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三国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朝盖
郭嘉早就看出,袁绍此人虽轻财好义,有英杰之姿,但实刚愎自用,好谋无断,而且还有些好大喜功,虽可为一时英杰,但终究不是枭雄之性,霸主之姿,难成大器。
这样的人,就算是姜太公复生,也不可能辅其成就大业。
枭雄之所以是枭雄,就是因为这类人具备了其他人所没有的一些东西。
没有枭雄的潜质,就算郭嘉自负有太公之才,也无法辅之成就大业。既然如此,还不如早早抽身离去,何必再在这里浪费时间精力。
凭良心说,袁绍帐下的确是人才济济。
田丰、沮授、荀谌、许攸、郭图、辛评、辛毗、审配、逢纪等无不一不是大才,特别是军师田丰,才智谋略并不比郭嘉略色多少。
然而可惜的是,田丰纵有经世之才,却看不轻人的本质。
在郭嘉看来,如果没有枭雄的潜质,则如那烂泥一样,是不可能扶上墙的。
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及早抽身离去,另寻明主辅之,不全自己生平大愿。
郭嘉一路策马南行,思来想去,方今天下诸侯,也唯有兖州牧曹操、荆州刺史周坚尚有一时喻亮,但这两人是否有枭雄之姿,还要观过才知道。
兖州是近路,就先去兖州走一趟吧!
郭嘉心意已定,当即催马疾行,从官渡过了黄河后,取道前往昌邑。
四月。
周坚正准备起兵伐川,忽然就接到武陵太守周济的消息,五溪蛮反了。
数日之内,五溪蛮王沙摩柯率领一万蛮军出迁陵,十日内连下西阳、充县数县,武陵太守周济情知不妙,连忙以八百里加急向周坚告急。
“什么,五溪蛮反了?”
镇南将军府大堂,周坚正在召集众文武商议伐川之事,听到五溪蛮造反,立刻噌的就站了起来,脸色难看无比。
眼看伐川在即,五溪蛮却又跑出来生乱,脸色焉能好看起来。
戏昌略微一想,便道:“主公,半月前细作回报,迁陵有汉人和蛮人发生冲突,有三个蛮人小部落被夷为平地,昌原本并无在意,如今五溪蛮反叛,此事怕是另有内情。若昌所料不差,此必是益州牧刘焉所为,挑动五溪蛮叛乱,以拖延我军入川。”
周坚怔了半晌,才喟然道:“没想到刘焉手下也有能人啊!本将军挑动南蛮造反,不想刘焉就来了个投桃报李,策动五溪蛮叛乱。”
戏昌忙道:“主公,眼下刘焉已调集大军南下迎击南蛮大军,乃是入川最佳时机,我军当速速平定五溪蛮之乱,在刘焉平定南蛮之乱前起兵入川。”
周坚‘嗯’了声,道:“五溪蛮不足虑,只谴一将足以讨平,谁可为本将军取来沙摩柯首级,以泄本将军心头之恨?”
“末将愿往。”
话音方落,堂下一众诸将立刻齐刷刷地站了出来请命。
周坚目光在众闭脸上扫过。看到甘宁时,刹时面露喜色,喝道:“甘宁。”
某宁急出列大声道:“末将在。”
周坚厉声道:“本将军予你两万大军,备齐粮草就就出兵,务必在旬月之内击破五溪蛮叛军,踏平五溪蛮部落,可敢领命?”
甘宁也厉声道:“有何不敢。”
“好。”
周坚赐下箭令,断喝道:“好,徐庶。”
徐庶忙从谋士班中出列,拱手道:“主公有何吩咐?”
