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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荔箫
“……”御医刚挪动了两步的脚下一滞,站定了忙又一揖,有些慌张,“臣等勉力而为,医病之事急不得……”
“朕知道。”话至一半,皇帝打断了他,略有一笑,知他是误会自己催促,直接问道,“朕是想问,她嗓子从前受过如此重创,如今还能再受凉么?”
御医愣了愣,什么叫“如今还能再受凉么”?自然是能不受凉最好啊,无论是否受过伤,都是好好护着才是。
御医一壁思忖着皇帝为何如此问,一壁深深一揖,如实作答:“自是不受凉为宜。莫说美人娘子的嗓子曾受过伤不能言语,便是旁人,冬日里也该当心为上。”
“哦……”皇帝点点头,笑意清浅,语声和气,“你一会儿是不是要再去漪容苑请脉?”
御医一拱手:“是……快到时辰了。”
知道皇帝对席兰薇上心,每日请脉的时辰都是固定的——霍祁也是算好了此点,有意在他去漪容苑前把他传了来。
皇帝再一点头,又道:“那你去时叮嘱她一句,让她当心着别受寒。”语中一停,笑意未减地又添上一语,“别说是朕吩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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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吩咐弄得御医云里雾里,虽然不知先前发生了什么,圣旨也还得照办。搭过脉、看了嗓子,又详细询问了宫女一些事宜,嘱咐继续用那药,最后犹犹豫豫地一揖:“美人娘子……”
席兰薇看向他,知是有事要叮嘱,轻轻点头,示意他说。
便听御医揖道:“臣方才把脉,美人娘子似有受寒迹象。娘子日后当心为好,嗓子若受寒,恐耽误医治……”
“……”席兰薇若有所思地打量他少顷,很是恭敬地点头应下,半点辩驳都没有。
意思交代到了,御医松了口气,又朝席兰薇一揖,随着宫人退去。他刚踏出门槛,屋中沉容而坐地席兰薇便忍不住笑了出来,虽是无声,但笑容明艳轻快,就像是刚听了什么令人捧腹的乐事。
秋白清和在旁看得一愣,对视一眼,发懵地问她:“娘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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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祁算着时辰,觉得差不多了,便着人去太医院问了话,询问冯御医把话说到了没有。听了回禀略松了口气,继续看奏章。
袁叙越看越觉得惊奇,甚想把皇帝的心思问个明白。自是不能直接去问,斟酌言辞,带着笑好似在劝:“陛下既担心鸢美人再伤了嗓子,何不直接下个旨,让她好生在屋里养着便是。”
“嘁。”皇帝轻笑了一声,声音懒懒地道,“她是想让自己平心静气,强把她困在屋里,好像朕多不近人情似的。”
袁叙听得直打寒噤,觉得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人了似的。从几个妃妾赐入潜邸至今也有几年了,不是一直挺“不近人情”的么……
袁叙一壁腹诽着一壁强自沉了口气,想起皇帝之前说的想把席兰薇“哄住了”,大是惊讶那话竟不是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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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总是静静的,已是腊月下旬,天边玉轮只剩了窄窄一弯,在寒凉的天色中静静悬着,偶尔再被云烟添上一层朦胧。
打更声遥遥响起,二更天了。值夜的宫人们悄无声息地见了礼、更了班,悄无声息地继续值守着,
静谧中的声响总是格外明显。自外面长阶上响起的轻轻脚步声传入外殿、又传入正殿,宫人们听见了也假作未闻,霍祁下意识地抬了抬首,去看是谁。
便听得守在殿门口的宦官低低道了一声:“美人娘子。”
而后,没有听到对方说话——宫中位居从五品美人的有三位,但说不了话的只有一个。
是以在宦官入殿通禀、一揖之后尚未来得及开口时,皇帝便先行道:“鸢美人是吧?传吧。”
“……”宦官的话语噎了回去,再一揖,退出外面去请。
脚步声细碎,片刻后一顿,又有两声重些的,是跨过门槛的声音。
霍祁抬起头看过去,席兰薇浅颔着首,步态端庄。仍披着白日里见时的那一袭玫红斗篷,颈间却多了一圈毛茸茸的白色。
定睛去看,似乎是件貂皮或是狐皮所制的围脖——看着就很暖和,她倒是听话。
促狭一笑,霍祁侧支着额头打量她:“鲜少主动来么……”继而目光在她手中拎着的食盒上一停,“有闲心下厨了?”
