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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宇文承川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头顶上后,才冷哼道:“我原还说,他比宇文承祚又要有良心一些,终究还是我高估了他,连他做亲儿子亲哥哥都是这个态度了,永嘉侯又远了一层,会是什么态度,可想而知。只可恨我们竟然一直不知道永嘉侯已秘密出了京,不然换了宇文承乾手下旁的人来做此事,铁定做不到这般尽善尽美,毫无破绽,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顾蕴接道:“他到了这一步,就跟你一样,凡事已不能只顾自己并自己的妻儿们,还得顾着追随他的所有人,而那些追随他的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若说是为了家国天下,纯粹就是胡说八道,自然为的还是一己之私,岂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大家一道走向灭亡?”
“自然要死命劝他拦他的,便是永嘉侯这会儿在盛京,只怕也会拦他的,在那样天大的诱惑和万劫不复的威胁面前,骨肉亲情又算得快了什么?这时候他自己意志再不坚定一些,可不就会出现如今的结果了?他这会儿必定是想的,他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可这世上哪来的真正的苦衷,关键只在于他的态度,若他愿意去做,再多人阻拦他,再难的事也未必就做不到,反之,他不愿意去做时,自然就成了苦衷……唔,怎么了?”
宇文承川不待她把话说完,已伸手圈住了她的腰肢,把脸靠在了她的身上,片刻方嗡哝道:“他的态度是关键之一,另一个关键,就是萧氏的态度了,萧氏若死命要拦他,一边是自己的母妹,一边是自己和自己的妻儿,他又能怎么办?所以蕴蕴,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感激你!”
顾蕴就笑了起来,“这话这几日我已听你说过好多次了,你能换点儿新鲜的说辞吗?不然就直接别说了,省得我耳朵起茧子。好了,不说了,早些歇下罢,就算我们都大睁着眼睛到天亮,于于事无补不是吗,所以,还是好生睡觉,养足了精神,明日才好有精神继续撑下去啊,指不定明日季东亭张焕他们就有好消息传回来了呢?”
“那就承你吉言了。”宇文承川勉强笑了笑,与顾蕴一起歇下了。
次日不到午时,季东亭果然传了消息回东宫来,只可惜却不是好消息,而是坏消息:他带着手下的人自出了盛京后,便一直昼夜不歇,总算是搜查到了韩夫人与韩慧生的踪迹,于是一路尾随一路设法营救,奈何鏖战了一场,双方都伤亡惨重后,他才发现,那对母女竟是假的,根本就不是韩夫人和韩慧生!
如今季东亭又带领剩下的人,往周边其他地方拦截永嘉侯等人了,可永嘉侯那般狡猾,谁知道下一次他们拦截到的人,会不会又是假的?反倒是张焕那边,如今希望还要大上几分,永嘉侯假的弄得再多,总有一队是真的,可依然不能将希望都寄托到张焕身上,总得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宇文承川大是恼怒,一时间却无可奈何,只得叫了冬至来,寒声问他:“昨儿让你传给宇文承乾的话,还没传到吗?”
冬至小心翼翼道:“二皇子府戒备森严,二皇子自昨夜起,便再未独处过,今儿一早又进了宫,这会儿还不知道出了懋勤殿没,我们的人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求殿下再宽限一点时间。”
“宇文承乾进了宫?”今儿是休沐日,不用早朝,所以宇文承川还真不知道二皇子进宫了,想了想,道:“即刻打发人去打探一下,他进宫意欲何为?总不至于是想找机会救人罢。”
反倒是将人直接给结果了,绝了自己后患的可能性更大!
冬至会意,忙答应着去了,顾蕴这才迟疑道:“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妹身陷囹圄不闻不问是一回事,亲自动手以绝后患又是另一回事,其性质何止恶劣百倍,二皇子应当不至于真这般禽兽不如罢?”
