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顾蕴点点头:“也不必刻意催她们,什么时候传消息进来都是一样,横竖只是别人家的事,我只是看戏的,早看一会儿,晚看一会儿,并无什么分别。”
锦瑟应了,又陪着顾蕴说了一会儿话,才忙自己的去了。
很快到了午膳时分,顾蕴正要让人摆饭,不想已好些日子不回来用午膳的宇文承川却回来了,她不由又惊又喜,忙叫人加菜,待菜上来后,自己一边吃着,一边也不忘给宇文承川布菜,待彼此都用完膳,漱了口喝茶时,才把自己的疑问说了:“……有没有什么药物,能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产生依赖,甚至言听计从的?”
宇文承川脸上吃饱喝足后的惬意立时不见了,整个人也坐直了,沉声问道:“蕴蕴怎么忽然想到问这个了,是不是你发现了什么?”
蕴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忙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事情与我们不相干了……”索性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道:“我实在是好奇,这才会想问问你,看你知不知道的。”
宇文承川这才松了一口长气:“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既不与我们相干,只是一群疯狗在互咬而已,理他们呢!”
“人家这不是好奇吗?”顾蕴忙抱了他的手臂,“你到底知不知道吗,你要是知道,就告诉人家,满足一下人家的好奇心好不好嘛?”
宇文承川最喜欢她这副爱娇的样子了,顺势指了指自己的脸,待她很大方的连亲了几下后,才道:“被下药的人是不是食欲不振,面容消受,精神不济?如果是的话,我倒是知道一种,罂子粟。”
罂子粟?那是什么东西?
顾蕴闻所未闻,片刻方道:“我也不知道建安侯太夫人是不是有你说的那些症状,可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顾葭与彭氏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题外话------
最后两天,虽然更得少,还是要厚着脸皮求票啊……另外,这两天我都不在家,有些奖励暂时没发到的,请亲们千万要见谅啊,么么么么么,o(n_n)o~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二百六九回 折磨(上)
罂子粟?
顾蕴确信自己两世为人以来,也从未听说过这种东西,对顾葭与彭氏到底是怎么弄来它的就越发好奇了。
她是让锦瑟有意暗示过周望桂,在过去这段时间里,故意给彭氏几分自由,让她能帮上顾葭的忙,可彭氏一个被正式夫人打压得连吃个热菜喝个热汤都要看下人脸色的姨娘,彭家又早彻底垮掉,绝迹于盛京了,她连个帮手都没有,顾葭也是一样,便手下有几个勉强得用的,能耐也有限得很,她们到底是从哪里得来这样东西的?
思忖间,顾蕴继续与宇文承川道:“不过听锦瑟说来,建安侯太夫人是一日里大半时间都浑浑噩噩的,未必就没有你说的这些症状,只不过旁人无从知晓而已,你是怎么知道这种东西的?”
宇文承川道:“我也是当年在凌云峰时,有一次无意在大师的药房里见到了一种从未见过的果实,一时好奇之下请问大师才知道的,‘罂子粟’这个名字也是听大师说的,说是它的蒴果汁液虽可以用做药引,效果还不错,能让病人减轻许多痛苦,比麻沸散之类还好用,但食用过多后,就会引起食欲不振,精神不济,容易成瘾。还说前朝的时候,有些地方的上位者就曾用它来控制下属,不过后来发现,这些人用过罂子粟制成的药物之后,渐渐都与废人无异了,便被当时的朝廷给下令尽数销毁,再不许任何人种植了,倒不想如今又出现了,看来我得让人好生查一下那东西的来源才成,若不是有心人的阴谋就最好了,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顾蕴闻言,眉头就皱得越发紧了,点头道:“顾葭虽从不为我所承认,家里两房也都不拿她当正经姑奶奶,到底与我也不是丝毫关系扯不上,的确得好生查一查那罂子粟的来源才是,不然癞蛤蟆不咬人却恶心人,我早前被她恶心了那么多年,是真不想再被她恶心下去了。”
“这事儿就交给我了,你只管放心,我绝不会给任何人以可乘之机的!”宇文承川满脸的郑重。
顾蕴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却一直到晚间临睡前都有些精神恍惚,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特意把顾葭的悲惨遭遇传到了彭氏耳朵里,才横生出这番枝节来的,若是的话,她岂非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事情可千万别往最坏的方向发展啊!
