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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争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抚琴的人
我冷笑了一声:“高小山,我问你,如果你没有顺子这样的一个哥哥,准备怎么向老土他们复仇?”
“等。”高小山面无表情地说:“我会等他们露出破绽,然后再行报复。”
“如果高中三年时间,老土他们的势力一直处于巅峰,你根本没有机会报复就毕业了,又怎么办?”我盯着高小山的眼睛,试图找到一丝情绪的波动。
可是没有,高小山的眼睛如同死水一般,缓缓说:“那就继续等,只要他们不死,无论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会一直等下去,然后伺机报仇。”
我实实在在的打了一个寒颤,只觉手脚冰凉。从高小山的话语中来看,我知道他所言非虚,说得到,便做得到。
无论是谁,听了高小山的话,都不会产生任何的怀疑。
就在今天上午,我还觉得老土是最不能惹的人之一,如今看来,高小山又要略胜一筹了。
老土这人,即便是骂你,打你,好歹都是明处,你可以忍着,可以挡着,可以还手,甚至可以哭着求饶。
而高小山不一样,你得罪了他,他当下并没有什么反应。就在你以为这事情已经过去,甚至见了面还会和他笑着打招呼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仍然在用一双看似冷漠的眼睛偷偷在暗处观察着你的饮食起居,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
直到你露出破绽的那一刻,他才从暗中扑出来,露出尖锐的獠牙,给你致命的一击。
“好。”我几乎有些不敢直视高小山的眼睛,“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没有顺子这样的哥哥,十二生肖来向你收取保护费,你会交吗?”
“我还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我只是让你想象一下。”我直勾勾盯着高小山的眼睛,即便那里面住着魔鬼,即便我几乎不敢直视,也要勇往直前。
两个星期前,眼前的这个人,在宿舍说:“要交你们交,我一分钱都不会交。”
正是因为这句话,我对他好感大增,将他当做可以交心的朋友。
那么现在,他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他会让我失望吗?
“以我的能力。”高小山缓缓说:“在弄清楚各种利害关系后,当我得知自己并不能和十二生肖相抗衡……”
我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中也微微紧了起来,等着高小山继续说下去。
“就努力和他们打好关系,然后让咱们整个宿舍,都不用再交保护费。”
我沉默着,我知道以高小山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这些。
而这个答案,也并没有让我觉得有多失望。
“所谓的打好关系是?”我有些不死心的问着,因为自己最不擅长的就是交际,正好借这个机会跟高小山学习一下。
高小山长时间面无表情的脸,在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竟然笑了,而且还夹杂着一点点令人惊讶的羞涩。
“这就多了啊……”
“比如调查出哪个同学的家境殷实,平时花钱大手大脚,就把名字告诉他们,让他们可以勒索到更多的金钱;再比如把一些长相漂亮的女生的资料搜集起来,提供给他们。”
我的嘴逐渐张成“o”字型。
高小山不顾我惊讶的表情,依旧说着:“只要涉及到金钱和美女,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都变得暧昧和有意思起来。”
“想要迅速获得一个人的友谊,就提供给他金钱和美女。他跟你的关系就会变得十分熟络,恨不得和你穿一条裤子,盖同一条棉被。为你两肋插刀,为你赴汤蹈火。还要宣告天下,你的事就是他的事。”
“想要一个人彻头彻尾地恨你,就将他的金钱和美女夺走。你将被他视为此生最大的敌人,恨不得对你扒皮抽筋,茹毛饮血,方能解心头之恨。”
“话糙,但理不糙。多少年来,这都是亘古不变的真理。”高小山总结着。
我呆若木鸡,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和我同龄人的高小山嘴里说出来的!
“很惊讶吧?”高小山自嘲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年龄这么小,却能说出这番话来?”
我点点头,确实感到有点不可思议。
“其实……”高小山笑了笑:“这都是我哥告诉我的。”
“你是说,顺子?”我有些不敢相信,养尊处优的顺子会有这样的感悟?