宇文承川冷笑道:“这种事儿谁能说得准呢,我们看下去自然就知道了,总归加强关雎宫的护卫准错不了。”
不一时冬至便回来了,行礼后禀道:“二皇子与皇上说,虽说自己未曾染过痘疫,如今不能进关雎宫去探望五公主,侍疾于林贵嫔床前,至少可以自自己府里挑几个妥帖且出过痘的人,去关雎宫服侍五公主和林贵嫔,聊尽他为人兄为人子的一点心意,求皇上恩准。皇上在考虑了片刻后,答应了他的要求,如今他已出宫去了,想来很快就会送人去关雎宫了。”
宇文承川闻言,就看向顾蕴道:“他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找机会以绝后患,很快便可见分晓了。”
顾蕴点点头:“那我们的人得越发看紧了林贵嫔和五公主,决不能给他以可乘之机才是。”
到了下午,二皇子府果然送了四个嬷嬷四个丫头两个太监,共计十个人到宫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出过痘的,倒是符合进去关雎宫服侍林贵嫔和五公主的条件了,何况皇上还发了话,是以陈淑妃与贤妃见过人后,很爽快便让人将他们送进了关雎宫去。
这些人进了关雎宫后,一开始倒也安分,并不仗着自己是二皇子派来的,就要如今林贵嫔和五公主“贴身服侍”的嬷嬷和宫女们的强,倒是林贵嫔和五公主得知了他们是二皇子派来的后,一度满脸以为自己终于快要得救了的欣喜与庆幸,差点儿还没忍住当初呼起救来,还是接触到身侧“贴身服侍”之人皮笑肉不笑的脸和包含威胁的眼,才勉强忍住了。
是以一直到入夜,关雎宫至少表面看来,都还很平静。
只是这平静只持续到了三更天,便被两道敏捷而悄无声息潜入林贵嫔和五公主如今住的屋子里的身影给打破了。
眼见屋里其他服侍的人都睡得死死的,床上的林贵嫔与五公主也是一样,那两道身影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光芒,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便齐齐冲向床边,“刷”的一声拔出了靴筒里的匕首。
只可惜二人的手高高举起后,便再也落不下去了,不是他们不想落下去,而是被人自后面把他们的手给拉住了,不但如此,他们的脖颈上,也贴上了一个冰冰薄薄的硬东西,二人既是习武之人,岂能感觉不到那硬东西是什么,如今性命已掌握在别人手里,他们如何还敢轻举妄动?
这才知道,原来他们自以为已放倒了屋里所有的人,一切都神不知人不觉,不过只是对方为了钓他们上钩,有意营造出来的假象罢了。
果然下一刻,屋里便灯火通明起来,不但所有服侍的人都醒着,连躺在床上的林贵嫔与五公主也大睁着眼睛,满眼都是悲愤与难以置信,只不过二人都是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应当是别人点了麻穴和哑穴。
就见其中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贵嫔娘娘,五公主,奴婢就说真正想要您二位命的不是我们主子,而是你们一心等着来救你们的人罢?所以你们还是安心接受奴婢们的服侍罢,有奴婢们的服侍,你们好歹暂时还能保住性命,反之,可就未必了!”
说话之人不是别个,正是白兰,她说完后,见林贵嫔与五公主都是睚眦俱裂,偏又说不出话来,忙又笑道:“看奴婢这记性,竟忘记娘娘与公主现在说不出话来了,奴婢这便给您二位解穴。”
一面说,一面上前运气于手指间,出手如电的替林贵嫔与五公主解开了哑穴。
林贵嫔立时便大骂起那两个刺客来:“你们两个混帐东西,竟敢阳奉阴违,谋害本宫母女,说,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的,本宫的儿子本宫知道,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一定是有人瞒着他在暗度陈仓,你们两个最好老实交代,本宫还可以考虑留你们一条全尸,否则,本宫一定让你们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
五公主则叫道:“母妃,您与他们废什么话,如今事情已明摆着了,这是二皇兄怕我们连累了他,让他的所谓大业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索性结果了我们,绝了自己的后患呢,反正如今我染了‘痘疫’么,您日日与我待在一起,自然也不能幸免,我们便死了也是白死,您还在自欺欺人,难道真要我们送了性命,您才肯相信他宇文承乾是个何等心狠手辣之人不成!”
说着哭了起来:“本就是他连累了我们,到头来他不说救我们也就罢了,反倒还要先结果了我们,母妃,我才十五岁,还远远没活够呢,您可不能为了他,就让我白白去送死,我是绝不会让他如愿的……”
“闭嘴!”林贵嫔的脸白一阵青一阵的,喝得五公主悻悻的没有再说后,方咬牙继续问起那两个刺客来:“本宫再问你们一次,到底是谁指使你们来谋害本宫母女的!”
她宁愿死,也绝不相信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养到这么大,对他掏心掏肺,自来孝顺有担当的儿子会那般无情无义,狼心狗肺,所以一定是底下的人瞒着他在自作主张,一定是的!