她却不知道,这回她是真想太多了,顾葭与彭氏并不是被人因时导势的利用了,而是顾葭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哪怕自己也赔上性命,甚至死后万劫不复,也定要让董无忌和方雪柔血债血偿,所以花起银子来是一点也不手软,完全就不打算给自己剩一分一毫。
而顾葭的嫁妆虽不甚丰厚,什么都变卖了,也勉强能凑足七八千两,何况建安侯府虽落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没有能让人动心的地方,只要舍得花银子,这世上又有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呢?
只要能让董无忌和方雪柔在死前,受尽她所能想到的一切非人的折磨,顾葭哪怕什么都舍弃,也在所不惜!
此时此刻,顾葭就正坐在一张圈椅上,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死狗一般瘫着动也不动一下的董无忌和方雪柔,喝命身侧侍立的婆子:“还愣着做什么,拿冷水把他们给我泼醒了,我有话说!”
婆子们闻言,忙有两个上前,端起水便往地上董无忌和方雪柔的头上身上浇去,大冬天的冰凉的水浇在身上,除了死人,谁又谁不被惊醒过来?
董无忌与方雪柔既还没死,自然也不例外,立时在睡梦中打了个激灵,艰难的睁开了眼睛。
屋里的情形,让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二人一时间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还是在看到上首满脸似笑非笑,眼角眉梢全是毫不掩饰得意与解气之色的顾葭后,方雪柔才先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发生的事,立时赤红了眼睛,看着顾葭恨声骂道:“顾氏你个贱人,竟连侯爷与太夫人都敢谋害,你就等着我们得救后,你死无葬身之地罢!”
董无忌闻言,这才也忆起了之前的事,脸上的愤怒之色比方雪柔更甚:“贱人,你真是狗胆包天,竟敢谋害夫主与婆母,枉我还看在之前的事上,对你多有忍让,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等我得救以后,我不将你碎尸万段,再将你的尸体扔去乱葬岗子喂狗,我再不活着!”
一边咒骂着,一边还想扑上前打顾葭去,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法儿动,方后知后觉的注意到,自己竟被捆粽子般,捆得个严严实实,浑身上下除了嘴,哪里都再动不了,再一看方雪柔,也是如此。
董无忌就越发愤怒了,声音也越发的大:“贱人,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快放开我!经过昨日和今日的事,你的命我是绝不会再留了,但如果你立刻放开我和雪柔,我可以看在到底夫妻一场的份儿上,赏你一条全尸,你自己看着办罢!”
顾葭欣赏够了董无忌和方雪柔的愤怒和狼狈后,才冷笑起来,道:“怎么你们以为落到了我手里,你们还有得救生还的机会吗?那岂不是枉费了我这几个月的精心布置,也太便宜你们了?哼,还敢威胁我死无葬身之地,要将我碎尸万段,扔去乱葬岗子喂狗呢,你们现在最好祈祷,我忽然就脑子抽了,愿意赏你们一个全尸,不叫你们葬身狗腹罢!”
一席话,说得方雪柔反倒从愤怒中清醒了几分,忙四下里打量起来,就见整间屋子除了顾葭坐的椅子和靠窗的大炕,什么东西都再没有了,门窗却全被厚厚的棉絮遮得严严实实的,不但让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是哪里,也让外面的人丝毫看不到,甚至听都听不见里面的情形,自然更不可能知道这究竟是哪里了。
方雪柔心里就猛地一“咯噔”,贱人布置得这般周密,她又恨毒了她和侯爷,难道此番是真不打算给他们任何生还的机会了吗?
她这才真正有了几分惧意。
不行,她一定不能死在这里,她还没等到她儿子当上世子,没当上建安侯府的太夫人,没把自己的父母亲人从流放之地接回来,没让昔日在她家遭了难后,对她家奚落嘲笑甚至落井下石的人付出代价,没在那些见风使舵的所谓亲人族人面前扬眉吐气呢,她一定不能死在这里!
与方雪柔很快便意识到了自己真正处境不同的是,董无忌犹不知自己已死到临头了,还在不知死活的咒骂顾葭:“贱人,你竟真敢谋害我,你可知道我是朝廷御封的侯爷,你若是敢真对我怎么样,你也活不成,甚至你的父母亲族都要受到牵连,你最好想清楚了,你到底害不害得起我!识相的,你就立刻放了我和雪柔,我还是那句话,看在到底夫妻一场的份儿上,可以考虑赏你一条全尸,否则,我说到做到,一定将你碎尸万段,再扔去乱葬岗子喂狗!”