“对。”高小山一点也不避讳:“我的姑父,也就是顺子哥的父亲,很有本事,是新香市很有名的商业大鳄。但是他行事心狠手辣,即便是亲人也……”高小山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淡。
我却已经猜到些什么,大概顺子父亲的为人处事,令他身边的亲人们都颇感不快吧。
而顺子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见惯了大人间为了利益互相争夺,耳濡目染,所以得出那些“金钱和美女”的结论,再传授给高小山,也就不足为奇了。
说到这,高小山似乎反应过来已经离题万里了,便又问我:“你到底站哪边?”
“站哪边很重要吗?”我颇感无奈地说:“我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为什么要极力拉着我入伙?”
让我跟着十二生肖去勒索学生的钱,整日耀武扬威狐假虎威,不如杀了我吧。
“不是。”高小山沉声说:“你也见到了,上午龙哥出来的时候,老土那一副吃瘪的表情,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又怎么样?”我略带嘲讽,难道就因为这个,就让我跟着十二生肖?如果谁厉害,我就跟着谁,那这辈子我得换多少老大?
一个人再厉害再牛逼,也有比他更厉害更牛逼的。哪怕是昔日权倾天下的汉高祖,回了后宫也得被皇后吕雉拎着耳朵训骂。
当然,这些都是野史,不能考究,是我小时候看漫画知道的。可艺术来源于生活,我就不信,哪个男人不怕老婆----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真的爱他老婆。
高小山正色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高小山接着说:“以老土的性格,以后肯定会对你……”高小山没有再说下去,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以老土的性格,只要见到我势必就要出言嘲讽,根本不管什么场合,旁边站了什么人,只要他不高兴,他敢当着校长的面往我脸上吐唾沫,还要再骂一句:“小人!”
但如果我真的投靠了十二生肖,老土必定会有所顾忌,起码那个龙哥他就惹不起,再见到我就算不会笑着打招呼,也不至于百般侮辱了。
高小山的意思就是这样,他也是出于关心我的目的,希望我跟着十二生肖这样的一个靠山,不至于再被老土伤害到。
原来他不是看中我的能力,而希望我入伙啊……虽然我本身并不愿意加入这些莫名其妙的劳什子黑道,还是有点小失落,瞧这人贱的。
不过高小山确实是好心,我的态度自然也不能太过生硬,便说:“老土这人就那样,其实心地不坏,过一段时间,把事情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热血争锋 70 耗子见了猫
“如果过一段时间,老土还对你那样呢?”高小山反问我。
我叹了口气,这确实是我担心的一个问题。
“我希望你们能做朋友。”虽然知道不可能,但我还是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高小山果然摇了摇头:“你以为是因为我的原因,才让十二生肖和老土他们闹成这样的吗?周明,你错了。”
我只得点点头:“我知道。”
即便没有高小山那个事件,十二生肖和老土一帮人迟早会掰,只要老土继续发展自己的势力,或者叫继续“让大家不交保护费”这一事业,十二生肖总会找上门来的。
高小山被打事件,只不过是个矛头,是个引子而已,让十二生肖公开和老土翻脸而已。
事情已经闹成这种地步,老土那种性格,自然不会主动示好;而这正好随了十二生肖的意,即便老土校外的哥哥埋怨起来,也好有个理由开脱。
所以高小山昨天晚上那么信心满满地告诉我:老土他们要完了。
原来他用这么多天的时间,分析好了市一中里的势力分布之后,再和顺子进行协商,于开学的第一天就给了刘星一个巨大的下马威。
刘星是谁?是老土从小玩大的伙伴,打刘星,跟打老土没有一点点的区别。
或许按老土的性格来说,打刘星,比他被打还要严重。
如果老土是蛇,那刘星就是他的七寸。
十二生肖捏住了老土的七寸,就等着老土反咬一口,然后顺理成章把他给灭了。
想到这,我的冷汗流了下来。
用什么方法,可以拯救七寸被捏住的老土?
韩冰告诉我,这事很简单,她来解决。
可是她真的能解决吗?我和她说这些事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些深层面的东西,而她自然也没有多想,所以她敢那样夸下海口。
那么现在呢,以韩冰的能力,她到底能不能解决这一场即将到来的市一中大战?