奈何那两个刺客却眼神躲闪的小声说道:“娘娘明鉴,真是殿下派属下们来的,殿下也是没法子了,总不能就为了娘娘和公主两条性命,便让一切都毁于一旦罢?殿下还说,别人家的母亲,为了自己的儿女,哪怕赴死,也不会眨一下眼睛,娘娘若真疼他,理当也如此才是,将来,他自不会让娘娘和公主白死的,何况还有小殿下呢,娘娘与公主便不看大人,也得看小殿下啊,希望娘娘与公主以大局为重……”
这话还真像是自己儿子说得出来的,林贵嫔心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之下,整个人也越发狂怒了,尖叫道:“混帐东西,混帐东西,本宫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他,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拉扯到这么大,他竟为了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儿子,不顾自己亲娘和亲妹妹的死活了,本宫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要本宫为他去死,本宫偏不呢,本宫偏就要活得好好儿的,看他会落得什么下场!”
彼时宇文承川与顾蕴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得冬至压低了的声音自外面传进来:“殿下,果然二皇子府送进关雎宫的人是为绝后患来的,方才已动过一次手,被白兰领着人拿下了,接下来怎么做,还请殿下示下。”
宇文承川闻言,立时了无睡意了,道:“这样的事既有一,必定就会有二有三,继续加强防卫便是。”
“是。”冬至在外面应了,又道:“林贵嫔与五公主都是悲愤欲绝,林贵嫔倒还没提什么要求,五公主却说要写信给二皇子臭骂他一顿,希望殿下满足她的愿意,殿下怎么说?”
宇文承川想了想,道:“他既已知道我知道他养私兵的事了,这会儿必定正焦头烂额,再让自己的妹妹骂上一顿,心情想也知道只会更糟,他不让我好过了,难道自己还想好过吗?答应五公主的要求,再尽快替她把信送出去。”
冬至于是再次应了,行礼退下了,宇文承川听得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才复又躺下了。
却正好对上顾蕴亮晶晶的双眼,忙柔声道:“吵醒你了?”
顾蕴摇头低声道:“方才冬至才一说话,我就醒了。这样父不父母不母子不子的戏码,也就只有皇家才会上演了,我只希望,将来我们的孩子与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别到这一步!”
若真到了这一步,她一定会奔溃,会发疯,情愿立刻去死罢?
宇文承川又何尝敢去想象那样的画面,忙将她抱紧了,柔声道:“蕴蕴,你别担心,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之间,永远都到不了那一步的,因为我有你做妻子,他们有你做母亲,你难道连自己都信不过了不成?”
说得顾蕴叹息起来:“我自然信得过自己,就是还是忍不住有感而发罢了,‘可怜身在帝王家’,这话真是再贴切不过了。不过你还得让人随时注意着林贵嫔,别叫她找到机会寻了短见才是,在绝望与对儿子无私的爱的双重夹击下,没准儿她真就如二皇子所愿了呢?届时只剩下一个五公主,连亲娘的命二皇子都能不理了,何况妹妹,我们握着五公主,反倒成烫手的山芋,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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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周末真的是全职作者妈妈的悲剧日,怎么挤都挤不出时间来,于是还是食言了,不好意思,让我肥三两来一消大家心头之恨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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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二百八七回 僵持 心狠
宇文承川与顾蕴好歹是睡着了被吵醒,二皇子却是一直到四更天,都没合过眼,一直在自己的内书房里走来走去,满脸都是焦灼与恐慌,外面一有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如惊弓之鸟般,吓得浑身都打颤。
下午他才将精心挑选好送进关雎宫,以期能找到机会救下林贵嫔与五公主的人打发走,刚折回书房,便收到了宇文承川的原话‘一万张嘴日日要吃要喝,也的确有够难为人的!’
二皇子只差没当场疯掉。
那个婢生子是怎么知、知、知道那件事的,明明他和舅舅就一直做得那般隐秘,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他是最近才知道的,还是一早便知道,只等他和舅舅忍耐不住终于起事了,才好一举彻底歼灭他们,让他们万劫不复?
那他们就算手握韩夫人母女,手握韩卓与宇文承川的把柄又如何,那些终究都是小节,以此来指责宇文承川有不臣不子之心,就更是莫须有的,全看父皇一念之间。
反倒是他们,那一万精兵可是实打实存在的,就算他们即刻将那些人都化整为零,也不可能将他们存在过的证据全部抹杀了,届时真正有不臣之心的人是谁,谁能看不出来,谁能评判不了,那他们还谈什么大业不大业的,连性命都要齐齐赔上了!
