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权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大秦骑兵
“好的,请你稍等。”服务员楞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拿起来菜单,退了下去。
殷仙儿把咖啡勺取了出来,放到了一边的碟子上,端起了白瓷的咖啡杯,小口抿了一下,黑咖啡苦涩的味道入口,她的黛眉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前几天,你是不是去了冀南宾馆一趟?那天,我和我爸爸正好去办事,看到你和连想投资有限公司的欧阳叔叔一起朝着冀南宾馆的大门外走去。你那天是在打小工吗?”
殷仙儿明知道那天孙泽生是在和欧阳飞翔谈生意,但还是抱着不切实际的万一希望,想从孙泽生口中听到肯定的答复,这样的话,她就不用和孙泽生周旋了。
跟连想投资有限公司进行合作,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孙泽生坦然说道:“我自己搞了点小发明,那天到冀南宾馆跟欧阳先生谈合作去了。”
殷仙儿的心一紧,但是她还是故作镇定,端起咖啡来,又抿了一口,然后两只手捧住咖啡,挡住了她半边脸,“能跟我说一下你发明的是什么东西吗?你跟欧阳叔叔又是怎么约定合作条件的?”
殷仙儿问这话的时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滚烫,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孙泽生面前问出这样的问题。
孙泽生耸了耸肩肩膀,“抱歉,这是商业机密,无可奉告。不过应该等不了多久,一年半载后,新产品就能上市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商业机密?难道对我都不能说吗?”殷仙儿想起妈妈的话,忍着不适,把挡住脸的咖啡杯放下,抬着头,直视着孙泽生。
“抱歉,确实不能说。”孙泽生一点面子都不给殷仙儿,想在他这里套取消息,殷仙儿也太高估自己的魅力值了。前世的时候,孙泽生可不止一次遇到类似的场面,形形色色的美女见多了。
殷仙儿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虽然个性独立,有主见,但是像这种套取情报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做。当事情的发展跟她事先的预期发生了不受控制的偏转的时候,缺乏经验的她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麻爪了。
孙泽生取出那张刚刚开户的活期存折,把它放到桌子上,推到了殷仙儿的面前。
“殷仙儿,前段日子,我受伤住院,家里面吃紧,跟你借了四十万解燃眉之急,今天,我跟你说一声谢谢。现在,我赚了点钱,遵照父母的意思,留下两万,做为我养伤住院的营养费,剩下的三十八万还给你。另外,我多往里面存了四千块钱,做为这段日子借你四十万的利息。这钱,你收下吧,密码是六个零。”
“你那天不是嫌我给你钱少了吗?今天怎么还我了?”殷仙儿又惊又讶,一双美眸瞪大了看着孙泽生。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要把这笔钱还给你的理由。”孙泽生笑道,“收下吧,收下,咱们俩就两不相欠了。”
“我不要。孙泽生,你不要妄想用这种方法吸引我的注意力,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我觉得欠下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好向我提出非分之想?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不可能。”
殷仙儿脸色一变,酥胸起伏不定,好像是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样。
孙泽生淡淡一笑,“你可能误会了,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今天还你钱,是因为这笔钱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你呢,愿意拿,就拿着,不愿意拿,就替我丢到垃圾箱里,反正这钱我是还给你了。咱们之间两不相欠了。”
孙泽生端起盛着温开水的杯子,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他便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真解渴呀。殷仙儿,再次对你借钱给我说声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孙泽生起身,朝着服务员招了招手,“结账。我跟那位小姐aa制。”
