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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荔箫
“是,所以只是个‘理由’而已。”霍祁轻轻一哂,全然不将此事当个事的样子,“这人能为朕所用也不错,所以朕答应了。如果他安了其他心思也无妨,朕还是那句话……”
不怕他抢她。
作者有话要说:霍祁:他要彻查你被劫一事
兰薇:他干的!
霍祁:他要彻查你被药哑一事
兰薇:还是他干的!
霍祁:他要彻查宣室殿遭刺客一事
兰薇:都是他干的!
背景音乐: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为妃 第117章 保重
这厢藩王要“清君侧”了,长阳城里,皇帝倒是很“厚道”地没有让“君侧”的父亲去平这个乱。
朝中可用将领不少,诸多人选中,霍祁最后挑了个名不见经传的。
“齐衡?”席兰薇看着人名想了又想,确信自己没听说过这号人。
“资历不浅。”霍祁思了一思,加以解释道,“和你父亲比……资历也不浅了。”
那就并不是个年轻将领了。如此深的资历却尚是“名不见经传”,可见……不怎么会带兵么。
疑惑地看向霍祁,他却只是轻松道:“不会什么精奇兵法,寻常的打法倒也够了,此番派他足矣。”
分明是不该小觑的一战,他却是如此不温不火的态度,弄得席兰薇心下徒生怀疑,悻悻道:“陛下莫不是又派了什么能人去暗杀吧?这一战不过是做做样子?”
“……没有。”霍祁面色一阴,对她于他的这番印象颇是不满,“为夫这么小人?”
席兰薇抿着浅笑不加置评,信他当真没有,只看又有说什么特殊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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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军第一次交战之前,越辽王手下的骑兵营倒戈了……
这骑兵人数不多,两千而已,却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带兵将领趁夜领着精兵潇潇洒洒地杀出去,几乎无甚折损。
不想也知道,待得次日消息传遍军中时……人心该有多乱。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席兰薇轻轻笑着,手里翻着的书是本《楚辞》,说出的话却和书中内容全然无关,“眼下一鼓未起、一战未打,已然士气衰败,大约并不是这位将军‘识时务’这么简单吧?”
为将之人,兵法谋略固然重要,一腔热忱、一腔忠心更不能少,若是连连战败后出了倒戈之事也还罢了,这还没打呢……
霍祁看着她那一脸促狭回以一笑:“佛曰,说不得,说不得……”
“嗤。”她嘲得分明,心领神会。
不就是早先安□□去的细作也有混入军中主事的么……你知我知便好,不说就不说。
尔后,前线急报传来,首战大捷。
捷报来得太快、太顺利,以致于霍祁亲手温了美酒、兴致勃勃地想与兰薇共饮一杯算是庆贺的时候,她都没心思贺!
早先光觉得霍祯阴毒了,目下看来,跟霍祁比委实是差远了。
即便只差几岁,也仍应了那句“姜还是老的辣”。
闲闲地啜了口酒,她神色恹恹却又带了点笑意地问他:“接下来还有多少位将领要叛变?”
“那叫‘弃暗投明’。”霍祁认真地纠正着她的用辞,一顿又道,“不知,且看情况吧……”
可见是埋伏进去的人不少,怨不得连带兵将领用谁都无妨了,一点点从内部瓦解着,外面再有随意的一击……不需要什么技巧的一击,便足以让全盘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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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明朗之时,楚宣提出求见兰薇。霍祁询问她的意思,她思忖着答应了,想着反正有霍祁在,也不怕什么。
仍是北边那处宫室,临去见时……才知霍祁在永延殿与朝臣议事。
这是压根没打算与她同去。
想想霍祁那“不怕他抢”的自信,她倒是也添了安心,平心静气,随着宫人往北面去。
同是那一方小院,却比从前安静了许多。院中一个宫人都没有,只有秋风徐徐刮着,扯着枝头还未掉落的树叶,一下又一下。
她刚望过去的时候,他正站在院中,背对着院门,抱臂而立,好像正思量着什么。但只是她迈入门槛时的那一点响动,便已足够让他回神,转过身来,他笑了一下:“来了?”
好像有那么点不真切,惹得她也有短暂的失神。抿了抿笑,她将口气尽量放得轻松:“又该叫声‘楚大人’了?”