顾葭就满脸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真是吵死了!来人!”
门应声“吱嘎”一声开了,方雪柔忙朝门外看去,以期能看出点什么线索来,只可惜除了看见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一闪而进以外,什么都没看见,她不由失望的攥紧了拳头,她到底要怎样,才能逃过这一劫呢?
顾葭已指着董无忌,在冷声吩咐进来那个大汉:“把这个男人的小指头给我砍一根下来,省得他仍以为我是在吓唬他,他还有生还的机会,也能让他安静一些,别再跟现在似得吵吵个没完,烦死了!”
那大汉闻言,眉头都不皱一下,上前便按住董无忌的左手手掌,手起刀落,将董无忌的左手小指头给砍了下来,立时血流如注。
十指连心,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董无忌终于从呆滞和难以置信中回过神来,本能的惨叫起来:“啊,好痛……好痛……顾氏你这个贱人,你竟敢这样对我,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你了……啊……”
顾葭冷哼一声:“你再不闭嘴,再敢骂我,我不介意将你的十个手指头全部砍下来,若你届时再不安静,我就只能将你的舌头给割了,到底是闭嘴,还是断手指割舌头,你自己选罢!”
董无忌痛得额头上汗珠大颗小颗的直往下滚,偏连想堵伤口正往外直喷的血,或是包扎一下都做不到,只能看着自己的血继续不断的往外流,气痛攻心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又不到索性直接晕过去的地步,只能恨恨的瞪着顾葭,到底不敢再咒骂她了。
顾葭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嘛,你若是识时务,我也许还可以考虑让你多活几日,否则,我一点也不介意立时送你上西天!”
董无忌恨得眼里几欲喷火,片刻方喘着粗气道:“我娘呢,你把我娘怎么样了?……我没骂你了,只是想知道我娘的情形,你不能再让人砍我的手指头!”到底孤儿寡母的感情比寻常母子更深厚一些,董无忌虽摆明自身都难保了,也没忘记关心董太夫人。
顾葭倒也不在这上面与他一般计较,只冷声道:“你娘自然在她屋里歇着呢,你放心,看在她这两个月帮了我不少,若没有她,我今日也不能将你和贱人踩在脚下的份儿上,我会让她死在你之后,甚至死在我自己之后的!”
“你,你这个……”‘毒妇’两个字到底还是没敢骂出口,虽然董无忌已恨不能立时扑上前吃顾葭的肉,喝她的血,“你怎么能那么对待我娘,她对你多好啊,什么好东西都赏给你,什么都听你的,为了你这些日子连我这个亲儿子和自己的亲孙子都冷落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对不起你的是我和雪柔,又不是我娘,你不能那样对她!”
“‘她对我多好啊’?”顾葭就满脸冷嘲的哈哈笑了起来:“你还有脸说那死老太婆对我多好,你倒是说说,她哪里对我好了?纵容你欺凌我也就罢了,纵容方雪柔这个贱人母子欺凌我也罢了,连府里的下人都敢个个儿欺凌到我头上,还想谋夺我的嫁妆,我的孩子没了,她也不闻不问,反而说我活该,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这也能叫对我好?”
问得董无忌无言以对以来,平心而论,早前自己的娘对顾氏的确算不上好……但很快,他又说道:“就算早前我娘对你不算好,可最近这阵子,她对你还要怎么好,你就算看在这阵子她对你的好的份儿上,也不能那样对她啊!”
顾葭仍是满脸的冷嘲,凉凉道:“我为什么不能那样对她,她又不是在对我好,或者说是真心对我好,而是在对我给她的‘灵丹妙药’好。你可不知道,那灵丹妙药有多贵,我姨娘辗转了大半个月,花了一千多两银子,才终于找到了这样的灵药,然后我又花了整整三千两,也才买到三十颗而已,也就是说,一百两银子就一颗,我隔天给她吃一颗,她一天也得吃掉我五十两银子,我敢说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贵的药,所以,哪里是她对我好,分明是我对她好好吗?不过,能让她对我言听计从,这银子花得也挺值,反正银子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么!”
