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暴君颜良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陷阵都尉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二十五章 计收文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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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聘交战不利,不敌颜良,致使新野失陷……”
这是蒯越在给刘表书信中,关于新野失陷的解释,很明显,他的这番话把失败的责任,统统都推在了文聘的身上。
当颜良看到这几行字时,他就断定文聘看后一定会生怒,眼前的事实证明他所料不错。
文聘真的是怒了。
前日一战,若是蒯越听从自己的建议,尽起一万大军去攻破河北军主营,眼下的颜良早已成丧家之犬,何以有今日的嚣张。
你蒯越不听我的建议,导致损兵失地也就罢了,竟然还不知羞耻的把责任往老子头上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也!
文聘越想越气,牙关几乎要咬碎。
“蒯越乃荆襄大族,又是刘景升最信任的谋士,我猜想刘景升多半会信他,而不信仲业你。若是仲业你还执意为刘景升卖命,你将来的日子,只怕会很难过呀。”
颜良不紧不慢的在旁煽风点火,火上浇油。
本是愤怒的文聘,情绪很快就阴郁下来。
颜良趁势又道:“刘景升此人爱幕虚名,用人只用大族名士,仲业你才华横溢,武艺超群,却只能做任人驱使的下层武将。那蔡瑁、蒯越之辈,不通军事,只因出身大族,刘景升就将军政大权尽付。仲业你也是有血性的人,你真的能够忍受一直在那些庸人手下忍气吞声下去吗?”
文聘的脸上青筋在涌动,眼眸中闪烁着愤懑的神色。
颜良看得出,自己的话深深的戳中了文聘的痛处。
凡有才华者,必有几分傲气,自看不惯庸碌之辈站在自己头上屙屎撒尿,就算一时忍耐,但憋在心里的那股子怨气,迟早也要爆发。
颜良的话,就如同炸药,炸开了文聘心里的堤防,让他的怨气如决堤之水喷涌而出。
陡然间,文聘腾的站了起来,怒发冲冠的脸上,涌动着某种决毅,愤然道:“文某岂能受这等羞辱,颜将军,文聘愿投归你麾下,为你效犬马之劳!”
颜良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心中一阵的欣喜。
“能得仲业这般良将,实是如虎添翼,来,咱们满饮此杯。”颜良满脸的兴奋。
文聘再无犹豫,举杯与颜良对饮而尽。
收服了文聘这员良将,颜良倍感欣慰,他知文聘为人忠义,一旦选择归顺自己,必会忠心不二。
颜良遂放心的赋予了文聘兵权,令他收拢流窜在外的部曲。
文聘久驻荆北,在新野一带颇有些声望,他这么一站出来号召,那些四散流窜的部曲们很快就聚来投奔。
不数日的时间里,文聘就为颜良聚起了四千余众的荆州军,使得颜良手中的兵马总数达到了一万余众。
颜良遂命文聘与刘辟,共率三余多兵马,攻取新野北面的淆阳,拱卫新野之北,防止宛城的曹军越着荆州生乱,南下收渔人之利。
颜良又留许攸与周仓率三千兵马守新野,自己刚率四千步骑夺取南部五十里外的朝阳,一面拱卫新野之南,一面对襄阳形成进步之势,以武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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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城。
新野失陷的消息,给这座荆州的首府蒙上了一层浓浓的战争阴影。
享受过太久和平的襄阳人,似乎早已忘记了战争的残酷,如今听闻凶悍的河北军团突然间就打到了家门口,一城的士民,顷刻间就陷入了恐慌之中。
从新野逃来的襄阳的军民,惊心动魄的描述着敌人的恐怖,各种传闻在大街小巷乱飞。
有人说河北军的颜良比当年的吕布还要残暴凶猛。
有人说河北的骑兵比风还快,刀子比虎狼的牙还锋利,见人就杀,跟魔鬼一样可怕。
甚至还有人说攻入荆州的河北军有十多万人,全都是清一色的骑兵,马上就要渡过汉水杀进襄阳来。
各种添油加醋的传言,使是襄阳的民众对从未见过的敌人,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在他们眼中,颜良俨然成了地狱里的阎王,带着无数的恶鬼来到荆州吃人。
原本热闹的街市因恐慌而陷入了萧条,商铺们纷纷关门停业,大街上空无一人,甚至许多人家都收拾行李,携老带幼的涌向南门,打算避往江陵,躲避近在眼前的战火。
州牧府中,同样是一片混乱。
文聘被俘,新野沦陷,蒯越失踪,各种噩报如雪片似飞来,荆襄上层的文武官吏们,匆匆忙忙的出入于州牧内外。
大堂之中,苍老的刘表表呆坐在那里,眼神中透露着迷茫。
堂下,蔡瑁、庞季、韩嵩等文武重僚议论纷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四个字——莫名惊诧。
惊则惊于,蒯越和文聘的一万大军,竟一日间大败,重镇新野转瞬即失,襄阳城直面河北军的兵锋。
莫名之处,则是包括刘表在内的众人,都想不通颜良为何要这么做?