“哦,这个随意。”楚宣又笑了一声,足下未动,静了一静,复又道,“我要去越辽一趟……帮陛下办事,此前,有些东西想给你。”
“什么?”她一怔,话音还未落,他就将一张对折着的纸笺递到了她面前,“很久以前替你求了个签,大悲寺的,应是很准……至少至今很准。”
大悲寺。
席兰薇想着那日圆信所说之言,心中仍很心虚。接过纸笺,那签文是:“游鱼却在碧波池,撞遭罗网四边围。思量无计翻身出,事到头来惹是非。”
不是什么好词。
思及那年除夕他掷在她院中的签子,席兰薇不禁笑了出来:“似乎楚大人一为本宫求签,就没什么好事。”
“……什么?”楚宣略一愣,很快明白过来,笑而解释道,“并不是……当初那签,是给我自己求的。看了签解,我原想赌一把,觉得你若能从中将我身份猜出一二,兴许你就会听我的,不会再动他二人的棋局。”
她却到底没往那方面想。
“浮云遮月,不须疑惑。等待云收,便见明白。”
回思着圆信对那枚签的十六字解,眼下真相大白,这解释倒是看着明白多了。彼时人人都在疑他、禁军都尉府花了大力去捉拿,于他这细作而言,真是“浮云遮月”,绝望得很吧……
但凡是人,总难免会动摇,他大概也会。这签解却是预示只须耐心便好,总有一切大白于天下的时候。
“那真是很准。”她微笑着,抬眸望一望他,问道,“那我的签是何解?”
“屋下安身,祸从天降。早觉先防,免遭其殃。”楚宣沉缓地道出这十六个字,席兰薇的心无可抑制地沉了下去。
与那十六个字相比,虽都不算什么上好的签文,这一条却显然更让人心惊。“等待云收,便见明白”——那条签文好歹还能让人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憧憬,这条么……
“早觉先防,免遭其殃”,倒也给了个出路,只是眼下尚不知防什么、从何防起,便只剩了战战兢兢的份。
“不知一只签能准多久。”楚宣笑了一笑,轻喟道,“若这‘祸’只有一回,你就不用在意了,大抵就该是霍祯劫你的那一回。”
那一回,他“早觉先防”,安排得周全,让她得以“免遭其殃”。
“若不是……你就自己小心着。”他续言道。笑容有些泛苦,声音亦显得干涩,席兰薇怔了一怔,踌躇了须臾,终于问了一句:“此行……很危险么?”
听他的话,很像要一去不返了似的。
“不知道。”他如实答道,轻松地一耸肩头,“这些事……险不险皆说不好。我自是希望不险,但若万一天不遂人愿……还是将该交代的事先交代妥当为好,对不对?”
上扬的末音又浸了笑意,听上去是在答她的话,又像是在哄她。席兰薇沉默着,少顷,点了一点头:“嗯……”
“万事保重。”他又笑道。说出的话,生生让她觉得他抢了她的白。
明明是他要涉险、该他万事保重才对。
她也只好再点点头,回给他一句:“大人也保重。”
“还有……”他再度开了口,却格外停了一停,眉头微一蹙,仿佛在斟酌言辞。
席兰薇没有催促,静等他想好怎么说。良久,方听他沉沉道:“告诉简姑娘……”
兰薇心里一滞。
“我不该疑她是那种心思。”他言简意赅地认了个错,继而神色沉了两分,缓缓道,“但我不可能娶她,无关她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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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回走着,想独自静一静,便让宫人们跟得远一些。
心绪复杂,又说不清复杂在何处。明明对楚宣没有半点那样的感情,却又满心都在担心他出事。
行路间始终低着头看着地,偶有一叹。一抹熟悉的玄色入了视线,她抬了抬头,望向正走过来的那人。
她停了脚,他还在继续一步步走近,直至到她面前才停了脚,见她不说话,他便也不说,无声地揽过她,继续走着。
“必须是他么……”她踟蹰着问道,纵知不该干预这些事,也还是万分希望能换个人。
“嗯……”霍祁沉吟着,一点头,“只能是他。”
“哦……”她便也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不再多劝,默默地接着同他一起走。
“只有他能进出各戒备森严之地如入无人之境。”霍祁淡声道,似乎有意同她解释着什么。