席兰薇明眸轻眨,未加理会他这番打趣,径自行过去将食盒搁在案头,纤纤素手端出一只不算小的紫砂碗来。
放在他面前、揭开盖子,鲜香扑鼻。
碗中颜色淡黄,依稀有细细的白丝。霍祁深吸了一口气,抿起笑容赞道:“好香。”
“鸡丝燕窝汤。”席兰薇已写了汤名,给他看了一眼又放下继续写,“陛下尝尝合不合口味。”
霍祁执起汤匙在汤中舀着,舀起一勺又倾侧过来、任由汤汁缓缓流回碗中。如此重复了三四次,席兰薇还道他是想把汤晾得凉些。安静等着他尝,又一勺汤汁流净后,他定在瓷匙上的目光忽而一转,睇视向她。
笑意添了两分,带着些许探究,霍祁悠悠道:“无功不受禄,寒夜登门又送汤,爱妃你什么事?”
——竟还让他觉得她是有事相求了,可见她平日里确实来得太少。
席兰薇回视他片刻,垂眸思量一番,提笔回话:“是为道谢。陛下若不喝,臣妾差人给冯御医送去?”
“……”霍祁登时明白,白日里那事自己白兜了个圈子。无暇多想冯御医是哪里说漏了——即便完全没说漏,席兰薇也完全“有本事”看出端倪,闷了短短一瞬,持在手中的汤匙立刻深入碗中,舀起一勺带了几根鸡丝的汤送入口中,认真品了一番后给了重重一点头:“味道甚好,有劳爱妃了。”
作者有话要说:推基友小宴的文《侯夫人》,女主孟采薇~是第三只薇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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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口胡!
人家穿越都是桃花朵朵开,
自己穿越居然是个十六岁的孀居少女!
亡夫留下了一群狼子野心的小妾不说,
居然连袭爵的儿子都没定好。
12岁的小胖墩来撒娇尚且能忍,
一米九的男人也要喊她母亲是闹哪样?





为妃 第35章 除夕
卫氏的死挡不住新年的喜气。一个罪人而已,恰死在新年前夕,宫中之人多连提都不肯多提一句,直嫌晦气。
很快,宫里就全然听不到关于这个人的任何事情了,就好像冬日凛冽的寒风卷过落叶一般,把她的过往扫得干干净净,如同从来不曾存在过。
席兰薇也在刻意地不去想她,这第一个因她重生而变了命数的人……兰薇依稀记得,上一世在她死时,卫氏还活着,好像是作了淑媛还是淑容,总之是位列九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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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照例会有一场盛大的宫宴。屈指数算,一年之中能在气势上强于这场宫宴的盛会,大抵就只有次日的元日大朝会了。
然则元日大朝会宫嫔、外命妇都是不得参与的,各宫便将这场宫宴看得格外重,从衣装配饰仪容皆不敢疏漏。更讲究些的,连用哪一对耳坠都可挑上半个时辰。
这般费心,不在人前失了颜面倒是其次。更要紧的是兴许能在上前敬酒贺年时引得皇帝注意,说不准在这新的一年里,自己的运气就不一样了。
席兰薇素手轻抚着榻上折叠整齐的一身双绕短曲裾,柿子红的主色与衣缘腰带上黑色的缠枝莲绣纹搭配得宜。虽然不如正红与黑色搭来大气,倒是添了两分温婉娴静。
下裙也是黑色的。依这曲裾的长度,只在膝下露一截裙摆,黑色便得以添庄重而不压喜气。
她站起身,候在一旁的宫娥立即会意,沉稳地上前服侍更衣。曲裾颜色隆重了些,簪钗配饰就着意选了颜色简单些的镶珍珠金钗,金质的簪杆与簪头数颗莹白珍珠相称,瞧着干净但也不失华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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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已差不多,着人备轿去含章殿。
煖轿在含章殿前的广场上停下。长阶之下,守殿的侍卫五步一个,如一座座雕像般肃然而立,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一道宫门。夜幕下本没有什么亮光,含章殿中透出的灯火辉煌却生生照亮了半个广场,与巍峨的宫殿相辅相成,端得是一派盛世景象。
长阶上仍能见两双人一并向上走着,大抵是带着内人同来的官员。这样的景象席兰薇在上一世时也常见到,但凡赴宴,宗亲也好官员也罢,总是带着正妻同来的。