我跟高小山的谈论最终不欢而散。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我意料的是,市一中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然而,平静的外表下,似乎隐藏着一丝火药味,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犹如波澜不惊的海面,下面游移的却是无数巨大的暗涌。
毕竟我和高小山,顺子,刘星都在一个班里,所以气氛就变得格外诡异。同学们似乎都感觉到了这个气氛迥异,课间的时候,甚至没有人敢大声说话。
因为刘星就在我的邻桌,所以我上课的始终是不自觉的瞟他一眼。他头上依然包着一块纱布,每天认真听讲,拿着笔记本看着老师写写画画,让我产生幻觉,以为前些天他被打的事情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刘星从来没有和我的眼神接触过,就是说,他从来没有往我这边扭过来一次,一次都没有,冷漠的面颊多少让我醒悟过来那件事确实发生过。
顺子则每天趴在课桌上就是睡觉,怎么睡也睡不醒的样子。只有在课间的时候睁开惺忪的双眼,接收下一些花痴女生递过来的零食,根本没有其他的事做。
除了班主任对他特别谄媚外,其他老师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尤其顺子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全班的正中心----这本来是班主任安排的最好位置。
所以说,只要讲课的老师看着台下,就必然会看到顺子正在非常没有礼貌的睡觉,哪怕是想刻意将眼神避开都不行----你见过哪个老师斜着眼上课的。
在市一中,老师们本来并不会刻意强调纪律。因为所有的同学都在拼命学习,即便有个别捣乱的,那种学生批评了也没用。所以正好落个轻松自在,只要讲好自己的课就好了。
但是,老师们一抬头,就能看到顺子睡觉,再一抬头,还是看到他在睡觉。顺子就像一根针,就这么扎在所有老师的心脏里。
即便所有的老师都是温顺的猫咪,也有不悦的时候对吧。所以,有一次某位老师便说:“最中间的那位同学,请来讲台上回答下这道问题。”
说实在的,黑板上的那道题,连我都不会做。因为市一中的老师特别懒惰,好像知道所有的同学都预习过了,讲课的时候便速度飞快,能略过就略过。
可苦了我这个从没预习过的人,每天听课就像听天书一样,再加上心里老是琢磨着老土他们的事,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听课的时候,老师已经跳过去十几页了。
所以当老师提问顺子回答的时候,所有同学都朝着他看过去,我心里想,这小子完了,就他那样,更不会好好学习了。
顺子没有动,仍旧趴着,无动于衷的样子,很明显根本没有听到老师说话。
老师皱了皱眉头,加重了音量:“最中间那位穿灰色衣服的同学,不要睡觉了,请上来回答下这道问题!”
顺子还是没有动,看样子正做着一个甜蜜的梦,不愿醒来。
有的同学开始偷偷笑了,老师的面子明显挂不住,便将眼神看向顺子旁边的一个女生,厉声说:“身为邻桌,就不能关心一下么?”
这意思是让那个女生叫一下顺子呢,结果这个女生立马点点头,羞涩的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顺子的身上,还看看老师,想问问自己关心的如何。
这下子,全班同学轰然大笑起来,我甚至看到连刘星都忍不住嘴角撇了一下。
这下子,顺子终于醒过来了,坐起身来,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正在看着他笑的同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回头一看,自己的身上正披着一件女生的外套,而且还是粉色的带着碎花边。
“这是谁的?”顺子微微皱了皱眉头。平时看惯了他笑的样子,突然皱起眉头来,却依然挡不住帅气的本质,反而更增几分魅力,估计又要迷倒几个女生了。
“我的。”旁边的女生已经满脸通红,偷偷暗恋顺子的女生里,她也是其中一个,据说这个星期的生活费,已经有一半花在了顺子的身上,专门给他买零食。
见顺子已经醒过来,班上的同学毕竟对这个出手打了刘星还可以安然无恙的同学有些忌惮,便逐渐安静下来。讲台上老师的脸,已经铁青一片。
顺子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在跟旁边的女生说话:“你是怕我睡着的时候会冷么?”
