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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朝盖
仆妇匆匆出来,道:“周公子,小姐有请。”
周坚点点头,看到仆妇手中牵着的女童,就露出了笑容。实在没想到,同样美名传后世的大小乔,一个还不满四岁,一个才刚刚学会走路。
趋前抱起乔莹,笑着问,“莹莹,最近随你蔡琰姐姐又识了几个字?”
乔莹清脆地童音道:“周坚哥哥好,莹莹又识了五个字。”
“不错,不错。”
周坚连连点头,刮了刮乔莹脸蛋,“长大了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大才女。”
仆妇暗笑,这位周公子真是个妙人,童心未泯,竟然跟孩子逗趣。
乔莹咯咯笑,一派天真烂漫。
周坚走进别院时,蔡琰抱着乔佳迎了出来。
“周大哥来了,小妹有礼了。”
蔡琰裣衽施礼,礼数极为周到,展现出良好的家教。
周坚放下大乔,肃手道:“不必客气,到是我经常来打扰,显的唐突了。”
蔡琰浅笑一声,侧身让客。
周坚也不客气,就在院落里的一把红木椅子上落座。
三国是没有椅子的,都是跪坐在锦榻上。
周坚不习惯跪坐,而且也不舒服,就指导篾匠做了几把椅子桌几,不料却被周尚贬斥为玩物丧志,因此不敢在家中摆,就送给了蔡琰,只有在这里,才能坐坐椅子。
院中有青田,植有花丛藤蔓,虽是十月秋,依旧芬芳宜人。
蔡琰将小乔交给仆妇,在对面落座后嫣然道:“周大哥今天想听什么曲子?”
周坚每次来,总要听蔡琰奏曲,特别是近一年来,已经养成了习惯。
这个年代的生产力极度落后,根本就有什么娱乐设施,为了打发多余的时间,周坚偶尔跟蔡琰讨教音律乐曲,到也慢慢品出了味,喜欢上了乐曲。
周坚道:“聂政刺韩王吧!”
蔡琰轻笑一声,取过古筝,玉指轻扣,美妙的音符跃然而起;轻灵的歌声,宛如那洗涤尘嚣的仙音,似乎令空气中的燥动也渐渐淡去。
周坚一手抱着大乔,一手抱着哇呀哇呀的小乔,听的心神皆醉。
唯一的遗憾,或许就是大乔和小乔太小了,名传后世的美貌还远未长成。
蔡琰的歌喉轻灵婉转,略带清脆的嗓音似乎能洗尽尘世的喧嚣。
人美,歌声更美。
聂政刺韩王,这是一首千古绝唱。
或许这个曲名少有人听过,但十大名曲之《广陵散》却熟为人知。
周坚也不知道《广陵散》竟是蔡邕所作,只是曲名叫《聂政刺韩王》,直到一次听到蔡琰奏唱时,问了才知道,原来这首千古绝唱却是一代大家蔡邕所作。
至于什么时候更名为《广陵散》,却是不得而知了。
激昂、慷慨的曲调隐射出金戈铁马的杀伐音符,听之令人热血沸腾。
一曲终了,余音枭枭。
周坚还沉浸在那激昂的音符和美妙的歌声之中,不能自拔。
别院隔壁,乃是蔡邕居所。
书房中,蔡邕正在撰写一卷经籍,听到乐声时,忍不住停下笔,轻轻蹙眉。
卫宁正在通读一卷策论,听到乐声起,则不知不觉就走了神,沉浸在那激昂的音符和美妙的歌声之中,直到一曲终了,才渐渐回过神来。
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就变的十分难看。
“小妹献丑了。”
蔡琰奏完一曲,放下古筝浅笑。
周坚轻轻击掌,微笑道:“每次听这首曲子,总是能让人有别样的体会。历代虽然多有豪杰,但如聂政此等义士者,却也不多见,委实令人钦佩。”
蔡琰道:“周大哥最近可有新作,能否让小妹聆听一二?”
周坚点点头,“新作到没有,不过今天我奏一首老曲。”
蔡琰奇道:“何曲?”
