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哪位

新柔慢慢喝着柠檬茶，赵钧则喝着啤酒，手机随意放在桌子上，新柔一瞥，他的手机壁纸居然依旧是自己以前的照片。
忍不住心中的冲动，问道：“这个女孩子很漂亮，是你妹妹吗？”
“不，是我太太。”赵钧用手轻轻抚了一下新柔的照片，一如抚过她的脸颊。
“原来赵总的太太这么漂亮，怪不得对公司里漂亮的女同事都不留意呢。不过从来没有见您太太到公司来过呀。”新柔故意说道。
“她不会来的。她……已经离开我了。”赵钧说完又喝了几口啤酒。
“额……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难道说她已经……”新柔最终没有说出“去世”这两个字。
“是我伤了她的心，所以她走了。让我饱受相思之苦，这可能是我的报应。”赵钧苦笑，平日里的冷峻一扫全无。
新柔有刹那的心疼，他居然是这样无法释怀吗？还以为，时间会冲淡他心中的一切，哪怕当初他对自己有愧疚，可以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身边不缺女人的。
“抱歉，是我唐突了。”新柔说完端着杯子喝了口柠檬茶。冰凉的玻璃杯和柠檬茶让她还能继续保持清醒和镇定，不至于冲上去告诉赵钧自己就是沈新柔。
“不，你能听我说这些我很高兴。我还从来没有对人说过这些。看来你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新柔轻笑，“善于倾听的人有时候也很危险，因为只听不说，他听到了关于你的信息，你却对他一无所知。”
“那么，你是这样危险的人吗？”赵钧调侃。
“自己体会吧。”这一晚，二人的关系似加入了化学催化剂，变得微妙而又让人有些紧张。
锦绣集团的项目进展的很顺利，虽然说锦绣集团的人一直在压钧容公关的价格，但是新柔早就和宋可人还有奈奈打好招呼，让新美公关以项目过多为由没有参加竞争，而锦绣集团这个项目又想找s市本土的公关公司来做，所以新柔凭借优秀的策划案顺利拿下了项目，当然盈利也比较可观。
“石柔，赵总请你到办公室。”秘书小姐说道。
来到赵钧的办公室，新柔看到他正一脸笑容地看着自己，看起来他的心情很不错。
“赵总，找我什么事情？”
“这次锦绣集团的项目做的很好，客户那边也非常满意。所以我想让你做项目副总监。”
新柔听了并没有吃惊，不过还是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赵总，我来公司的时间还很短，上次您提拔我已经是破例，这次您这么快又让我做副总监，我觉得这事情不妥，所以我不能接受。”
“我用人向来看能力，别的都是其次。”赵钧显然不接受新柔所说的理由。
“但是我必须顾忌别人的感受，这就是办公室政治。况且副总监也好总监也好，不过是一个职位，无论我在哪个职位我都会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所以赵总您还是暂时打消这个念头吧。”
新柔毫不犹豫的拒绝让赵钧若有所思，“好，这个职位我给你留着，总有一天你会接受的。”
新柔走出赵钧办公室的步伐很轻快，赵钧这样聪明应该已经猜到刚才新柔已有所指——那就是曾语蓉。新柔抬头发现公司的大喇叭刘艳正向着洗手间走去，灵机一动，新柔尾随她而去。
等到刘艳进了最里面的那一格关上了门，新柔一边在洗手池边上洗手一边自己嘀咕：“赵总，我必须要拒绝你的好意，副总监的位置我不能要。但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擦干手，新柔微笑着向外走去。刚才她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刘艳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不出意外，这个消息将会以几何倍数向外扩散。
果不其然，第二天上班，新柔就感到项目部的同事看自己的眼光很不一样。因为上次锦绣集团的项目新柔带领大家做的很不错，所以不少同事从一开始观望的态度已经转变为现在默默支持新柔了。
晓丽是部门中比较有能力的一个女孩，但是之前一直受到曾语蓉的压制，不过锦绣集团的项目新柔给了她不少机会，因此晓丽很是感谢新柔。
“我脸上的妆花了？”新柔问晓丽。
“没有，非常精致。”晓丽欲言又止。
“那大家怎么都这样看着我？”新柔故意装傻。
晓丽将新柔拖到一个角落，悄悄嘀咕：“听说赵总要让你当副总监，你拒绝了？”
“瞎说，我才来这么短时间当什么副总监！”“别想骗我，这可是我们得到的切实消息。我就问问你，你是不是脑子被门挤了居然拒绝了？”