孤军穿越曹统区,千里迢迢而来,难道是为了吞并荆州吗?
“早闻颜良骁勇,没想到还这般诡诈多谋,连异度都不是他的对手,袁公帐下,果然是人才济济呀……”
刘表喃喃的慨叹道。
座下蔡瑁拱手道:“主公,管他颜良有什么能耐,岂能容他侵我州土,请主公下令,末将立刻调大军前往讨平此贼。”
蔡家为荆州大族,名下产业甚多,新野乃富庶之地,蔡家在那里自也有不少田舍产业。
眼下新野为颜良所据,蔡家产业受到威胁,蔡瑁于公于私自是迫不急待的要夺还新野。
“主公若起大军攻新野,必可将颜良讨平,但如此一来,主公就等于和袁本初结怨,而今官渡之战胜负未分,在这样一个时候,无论是曹孟德还是袁本初,都不可轻易结怨呀。”
从事中郎韩嵩表示了反对。
韩嵩虽为名士,但却不是大族出身,在新野没蔡家那么多的产业,故也不急着夺还新野。
蔡瑁顿时就急了,大声道:“新野乃襄阳门户,如今新野已失,颜良若发兵南下,渡江来攻襄阳却当如何?”
“颜良兵不满万,又无水军,焉敢冒犯进攻襄阳。再说,襄阳兵马三万,战船千艘,可谓固若金汤,就算颜良来攻,又有何惧。”韩嵩马上又反驳道。
蔡瑁一时无言,怒瞪了韩嵩一眼。
这时,一直沉默的庞季开口道:“新野重镇断不可失,韩从事的担心也不无道理,以我之见,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颜良的真正目的,然后再谈用兵之事。”
庞季和起了稀泥,两不相帮。
其余诸人,有人赞成即刻发兵,有人主张等等再说,各执一词,吵成一片。
端坐的刘表越听眉头越皱,却只能摇头暗叹,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正当这时,侍从匆匆而入,言是别驾蒯越从新野派人送了书信前来。
“异度还活着!”刘表惊喜不已,腾的便站了起来,“快,快把书信拿来。”
蒯越没死的消息,令在场人惊讶不已,有人欣喜,自也有人失望。
刘表接过那封书信,拆开来细细一看,本是惊喜的表情,却渐渐的变得震怖起来。
左右诸人见刘表如今恐惧不安的样子,顿时都安静了下来,都在忐忑的猜测着蒯越在信里写了些什么,竟会让一向自诩沉稳的刘表,表现出如此惊恐的样子。
“这个颜子义不过一武夫,没想到却如此胆大包天,手段竟这般狠辣,这怎么可能呢……”
刘表颤声自语着,布满皱纹的眉头,悄然浸出了一层冷汗。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二十六章 辩才伊籍
名士好清高,讲究的是谈笑自若的气派。
身兼名士与一方诸侯的刘表,生平头一次出现这种震怖的表情,左右属下无不惊奇。
而他那番对颜良的评价,更是让蔡瑁等人充满了惊疑,心想着那颜良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竟然能叫刘公如此惊骇。
惊怖了许久,刘表勉强的镇定下心神,轻叹一声,将蒯越的书信示于众人。
蔡瑁第一个接过书,才看几眼,脸色刷的一变,惊道:“这颜良竟然打算背叛袁本初,自立为雄,他……他这也太猖狂了吧。”
在场的众人一听,无不变色,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先不论颜良背弃主公,是为不义,光是以袁本初眼下的实力,就算是他们的主公刘表表面上也表示附从,而颜良却敢以几千兵马就背叛袁绍。
胆大包天,简直是胆大包天!