在她父亲战死后,这样的宫宴也成了她所剩不多的得以和霍祯独处的时候。且因为在人前,霍祯不得不敷衍着,作出夫妻和睦的样子。
彼时……她能做的,只能是在这样的时候着意麻痹着自己,让自己相信他们当真还是和睦夫妻,然后与他一同带着笑容面对满座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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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思绪从前世的回忆中抽离回来。席兰薇抿了抿笑,提步踏上长阶——前世就算留下了再不快的情绪,也不该带到这一世的新年来给旁人添堵。
一步步行上去,再一次感叹这长阶实在太高,最后一步落定时,连膝头都觉得有些许酸痛了。
吁了口气,下意识地抬头往殿里看去,却在目光刚提到殿门边时就生生定住。滞了一瞬,席兰薇索性偏首直视过去,与那人视线相触间,见他神色也一顿,遂带着笑意抬步走来。
“美人娘子。”楚宣一揖。
纵使现在来来往往的宫嫔、朝臣、命妇皆有,免不得碰个照面,二人这般停下来交谈也不合宜。席兰薇蹙了蹙眉头,侧过身去大有避他的意思,秋白清和见状便上前挡在了二人之间,颌首一福,提醒得毕恭毕敬:“楚大人安。娘子是天子宫嫔,大人自重。”
便听楚宣轻松一笑,语声清朗如旧:“美人娘子不必担忧,臣只交还一物而已。”
交还一物?席兰薇轻怔,不觉侧眸瞧去。见楚宣右手伸入左袖中一探,很快便取了一物出来。是只小小的檀木盒子,质地普通、做工也过于粗糙,不会是她的东西。
那他说的,应该是盒子里装的东西了。
“这是在那刺客家中搜到的,上次急着来禀忘记带来。”楚宣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席兰薇轻点了头,秋白伸手接过、又转呈于她。
信手打开盒子,盒底垫着素白的缎子,缎子上躺着一枚红珊瑚手钏。珠子都不大,简简单单的款式,席兰薇好生分辨了一番才回忆起自己好像是有这么个手钏来着。
她仍思量着,楚宣噙笑解释起来:“搜查时,见那刺客家中寒酸,唯这一串手钏成色上乘,且显是女儿家之物。臣怕与甚线索有关,便着人查了,结果却是宫中之物,是今年七月尚服局拨到娘子宫中的东西——想是那刺客与娘子过招时顺手取了去,兴许想卖个好价钱却没来得及。”
“啪”的一声,席兰薇四指与手掌一夹,将那盒盖合了回去。抬手在清和身上随意一点,清和便回过身来,仔细地看着她的口型。
“多谢大人归还。这手钏我都不记得了,类似的东西,各宫每个月都会有些。”她带着笑意,清和的话便也说得温和。可这样的语句似乎总有些蔑意,楚宣听得眉头皱了一皱。
随手收进袖中,席兰薇颌了颌首算是再度道谢,向前复行了两步,她在楚宣身畔一驻足,抬眸再度打量他一番,心下缓了一缓,到底没再说什么。
楚宣忘了,她曾在他来禀结果时就说过,那刺客行刺时的衣料精致细腻,与画上那人的一袭粗布不符——当时楚宣的解释是,粗布衣衫只是刺客被捕时所着,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别的衣服。
呵……所以今日说他“家中寒酸”又是何解?若当真是个穷苦的游侠、独独备一身衣料上等的衣服、还穿来行刺……这做法也太匪夷所思了。
席兰薇伸手入袖,用力握在那檀木盒上。木质坚硬,硌得手指一痛,丝丝凉意更沁得心里一冷。
她回过头去,自己已经走了十数步了,楚宣还没有进来,如此倒免得旁人说楚宣是着意在等她了。
他到底为什么把这手钏还给她……
明明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也不曾问过他,在皇帝面前都不曾提过,他干什么非要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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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殿中,以含章殿最为宏伟。主殿宽阔敞亮,暗红的立柱直入殿顶,恰到好处地架起整个气势。抬首望去,依稀能看到殿顶房梁上的红黑花纹,但因太高又难以看清所绘何物。大殿两旁各设一窄长汉白玉池,如是夏天,池中便有菡萏盛开。目下是严冬,就只剩了一池净水,然则清可见底,也不算毁了殿中景致。
宫宴上,宫嫔与朝臣、外命妇的席位是分开的。大殿里端正中设九阶,阶上有珠帘与阶下相隔,为天子及宫嫔席位。席兰薇行上九阶、揭开帘子,见泰半宫嫔已经在席了。