“等下就知道了。”
周坚神秘一笑,取过一把古琴,试了下弦,开始弹奏起来。
清亮的琴音很快奏响,凄美婉转的曲调,热情奔放地歌声,渲染出深挚缠绵、旖旎绵邈的浓浓的倾慕和大胆的表白,传递着无言的心声。
汉时男女之防远不及宋、明时严重,对爱情的追求也很直接。
司马相如为了追求卓文君,能作出《凤求凰》这类词曲,便是最好的明证。
蔡琰虽然脸红过耳,却依旧听的很认真。
一曲终了,周坚又坐了盏茶功夫,起身告辞。
蔡琰和卫宁连忙起身相送,仆妇牵着大乔,抱着小乔,也跟着送了出来。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周坚摸摸大乔地脑瓜,洒然一笑,大步离去。
蔡琰望着周坚欣长有力的背影,清彻地眸子里流露出爱慕之色,复杂难言。
“小姐。”
仆妇轻轻唤了一声,脸上满是忧虑,欲言又止。
转过身,却看到卫宁站在不远处,脸色十分阴沉,原本英俊的脸庞,竟然变的有些铁青和狰狞,眼里似乎有莫名的火焰在燃烧,顿时脸色变白,羞愧交加。
“老师,弟子打算明天回河东。”
卫宁来到书房,脸色虽然很平静,但语气中透露着强烈的酸楚。
蔡邕放下竹简,诧异地道:“不是说好了正月过完再回吗,为何要现在回?”
卫宁凝眉不语,拜倒在地。
“唉!”
蔡邕叹息一声,已经想到了这个心爱的弟子为何要现在回河东。
……
皖县城内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只是百姓却多面有菜色。
朝政坏败,吏治腐朽,最直接的受害者,还是穷苦百姓。
街头巷尾,随处可见无家可归的流民。天灾加上**,无数百姓失去田地,只能扶老携幼的流亡天下,虽然官府尽力安置,但依旧每天都有流民涌进县城。
县衙旁边有一座大宅院,占地足有七八亩。
住在县衙里面不太方便,周坚辟宅另居,一来勤练武艺,二来训练死士。
八年前,周坚从流民中收容百余名流氓儿童,择其十岁左右精壮者二十名为随从,以特种兵的训练方法训练,如今个个都能以一挡十。
只是条件所限,无法扩大规模。
一来训养死士需要花费大量钱财物资,二来人数太多,只会招灾引祸。
如今朝政虽然**,但汉家江山根基未损,世人百姓附汉之心未曾动摇,就算有野心也不能露出马脚,否则只会惹来祸事,周尚第一个就会大义灭亲。
周坚经过前院时,二十名随从正在进行体能训练。
这些随从都是年轻力壮的棒小伙,最大的二十三岁,最少的也有十八岁。
周坚不但教授特种兵的搏杀技能,还教他们识文断字,研读兵书及排兵布阵,抽空还带出去打击附近的山匪水贼,个个手上都有不下十条人命。
“公子回来了。”
负责监督训练的周武连忙跑过来恭迎。
周坚点点头,问道:“打听清楚了吗,郑家都得罪过什么人?”
周武忙道:“回公子,都打听清楚了。”
周坚道:“那好,让大伙休息吧,养好体力,晚上行动。”
周武答应一声,立刻跑过去让随从们解散休息。
周坚绕过中院,来到西跨院时,两百多名青少年正在研读经卷,朗朗有声。
这个年代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无家可归的流民。
训练死士人数不能太多,否则会招灾引祸。
周坚就从流民中选取年岁小的少年,又找了落魄无依的文人士子教他们读书,七八年下来已经有了三百多人,抽空还要开荒恳田,习武强身。
“小人见过公子。”
教书先生陈方连忙跑过来行礼。
“免了。”
周坚挥挥手,问道:“钱粮还能用多少时日?”
陈方答道:“秋上十顷田共得谷两千石,除去各项赋税,节省一点的话,勉强能够一年之用。只是钱银消耗破大,不知公子可有良策解决?”
