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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朝盖
周武等人一夜奔行两百里都习以为常,二十里才刚刚热了个身,自然不在话下。
一百名兵卒却一个个跑的气喘如牛,烂泥一样的瘫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周坚扫了一眼,冷然道:“列队。”
“起来,别挺尸。”
“快点,起来列队。”
“一群娘们,这就不行了。”
周武等人立刻大声吆喝起来,对这些久疏训练的兵卒一百个不屑。
二十名随从,每人身上都披了数十斤的铁甲,还脸不红气不喘的。
这些兵卒只是轻便的牛皮甲,二十里跑下来就全躺下了。
“起来。”
周武站在一名翻着白眼不肯起来的兵卒身前,厉声大喝,“如果不想当兵,我马上请公子替你解除军籍,滚回去该干嘛干嘛去。”
兵卒吓了一跳,连忙一轱辘翻身站了起来。
开玩笑,不让当兵,以后还怎么养活家小。
这些精壮汉子,来当兵也只是为了丰富的饷银,否则谁吃撑了没事干跑来当兵。
解除军籍,这可比任何威胁手段都有效。
很快,一百名兵卒在周武等人地收整下,重新列好了阵形,
不远处,亭长已经带了几条汉子快步奔到了近前。
“见过公子。”
亭长认得周坚,连忙施礼。
周坚马背上轻轻颔首,问道:“可有水贼的消息?”
亭长忙道:“昨天下午,水贼在以西三里外的河滩镇劫掠了赵大户家,今天上午就去了临近的小王庄,刚刚接到传讯,水贼还没有离开。”
“水贼的船只在哪里?”
周坚问。
亭长道:“就在金牛渡,约有大船三艘,小船五十余艘。”
周坚点点头,忽然喝道:“周武。”
周武忙出列上前道:“在。”
周坚大声道:“立即奔袭金牛渡,抢夺水贼船只。”
“是。”
周武大声应命,当即一声令下,一百二十人立即向金牛渡奔去。
“这……”
亭长怔了下,吃声道:“难道公子不去追剿水贼了?”
周坚解释道:“追剿水贼也要讲究策略,不能跟在水贼屁股后面一味追赶,那样只会被水贼牵着鼻子走,疲于奔命。水贼所倚仗的无非是一旦情况不妙,就会入江登船远遁。我若直袭金牛渡,抄其后路,水贼必然着慌,不用我再去追,水贼就会主动赶来。”
亭长恍然,心里佩服不已,这可真是长了学问了。
以前县尉陈大人也追剿过几次水贼,就没想到这个法子,一直被水贼牵着鼻子走。
不但剿不灭水贼,有一次还被水贼埋伏,折了数百兵卒不说,还差点被水贼生擒。
不过,县令大人的公子虽说武勇过人,但这次前来追剿水贼,带的人也太少了点吧?
亭长迟疑道:“公子只带了一百兵卒,水贼足有五百之众,怕是……”
周坚洒然道:“不必担心,我自有计较。”
说罢一催战马,疾驰而去。
金牛渡距离二十里亭还不到二里路,不用一柱香的时间便到。
简易的码头边,大大小小的船只停放了五六十艘。
岸边的阔地上,足足上百名彪悍的水贼,架起柴火,正在烧烤一只抢来的肥羊,旁边还扔了好几个大酒坛子,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的。
水贼也不傻,显然留了足够的人手守在码头。
不过很显然,留守的水贼根本没有料到,官兵会直接杀到码头上来。
因此,当接到消息,官兵正往这里疾赶时,一个个吃惊的瞪大眼睛,满地眼球乱弹。
“弟兄们,抄家伙砍人。”
很快,一名精壮地水贼最先反应过来,大吼一声,飞快地抄起了钢刀。
百余名水贼立刻丢掉酒肉,一哄而起,手提钢刀严阵以待,对手中的酒肉没有半分留恋和不舍,到是颇有章法,显然这种场面已经经历了不少。
很快,杂乱的脚步声中,百余名官兵疾奔而至,在两箭之外停下列队。
“就来了这么点人?”
为首的精壮水贼狞笑一声,眼里射出浓浓地不屑。
被官兵追剿了无数次,这些彪悍地水贼还真不把几百官兵放在眼里,哪次不是将官兵累的疲于奔命,亦或杀的屁滚尿流,区区百余官兵,就更不在话下。
“哈哈!”