便向景妃见了礼、又向长盈宫主位欣昭容问了安,去自己的席位上落座。
座次是依位份而排,席兰薇两侧所坐都不是交好的嫔妃,见她来了只作未见,各自品茶不言。
席兰薇从面前的果碟里取了枚青枣来吃,估量着今晚的事。
除夕夜,宫宴散后皇帝按规矩是要去皇后的长秋宫的。可目下没有皇后,上一世时……
席兰薇好像模模糊糊地记得,皇帝在年初一废了个宝林何氏的位子。因为日子特殊,外命妇们都听说了,却不太知道原因。
想着能把上一世交口相传却不知原委的秘闻弄明白,心里突然有点莫名的兴奋。又拈起一枚青枣,一口咬下,清清脆脆的声音与甜滋滋的味道同时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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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越来越热闹,隔着珠帘能看到朝臣们推杯换盏。皇帝又过了一刻才到,宦官尖细而嘹亮的通禀声让殿中陡然一静,众人皆起身理好衣衫、又齐齐地俯身拜下去,问安声在殿中响得震耳。
问安之后就是一派安寂。霍祁在宫人的簇拥下行上九阶,目光随意一荡,倏尔停在那一抹柿子红上。
虽是跪伏在地,还是不难认出那是谁。当真是头一回见她穿这样的颜色,霍祁一时打从心底好奇,她那虽姣好过人却总显得有点冷的容颜搭上这颜色是个什么样子。
于是众人破天荒地听到皇帝站在九阶边上便道了那句“免了”,起身时都忍不住地抬头去看,见皇帝确实是仍在九阶边、尚未落座,不禁更加纳闷今日究竟有甚特殊的。
皇帝终于又提步往前走去。目不斜视,余光却始终扫着席兰薇。她今日比平常略微多施了些脂粉,面颊看着更为红润,与那柿子红的曲裾相互衬着,愈发娇艳动人。
他从她身前走过,她始终只是轻颌着首,完全没有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
霍祁落了座,众人也随之坐下。很快,殿中乐舞再起,比方才的更要恢宏隆重许多。
一众舞姬整齐划一的舞步中,忽有一双殷红水袖挥舞而起,足有七八丈长,在殿中一腾,在诸人眼前一亮后又急速抽回。
水袖盈盈落下,舞者的身姿便呈现在帝王眼前,束腰的舞服将身材勾勒到极致,足下舞步未停,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论身姿样貌,这舞姬均是太出挑了些,一众嫔妃当即惊觉,这人大约不是寻常舞姬,而是哪个世家着意安排了献进宫的佳人吧……
有了这般猜测,定力差些的嫔妃便已忍不住回过头去看皇帝的神色了。无奈隔着十二旒,帝王情绪全然掩住,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费力地瞧着,总想在十二旒的间隔中寻个蛛丝马迹出来,却是尚未看到什么,心中便又一惊。
——殿中的舞乐轻了许多,音调一转便减了磅礴添了婉约。柔和歌声娓娓传来,清音婉转,绕梁不散。
那曲子……更是让一众嫔妃都听得明白,这摆明了就是奔着后宫来的。
《佳人曲》,汉时李延年为其妹所作,不仅让李氏入了后宫、更是得宠了多年。
已有嫔妃咬碎了一口银牙,心中知道单凭这女子的容颜身姿,皇帝便没有不要她的道理,若再有世家相助……
曲子尾音落下,众人暗吸了一口凉气。这一回,扭过头去偷眼打量皇帝神色的目光多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箫犯了个蠢,这章是23号的更新,本来想搁存稿箱里的结果按成直接发表了……
发了就发了吧_(:3」∠)_于是23号晚上木有更新了……这章就是……
#强迫症看到小红花少一朵要难受到下个月啊啊啊啊你们快来安慰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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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直写古言、推荐也只推荐别的古言的阿箫今儿来推荐个现言【捂脸】大家不要打我……
_(:3」∠)_烟波江南大大的《古往金来》……
#如果我说作者是个蠢萌的货你们会去试着调戏她一下不!##不要说是我说的##真的是蠢萌啦!#
【文案】
神奇的玉葫芦,空间?随身一口井?
╮(╯▽╰)╭它只是一条连接古今的通道。
古代有什么?
失传已久的医术,美容养颜的武艺,数不尽的珠宝玉器,纯天然无污染的美食和秘方……
现代有什么?
