在的心情,用“食不知味”来形容并不为过。
“胜败乃兵家常事,败在颜某手下也不是什么耻辱之事,仲业你这般愁眉苦脸又是何苦。”
颜良亲倒了一杯酒,放在了文聘面前。
文聘看了一眼,依然是满脸阴郁,无动于衷。
颜良也不以为怪,自饮一杯,叹道:“颜某虽身在河北,却早闻文仲业的大名,其实新野一战,若无蒯越从中作梗,由仲业你来全权指挥,恐怕胜负之数还尚未可知。”
兵败被擒,文聘的尊严全部被颜良击碎,眼下颜良的这一番话,又重新赋予了他尊严。
而且,颜良的还不动声色的将失败的责任,推在了那蒯越的身上。
文聘阴郁的表情,顿时缓和了几分,似乎颜良的话勾起了他的共鸣。
他咬了咬牙,将眼中那杯酒一饮而尽,接着却又是摇头一声叹息。
颜良看得出来,自己的话的确戳中了他的痛处,此时的文聘,心中定然对蒯越充满了怨言。
“眼下我将与刘景升联盟,从此常驻于新野,北拒曹操,麾下正缺一名熟知荆州的良将,仲业你也是血性之士,与其在刘景升手下不受重用,何不归顺于我。”
颜良终于向文聘抛出了橄榄枝。
文聘统兵能力一流,治政能力也不弱,而且又是南阳人氏,将这样一个绝佳的武将招入麾下,对颜良在荆州占稳脚根,绝对有巨大的帮助。
况且,文聘的家眷皆在新野,文聘若是归顺于自己,也不用担心家眷被刘表为难。
眼下他唯一要越过的,就是背弃刘表这道心理上的坎。
文聘的神色震动,似乎对颜良的邀请有几分动心,但很快又流露出犹豫不决之色。
“将军的美意,文聘倍感荣幸,只是刘公待我不薄,文聘实不忍心背弃于他。”文聘无奈道。
颜良冷哼一声:“若是刘景升真的待你不薄,又岂会不放心你掌握兵权,非要派蒯越这么个心腹来牵制监视于你。”
“这……”文聘语塞,一时无言以应。
见得时机成熟,颜良便将那封蒯越的书信拿出,递给了文聘,“这是蒯越给刘景升的手书,仲业你好好看看他在信中是如何说你的吧。”
文聘先是一怔,随即接过那书来看。
看着看着,原本无奈的神情,陡然间变得怒色满脸。
胸中的怒火在燃烧,脸上涌动着委屈,文聘咬牙骂道:“蒯越狗贼,焉敢混淆是非,推卸责任,实在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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