周坚道:“出征五溪蛮事关重大。越快越好。拖延不得,元直可随军辅之,务必一战而竟全功,为本将军大军伐川扫平内患。”
“庶。领命。”
徐庶拱手应命。随即和甘宁出帐而去。
三日后。
待粮草备齐。甘宁当即点起两万大军出襄阳南下夷道。
早在去岁冬月,周坚就已经开始准备伐川之事,一应军械粮草早就调集齐备。驻扎在襄阳大营的六万大军也一直在集结待命。
否则光是调集大军和粮秣辎重,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才能出兵。
大军一路疾行,五日内长驱疾行数百里,在壶头山一带与五溪蛮叛军相遇。
甘宁纳徐庶之计,将大军埋设在沅水北岸的密林中,又谴三千步卒前往诈败诱敌,十战十败,成功诱五溪蛮叛军入伏,三路伏兵尽出,将沙摩柯叛军杀的大败。
沅水河畔一战,沙摩柯万余叛军战死达五千众,约有两千人溃逃时掉进沅水,两千余人被俘,沙摩柯仅率数百亲兵仓惶逃走。
甘宁谴两千骑兵尾随追击,自率大军随后跟进。
沙摩柯还没逃到迁陵,就被两千骑兵追上,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向汉军乞降。
统领两千骑兵的骑都尉将沙摩柯绑到军中交由甘宁处置,却不处被甘宁直接下令斩首。
沙摩柯即死,一万叛军皆殁,五溪蛮威胁再不复存在。
甘宁一不做,二不休,率军连破五溪三十六寨,尽征其族男丁,扁为矿奴,老弱妇孺则分散安置各地垦荒屯田,以霹雳手段铲平了生活在荆州境内的五溪蛮。
襄阳,镇南将军府大堂。
周坚烦躁地在堂下踱来踱去,等甘宁消息等的心焦。
戏昌则坐在侧席上,不惊不乍地饮茶,似乎感觉不到周坚心里的急躁。
功曹石韬匆匆走了进来,向周坚拱手一礼,“参见主公。”
周坚挥挥手,头也不回地道:“广元免礼。”
石韬直起身子,见周坚依旧在堂下踱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想样,嘴皮动了动,还是再揖道:“主公,今有两位大才欲荐于主公帐下,还望主公一见。”
“不见。”
周坚依旧在来回踱,头也不回地喝了一声。
“这……”
石韬一怔,还待再劝,就见坐在侧席的戏昌正向他使眼色,只好将快到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勉强拱手一揖,默然退了出去。
戏昌待石韬退下,这才起身明知故问道:“主公何事烦恼?”
周坚怒道:“伐川大计大阻,志才明知故问,该当何罪?”
戏昌洒然一笑,浑然不惧,道:“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伐川之计受阻,主公急也没用。今石广元欲荐贤才于主公帐下,主公却因私废公,视而不见,实为不智。”
“你……”
周坚勃然大怒,自从入主南阳以来,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当面冲撞他。
戏昌却不等周坚将火发出来,直言不讳道:“主公岂不闻因小而失大乎?若因主公心情不佳而拒贤才于门外,主公纵然有过,但昌身为军师,亦难逃罪责,请主公明鉴。”
周坚指着戏昌,一肚子的无名之火再也发不出来,脸色十分尴尬,半晌才悻悻地挥了挥手道:“罢了,石韬欲荐何人,速速传来。”
“昌这便去请。”
戏昌这才欣然应命,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周坚苦笑一声,戏昌这厮还真是不惧君威,也是荆州唯一一个敢火上浇门,顶风而上的臣子,虽然忠心可嘉,赤诚可表,然有时候也很是让人恨的牙痒痒的。
谁人没有个心情不佳的时候,自古以来的君王,心情不佳,动辄杀人也是常有。
周坚也是人,自然也有心情烦躁的时候。
这个时候,整个荆州除了戏昌,是绝没有人敢冲撞他的。
只有戏昌这厮浑然不知君威为何物,经常顶风而上。
好在戏昌的这种犯上也只是在私下劝谏,从来不会在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让周坚下不了台,否是当面顶撞主君,难免会让君威受损,这就是身为臣子的不智了。
周坚自然也心知肚明,因此虽然有时候恨的牙根痒痒,但却从来没放在心上。
有时候想想,戏昌这种小小的冒犯,对周坚而言何尝又不是一种警醒,让周坚在自满时能够及时悬崖勒马,不能骄傲过头,因而小视了天下英雄,懈怠自得。
而这种对人心的洞彻和人性的把握,又不是一般的臣子所能具备的能力。
周坚正因为心知肚明,才从来不会将戏昌小小的不敬放在心上。(未完待续。。)
周氏三国 第244章 愿为楚侯效犬马之劳
不多时,戏昌和石韬引着二人进来。
“见过楚侯。”
二人风采过人,上堂手向周坚拱手一礼,不卑不亢。
“赐座。”
周坚挥了挥手,早有侍从将二人让到下首落座。
戏昌和石韬亦在侧相陪,显然与此二人早有相识。
其中那名二十左右的年轻文士不等戏昌和石韬介绍,便径自拱手道:“在下陈群,表字长文,颍川许县人。这位乃是在下的好友钟繇,表字元常,和楚侯帐下军师祭酒徐元直乃是同乡。早闻楚侯英姿盖世,今日方知见面更胜闻名。”
“呵呵呵!”