“你才脑子被门挤了，我看你是出门被花盆砸了。人家曾总好歹跟着赵总鞍前马后的才干到总监，我这一新来的凭什么啊？”
“凭能力呗！石柔，你看着可不像是那么胆小怕事的人啊。”晓丽做审视状。
“那你看错了，我就是这么胆小怕事，而且希望息事宁人，反正你少起哄，别给我添乱。”
两人正嘀咕的工夫，曾语蓉已经推门进来了。一看脸色就不大好。晓丽“兹溜”一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而曾语蓉向新柔冷冷说道：“石柔，跟我来办公室。”
“曾总，有什么事情？”
“公司这次和知名时尚杂志合作，要推出新一期的美妆女王，这个案子你来跟进。至于人选一个是当红影星王之雅，还有一个是娱高集团老总的太太许美菁。你觉得哪个比较好？”曾语蓉将两个人的资料摊在桌子上。
新柔想了想，知道这是曾语蓉在给自己出难题。
想到这里新柔回答道：“王之雅出道以后一直以性感靓丽的形象示人，出演的角色也都是绝世美女，无论是古装或者现代的扮相都可以很好的诠释。而许美菁在嫁给娱高老总之前也是知名模特，无论是形象和气质都是独具一格的。而且她也是一个非常有个性的女性，所以我觉得许美菁更加合适。”
曾语蓉听了轻笑一声道：“可是我觉得王之雅比较合适。许美菁虽然此前也是娱乐圈的人，而且现在又是富家太太，但是她的脾气很是不好，这个是出名的，我想大众也不大愿意接受这样一个女人当美妆女王。”
“曾总说的对，刚才是我没有考虑周到。”新柔故意做出一副信服的样子，其实曾语蓉选王之雅正是新柔想要的结果。只不过刚才新柔料定无论自己选谁曾语蓉一定会选择另外一个，所以才略施小计，故意说选许美菁。
“你知道就好。做公关这一行，并不是做上一个半个成功的项目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公司里这些数得上名字的人，谁不是有两把刷子的。既然选定了王之雅，那么许美菁那边就由你去推掉吧。”
“这个向来不是由负责外联的同事来做吗？”新柔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往常是，不过许美菁毕竟身份不同，我想还是你去比较妥当一些。怎么，难道你做不来？”
“当然不是，我一定会处理好的。”新柔说完便离开了曾语蓉的办公室。想不到曾语蓉在这个地方将了自己一军，许美菁这个难啃的骨头，看来自己还真的是要费一番工夫呢。
许美菁嫁给娱高老总之后，不再做模特，而是开始做自己的高级服饰设计工作室。拒绝许美菁成为美妆女王的事情，当然不可能是打个电话就能解决的。新柔通过关系终于约到了许美菁今天下午在她的工作室见面。
娱高的老总姓高，许美菁人前人后都喜欢人家称呼她“高太太”。秘书引着新柔来到许美菁的办公室说道：“高太太，钧容公关的人来了。”
新柔立即自我介绍道：“高太太，我是石柔。”
许美菁听了新柔的话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而是对秘书说：“让辛蒂进来一下，让她和我讲一下这个礼服为什么设计成这个样子！”
看样子完全是把新柔当空气。新柔倒并没有着急，如果自己在此时完全失态，反而自己没有和她谈的筹码了。于是自己索性在一旁站着，听完许美菁对下属的问话，当然这不是第一个，接二连三的许美菁都在处理着公司的事务。
等第四个人出去的时候，新柔终于忍不住开口，“高太太，其实在我看来并不是您这里的设计师水平有问题，也不是您的管理方式有问题，而是您这里的宣传有问题。”
许美菁完全没有想到新柔一开口和她说的是这个，本来创建品牌以来她的生意就不好，如今一听更是有些不高兴。像她这样的阔太太，要靠这个赚钱是其次，只是要在圈子里要出风头，不能被别人比下去，可自己创立的品牌却与自己的设想相去甚远。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许美菁完全忘记了新柔的名字。
“钧容公关的高级项目经理——石柔。”
“哦，你就是那家运营美妆女王的公关公司的人？看来你们的水平是不怎么样，说话如此随便。”
“高太太，旁人都说您的脾气不好，难相处。不过在我看来，您能够这样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继续我行我素，完全是因为高先生对您的爱护。想想看一个得到丈夫全心全意的爱的女人，能够保留自己独特的个性，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许美菁听了新柔的话，脸上的颜色缓和了一些，“看来你还算是个聪明人。至少不让我讨厌。我知道你今天来是和我说美妆女王的事情。你放心，我不会难为你，这件事情就算了，我也不缺这一道宣传。你可以走了。”