服务员再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一杯温开水、一杯咖啡,也要aa制吗?还是跟这么美丽的姑娘?但是她还是遵照孙泽生的话,只为孙泽生结算了那杯温开水的账。
殷仙儿气呼呼地坐着,今天的经历让她觉得很不舒服,一个一向在她眼中可以忽视的小人物,今天竟然跑到她眼前,装大牌,抖威风了。
殷仙儿越想越气,抓起那张活期存折,将它丢到了脚边的垃圾桶里,然后拎起了坤包,朝着楼下走去。
服务员带着她去结账,殷仙儿取出一张信用卡,递给了服务员。服务员刷了一下,然后把信用卡递到了殷仙儿的面前,“不好意思,小姐,你这张卡被冻结了。”
“不可能。”殷仙儿刚要跟服务员理论,她的手机就响了。她只好又掏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然后拿出手机,摁下了接听键。
“仙儿,不好了。你爸爸在京城,让人给扣了。”手机里面传来狄秋雯急促而焦虑不安的声音。
殷仙儿只觉得眼前一黑,天塌地陷一般,不过听到母亲忐忑不安的声音,她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爸让人给绑架了?他们要多少赎金?你可千万不要报警呀。他们会撕票的。”
狄秋雯说道:“你爸爸不是让人绑架了,是让京城的警察给抓起来了。燕京地税到咱们设在燕京分公司查账,发现分公司那边账目混乱,存在着偷税漏税的重大嫌疑。
负责做帐的几个会计,还有分公司的经理王大友捐款潜逃,至今下落不明。燕京地税报案之后,你爸爸做为公司的法人代表,被燕京市经侦支队给抓起来了。”
最权商 第018章 殷仙儿抢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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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王大友跑了?这个混蛋前几天不是还向爸爸保证说燕京分公司那边的账目没有问题吗?”如果这会儿王大友在他眼前,殷仙儿一定会冲上去,狠狠地扇他耳光。
“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大友这个白眼狼把咱们都给骗了。仙儿,我刚刚收到消息,公司的账户,还有你爸爸的、我的、还有你的户头都让燕京市地税部门给申请冻结了。这段时间用钱可能不太方便,需要你克服一下了。”
按照有关方面的规定,对公账户每天取现不能超过五万,超过之后,就要额外缴纳手续费。而一家企业运转,尤其是像殷氏企业这么庞大的企业,日常开支超过五万元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为了使用现金方便,同时,也为了自己一家三口用钱方便,殷学宸就把他和妻子、女儿的账户都拿出来,做为公司对公账户之外的账户使用。
这次地税部门查账,查实到这个情况后,顺理成章地要把他们一家三口的账户冻结,这样也是为了避免出现资金转移或者抽逃情况的发生,最终导致税款追不回来。
殷学宸被燕京市的经侦支队临时羁押的事情,本来狄秋雯还不太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可是想到女儿今天要约见孙泽生,习惯了刷卡消费的女儿只要一刷卡,就会露馅,到时候女儿追问起来,还是掩盖不住,狄秋雯这才给殷仙儿打电话。
“妈,我没事。现在最主要的是能够把我爸救出来。燕京那边没有说怎么样才肯把我爸放出来吗?”殷仙儿追问道。
狄秋雯说道:“说倒是说了。无非是补齐税款,再缴纳一笔不菲的罚金。只是燕京分公司那边都让王大友那帮孙子给掏空了,想凑出来拖欠的税款、滞纳金还有罚金,可不容易。我刚才已经把能打的电话都打了,可还是不够,差了一点。”
殷仙儿连忙追问道:“差了多少。”
“差了三四十万吧。”狄秋雯说道,“燕京那边查的很急,也很紧。你爸身体又不好,一想到他在看守所可能吃的苦,我这心就像是刀扎一样。我想了想,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家里的车还有房子都卖了,一定要尽快把你爸给保出来。”
殷仙儿突然想起刚刚让她弃之如敝屣的那张活期存折,芳心猛地紧了一下。
“妈,不用卖车卖房子了。我有办法凑到钱。你在家里,那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见本章末尾的ps)
殷仙儿不顾狄秋雯在电话那边着急上火地询问她能够从哪里搞到那么多的钱,便挂断了电话,转身跑上了楼,直冲向她刚才坐的那个卡座。
服务员正在清理,垃圾袋都扎上口,准备倒了。
殷仙儿冲了过去,“别倒,把垃圾袋给我。”
也不等服务员答应,殷仙儿劈手就把垃圾袋抢了过来,将其撕开,翻找起来。
殷仙儿衣着光鲜,人又年轻又漂亮,咖啡厅里客人不多,却也不少,都扭过头来,看着她翻垃圾袋。
“找到了,找到了。”
垃圾袋里面东西不多,很快,殷仙儿就把孙泽生给她的那个活期存折找了出来,上面已经落了一些脏东西,存折变得很脏,但是一向爱干净的殷仙儿却只是用手把存折上的脏东西拨拉掉,然后就紧紧地把存折捂到了怀中。
这可是救命的钱!