众人有惊奇,也有嗤之以鼻,认为颜良这等狂妄之举,乃是自取灭亡。
“颜良可不仅仅是狂妄,你们再往下看。”刘表苦笑道。
蔡瑁遂将蒯越的信大声的念头,众人听着听着,那些嗤之以鼻的人不禁纷纷变色。
原来颜良可没那么傻,他是要仿效当年的张绣,跟他们的主公结盟,让他们荆州在后边为颜良提供粮草,为颜良撑腰。
而且,如果刘表不答应,颜良就威胁将新野拱手献于曹操。
谁都知道新野落于曹操之手,会有怎样严峻的后果。
众人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半晌后,蔡瑁打破了沉默,大声道:“他颜良想要投曹操就投好了,官渡一战我看袁公多半会胜,到时候曹操一败,咱们趁势发兵北上,不但能夺回新野,还能趁机坐收渔利。”
旁边韩嵩却道:“袁本初据十万之众,却攻不破一个官渡,袁曹之争,我看胜负难料,咱们岂能轻易就把赌注押在袁本初的身上。”
大堂之内,议论又起。
有人支持蔡瑁,有人附合韩嵩。
确实,在如今的局势下,谁都不敢妄断官渡之战谁胜谁负。
沉默许久的刘表,突然间大声干咳了几声。
众人马上安静了下来,大堂重归平静。
刘表环看了一眼众人,叹道:“诸位所说都有道理,不过我以为,无论官渡之战谁胜谁负,对我们来说都不重要,最重要是的确保荆州的安全。”
顿了一顿,刘表又道:“这个颜良骁勇善战,如果以他来拱卫荆襄,无论对付袁本初还是曹孟德,都不失为一柄利器,如今局势既已到这般地步,顺势而为,与他结盟倒也不失为一件坏事。”
刘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是决定做出让步,听从蒯越的建议。
他这一发话,众人顿时便没人再吭声。
毕竟,利与弊蒯越在信里已说得再清楚不过。
似韩嵩这等名士,只要荆州能够保持和平的现状就行,哪怕只是暂时的和平,于他们而言也无不可。
至蔡瑁等大族官吏,心想着若与颜良结盟,两方便不是仇敌,那自己在新野的产业也就能够得到保全,这仗又何必再打。
众人都无异议,刘表便命麾下宾幕伊籍,前往新野与颜良协商结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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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大营。
此时地颜良,正磨刀霍霍,打算率领着他的骑兵,到汉水边上溜达一圈,再吓唬吓唬刘表。
正打算披挂出营时,斥候来报,言是刘表帐下宾幕伊籍已在数里外的路上,声称是奉刘表之命,前来谈结盟之事。
颜良的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一切正如他所料,刘表还是服软让步了。
听闻来谈判的人叫作伊籍,颜良的眼前又是一亮。
颜良依稀记得,演义中的伊籍明为刘表宾幕,却暗中与刘备交往亲密,不但救过刘备一命,而且后来还为刘备推荐了马良、马谡等多名人才。
正史中的伊籍还极具辩才,连孙权都为他的才辩感到惊奇,而且此人随刘备入蜀后,还与诸葛亮等人一同制定了《蜀科》,奠定了蜀汉的法律体系。
颜良想自己要自立为雄,少不了与诸侯们合纵联横,身边正少一个外交良才,伊籍正符合他心目中的人选。
“此人后来投奔刘备,显然对刘表也暗怀不满,倒可为我所有……”
颜良心中盘算时,便下令全军出营列队,他要亲自迎接伊籍。
三千多将士得令,迅速的出帐集合,在辕门通往中军大帐的路上列队两旁,肃然候立。
颜良则驻马于辕马,举目远望。
不多时,几骑人马徐徐前来,当中那青衣儒生打扮之人,想来便是伊籍。
颜良遂驱马出营,相隔数步时,拱手笑道:“久闻机伯先生大名,今日得见,实属颜某三生有幸。”
马上的伊籍,心里边还在琢磨着颜良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各种传闻中都说,颜良凶猛残暴,杀人如麻,是个极冷酷的武夫。