席兰薇颔首:“臣妾知道。”
“也只有他能取来、或是送去什么东西后,不留下任何痕迹。”他又说,她再度颔首:“臣妾知道。”
“所以……”霍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停下脚来,打量着随着他停下的她,眼中有些不安,“不想你觉得,朕是有心为了除他,才让他去。”
眉头轻轻一挑,席兰薇的脸冷了下去,话语清淡:“陛下,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是……”霍祁蓦地慌了,“我是看你遇上他的事便总会烦乱……”
她还是面无表情,随他在眼前发了好一阵子慌,在他急得连冷汗都要流下来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臣妾知道……”
“……”他神色凝住。
适才萦绕不散的忧心淡了两分,席兰薇稍缓口气,微笑而道:“遇上他的事便总会烦乱……许是有的,但再烦乱,臣妾也没疑过陛下的坦诚。陛下若当真是安了这个心,便不会让臣妾去见他了。”
哪里是她遇上楚宣的事就烦乱,分明是他遇上她的事就格外小心翼翼。席兰薇轻声叹息着,侧首瞧了瞧停在远处垂首而立的宫人们,悄无声息地投进他怀里,将心中一切的烦乱逐渐理顺、放下,衔着浅笑又叹了一声,静静而道:“大事在眼前,不必总顾念臣妾……许多事臣妾许是不懂,但总还是相信夫君行得端做得正,不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
她信他们都是本心很好的人,只望他们……在这样的大事中,都能平平安安的。
“类似的话,你跟朕说过一次。”他回思着笑起来,“你说得该是对的……但朕近来愈发觉得,若是平定‘大事’间让你存了什么误会,也不值得。”
“……”她闷在他怀里,默了半天,诚恳而洒脱地道出一句,“自此之后,再有人要‘清君侧’,臣妾绝不喊冤!”
作者有话要说:《大夏军事报》:越辽王手下干将屡屡叛逃引争议。
《大夏娱乐报》:宫中昭仪私会游侠遭偷拍,经纪人称:没有的事。
《大夏青年报》:低调多年终得领兵,齐衡:我的世界听我的。
《大夏日报》刊登霍祁论文:《论昏君与明君的一线之隔——专宠与否不是重点》




为妃 第118章 荷月
“不知越辽出了什么事。”芈恬黛眉蹙得紧紧的,自她有孕至今,席兰薇从未见过她这副神情,“这些日子沈宁派了许多人去,昨天自己也往那边去了。”
席兰薇的心一悬,楚宣孤身前去并不意味着什么,但沈宁这禁军都尉府指挥使……
需要他亲自到场的事,绝无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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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心惊胆寒地交谈时,她二人尚不知出了什么事。不过很快,事情就传遍了前朝后宫。
在霍祯起兵造反之前,荷月长公主在他的封地上。
那是他的亲妹妹,也是霍祁的亲妹妹,如今一遭事起,却成了人质……
显是一方已不顾及兄妹之情,荷月长公主能否保命,全看霍祁。
朝中又是好一番争论。这一次,泰半的朝臣认为,大局当前,自是江山为重。
换言之,长公主是死是活都不要紧。
战事也确实正紧张着,便有朝臣在焦急之下,不顾阻拦到宣室殿死谏。席兰薇听得明白,自从霍祯亮出这“人质”之后,霍祁顿时从主动转为被动,本不该有任何悬念的战事变得不再如预料般顺利。
看着要一齐触柱又被宦官齐齐拉住的几人,霍祁面色阴沉,长久无话。
“荷月长公主是陛下的亲妹妹。”席兰薇冷着脸,忍不住开了口。手上即被他一握,示意她噤声。她看他一眼,话语却并未停下,“手足之情,陛下如若不顾,与越辽王有何差别?”
几人看着她,神色各异。不管她这话有几分道理,他们却难免都是同样的想法:越辽王这“清君侧”的旗号要清的就是她,她还敢在此多言。
“几位大人一壁怒斥越辽王六亲不认,一壁又怂恿陛下置长公主性命于不顾,究竟什么意思?”她的口气愈发咄咄逼人起来,话音未落,即被他一喝:“昭仪!”