“高太太，据我所知您上美妆女王也是为了打开工作室的知名度。不过恕我直言，您本人本来就是名人，但是美妆与您的设计工作室的关联并不是很大，所以我甚至可以预见宣传的效果未必能达到您的预期。”
“那你有什么看法？”许美菁显然对新柔的话提起了兴趣。
“此前我也运营过一些企业形象定位与设计的项目，您的工作室此前曾经推出过一些列的高端服饰，奢华、高贵、时尚，但是这些也很容易淹没在如今琳琅满目的同类商品中。”
“能够消费您工作室设计的服饰的都是高端人士，尤其是上流名媛。她们不缺钱，可她们也许比普通人更加注重丈夫或者男友的宠爱。这方面高太太您肯定是深有体会的。若是您能够在下一季推出宠爱系列的服饰，再配合时尚杂志的专访，我想一定会受到不错的效果。”
“我考虑一下。”许美菁并没有立即答应。
“好，这是我的名片，若是您有需要，请随时联系我。”新柔递上名片，如果不出意外，许美菁这单生意她是做定了。
久之后，许美菁果然上门找钧容合作。不过她并没有联系新柔，而是直接找了赵钧，并将新柔的想法转达给他，特别指定新柔来运作她退出新一季设计的整体宣传工作。新柔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赵钧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
“石柔，你总是能够给我惊喜。”赵钧看着坐在对面的新柔。
“只是工作而已，如果能够在许美菁的项目里拿到高分，那么日后她先生公司的项目我们也能接到不少，所以何乐而不为。”
新柔注意到赵钧桌子上有大捧的勿忘我，“花很漂亮，不过以前没见你在办公室放这种花。是你的哪个女追求者送的吗？”新柔故意问到。
“是给我太太的。今天是她的生日。”赵钧看着那捧花，眼中尽是深情。
轻微心动，新柔掩饰住脸上轻微的不自然，“不是说你太太已经离开了吗？”
“或者有一天她会回来的……”赵钧说到这里沉默下来。
“如果她已经不在了，我的意思是比如……”新柔突然想要试探一下赵钧。
“够了，我懂你的意思。如果真的有不好的事情，她也是我心中唯一的女人，我不会再喜欢别人。”赵钧略显粗暴地打断新柔的话，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待成为石柔的新柔。
“抱歉，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心中有些许触动，但新柔还是转身离开。
许美菁被新柔那么容易就搞定了，这是曾语蓉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不过这次她倒是出人意料地没有到赵钧面前大吵大闹。
这天下午是王之雅来公司拍摄美妆女王宣传片的日子。这个大明星的行程很是紧张，因此拍摄的时间有限。所以在此之前，新柔已经将能够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全，务求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工作。
换服装做造型一切进展顺利，马上要进棚拍摄了，王之雅却突然感到不适起来。只见她不停地摸着自己的脸，不一会儿有米粒一样密密麻麻的小红疙瘩从脸上冒了出来。
拍摄不得不中止，王之雅的特别助理唐小姐连忙拿了冰镇过的纯净水给王之雅敷在脸上，一边又找新柔交涉。
“之雅对含有薰衣草成分的化妆品过敏，所以请让我看一下你们刚才用的化妆品可以吗？”
新柔解释道：“唐小姐，我们知道之雅对薰衣草过敏，所以特意给她准备了舒缓镇定的化妆品，您看看，这应该是之雅平时喜欢用的牌子。”一边说着一边将化妆品拿给唐小姐。
唐小姐看了看，的确是王之雅平日里常用的牌子没错。
新柔见唐小姐的怒气暂时被压住，连忙道：“我们已经联系了博爱医院，开辟了秘密通道，现在就可以送王小姐过去就诊。至于拍摄的时间，我们会重新安排。”
因为着急王之雅的情况，唐小姐连忙跟着去了。好在王之雅送到医院处理得及时，所以过敏的情况很快被控制住了。不过暂时还是不能拍摄宣传片。
趁着稍微能够喘口气的空当，新柔从包里拿出刚才的那几瓶化妆品。面霜和乳液都没有问题，在爽肤水中，新柔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薰衣草的味道。若是不仔细辨别根本就发掘不了。尤其是在化妆间那种环境中，有各种化妆品的香味，那么这种味道就更加难以辨识了。
看来这些薰衣草的成分是后来有人故意加在这个爽肤水中的。那么会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呢？