今时所见,颜良却这般亲切和善,与原先的印象却是完全不同。
更让伊籍感到惊讶的间,颜良竟然亲自出营迎接,这着实令他感到有些受宠若惊。
伊籍匆忙拱手还礼,“有劳将军亲自相迎,籍实在是愧不敢当。”
颜良笑道:“先生言重了,颜某在河北时就早闻先生之名,恨不得相见请教,今日有幸得见,出营相迎也是应当的。”
这番话听着伊籍心里舒服。
想他虽有才名,但在刘表名士众多的幕府中,却也算不上什么太起眼的人物,平素鲜有受人盛待过。
如今出使新野,却受河北名将颜良如此礼遇和盛赞,这份待遇,瞬间就让颜良在他眼中的形象大为改观。
颜良心中暗笑,便与他并马入营
一路所过,三千河北军士军容整肃,鸦雀无声。
“河北军军容如此,远非我荆州军能比,这位颜将军的治军之能果然是了得……”
伊籍的心中啧啧称奇,目光中不禁流露出对颜良的赞佩之色。
颜良假作不觉时,却在暗中的观察着伊籍的表情,窥到他那赞叹的神色时,颜良的嘴角掠过丝丝的笑容。
他就是要让伊籍见识一下自己的军威,一方面通过他来向刘表示以实力,另一方面也让这位辩才见识自己的过人之处。
“不知先生眼下在刘使君麾下任何高位?”颜良忽然问道。
一听这话,伊籍顿时流露出几分尴尬,“在下眼下只不过是州牧幕府中的一名书佐而己。”
书佐是一种低职文官的名称,以伊籍的才华,做一名书佐确实有些屈才。
颜良佯装惊讶,奇道:“先生才华横溢,就算不做一方太守,至少也得任从事之职,怎的刘使君竟会让先生只做书佐这等低微之职?”
“州牧麾下名士如云,籍才疏学浅,任此职已是幸运。”伊籍自嘲的笑了笑。
颜良看得出来,他的笑是苦笑。
显然,伊籍对自己的待遇并不满意,这样的话,颜良便有了挖墙角的机会。
说话之际,二人入得帐中。
宾主坐定,伊籍遂向颜良表明了刘表的诚意,声称刘表愿与他结盟好,共拒北敌。
“刘使君想与颜某也可以,不过颜某却有一个条件。”颜良一点都不急,还讨价还价起来。
伊籍心想这颜良也真沉得住气,明明自己身处逆境,四面强敌环伺,却表现得如此强势,好似是刘表求着与他结盟似的。
“这个颜子义,处乱不惊,如此会审时度势,这一点上,刘使君多有不及呀……”
伊籍心中暗赞时,便问颜良还有什么条件。
颜良呷了口酒,朗声道:“很简单,我要与刘使君单骑会见,当面盟定誓约。”
一听这话,伊籍的神色立变。
三国之暴君颜良 第二十七章 单骑显威
颜良那是什么人,连关羽都战之不下的河北名将,与颜良相比,刘表不过已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而已。
颜良要和刘表单骑会盟,倘若会盟的过程中突生杀意,捏死刘表还不跟捏死一只小鸡仔般轻松。
伊籍脸上狐疑不决,猜测着颜良是何用意。
颜良当然不是想杀刘表,况且他也知道,刘表没那蠢,会洗干净脖子主动的前来送死。
眼见伊籍一脸为难,颜良冷哼了一声,“怎么,莫非刘使君没有结盟的诚意,还是他没这个胆量来亲自见我。”
“这个嘛……”
伊籍一时语塞,饶是辩才出众的他,面对颜良的质问,竟是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刘使君毕竟一文人,胆小我也能理解。这样吧,咱们两家到时只各带五百兵马,会面之时,两军约退百步,我与刘使君相距十步会面,他可以带几名随从,颜某独身上前,这样刘使君总该不害怕了吧。”
颜良的话中充满了高傲,一副轻蔑刘表的语气。
话说到这份上,刘表若是还不敢来,那他就等于公开默认畏惧颜良,整个荆州人都会对他的胆小感到失望。
这却正是颜良的目的。
伊籍犹豫了片刻,只得道:“会盟之事关系重大,伊某不过一使者,岂敢擅作主张,将军的建义,我还需回襄阳请示主公才能有答复。”
颜良摆手道:“先生请便,刘使君若是不敢前来会盟,那我就带兵去襄阳会一会他。”
最后那一句话,颜良加重了语气,丝丝杀气暗藏其中。
伊籍身子微微一颤,颜良的威胁之词,让他感到了深深的畏惧。
当下伊籍不敢久留,讪讪的陪笑了几句,便即告辞匆匆回往襄阳而去。