“这些废物,什么时候这么有胆了。”
“可不是,才一百来人就敢跑到金牛渡来。”
百余名彪悍地水贼也放声大笑起来,戒备到是松泄了不少。
毕竟只有百余官兵,人数相当的情况下,习惯了刀头添血,常年挣扎在死亡边缘的的水贼还真不把向来无能可欺地官兵放在眼里。
“列阵。”
周武高举马刀,大喝一声。
二十名随从控制一百人,每人只需带好自己手下的五名兵丁,实在轻松不过。
很快,一百二十人就列好了阵形。
周坚策马立在阵前,铁枪往前一引,二十名随从牢牢控制着队形,立刻杀奔过去。
“恩,不对劲!”
为首的精悍水贼很快就发现了大异寻常之外。
这伙官兵虽然人少,但队形却十分严整,并无错乱。而且全部都披了皮甲,甚至有二十名官兵披的还是铁甲,和以往遇到的那些毫无章法和战斗力可言的官兵完全不同。
“杀!”
为首的精壮水贼大喝一声,百余名水贼立刻冲杀了过去。
虽然发现这伙官兵不同以往所遇到的官兵,但也只是略加留意,并不放在心上。
周坚一马当先,纵骑疾进,铁枪横扫,将三名水贼扫飞。
水贼和官兵狠狠地撞在一起。
血花崩射,断肢乱飞,凄厉地惨嚎声刹时此起彼伏。
这些水贼个个都是刀头添血地悍匪,十分狠辣,根本不惧伤亡。
反到是一百名官兵实在摆不上台面,被水贼地狠辣给吓到了,要不是周武等二十名随从个个以一敌众,死死地控制着阵形,怕是一触之下就会溃散。
刺耳地金铁交击声中。
周武和精壮水贼狠狠撞在一起,俱皆心神狂震,各自飞退。
“这厮好大地力气。”
周武暗暗惊讶,没想到水贼里面竟有此等人物。
“狗官,受死。”
精壮水贼彪悍之极,虽然一击之下,已经察觉出眼前的官兵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却夷然不惧,断喝一声,再次挥刀扑了上来。
刀来刀往,两人很快厮杀了十余合,依旧不分胜负。
“让开,我来。”
周坚纵骑而至,铁枪一摆,狠狠扫向精壮水贼。
周武连忙猛劈一刀,飞快地退开,一边厮杀,一边收拢队伍。
“当。”
“咣啷!”
精壮水贼只觉一股狂野地力量倒卷而回,宛如被高速奔跑的烈马迎头撞击,刺耳地金铁交击声中,胸口如遭雷噬,脑子里一片混沌,环首大刀差点脱手而飞。





周氏三国 第五章 周泰
周坚纵马疾进,连挑三枪,将精壮汉子的环首大刀挑飞,随即猛的举枪横扫,将精壮汉子扫飞。好在周坚见其颇有武勇,没有痛下杀手,否则这一枪便足以要了这汉子性命。
“给我绑了。”
周坚大喝一声,立即就有一名随从带了五名兵丁奔出,将水贼绑缚起来。
“二当家被抓了。”
“啊,怎么可能。”
百余名水贼看到精壮水贼被擒,立刻惊恐地大叫起来,士气顿时一挫。
周坚又挑飞几名水贼,挺枪跃马,厉声喝道:“速速投降,再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水贼们犹豫不决,显然不甘心投降。
其中一名水贼大声问道:“我们要是投降,官府真肯放过我们?”