孙泽生回到家,意外的看到家中挤满了人,父亲孙文斌还有几个工友坐在一起说话。
“各位叔叔,你们都来了。”孙泽生礼貌地问好。
张海洋见孙泽生回来了,第一个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小子,叔叔刚刚听孙哥说了你的事情,有大出息了,真不愧是我孙哥的孩子。虎父无犬子呀。”
孙泽生招了招手,“儿子,你过来。我和你的几个叔叔正在商量成立机械加工厂的事情。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儿子搞了一个小发明,就弄回来一百多万,这让孙泽生第一次意识到儿子大了,是一个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着来的对象了。何况,开厂子的一百万还是儿子给的,那就更要征询儿子的意见了。
孙泽生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怯场,“一百万看似挺多,但是真要是花起来,尤其是要组建一个有实力的机械加工厂,抖抖手,就花没了。我的意见是先从小处着手,厂子不需要赚大钱,只要能够保证收支平衡,各位叔叔能够有个不错的收入,就可以了。”
“那我们来做什么产品?加工什么方面的机械?”张海洋问道。
孙泽生说道:“这方面,你们应该比我清楚。我就不多言了。当然,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个新的机械加工厂,以培养高级工、技师和高级技师为主要目的,赚钱倒是还在其次。”
几个工人一起咂了咂舌,“乖乖,小子,你的胃口还真是大呀,还培养高级技师呢?就我们厂子,号称是国家二级企业,又是什么见鬼的省科技先导企业,员工将近两千人,一个高级技师、技师都没有。高级工倒是有不少,每个月工资就好几千呢。”
“国家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不是有明文规定吗?
国家职业资格一级,也就是高级技师享受高级工程师或者同等高级职称待遇,国家职业资格二级,也就是技师,享受同等中级职称待遇或者工程师待遇,国家职业资格三级,享受助理工程师待遇。
你们要是担心新厂子付不起你们工资,别怕,钱不够,找我,我来想办法赚钱补贴你们,你们只要把职业等级提升上去,我保证你们住别墅,开好车。”
孙泽生侃侃而谈,乍听上去,就像是吹牛一样,要不是孙文斌还有他的众工友刚刚得知孙泽生赚回来一百多万,说不定早就一哄而散了。
“孙哥,我是听出来了,小生这是还憋着赚大钱的主意呢。这小子可能又在鼓捣着发明什么东西呢。行,孙哥,你以后就等着跟嫂子一起享福吧。”张海洋连连拍着孙文斌的大腿,不无羡慕地说道。
孙文斌考虑比较深入,“儿子,听你的意思,是想把新工厂弄成一个以培养高级工、技师和高级技师为主的培训基地。这样,成吗?培养这三种人才,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光每年往里面砸的钱,就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孙泽生说道:“爸,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钱的问题,交给我来解决。你只需要和诸位叔叔把新工厂办好就成了。
其实等到几年后,我说的几样人才都培养出来了,需要往里面投入的钱,应该能够减少不少,你们完全可以对外承揽业务,收取加工费,这叫以科研促生产,以生产反哺科研。
再往后,等厂子发展起来,还可以以新工厂为基础,成立集团公司,甚至把和政棉纺机械厂买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张海洋一听,精神大振,“要真有那么一天,我就把刘麻子发落去扫厕所,我一天往小便池外面尿八回,每次都盯着他这个龟孙给我扫干净,不扫干净扣奖金,扣到他哭爹喊娘也不算完。”
孙泽生摇了摇头,对张海洋的“宏伟”志向不作出任何评论。
“还有一件事。
各位叔叔,有句老话,亲兄弟明算账,为了避免以后出现纠纷,有些事情,咱们先说在前面。
这次我拿出一百万,让我爸开一家机械加工厂,并不是说我们家就要占新工厂百分之一百的股份,你们也可以出资,一万两万不嫌少,十万八万不嫌多,咱们最后按照出资额的多少确定股权的归属。
我的意思是让我爸还有各位叔叔,都是新工厂的主人,将来都能够分享到新工厂成长起来的好处。”
这时,一位叫做孔长瑞的工人开口问道:
“小生,我们跟你父亲工友一场,在一个车间共事了二十多年,这次孙哥辞职,我们几个毫不犹豫地就跟着孙哥一起走了,这就说明我们都信得过孙哥,愿意跟着孙哥干。
不过既然你说把事情说在前面,那我就问你两个问题。
你刚才说让我们不用为钱发愁,钱的问题,由你来解决。那你要是拿出来钱,放到新厂子里面,算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每次那一笔钱出来,我们都要重新算一下大家应该占多少股权?
