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瑾瑜
连他的主都敢做了,这样的人,不论多有才,不论于他于大局来说多么的重要,也再留不得了!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贴身太监忙应了,连滚带爬的要出去。
“且慢!”却还未及走到门边,已让二皇子妃给出声唤住了,看向二皇子道:“殿下不必大费周章的去查到底是谁背着您在自作主张了,省得弄得人心惶惶的,如今我们可再经不起任何的风波了。”
二皇子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怒声道:“本殿下为什么不查,他今日敢背着我杀我的母亲和妹妹,明日便敢背着我杀我的妻儿,后日就该轮到我自己了,我不把他找出来以儆效尤,难道还任由他在我身边继续兴风作浪吗?”
话音未落,接触到二皇子妃不躲不闪的双眼,忽然就明白过来二皇子妃为何会阻拦自己了,唯一的解释便是那个人不是别个,正是她啊!
二皇子当即一阵气血翻涌,“啪”的一声给了二皇子妃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趴到地上后,方痛心疾首的呵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母妃昔日曾给过你气受,就算小五曾对你多有不敬,她们也是你嫡亲的婆婆,唯一的小姑子啊,你怎么就能那么狠心?枉我这两年来对你这么好,一心只守着你过,枉我无数次的觉得以前对不起你,无数次的反省自己,我真是错看你了!”
二皇子妃脸火辣辣的痛,耳朵也是嗡嗡直响,片刻才挣扎着坐起来,捂住脸回答起二皇子的质问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殿下难道不知道吗,自然是为的殿下,为的琅哥儿,为的所有追随殿下的人的身家性命!母妃与五妹妹的命是命,这么多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孰轻孰重,所有人都可以轻易决定,惟独殿下决定不了,那自然只能由我替殿下来决定了!”
满心委屈之余,更是懊恼得不行,怎么老天爷偏就那么不开眼,未能让她的人完成任务后再被东宫的人发现呢,如今可好,不但打草惊蛇,让东宫越发防着他们,他们越发不可能得手了,还让殿下恼了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她和好如初,甚至……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和好了?
二皇子闻言,就越发生气了,怒吼道:“别人的命的确是命,可别人不是生我养我的亲娘,不是与我一奶同胞,流着相同血液的亲妹妹!你该庆幸东宫的人及时发现了你的企图,该庆幸母妃与小五这会儿还活着,更该庆幸你生了琅哥儿,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二皇子妃被二皇子狠戾的语气决绝的眼神唬得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凉透了,难道在殿下心里,她和琅哥儿,还有那么多人的性命合起来,都及不上他母亲和妹妹的命吗?那她这么多年的付出和牺牲又算什么,他们母子之于他又算什么啊!
二皇子妃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心凉,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嚷嚷道:“殿下想要我的命,那就来要啊,反正如今殿下不肯当断则断,大家离死也不远了,我不过就是早走一步而已,有什么差别!只可怜了我的琅哥儿,他还这么小,就要沦为没娘的孩子,是个人都能欺凌他了,反正殿下也不待见他,不如就让我带了他一起离开这人世,黄泉路上,我们母子好歹也能有个伴儿……”
听得二皇子妃提起儿子,想起那小东西冲自己笑时憨态可掬的样子,二皇子虽满心的恼怒,也忍不住心软了,没好气道:“如今我们说的是你背着我自作主张,狠心绝情之事,你别扯那些有的没的,更别扯到琅哥儿身上,他还那么小,知道什么,若他真已懂事了反倒好了,那我看你有什么脸面见他,又该怎么面对他与我一样的质问!”
二皇子妃几乎是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二皇子的软化,就哭得越发伤心了:“那我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殿下,为了琅哥儿!再说五妹妹虽写了这封信,但她和母妃如今都受东宫的胁迫,还不是他们让她写信她就得写,他们让她骂殿下,她就得骂,可她心里未必就真是这样想的啊,还有母妃,她自来疼爱殿下和琅哥儿,焉知她自己不愿意舍生取义成全殿下,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
话没说完,二皇子已嘲讽道:“这么说来,母妃与五妹妹还得谢谢你成全了她们?真是不可理喻!我也懒得再与你多说,看在琅哥儿的份上,看在如今也的确不宜再自家先乱起来的份儿上,我暂时不与你计较,但我短时间内也不想再看到你了,所以你不要再到我面前晃,省得我随时可能改变主意!”