新柔暂时没有头绪，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和曾语容脱不了关系。果然回到公司之后，新柔就被曾语容叫到了办公室，“王之雅的事情，我一再叮嘱你们要小心，怎么还是出了这样的问题？现在不仅我们美妆女王的拍摄进度要受到影响，王之雅还因为脸上过敏耽误了其他的一些活动，如今在和我们要求补偿。这个事情，你的责任不可推卸。”
“曾总，我想这个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王之雅用的化妆品我特别检查过，当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事后我却在化妆水里发现了薰衣草成分，恐怕是有人故意要造成这次意外吧。如果真的是我的责任，我绝对会负责，不过不该我背的黑锅我也不会背。”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说有人故意要陷害你，那也要揪出这个幕后黑手，否则那你就是在推卸责任。”
“放心吧曾总，我一定不会让陷害我的人好过的。”新柔笑着离开，不过要找到证据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况且手上还要处理其他的一些项目，新柔也感到有点头大。
到了午餐时间，新柔约上晓丽吃午饭。”天源汽车续约的事情你帮我盯着一点。”新柔一边把蔬菜沙拉送进嘴里一边对晓丽说到。
“石柔姐，我以后可能不能再帮你了。”晓丽吞吞吐吐得回答到。
“怎么了？”
“我已经辞职了，明天是我最后一天在公司上班。”晓丽的声音很小。
“什么？这也太突然了，你之前都没有提起过。怎么，是找到更好的地方了？”新柔首先想到的原因就是跳槽。
“……是，你不会怪我吧？”
“这有什么，人往高处走，希望你有好的发展。不过我就少了一个好帮手是真的。”新柔笑了笑。
“恩，反正石柔姐，你真的小心点曾总就是了，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晓丽说道。
“我知道，不过以后还是要和我保持联系啊。”
“放心吧，明天我还来呢，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再聊聊。”晓丽说着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新柔直接去客户那里去谈项目，等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不过她却没有看到晓丽的身影，听其他的同事说她已经办完了离职手续走了。新柔拨了晓丽的电话，却提示已经关机。
新柔的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脑海中捕捉到一些什么，没准儿这是一条线索呢。
下午新柔驾车来到一个老小区，这里是晓丽租住的地方。一看就是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建的房子，因为距离商圈比较远，而且公共设施方面不像新建的小区那么好，所以租金不是很贵。
走到最里面的一个单元的一楼，就是晓丽租住的地方。新柔敲了敲门，过了好久门才开了，晓丽的脸庞从门缝中露了出来，当看到是新柔的时候，晓丽立即想要把门关上，但是却被新柔拦住，“晓丽你别躲了，我已经都知道了。”
晓丽的双手顿时垂了下来，新柔推门走了进去。狭窄阴暗的空间，杂乱地堆放着一些物品，地上还有两个大行李箱，看起来晓丽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老旧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妇人，自顾自地嘀咕着什么，新柔的到访并没有引起她的丝毫注意。新柔立刻明白，她是个老年痴呆症的患者。
“这是我妈。”晓丽说到。
新柔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刚才准备的那些苛责的话此时也说不出来了，“是曾语容让你那么做的吗？”
晓丽无力地坐下，“石柔姐，别怪我，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只有我妈一个亲人，她一年前患了老年痴呆症，病情发展的很快，但是凭我现在的薪水要给她找一家好的养老院很难。可是如果我在家照顾她，那么我们两个人就没有其他的经济来源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前几天曾语容交给我一个瓶子，告诉我只要我在王之雅所有的化妆品里加上这些，就可以得到十万元。我现在急需要用钱，就答应了。”晓丽一边说一边擦了擦母亲嘴角的口水。