二皇子被自己主动搬起的这块大石给砸得心神俱裂,魂飞魄散,再就是极度的愤怒,若那个婢生子一早就知道那一万精兵的事,那他过去这一年多以来的挣扎和捉襟见肘,还有舅舅和他为了护住那一万精兵,所做的种种努力和牺牲,那个婢生子岂非一直都看在眼里,在一旁几乎不曾笑破了肚皮?实在是可恶至极,该死至极!
之后除了于极度的恐慌、焦灼与愤怒中,没忘记打发人即刻送信与永嘉侯外,二皇子便一直在自己的内书房转来转去了,一直到现在。
“叩叩叩……”
忽然响起的叩门声,让二皇子又是一阵本能的战栗,及至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敲门后,才算是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没好气向外道:“谁?什么事?”
二皇子妃轻柔的声音应声自外面传了进来:“殿下,是妾身。妾身看您这么晚了还没歇息,又听说您没用晚膳,所以亲自做了杏仁露来给您做宵夜,妾身能进来吗?”
二皇子哪来的胃口吃宵夜,可也不能直接将二皇子妃拒之门外,只得道:“那你进来罢。”
很快二皇子妃便进来了,手里托着个红漆托盘,上面放了个盛着杏仁露的霁红小碗,一边屈膝给二皇子行礼,一边说道:“殿下不吃东西怎么成呢,有了好身体,才有一切,妾身特地在这杏仁露里加了点儿桂花,正是殿下最喜欢的味道,殿下快趁热喝了罢。”
二皇子早闻见空气里杏仁露散发出来的桂花味儿了,的确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可他实在没有胃口,便只端起草草喝了两口,便放了碗,道:“怎么这么晚了你还不睡,白日里你要带琅儿已够辛苦了,早些回屋歇着罢,我没什么的,很快也要歇下了。”
跟早前好些事都会不告诉林贵嫔一样,如今二皇子也有好些事不会告诉二皇子妃,倒不是因为要防着二皇子妃,而是觉得这些事告诉了女人们也没用,除了让她们也跟着六神无主,甚至哭哭啼啼以外,难道还指望她们能帮着出谋划策拿主意不成?
是以二皇子妃至今也不曾确切的知道,二皇子与永嘉侯背地里养了一万私兵,只从二皇子这一年多以来,月月都需要大量的银子,为此她还贴进去了不少嫁妆之事上,约莫猜到他必定暗地里养了人,却不曾想过会有这么多,自然也就无从理解二皇子这会儿的焦灼与恐慌到底是为何而来了。
她至多也就以为,二皇子是在担心林贵嫔和五公主,所以难免有些心虚,若让殿下知道她背着他做了什么,还不定会恼成什么样儿,不过,就算届时殿下再恼她,也已于事无补了,何况她原是为他好,为大家好,殿下总不能为了出一口气,就犯众怒罢?
念头闪过,二皇子妃已笑道:“琅儿如今一天天大了,人也懂事多了,昨儿午睡醒来后,见妾身还没醒,他便自己玩自己的,一直没哭没闹,可见是知道妾身素日带他辛苦了,在心疼妾身呢,这么个小人儿就知道贴体人了,等再大些后,还不定得多懂事多可人呢!”
说得二皇子脸色不自觉缓和了几分,道:“也是你耳濡目染,教养有方,以后也得一直这般下去才好,万不能给他养成了个纨绔的性子,他是长子,我们府未来的希望和顶梁柱,更要给后面的弟弟妹妹做好表率才是。”
这话说得二皇子妃心里一甜,她是一早就知道那两个庶子定然威胁不了自己儿子的地位,可自己知道与殿下亲口说出这话来,性质怎么能一样?所以后院那两个贱人,真以为生了儿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万无一失了?她们哭的日子且在后头呢!
面上却丝毫不表露出来,只娇嗔道:“当初妾身生琅儿时,殿下不是说以后咱们不生了吗,殿下想给琅儿添弟弟妹妹也成,只管找别人去,反正妾身短时间内是不会再生的了。”
说完见二皇子又皱起了眉头,并没有与她玩笑的意思,知道他是真的心烦,忙又正色把话转了回来:“其实妾身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殿下,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守在一块儿,就没有熬不过去的坎儿,殿下实在不必烦心,不然,殿下把您的烦心事儿说出来,妾身虽未必能替殿下分忧解劳,至少殿下说了后,心里多少也能松快几分不是?”