说完便拂袖而去了。
余下二皇子妃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好半晌才又哭了起来,老天爷为什么不开眼,至少让她赔了夫人不折兵啊,如今计划又失败,又与殿下生分的,算怎么一回事儿嘛!
二皇子与二皇子妃半夜时分的这场争吵,天亮后便传到了宇文承川和顾蕴耳朵里,虽然他们的人打探不到当时具体的情形,只能确定二皇子与二皇子妃大吵了一架,依然足以让夫妻两个推测出,昨夜针对林贵嫔和五公主的那场暗杀,应当不是出自二皇子授意,而是二皇子妃在自作主张了。
夫妻两个都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二皇子不是真的那般绝情绝义,禽兽不如,那事情就多少还有几分回圜的余地,就是不知道永嘉侯得到消息后,会是什么选择,是选择牺牲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女儿,顾全所谓的大局,还是与二皇子一样感情用事呢?
顾蕴想了想,因说道:“我们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二皇子与永嘉侯能突然良心发现,或是能跟着二皇子打发出去送信的人,顺藤摸瓜找到永嘉侯和真正的义母和慧生妹妹的踪迹上……不然,我们先去找到皇上,向皇上坦白一切,这样总比等永嘉侯见了皇上后,添油加醋来描绘整件事,再趁机下话,引得皇上加倍生气的好,而且我们不是手握二皇子和永嘉侯的秘密,还有成国公府养寇自重残害忠良的证据吗,跟他们的罪责相比,我们的那点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皇上追究发落他们两帮子人已经来不及了,哪里还顾得上追究我们,殿下意下如何?”
宇文承川却缓缓摇头道:“不行,皇上便不追究我们,义父义母与慧生的命,却是十有*保不住的,皇上怎么能容忍自以为带给自己天大耻辱的人还活在这人世上,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这个主意他何尝没想过,可他要的不仅是保全自己和自己的妻儿亲人,并那些忠心追随他的人,更是保全义父一家毫发无损,若他的周全得义父全家都牺牲了来保全,那他宁可不要!
说得顾蕴沉默了,有时候男人就是那样,自己弃如敝履的东西,也决不能容忍别人染指半分,皇上身为天下至尊,自然更不能容忍了。
好半晌,她方叹道:“那如今我们怎么办,等着张焕传好消息回来,等着永嘉侯回京后再谈判吗?”想也知道,这么大的事,二皇子一个人是拿不定主意,总要等永嘉侯回京商量后,才能做最后决定的。
宇文承川吁了一口气,沉声道:“如今也只能等了,反正大家筹码相当,谁也不敢先越雷池一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盼老天开眼,能让义母与慧生尽快获救罢,不然他嘴上说得再厉害,始终也得投鼠忌器。
过了两日,季东亭与张焕并后来尾随二皇子府去向永嘉侯报信的人,都没能有好消息传回来,反倒是永嘉侯,到底还是于他们那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给二皇子送了回信回京。
——永嘉侯到底吃过的盐比季东亭等人吃过的米还多,他亲自出马,身边带的都是自己精锐中的精锐手下,自然不论是武力还是智计,季东亭等人都不是对手。
二皇子收到永嘉侯的回信后,如获至宝,忙拆开一目十行的看起来。
信的开头,永嘉侯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大局当前,除了二皇子,谁都可以牺牲,包括他自己,自然林贵嫔与五公主也不例外,所以他与其说是谏言,不如说是命令二皇子尽快找机会结果了林贵嫔和五公主,那样他们便不必再受东宫的掣肘了,反正等到他们大事既成后,林贵嫔便是太后,五公主便是长公主,这样的殊荣,世间几个人能有,而想要成就大事,又怎么可能没有牺牲,也算是虽死犹荣了。
似是知道二皇子看到这里后会犹豫,毕竟是自己的亲外甥,永嘉侯还是很了解二皇子性子的,忙又补充道,他自确定了韩夫人便是当年皇上的莲嫔后,便打发人快马加鞭往韩夫人的老家福建去了,韩卓总不可能无缘无故便与韩夫人认识并结为夫妻,那时候韩夫人身在冷宫,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二人哪来的机会见面认识?
除非二人早就认识,甚至早就有情。
所以韩卓才会费尽心思找到韩夫人,并且冒天下之大不韪,借死遁将她从冷宫偷偷弄了出去,而韩夫人当年进宫前,可是官家千金,能与她有情的人,会是什么凡夫俗子吗?自然第一条就得门当户对,所以韩卓的出身,极有可能不凡,或是有什么问题,指不定他们能顺藤摸瓜查出更了不得的东西来呢?