很久了,他总是叫她的名字的。顶多在吩咐宫人做事时会仍称她的位份,比如“服侍昭仪更衣”一类。但同她说话时,无论人前人后,从不以此相称。
席兰薇听得一凛,自是察觉出他心绪间的变化,离座行至案前,敛身一拜:“陛下恕罪。”
霍祁一时未开口,倒是旁边的朝臣先叹了一声:“妇人之仁,陛下切不能听。”
语中无甚责怪她的意思,重点自还是劝他不要“因小失大”。席兰薇静思片刻,抬头看向那人,笑容微蕴:“当真是‘妇人之仁’么?”
不似赌气,而是认真的请教之意。直问得那人微一怔,继而还是愠道:“朝堂之事,不容女人干政。”
“本宫不干政,只和大人一争这‘妇人之仁’之事。”她仍还跪着,抬头凝睇着对方,美目中却分明透出凌厉,甚至莫名其妙地有些居高临下之感,“大人,‘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可不是《女诫》中言,是《大学》所教。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长公主是陛下至亲家人,陛下若不管她、连‘齐家’也做不好,如何治国、平天下?”她的话语始终缓缓的,却又透着涔涔冷意,顿了一顿,添了两分笑意,又道,“再深一步,越辽王与荷月长公主,皆是陛下家人,此事是陛下家事。该如何决断,几位大人听旨便是,毫无置喙之权。”
那人陡然一怒,他们还没怪她置喙,她反来指责他们。上前一步,当即便要同她理论:“你……”
“够了。”霍祁口气很轻,声音却已冷到了极处,透着分明的不耐,“此事不必再争,朕自会安排妥当。”
“陛下……”几人还要再禀什么,霍祁却扫了他们一眼,淡声道:“朕昨晚没睡好,要歇一歇。”
端的已是在下逐客令,几人噎了一噎,虽显然心中仍有不甘,终还是只能一揖:“臣告退。”
几人告退后,殿里好像一下子就空了下来。宫人们摒着息不敢言,摸不准皇帝对这妍昭仪有多少恼意。
“你就非要多这个话。”霍祁的口吻不冷不热,睇着她又道,“知不知道霍祯打的什么旗号?”
“臣妾知道……”席兰薇喃喃应道,贝齿一咬又说,“可陛下若当真舍了荷月长公主,日后就没有后患么?谁知不顾手足之情会不会就成了下一个谋反旗号……”
话至一半她一抬眼,才见他始终睇着她,眸中的冷意让她一窒,噤了声,再度一拜:“臣妾知罪……”
“都退下。”霍祁吩咐道。
宫人们沉默着齐一施礼,躬身退出。
霍祁离席起身,看着她如瓷白皙的面颊上心虚愈甚,不作声地一步步走近,每走近一步,好像都能感觉到她的心绪又复杂了一点儿。
他在她面前站定,忖度了一会儿,悠悠道:“霍祯打的清君侧的旗号,是对天下人说了个谎,却难免有人觉得这是对的,等着他清这‘君侧’……你说,若朕直接废了你,他仍不退兵,这谎话就戳穿了,可对?”
席兰薇大有一怔,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他,便见他沉着脸又道:“你再多管闲事,朕就这么办。”
“……”一时被噎住没说出话来,她黛眉一蹙,低头不言。
“呵。”霍祁轻笑一声扶她起来,道了句“知道你是为朕好”便笑意敛去,静了一静,轻喟着道,“但……此事你还是不要多管了。”
“……诺。”没有问原因,她只是轻声应了,听他的就是。
“霍祯这‘旗号’,虽是任谁一看都只是个说辞,可就是说辞,也是可大可小。”他又叹一声,继续解释着,“朝中暂未有人要求废你平乱,是文武百官还想得明白,但时日长了,朕不知会不会有人犯这个糊涂。再者……如同你担心若舍小妹性命日后会成朕的话柄一般,朕也怕你的事日后再被人拿来议论。”
他说得轻缓诚恳,言毕,薄唇紧抿,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等着她的答复。
“诺……”她点一点头,应得认真,“臣妾明白,不多嘴了。方才只是……”
只是满心都怕他顶不住压力当真不管荷月长公主、当真给日后留个后患。
“关心则乱。”他了然地轻一笑,拇指在她面颊上一抚而过,口吻便轻松了起来,“自知娘子好意,还请娘子相信为夫能料理好诸事。这份关心……”他想了一想,严肃道,“不如以点心表?”