当日彭氏接到顾葭在建安侯府生不如死的消息后,五内俱焚心痛难当之余,第一反应便是去找顾冲,让顾冲做父亲的为顾葭出头撑腰,反正如今谁都知道顾冲是太子妃的亲爹,顾冲出去,便是阁老王爷们都得让他三分,何况建安侯府区区一个破落户?只要顾冲愿意为女儿出头,女儿便有救了。
只可惜彭氏根本见不到顾冲,哪怕二人同住一个屋檐下,满宅子都是自己的人,周望桂怎么可能任彭氏在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兴风作浪?她不稀罕顾冲是一回事,自己的东西,却是哪怕烂了臭了,也绝不会让自己厌恶的人染指半分。
事实上,在那之前,彭氏已好些日子没见过顾冲,更不必说顾冲歇到她屋里了,周望桂的理由都是现成的,守孝期间,连她这个主母都得与顾冲分室而居,何况彭氏一个做妾的?一早便下了严令,府里任何人看见彭氏只要靠近顾冲的屋子一步,便立时赏彭氏板子,看见的人则赏一月月钱,如此一来,彭氏又哪还有一丝一毫的机会?
自然的,彭氏这一次也没能见到顾冲,她无奈之下,只得绞尽脑汁的想起其他法子来,可想来想去,连顾葭如今到底是何情形她都不知道,又能拿出什么应对之策来呢?
倒不如先设法见女儿一面是正经,自己要人没人,要银子没银子,女儿手上好歹还能挪出点银子来打点,也许她们母女两个一联手,就为彼此都挣出了一条生路来呢?
如今彭氏也不敢再奢望别的了,只希望女儿能脱离建安侯府,她也能脱离顾家,脱离周望桂的势力范围,母女两个买个小庄子,清清静静,衣食无忧的过完后半辈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然后,彭氏便开始在想着要怎么混出云阳伯府,又怎么混进建安侯府,怎么顺利见到顾葭的面了。
却没想到,自家的门禁竟远不如她原以为的那般森严,她只是乔装一番,以一个粗使婆子领了差使的名义要出门一趟,门房便很随意的放了行,让她得以顺利的出了云阳伯府。
就是进建安侯府的过程难了些,当彭氏辗转半日,好容易才找到建安侯府,赔笑着与门上的人说自己是来寻亲戚的时,因她说不出个六二五来,对方说什么也不肯放她进去。
好在她这些年总归还是余下了一点银子,建安侯府门房的人一年下来除了月钱也少有其他收入,是真的都很缺钱,她咬牙花了十两银子,也就顺利的进了建安侯府的角门,然后如法炮制,给路上遇上的婆子一些银子后,终于找到了顾葭的屋子。
其时顾葭正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痛不欲生的想着她无缘的孩子,一开始她更多是庆幸有了这个孩子,以后建安侯府就是她儿子的,再没方雪柔的戏唱了,但又有哪个母亲是不真心喜爱自己孩子的,渐渐她也变得真心期待起腹中的孩子来。
却没想到,孩子竟然没了,叫顾葭怎能不绝望,绝望到只恨不能自己也跟着去了的地步?
所以乍一看见彭氏,她根本没认出是自己的姨娘来了,还是彭氏见到她,哭得泣不成声后,她才反应了过来,自己也跟着哭了起来,直至最后母女两个抱头痛哭。
等哭过以后,顾葭的情绪稍稍好了些,然后就与彭氏说,她要报复董无忌和方雪柔母子,还有董太夫人,总之董家的人一个都不能少,通通都得下去给她的儿子陪葬,让彭氏帮助她。
------题外话------
本来说了不更的,结果强迫症还是受不了断更,到底还是现赶了五千出来更了,自然的,明天的万更也没有了,不过我会尽量多更的,亲们有票子的就砸我吧,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动得流泪了呢,o(n_n)o~
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二百六十回 折磨(中)
顾葭在见到彭氏以前生无可恋,既是因为她心痛自己无缘的孩子,绝望自己这辈子都再没有了做母亲的机会,也是因为她被困在自己院子这一方小天地里,知道自己连想让那些害死自己孩子的人血债血偿,连想与他们同归于尽都做不到。
但现在不一样了,姨娘瞒过所有人的耳目,悄无声息的找了来,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那她报仇自然就有机会了,她一定要让董无忌母子,还有方雪柔母子为她这一年多以后受到的所有折辱与欺凌,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更要让他们为自己的儿子偿命!