周坚点点头,“这个我来解决,让他们只管好好念书就行。记得别尽读死书,要多锻炼处理政务杂事的能力,有不开化的书呆子,干脆就让他们专门去种地,免得浪费粮食。”
陈方点点头,这点他心里有数。
周坚转了一圈,就离开了。
要养活这三百多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周氏虽然是望族,但当家做主的并不是周坚,也不可能给他巨额的钱粮收养流民。
三百多人吃吃喝喝,还要买书简笔墨,一年下来绝对是一笔不菲的数字。
周坚只能通过父亲周尚的关系,弄了十顷田地,让收容的这些流民闲时恳荒耕种,偶尔出去做几笔无本买卖,勉强维持了七八年。





周氏三国 第三章 无本买卖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城垛上,值夜的兵卒靠着墙垛打盹,昏昏欲睡。
其时黄巾起义尚未爆发,各地虽多有山匪水贼,但都不成规模,皆是小打小闹,多则数百之众,少则数十人,根本就不具备袭占城池的力量。
皖县只是个小县,兵卒不过八百,守备十分松懈。
城墙的东北角,黑暗的阴影之下。
嗖!
绳索飞起,顶端的铁钩勾住城墙,一条黑影迅若猫狸般的攀索而上。
周武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跃上城头后飞快地打量一眼四周,见最近的值夜士兵都在十丈之外,而且正靠着城垛打盹,这才轻轻抖了下绳索。
接到暗号,很快就有另一人攀索跃上城头。
周武则已经用另一根索套,悄无声息地顺墙滑下,到了城外。
很快,二十一人全部越墙出城,趁着夜色地掩护,往东疾奔。
周坚一身黑色夜行衣,黑巾蒙面,打扮与周武等人一般无二。
这些年干无本买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二十名随从早就驾轻就熟,飞檐走壁,杀人越货个个拿手,曾在周边各县掀起不小的恐慌。
周坚专挑那些为富不仁的富户下手,杀人抢劫后即留名远遁而去。
当然,留的名字都是被抢富户的仇人名姓,不可能把他自己的大名留下。
各县官府为破案伤了不少脑筋,抓了不少曲死鬼,却根本就找不到真凶是谁。
甚至先后曾有三位县令,因境内多次发生命案劫案,无法破案被黜免。
这次的目标是居巢县一家姓郑的大户,早在半个多月前,周武就已经将郑家的底细摸了个底掉,打听清楚了郑家都有哪些仇家,家族成员等等。
居巢县离皖县最近,还不到六十里路。
周坚带着他的特战小队,一路疾奔,只用了半个时辰,就到了目标地。
借着月光,隐隐可见前方有一座规模不小的庄园,黑漆漆的,看不到半点灯光。
周坚看了一眼周武,沉声道:“今天你来指挥行动,我给你们压阵。”
周武应声是,把手一挥,二十人迅速散开,悄无声息地往庄园摸去。
周坚站在一处势高之地,负手而立,目光划过黑暗,注视着庄园。
虽然隔了数十丈,依旧能够隐隐看到一条条黑隐迅捷地越墙而过,潜入庄园,黑暗中静的可怕,没有半点声音传出,显然行动颇为顺利。
等了足足一刻钟,才看到有黑影越墙而出。
很快,周武带着十九名队员疾奔而回,每人身上多了一个大大的黑布包裹。
“公子,杀了五人,没有惊动任何人。”
周武低声禀报,神色间隐隐透着莫名地兴奋。
这些流民都是穷苦百姓,对劫富济贫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反而十分乐意为之。
周坚扫了一眼,点点头,一声不吭地带头往回疾奔。
来时用了半个时辰,回去的时候,用的时间则稍长了些。
二十名随从虽然个个耐力超强,但一夜间奔上百里,体力还是会消耗。
夜深了,城垛上的兵卒睡的更香了。
周坚第一个攀墙而上,二十名随从也手脚利落地越过城墙,摸黑往宅院潜去。
次日中午,居巢县的通缉榜文就发到了皖县。
郑大户家被洗劫,家人报官,居巢县令一边派差役缉盗捕匪,一边将通缉榜文遍发周边诸县,请求捉拿贼匪,只是县令心里却知道,又是一桩无头悬案。
最近几年来,这样的事情在周边各县已经再正常不过。
各县官府根本就拿这伙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悍匪毫无办法。
别说抓到人,就连贼匪长什么样子,都从来没有人看见过。至于见到贼匪的,已经全部去了阎王那里报到,根本就无从查起。
就连那些失窃的珍奇异宝,也仿佛凭空消失,从来没有出现过。
至于钱银,那玩意上面又没写名字,谁能认的出来。
周尚接到求助的通缉榜文后,到也派出了差役明查暗访,希望能帮上忙。
周坚练了会拳脚,吃过饭正准备去乔府,周尚就派人来叫他。
到了县衙后院,才发现周尚愁眉深锁,似有烦心事。
周坚施礼问道:“父亲可是有难决之事?”