已经公开的古方,几千年智慧的总结,先进的加工工艺,百花齐放的小吃配方……
女主两眼放光:金银珠宝滚滚来,发财致富去倒卖。
作者:o( ̄ヘ ̄o#) 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哟~




为妃 第36章 夏月
乐声已全然停了。四座寂然间,有女子莲步上前,盈盈一福,温声软语:“陛下,夏月是臣妾的兄长四方游历时偶然寻得。恰好……宫中也有些日子没有这般歌声了。”
宫中也有些日子没有这般歌声了,这是指泠姬卫氏歿了。众人微微一凛,各自压着心绪不理,都得承认这舞姬当真好姿色、好歌喉、好舞技。眼下又是吴昭媛开口,虽然说是她兄长寻得,但也等同于是其父御史大夫献进来的人,于公于私,这舞姬都是定入后宫了。
席兰薇再度看向那舞姬,心下无比确信,上一世的这个新年是没有这一出的,只得暗叹吴家当真有眼力,宫里前脚刚折了个歌喉动人的卫氏、他们后脚便能寻个歌舞双全的献进来。
那清婉歌喉……还真是悦耳得紧呢。
霍祁隔着冕前的十二旒,目光落在那熟悉的面容上。二人间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见她身形微微一动,似乎叹了口气,那抹柿子红便好像添了一层黯淡一样。
心里便忽地有那么一闷,不自觉地思量了一句:她也是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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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昭媛禀罢,皇帝半晌无声,仿若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众人终见他一点头,语中笑意分明:“御史大夫有心。”
吴昭媛面色一喜,等着皇帝的册封旨意、等着代夏月领旨谢恩。
“那就……”皇帝仍带着几许斟酌,想了一想,口气一松,“封选侍吧。”
选侍?
选侍秩正八品,位列八十一御女之末。众人听言登时一直,均觉得比自己预想中的位份低了些。侧头再去瞧那夏月,转念想想又觉得……罢了罢了,到底是一举抬到了八十一御女里、没留在散号之列,再者她这样的姿色,即便初封得低了,日后也未必就可小觑。
九阶之上,吴昭媛先衔笑下拜谢了恩;九阶之下,一众舞姬齐齐一福,道了声:“恭喜选侍娘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夏选侍莞尔一颔首,遂移步上前、踏上九阶。许是因习舞多年的缘故,她的步态显得更婀娜些,轻抬轻落,每一步都显得娇弱不已。
直走到御座前三四步的地方,夏月拜了下去,端端正正地行了稽首大礼,娇媚的语声听得诸人一阵骨酥:“谢陛下,恭祝陛下新年大吉。”
侧旁便已有宫女备好了垫子,准备添在皇帝席位边上。几个因角度适宜刚好能看见那宫女的嫔妃便不禁有点懊恼:好端端的新年,就这么让个舞姬捡了便宜。
皇帝抿了口酒,笑而点头示意夏月免礼。搁下酒杯,口吻平静从容:“既已册封,就按规矩添个席位吧。”
——就按规矩添个席位吧。
这话中意思明白,他没打算让夏月坐在身边。宫人们短短一愕,又手脚麻利地在一位琼章与宝林之间为夏月增设了席位。此番安排亦有些出乎夏月预料,很是怔了一怔,才再度下拜谢恩、起身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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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舞到底只是个开场,虽则夏月的出现让皇帝、让众人都眼前一亮,宴席也还得如常进行下去。
陆陆续续地有嫔妃上前敬酒,基本是自觉地按位份上前,偶尔也有仗着得宠些、或是家世好些而有意抢先一步、故意压人一头的。
席兰薇品着盏中汤羹,笑看着近在眼前的明争暗斗,看得久了甚至要觉得……昏君专宠一人固然不好,可如当今陛下这般谁都不怎么宠也诚不是个办法。平日似乎无甚大事,但一到这宴席上,势力过于平衡的各方都摆明了要拨个头筹啊!
夹了片青笋来吃,在口中细细咀嚼着,待得吃完,位份比她高上半品的徐婉华刚好贺完年退了回来,席兰薇便将酒盏斟满,交予秋白,一并行上前去。
俯身一拜,大礼行得一丝不苟。稳稳地起了身,便要从秋白手中接酒盏过来敬酒。玉盏刚握到手中、丝丝凉意都还没感觉完全,面前端坐之人却慵慵懒懒地开了口:“鸢美人,你别打算仗着自己不能说话,就行个礼了事,连个贺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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