还有,你将来要是又有了新发明,放到我们厂子里来做,是不是也要算股权的?”
事情涉及到了自身的利益,几个工人一起看向了孙泽生,希望孙泽生能够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不能怪他们现实,他们每一个都老大不小了,上有老,下有小,都背负着沉重的养家糊口的压力。
孙文斌抢着说道:“当然不能重算股权了。各位兄弟把工作都不要了,就毫不犹豫地跟着我出来,我要是次次都跟你们重算股权,还算是人吗?”
孔长瑞说道:“孙哥,我们不是信不过你,只是人都是会变的,咱们事先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清楚,将来有章可循,有效避免纠纷,岂不更好?何况,小生是你的儿子,新厂子早晚都要交到他的手上,问一下他的意见,也是应该。”
(ps:有人说一个亿万富翁因为逃税,被逼的卖房卖车不真实,还说逃税数额太大,以前查税的在吃|屎。
这个大家可以在网上查一下,河|南省2010年查获的十大偷税漏税案,排在第一位的,逃税一千八百多万,之所以查出来,是因为有人举报。
税务局人手有限,很多偷税漏税的案子都是因为有人举报,他们才会重点去查。每个地方那么多的企业,他们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的。
另外,上个世纪刘晓庆税案轰动一时,她不但被抓去坐牢,还被逼把她在北京的多处房产卖掉了。还有毛阿敏,在九八年的时候,涉嫌逃税超过百万,她直接跑到加拿大去了,直到十几年后,才把税款补缴上。
偷税漏税是很现实的问题,在国内外都难以避免,要不然的话,刑法上就不会有偷税漏税罪了。
另外,殷家被逼的卖房子,还因为殷学宸投在燕京分公司的钱全都让人卷跑了,已经让殷氏企业伤筋动骨了。)
最权商 第019章 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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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泽生笑了笑,笑容真诚而又诚恳。
“各位叔叔,你们当中很多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不是亲叔叔,胜似亲叔叔,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几位叔叔觉得为难的。对于孔叔叔的两个问题,我可以给出明确的答复。
如果新厂子财务上出现困难,需要用钱,我拿出来了,算是我借给新厂子的,我按照银行同档定期存款利率的三倍收取利息,不会让新厂子重新计算股权的。
至于我要是有了小发明,交给新厂子来做,我会先把小发明申请专利,然后把专利特许给你们使用,你们给我专利使用费,就是了。
多简单的事情,你们说是不是?”