周坚忍不住笑了起来,望向陈群的目光时就透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赏。
这厮连马屁都能拍的如此正气凛然,让人根本感觉不到这是在拍马屁,而是一种发自真心的赞美,听了连毛孔都舒坦,只冲这一点,就知这陈群不是个简单人物。
普通的小人气,又岂能有这样的水平。
只凭这口才,陈群至少也是一个合格的外交官。
更难得的是,并不自恃,开口就将来历介绍了个清楚,实属难能可贵。
不像有些稍有声名的名士,理所当然的以为天下人皆知名其,从来都是只说名儿,只要说了名号,别人便知道了他的出身来历。
只有真正虚怀若谷之人,才不会被这种虚荣蒙蔽了心灵。
“长文先生过誉了,过誉了呐!”
周坚肃了肃手。又举杯道:“二位请满饮此杯。”
陈群也不客气,当即举起酒樽,满饮了一怀。
钟繇话不多,但也十分干脆,和陈群一起饮了个满杯。
石韬这时刚想说什么,却被陈群使了个眼色打断,只好闭口不言,看陈群要说什么。
周坚仔细打量二人,绞尽脑汁想了一阵,也没想到陈群和钟繇是何方大贤。根本没有什么印象。只好说道:“二位先生皆为当世大才,可愿与坚本扶汉室?”
陈群却淡然一笑,即不答应,也不拒绝。只是道:“在下有一事相询。不知可否?”
钟繇则面色淡然。什么也不说,全都交由陈群发挥。
周坚肃容道:“先生请讲。”
陈群直言道:“古之开疆者,皆由北而南。或由西而东,方能一统天下,先秦踞关凉而进关东,终有始皇一统天下,前汉亦然;光武虽发于南阳,但却兴于河北,进而向南一统中原而得天下,从未有自南向北一统天下者,不知楚侯以为然否?”
周坚眼神一凝,却不动声色,洒然道:“先生所言属实,但也不尽然。”
陈群讶然拱手道:“到是群孤陋寡闻了,愿闻其详。”
钟繇、石韬也坐直了身子,侧耳聆听。
唯有戏昌神色淡然,这个问题他私下了周坚早就讨论过许多遍了。
周坚微笑道:“先生所言,只是古之未有从南向北一统天下者,却并不代表这天下就不能由南向北统一。本将军要到要反问一句,先生安知本将军不能扫平中原、河北群雄?”
“这……”
陈群被这一问问的有些答不上来,不过他何等机敏,当时就拱手一揖,虚心道:“是在下一隅之谈,有些先入为主了,敢问楚侯,天下何以一统?”
周坚暗笑,这小子虽然在虚心求教,实则却是将了自己一军,才思之敏捷,竟不在蒯越之下,的确是个人才,当下毫不犹豫地道:“无他,先取西川,后主扬州,积十年休养生息之民力物力,挟荆扬西川百万之兵,驱师北伐,鼎定天下耳!”
陈群刹时眼神一凝,钟繇亦是脸色一变,暗叫不妙。
本来按照陈群的想法,在襄阳混迹了大半年,已经对荆州局势极为了解,此番来见周坚也不过是想展露一下才干,为晋身铺路,没想到却听到了荆州军的战略机密。
周坚毫不避忌的将荆州军的战略核心机密都说了出来,以两人的聪明才智,自然也能想得到,如果不投效周坚,那今天就别想再走出镇南将军府了。
陈群硬着头皮道:“楚侯的战略固然好,但实现起来怕是不容易吧?”
周坚冷笑一声,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昔七国争雄,谁曾料到始皇能一统天下。今诸侯并立,又有谁敢说本将军不能驱师北伐,鼎定中原。先生以为然否?”
“这……”
陈群哑然,虽知觉得周坚有些强辞夺理,却又实在不知道如何去反驳。
周坚继续道:“本将军麾下文武鼎盛,战将千员,雄兵十万,治下口众近千万,百姓丰衣足食,粮抹辎重堆积如山,纵袁术坐拥扬州千里沃野、袁绍坐拥河北王霸之地,亦不及本将军多矣。中原四战之地不足为虑,纵然曹操雄才大略,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一统中原。本将军只需在十年内一统荆扬西川,师驱师北伐,试问天下何人能挡本将军百万雄师?”