事实证明,永嘉侯的直觉是正确的,他们的人竟然查到,韩卓有可能是罪臣之后,如今的名字并不是他的本名,只暂时还不能最终确定而已,可已经足够了,想想罢,一个罪臣之后常年潜伏在皇上身边,他难道就从没想过要替自己的亲人们报仇雪恨吗?而太子殿下明知这一点,却从来不曾告诉过皇上,还称韩卓为‘义父’,这不是典型的认贼作父吗,到底打的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谁又能保证,太子殿下便没有过“为父报仇”的念头呢,当然,这个父可不是皇上,而是韩卓,谁都知道早年皇上对他视若无物,他心里岂能没有怨恨的?
这样一来,便是东宫知道他们的秘密又如何,他们完全可以来个抵死不承认,而皇上再派人去取证,总得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足够他们以如山的铁证,扳倒太子了。
太子一倒,如今最合适做继任太子的人只剩下二皇子,他们的一应困境,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怎能轻易放弃?便是天塌下来,也决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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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来之盛宠太子妃 第二百八八回 忽然发难(投票有奖哦)
信的最后,永嘉侯又再四叮嘱了二皇子几遍,一定要稳住京中的形式,稳住东宫,等待他回京,还说宇文承川既那般在乎韩夫人母女的性命,宁可不计伤亡,也要救她们脱险,而不是直接结果了她们以绝后患,要知道毫发无伤的救下她们不容易,趁乱乱箭射死了她们却是易如反掌,可他就是不那么做,可见有多在乎她们,那只要她们在他们手上一日,他便只能投鼠忌器,绝不敢轻易越雷池半步!
二皇子听得永嘉侯的看法竟与自己的一致,本来还有几分忐忑几分犹疑的,心就一下子安定了下来,他不相信自己,也得相信舅舅不是?既然舅舅也说那个婢生子不敢轻举妄动,那他就一定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
而这样绝好的机会,一旦错失了,可就再没有重来一次的可能,只能让所有人都万劫不复了,他的确不该因小失大才是,大不了,他将来以最隆重的礼仪和称号来追封母妃和小五,让她们将来极尽哀荣便是,想来她们会理解他的苦衷,不会怪他的。
只是要让他对她们直接下手,他终究还是做不到,且如今东宫必须越发加强了防卫,他哪怕派去的人再多,只怕也难以成事,那便什么都不做,只任她们自生自灭罢,若老天保佑,到最后她们还能安然活着,余生他自然会加倍补偿她们的!
二皇子府忽然就沉寂了下来,二皇子也再没有任何行动,就像压根儿不曾知道宇文承川已知道了他和永嘉侯养着一万私兵的事一般。
让宇文承川大是恼怒,却无可奈何,就像他与顾蕴说的一样,他想保住韩卓一家三口都毫发无伤,便是他最大的软肋,那只要韩夫人与韩慧生还在永嘉侯手上一日,他就只能裹足不前,受他们的掣肘,实在可恨得紧!
顾蕴则是再次在心里过起他们先主动去找皇上坦白的念头来。
有二皇子和永嘉侯养私兵的事,并成国公府多年来养寇自重的事在先,东宫虽也会受影响,但想要保住东宫应当还是不难的,难就难在,要怎么才能说服皇上,至少留韩卓一家三口一条性命?
不然,让妙贵嫔把韩卓的经历,编成一个故事,以玩笑的方式讲给皇上听,探探皇上的口风先?
若皇上愿意饶过韩家一家三口,自然是皆大欢喜,否则,他们一样得死,那宇文承川就真只能赶在他们被处死以前反了,但届时二皇子一系和成国公府一系都倒了,他成事的希望无疑会增大许多,成事后的阻挠也会小上许多……算来算去,这个险都值得一冒啊!