周坚眸子里射出冰冷地杀机,森然道:“不降,那就死。”
猛地催骑疾进,亮银枪如毒蛇出洞,眨眼间又刺死五名水贼。
“投降,弟兄们快投降。”
被生擒地精壮水贼扯开嗓子狼嚎起来,虎目泣血。
剩下的水贼顿时哗然,立刻丢掉武器投降。
周坚把手一挥,“全都绑起来,押到一边看好了。”
周武领命而去,将近百名水贼身上的衣甲剥下,搓成绳索绑缚起来。
大队水贼还在小王庄呢,得到消息肯定会快速赶过来,到时必然还有一场恶战,不把这些水贼绑起来,到时怕是会趁机作乱。
周武建议道:“公子,不如把船都凿沉了,免得水贼夺船逃走。”
周坚轻轻点头,这是最好的办法。
周武立刻带人将码头边的大小船只全部凿沉。
清点战果,共杀死水贼五十八名,其中周坚杀了十五六人,周武等二十名随从共杀了三十多人,一百兵丁杀的水贼还不到十人。
清点损失,一百兵丁却死了足足十九人,重伤三人,轻伤多达三十余众。
这样的战绩,委实算不上美满。
周坚看着还能站立的不到八十名兵丁,目光冷然。
这些兵丁的装备要比水贼好,可杀死水贼的数目和伤亡数目却不成比例。
好在经历了一场战斗,活下来的兵丁总算开始了兑变。
战场永远是练兵最好的地方,经过这场小规模的血战,剩下的不到八十名兵丁一个个眼神都锐利了起来,已经有那么几分样子了。
当然,要想成为一名精锐老兵,还远远不够。
恶战在即,没有多余的功夫训练这些兵丁。
周坚派出数名随从,占据了四周的高地,随时留意水贼的动向。
要是有战马,直接派出探马,找到水贼下落,干脆利落地杀过去就行了。
没有多余的战马,则只能坐等上岸的数百水贼前来,再迎头厮杀。
区区数百水贼,周坚还不放在眼里,就算只领二十随从,也能杀几个进出。
不多时,随从来报,水贼在西北方向出现,已到了二里之外。
上岸劫掠的水贼显然也在随时留意官兵的动静,得知官兵直扑金牛渡,领头的水贼虽然不怎么担心,但还是带着上岸的三百水贼匆匆往回赶。
很快,三百名水贼狂奔而来,虽然跑的额头冒汗,却一个个精神头十足。
不得不说,这些水贼的素质比周坚带来的一百兵丁强的多,至少体能就很强。
为首的水贼是一条二十出头的汉子,身材魁梧,体格强壮,有缚虎之力。
周坚看的暗暗喝了声踩,施施然绰枪策马上前,喝道:“投降吧,给你们条生路。”
“狗官放你娘的臭屁。”
为首的壮汉大吼一声,吼声如雷,虎目一扫,就看到了地上被清理过的血迹,已经旁边高地上被绑起来的水贼,顿时瞪目欲裂,厉声道:“弟兄们,杀了这群狗娘养的官兵。”
“杀!”
“杀光狗娘养的官兵。”
三百水贼齐声咆哮起来,声若震雷,四野皆惊。
“不投降,那就死!”
周坚脸色一声,冰冷的杀机在脸庞上绽开,猛的把手一挥,“杀!”
“杀!”
近百兵丁齐声大喝,迅速向前冲杀。
堪堪进入弓箭射程时。
二十名随从本来隐在阵中,此时立刻越众上前,硬弓已经拉开,怒箭已经上弦。
咻!
咻!
咻!
不下三十支劲箭划空而过,狠狠射进了水贼之中。
“啊!”
“呃!”
“我地眼睛!”
惨叫声刹时震响四野。
二十名随从皆能以一挡十,不但精擅偷袭暗杀,而且弓马娴熟,超过一半人都能开两石强弓,箭发连珠,并且箭无虚发。
“该死的狗官。”
水贼阵前,为首的壮汗目眦欲裂,咆哮一声,奋力挥刀格开劲箭,奋力前冲。
周武等人一轮劲箭射出,随即迅速再次开弓扣弦。
两轮劲箭射出,足足射翻了四五十名水贼。
不过,水贼终于冲到了近前,无法再射第三轮。
“杀。”
周武等人在周坚的地狱式训练下,早见惯了生死,镇定从容,将强弓挂好,随即绰刀扬声大喝,猛地带人杀进了水贼之中。
“当!”
恰在此时,几欲震破耳膜地金铁交击声在阵前响起。
周坚催马冲到阵前,铁枪贯空而至,狠狠地扫在壮汉水贼地开山大刀上。
战马斜刺里冲出数丈远,长嘶一声,方才收住前蹄。
体格雄壮地水贼双臂酸麻,疲不能兴,跌跌撞撞地退出好几丈,方才稳住身子。
“这小子好大的力气。”
壮汉大吃一惊,纵横长江水道数年,会过无数英雄好汉,还是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强的猛人,何况对方还只是个年方弱冠地毛头小子。
“你是谁?”