陈群沉默,无言反驳。
周坚说的都是实情,来到荆州大半年了,周坚治下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他也十分清楚。
凭心而论,周坚所言的确没有多少夸大的成份。
荆州风调雨顺,吏治清明,岁岁康泰,年年丰登,百姓丰衣足食,和中原、河北等战乱之地相比,的确是天差地别。
至于武备,更不用说。
只是常备的机动军队,就有六万之从,而且据陈群所知,荆州还有五万屯田兵,而且不缺兵器装备,随时都可以征召投入战场。
曹操、刘表、袁绍等人虽然都有数万大军,但除去驻守城郭的军队,实际上真正的机动兵力也不过在两万三之间。
袁绍还好些,能有个四五万的机动兵力。
占据兖州的曹操和占据豫州的刘表,机动兵力最多也就两万。
毕竟兖豫二州地处中原,几乎所有的城池都要派重兵驻守,以拒外敌。
能够养活如此庞大的军队,荆州之民力物力自然不用多说。
而且陈群到荆州半年多,对荆州军也有一定的了解。
周坚极善练兵养兵,襄阳大营的六万大军不但全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而且装备也远比连年征战,物姿贫乏的曹操、袁绍等人的军队要精良的多。
可以说自西凉董卓败亡后,周坚隐隐已成了天下实力最雄厚的军阀。
至于周坚本人,也绝对当得起枭雄之姿这个赞誉。
荆州士族守旧,不思进取,然而在周坚的一系例政策和手腕下,如今以蒯氏、黄氏等为首的荆襄士族门阀已经被牢牢地绑在了周坚的战车上。
这些士族要想获得更大的利益,就必然要支持周坚不断地对外用兵征伐。
至于荆州的权力架构,就眼下来说,根本就无人能够左右周坚的决定。
可以说,荆州的军政大权全都牢牢地被周坚握在手中,荆州士族在被迫将宗族绑到周坚战车上,不得不为周坚的野心出人出力的同时,却无法影响核心权力,足见手腕老辣。
陈群不知道这一系列的举动的手腕是出自周坚本人,亦或是军师戏昌的谋划,但不可否认的是,不管这样的谋划出自谁手,周坚都算得上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就算是戏昌之谋,周坚能断然施之,也足见其果决和胆魄。
踞有这样的基业,如果没有可能成就大业,也未免有点自欺欺人。
陈群略一思忖,便长身而起,向周坚拱手拜道:“在下佩服,愿为楚侯效犬马之劳。”
钟繇见状,也忙起身拜道:“在下亦愿效劳。”
“好好好!”
周坚顿时龙颜大悦,连道了三声好。(未完待续。。)
周氏三国 第245章 周坚被砸死了
六月,甘宁踏平五溪蛮三十六寨,率大军北上,屯于夷陵。
七万,周坚起兵五万伐川,命周武领军一万,镇守襄阳;黄忠领军八千守南阳,徐晃率军八千屯田兵守安城,以防袁术出豫章偷袭长沙。
如此大规模的军队高动,自然瞒不过益州军的细作。
消息传到成都,刘焉大惊,急命大将吴懿领军两万进驻永安,以阻周坚大军。
吴懿军至永安,又谴川将严颜领军八千进至鱼腹浦据险扎营,以扼守西川门户。
鱼腹浦大营。
严颜全装贯带,肃立大营前。
小将张任、雷铜肃立身后,望着滚滚江水,沉默不语。
这里是荆楚之地前往西川的唯一要道,军营前面不远处就是滚滚东流的长江。这一带的江水又深又急,旋涡丛生,两岸壁立千仞,只有古蜀人从悬崖上凿开的一条狭窄地驿道在白云深处蜿蜒穿行,光是远远看着就已经让人头晕眼花了,更不要说在上面行军了
从这里看下去,狭窄的驿道就好似一细长的蚯蚓盘缠在庭柱上,只要占据高地,再多备山石积木及引火之物,就算有十万大军来袭,亦可令其难越雷池半步。
严颜头也不回地吩咐道:“抓紧时间多备滚木山石,以为阻敌军所用。”
“遵命。”
张任、雷铜齐声拱手应命。
雷铜想了想,忍不住又道:“将军。我们在这里拼命,吴懿那厮却躲在永安城内,究竟是何道理,这也未免欺人太甚了。”
严颜眸子里掠过一丝无奈,斥道:“休要多言,快去准备。”
雷铜拱了拱手,不再多说,和张让一道离去。
夷陵。
江水北岸,密密麻麻的军营连营十余里,十分壮观。
早在三天前。周坚就亲率大军赶到夷陵。与甘宁率领的两万大军会合。
惊涛拍岸,江水滚滚。
周坚在戏昌、蒯越、、许褚、蔡瑁、张允、甘宁、周胜、李严等人的陪同下,站在一处山崖下亲自察看地形,看着深入云间。蜿蜒而上的山道直皱眉头。
许褚翘首张望。忍不住面色凝重地道:“这地方还真是险恶啊。如此险地,只需引一军据险而守,我军纵有百万大军。也难越雷池半步。”
戏昌微笑道:“许褚将军所言甚是,不过只要过了这鱼腹浦,到了永安,便是一马平川的川中平原。因此,此次伐川能否尽全功,全在这鱼腹浦。”
周坚凝眉问道:“川军兵力若何?”