顾蕴因忙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宇文承川听,末了道:“任何人都是先入为主的,我们得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等着永嘉侯和二皇子发难后,我们再来见招拆招,那时候做起来,就比如今做起来更要难上十倍百倍了,而且这样才能打永嘉侯一个措手不及,不然他手下那么多人,他在军中的声望又高,真逼得他狗急跳墙反了,再要捉拿他,可就难上加难了。你若是觉得我这个法子可行,我回头就亲自见妙贵嫔去,旁人的话皇上未必听得进去,她的话却是肯定愿意听的。”
这一年多以来,随着宗皇后的病退一隅,陈淑妃与贤妃两个又都不是爱掐尖要强的性子,后宫宁和了许多,妙贵嫔的专宠之势便越盛了,几乎已到了皇上在哪里,她就在哪里的地步,所以顾蕴有此一说。
宇文承川想了想,若季东亭与张焕等人那边始终不能得手,凌云峰离盛京虽远,事情已经出了这么多日,就算永嘉侯一路上行进得再慢,如今离盛京已不远了,那他们顺利抵京便是近日的事了,一旦他们进了京,他们总不能再公然的去抢人,届时可就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遂点头道:“那就按你说的办,且先让妙贵嫔变着法儿的探探皇上的口风罢,这事儿说到底只要皇上不计较,便什么事都不会有!”
顾蕴忙应了,回头便抱着念哥儿,带着紫兰落霞等人往御花园去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可巧儿”妙贵嫔也带了贴身宫女来逛御花园,远远瞧得太子妃与皇太孙,少不得要上前行礼问安,彼此说了约莫半盏茶时间的话儿,妙贵嫔也就先行礼告退了。
到得晚间,妙贵嫔的贴身宫女趁夜来了东宫见顾蕴,行李后低声禀道:“我们娘娘已经探过皇上的口风了,皇上一开始觉得故事里的那一家三口都该死,尤其是那个男人,更该千刀万剐,因为他竟敢肖想自己主子的女人,但经我们娘娘一分说,说那对男女本就相识在先有情在先,不过是造化弄人,横竖那个主子如今也有最心爱的女人了,又何必再与他们计较呢?”
其间妙贵嫔是怎么撒娇卖痴的就不用说了,反正:“末了皇上到底还是改了口,说死罪虽可免,活罪却难饶,还说我们娘娘‘女人家就是心软’之类的。所以我们娘娘让奴婢过来告诉太子妃娘娘,其实可以冒险一试了,届时再有我们娘娘在一旁帮着说项,保住韩大人一家三口的命应当是不难的,只要能保住性命,一切都好说不是吗?”
死罪虽可免,活罪却难饶?
若皇上真能这般想,当然就最好了,怕就怕皇上把这事儿当故事听时,能宽宏大量,说穿了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一旦落到自己身上,却立时觉得无法接受无法忍受,甚至加倍问韩家一家三口的罪,可就糟糕透顶了!
不过妙贵嫔才是如今最了解皇上的人,她既说‘其实可以冒险一试’,那应当还是有几分把握才是。
顾蕴思忖着,点头向妙贵嫔的贴身宫女道:“你回去替本宫告诉你们娘娘,本宫知道了,回头便与太子殿下商量,待最终拿定主意后,再打发人过去告诉你们娘娘。”
然后让白兰重赏了她,趁夜将她送出了东宫去。
顾蕴自己则立时去见了宇文承川,把妙贵嫔的原话说了一遍,“到底是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皇上只怕早不记得自己曾有过一个莲嫔,何况如今又有妙贵嫔这个心尖子常伴左右,就越发不在乎义母了,也许我们坦白后,真能取得皇上的谅解呢?”
宇文承川犹豫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般重重点头道:“那我们就去坦白罢!只是在那之前,我还得先问过义父的意见,也得将永嘉侯和成国公的罪证都准备齐了,一并呈到皇上面前才是。”
“嗯。”顾蕴也重重点头:“那我到时候陪你和义父一起去,有些话你们不方便说的,总要有人替你们说才是。”
宇文承川却道:“不行,你不能跟我们一起去,万一皇上大怒,你也好立时带了念哥儿离开,回头还能设法营救我们,若你也跟着我们一道身陷囹圄了,念哥儿还那么小,可叫他靠一个?”
见顾蕴还待再说,忙又道:“你也别太担心,我和义父见皇上之前自然会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况这样机密的事,我肯定会让皇上将所有服侍的人都屏退得远远的才能说,以免走漏了风声,让永嘉侯狗急跳墙,对义母和慧生不利,也让成国公府事先有所防备。届时皇上跟前儿至多就一个何福海服侍,凭我和义父的身手,要拿下他们主仆根本易如反掌,金吾卫和半个腾骥卫如今也仍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要脱身就更不难了,且我们的错跟他们的错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或许皇上根本不会拿我怎么样呢?你就安心的在家里等我回来罢。”
若真有他说得这般轻松,他又怎么会拦着不让她一起去?