女生羞涩的点点头,一张脸已经跟红富士苹果似的了。
“谢谢你。”顺子的眉头舒展开来,露出他招牌式的迷人微笑,犹如冰封已久的河面突然迎来了春风。
“啊,不用。”女生慌乱的低下头,估计一颗心已经快要跳出银河系外了。
“啪、啪。”讲台上的老师终于忍无可忍,用黑板擦拍了拍讲台:“那位穿灰色衣服的同学,请上来回答一下问题!”
顺子见老师正望着自己,赶紧低头看看,自己身上披着的是旁边女生的粉色还带小碎花的衣服,并不是在叫自己,松了口气,又欲低下头睡觉。
“那个……老师叫你呢。”旁边的女生提醒道。
“不是我。”顺子笑着指了指自己的粉红淑女小外套。
“就是你!”老师已经快要气到吐血了,指着顺子:“上来回答下这道问题。”
顺子这才站起来,摸了摸脑袋,一脸茫然地看了看老师,又看了看黑板,问旁边的女生:“这是什么课?”
“数学课……”女生已经幸福的快要飞上天去了,这些天来,虽然她无时不刻都在把零食递给顺子,可是加在一起说的话,还没有今天的多。
“哦……”顺子将披在身上的粉红外头脱下来,递给旁边的女生,又说了一句:“谢谢你。”
“没关系的……”女生恨不得顺子能多披一会儿,还是接了过来。
顺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灰色t恤,确定是在叫自己,对老师投过去一个抱歉的微笑,便朝讲台走去。
我有些愕然,看着顺子微笑的自信表情,心想,难道这是个超级变态聪明的天才少年?没道理啊,当初考上市一中的二十个人的名字里,根本没有他啊。
我回头看了看高小山,他也正看着顺子,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可是那笑并不是对哥哥充满信心的笑,而是带着一丝苦笑……
顺子捏了粉笔,站在讲台上,看起了题目。
全班的同学都屏住呼吸,等着看这位面容迷倒一片女生,整天睡觉,家里超级有钱,在学校地位又很高的同学,能不能再次带给他们一些惊喜。
老师也奇怪地看着顺子,因为一般同学如果不会做的话,势必在座位上的时候,便会告诉老师自己答不出,也省的站在讲台上丢人。
顺子侧身站在讲台上,捏着粉笔的手举起,欲写又停,眉头稍微皱了皱,又笑起来,犹如吹皱一池春水,指着黑板上的“sina”问:“这是新浪的意思么……”
全班目瞪口呆,继而哄堂大笑。我也不可思议地望着顺子,他给我的形象一直都是高傲而冷酷,虽然常常一脸微笑,但总觉那微笑似乎有拒人千里的意思,却从来没想过,顺子竟然也会说冷笑话!
老师也愣住了,半晌没吭声。
顺子又皱眉,低声犹疑说:“这不是数学课么……”轻轻抱怨着,将粉笔轻轻扔在桌上,缓步走下讲台,坐回自己的座位,又趴在课桌上睡了起来。
旁边的女孩又适时地为他披上自己的外套,引起其他一些花痴女生的羡慕嫉妒恨来。
不知是班主任的授意,还是这位老师回去后宣扬了一番,总之从此以后,无论顺子再睡成什么样子,再也没有老师有任何异议了。
而我无论在何时何地,总要先四周观察下有没有老土一行人的踪迹,如果有,便会提前远远避开,待他们的人走完之后,我再前往自己的目的地。
像食堂,教学楼的走廊,楼梯拐角,宿舍的走廊,厕所里,都是我必须要特别小心的地方,竟锻炼的耳听八方,稍有风吹草动,马上起身离开。
用一句俚语来形容我的行为,那就是:耗子见了猫。




热血争锋 71 主播小麦
但无论我再怎么小心,还是架不住正在厕所撒尿,老土一行人突然进来这样的场面发生,每到这时,我就脸红外加浑身燥热,生怕老土又要滋事,又不能立刻关掉水龙头就离开,那玩意儿即收即放毕竟很难受,还对身体有害。
只能加足马力,赶紧收工走人,老土那人的脾气,看到我没一点反应是不可能的,哪怕来不及讽刺,也要鼻孔重重哼出一口气,表达对我的极为不屑。
尤其好几次走在路上走着,高小山过来跟我搭话,我跟他又没有什么间隙,便相跟着交谈起来,就跟天生冤家似的,总要碰到老土他们。
我当着高小山的面又不好意思躲开,便硬着头皮假装没有看到,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老土等人的反应,然后又会难过一阵子,这是典型的自找受虐行为。
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着实不好过,好歹我周明有刘杰和韩冰罩着,竟然能混到如此可怜的地步,走在校园都不能安心,真是可悲可叹。