孙泽生对钱的问题看得很开,要不然,他就不会遵照父母的意思,把那四十万还给殷仙儿了。不过对技术,他就抓的很死了,只要核心技术在手,想赚多少钱,都是小意思。
国际上很多企业,不搞生产,专门搞技术发明,申请专利,然后靠卖专利,照样活得很滋润。当然,孙泽生不是要走卖专利这条路。
使用专利特许使用这一招,他就可以利用专利垄断优势,把新厂子牢牢地控制在手中,如果他想把新厂子的利润拿走一大部分,完全可以提高专利使用许可费用。没有必要非要采用重新分配股权的方式。
何况,现在就谈这些,为期过早,新厂子还没有组建起来,还不具备生产能力,怎么着,也是一两个月后的事情了。
即便是厂子组建起来后,孙泽生也不会急着把某项所谓的“小发明”交给新厂子,他还要暗中观察一段时间,确认新厂子符合他的各项心理期望值之后,他才会交付使用。
当然,承诺不改变股权,孙泽生也是为了照顾孙文斌的情绪,一方面是不想让这一世的父亲为难,另外一方面,张海洋、孔长瑞等人能够在孙文斌辞职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跟着孙文斌一起离开和政棉纺机械厂这家工作了二十多年的国有企业,就冲这一点,他们就应该有分享新工厂未来权益的资格。
有了孙泽生的明确承诺,孔长瑞、张海洋等孙文斌的工友都放下心来,几个人开始讨论起来各自的投资额,还有未来新厂子该如何发展等问题来。
孙泽生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他暂时不打算过度插手新厂子的内部事务,他要给孙文斌一个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如果这一世的父亲真的有办工厂、经商等方面的能力的话,倒是能够帮他很大一个忙,替他分一下担子。
如果孙文斌没有这方面的能力,也没有关系,最多就是把他刚赚回来的一百万亏掉,这点损失,他还承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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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候车大厅门外有个巨大的月台,上面砌着的大理石石板,经过长年累月的踩踏,早就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乌漆麻黑的。
孙泽生拖着行李箱,踏上了曾经只有在他前世的怀旧电影中,才能够看到的非常原始的火车站。
今天是8月15日,孙泽生提前买的火车票上标注的发车时间就在今天早晨。
还有半个月,孙泽生就要展开大三学年的生活了,他借口要到学校复习功课,顺便考察一下市场,征得父母的同意后,提前返校。至于新工厂的事情,孙泽生打算放手让父亲做,随便父亲折腾。
火车站为了管理方便,在进站口,用不锈钢钢管焊接了几条进站通道,孙泽生跟着长长的人流,顺着通道,进入到了火车站中。
进站口安置着一台在孙泽生看来非常原始的x射线安检机,这是用来检测旅客携带的行李之中是否含有易燃、易爆等违禁物品的,趴在地上,又笨又重。孙泽生非常感兴趣地打量了一眼。
孙泽生买的是动车的火车票,还有半个多小时,才检票进站。他持票上了二楼,朝左走,进了动车的候车大厅,找了个没人的椅子,坐了下来。
候车大厅的椅子都是钢制的联排椅,一排能够坐好几个人。两排联排椅背靠背固定在一起,在中间,竖着一块一米四五高的广告牌子,将两排联排椅隔开。旅客坐下之后,这边的人看不到那边,那边的看不到这边,有一定的隐蔽性。
孙泽生坐下后,四处打量着候车大厅中的一切,他重点看的是那些广告牌子。这些广告牌子无处不在,除了联排椅上的,还有张贴在墙上的和承重柱上的,两三百平方米的候车大厅中就有数十块广告牌子。
这些广告牌子宣传的商品主要是三大类,一类是白酒,一类是房地产,还有一类是通讯商,另外还有零星的化妆品、小食品的广告。
孙泽生曾经是一个身价数十亿的商人,通过这些广告牌子,他马上就能够分析出来他现在所处的时代,一部分的商业环境。
孙泽生是不甘于寂寞的,通过有限转让家用有害物质检测仪,他得到了公司三成的股权,外加一百五十万的资金。
只是一百多万还没有听到响,就没了。股权,他又不可能转让出去,而想依靠这部分股权,获取分红,在最近几年是不现实的事情,新公司能够在一年之内形成生产能力,就不错了。
毕竟新公司还要有关部门审批、建厂房、招聘培养工人、订购生产线、试生产、宣传、往市场上铺货等等,非常繁琐,也相当耗费时间。
别说一百五十万,他已经用掉了一百四十万,就算是一分钱没花,这点钱,对他来讲,也显得很少。
别的不说,在冀南市这样的一个地级市,随便开发一个楼盘,就得砸进去几个亿的资金。一百五十万砸进去,连一朵大一点的水花都漂不起来,在市中心,或许一套四居室的房子都买不到。
而在京城,如果想在写字楼中买个一百平方米左右的套房,做为办公场所,没有个两三百万,想都不要想,如果想位置好一点,在二环,三环附近,房价就不是翻番的问题了,而是要翻上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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