蒯越答道:“据细作回报,益州牧刘焉已谴大将吴懿领军两万进驻永安,此后川军已截断入川之路,细作再未有消息传回。不过想来吴懿多半会派军进驻鱼腹浦据险而守。”
戏昌点头道:“这是肯定的,只要吴懿不傻,就必定会扼守鱼腹浦这道天险。”
周坚问道:“志才可有良策过这鱼腹浦?”
戏昌胸有成竹,显然早有腹案,当下附耳说出一番计较来。
周坚听的连声称善,当即回营召集诸将商议。
次日。
周坚以蔡瑁、张允为先锋,各引本部大军沿山道而上。
五千换上周坚帅旗,又命体型与周坚相近者,骑白马,穿锦袍扮作周坚。
山道上。
蔡瑁、张允引军前行,脸色却并不好看。
张允瞥了一眼中军骑白马,穿锦袍的‘周坚’一眼,小声对蔡瑁道:“德珪兄,我等自投效以来,为主公连番征战,所部兵卒伤亡惨重,眼下你我二人所部兵马仅剩五千,主公却不予我等兵马统领不说,实在太令人寒心了。”
蔡瑁脸色阴沉,没有说话,心里自然也是同样的想法。
张允犹豫了下,咬咬牙道:“周坚小儿明显不信任我们,如此无情无义之主公,我等还替其卖命,实在不值。依某之见,等过了这鱼腹浦,不如干脆引军叛投刘益州去算了,德珪兄以为如何?”
“这……”
蔡瑁闻言神色一凝,没有说话,眼神中却透出了心动的神色。
张允也不催促,只等蔡瑁决断。
蔡瑁思忖片刻,便一咬牙,凝声道:“罢了,周坚小儿不仁,就休怪某不义。”
张允精神一振,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声道:“某总觉得这次出兵有些不对劲,周坚小儿即命我等为前锋,试探川中动静,却为何又要换上帅旗,还命人假扮周坚?”
蔡瑁道:“某也不知,不过戏昌那厮阴险狡诈,所设之计必定十分毒辣,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以免伤亡过重,到时便向川中投效,也无晋身之本了。”
张允点点头,蔡瑁心里有数就好。
就在这时,骑白马、穿锦袍的‘周坚’从后面纵马赶了上来。
“两位将军慢行。”
假周期纵马赶上前,勒住战马咧嘴大笑,打了声招呼。
左春身后,则有一骑掌旗兵扛着帅旗紧随左右。
蔡瑁冷哼一声,怒道:“你这厮不在中军,跑来前军作甚?”
假周坚大声道:“某为荆州之主,岂能缩于人后?”
蔡瑁暗恼,却无可奈何,当下与张允交换了一记眼神,继续拨马前行。
假周坚也不以为意,优哉游哉地催马跟上,只是望向蔡、张二人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两个死人,连那掌旗的大头兵脸色也有些狰狞起来。
五千大军在山道上关后拉开数里,蹒跚前行,渐渐攀上了驿道。
上方是直插入云霄的险峰绝崖,下方则是云遮雾绕。看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蔡瑁、张允二人越走越是心惊,这么险恶的山道,别说前方必定会有川中拦路了,就算是不小心掉下去,都绝对会摔个粉身碎骨,十死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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