顾葭于是与彭氏说,她要报仇,请彭氏里应外合的帮助她。
彭氏这些年本就觉得亏欠女儿,若不是她当年猪油蒙了心,女儿又怎么会跟着她受这么多年的苦,何况又见顾葭瘦得只剩一把骨头,配上方才她了无生气的表情,实在让她心惊,惟恐女儿若不找到点什么事来作为精神寄托,指不定就要就此香消玉殒了……自然是一口就应下了顾葭的要求,反正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她们母女两个一起去死而已,那反倒是好事了,至少黄泉路上,她们母女还能彼此有个伴儿!
彭氏便问顾葭自己要怎么做。
顾葭说要报仇归说,但一时半会儿间,她哪来的主意具体要怎么做?只得给了彭氏一些银子,让她先回去,明儿再找机会过来见她,指不定那时候她就想到法子了,也让彭氏回去后也替她想法子,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只要肯下功夫,她就不信想不出法子来了!
彭氏少不得只能先回去,一路上都满心的忐忑与恐惧,惟恐自己回去时,周望桂早已在等着她,将她奚落折辱一顿,乃至打上一顿都还罢了,最可怕的,是周望桂万一就此禁了她的足,可该如何是好?葭儿那边还等着她呢。
却没想到,一直到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自己乔装的一身行头藏好,都不见人来拿自己,随便拦了个丫头赔笑问她:“今儿府里可有什么事没?夫人心情好吗?”,得到的也是不耐烦的回答:“府里能有什么事儿,夫人的心情也好着呢,怎么着,姨娘又想变着法儿的往老爷跟前儿凑了?”
彭氏方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乔装得很好,根本没人发现任何异样,说来还得归功于周望桂,若不是她将自己打压得日子连下人都不如,府里人人都不与她说话交好,更别说去她屋里服侍,她又怎么能随便乔装一番,便出府进府的来去自如呢?她第一次由衷感谢起周望桂对她的苛待和打压来。
却不知道,她的行踪周望桂根本就了若指掌,不但了若指掌,还是周望桂授意门上放她出去的,不然她根本走不出云阳伯府半步!
翌日,彭氏又如法炮制,再次见到了顾葭,顾葭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总算已想出了法子来,见了彭氏,第一句话就是让她:“设法去盛京大大小小的药铺都打听一下,有没有什么药,能控制住一个人的神智,让她对我产生依赖,甚至是言听计从的,除了药铺,青楼楚馆也可以设法去打听一下,我听说那些老鸨们为了控制不听话的人,一般都有特殊手段的。”
然后又附耳如此这般与彭氏说了一通。
彭氏便答应着自去了,并不问顾葭是怎么知道青楼楚馆里可能会有她想要的东西的,女儿这一年多吃了那么多苦,岂能不有所成长,虽然这样的成长,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都宁可不要!
接下来的日子,彭氏便日日混迹于盛京城的大小药铺和青楼楚馆了,当然,她还不至于蠢到全部自己亲自出马,而是拿了顾葭给她的银子,雇了好些帮闲的人甚至街上的乞丐们,让他们帮着她打听去,她自己则自称乃是盛京某大户人家当家奶奶身边的贴身妈妈,反正她因早被周望桂磋磨得不成样子,看起来的确只像个下人了,但说她只是普通人家的下人罢,她说话行事又的确有几分气派,倒是很符合大户人家奶奶身边贴身妈妈的身份,竟也没引起那些帮闲和乞丐们的怀疑,自然更不敢觊觎她身上的银子首饰什么的了。
如此半个多月下来,竟真让彭氏打听到了在八大胡同的确存在着顾葭想要的东西,只不过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已,并且卖方开价惊人,竟要一百两银子一颗,要知道一百两银子,足够一个小康之家两年的花销了,这不是抢人吗!
彭氏不由得犹豫了,她是想为女儿报仇,想让女儿高兴,却更想母女两个后半辈子能活得好好儿的,三千两银子,足够她们买个不小的庄子,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到时候再为女儿招个夫婿,给她生个孙子,日子不挺好的吗?还不连她这些日子花的一千多两银子,以及买了药之后,极有可能还要花的其他银子呢。
可顾葭知道后,却毫不犹豫便取了三千两银票给彭氏,让她买那个药去,只要能报仇,她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何况区区几千两银子!
彭氏无奈,只能依言去买了药来,交给顾葭,这才会有了之后董太夫人对她言听计从,她则利用董太夫人的言听计从,让董无忌和方雪柔都沦为了阶下囚,有了现下这一出。
董无忌听完顾葭的话,这才知道自己的娘何以忽然就对顾葭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至很快发展到言听计从的地步,敢情是被顾葭以药物给控制住了,气得又想骂她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