二皇子闻言,想起如今自己已在悬崖之边,再瞒着二皇子妃显然已没有必要,且真到了不得不反那一步,岳父的支持于他来说就越发的重要,而妻子的话比之自己的话在岳父面前孰轻孰重,不言而喻……遂吞了一口口水,道:“我的确遇到了一件烦心事,还不是小事,而是一件一个不慎,所有人便将万劫不复的事。”
就言简意赅的把事情大略说了一遍,末了咬牙道:“那个婢生子,他最好别把我逼急了,这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人,真到了那一步,我活不成,他也休想再活下去!”
二皇子妃已是满脸的惨白,整个身体都在不自觉的颤抖着,哆哆嗦嗦的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殿下怎、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如今可该怎么办,可该怎么办……”
若是一早知道这事儿,她一定,一定……二皇子妃想着,不由苦笑起来,若是一早知道了,她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与二皇子和离了,不做这个二皇子妃了不成?且不说天家根本不可能容忍和离这样的事发生,就算天家能容忍,她自己也舍不得离开这个她已爱了快十年的男人啊,何况如今他们还有了孩子,她便不为自己和家人族人,只为孩子,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二皇子见二皇子妃摇摇欲坠,忙扶住了她,低声道:“为今之计,怕是不反也得反,只能放手一搏了,不过兹事体大,怎么也得等舅舅回京,大家商议过后,再做决定。”
到底舅舅才是身经百战,行军打仗多年的将军,在排兵布阵上,他无条件服从舅舅的话。
二皇子妃仍抖个不住:“可在舅舅回来之前的这段时间,我们该怎么办,东宫难道会一直按兵不动的等着我们出招了,他们再来反击吗?万一他们把事情先捅到了父皇跟前儿,他们固然有罪,我们的罪却更大,他们又揭发有功,到时候他们倒是功过相抵了,我们却只能万劫不复了!”
二皇子如今最怕的也是这个,忙说道:“不会的,那个婢生子早就知道我们的秘密,却一直到如今,才肯让我们知道,而且他派出去拦截舅舅的人,一直在试图能救回韩夫人母女,甚至不计伤亡,而不是直接结果了她们,以绝后患,可见他心里有多重视韩夫人母女,怎么可能拿她们的性命来开玩笑?你别担心,他一定不会,一定不敢的!”
说到最后,已是咬牙切齿,也不知是在安慰二皇子妃,还是在安慰自己。
二皇子妃闻言,这话倒也有理,东宫若真能狠下心来,直接便结果了韩夫人母女,来个死无对证,自然也就一了百了了,可他们至今还在与自家周旋,可见太子是真看重自己的义母和义妹,便没有血缘关系也一样,所以,事情其实还没到最坏那一步?
她正要再说,就听得外面传来了二皇子贴身太监压低了的声音:“殿下,刚有人以射箭的方式送了封信来,还请殿下过目。”
二皇子几乎是立时便想到了这信一定是东宫送来的,忙道:“快拿进来!”
贴身太监便应声进来,恭敬的将一封信送到了二皇子面前,二皇子想了想,道:“你打开,念给本殿下听即可。”万一信纸让抹了毒药呢?
“是。”后者恭声应了,展开信逐一读了起来:“宇文承乾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禽兽不如的混账东西,连自己的亲生母亲和亲生妹妹都能杀害,你还是人吗?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你就不怕……”
却才读了个开头,便唬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再念下去了。
二皇子也没想到这信竟是骂自己的,又是尴尬又是生气,忙一把抓过了信,一目十行的看起来,见果然是五公主的笔迹,难怪方才他听那语气那么像自己妹妹的口气,最重要的是,那信在大骂了他一顿后,最后又哀求起他来,说自己还年轻,还不想死,求他便不肯设法救她们,也别再派人去杀她们了,她真的还想活,哪怕只多活几日也想云云。
看得二皇子是且惊且怒,他几时派过人去杀母妃和小五了,他设法营救她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杀她们?他是那样无情无义,连自己亲生母亲和妹妹都能杀害的人吗?这其中必定有所误会!
二皇子怒不可遏之下,踹了地上仍跪着的贴身太监一脚,方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去与本殿下查,到底是谁背着本殿下在自作主张,让本殿下知道了,决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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