颜良亲自将他送出营外,回到帐中时,许攸已经坐在那里优哉游哉的品尝起伊籍随行带来的犒军美酒。
“果然还是家乡的酒醇香啊……”许攸啧啧赞叹。
“先生再隐忍些日子,终有一天会让先生去襄阳品尝刘景升的珍藏佳酿。”颜良豪然说道。
许攸听着为之一振,便奇道:“将军的雄心壮志,我自然是深信的。不过适才先生硬要求刘表单骑前来会盟,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我倒是有些不解。”
颜良出人意料的事多了,又岂止是第一回让他不解。
他将未尽的酒饮下,不紧不慢道:“想要在荆州树立威名,不去亮一亮相,让荆州文武士吏见识一下我的风范,他们怎好在我和刘表之间做一个对比呢。”
许攸这才恍然大悟。
刘表若不敢前来会盟,他的那些属下,还有荆州的士民,便会认为刘表怯懦,畏惧颜良。
如此,则他二人在荆州的威望就会此消彼涨。
倘若刘表勉强前来也一样。
颜良武艺超群,自不怕单骑会面,刘表畏于颜良武力,自然会带着亲兵武将保护,在世人眼里,他刘表依然是一副畏惧颜良样子。
无论刘表敢不敢会盟,从中获利的,都将是颜良一人。
“将军的计策当真是高明,这可真是为难了咱们的刘州牧呢。”想明白了的许攸,不禁对颜良大加赞叹。
颜良笑而不语。
######
三天之后,伊籍带回了刘表的答复:愿意前来会盟。
刘表这也是没有办法,新野失陷,被逼与跟颜良结盟已经够没面子,眼下若再不敢接受颜良的会面邀请,名望更会扫地。
一天以后,颜良率领着五百步骑,沿淆水南下,抵达了约定的会盟地点。
颜良也没那么托大,在他动身之时,斥候与细作已遍布方圆百里,随时打探着荆州军的动向,以防刘表使诈,趁着会盟之际突施杀手。
斥候们不时的将最新的情报发回,刘表已离开樊城,正在赶到会盟的路上,荆州军并无异动。
日过当空时,正南方向出现了一队人马,斥候回报,正是刘表的队伍。
双方相距约百余步时,五百人马的大队停止了前去。
几名使骑往来传递口询,确认过双方的身份。
片刻之后,颜良手扶佩剑,驱马缓缓的走出了本军。
而在对面,刘表也在五名骑士的保护下,缓缓的步向颜良这边。
双方在相距十步之遥的距离,很默契的勒住了坐骑。
众人环护簇拥之中,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想来就是刘表。
颜良如刃的目光,在刘表的身上扫来扫去,表面上刘表很镇定,但那种暗藏的惧意,却逃不过颜良的眼睛。
刘表身边的那些护卫,个个也都神经紧绷,紧张不安的盯着颜良,似乎生怕颜良突然生变,冲上前来要他们的小命。
“一州之主,却对我这么一个孤身之将如此畏惧,怪不得历史上听闻曹操大军南下,直接就给吓死,所谓八俊,果然是徒有虚名啊……”
颜良心中不屑,却拱手道:“久仰刘使君大名,幸会。”
颜良声若洪钟,只随意的句客气话,都仿佛暗藏着凛凛威慑。
对面的刘表身子微微一颤,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也拱手笑道:“久闻颜将军乃河北上将,今日一见,果然是英武不凡。”
颜良哈哈一笑,忽然间拨马往上走了几步。
他这么一动不要紧,对面包括刘表在内的所有人,顿时神色一变。
刘表以为颜良生了歹意,甚至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打算拨马就走。
旁边陪同的蔡瑁也是吓了一跳,赶紧按住了佩剑。
唯有稍后一点的伊籍,却是神色自若,不为所惧。
颜良心中冷笑,淡淡道:“刘使君别害怕,我只是想近前一点,好方便跟刘使君说话而已。”
说话间,颜良已勒住了坐骑。
刘表紧绷的神经这才稍缓,待看清颜良只带了随身佩剑,连甲胄都没穿戴时,方才松了口气,额头边却已浸出了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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