壮汉厉声大喝。
周策收住战马,森然道:“某,周坚是也,你是何人?”
壮汉大声喝道:“老子行不改名,九江周泰是也,足下好俊的身手。”
“喔,你是周泰?”
周坚一怔,仔细打量壮汉,怪不得武力不弱,原来是这厮。
只是,周泰怎么会是水贼?
周坚知道周泰这号人物,但却不知道周泰是干什么的。
“足下听过贱名?”
周泰到有些惊疑不定了,难道自己名声太大,连这娃娃都听过?
周坚嘴角绽起一丝莫名地笑意,沉声道:“当水贼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投降吧,只要你们投降,我给你们找条出路,总比做贼强。”
“放屁,要战便战。”
周泰大喝一声,瞪目大喝,猛地挥刀扑了上来。
周坚目露森然杀机,“既然你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双腿一挟马腹,猛地举枪疾刺。
周泰急一刀挡开长枪,握刀地右臂却被震的酸麻不堪,几乎握不住大刀。
“久闻庐江周坚武勇过人,果真盛名之下无虚士。”
周泰暗暗心惊,却不怯战,揉身扑上,挥刀力战。
周坚有战马之利,突进时能够借战马冲锋之力,不到十合,就杀的周泰汗流浃背,招架乏力,险象环身,虎口更是早已裂开,血流如柱。
“当!”
周坚猛地一枪磕飞周泰大手,疾如毒龙出洞,疾刺周泰咽喉。
周泰临危不乱,狼嚎一声,猛地席地扑倒,险险躲过这又疾又狠地一枪。
周坚枪势不减,刺死一名水贼后,铁枪抖开,眨眼间连杀六名水贼。
水贼看到大当家的战败,顿时士气为之一泄。
周坚挺枪跃马,抢飞几名水贼来杀周泰。
周泰不敢恋战,狼嚎一声:“兄弟们,撤。”
正在厮杀地水贼立刻舍了官兵,撒开两条腿就往江边奔去。
战场距离江边足有数百米,两百多水贼鼓足了吃奶力地力,发足狂奔。
周坚纵杀追击周泰,周泰飞快地奔进道旁高地不平地野地里,飞快地朝江边跑,速度竟不在战马之下,极似传说中的轻功草上飞。
“这厮好快地腿脚。”
周坚吃了一惊,自己骑着战马,竟然追不上靠两条腿跑路的周泰。
虽说野地里高地不平,严重影响战马奔跑,但战马再慢,也不会跑的比人还慢。
眼前距离江边还不数十米,不由着急起来。
周坚大喝一声,贯足了力量,猛地将铁枪狠狠掷了出去。
八十多斤重的铁枪带着刺耳的尖啸划空而过,直接周泰后心。
周泰听风辨位,猛地就势向前一滚,好似滚地葫芦般滚出一丈多,险险地避过了疾射而至地铁枪,翻身跳起后迅速冲过数十米,一头扎进了冰冷地江水中。
“该死,居然把船都给凿沉了。”
周泰逃命时也看到了码头边上被凿破地船只,不由气的心下大骂。然而,想起战起及被俘的数百兄弟,随即就有些悲凉。
这次跟头栽的不小,不但船被凿破了,而且连公奕也被官兵生擒,损失实在惨重。
近百名水贼逃到江边,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江中。
这些水贼纵横长江水道,水性不比江里的游鱼差,有河流的地方,他们就是王。
一场恶战下来,水贼战死者百数十,俘获百余,重伤无力逃跑的二十多。
周坚的二十随从只有几人轻伤,无人战死。而剩下兵丁们却伤亡不小,一战下来,战死二十多人,重伤十余人,余者皆轻伤,完好无损的一个都没有。
还能挥刀的,仅剩四十余人。
周坚虽然心痛,不过比起水贼地伤亡,却是轻微多了。




周氏三国 第六章 爷爷蒋钦是也
残阳西斜,血腥刺鼻。
侥幸活下来的兵丁们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大口地喘气。
这场恶战,所有人都见了血。
等到克服战争的恐怖,这些兵丁就会发生真正的兑变。
不远处,亭长带着数百民夫,正在打扫战场,掩码尸体。
周武带着十九名随从,正在马不停蹄地救助伤员。
作为特种兵,不但要会杀人,更要懂得自保之道,处理一些皮肉外伤,只是最基本常识。
周坚虽然不懂内科,但处理外伤的经验并不少,除了一些受这年代局限的知识,他把自己所有会的技能,都教给了二十名随从。
这些水贼的确十分彪悍,虽然作了俘虏,眼神却依旧十分犀利,满是桀骜不驯。
周坚挥刀斩断一名精壮水贼身上的绳索,负手而立。
这名水贼正是被他第一个生擒的那名水贼头目,其他水贼都叫他二当家。
汉子弹身跳了起来,却没有转身逃跑,而是死死地瞪着周坚。
周坚哂笑,说道:“说吧,叫什么名字。”
壮汉昂然道:“蒋钦是也,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蒋钦?”