顾蕴闻言,反倒越发揪心了,可又不得不承认他的话才是最明智的,也不能不为念哥儿考虑,只能道:“那你再把冬至一并带上,一旦有事,也好多个帮手。”
宇文承川怎么可能带上冬至,他还得靠着冬至保护顾蕴和念哥儿呢,换了别人,他怎么能放心?却也知道这话说出来顾蕴必定不赞同,便只点头道:“嗯,我到时候再把他带上便是。”
当下夫妻两个又商量了一会儿细节,宇文承川便出门找韩卓去了。
顾蕴这才吐出一口长气,发起怔来,最好皇上能不计前嫌,或者就算生他们的气,也好歹留韩家一家三口一条命,只有留得青山在,又怎会没柴烧?
届时永嘉侯见了皇上后,后面的事会怎么样,就不是他说了能算的了,他那一万私兵自然也只能随之土崩瓦解,单凭二皇子,不是顾蕴看不起他,而是他真没有那个排兵布阵的本事,哪怕再多给他几万人也是一样,所以只要永嘉侯一被拿下,二皇子一党便不足为惧了。
然后便是成国公府了,只要皇上见了成国公府多年来养寇自重的罪证,就算不会立时发落成国公府,也势必会派人去彻查的,那不但韩卓一家的冤情终能沉冤得雪,成国公府也将彻底失去福建这一块老巢,变得彻底无所倚仗,那自然也将不足为惧。
翌日午后,宇文承川在做了一系列周密的布置后,正打算辞了顾蕴,与韩卓回合后,一道秘密去懋勤殿求见皇上。
就见冬至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连礼都顾不得行,先就气急败坏的说道:“殿下,不好了!永嘉侯带着韩夫人先回了京,这会儿已在懋勤殿求见皇上了,是妙贵嫔瞧得势头不对,忙忙打发了人过来东宫告诉奴才,奴才才知道的,殿下,如今我们该怎么办?”
此言一出,宇文承川与顾蕴也是立时一脸的大惊失色气急败坏,怎么会这样?!
宇文承川因沉声道:“不是说哪怕只剩下最后一个人,也要将永嘉侯一行拦截在通州以外,不让他们踏进盛京半步的吗,季东亭与张焕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连人已进了京都不知道!其他人又是干什么吃的,那么几个大活人进了京,雁过留痕人过留声,竟也一直没发现,孤养他们何用!”
顾蕴倒还保留了几分冷静,道:“人都已在懋勤殿了,现在再来追究这些也是于事无补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应对罢,总不能任由永嘉侯在皇上面前想怎么胡说八道,就怎么胡说八道。殿下与义父也别再耽搁了,立时也赶去懋勤殿,当面揭发永嘉侯养私兵的事,再把该坦白的都坦白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看皇上怎么说,若皇上不追究,当然就最好,若皇上实在要追究,我们也不过就是按最开始的计划行事而已!我这就打发人传话给大伯父去,只要金吾卫还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我们便败不了!”
宇文承川点点头:“事不宜迟,那我和义父这就过去了,你照顾好念哥儿,若情况不对,立时按计划行事,撤到宫外去,找到安全的地方安置下来后,再设法营救我们也不迟,我们也一定会设法自救的。”
说完深深看了一眼顾蕴,又去里间的床上吻了吻正在睡午觉的念哥儿,才毅然决然的大步去了。
余下顾蕴待他和冬至走远了,才双腿一软,身不由己的瘫坐到了地上,方才为了让宇文承川安心,她强撑着一口气没有表露出紧张和恐慌来,这会儿那口气一松,她自然支撑不下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蕴身上总算又有了一点力气,她忙翻身跪起,对着西方双手合十念念有词起来,各路神仙菩萨,你们可一定要保佑我们度过眼下的难关,保佑我们的每一个人都安然无恙啊,——即便她以前从来不信这些的,如今也少不得只能临时抱佛脚了。
彼时永嘉侯已在懋勤殿见到皇上了:“罪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虽一度恼极了永嘉侯,但到底事过境迁,如今已比之当初乍然听得他侵吞军饷时好多了,不然方才听得何福海进来禀道:“永嘉侯在殿外求见。”时,也不会让他进来,直接就将人给打发了。
是以待永嘉侯一行完礼,便和颜悦色的叫了起:“平身罢。朕也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清减了不少啊……不是,你这身衣裳是怎么回事,你府上穷到你身为一家之主,连身好衣裳都穿不起的地步了?何福海,永嘉侯府上日子过不下去了,你怎么也不说禀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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