周尚点头道:“最近**从江水逆皖水而上,在二十里亭附近上岸劫掠为祸,为父数次谴兵讨之,皆无功而反,如之奈何。”
周坚奋然道:“孩儿愿率二十随从往讨,尽歼水贼。”
周尚欣然道:“吾儿武勇过人,素有机智,当能建功,可领兵卒三百前去。”
周坚答应一声,当即出了内院,回到别院时,周武等人正在练习合击之阵。
二十名随从分成两队,十人为一队,正在结阵厮杀,打的热火朝天。
周武带了九人,以四人主攻,持无刃木枪突进击敌,六人助攻兼且防守,持木棒盾牌格挡来袭的木枪木棒,进退有据,攻守有度,丝毫不乱。
周坚狠狠击掌,喝道:“好了,都停一下。”
二十名随从连忙收队停下,阵形却并未散开,依旧据阵而守。
周武忙上前道:“公子有何吩咐?”
周坚道:“**又到二十里亭劫掠,父亲让我领兵前往清缴,都穿上胃甲,带好武器随我前往县衙点兵,尽快剿灭为祸地水贼。”
“是。”
周武奋然应命,连忙吩咐随从穿甲胃,带上兵器。
长江之上多有水贼,时常劫掠周边诸县村镇,为祸甚深。
盘踞在庐江和九江境内的这伙水贼有数百人,个个彪悍无比,兼且往来如风。
周边各县皆数次派兵围剿,奈何各县之兵皆疏于训练,多有老弱,且装备不齐,根本就奈何不了来去如风地**,
二十名随从虽然少了点,但在装备上,周坚可是花费不少心血。
汉时军队甲胃多为熟牛皮制成的皮甲,只护胸背部要害,防御效果很差。
只有极少数的精锐军队,才装备有以数千铁片串制而成的鱼鳞甲。不过这种鱼鳞甲造价极其高昂,一副鱼鳞甲差不多要十贯钱,按照这时的物价,足够一家三口三年用度。
二十名随从,每人一副鱼鳞甲,也是一笔不菲的钱财。
武器方面,每人一杆硬木铁刃长枪,环首刀两把,短刀两口,强弓一把,还有飞刀和飞针箭支等等暗器数十上百,几乎武装到了牙齿。
很快,周武等人披挂完毕,整装待发。
周坚也穿上一副铁甲,带了二十名随从直奔县衙。
县尉陈典听说了来意,二话不说,立刻带周坚到营中点兵。
陈典是典型的文不成,武不就,一个县尉就干了十几年。前次带兵追剿**,不但损失数百军卒,更是差点被**生擒活捉,哪敢带兵讨贼。
若非这厮是庐江太守地小舅子,折损数百军卒,早就被撸下去了。
皖县本有兵勇八百,不过被陈典折损了两百余人,现在只剩下五百余兵勇。
周坚到营中一看,差点没气死,几乎一半是老弱病残,精壮还不到三百人。而且一个个面黄肌瘦的,没有甲胃就算了,大多武器都是生锈的,甚至有的兵丁连武器都没有。
这样的一群士兵,简直不比难民好上多少。
带着这样的一支兵马去讨贼,结果可想而知。
周坚问道:“陈大人,为什么这么多老弱病残,而且有的兵卒连武器都没有?”
陈典嗯啊道:“这个啊,足下有所不知,这些老弱一直都是兵勇,因为年纪大了,不让他们当兵的话,没口饭吃也不行,就一直在营中。”
周坚大皱眉头,感情这兵营成养老院了,指了指几个兵卒,又问,“这些士兵的武器还能用来杀敌吗?割草都不利索吧?而且为什么有的兵卒连武器都没有?”