周坚蹙眉,隐隐有些印象,却想不起来是哪号人物。
“正是爷爷。”
壮汉目露狞色,脖子前伸,引颈待戳。
周坚脸色一沉,冷然道:“想死还是想活?”
蒋钦夷然不惧,大声道:“大丈夫何惧生死,只求速死。”
周坚目露激赏,轻轻颔首道:“见你也是条汉子,便饶你一命,可愿为我近随?”
蒋钦沉吟半晌,才道:“足下若能放我这些兄弟一马,某愿效犬马之劳。”
周坚欣然道:“好,这个不是问题。”
“小人拜见将军。”
蒋钦铿然拜倒,大声拜见。
“起来吧!”
周坚挥挥手,眉头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
这些水贼都是亡命之徒,自己说了不算,想要为他们脱罪,可不容易啊!
而且,这些水贼个个彪悍善战,比县衙的那些兵卒可强的多了,就这么全部杀了,未免有点可惜。若能将这个水贼收为麾下,略加调教,便是一支精锐。
此番若非自己带二十亲随前来,官兵哪是这伙水贼的对手。
看来还要想个办法,留下这两百余水贼。
回到县城时,天已经快黑了。
周坚与县尉陈典交割了兵卒,将俘虏全部关进了大牢。
至于蒋钦,则让周武带去了别院,免得被人认出来。
蒋钦是贼酋,若是交到县衙,断无活命的道理,肯定会被斩首示众。
周坚到县衙后院来见父亲周尚,详细禀明了追剿水贼地经过。
周尚听的大悦,连连颔首道:“吾儿有勇有谋,此番大破水贼,以寡击众,歼灭水贼三百余众,虽叫跑了贼酋,但也是大功一件,日后这伙水贼必不敢再来皖县劫掠。”
周坚又说了县衙兵卒地情况。
周尚就是一蹙眉,沉声道:“陈典无能之辈,这些年贪墨军费,为父心中有数。若非其与太守大人有亲,为父早已将之查办。”
周坚道:“总不能一直这么纵容下去吧?”
周尚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周坚又道:“父亲,孩儿有一事相求?”
周尚欣然道:“吾儿有事尽管道来。”
周坚道:“孩儿请求父亲放过那两百多水贼。这些水贼虽然多有命案在身,但却并非是主犯。如今贼酋即已逃脱,若将这些水贼斩首,余贼必会以报仇为名,再聚众生乱;若父亲能饶恕这些水贼,则得宽仁美名。届时水贼即使再聚众作乱,也会感念父亲仁德,谅必不会再到皖县地界来劫掠生祸。此一举双得,请父亲明鉴”
周尚沉思半晌,点头道:“吾儿言之有理,就依你言。”
周坚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没有浪费口舌,保下了那两百余名水贼。
周尚又道:“为防这些水贼再聚众为贼,饶其性命可以,但要严加管束,不能再令其聚众为祸。如今县衙兵卒短缺,可择其精壮充军,就由吾儿负责看守,勿使其为祸。”
周坚大喜,忙道:“孩儿遵命。”
这下更好,能够名正言顺地对这些水贼进行特训,不必再偷偷摸摸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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