“你有困难为什么不跟我说，要昧着良心去做这样的事情？”新柔感到恨铁不成钢。
“石柔姐，我知道对不起你，所以我没有脸在咱们这里的公关界混了，我本来想今天就带我妈离开这里的……王之雅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好，不严重，你应该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到她的化妆品里吧？”
晓丽点点头道：“我只是在化妆水里加了一点，然后是在是过不了自己的良心这一关，所以就放弃了。”
新柔想了想道：“要不是你突然辞职，我根本就不会将这件事情往你身上想。其实你满可以继续在公司做下去的，难道是曾语蓉逼你辞职？”
“一则是我无法面对你，二则我也已经拿到了钱，曾玉荣的为人你是知道的，我怕以后她会找法子对付我，早晚没有我的好果子吃。”
“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既然知道曾是那样的人，为什么还做这样的事情。你为了这十万元，葬送了自己的前程，这值得吗？这些钱能支撑你们的生活多久？真是得不偿失！”
“那我该怎么办啊？”晓丽一新柔这么说，也后悔不已。
“你敢出来给我作证吗？”
“我敢！我不想再继续错下去了，即使不要曾语蓉的钱。”
“好，我不会让你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离开的。过两天我再来找你，你妈妈的事情，我会帮你解决。”
从晓丽家里出来，新柔的心松弛了下来。好在晓丽没有变质，还是有药可救的，经过这次的事情之后，恐怕她也不会再做昧着良心的事情。
晚上新柔和方天磊说了晓丽妈妈的事情，很快方天磊就帮她们联系了一家不错的老人院，在价格方面，院方看着方天磊的面子，给了不小的折扣，晓丽只要努力工作也可以负担得起。最重要的是，这样她工作起来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帮晓丽安置好一切，新柔特意约了赵钧。
“很意外你会突然约我。”赵钧说道。
“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这个打工的没事也不敢请老板啊。吃饭是其次，主要是想带你见一个人。”新柔并没有将晓丽的事情告诉赵钧，那样就没有震撼的效果了。
新柔带赵钧来到晓丽租住的小区附近的一个小饭馆。赵钧显然没有来过如此草根的饭馆。饭馆内油腻腻的桌椅和狭窄的空间让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
“赵总，不习惯了吧？”新柔故意问到。
“额……”赵钧没有办法表示生气。
“我知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咱们公司一个公关顾问拿到的薪水也是挺可观的，不必来这样的小饭馆用餐。不过，咱们公司有个人平时就是来这个地方都是奢侈。”
“是吗？石柔，到底是什么事情啊？”赵钧问道。
“晓丽，出来吧。”新柔喊道。
晓丽从旁边的房间里出来，赵钧很是意外，“晓丽？你不是已经辞职了吗？”
“是，赵总。不过有些事情我必须和您说清楚。”
接下来的时间，晓丽将曾语蓉指示自己给王之雅化妆品动手脚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赵钧只是默默地听着，外人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的。新柔却笃定他此时已经又在心里给曾语蓉画了一个叉。
晓丽说完之后，赵钧点点头道：“那么现在你为什么又愿意将真相说出来呢？”
“没什么，只是为了自己的那一点良知。这餐饭本来我只是请石柔姐的，她临时才告诉我请了赵总过来，如果不嫌弃，就在这里吃饭吧。”晓丽很是平静。
新柔笑道：“有什么嫌弃的，既然你这次大方，又是向我道歉，我不吃倒不好了。”新柔点了几道菜，都是家常小炒，而且很多都是辣菜，包括一大盆的毛血旺。
新柔其实本身就喜欢吃辣味的东西，但是以前学声乐，所以都不敢大肆地吃这些东西。如今索性放开胃口大吃起来，赵钧看新柔吃的香，有些很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