陈典就有些尴尬,皱眉不语。
周坚冷笑一声,也不再多问。
近几年虽然天灾**不断,但皖县钱粮也还勉强算是丰足,每年都有大量的钱银拨给县尉陈典,不过看样子,这些钱银根本就没用在八百兵勇身上。
连武器都没有,还怎么打仗?
周坚可不想带着一伙杂兵,上了战场托后腿。
“周武。”
周坚沉声喝道。
“在。”
周武忙上前一步,昂首挺胸大声应道。
周坚扫了一眼面色呆板地数百兵勇,冷然道:“从这些兵卒里面挑选一百有武器,能够挥刀的精壮,你们每人领五丁,编组成军。”
“是。”
周武大声应命,当即带人去挑选精壮。
周坚又对旁边脸色不是很好地陈典道:“陈大人,这些兵勇短衣少甲,用之看守城门还勉强凑合,但若是跟彪悍地水贼厮杀搏命,肯定是不行的。为了能够顺利剿灭水贼,还皖县百姓一方乐土,这个,陈大人是不是应该为挑选的一百精壮解决一些装备兵器?”
“这个……”
陈典一脸难色,脸有不豫。
周坚冷笑一声,道:“既然陈大人有困难,那我只好去找县令大人,如实禀明情况。”
陈典一惊,要是县令真狠心查了下来,他这些年吃下去的,估计得全吐出来。而且贪墨军费的罪名可不小。虽满心不愿,却也只有捏着鼻子应下来,“好吧,只限一百人,每人一件皮甲和环首刀,再多本官也无能为力了。”
周坚笑道:“多谢陈大人,每人还要两把短刀。”
陈典犹豫半天,咬牙答应了。
周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心知要是再多,估计陈典就要破罐子破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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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 第四章 剿匪
一百名精壮兵卒,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就看怎么用。
如果装备精良,操练精熟,用之剿灭数百水贼,自然不在话下。
可若是连兵器都没有,就算再多十倍,让陈典那等酒囊饭蛋率领,也就只有被水贼牵着鼻子走的分,损兵折将不说,弄不好自己都得给水贼生擒活捉。
周坚把一百人分到了二十名随从手下,每人领五丁。
要的武器装备不多,仓库里有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则是现买的。
陈典虽贪墨了大部分军费,但仓库里到也弄了些军械做样子,剩下的几十套,则拿钱现买回来,很快就将一百精壮兵卒武装起来。
虽然甲胃只是皮甲,但有总比没有好。
皖县城外。
周坚骑了一匹高头大马,二十名随从和一百兵卒则无马可骑。
中原缺马,荆扬之地战马更是缺的厉害,只有极少数人才有马可骑。
二十名随从每人领五人,排成了整齐的方阵,到也有那么几分样子。
周武等人接受的地狱式训练,精气神自然没得说,个个腰杆挺的笔直,站姿标准,没有命令时眼皮都不眨一下,宛如一截木桩。
反观一百名精壮,疏于训练,虽然装备了皮甲兵器,精气神却十分松散。
有几个十分懒散的,更是不停地扭扭肩膀,转转脖子,好像浑身不舒服。
这样的一支队伍,上了战场,只会托后腿。
有句话说的好,就算绵羊披上了虎皮,也还是只绵羊,不可能变成老虎。
周坚嘴角边悄然绽起一丝狞笑,大声喝道:“出发。”
二十名随从二话不说,立刻拔腿就奔,很快就将一百兵卒远远甩开。
“啪!”
落在最后的一名兵卒刚刚放慢速度,背上立刻挨了一记马鞭。
虽然有皮甲防护,但皮甲挡不住的地方,却一阵火辣辣地痛,几入骨髓。
“快跑。”
壮汉疼的刚刚倒吸了一口凉气,炸雷般的吼声就在耳边炸响,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撒开两条腿,使出了吃奶地力气,飞快地追赶前面的人。
周坚不紧不慢地策马跟在后面,脸色冷峻,目光森然。
看到有落后的士兵,就策马赶上去,马鞭抽的‘噼啪’响,毫不手软。
这些汉子都懒散惯了,根本就没半点上战场厮杀地觉悟,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这样的一群杂兵,就算人数是五倍,二十名随从也足以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如果不抓紧时间好生操练一番,估计一上战场就有溃散地可能。
二十里路,不过小半个时辰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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