而宿舍里,老土本来在罩的几个寝室,逐渐分崩离析,除了和老土关系十分紧密的一些兄弟寝室,最少有一半,重新开始了交保护费的生活。
好在我们宿舍有高小山,自然免交。而赵亚男他们宿舍,我还是找高小山说了一下,最后得到的消息是,赵亚男可以不交,而其他七个学生,还是要交。
形势似乎越来越紧迫,老土所发展起来的势力范围,在短短几天就被攻破高地,重新拿下,有些故意挑衅的味道,正好符合了我之前的想法,十二生肖在故意激起老土的愤怒。
而老土很反常的,没有任何反应,或许他隐约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味?
逐渐的,大家对老土失望起来,甚至能听到一些声音,有部分人在私下埋汰老土,说他根本没有资格当大哥,被人欺负成这样还不敢露头,每天只会装逼,欺负起弱小来倒是很有能耐云云。
韩冰那边仍然没有消息,不知她是不是根本就把这事忘记了。
我想,该亲自去找找她了。
某天下午的二节课后,听到学校的广播里,有个男生正在朗诵自己写的诗歌。这个男生似乎年级还小,没经历变声期,声音略微显得有些稚嫩,却十分好听,又是引起一票女生的遐想。
“大家好,我是初三的小麦。夏日炎炎,校园里的莘莘学子们……”
接下来他便朗诵了一首有关夏天的诗歌,意境唯美,在他的声音衬托之下,似乎回到了童年的夏天,有着蝉声和蛙声的夜晚……
听完之后,我想起上次韩冰曾经领我到广播室里去,就想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在广播室里找到她。其实以韩冰在市一中的名气,很容易就能打听到她的行踪,但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并不愿让过多的人知道我和这位学生会的主席有着匪浅的关系。
大概是被老土嘲笑过后的后遗症吧,担心再被别人讽刺我的后台云云。
再次踏上被藤蔓植物缠绕的小白楼,那个叫小麦的男生正在朗诵他自己写的第二首诗歌,也是一篇有关夏夜的,听着他纯净的声音,心中的喧嚣也渐渐沉静下来。
来到二楼,看着印有广播室三个字的铁皮门,并没有敲下去。因为此时小麦同学仍在朗诵诗歌,我担心自己一敲门,反而影响到他的发挥。
一首诗歌罢了,广播中已换上了轻快的流行歌曲,直到此时,我才轻轻敲了敲门。
结果门就是虚掩着,被我一敲,反而被轻轻推开了,果然看到一个年级小小的男生正坐在那套昂贵的播音设备前,戴着一个大耳机,正在操作着看不懂的设备。
看他的年龄,应该只是个初中生,模样十分俊俏,跟个小女生似的,看到我突然闯进来,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摘下耳机来问:“你是?”
想必他就是小麦了,看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小男生,任谁都会忍不住生出爱怜。
我笑了笑,问:“韩冰在这里吗?”
“你找冰姐?”小麦喜笑颜开,看得出来他十分崇拜欣赏韩冰。
“对啊。”我看着他纯净的笑容,也忍不住开心了一些。
“冰姐今天没有过来这里。”小麦提到“冰姐”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都显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一不小心,便将这个名字玷污:“她这会儿应该在学生会处理事务。”
“哦。”我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又问:“请问,学生会在哪里?”
市一中这个校园,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毕竟初来乍到,各个地方还没有走的熟悉,而学生会一类的地方更是从来没有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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