以点心表……
自上次被劫之后,她倒确实有日子没做点心送来了,他没刻意提过,目下这话……倒像是念了很多时日了。
席兰薇有点哭笑不得,倒也应得十分认真:“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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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越辽的冀城寂静中一片肃杀。
已是秋末冬初,风更加凛冽了些,刮在脸上不再温和,像是薄薄的刀片轻划而过。
“大人。”步入房中的人一揖,“布置妥当。”
沈宁手上的茶盏一顿,看向楚宣,楚宣则看向那进来禀事的人:“有多‘妥当’?”
“……”那人噎了噎,无法作答。
楚宣又问:“能保我不死么?”
那人还是没吭声。
“……所以布置有什么用?”一声蔑笑,他站起身往外行去,话语慵懒,“罢了罢了,本也不指望你们能保我的命,上次没打死我就不错了。”
十分不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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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大约多多少少听到了外面嘈杂了一夜。
好在,知道战事已起,夜市早关了,也没有人有胆子出去一看究竟。
于王府别苑中“看押”荷月长公主的官兵而言,这一夜堪称可怕。
几只暗箭取了门口守卫的性命,接着,离得稍远几步的人还未来得及走近,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黑影翻入院中。
自然不敢耽搁,立刻推门而入,然则未及看清眼前情状如何,双目便一阵刺痛。
撕心裂肺的叫声叫来了更多帮手,刀枪剑戟齐备,呼啸而至时,恰又看到一道黑影从后墙跃出。
“该死,真是他!”掌事的官员已然骂了出来。早先听越辽王吩咐加强戒备、以防楚宣劫人时,就大觉自己接了个烫手的山芋,结果还真不出所料,再加强戒备也没能拦住他。
好在越辽王的吩咐也简单明了,如是拦不住,就不必顾长公主性命。
当下吩咐弓箭手准备,这“准备”并非府中而已。
一道烟花窜上天空,开出一片绚烂之后,楚宣背惊得浑身一冷。街道两旁……但凡是高些的地方,分明都有人影。
“就说不能指望他们……”楚宣念叨了一句,继而被他扛在肩上明显心惊一路却始终没开过口的人问了一声:“什么?”
“我说我们可能要死了。”他仍疾奔着,不时看一看两边,黑漆漆的人影却仍望不到尽头。
“……”肩头上的人又默了会儿,继而蓦地一使力,他半点防备都没有,她就滚到了地上。
“……殿下?!”楚宣立刻要回身去扶,她却抬手一制止,看看两边的熟道黑影,自己也想得明白,“死定了对不对?那还不拉个垫背的?”
他是奉命来救人质的,现在被人质要求拉个“垫背的”陪葬,楚宣的神色顿时复杂。
眼见二人停下来,两旁众人都有点疑惑,神经紧绷着,生怕有什么幺蛾子。
又一道烟花窜起,楚宣听到弓弦齐拉的声音。
接着,再一道烟花窜起。
纵知难逃一死,此时也只能拼了。右手拔剑挥起,左手同时“拎”了地上的人起来,利刃斩断木质箭杆的声音在耳畔响个不停,连带着身旁女子喊个不停。
挡箭中,没望挑几个力道轻些的回去,偶尔还能射死几个,多拖几个“垫背的”。
“啊……”荷月长公主又一声惊叫,任她刚才怎么洒脱,眼下见了真刀真枪也早吓得花容失色,可这一声叫之后,却听见楚宣也一声低呼。
“大人?!”她一嚇,未及问上一句,整个人便被用力掷出。耳边一阵门窗破碎的混乱,继而被摔得周身都疼。
“在里面等着!”楚宣喝了一句。荷月长公主支着身子看了看周围,是一家商铺,她在很靠里的地方,两边的乱箭都射不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霍祁:能不能少安排点兰薇在宣室殿的戏码?她总关心则乱……
阿箫淡淡瞥:你俩明明是互相“关心则乱”……
霍祁:对啊,所以……
阿箫:所以你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你别乱啊!让她自己乱就得,有一边清醒就好嘛!【拍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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